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关系(豆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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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我听你的。你让他把刀放下！拿刀威胁女人算什么本事，而且就算我耍花样，我相信你们也不该怕一个女人和孩子的花样才对。”陆峥语气急促，脸上却看不出情绪。
“有意思，好！大家都把刀收了，注意周围动静。”
陆峥在车不受控制之时一直在考虑，沈家宝虽然人是渣，但他绝不会想要害死自己的亲姐姐和亲外甥，况且他也没有这个胆量和实力，那么他最后那个眼神就值得深思了。
他想或许是沈家宝被人利用了，利用沈家宝帮真正的凶手通风报信，甚至做些只有他方便做的小动作。
沈家宝在整个谈话过程中都没有说过话，企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只是他似乎忘记了在这个空间存在同样一个不说话的人，陆峥注意到沈家宝出去过一次，大概十来分钟，这十分钟足够他做一些事了。
“你现在走过来，”男人又转过头对身后一黑衣小弟示意，“去，把地上那个男人绑起来。”
陆峥走过来没有挣扎，这些人既然没有立即要他性命，那么他也没必要现在惹怒他们，而且看这架势，想必是想带他们去见真正的凶手，他可是很好奇到底是谁处心积虑的想见他。
三人被蒙住眼睛塞进一辆车里，陆峥握住沈香雅的手安慰：“妈别担心，他们现在还不会对我们怎么样。”
“嗯，没事，阿峥他们有没有对你做什么？”被蒙住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两人只能这样互相询问才能确定对方安全是否。
“我没事，只是海叔现在昏迷不醒，不知道有没有事。”
大概一二十分钟，车在一幢别墅前停了下来。
“快下来。”
看不见路，两人被拉扯的跌跌跌撞撞，当然石海是几乎被拖着进去的。
进了屋子，眼罩也被扯了下来，眼睛良久处于黑暗环境，乍一看到刺眼的光亮，陆峥下意识想抬手遮挡，只是手还是被绑住的状态，陆峥不适地眯了眯眼。
这是一间华丽的房间，只是这样的华丽略显浮夸，尽管主人用了不少名家墨宝，试图提升整个装饰的品味，然而乌鸦就是乌鸦，就算插上凤凰的羽翼也终究变不成凤凰。
陆峥还没打量完，就见从屋里走出一个看不出年纪的女人，见到这个女人出来，为首的黑衣人立即上前道：“夫人，人已经带到了。”
女人穿着一身艳红的连衣裙，露出了大半个香肩，脚踩的高跟鞋也是同色，身材玲珑有致，脸上的妆容妖娆无比，让人看不出实际年龄，这样的装扮在这一群糙老爷们里特别显眼。
女人微抬着下巴眼露高傲，“哪个是沈香雅？”
她这明显是明知故问，在场的众人里面除了她就只有一个女性，答案显然易见，她这么做不过是想给沈香雅一个下马威，她在告诉沈香雅她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风筝扯着沈香雅上前一步，答道：“夫人，这个女人就是沈香雅。”
曹明珠瞧了风筝一眼，意味不明道：“你果然要比风车会做人，比他聪明，我没看错你。”
男人弓腰语气谦逊：“夫人谬赞，属下也是风车大哥训练出来的，怎么能给大哥丢脸呢。”
“好，”曹明珠侧眼看着沈香雅，“你就是沈香雅？”
沈香雅没有回答，不过曹明珠也没想要她的回答。
她的目光在沈香雅身上流转，似乎是在打量评估，“皮肤蜡黄，眼睛无神，头发干枯没有光泽，全身上下也就这身材看的过眼，你说你凭什么勾引男人的？就凭你这年老朱黄的脸？”
转而又看向陆峥，她上前捏了捏他的脸，“你是陆峥吧！长得果然更像你妈！一样的货色！”
说完曹明珠接过一旁男子递过来的手帕仔仔细细擦了一遍手指头，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临走留下一句，“你们给她准备沐浴！”
剩下的人摸不着女人的想法，这个他是小孩还是那个大人？风筝眼睛一转，既然没说清楚那就一起洗了，反正完成任务就好，多一个就多一个吧。
陆峥看着女人离开的方向，许久似乎有了主意，低眉顺眼地任由几人把他带走。
