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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侍-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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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瑛一时间尴尬无比,但是他情知这是伙计跟他要赔偿。白瑛身上没有带多少钱,于是只能选择打白条。
  但是他刚让伙计拿出纸笔铺在桌子上,他却突然发现桌子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包吃的,那吃的用油纸包裹着,里面不时散发出浓郁的香味,白瑛一平静下来,就容易暴露本质,于是手贱地伸手去拆吃的:“这是个什么东西?”
  白瑛自言自语着,顺势打开了油纸包,却见里面却是满满的牛肉干!
  “牛肉干?白尹哥买的么?”白瑛估计折腾了老半天了也,于是伸出手抓了一片往嘴里送,顺便问了燕宛一句。
  燕宛原本看样子是在神游,但是听到白瑛这样问,旋即反应过来,下意识地点头道:“给我买的。”
  燕宛才说完这话,却是一愣。想不到白半世今天早上说过的话,白尹居然还记得。一时间,燕宛的心绪有些杂乱。
  白瑛嘴里吧唧吧唧嚼着牛肉干,顷刻间就写了一张欠条给了小二:“呐……拿去长白山的白家,让人家支钱给你就是。”
  伙计明显一脸嫌弃地看着这张纸,抱怨道:“你就一张纸,也不盖个章?”
  “盖……盖什么啊你盖!这上面有我的名字,还有这字体,他们是隶书,他们都认识的!小爷一时半会儿又走不了,你只管拿快去就是!保准能用!”白瑛说着往嘴里又丢了一块牛肉干。
  伙计这才将信将疑地去了。
  白瑛看那伙计走了,于是随意从桌子上拿了块牛肉干,对着燕宛的方向:“我说,白尹哥给你买的,吃一口?”
  燕宛听到他的话,于是转过头来,表情有些僵硬的看向白瑛:“我说,你是不是傻。”
  白瑛一听这话,几乎是立刻拍案而起:“嘿!你什么意思!不就多吃了你两块牛肉干么!凭什么说我傻!”
  燕宛有些无语地面向白瑛:“我说,你现在应该是在离家出走吧?那你怎么还敢让人去你们家送信?你就不怕你家人找来么?”


第一百七十七章 再遇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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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你怎么不早说!”听到燕宛的这句话,白瑛这才像突然反应了过来!一下子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你说的那样快,我也来不及阻拦啊!”燕宛听到白瑛的斥责,忍不住有点委屈。
  白瑛只记急的想要拿脑袋撞地:“完了完了!我爹和白歆叔正满大街找我呢!完了完了,我这要是!我这纸一被送过去,那我们不就完了吗!”
  白瑛发完这通牢骚,急忙拔腿就向着门外跑去,他边跑还不忘边叫:“喂!喂!小二,快给老子回来!啊呀快回来呀!”
  说罢,燕宛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他估摸着白瑛应该是一激动之下,就从楼上跳了下去。罢了,这二货不要是不整出点幺蛾子来,只怕就不叫白瑛了!
  燕宛正这样低头想着,然而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白瑛这小子跑出去的时候忘了关门啊!拜托他现在已经是两条腿都“残了”!谁去给他关上门去啊!
  “白瑛!白瑛你回来!”
  燕宛试着吆喝了两声,但是白瑛这小子跑的简直比兔子还要快!转眼之间早就没有人影了!
  燕宛顿时感觉有些无语,于是他又想叫白尹,但是他想到白尹如今应该在跟纪箬换血,只怕是来不及顾他。
  燕宛想到这里,不由得更加心急如焚!其实要是将他自己放在一个房间的话,他并不害怕。但是要是要是不关门的话,那自己就是跟整个外界都联系着,这就有点让他受不了了!
  “小二!小二!”
  也不知这间客栈中是不是就那一个小二,燕宛叫了小二两声,但是小二也没有回应他。燕宛一时间有些慌了……七年以来,他一直是过着被人拘禁的生活,他的身体早就适应了存活于狭小的空间之中,如今一下子将他推到了广阔的外界,他一时间竟是相当不适应起来,甚至有些手足无措。
  “白尹……白尹……”燕宛试着想要从床上爬起来,但是他刚爬到床边,却不敢将脚踩在地上。尽管范郢的接骨技术的确是不错,但是可能是心理的原因他始终不敢下地走路。
  就在燕宛纠结着自己应不应该下地的时候,脑袋里的钝痛感却像是故意的一样,再次涌现。
  自己要不要这么点背!这里可一个人都没有,自己毒瘾犯了岂不是要等死么!
