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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侍-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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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宛的话一再挑动闻人夏愤怒的神经,当闻人夏听到燕宛已然骂到自己祖宗的时候,他终是怒不可遏地一脚踹在了燕宛的肋骨上,直将燕宛球一样地踹出了几个滚去。
  “混账!我闻人家哪里对不住你!你身上能流着闻人家的血是你的荣幸!要是没有我闻人家,你那个肮脏的娘,还不知道在那里卖!你不过是个烂胚!还当自己是什么东西!退一万步讲!就算你是北冥的静王,你也没有当皇上的命!”
  “当皇上?”燕宛整个身子都蜷缩在地上,声音也越发听不真切,但是他言语中的冷笑却明明白白地,“你以为当皇上……对我来说很困难么?当年皇位于我而言,不过一步之遥而已,只要我不在意……我可以继续做我的静王。什么皇太弟!皇太子!不都是一样么!”
  “你放肆!”闻人夏大踏上几步,来到燕宛面前,再次揪住了他的头发,将他强行从地上拽起,“你现在这个鬼样子也敢轻言当年!”
  燕宛狞笑道:“当年如何……现在又如何,闻人夏,实话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是你的皇位最大的威胁!就算我现在站出来,向你要一个皇位,你又能怎样?你看看自从你登基以来,可曾给闻人家留下一个正常的子嗣!如今闻人雍也死了,他膝下只有一女,断然不能继承皇位……所以说,闻人夏,你要是还想保住你的皇位,还是趁早将心从白尹身上移开,好好去照顾照顾自己的女人去吧!当然,我知道你舍不得,不过,你要是想让你的傻儿子做皇帝,那我就劝你尽早杀了我!”
  “你……”闻人夏再次被燕宛堵到无话可说,他拳头紧紧握着,似乎真的下一秒就要将燕宛毙于拳下。
  燕宛感受到来自闻人夏的雷霆之怒,与此同时地,燕宛唇边的笑意终于收敛了下去。
  倘若就这样死在闻人夏的拳下也好,若问七八年前自己对白尹没有没爱意,那么回答肯定是有的,所以他当初才会不顾一切,就那么放弃了眼前的锦绣前程。但是当他在昆仑坠入娼寮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转变。曾经深信不疑的东西,令他感到背叛,曾经最最正常的生活,成了惨无人道的人间地狱。
  他也曾试着说服自己,一切都是意料之外,白尹并没有背叛他,但是他等过一年、两年、三年……然而最终的最终,他等来的却是比娼寮生活更痛苦的**岁月。
  一个人失望到了极致,伴随而来的,自然而然就是绝望,绝望摧毁所有希望。希望湮灭过往,将一切的美好幻化成毒药。将一个人的心,侵蚀地千疮百孔。最后只剩仇恨与悲凉。
  所以,当纪箬用白尹交换白瑛的时候,他自然选择了同意。
  但是最后,令他感到可笑的是,当他回到了北冥,一步步忍辱负重的回到白尹的身边的时候。老天却告诉他,曾经支撑自己活下去的那份仇恨,其实并不存在。而且白尹这七年受过的煎熬,并不比他少。
  燕宛瞬间觉得,自己曾经的七年,过的是那样的可笑。从今早得知那些消息开始,燕宛就隐隐感觉自己无法再同纪箬继续他们的约定,他想要收手,毕竟他觉得无法再伤害白尹。
  况且七年之前,既惹尘埃。经年以后,负一身血债归来,他对于白尹,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都已经不纯。自然也就没有了继续纠缠下去的必要!最好的方式莫过于结束自己,如此,也就当放过了白尹。
  燕宛静静等候着闻人夏新一轮的拳脚。
  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闻人夏的拳脚却迟迟没有落到他的身上。
  燕宛的脸上慢慢呈现出疑惑之色,就在这时,一直攥着拳的闻人夏突然松开了手。
  他紧紧揪着燕宛头上的那一撮头发,强迫燕宛将脸对向他:
  “想死?想用激将法?放心!朕一定会让你死,但是绝对不能死的这么容易!想让朕打死你,然后将事情都赖到朕么?休想!”
