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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侍-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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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人誉闻言却是呜地一声哭地更加厉害起来,夏七只觉得头痛,只觉得不可理喻:“不是!你母后睡了你怎么还哭起来了?”
  闻人誉抽抽噎噎道:“呜、上回小皇弟死的时候,白师傅也跟我说小皇弟是睡着了、嗯、可是淑妃娘娘却告诉我,小皇弟死了!呜、她跟我说完这个话不久,淑妃娘娘她自己也死了。现在你又跟我说这种话,是不是你在骗我、我母后她是不是死了啊?你跟我说了这种话,以后你会不会也和淑妃娘娘一样死了啊?呜、母后死了、你也死了、太后和父皇都不喜欢我,那我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夏七闻言只觉得一阵气结,无奈又擦了擦闻人誉新流出来的口水,叹息道:“这都哪跟哪的事!你母后要是死了,张公公还能那么老实站在哪里?再说了,我好好一个大活人,怎么会说死就死了,再说了,我还要那什么吗不是!”
  “那什么是什么?”
  夏七的话未及说完,一道颇具有磁性的嗓音却是在他的头顶响起。夏宁几乎是瞬间就感觉到自己面前出现了一道阴影,他下意识地抬头向上看去,结果映入他眼帘的却是自家小叔夏宁的脸。
  夏七看见是自己小叔来了,下意识地就将自己下面要说的话吞进了肚子里,抬头有些心虚地冲夏宁眨巴眨巴眼睛,低声叫了声:“小、小叔。”
  别看夏宁在旁人面前一直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但是在夏七面前,他脸色却从来没有好过。毕竟夏七的父亲夏慧早死,夏七几乎是给夏宁给带大的,在几个叔叔中,夏七也最怕夏宁。
  闻人誉听得身后有熟悉的声音响起,于是就将那张满是泪痕的团子脸往后扭去:“呜、夏师傅,那啥就是、、、、、、”
  “就是没什么!”不等闻人誉说完,夏七忙一爪子捂紧了闻人誉的嘴巴,笃定地向夏宁点点头。
  夏宁脸上阴霾一片,夏七低着头,不敢看他。
  然而好在夏宁就是那么盯了夏七几眼,马上就开口转移了话题,“行了,最近宫中事情很多,你也别老带着太子闹来闹去的,叫你来宫里可不是叫你来玩的。要多多督促太子读书知道么?”
  夏七见好就收,忙用力点点自己的脑袋,一手拉着闻人誉风风火火地向着远方去了。那赶忙的劲儿,就像是害怕叫夏宁再逮回去一样。
  夏宁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夏七逃也似地去,他在原地略站了一下,等到了夏七的身影渐渐远去了,他阴沉的脸上再次浮现出了一丝相当迷惑的表情,仿佛是在喃喃自语:“嗯、那什么究竟是什么呢?”
  他只是略略停顿了一下,但是他马上就反应了回来,转头向着太医院的门口跑了过去。
  就在刚才,太后同顺如意已经从太医院的门口走了进去。
  此刻,出现在太后同顺如意面前的场景,可能是他们毕生不曾见过的场景。
  就在与他们刚才与他们只有一门之隔的庭院中,正展现着一副极为恐怖的场景:方才规规矩矩跪在雪地上的诸位太医,都面带惊恐,像是害怕着什么一样,纷纷向着院子两面的墙边躲去。一团黑色的,仿佛是人一样的东西在庭院中央的雪地里费力而艰难地挣扎着、并发出了一声声痛苦而压抑地喊叫声。
  庭院中的“那个人”几乎不用仔细想,就知道那是燕宛。但是可能是地上的燕宛发出的声音实在是过于诡异,这就让熟知燕宛声音的太后微微怔了一下。
  此刻的燕宛整个人都紧紧蜷缩成一团,他本来脸色就苍白的厉害,现在更是苍白成了一张白纸。而且,他整个人都是扑在厚厚的雪地上的,明明应该是很冷的,但是偏偏他那张苍白的脸上却是有大片大片的汗水往下滴落!没人能理解他现在究竟是有多么痛苦,但是只看他拼命抱着脑袋,恨不能拿头撞的样子,只怕是难受地生不如死!