  “啊……”燕宛来不及细思,脑袋中的钝痛却是越来越明显,燕宛整个身子都弓成了一个球,身体又开始剧烈的颤抖,周身恍若冰冷至极!
  “客官!客官!你这是怎么了?”正在燕宛疼痛的十分激烈之际,一个小二样子的人终于从门口外跑了进来。
  “药……给我药,在衣服口袋里。”燕宛在出门之前,有在自己的口袋里藏过那个药丸,但是他身上装着药的那个衣服已经让白尹帮忙脱了,他也不知道那衣服究竟是放在什么地方,看来只能求助于小二了。
  所幸白尹并没有将自己的衣服随意一放,而小二到底也伶俐一些,不多时,便已经将药给送到了燕宛的嘴边。燕宛缓了口气,压制住自己心中的烦躁之感,用力将药丸挪进了自己的口中。
  当浓郁的麝香味,在自己的口中渐渐散开,燕宛一直抖动的身体终于得到了抑制,但是他还没等回过神来,突然噗地一口血就吐在了地上。
  “哎呀妈呀!”小二眼巴巴见燕宛吐血了,差点没吓坏了!他还以为自己是拿错了药,自己眼前这位要完蛋了呢!
  “不……不碍事!我身子里有淤血,吐出来就好了。”燕宛可能也是察觉到了小二的紧张,所以立刻向着小二解释!
  “啊!这样啊!”小二倒是热心的,忙从桌子摸起水壶,想要给燕宛添杯水,但是如今时间过去的有些久了,所以茶壶里的水都凉透了!小二瞧着这情形,只匆忙对着燕宛说道,“客官稍等!我去去便回。”
  说完这话,这小二便一溜烟跑出了门外。
  “关、关门!”燕宛感觉自己都要无语了!现在的人是都怎么了?就没个关门的意识么?
  但是好在这小二虽然匆忙去了,但是回来的也快。他回来的时候,终于将门给关上了。他先是给燕宛到了杯水,送到了燕宛的手边。
  燕宛折腾了一天了,倒是还没来的急喝水,于是匆忙低头啜了口,温热倒是始终。
  然而他刚喝了一口茶,鼻子灵敏的燕宛却是突然皱了下眉头,看向了小二的位置:“这是、这是什么味道?”
  “嗨!”伙计听着燕宛这样问,却是边忙活着自己手上的活,边随口感叹了一句,“还能是什么,我呀,就是给客官的香炉里添两块沉香呗。”
  “沉香?”说到沉香,燕宛似乎是愣了一下,这个词,他怎么感觉自己最近也说过?
  “对啊!就是沉香啊……沉香有化瘀活血的作用。就隔壁的崔大夫,我们这里有病人急找他来。每次都是我去叫,所以渐渐地,也从他那里学了几招。客官现在可觉得脑子清醒了?”
  “嗯,是清醒了些。”燕宛想到沉香,不由得又想起来上午白半世跟他说的龙涎香。只是不知道白半世和白歆去了什么地方,听纪箬那变态的语气,他似乎被伤的很重!不过,纪箬这小子的能耐也不小,只怕白半世也没讨到什么便宜。
  他正在这里想着白半世,那边小二倒是继续在说着:“客官,说真的,你这命可真好,正好赶巧了!前半月我们老板的儿子才过了五岁生日,老板娘向老板讨要礼物呢。老板左思右想,就带着我从木材铺买了块差不多的沉香自己削了个小玩意给儿子呢。如今给您烧着的沉香,正是上回削玩具剩下的!”
  小二这话一出口,燕宛倒是没有多想,反而是点点头说道:“如此一说,还真是巧了。沉香木挺好的,能开窍明目,小孩子用了这个当玩具,会更加聪明的。”
  “咦?看来公子也知道沉香木的作用?”伙计的声音中似乎是带了几分惊奇!
  燕宛略微有些尴尬,但是还是点头说道:“是啊……我,我也、也算是是久病成医。”
  小二既然听说燕宛略懂医理,一时间竟像是遇见了知己一样,话也收不住了,继续说道:“对了,还没问过客官您是什么病呢?怎么年纪轻轻地身子里就有了淤血?瞧客官的样子,却是长得极美的,说话也文绉绉的,莫非客官是大户人家的子弟?咦?也不对!大户人家的公子怎么会漂泊于外,如今年关将到,客官应该回家了才是!”
