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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侍-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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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着白尹喜欢你,你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么?不是自以为聪明,以为所有的错事都是我做的么!现在再给我逞啊!”
  此刻,饶是燕宛已经满脸血污地看不清表情了,但是闻人夏一句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从燕宛身上传来的颤栗。看来他是真的怕极了!
  燕宛的四肢在地上支撑久了,几乎都快要失去知觉了,他向着闻人夏的方向停顿了一下,但是旋即就将头转向了范郢那边,他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闻人夏死死掐着他的下颚,这让他说出来的话也有些模糊不清。
  然而燕宛的话虽然有些支离破碎,但是范郢隐隐还是能将他的话拼凑成一句,那句话是这样说的:“我与你、我与你有什么冤仇?你竟要这样害我!”
  范郢但缩在地上,连头不敢抬。话更加不敢多说,燕宛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绝望,紧跟着,也有一丝冷笑出现在了燕宛的脸上,只不过,燕宛的那一丝冷笑却是充满了无尽地悲哀!
  闻人夏捕捉到了燕宛脸上的那一丝悲哀,但燕宛的悲哀不但不能引起闻人夏的怜悯,反而是加重了闻人夏的变态心理!
  闻人夏毫不留情地将手从他的头上撤开,另一只手仍旧抓着燕宛的下颚,他扭头冲着身后的殿前司官员淡淡丢下一句话:“来人,将他给朕按住了!”
  距离燕宛最近的几个殿前司官员几乎是立刻就扑将上去,两个人分别制住燕宛的左右胳膊,第三个人从闻人夏的手里接过了燕宛的下巴,死死按住,强迫燕宛将嘴巴张大!然而燕宛可能是出于最后的挣扎,他的咬力也跟着增大了无数倍!那个殿前司官员眼看自己费了老大的力气都撬不开燕宛的嘴,于是也挥拳想向着燕宛那张姿色全无的脸上再补上一拳,但是他拳头刚刚扬起,那边范郢却是突然开口道:“服食曼陀罗最好的方法,莫过于、莫过于将曼陀罗制成米分末,当成香料焚灼。”
  那殿前司官员听到这里,举起来的拳头不由得微微一停,扭头向着闻人夏寻求意见。
  闻人夏听到范郢再次开口,却是冷冷瞥了范郢一眼,没多说什么。
  范郢注意到闻人夏的目光,勉强吞了口口水,支支吾吾解释道:“那样、那样起效比较快!”
  闻人夏闻言轻嗤一声,却是淡淡道:“既然如此,你还不赶快去取?”
  范郢被闻人夏的话给吓得没来由打颤,但是他还是勉强收敛起自己的心神,慢吞吞地从满是冰雪的地上爬将起来,身下的雪水已经洇湿了他的半条裤子。苍白的脸色也不知是冻得还是怎么的,总之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狼狈。
  范郢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地向着刘青守的方向看了过去,结果正好就跟刘青守的眼睛对上了,刘青守的眼睛里此刻流露地,也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情。那种眼光或许是无奈,或许是悲凉。范郢默默注视了一会儿刘青守的眼睛,但是他没敢多看,因为他生怕自己能从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看出几分失望来!
  范郢有些埋着头,有些失魂落魄地向着太医院的药房处走去。然而他刚走了没有几步,闻人夏的声音却是突然在他的身后响起:“先别急着走,你叫什么名字?”
  范郢的身形一僵,无奈只能低头小心回答道:“回、回皇上,臣、臣姓范,单名一个郢字。”
  “姓范?”闻人夏立刻就捕捉到了这个令他敏感的姓氏,身边的江如意看向范郢的眼神也不由得增添了几分异样的光彩。
  闻人夏的声音这次听不出喜怒:“你既然姓范,那范素泷同你却是什么关系?”
  范郢听到这里,舌头都有些打结了。虽然当年范素泷因为救治东门颖如无效而被东门家的人给杀了,范家也因此遭受了灭顶之灾,但是当年范郢到底是给刘大仁救了出来。
  而且后来刘大仁凭着自己是太医院的院使,多次给太后办事,最后成了太后的心腹。刘大仁借着这个机会,向太后坦言了自己当年曾经救过范郢的事,并希望太后可以不计前嫌,饶范郢一命。
  太后当时一琢磨,竟是觉得刘大仁的话很是有理,因为太后她也知道,当年自己小妹的死其实跟范素泷没什么关系,而东门家的人之所以会迁怒范素泷,那完全是因为动不了闻人司,所以捡了个软柿子泄愤罢了!