  燕宛的手脚在不停地抖动,他拼命想用自己的胳膊捂住自己的耳朵,但是那种从脑海深处发出的,震耳欲聋的嗡嗡声,在他的耳边响地越来越明显!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怎么滚到庭院的中央的,但是他能清晰感觉自己眼前的那片黑暗在扭曲、在旋转着。熟悉地痛苦从他的内心深处,一寸一寸地往外翻涌,周身的血液仿佛是在血管之中膨胀着,再联想到纪箬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庞,他只觉得自己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其实就在范郢将那只点了少量曼陀罗的香炉搁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还努力想要屏住自己的呼吸,使自己不吸入那种东西,但是他刚想要屏住呼吸的时候,他却突然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屏住呼吸。因为他感觉得到,就在那香炉中,似乎还有另一种特殊的味道正在刺激着自己的鼻腔,强迫自己不断呼吸。
  燕宛嘴里塞着布子,口不能言,目不能视,但是他却能清晰地听到范郢的声音在他的上面响起:“在香炉里,除了曼陀罗,我还多添了另一味药材,叫做藿香。藿香有醒味回苏的功效,是疏通鼻子的灵药,你想要屏住呼吸,恐怕是不能够了。曼陀罗只有一点,你好好享受。等这点曼陀罗也没有的时候,想必会很痛苦。”
  燕宛无神的眼睛睁大,其实他很想伸出手来抓住范郢的肩膀,然后大声地骂范郢一顿:闻人夏说我是害死你爹的人你就信么!但是无奈他口不能言,只能那么瞪着范郢。直到他颓然接受自己无法逃脱的事实。
  耳边的嗡嗡之声几乎是要震聋燕宛的耳朵,燕宛忍不住再次惊呼出声:“吵、吵死了!啊……啊!吵死了!”
  在场的众人但用一种惊恐的目光的目光看着在地上喊叫的燕宛,他们可能并不知道燕宛为什么会感觉到吵,因为在场的众人皆是大气不敢出一声,全场几乎是寂静的,只有燕宛自己的声音在现场回荡着。
  太后的一双凤眸紧紧锁定在燕宛的身上,也许是相同的容貌的原因。看着眼前无比她几乎是立刻就联想到了燕宛的母亲,那个受了铁裙之刑,被烤熟的铁片活活烫死的女人来!她没有亲眼见过那女人死时的惨状,但是她记得那女人临死前响彻紫禁城的哭号声。那种阴森而恐怖的哭号声,与眼前的场景配合在一起,竟是出奇地契合。
  她的脸几乎是忍不住苍白起来,她眼看着在地上滚成一团的燕宛,却是伸出了一只手指向了此刻正端坐于太师椅之上,轻扬唇角的闻人夏:“你!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对他做了什么!”
  虽然燕宛回到北冥已经有一个月了,而且她也曾听说过闻人夏虐待燕宛的事情,但是这样直观地看着燕宛毫无尊严地被虐待,这还是第一次。视觉上的冲击让自持老成的她,有些按捺不住。
  一直坐在椅子上看着燕宛打滚的闻人夏,听到自己母后的斥责,这才将眼神从燕宛的身上移开,转移到了指着他的太后的身上。
  他不语,一双星子一样的眼睛,似是包含了一丝不以为意,看着这个将自己养大的女人。
  闻人夏的冷漠,敏锐地被她捕捉到,她的脸色也渐渐变得苍白起来。也许她能理解闻人夏顶撞他,但是闻人夏不理她,这就让她有些难堪了。
  不过太后到底是太后,闻人夏不理她,她大可自己行动,“将人给哀家扶起来!”
  太后身边的几个殿前司但有微动。
  闻人夏几乎是当即从地上刷地一下站了起来,剑眉几乎是倒竖:“朕倒要看看是那个不要命地敢来扶这个贱种!”
  闻人夏一声令下,那几个有所动弹的殿前司几乎是立刻就再也不敢动弹,只低头老实站在原地。
  太后但见身边的殿前司不敢动弹了,眉头立刻就大皱了起来:“站在哪里做什么!你们的眼里是只剩下了皇上!不将哀家这个太后放在眼里了么!”
  诸位殿前司脸上但露出尴尬为难之色,显然是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就在场面无比纠结之际,站在台阶上的闻人夏却是突然发出了一声冷笑,那声冷笑真的是很大,而且很冷,在场的每一个人几乎都给闻人夏的这一声轻笑给吓得打了一个哆嗦。
  但见闻人夏的脸上边勾着一丝笑,边慢慢向着台阶下面走将下去:“母后何苦为了一个肮脏的贱种大动肝火!整的奴才们这么为难。哎、也罢!母后既然执意要将这贱种扶起来。那朕不妨就将亲自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吧!”