  “我……”燕宛说真的,听了小二这些话,他有点发懵,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伙计那个问题才是。
  然而小二好像是跟白瑛一样的话唠,他也没关心燕宛是不是回答他,只是继续说道:“啊!说到大户人家,我们当时在木材铺子里买木材的时候,竟是遇上了一位陈家的管家呢!他向老板要了大批沉香呢!”
  “陈、陈家?”听到这个敏感的词汇,燕宛却是愣了,“那个、那个陈家?”
  “哎!还能是那个陈家,就是安国侯陈家呀!安国侯陈家,那会子不是跟东门家的小姐订婚了么?但是因为小姐死了,婚事就吹了。当时京中都传闻小姐死了是因为中了邪,于是陈家就花钱给东门家买了大批的沉香木头,说是用来点着辟邪用呢!”
  “有、有这回事?”燕宛听到这里,只觉得是小二在胡诌,安国侯陈有灵一生杀人如麻,遇神杀神,遇佛**!陈家人向来是不信祖宗不信佛!他们怎么会有辟邪的概念呢!
  然而小二却说的一本正经:“对啊!可不就是陈家的,他还自称是管家,手上用了陈家的印章,怎么会不是陈家的人!”
  说到这里,燕宛却是越发睁大了眼睛。等等,沉香木能够用来雕刻玩具,那会不会东门坤给东门远雕刻小马的时候也用了这种沉香木头?要知道,正如这小二所说,沉香能够活血化瘀。只怕这东西落在了东门坤的手里,正好就在无形之中要了东门坤的命!
  想到这里,往昔之中的疑点不由得慢慢付出了水面。但是有个地方,他却不是很明白……这陈家的确有作案的嫌疑,但是若是真的是他们作案,他们怎么会做的这么理直气壮?竟然让陈家的管家亲自出马?这又是羊角胡同又是买木材的,难道就不怕闹得满城风雨么?
  今天,过得很快,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时间就已经到达了日落时分。
  北冥的紫禁城里,此刻再次乱做了一团!
  准确的说是从昨天疯了的东门哲离开了宫中开始,这宫里就没有消停过。
  先是皇后娘娘东门萃如在太医院门口不知是因为什么,突然晕倒了。结果给太医院的老太医姚樰隐一检查,竟是意外发现东门萃如之所以会突然发生昏厥,完全是因为中了曼陀罗之毒!所以在太医院门口一闻到曼陀罗的味道就突然昏厥……寻根究底,一群人最后将目光集中到了刘青守给东门萃如开的那瓶跑了白曼陀罗花的跌打酒上!
  曼陀罗本来就是宫中严格限制的药物,白曼陀罗更是曼陀罗中最毒的那种!用量更应该严格控制!刘青守身为院判如此不小心。
  消息传到皇上那里去,闻人夏估计今天已经被气疯了!随口就是一阵怒吼:“还问朕怎么发落他!朕给他个官位是让他害人的么!下天牢!来年砍了!滚!”
  一句话将所有人都给堵在了门外,一群人大眼瞪小眼,思来想去,却也只能听从闻人夏的话,将刘青守收进天牢了。
  这可急坏了范郢,但是无奈他实在是人微言轻。闻人夏的命令已经下了,虽然有很多人都知道闻人夏的话很有可能是一时间过于激动才这样说的,但是他到底是天子,大家无论如何也不能反驳。
  不过闻人夏这命令刚下下去,他自己也没落着什么好结果,反而是发烧发热了起来,从此倒在床上没能起来!一直昏睡到今天。
  太医院里没有了刘青守这个领头的,所以全部的人都选择听从资历最老的姚樰隐的话,但是无奈的是一群人从天黑守到天亮,药方子也开了好多副!但是偏偏给闻人夏灌下去之后,一点作用也不起!