  而且就自身利益而言,以刘大仁和范素泷的交情,自己要是答应了刘大仁这件事情,那刘大仁肯定会更加死心塌地地为自己办事。
  结合这么多方面的利害关系,太后当机立断同意了刘大仁的说法,而且还主张直接给范郢个从五品的太医做,好在刘大仁为人还低调些,怕范郢树大招风,这才决定只让范郢从最小的吏目做起,不料范郢这个“不争气”地竟是一做做了好多年!
  如此“不争气”而且还是个“吊儿郎当爱接私活的”,所以范郢大小在太医院是个“名人”,他的身份从来不是秘密。
  但是就范郢自己来说,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混的实在是有些辱没先人,所以他不是很愿意承认自己的爹是曾经的院使,而且还有过满门抄斩的黑历史!
  但是范郢在闻人夏面前不得不硬着头皮说下去:“回、回皇上,亡父名讳,正是上素下泷。”
  闻人夏听到这里,眼皮不自觉地眨动了一下,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瞟了一边的燕宛一眼,很明显,燕宛在听到范素泷这三个字的时候,整张脸上的绝望几乎是是瞬间就被一种震惊给取代,巨大地惊讶之下,他忘记了闭紧他的牙齿,身边的殿前司官员瞅准这个时机,从燕宛的身上撕下了一条布料,揉成一团,硬生生地塞进了燕宛的嘴里,以此干脆阻断了他咬舌自尽的想法!
  闻人夏显然是知道东门颖如的死同谁有关的,他唇边的那一丝冷笑几乎是再也抑制不住了,紧接着,几声狂笑几乎是立刻就从闻人夏的身体中爆发而出!
  所谓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也就是眼前这个样子了吧!
  在场的人除去身在地上的燕宛和站在一边的江如意,几乎是都不能理解他们的皇上为什么会在听说了范郢的父亲是范素泷之后会笑的这样开心!
  全场此刻最为懵逼的人恐怕就要数范郢了,他呆呆地望着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笑地毫无礼仪可言的皇上!根本不知道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
  闻人夏笑了几声,终于勉强收敛住了自己的心神,伸出自己的一根手指头,指向地上的燕宛:“我说、你既然是范素泷的儿子,那你总应该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吧?”
  范郢一向春光明媚的桃花眼中迅速划过一丝忧伤,但是他马上就低头下了自己的脑袋,小声回答道:“知道、臣的父亲、不、是罪臣的父亲,是因为、因为救治静王妃不力,所以、所以才会、、、、、、”
  范郢的话不等说完,那边闻人夏却是突然发出了一声冷笑:“你说的不完全正确!范素泷会死,的确有他救治不力的过错,但是你知道为什么你的父亲会对静王妃的病束手无策么?那完全是因为,在你父亲来之前,那位静王妃早就因为你眼前的这个人死了!害死静王妃的人是他!而你可怜的父亲却恰好给他做了替罪羊!所以说你眼前的这个人!是你们范家的仇人!是害死你父亲的仇人!”
  范郢听到这里,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几乎是瞬间就笼罩上了一层水雾,将要说出口的话,在极度地震惊之下,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仿佛是有一双手,紧紧扼住了自己的咽喉。
  他将自己的目光在燕宛的身上停顿了良久,但是不知为何,他感觉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将眼前这个骨瘦如柴的男宠,同当年的事情联系在一起!范郢可能觉得有点不真实,他哆哆嗦嗦地将目光重新转移到了一边的刘青守身上,刘青守的表情显然也是震惊的。
  范郢在极度地神经混乱之下,最后竟是对着刘青守来了一句:“你、你知道这件事情么?”
  刘青守一愣,但是他马上就摇摇头,他是真不知道,只怕他亲爹刘大仁也是不知道有这回事情的。
  范郢听刘青守如此回答,眼神也有些迷离,不知道自己应该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正当范郢站在当场不知所措地时候,太医院门口处却是忽然传来了一声十分熟悉地吆喝声。
  那是顺如意的声音,而他所喊地那句话,正是那一声“太后驾到”!
  身边的江如意但听见顺如意的那声“太后驾到”,整颗心几乎是瞬间就放了下来。毕竟只要有太后在,料想闻人夏也做不出太出格的事情。
  然而他刚这样想着,闻人夏却是忽然对着两边的殿前司冷冷开口命令道:“来人!将门口给朕堵死了!出去告诉太后娘娘,今日她若是敢进入这太医院一步,朕今日必定要死给她看!”