  说罢这话,燕宛但觉一股大力将自己猛地向前拽了出去。燕宛双腿既折,自然站不起来,于是竟是硬生生给闻人夏给拖了出去。
  闻人夏哐当一声踹开门,站在门外的众人听到响声,几乎是立刻低头,没有一个敢抬头说话的,更没有人敢偷看。
  闻人夏仿佛疯子一样,扭曲着他的脸,手里紧紧攥着燕宛的头发,边旁若无人地往外拖,边硬生生地吐出了四个字:
  “起驾!回宫!”
  江如意第一个反应过来,肥胖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将手中拂尘轻轻一甩,熟练地扯嗓喊声……皇上起驾!
  说完便因着一群人,跟在闻人夏的身后,捏着小碎步去了。
  燕宛被闻人夏从门口拖过庭院,血淅淅沥沥淌了一路。
  申恩几乎是一步三叩首地领着人将闻人夏送出了燕宛厢房外的庭院,最后在江如意努嘴示意中,停止的送驾。
  等一群人再抬头时,眼看闻人夏的身影已经远去了,他们这才似松了口气一样,暗暗喊一声妈呀,松懈了精神。
  可是,申恩却不光没有松精神,反而第一个从地上爬了起来,顺便随手从一边揪过了一个小官来,瞪眼命令道:“你,立刻给我去东门家,告诉孙大人和白大人,这里发生的事情!他们正在引觞河哪里,要快!”
  突然被抓起来的那个小官自然不是别人,正是邱询:“可是……可是皇上不是说,别……”
  “死脑筋!皇上都走了,你现在去报信,没谁会砍你腿!立刻给我去!”
  “可是……可是这人都带走了,我去了回不去晚了!”
  “我呸!别在这里给我磨叽了,只要这事能传他们两位耳朵里,自然不晚!快滚!记得一定要跟他们当面说!当面说!”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夜话书房
  '
  北冥仁德元年,夜风雪。
  还是一样的在上书房,九岁的闻人夏跪在那张绣有“仕女执扇图”的地毯上,眼睛盯着地毯上,某位侍女乌黑亮丽的云鬓,嘴巴一下一下地张张合合:
  “勇于敢则杀,勇于不敢则活。此两者,或利或害,天之所恶,孰知其故。是以圣人犹……犹……”
  “好了。”
  男子温和的声音,在年幼的闻人夏头顶响起,打断了闻人夏背诵的声音。
  闻人夏黑漆漆的眼睛,在光线昏黄的上书房里,显得灵动无比。他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子……他的父皇,亦是整个北冥最为尊贵的男子。
  男子穿着一件明黄色衣衫……其实,这个人仿佛是很喜欢这种能显示自己身份的衣服,从前他做太子的时候,他会常穿那件月白色的四爪蟒袍,而如今做了皇上,他就喜欢穿这种明黄色的五爪龙袍……无论是上朝的时候,还是平常。
  但是他的独特的身份,却并不影响他独有的温和儒雅。
  他坐在闻人夏对面的一张紫檀木椅上,带着扳指的手,轻轻掂量着手底的一只白玉茶盖,白玉茶碗里的金骏眉,汤色红润,香烟袅袅。
  “第七十三卷 ,你背的已经够快了。看来你母后的确有好好督促你的功课。” 
  男子肯定的评价,轻轻传入闻人夏的耳中。伴随着的还有男子轻轻撩动茶盖的声音。
  但是不知为何,闻人夏听到这种评价,却是没由来连耳根都红透了。
  “父皇……过……”
  闻人夏结结巴巴地回应这自己父皇的话,他想要说句“父皇过奖”,但是他那个奖字在嘴巴里纠结了很久,终是没有说出来,因为他大约能听出来,刚才男子的那句“夸奖”很明显另有所指。
  正当闻人夏无比纠结之际,一道颇为尖细的声音,却是从男子的身后传来。
  闻人夏抬头望向男子的身后,出现在男子身后的,赫然是深夜未归,一直在陪他背诵功课的江如意。
  江如意肥胖的脸上,笑着,一双小眼睛越发挤成两条线。他一只手上提着一把……另一只手,轻轻从男子的手下,拿过了那只茶盖子:
  “奴才大胆,给皇上添水,皇上仔细手。”
  男子但眨眨眼睛,却是没有没责怪江如意突然地插嘴。
  闻人夏跪在两个人的对面,拿眼睛瞟着江如意熟练地手法。
  待江如意将那一茶碗水添足,这才敛了眉,轻轻退下去。
  然而他刚退下去,却有另外的一个宫女打扮的婢子,用一个墨绿色的托盘,上面托了一个浅绿色的高丽茶碗上来了。
  那婢子小心将那只茶碗,从托盘上拿了下来,放在男子的茶碗附近,稍微靠近闻人夏的方向点,茶碗放在桌子上,发出沉重的咔哒声,显然里面也装满了茶水。
  男子歪头瞥了一眼那新呈上来茶碗,淡淡问道:“这是什么?”