  太后瞧着这情景只震怒个不行!大骂了足足又一个时辰!最后不得不将刘青守重新放出来给闻人夏瞧病。
  大家眼看着刘青守这档口给重新放了出来,以为刘青守不过是虚惊一场……毕竟皇上一直是刘青守给看着,他应该最为了解闻人夏的体质,只要刘青守一出手,闻人夏保证药到病除!而且等皇上醒了一高兴,就赦免了刘青守。
  大家光这样想着,倒是没错,但是等到刘青守真的来给闻人夏把脉了,下面发生的事情,却远远超出了人们的意料。


第一百七十八章 青哥儿与阿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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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青守出来给闻人夏把脉的时候手上的镣铐就先卸了去,但是他到底是在天牢那种地方多待了一个晚上,再出来的时候,手腕上却是多了一圈血痕。
  范郢身份是在是太低,自然没有前去会诊的资格,但是他还是在闻人夏的养心殿附近来回踱步了许久,一直等看到刘青守的身影出现在养心殿的门口处,这才心中有些放心起来。
  范郢乍看见刘青守的时候,那心中的情绪还真是有些抑制不住,他想要上前两步,但是却叫殿前司的人给拦住了。而刘青守可能一直没有注意到范郢,以至于他甚至都没有去看过范郢所在的方向。
  范郢看见这等场面,禁不住有些泄气,倒是一边的夏七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我说范大人,不然您就先回去吧,如今已经是接近正午了,也该回去歇息了。”
  夏七也曾经去过太医院几回,见过范郢几次。原先范郢给他的印象到一直是活泼的紧,甚至举止之中带着那么一两分的轻佻。
  但是如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从昨天中午开始,他就发现范郢的反应一直是呆呆木木地,甚至是有点神神经经的,瞧着怪可怜的。
  如今范郢听见夏七这样说,果然是又愣了一下,但是他旋即摇摇头,低下头去,只是在原地等着,一句话也不说,倒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
  夏七看他那个样子,倒也不好再说什么。
  刘青守进了养心殿的门,养心殿里,大大小小的御医倒是在太后坐着的床榻前,跪了一地。
  众太医也不瞎子,一看刘青守出来了,就知道这是刘青守将功赎罪的机会。然而就是面对这种机会,刘青守全然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也不知他是在天牢里待傻了还是如何,他脸上看不处什么喜怒之色,只端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坦然听完了太后略带焦灼的声音,然后将自己的手放在了闻人夏的手腕上。
  然而他刚搭上闻人夏的手腕,他淡漠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惊讶之色!因为他跟闻人夏只不过是不到一天的时间没有见面,但是出乎他的意料的是,闻人夏的那只手明确是不知为何胀大了无数倍!
  手曾经是闻人夏与闻人司唯一一个相像的地方,他么兄弟两个都是正经的北冥皇家人的手,拉弓时手指看上去修长而又有力,提笔时手背白皙、宛如春日枝头的白玉兰花,实在是好看的紧!只不过闻人司的手比较骨感,而闻人夏的手却是骨肉均匀,以前刘青守给闻人夏把脉的时候,曾经不止一次的被闻人夏的手给吸引住!但是今天他看着这只手,他几乎是不愿意相信这是闻人夏的手。
  刘青守凝眉感觉着闻人夏的脉象,但是他越是把着脉,表情却越是难看。
  忽然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就拉开了他与闻人夏之间的床帐,呈现在他脸前的赫然是一张“面目全非”的脸庞……那的确是闻人夏的脸庞,但是那张脸庞却是已将变得又黑又紫,甚至是已经如同手掌一样的浮肿起来!
  刘青守看到这一幕!心里简直就是吃了一大惊!这哪里是想不出法子治疗!这根本就是没法治疗!
  凭着他手下感觉轻浮无力的脉象,再看眼看闻人夏手脚皆已经浮肿,显然已经是心气断绝!而闻人夏脸上青黑浮肿的样子,那显然是肝气断绝!医书之上曾言:但凡心气断绝、肝气断绝、脾气断绝、肺气断绝、肾气断绝的皆为不治之症。而闻人夏如今已经占了两个断绝,想来不出八日,这人都要驾鹤西去了!
  “皇上究竟是怎么回事?刘大人!”太后耳朵声音在身边再次响起,也许是看见了刘青守激动地撩开了床帘的原因,太后几乎以为刘青守是发现了什么!心情激动之下,忍不住都走了上去。
  刘青守整个都愣了一下,他听到太后这样发问,几乎是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咕哝出了一句话:“回、回太后……恕、恕微臣医术浅薄、据微臣、据微臣粗略诊断。皇上近来、近来经常暴怒。所谓怒极伤肝,皇上伤及了肝气……”
  “伤及肝气?”太后听到这里,紧皱的眉头似乎是松了一下,“只是伤及了肝气是么?既然如此,那你还不赶紧为皇上医治!”
