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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九暖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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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不得吗?一定会有。
可是他陈靖东正视这种矛盾,看清了取舍,无愧于内心。
这一次,他不是逃回A市,他要戴着大红花,跟战友们惜别,正大光明哭成傻子,也是人生中最浓重的那抹笔墨。
这是他的选择。哪怕无奈,哪怕悲壮。
……………………………………………………
沉闷压抑情绪中,第一个周末到了。
放出去的小孩兴冲冲回来了。
叽叽喳喳的少年快乐的像只小鸟。
“哥我跟你说哦,峨眉山的猴子可肥了。一个个膘肥体壮的,居然还敢抢游客的可乐!还有还有,我没看到峨眉金顶上著名的佛光,可惜了。我听边上一个大爷说的可玄乎,说什么佛光可好看了,能看到五彩云彩簇拥着宝相庄严的菩萨。还有人说看过菩萨显灵的都跳下去成佛了。艾玛真是!这么想幸好我没看到,我可不想跳下去成什么佛,我还得跟陈靖东过小日子呢对不,哥?”
小孩的笑眉笑眼治愈了陈靖东的心伤。男人勾勾嘴角:“对。过小日子。”
皮小子吐吐舌头,转身去翻他的双肩包:“哥我给你买牛肉干了,可好吃,就是嚼的有点费劲儿,硬。喏,这儿呢。”
少年的额头还有微汗,陈靖东伸手帮他擦了擦:“累不累?出去玩别舍不得花钱,吃的住的都选好一点的,安全第一。”
“知道了。”方坤嘿嘿的笑:“就知道我哥最疼我。”
“小坤,你周一出去玩,别再特意绕回来了。想玩几天就痛痛快快玩,然后回A市。”陈靖东不想泼冷水,只是这个敏感的节骨眼上,他不想节外生枝。那些被非议的艰难,他一个人扛就好了:“我保证今年寒假肯定带你去东北滑雪。”
“又提又提。”方坤不乐意了:“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说好的七天,你老赶我干什么?”
陈靖东沉默了几秒:“我前两天递转业申请了。”
少年眼珠亮了,掩不住的兴奋:“真的吗?太好了!那能回去了?”
“还没批。”陈靖东摸出一根烟,冲着方坤挑眉:“来一根?可能不太容易,关键这个节点有点晚了。”
方坤失望的拖了长音叹口气:“还得多待一年吗?咱俩这成啥了?典型异地恋。攒下那点钱都贡献给祖国的交通事业了。”
刚抽了一口的烟又被小孩坏习惯的抢去,洋洋自得叼在嘴上。
“你这张嘴,叭叭的真能说,我看你上大学可以去参加个什么辩论社之类的。”
方坤吸了口烟,冲着男人呼出烟圈,凑近的眉眼带着青春张扬的挑衅:“我嘴巴厉害,还不是你教的?”
“我这嘴笨的跟棉裤腰似的。”陈靖东说完这句,后知觉的了悟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小孩笑的狡黠:“忒谦虚。我算发现了,陈靖东你经验相当丰富,肯定原来有过不少情史。”
懒得跟他解释,陈靖东干脆身体力行堵住了那张很厉害的嘴巴,把人亲的晕头转向再也想不起来吃什么莫名没影的飞醋。
第四十九章
心惊胆战的一个月总算熬了过去,把依依不舍的方坤送上飞机,陈靖东终于松了口气。
某种意义上讲,部队是个大通铺,一览无遗没有秘密。
方坤来看望他,姑且不提那几个早几年就认识少年的人。就算全是陌生人,依照部队的传统,依然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变成大家的兄弟大家的亲人。
那份坦诚的热忱,在每一顿朴素的饭菜里,在举起的酒杯里,在毫不做作的笑脸里。
方坤进进出出这一个月,大伙都把他自动纳入了家属范畴。甚至雷大胆还把少年带进了大院,陪着他参观了整个部队,去了打靶场。
陈靖东做贼心虚,每一刻都煎熬的怕被看出端倪。
陆甘宁跟他生气却不会连带着迁怒方坤。只要小孩转一圈回来过周末,即使陆甘宁有事,也会吩咐雷大胆王岩他们招呼好,哪怕就是去秦妈吃顿家常饭。
方坤走了,等待陈靖东的狂风暴雨来了。
陆政委的说客一拨拨的登门。苦口婆心有之,晓之以情有之,动之以理有之,怒目金刚亦有之。总之主题就一个,你小子别想跑,好好在部队待着才是正道。
陈靖东有苦说不出,简直要原地郁卒。
……………………………………………………
转眼到了九月,方坤开了学。
部队里用手机并不那么方便,于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方坤慢慢找出规律,每天晚上熄灯前,跟陈靖东微信往来聊几句。碰着陈靖东这边有事不能及时回话他也不恼,自说自话的絮叨最近的乐事,简直就是早几年陈靖东远程跟他在R市互动的翻版。
那些信息陈靖东无比珍惜,枯燥的训练之余会拿出来看看,翻过来倒过去的,快要能背下来了。
只是男人再谨慎,经常自己回了单人宿舍才拿出来看手机,依然避免不了被撞到——
“东子。”房门被敷衍的敲了两下,莽撞的从外面撞开。雷大胆一手抓着门把手一手扶着门框探头望进来:“斗地主三缺一,来不?”