第一百二十八章 门外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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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人夏的话一经出口,在场的人几乎是瞬间就陷入了一片沉默。
  身为皇上,又岂能轻言生死。
  江如意一张肥胖的脸上满是为难之色,但是身边的殿前司却是不敢怠慢,几个人交换了下眼神之后,距离门口最近的那个,只能苦着一张脸向着门外跑将出去。
  他前脚刚刚跑出去,后面的人便跟着关紧了沉重的木门。
  闻人夏低着头,慢慢坐回到自己刚才坐过的那张太师椅上,顺便伸了个懒腰,将自己那两条笔直修长地腿,用力抻了几抻,脸上做出一副看好戏地样子,转头斜眼看看一边地范郢:“你叫范郢是吧?是哪个郢字?”
  范郢低着头,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直到江如意阴沉着脸将闻人夏的话重新说了一遍之后,范郢这才似刚刚醒悟过来,越发将头给低下,说话声音也极为不自然,仿佛是嗓子里有什么东西堵着一样:“回、回皇上,罪臣的郢,是、是郢都的郢。”
  “郢都?”闻人夏的下巴微微仰起,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等他的眼中渐渐染上几番明了之色的时候,他却是喃喃说道,“啧、朕到忘了,范家祖上原也是自东吴的吴楚之地而来,这郢都,正是当面楚国吴氏的首都。看来你的父亲是个怀旧的人。”
  说到这里闻人夏的嘴角轻扬,下面的话却是越发混账起来:“不过,这人越是怀旧,其实就越是记仇。你的父亲和亲人都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而死,想必他们在地下恨他恨的紧呢!你若是还懂得应该孝敬孝敬他们的话,那朕不妨建议你,好好珍惜这次机会。想想眼前的这个人,他正是你的杀父仇人。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该怎么做,又该给他什么样的惩罚,想必、不用朕跟你说!”
  闻人夏的话恍若魔咒,就那么轻飘飘地在众人耳边拂过,同样的,也在范郢的耳边拂过。
  几乎是在那一瞬间,刘青守清楚地看到,范郢平日里那双极尽风流地桃花眸中,似慢慢被一种怨毒的光芒给遮蔽。看到这里,刘青守的心脏几乎是猛然下坠,一种不好地预感,在他心底慢慢滋生开来。
  与此同时,太医院的门外,同样是一副剑拔弩张的场景。
  太后的轿辇赫然就停在太医院地门外。
  值得注意地是,就在太后的轿辇旁边,其实还跟着一个跟太后的规模差不多的轿辇。只不过太后的轿辇的颜色是松绿色的,而那一辆轿辇的颜色却是明黄色的。
  那顶明黄色的轿辇的主人既然不是闻人夏,那自然就是身为中宫的皇后东门萃如了。毕竟整个北冥宫中,有资格使用明黄色的人,就只有皇上和皇后两个人了。
  东门萃如会出现在这里,其实并非偶然。
  她今天早上是按例带着闻人誉前去慈宁宫请安的,虽然太后平日里对她生的儿子是个智障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不过俩个人到底都是出自东门家的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而且还是亲姑侄,所以太后就是再嫌弃闻人誉,也不会明面上跟东门萃如撕破脸,两个人的心说到底还是一条的。
  而且闻人夏是出了名的不爱踏足后宫之地。圣上冷落中宫不假,但是似乎也没有多么喜欢的妃子,各个妃子争宠既然无望,滋事的人自然也少。因此替闻人夏打理后宫,真的是件很清闲的事情。只不过东门萃如可能是真的是太清闲了,所以在太后那里一坐竟是坐了小半日,太后眼瞅这快到了正午,正琢磨着叫身边的嬷嬷留母子两个吃个饭,怎料那边夏宁就从门外风风火火地来了!