  那婢子但敛眉,低声回应道:“回皇上,这是江公公方才交代奴婢,为太子殿下泡的安神茶。太子在上书房研习功课数日,时时忘记休息,皇后娘娘那边整日叫去用膳,太子殿下皆不及前去。公公只怕如此下去有累太子身体,所以特命奴婢每晚泡此茶给太子服用,以助太子静神安眠。”
  男子闻言,星眸几乎是不由自主的转动了一下,侧眼看看身后,低头老实站着的江如意。
  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在男子的唇边轻轻荡漾着:
  “这样?看不出来,你对太子还颇为上心呢。看来将你分给太子,竟是对了。”
  江如意依旧低着头,然而声音中却俨然透着几分笑意:“皇上可折煞奴才了。无论是服侍皇上,还是太子,皆是奴才的福分。宫中人具言太子最肖吾皇,是以也与皇上一样,疼惜奴才。奴自然更应体恤太子。”
  男子听完他的一通话,嘴角只扯了扯,却是做了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将瞥向他的眼睛转了回来,看向一边,仍旧跪在地上的闻人夏。
  闻人夏察觉到男子的眼睛仿佛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周身不由得一震。偷偷抬眼,但是他不敢直视男子的眼睛,只能瞅瞅男子膝盖上的花纹。
  男子将手从茶盖上轻轻移开,食指摩挲着扳指上的花纹:“勇于敢则杀,勇于不敢则活。你既然方才背到了这里,那你可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闻人夏将视线重新移回自己身下的地毯,慢吞吞回答道:“回父皇,儿臣知道……所谓勇于敢则杀,意思就是,一个人所具有的勇气近于鲁莽,那么上天就会降下灾害来杀死他而所谓勇于不敢,意思就是,一个人有勇气,却知道谨慎,那么他就会活下来,上天也不会难为他。”
  “举个例子。”男子的声音听不出喜怒,然而闻人夏的手心里却慢慢渗出了汗水。
  闻人夏汗津津的手,贴在身下的地毯上,轻咬下唇。
  “比如说,山中草寇,便是有勇却近乎鲁莽,他们为祸百姓,官府自然会绞杀他们。至于,有勇却知谨慎者,便如朝廷重臣,他们的勇,在于敢同天子位于同一屋檐之下,商讨国家大事,为国出力而他们的谨慎就在于他们即使敢同天子商讨国家大事,但是同时也知道,要恪守君臣本分,所以没有一人敢违背天子做出的最后决定。”
  闻人夏的一番话刚说完,男子的眼睛几乎是瞬间就流露出了一种近乎怪异的光彩。便是身后的江如意的眉头也跟着皱起。
  “说的不错。”男子怪异的目光几乎是瞬间就消散不见,“尤其是……你最后那句‘所以没有一人敢违背天子做出的最后决定’说的最好不过……只不过,朕很好奇,这话,究竟是何人教地你。”
  “并没有人教过儿臣。的确是儿臣自己所悟。”
  “自己所悟?你一未上朝听政,而未有过朋党。身边所有的不过是你的几个内师傅……只怕,你不是自己悟出来的,而且鹦鹉学舌,人云亦云罢了。”
  闻人夏脸上微微有些尴尬,脸色又跟着红了,不过他这次红脸,却不是因为不好意思,而是有些急了。
  虽说他的确没有亲身经历过那种事情,但是说到底,也不能说他是鹦鹉学舌,人云亦云,因为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人尽皆知的,书上不是都有记载了么?
  想到这里,一直低着头的闻人夏终于有些忍不住了:“此番言论虽然不是儿臣亲身经验得来,但是自古以来,这等弊病就已经存在,也不能算是儿臣人云亦云。”
  “身为太子,你是国之储君,也就是未来的天子。不亲身经验,只凭借书中的只言片语,和几个政客的言论,就肆意揣测自己的臣子,并不是明君之举。”男子顿了一顿,似乎略有些慎重地说道,“而且……像有关于这种弊病。你应当记住,有些地方,该糊涂的,就要糊涂起来。懂么?”