陈靖东刚好看到自家小孩昨晚发的“特别想你,想亲你”,嘴角还挂着神经兮兮的笑容呢。
略显慌乱的收起手机,陈靖东从椅子上站起身:“行啊。输的晚上秦妈请客。”
“中。”雷大胆跟他并肩在走廊里走,笑着撞了撞他肩膀:“刚才跟对象聊天呢?笑的跟个傻子似的。”
“哪有的事儿。”含混的带过,陈靖东一巴掌拍他后背上:“就你话多。”
“传统懂不!”雷大胆可不给他打马虎眼:“情书拿出来念!一会儿打牌,今天赌注得多加这么一条。我得跟王岩他们说,你小子谈对象了。哎呀操!不会你要转业就是为了这个吧!”
陈靖东恨不得捂他的嘴:“你怎么不用喇叭呢?嘚吧嘚吧就快昭告天下的意思,八婆都没你厉害。”
“承认了对不?”雷大胆穷追不舍:“承认谈对象了?”
“还没。”陈靖东谨慎的摇摇头,四下里看看,放低了声音:“追着呢,你别乱说。万一追不上泡汤,你等着被老子扒皮晒人肉干吧。”
雷大胆哈哈大笑,往嘴巴上做了个扯拉链的动作:“不说不说,等你追上人家姑娘再说。到时候得请哥们儿喝酒,喝好酒五粮液记住!”
晚上在秦妈喝酒的时候,一向稳重的王岩喝了大半斤白酒,单手捂着脸哭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王岩比陈靖东小一岁,今年三十。他在老家两地分居的老婆是他初中同学,俩人也算是青梅竹马情比金坚。可是长期这么分着,感情渐渐就禁不住考验,先是有了埋怨,然后就是变质。
六年婚姻落个离婚的惨淡收场,在座的兄弟们了解却也说不出轻飘飘的安慰。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军嫂不易,两地长久分着的更是不易。
雷大胆拍了拍陈靖东的肩膀,舌头有点大:“咱们当兵的,谈个对象成个家不容易。哥们儿,你要真是为了感情,兄弟我拼着命在陆政委面前挨削也得投一票支持你。转吧,以后日子还长,咱也得为自己考虑点。”
陈靖东没吭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
过生日那天晚上,陈靖东找借口溜了惯例的政治学习,跑到僻静地方给方坤打电话。
“哥,生日快乐!”电话里,少年的声音兴高采烈,带着不加掩饰的惊喜:“方便打电话了?”
“生日快乐。”听到声音,特别想把人抱在怀里狠狠揉一揉。陈靖东深呼吸,靠在墙上点根烟镇定情绪:“二十岁大生日,再怎么忙,电话也得打吧。不然小方同学不得生气吗?”
方坤嘿嘿乐着,只听到那边咕咚一声,然后跟着哎呦。陈靖东急了:“怎么了?”
“太高兴,在床上翻个跟头,摔地上了。”少年快乐的嗓音带着不以为然:“没事,摔到屁股了,肉厚呢,不疼。”
“今天回我妈那边吃晚饭的?这会儿回宿舍了?”因为陈靖东转业地方还没定,方坤暂时就住校了,没办走读。
“你猜。”今天周五,小孩这么故意拿腔拿调,加上那边特别安静,想都想得出。
“你回家了?”
“嗯呢,回咱家了。”方坤故意咬重咱家那俩字:“打扫了下卫生,刚冲过澡你电话就来了。心有灵犀嘛。”
心情很轻松,陈靖东咬着烟蒂跟方坤聊天:“晚上陈奶奶给你做什么好吃的了?”
“红烧狮子头,毛豆炖仔鸡,炸鸡翅……嗯?不对。”方坤报菜名的动静突然停了:“那啥,陈靖东你确定,现在我还要喊陈奶奶吗?”
陈靖东哑然,无声的咧着嘴笑,压都压不下去:“不然呢?”
少年再怎么大大咧咧还是有点臊得慌,含糊的哼了一声:“反正就是不对。”
反手把抽完的香烟按熄在墙上,陈靖东忍住心悸岔开话:“大学里还顺利吧?住宿舍习惯吗?”