  夏宁将闻人夏今天造的孽老老实实地汇报给了太后。太后听完了他的话手里端着的高丽茶碗落到了地上,然后立刻拍了桌子命令人赶紧到宫门口盯着,皇上一回来就赶紧通报。
  本来按太后那意思,她是觉得闻人夏这小子不是去养心殿就是去毓庆宫。所以老早就让人准备了轿辇,方向对准了前去养心殿和毓庆宫的方向,怎料等到人通报过来的时候,竟是发现闻人夏这小子先去了太医院!于是一群人又手忙脚乱地将轿辇的方向掉头,仪仗队的方向掉头。
  东门萃如估计是看自己姑母这么着急,也觉得大事不好,于是小心跟着提议自己也想去看看,没准能帮个什么忙什么的。
  太后当时估计是没心情理她,只当她是存了看热闹的心,于是就没好气儿地随便丢下句:自己看着办!然后匆匆忙忙出了门。
  太后的那句话明显是带有些厌烦和拒绝的意味在里面的,但是也不知道东门萃如是听错了太后的语气还是怎么着竟是跟着喊人给她也备好轿辇,到时候抬着她和太子一起去。
  这一来二去地一阵折腾,弄到最后,这东门萃如就这样跟着太后一起来了。但是因为她是皇后,轿辇自然是位于太后的后面地,而且因为她前几日刚在宫外的时候“受了些惊吓”、一路上闻人誉又不是很老实,是以她的轿辇走地很慢,最后竟是远远落后于太后很多。
  等到顺如意吆喝一声“太后驾到”的时候,东门萃如的轿辇还离他们比较远。东门萃如身边的宦官张德顺更加来不及吆喝。而等到东门萃如的轿辇慢慢接近太医院地门口的时候,却是恰好撵上了里面的殿前司出来关门。这就造成了里面的人并不知道其实东门萃如也来了。
  东门萃如一到太医院门口,就见里面的人将门给关了,脸色几乎是当时就绿了。只当是闻人夏知道她来了,不想见她,所以把她给堵在门外了。
  直到耳听着那出来的殿前司小官解释,说什么:“就是借奴才多少个胆子,奴才也不敢阻拦两位娘娘,只不过里面皇上说了,若是太后敢进这太医院一步、皇上、皇上他就说要死给娘娘看,奴才不得已,只能得罪了。”
  她这才轻轻吐了口气,知道了闻人夏不是在烦自己。不过她吐地那一口气未免有些太重,不偏不倚就落入了太后的耳中。
  太后惊闻闻人夏居然以死相逼,当时只觉得满胸怒火没出爆发!恰好东门萃如就撞上了这个枪口!太后几乎是想也没想,立刻就甩给了东门萃如一记刀眼,咬牙恨恨来了一句:“你倒是松的哪门子气?觉得皇上同哀家这么母子相逼,你很欣慰么!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皇上的心都给外面的妖精给勾走了!亏你还松地出气来!堂堂的中宫,竟是连个男妓了比不上了!我东门家的脸都要给你丢尽了!”
  东门萃如讶然看着太后竟是如同疯了一样当着众人的面斥责自己。
  她自小在东门家是备受宠爱的嫡出的小姐,十岁同闻人夏定亲,人人都知道她是太子妃,将来就是皇后的不二人选。可以说她从小到大,一直是养尊处优,未曾见人在她面前如此颐指气使。便是她生下了闻人誉这样的痴儿,太后与闻人夏也只是在四下人少的时候挖苦几句,从未当着满大街的给她难看。
  太后如今整出这么一着,这就让东门萃如有点没法接受了。
  东门萃如眉头一皱,一双眼睛里更是跟着红了起来,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然而她还没等哭,那边怀里的闻人誉却是先哇地一声,被太后给吓地哭了起来。
  东门萃如到底还是多疼惜自己儿子几分,满眼的泪水也顾不上擦了,忙将闻人誉搂了过来,抱在怀里好生安慰起来。
  太后听着闻人誉的哭声,但觉自己的太阳穴一阵刺痛。有些疲倦地向那跪在地上的殿前司摆摆手,声音也跟着提高了几分,似乎是想要让太医院里面的人听见一样:“行了!你也不用在哪里干跪着,你只管将门给哀家弄开。你若是弄不开就趁早给哀家散开这个地方!哀家自己找人撞门进去!皇上不是说哀家若是敢进去,他就要死给哀家看么?那哀家今日不妨将话放在这里!皇上若是不让哀家进去的话!那哀家也只能死给他看了!虽然咱们太子是愚钝了些,但是只要咱们皇后娘娘在、孙相国也在!咱们北冥国也算后继有人!哀家与皇上都彼此相逼到这个份上了!都是哀家的过错!哀家将来只怕也没脸下去见先帝了!不如早早一头撞死在这太医院的门口,撞个血肉模糊!将来下了地,省的给列祖列宗认出来!”