那边沈香雅也没有反抗，一路带到了浴室，那里站着一个女仆，旁边已经备好了洗浴的工具衣服。
还好不是这群男人来，不然……
然而另一边陆峥的处境却不太好了。
陆峥死命扯住自己的裤子不让对方得手，彼时他的上衣已经被扒光了，底下这条裤子是他唯一的遮羞布了。
若是一个男的，他当然不介意了，可是……对方明显是个二十来岁的姑娘，这让陆峥怎么敢光着。
“这位姐姐，你出去吧，我可以自己洗的。”陆峥软言哀求道。
可是女生显然不吃这一套，“不行，夫人嘱咐必须有人留在里面，不然你跑了怎么办？”
“在这里我能跑哪去？姐姐，不如换个守门的大哥也行啊！”
“不行，他们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会做这细致活。”这么可爱的小受绝对不能让别的男人看见啊啊啊！
若是陆峥知道她在想什么，一定觉得这个世界疯了。
就在陆峥快要坚持不住时，浴室的大门被用力地踢开了，巨大的声响引得两人回头，只见门口赫然站着一位怒气冲冲身穿黑衣的少年。
“顾城！你怎么在这儿？”没想到在这里也可以碰到熟人，陆峥很惊讶。
顾城朝他点了点头，而后瞪向女生抓住陆峥裤头的手。女生还从没在现实里见过这么霸气侧漏的小攻，正在松手看他俩重逢和完成任务之间犹豫时，陆峥已经挣脱了她的束缚跑到了顾城的身后。
虽然他和顾城只见过两面，哦不，加上这次是第三次了，不过是见过三面，但这个时候顾城显然是来得太及时了。只是这第三次见面有些尴尬了，撞见被一个女的搞得手足无措，想想就觉得落面子。
“这个女人！居然敢……我去杀了她！”顾城见陆峥这狼狈的模样顿时怒火中烧，他的人怎么能让其他人碰。
陆峥连忙拉住似乎是吃醋的某人，“你干什么？现在还是离开要紧，走吧。”
“不，我必须杀了她！”
“你――好，你去杀，我一个人去找我妈。”说着不等顾城反应过来扭头就走，不是只有他顾城一个人有脾气，他也有。
顾城见陆峥转头就要走，顾不得还要杀人，几步追上去。
虽然曹家他不放在眼里，也不担心他们能做什么，只是陆峥一个人手无寸铁，在这偌大的地方没有他的保护，想找到一个人很难，也很危险。
顾城跟在他身后不做声，似乎是知道陆峥在气头上。
刚刚还在说要杀了对方，转眼两人就把她抛在了脑后，留下的某女生很想哭，任务没完成，还放跑了一对绝世小攻小受，这买卖划不来啊。
曹家这别墅没有想象中的大，两人不过走了十来分钟，就看见了几个熟悉的黑衣人守在一个门口，看这样沈香雅就在里面。
“你在这里待着。”
“嗯，你小……心……”陆峥话还没有说完，顾城三两下就把人解决了。
陆峥没看出来顾城竟然还有这一手，看上去人也不是那种壮实的，没想到竟然身手如此灵活有力，这样他倒放心了。
只是两人进去时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了，地上还散落着几件衣服，陆峥认出那是母亲身上穿的。
“怎么回事？他们把我妈关哪儿了？”
“别急，只要在这里我就有办法找到人。”顾城拿出手机拨了个号：“你们进来些人。”
挂断电话顾城解释道：“来时我带了人过来，只是怕一起进来动静太大，就把他们留在外面了。”
其实顾城是想在心上人面前表现一番，所以只身闯了进来，只是这些顾城当然不会告诉陆峥。
很快顾城带来的人就出现了，他们分散开来搜寻，这样找着的几率就大些。陆峥还是和顾城一起，两人往来时的方向搜去。
曹家看起来不大，但也不小，要从中找到一个人还是有些难度的。
“这里是曹家吧，带走我妈的人是曹明珠，她一定是冲我妈来的，当初的事……”上辈子母亲的死亡或许与这个女人有莫大的牵连，更有可能凶手就是她。
“嗯？什么？”
“呃，没事？”这种上一辈子这一辈子的事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吧。
顾城眼神一暗，对方不想说他也不会盘根问底，谁都有秘密，只是――他最大的秘密他知道就行，顾城勾唇一笑，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这个说法真好！
一路很平静，两人连人都没遇到几个，这样很不同寻常。
“你知道曹明珠在哪里吗？”
　

第53章：就像一个人

“知道，跟我走。”顾城本来想多绕绕，这样就能和陆峥待久一点，只是他也知道沈香雅在陆峥心里的地位，不敢耽误正事，一想到自己不是陆峥心里最重要的人，顾城颇感委屈，阿峥还是不记得他啊。