  说话间,闻人夏人已经走到燕宛的面前,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之中,闻人夏竟是真的弯下腰,用手抓住了燕宛的一幅衣袖,然后用力一扯……随着一阵布料撕碎的声音,燕宛身上的衣服赫然被撕下了一大片,羸弱的身体毫无遮蔽地暴露在凌冽的寒风之中!


第一百三十章 白大人到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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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凛冽的寒风,刀子一样从燕宛暴露的肌肤上划过。
  燕宛的身子骨匍匐在冰冷的雪地上,他的腹部之下的冰雪正在迅速地消融,雪水已经浸透他身上仅剩的那点衣衫。
  燕宛全身的肌肉都因为寒冷而颤抖个不停,极度的寒冷与难以制止的汗水相遇,很快,他的后背上已经显现出了一层又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原本要喊出来的哭号声,也因为上下打颤的牙齿,变得断断续续。
  寒冷战胜了他脑海中的乱鸣,燕宛在那一瞬间微微有些清醒过来,但是马上他就更加努力地将自己缩成一个球!因为他实在是太冷了。
  “呀!真是不好意思,朕的手竟然滑了呢!”闻人夏语气戏谑着,慢慢蹲在燕宛的面前。
  燕宛顾不上回答他的话,整张脸都已经变得青紫,不过他脸上的那些青紫,有的是被打的,有些是被冻得。
  闻人夏的眼睛看着燕宛已经冻得发紫的嘴唇,燕宛仿佛小动物一样侧身蜷缩在地上,嘴巴里、鼻腔里不断地发出呜呜地,类似小兽呜咽的声音。那双无神的眸子在雪地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没有光泽,仿佛那是一双死鱼的眼睛,就那么凄惶地睁着,等待着别人的宰割。
  “现在感觉怎么样?舒服不舒服?”闻人夏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抚摸上燕宛浮肿的脸庞,唇边的那一丝笑意越发狰狞地厉害,恍惚中,太后几乎感觉自己根本不认识眼前的这个闻人夏。那双明亮如星子的眼睛,分明是闪烁着狼一样的目光!
  “冷、冷、好冷!”燕宛的声音在颤抖着,几乎是无意识地,他竟是慢慢向着闻人夏的方向伸出了一只手去,仿佛是想要抓住什么希望一样,“冷、好冷!给我、给我、、、、、、”
  燕宛连着说了几个给我,但是每次都在说出他想要的那个东西之前,他都仿佛是因为感到难以启齿而作罢。
  闻人夏的眼睛瞟着燕宛向他伸过来的那只手,慢条斯理地重复道:“给你?给你什么啊?”
  燕宛艰难地低下头,身体似乎已经渐渐适应了周身的寒冷,内心深处对于曼陀罗的渴望也去而复返,并且变得越发浓厚起来,他只感觉全身上下仿佛都布满了毛虫,一层毛虫挤压着一层,密密麻麻的沉重,千叮万噬的痛苦:“给我、给我、、、、、、啊!”
  燕宛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脑海中的乱鸣声再次清晰响起,燕宛不得不费力将自己伸向闻人夏的,已经有些冻僵的手臂抽回来。
  但是燕宛的那条手臂刚刚有所动作,闻人夏的眸中却是飞快地闪过一丝轻蔑,突然!他从地上站直了自己的身子,然后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抬起一只脚,向着燕宛的那只胳膊上用力踩了下去!
  清脆地骨裂声,在寂静的庭院中清晰的回响。
  没有人知道闻人夏的这一脚是带有多大的怨恨!竟然恨得他生生踩断了燕宛的胳膊!
  而那只胳膊恰好就是燕宛断了的那只胳膊,那只胳膊在几天前刚被范郢接过一回,本来按一般的生长进度,骨头的断合面本应该是长出了新的骨质,偏偏闻人夏这一脚好巧不巧,竟是硬生生踩在了断骨处,只怕方才那一声脆响,几乎是将那处骨头生生踩碎了!
  燕宛眼睛倏地睁圆!手臂处传来的痛楚瞬间穿透他的这个身体,撕心裂肺的哭号声几乎是瞬间就从燕宛凑不成整句的嘴巴中喊了出来,那种呼喊仿佛是要将自己的心肺一起呕出来才会甘心!听得在场的每一个人脸色都不由得发白。
  太后几乎是瞬间就举起了自己手中的帕子轻轻掩饰住了自己惊讶的口唇,一边的范郢苍白的脸色仿佛是更加苍白了几分一样,白的几乎都透明了,但是他下意识地轻轻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终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朕问你要什么你就老老实实回答朕!谁叫你将手拿回去的?怕朕给不了你么!嗯?”闻人夏的语气愈发显得狰狞发狠。
  始终站在一边的太后可能是再也看不下去眼前的画面了,她努力调节自己的情绪,好叫自己开口的时候显得有底气,但是目睹了眼前的一切的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却是意外的沙哑无比!