  太后的话说到这里,却是微微一顿,一双凤眸在那诚惶诚恐的殿前司身上扫过,最后问出了自己最后一个问题:“所以说你是让还是不让?”
  那殿前司官员战战兢兢,一时间哆哆嗦嗦地抬起了自己的头,没能第一时间回答太后的话。
  太后没给他说下去的机会,向着夏宁说出了两个字:“撞门!”
  夏宁闻言到也不含糊,只上前一把将地上的殿前司小官给从地上揪了起来,然后提起拳头向着门上狠狠砸了几拳,高声叫唤道:“殿前司夏宁奉太后之命前来叫门,若是无人开门,皇上可要休怪夏宁冒、、、、、、”
  夏宁口中冒犯两个字尚未出口,那边的夏宁突然就听到自己面前的那扇门竟是发出了一声沉闷的车门声,似乎是有人正要从里面打开门一样!
  夏宁一惊,忙向后跳了一步,向一边退了去。
  众人眼看着他们眼前的木门被缓缓拉开,里面的景象,也开始慢慢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太后眼看着太医院的门被拉开,于是忙将手抵到顺如意的手里,示意顺如意将自己从轿辇上搀扶下来。
  身边的东门萃如眼看着太后下去了,一时间倒也来不及再安慰闻人誉,直接抱着闻人誉从轿辇上走了下去。
  太后是第一个来到太医院门口的人,可是她刚来到太医院的门口,一种特殊的香味,却是慢慢地从院子里,向着她扑面而来。
  那种香味,不可否认是种十分诱人的香味。那种味道仿佛是有一种魔力,一钻进人的鼻腔,就让人的整个身体跟着放松下来,紧跟着,凡是闻到那种味道的人就不由自主地跟着去搜寻那种味道。
  直到那种味道越来越淡,越来越淡。最后一直淡到空气中再也搜寻不到那种气息。
  当那种味道完全消失的时候,太后一直挺立的身形不由得跟着僵硬了几分。因为隔着一道门口,她已经无比清晰地看到了门内发生的一切。
  正当太后眼睁睁地看着门里面发生的事情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一阵喧哗。
  太后猛地回过头去,却是突然发现身后的东门萃如神色一片恍惚,紧跟着身形就是一软,整个人都歪到了一边的张德顺的身上。


第一百二十九章 毒瘾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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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后、母后昏倒了!”东门萃如的身子一经倒下,她怀中一直抱着的闻人誉也跟着她滑落在了雪地上。
  闻人誉一哭未止,另一哭又起。直搅得在场地每一个人的心情越发烦躁慌乱。好在夏七一直侍奉在身边,眼看着闻人誉摔在了地上,立刻就跑上去将闻人誉从地上抱了起来。闻人誉见到是夏七,哭声这才稍微停了一下。
  张德顺第一个伸手探探东门萃如的鼻息,东门萃如鼻息还算是正常,只是比之刚才略有些急促,脸色也渐渐变得有些绯红。
  太后身形微微一顿,回头瞪了张德顺一眼:“怎么回事?”
  张德顺但抬头,微微泛黄的瘦削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紧张:“回太后娘娘,娘娘不知何故晕倒了。”
  “不知何故?”太后的一双凤眸微微转动,她很快就联想到了方才的那股味道,眉头不由自主地就皱了起来。
  但是她马上就意识到,那香味似乎只是对东门萃如产生了作用,所以说她又几乎是瞬间就松开了自己的眉头,并且尽量使自己的的声音保持平静,甚至是带着几分淡淡的不悦:“既然不知何故,那正好就到太医院里面,请太医瞧上一瞧,一群人围在哪里做什么,还不将皇后娘娘从地上扶起来!”
  张德顺口中忙连连讨饶,皇后身边的贴身婢子、奴才也纷纷上来将她从地上扶起,送回到轿辇之上。
  闻人誉早被夏七拉到了一边,他只懵懵懂懂地瞧着众人将自己的母后抬回了轿辇上,回头又眨巴眨巴眼睛看夏七,并摇摇夏七的手:“我母后为什么、为什么昏倒了?”
  夏七听到他的问题略感头大,只得伸手摸摸闻人誉脑袋,顺手擦去他嘴角的一丝口水,压低声音安慰道:“你母后怕是累了、嗯、所以就不小心睡了。”
  闻人誉闻言却是呜地一声哭地更加厉害起来,夏七只觉得头痛,只觉得不可理喻:“不是!你母后睡了你怎么还哭起来了?”
  闻人誉抽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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