两人摸索到曹明珠所在地时，看见了意想不到的人――沈家宝。
陆峥想了想也明白了，曹明珠要对付母亲，作为母亲唯一的弟弟，又是对母亲有怨言的弟弟，她当然要拉拢过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而且，陆峥猜测沈家宝欠的债也是曹明珠策划的，为的就是让沈家宝自己跳下圈套，走到她这边。
“换了身衣服看起来就是不一样啊，啧啧，这脸――真是我见犹怜，你说，如果我在这上面划一刀，他还会惦记你吗？真期待他的反应。”
曹明珠手拿着一把小巧的匕首抵在沈香雅脸上，随着她的话在上面滑动，有几下陆峥甚至以为她真的要划下去，陆峥的心几乎是跟着刀一上一下。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沈香雅从头至尾都没有表现出惧怕，她也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何要抓她。
“说什么！哈哈哈哈哈！”曹明珠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是啊，你什么也不知道。”
她把匕首收起，指着一旁卑躬屈膝、满脸谄媚的沈家宝，“那你应该知道他吧！”
沈香雅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认识，留着同样血液的陌生人而已，就在刚刚，我和他们已经脱离关系了。”
“沈家宝，看看你姐都不认你了，你也说句话吧。”
沈家宝脸上的笑有瞬间的凝固，不过转瞬即逝，他还是那个厚颜无耻、不顾亲情的沈家宝，“姐，你只是和爸妈脱离关系，可我还是你亲弟啊！”
“在我眼里，你早就不是我的阿弟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沈家宝听到这回答没有说话，好一会儿他才转头朝曹明珠道：“如果不是曹夫人，我现在早没命了，现在不过是做些理所应当的事报答她而已。”
说完他便不再看沈香雅，退回到曹明珠身后，他的姿态从容，仿佛是功成身退般。
“沈香雅沈小姐，你还真绝情啊，连亲弟弟都不肯认，那其他人呢？哈哈哈哈。”
沈香雅不知道那个“其他人”指的是谁，陆峥却知道。陆铭离开沈家村，离开沈香雅有十三年了，这么多年不见，再见可能就是沧海桑田了，那时候沈香雅会认陆铭吗？即使陆铭已经娶妻生子？
“我现在只要阿峥，其他人关我何事？”
“还真是不知者不畏！今天，你谁也见不到了。”她侧头喊道：“来人，把她丢车里，伪装成车祸的样子，我要让她――死！”
“怎么办？他们要行动了！”陆峥听到那话待不住了。
“别急，等人出去。”
说不急又怎么会真的不急，陆峥现在没有精神再去想其他事，只要牵扯到至亲之人，他很难保持冷静。
“等会儿，曹家其他人呢？曹家老太爷会看着曹明珠乱来？”从进来到现在，陆峥没有见过除曹明珠外的其他人。
顾城为他解了疑惑：“曹家老太爷老太太去瑞士散心去了，曹家祖业差不多稳定下来，他们可以松口气了，所以现在曹家大事暂且交给曹明珠处理，陆铭这些天也一直没会过家。”
原来是这样，这倒可以解释得通为什么曹明珠敢公然把人带进家里处理了。
“我们跟上去，在他们下手之前救下人。”
“嗯。”
因为之前两人停下说了几句话耽搁了些时间，所以追出去时恰好看见了另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他怎么回来了？”陆峥看见沈煜启时觉得很不可思议。
顾城同样觉得意外，但更多是恨，这小子居然先他一步来到阿峥身边，就算是他是他……也不可以，阿峥只能是他的！
“你干什么？”顾城拉住想现身的陆峥。
“沈煜启是我同学，也是朋友，既然他救下了我妈，我当然要去见见他，顺便说句谢谢。”陆峥奇怪地看着他。
“我和你一起去！”没有理由阻止他们见面，只能死皮赖脸跟着一起。
“好，你也去见见我妈，毕竟你也帮了我不少忙。”
不知道曹明珠会不会发现，陆峥几乎是飞奔出去的，顾城紧紧跟在身后，充作保镖一职。
“妈！阿启！”
“阿峥，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你哪里不舒服吗？”沈香雅看到担心了一整天的儿子终于出现了，拉住就是一番询问。