  刘青守听到太后这样说话,一时间却是将头埋得更低,几乎连说话也有些艰难起来:“若、若只是伤及了肝气,倒是好说。有道是、有道是急火攻心。皇上不只是伤及肝气。只怕一怒之下,连心气了伤了。”
  脚边跪了一地的太医默默听着刘青守的话,一群人几乎是同时抖动个不停!很显然,刘青守的话,他们也是知道的。若是刘青守下面再说出一句治不了之类的话,只怕他们一群人都要洗干净脖子等着砍头了!
  太后听到这里,松下去的眉头不由得再次皱了起来,她似乎也意识到了刘青守的话,似乎没有自己听起来那么简单!
  “给哀家把话说清楚!”太后的声音里俨然是掺杂了怒气,“皇上是北冥的支柱!皇上绝对不能倒下!若连你也拿不出法子!那你们整个太医院,就都不要活了!哀家统统拉你们去陪葬!”
  太后说着这话,身子已经不由自主地开始抖动起来!身边的顺如意和江如意忙伸手扶住了太后几乎要歪倒的身躯。
  江如意到底是皇上身边的人,而且私交又与刘青守好一些,于是忍不住瞪着眼睛,冲着刘青守说道:“刘大人是在天牢里关傻了么!太医院于皇上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今皇上生病,太医院若拿不出对策来!那皇上还要太医院干什么!刘大人是太医院的院使可仔细想清楚了!”
  “我……”刘青守只说了一个字,眼睛却忍不住向着江如意一瞟……他是真的没办法。
  刘青守刷地一下跪在了地上,众人眼看这架势,几乎以为刘青守也要投降不干了。
  哪知刘青守却狠狠往地上碰了一下,声音没前所未有的掷地有声:“皇上虽然被急火攻伤心肝!但是并不是无药可医!微臣愿意用自己的性命保证!绝对会保证皇上平安无事!”
  这话一出口,一群跪在地上的太医却是不约而同地,用自己眼睛去瞟刘青守。无疑刘青守的话是救了他们,但是太医们看向刘青守的目光却不是感激,而是惊恐!闻人夏的病看似是来的凶猛,但是说实话,这病其实也在情理之中!闻人夏自从仁德九年之后,情绪就一直喜怒无常,如今八九年都过去了。这身子总算也是受不了闻人夏这样大喜大悲的性子,终于在昨天全面崩溃!而且一上来就已经是病入膏肓的节奏,想要救活一个精气断绝的人,根本就是比登天还难!
  刘青守答应地倒是爽快,但是他要是救不了皇上,那估计刘青守这可项上人头可就要难保了!
  “好,刘大人既然有如此决心。那哀家也不为难你。”太后到底不是习医之人,刘青守既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她几乎是立刻就接了上去,“三天是你的期限,哀家需要你三天内让皇上的病有所好转!不然的话……”
  太后并没有将话说完,但是意思已经是在明白不过了。
  当养心殿的大门再次被推开的时候,门外一直呆滞着的范郢终于反应了过来,像是打了个激灵,一下子就抬起头来。
  “青……”他一抬眼,出现在他眼前的却赫然就是一抹藏青色。
  北冥的御医的官服的颜色是藏青色的,又因为北冥天气和风俗的原因,官服的袖子大多是窄袖子的,而且大多修身合体。刘青守身材颀长好看,给利索的藏青色官服一衬,更是显得他面容清俊,仪态优雅。
  刘青守为人向来比较清心寡欲,不喜欢奢华和过度的雕琢。所以他对于自己的衣服,也没有过多的要求,几身干净的官服轮换着穿上一年也是常有的事情。以前看着刘青守这个打扮的时候,范郢总是嘲笑刘青守死板,但是如今再看起来,范郢却觉得异常心酸感慨。两个人虽然只是隔了一夜的时间没见,但是在范郢感觉来,两个人倒像是阴阳两隔了一回!
  范郢一开始还怕刘青守再看不见他,于是习惯性地想叫声“青哥儿”但是想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喊这个名字,未免显得两个人过于亲密!但是他正纠结着,却见刘青守竟然转眼向着他的方向看了过来!
  “我……”范郢一触及到刘青守的目光却是立刻就低下了头去。
  刘青守远远地只看见范郢这个样子,他似乎是漫不经心地对身边的姚樰隐交代了句什么。姚樰隐的目光顺着刘青守,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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