  “夏宁!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去将人扶起来!”
  夏宁方才一直站在太后身边显然也是目睹了全部过程的,他惊呆的程度远比太后惊呆的多,以至于太后第一次喊他的时候,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夏宁!”太后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夏宁终于反应了过来,忙先向着太后那里道一声臣罪该万死,然后这才低头跨上两部,先解下身上的外袍裹在了燕宛已经冻得青紫的身体上。
  闻人夏但看夏宁这小子居然真的傻不拉几的跑上来了,一股无名火几乎是立刻就在他的胸腔之中熊熊燃烧,他连想都没想,干脆向着夏宁的肩胛骨上狠狠补了一脚:“好啊!真平日里还真是没有看出来,你竟是个如此大胆的!看不见朕在教训畜生么!你是什么东西竟然也敢拦朕!”
  闻人夏这一脚踢的实在是实在,但是好在夏宁是个习武之人,平日里受的摔打锻炼自然不少,所以闻人夏踢的这一脚虽然很痛,他还是吃着住的。
  夏宁趁着闻人夏的脚已经离开了燕宛的手臂,于是他立刻伶俐地将燕宛的身子向自己的怀里挪了挪,低头立刻求饶道:“皇上、皇上恕罪!夏家祖上世受皇恩,夏宁自然万万不敢忤逆皇上的意思,可是夏宁同样不敢忤逆太后的意思。太后是皇上生母,若是夏宁因为听了皇上的命令,而冷落了太后的命令,必定会陷皇上于不孝不仁的境地!夏宁是为皇上着想,请皇上三思!”
  “三思三思!你少拿这些不忠不孝的东西来唬朕!有太后的命令在,你就觉得朕的命令不算什么了是吧!你好大的胆!”闻人夏的表情狰狞着,扭曲的表情让夏宁感觉自己一回儿少不了再挨闻人夏一脚!
  但是闻人夏的咆哮声刚刚落下,那边太后的声音却仿佛是救星一样的在夏宁身后掷地有声的响起:“大胆的人哀家只怕是皇上自己!”
  太后的这一句话却是没有了刚来的时候的恐慌,她到底是久经后宫风雨的人,在最初的震惊之后,她已经渐渐能够使自己的气息平稳下来了。
  一双美丽的凤眸此刻仿佛是焕发了新的生机,在闻人夏的身上来回扫视着:“夏宁大人身为殿前司的副首领尚且知道为人臣子、为人儿女应该恪守孝道!讲究仁义道德!可是皇上身为九五之尊!竟是公然口出妄言!不将忠孝两个字放在眼中!不将哀家的命令放在眼里!真不知皇上此刻心中还有没有我这个母后了!”
  闻人夏闻言眉头微微皱起,面对太后的这一通指责,他并没有立刻说话。但是他眉头中间的那一丝皱起,显然表示他并对太后的那些话感触不大。
  “这个人!哀家已经告诉过皇上很多次了,不可以动他!”太后眼瞅着闻人夏眉中的那丝桀骜不驯,声音不自觉地也染上了几分怒火。
  “不可以动他?”闻人夏等太后的话一说完,立刻就挑眉重复了一下太后的这句话,“什么叫做不可以动他?据我所知,母后你不是一向对这个贱种恨之入骨么?现在您又闹出这个样子,却是为了什么?”
  闻人夏的声音刚落,夏宁怀中的燕宛再次不自觉地发出了一声低低的痛呼,闻人夏和太后的目光在同一时刻集中到了燕宛那张已经浮肿不堪的脸庞上,燕宛的眼皮似乎是越来越沉重,但是身体上的抖动却是一直都没有停止!夏宁下意识地低头看看怀中的人,他里燕宛最近,他能清楚地感觉到燕宛的神智似乎越来越不清楚,有口水从他的嘴角流下来,断断续续地字眼,从他发紫的口中慢慢说出,他说的很轻,但是夏宁能够清晰地听到,他说的是类似于给我药等的,带有恳求意味的话。
  太后的目光在燕宛的脸上微微停顿了一下,但是马上她就将目光转移到闻人夏的身上:“他不过一介男妓,没必要你这样大动肝火,平白当着这么多人闹事,也不怕跌了自己的身份!”