  男子的话一出口,闻人夏想必是听明白的,但是出于震惊的原因,以至于闻人夏在听完这些话的一瞬间,抬头有些惊讶地看向男子。
  男子温和的气质依旧,一双星眸里似闪烁着几分希冀。
  闻人夏感到自己的喉咙有些僵硬,他迎上对方的眼神,但是他自己的那双眼睛里却是充满了与男人完全不同的疑惑。
  “回答明白或不明白。”
  男子清润的声音再次响起。
  闻人夏俊秀的眉峰,微微抽搐着,他久久未曾回应男子话,男子原本目光有些希冀的目光,渐渐变的暗淡下去:“是不明白么?”
  闻人夏沉默了一下,但是他旋即又低下了头去,轻声回答道:“不是不明白,只是觉得不应该。所谓‘虎兕出于匣,龟玉毁于椟中’所有无可挽回的错误,都是从细小的错误开始的。”
  男子眼睛合上,江如意的眉间蹙地越来越厉害,但是这次他觉得自己已经找不出好的方法来阻止他了。
  闻人夏低着头,手心渗出的汗水越来越多,但是他却并没有停止自己的话:“而且‘陈力就列,不能者止’既然他们对自己的君主都有所隐瞒,那也不必留着这样的臣子。”
  “你既然如此说,那朕倒要问你了,朝中人都说,相国东门家,同安国侯陈家,是朕的股肱之臣,那你觉得,他们会不会对朕有所隐瞒?如果他们对朕有所隐瞒,那么朕是不是也不必再留着他们。”
  “东门家同陈家向来跋扈,此等逆臣,不留也……”
  “逆臣逆臣!你说话的时候有没有经过自己的脑子!”
  不等闻人夏说完,那边男子终是没等他说下去,几乎是立刻就一扬手,便用袖子将桌子上的茶碗拂落在地上,滚烫的茶汤在地上溅洒开花。
  有高扬的水花甚至是飞溅到了闻人夏的手背上,闻人夏被男子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立刻就将手收到了身后!
  闻人夏再次扬头,然而这次落入他眼中的,却是男子罕见的怒容:
  “你说说陈家也就罢了,可知东门家可是你母后的母家,你可知天下人皆有私欲和难言之隐!你连你母后的母家都不放过!你将来岂不是要杀尽天下的人!若那日你知道了朕也对你有所隐瞒,是不是连朕也不放过!”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太子选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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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人夏手下的地毯被水浸透,反过来,慢慢侵袭他的手心,然而他终是咬咬唇,轻声,仿佛是在自言自语着:“儿臣,相信父皇……不会犯这种错误。”
  然而男子终是罕见地冷笑一声:“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朕也是人,是人自然有犯错的一天。你既然有本事指责朝中重臣。如今却又做出这样的回答,你不觉得很幼稚么?”
  男子说到这里略微停顿了一下,然而说话的语气却依旧僵硬着:“你越是相信一个人不会犯错,那么当那个人真的有一天犯了错的时候,最感到羞愧的人只能是你自己。知道么?回答明白还是不明白!”
  “明……明白。”
  男子听到令他满意的答案之后,便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他将自己的眼睛从闻人夏身上移开,转移到一边的桌子上,但是就是这张桌子,上面却已经没有了他想要的那只白玉茶碗,因为他方才在怒火的致使下,将那个茶碗拂落在了地上,他略微有些不甘地将目光转移回地毯之上。
  地毯之上,是满满的水渍,地毯上的某位拥有洁白面容的仕女,已经被金骏眉的茶汤污染成那种很淡的血红。失去的原有的灵动自在。
  他的目光集中在仕女的脸上很久,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跪在地上的闻人夏开始感觉到自己的膝盖已经开始微微酸痛,他不自觉地活动了一下了他的髌骨,髌骨活动摩擦衣料,一直站在男子身后不曾说话的江如意,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微微向前探了几步,来到了男子的身边。
  低声耳语:
  “皇上,夜已经深了,今晚是照旧回养心殿么?”
  男子听到江如意的提醒,这才似反应了过来一样,转过了自己的头,看向江如意,目光中俨然有着一丝笃定:
  “今夜回养心殿。你去喊季忠良摆架就是。”
  江如意会意低头,道了声明白,这才低着头慢慢向门口那边退了过去。
  待到江如意完全走出门口去之后,男子才又转过眼睛来,看看跪在地下的闻人夏,朱唇轻启:
  “那种话,以后,不许再说,知道么?”