“妈，没事，我这不是挺好的吗！”
这边顾城与沈煜启两个算不得男人的少年第一次见面就产生了浓烈的危机感，这是作为一个男人的直觉。
“你好，我是顾城，第一次见面，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阿峥的朋友。”顾城首先伸手打招呼。
沈煜启笑着握住手回应：“我是沈煜启，阿峥的同学，也是朋友。”
两个男人间的较量就在这视线相交处，无声无息却又确实存在，若是不看两人青筋迸出的手，这个场面还是很和谐的。
“妈，这是顾城，是他救了我。”陆峥不知什么时候也说完了话，指着顾城介绍。
“顾城是吧，长得真俊，谢谢你救了我儿子，我就叫你阿城吧。还有小启，也谢谢你救了阿姨。”
“伯母客气，我和阿峥是朋友，为了朋友两肋插刀也在所不惜，我这可还没插刀呢。”
“是啊，伯母，救你是应该的，阿峥是我最好的朋友，他的妈妈就是我的妈妈。”
“诶，这俩孩子真懂事真乖巧，难怪阿峥会喜欢你们两个。今天有空吗？一起去阿姨家吃个饭，阿姨亲自做一顿好吃的，感谢你们。”
顾城和沈煜启是巴不得多和陆峥待一会儿，又怎么会拒绝。
“好啊，正好我没事，不过沈少爷一定很忙吧，听说你家这些天不太安宁啊！”顾城这话意有所指。
“没事，快解决好了，到时候我就能再和阿峥一起上学。”沈煜启这时候有点后悔为什么要装成这副成熟稳重的样子了，连来自情敌的攻击都不能漂亮地反击回去，实在憋屈。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先回去吧。”陆峥无意打破了这场硝烟弥漫的战场。
二人无异议。
只是和平的假象维持不了多久，上车时又有争议了。
“阿峥，和我一起吧，我们好久不见，好好叙叙旧。”沈煜启一副老实样。
“阿峥，还是和我一起吧，伯母应该也很想念沈兄，让他们叙叙。”
“不不不，伯母第一次见你，相信顾兄你一定有话想对伯母说。”
陆峥不知道他们这么快就称兄道弟了，只是这火药味也太重了吧，当他是死人啊，虽然不知道两人是不是认识，但是看这样子，应该关系不怎么好，可是二人还偏偏要维持一个平静的假象。
两人争论不休，被看不下去的陆峥无情镇压，“我们四个一起不就得了，你们车应该没有小到坐不下四个人吧。”
这次两人是不敢有异议了，陆峥看他们的表情像是要杀人。
路上相安无事，陆峥坐在两人之间，隔离了因接触发生化学反应的可能性，沈香雅则坐在副驾驶位置。
只是隔绝也只是肢体上的，两人视线却是如何也阻隔不了的。
顾城：你小子，不要以为救了伯母就可以得了阿峥青睐。
沈煜启：你以为救了阿峥，阿峥就会对你以身相许？我告诉你，阿峥最看中的还是伯母。
顾城：阿峥知道你的真面目吗？如果他知道你骗了他，你还能再接近他一步？
沈煜启：你怎么知道他不会让我接近？
事实证明，眼神交流也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不是睡谁都能学得会的。
沈香雅也算看出来了，这两人是互相看不惯眼吧，真是奇怪，第一次见面就跟仇人似的，很少见吧。
不管车上如何硝烟四起，最后还是到了目的地。
沈煜启当初离开的时候陆峥还没有搬家，现在到了不同于以前的地方，沈煜启本来想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只是忽然想起车上顾城说的话，也是，他怕届时陆峥真的怪他欺骗他怎么办，不如趁机一点点暴露一下，以后真的看见了什么希望他不要太过记恨他，所以，他什么也没说，也没有装作疑惑。
四个人的饭量，沈香雅做了大概个把钟头，期间菜香四溢，惹得三人口水直流，沈香雅的厨艺是没得话说的。
饭桌上，沈煜启第三次错开与顾城相撞的筷子。
沈香雅笑言：“没想到你们俩的喜好这么像，如果相貌再像一些，就更像是一个人了。”
“一个人不可能，不过有可能是兄弟什么的，你们回去问问，你们爸有没有在外面红旗不倒。”陆峥也出言调戏。
沈煜启也顺着话说：“如果和他是一个人，我宁愿吃芹菜。”芹菜是沈煜启最讨厌的菜，没有之一，当然顾城也不喜欢芹菜。
顾城听着他们的对话，出奇的没有插嘴，不知道是烦了还是不屑于这种幼稚的游戏。
饭后，顾城与沈煜启不约而同来到了阳台。
沉默许久，顾城打破了安静，“陆峥我是绝不会放手的。”
“你都不放，我怎么可能放。”