  “男妓?”闻人夏的眼睛在燕宛的脸上多停顿了一下,燕宛的声音从刚才的喃喃自语,变得越来越清晰,隔着几步远,闻人夏已经能够清晰的听到燕宛口中那一声声的“恳求”。他的眼睛轻轻流转,心中暗暗感叹曼陀罗这东西竟然真的如此可怕,真不知道燕宛仅剩的那点尊严能坚持多久。
  闻人夏的眼睛依旧停顿在燕宛的脸上,就是这张脸。早在他十三四岁的时候,他曾无数次的与之相对而笑,也曾无数次的在内心暗暗感叹那隽秀的眉眼,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有天他会这样面对他。
  闻人夏想到曾经,脸上终是一阵僵硬,但是马上,他的嘴角却是突然浮现出了一丝无比冷酷的笑意,那种冷酷的笑意,让站在对面的太后再次揪心起来。
  “男妓?”他重复了第二次,伴随着的,还有一声嗤笑,“母后啊、母后。”
  闻人夏笑着摇摇头,向着地下的燕宛慢慢走上去:“你说你怎么能够这样称呼他呢?你说,要是地下的先帝知道了他最疼爱的……不对,我应该怎么称呼他呢?我应该叫他小皇叔,还是应该叫他为、、、、、、”
  闻人夏话说了一半太后的脸色几乎是瞬间就变得惨白,江如意和顺如意的脸色也几乎是瞬间就变了颜色。
  “你疯了!”太后的声音都在止不住地颤抖。
  说到小皇叔这三个字的时候,除了太后他们三人,其实在场的很多人脸上也都浮现出了一丝惊恐的表情。说到小皇叔,那近二十多年来北冥只有一位小皇叔,那只有闻人司一个。
  “你一定是疯了!”太后的嘴角忍不住抖动着,她极力使自己的表情保持平静,但是闻人夏突然说出的这句话无疑是暴露了燕宛的真实身份,这就有点让人措手不及了。
  身边的顺如意何等会看眼色,忙向着身边的殿前司连使眼色,示意他们纷纷退去。
  “朕疯了?”闻人夏说话间已经走到了燕宛的面前,“只怕疯的是母后你吧!叶昕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到还要拜托母后说清楚!”
  闻人夏的话刚出口,太后的一双凤眸终于浮现出了一丝恍惚之色:“什么叶昕?哀家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闻人夏但哂笑,他扭过头对着自己的母后,张了张嘴巴,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是他还没有说出口。却见已经撤退了一半的殿前司和御医们却是撤了回来。
  顺如意见人去而复返,不由得眉头一阵大皱:“怎生又回来了?却是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众人面面相觑,一群人支支吾吾了一会儿,临了也不知是那个人小声来了句:“回、回公公,那个门外、门外似乎是,白大人、白大人来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强行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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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人夏乍一听到白尹这个名字,狰狞的脸色几乎是立刻就微微收敛了一些。一直紧抿的嘴角的嘴角也不由的微微有了一丝柔和之色。
  太后恍惚的眼神在那一刻不漏声色的悄悄收起,一张因为岁月而变得松弛的脸庞,浮现出了些不易察觉的慌乱。她向着夏宁使了一个眼色,夏宁会意,趁着闻人夏不注意,立刻将燕宛从地上抱了起来。
  燕宛在神智混乱中,竟是忍不住伸出没断的那只手,向着夏宁的脸上抓了过去:“药、给我药、我忍不住了!药、、、、、、”
  燕宛无神的眸子更显灰败,他的牙齿不停地打颤,夏宁能感到燕宛手心的汗,也不知是因为夏宁的袍子比较暖和还是药物的原因,燕宛的脸色竟然不再那么苍白,反而双颊上竟是出现了几分嫣红。夏宁曾听人说,出汗出的太多的人,大多是有脱水而亡的危险,看燕宛现在这个样子,夏宁只怕他是要回光返照了!
  夏宁来不及细想,忙抱着燕宛朝向身边的御医。
  “这位太医,人命关天!赶紧给瞧一瞧吧!”夏宁身边的太医方才都在顺如意的指示下一股脑的向着门口涌了过去,刘青守也没能幸免,给人推推搡搡地走向门外。唯有范郢一个个人守在原地没动,因此夏宁一开口就是向他求助。
  然而一直站在哪里的范郢却是不清不沉的看了看夏宁怀中的燕宛,燕宛的表情尽是痛苦之色,看来药效已经越来越明显了。燕宛的身体从最初的颤动,变成了现在的扭动。
  “药!”燕宛发出一声恳求,手继续在夏宁的脸上乱抓,“给我、快给我啊!”
  范郢脸色微微有些发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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