  闻人夏低着头,心里也不知道应该是个什么滋味,但是下意识地,他还是嗯了一声,像是表示自己知道了。
  男子的眼中那种怪异的光芒再次闪现:“你知道我说的是那句话么?你就嗯?”
  闻人夏心头一凛,旋即正色回答道:“是儿臣,不该……不该妄论臣子。”
  “还有呢?”
  “还有……还有就是儿臣不应该,不应该妄论东门家同陈家。”
  “还有。”
  “没……没了……”
  男子听到这个回答,眉头却是微微一皱,但是他接下来说出的话,语气却依旧正经地很:
  “还有就是,不要以为朕不会犯错。”
  不等闻人夏有所回应,男子继续说道:“责怪你妄论臣子和权臣,是因为你说话办事未免太过于执拗而叫你不要以为朕不会犯错,是朕想要你知道即使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也有犯错的时候。小小的尺蠖只有屈起自己的身体,才能前进,人也要得饶人处且饶人,以后办事万不可如此执拗武断。这样才能给你自己留有余地。也给别人一个余地。知道么?”
  “儿臣……知道。”
  闻人夏回应着闻人淞的话,然而不自觉地,闻人夏却忽然抬起来头,看向了端坐在椅子之上的闻人淞。
  两双星眸互对,是闻人淞率先打破了沉默。
  “有什么事就说。”
  “儿臣……不知……该不该问。”
  闻人淞的眉头但皱,他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刚才出门去的江如意却是去而复返,回到了里屋中来。
  他抖抖自己身上的雪花,向着两人行了一礼:“皇上,门外的轿辇已经备好了。”
  闻人淞斜了江如意一眼:“知道了,你过来再伺候太子休息吧。”
  “可是儿臣还……”闻人夏见闻人淞俨然是一副要离开的样子,不由得周身一震,有些焦急地看向闻人淞,毕竟特的话还没得到回答。
  然而站起来的闻人淞终是只看了他一眼,却撇下一句特别不按常理出牌的话:
  “不知道该不该问,那就先别问,等自己觉得一定要问的时候,再问!”
  边说着,闻人淞已经在江如意的服侍下穿上了自己的大氅,将一切收拾妥当。
  闻人夏几乎没被闻人淞这一句话堵地吐出血来,他想说点什么,但是眼看闻人淞已经收拾停当,于是话到了嘴边,竟硬生生地成了一句:“那……那就恭送……父皇……”
  闻人淞背对着闻人夏,他似乎点了下头,算是听见了闻人夏的话。
  然而就在他即将走出门外的时候,他却忽然一顿,转过头来,看向了一边的江如意。
  “是了,有件事情,朕险些忘了说了,明日,太子不必来上书房念书。”
  跪在身后的闻人夏几乎是想也没想,忽然冒出一声“咦”来,要知道北冥国对皇子的要求可是极为严格,十六岁之前,几乎是天天被要求泡在上书房里读书读书读书。一年到头,除去重大的节日,也只有五天的放假时间而已。
  然而一边的江如意听到闻人淞的这个指令,却是没有表现出什么疑惑之色,反而面上流露出了几丝会意的笑容。
  “奴才明白。早前,皇后娘娘那边也曾提起过这事,但是太子殿下一直在读书,也不方便前去,所以一直不知。”
  闻人淞闻言却没多说什么:“他既然不知,那你就多多提点他几分好了。”
  “奴才知道。”
  江如意如此答应着,闻人淞见江如意如此回答,只点了下头。江如意伸手替闻人淞打起门帘。闻人淞略一矮身子,便从门帘之下走将了出去,身影,不多时便消失在冰天雪地之中。
  闻人淞一走,闻人夏几乎是立刻就从地上站了起来。
  然而,可能是他在地上跪的时间太长了,以至于他才站起来,小腿处就是一阵酸麻。
  闻人夏倒抽了一口凉气,几乎没一头扎回地毯上去,不过幸好江如意回来的快,一把将几乎要摔倒的闻人夏搀扶住了,这才避免了闻人夏摔个嘴啃泥。
  闻人夏被江如意念叨着,给扶到了方才闻人淞做过的位置。
  闻人夏甫一坐在了椅子上,几乎是立刻就从桌子上拿过了那只高丽茶碗,往嘴里连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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