“刚刚伯母的话很对，我们很像一个人，连喜欢的人也是同样的。”
　

第54章：出国

“呵，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放弃。”
“我知道你不会放弃，我只是觉得缘分这东西真的很奇妙！”过了一会儿，仿佛是无心之语，他又道：“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不信！只有没有自信的人才会用这种鬼神乱力来安慰自己。”沈煜启一向信奉只有把一切掌控在手中才是强者。
“我信，我觉得我和阿峥就是前世注定的缘分，所以用今生相遇来偿还。”他很庆幸还有这个机会。
听到这话，沈煜启嗤笑：“你这样的话应该对阿峥说，只是阿峥可不是小姑娘，他不吃你这一套！”像阿峥那样自强的人，也只有和他生活过、像战友一样共同战斗过，才有可能打开他紧闭的心门。
“呵呵……有没有前世的关键在人，信则有，不信――自然什么也没有。”
沈煜启侧脸斜视，“我告诉你，陆峥――永远只可能是我沈煜启的！”这个笑邪魅狂肆，使得他看上去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顾城静笑不语，他的眼神仿佛是透过面前这个人看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眼里有怜悯，有可笑，有无奈，种种混合在一起变成了天堑的深渊，触不及，看不到。
“你们这群废物！养着你们有什么用！在家门口都能让人跑了，你们怎么不把自己的头拱手奉上？留在这里碍我的眼。”
想着好不容易抓到的人居然在眼皮底下被救走，曹明珠就恨不得杀了这群废物。
“风筝，这次失误我暂且不处罚你，你去找风车，你听他指挥，如果下一次还是这样，你们的脑袋我就收下了！”最后一句她是对着大家说的。
底下人诚惶诚恐。
曹明珠是被宠大的，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既然说得出来就做得到，因为她从来不需要曲意逢迎，阿谀奉承，率性而为大概是她唯一拿的出的优点了。
※
解决了沈家宝的事，沈香雅出国的事提上了日程，陆峥中考也在即了。
陆峥对自己有信心，准确地说他从没有担心过，好歹上辈子也是个名副其实的高材生，这点考验哪够瞧的。
考试这天天气有些热，红火的太阳直直照在脸上，辣辣的，一如考生们此刻的心情，忐忑不安，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又像是有只手在心尖上挠。
斑驳陆离的树荫下，陆峥坐在车里，听着母亲絮絮叨叨不自觉笑了。
“阿峥啊，妈说的你听进去了吗？一个劲儿的傻笑。记得考试时候要写名字，不要紧张，写完了有时间再仔细检查，”忽然想起了什么，她一声惊呼：“啊，文具袋带了吗？文具袋！”说着沈香雅便拿起一个背包翻找。
陆峥止住她的动作，无奈道：“妈，我带了，出门之前不是你给我塞进去的吗？放松点，现在是我考试，怎么现在感觉像是你要上考场，比我还要紧张。”
“小雅，你别紧张，以阿峥的智商绝对是碾压全场啊！”石海也说。
“呃……好吧，儿子尽力就行，考不好也没事，咱家不缺钱，咱家有钱！哈哈哈！”可能自己也觉得这副模样像个暴发户，沈香雅捧腹大笑。
安抚好母亲，陆峥背着包下了车，挥手之际他似乎感觉有人在注视着他，回头一看却什么也没有，除了一个胸前挂着证件照疑是记者的女人在到处拍摄。陆峥四处张望也不见什么奇怪之人，只当是自己感觉错了，收回眼往考场方向去。
身后女人一脸花痴地看着镜头里挥手微笑的少年，“哇咔咔，好久没有看见这么漂亮的人了，真是――绝世小受啊啊啊，受不鸟了受不鸟了，这脸蛋，这皮肤，比女生还要嫩，好想掐一把，还有还有，这翘臀！好想攻！呜呜呜，生不为男儿身，我怎么这么命苦！”
陆峥是跳级，所以现在才能参加中考，可是王祖荣和步舟却还是妥妥的初二学生，现在两人正坐在教室里咬着笔杆子，一脸老实认真。二人原本是想翘课来为陆峥助威，哪想上午居然都是班主任的课，这贼胆一下就萎了，兄弟，不是我们不义气，实在是敌人火力太猛了啊。
一根粉笔准确击在步舟眉心，“步舟，看你好像很懂，上来做这道题。”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