“陈靖东,”方坤不被他带着走,反将一军:“你说我该跟你妈叫什么呀?还有你哥,叫大叔叔也不合适哎。”
“随便你。”男人把空着的那只手食指勾着塞到牙齿间咬了一口,克制着翻滚的情绪,幻想着这一口干脆咬到少年的手指上:“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真哒?”方坤还就跟他较真的杠上了,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调调:“那我下次去吃饭,就叫哥了啊。还有……叫妈。”
陈靖东说不出话了。事实上,他快被这声称呼给溺死了。
说不出的甜蜜,哪怕现实里这根本不会出现。光是想想,都能让他激动至死。
“哎陈靖东我跟你说,我们宿舍老大会弹吉他,我跟他学呢,等你回来,我弹吉他唱歌给你听。”小孩害羞了,开始转移话题:“前几天刚听的一首歌,民谣,特别好听。”
男人不说话,慢慢的少年也不说话了。
两个人拿着电话都安静的听着对方的呼吸,空气里泛着甜香,比麦芽糖都黏。
“真想早点到寒假。陈靖东,”方坤故意咳了两声:“你男朋友想你了。”
我也想你。特别特别想。
陈靖东缓缓深呼吸,仿佛过往狙击埋伏时候的耐心等待,绵长持久,永不将息。
……………………………………………………
一月中,方坤考完试放寒假了。
陈靖东请了十五天探亲假,没脸跟自家妈说,直接电话里约了哈尔滨机场集合,一张机票一个包的去了机场。
飞机在太平国际机场落地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半。
方坤的航班早半个小时到,陈靖东背着包转过出口,一眼就看到伸着脖子踮着脚尖等在那里的少年了。
来接机的还有陈靖东早些年的战友,陈林生。
陈林生是个典型的东北大汉,三十出头,一脸络腮胡子块头魁梧,远看跟座铁塔有一拼。
北方人的豪爽热情一点不掺假,陈林生回到地方,家里人找关系进了电力系统,小日子过得相当滋润。是以远方来了战友,这爷们儿二话不说非要一力承担,吃喝住行安排的妥妥的。
陈靖东也不跟他客气推脱,陈林生定了电力局宾馆他就去住,晚上接风洗尘安排豪华酒店他就去喝。陈家状况也好,从来没有占人便宜的小家子气,兄弟间你来我往大手大脚惯了,心底无私接受起来反倒坦荡。
欢迎酒宴就摆在宾馆楼下餐厅,号称“一笔写不出两个陈字”的陈林生叫了两个哥们儿来做陪客,东北的酒桌文化如狼似虎,一点不比他们当兵时候差。
好在陈靖东早有心理准备。该喝的喝,不该喝的就以旅途疲惫往后面推,好说歹说算是五分清醒着回的房间。
陈林生临走时候一边拍他肩膀一边取笑他。东子现在不行了嘛,原来在部队上的时候多豪爽?喝吐了回来再喝,那股硬气真让爷们儿服气。
陈靖东哪敢跟他说自己的顾虑,只说带着侄子出门又不比当年光杆一根随便折腾,要负责任云云。
方向和对象都不假,原因假的吓死人。
陈靖东害怕自己醉了酒控制不住情绪和行为的放纵,一发不可收拾。
可是他就没想到,陈林生那小子摩拳擦掌的,早就酝酿好了第二天继续,不把陈靖东灌个倒仰绝不算罢休的念头!
第五十章
“小坤真厉害!A大高材生啊!照我说,这状元成绩上北大清华都够够的,说不定出去读个啥剑桥哈佛常春藤都绰绰有余!”陈林生爽朗的声音落在陈靖东的耳朵里仿佛裹了一层厚厚的保鲜膜,失真恍惚,带着滞后性。
“可比你二叔牛逼!我俩当兵时候吹过,东子那成绩一塌糊涂,考试时候都拿橡皮做个骰子扔选择题答案。不是当兵的话,估计就得去扫大街哈哈哈。”
包间里面几个男人个个红光满面,吞吐着的烟气缭绕着,跟任何一次应酬都没什么二样。
一点点的情绪都被酒精刺激的成倍增长,一丝丝的感触都被情绪鼓动的无限放大。
“来,小坤,叔敬你是个小爷们儿!咱俩干一杯!”
陈靖东自以为眼疾手快的去阻止了这场敬酒。可是实际情况却是,男人动作迟缓的摆了下手,嘟囔了两句:“不行,不能给小孩喝酒。”然后才慢半拍的抓住了方坤的手腕抢过酒杯:“大花生你有本事找我喝,欺负小孩不嫌丢人吗?”
“小孩什么?小坤都大学生了,二十岁咱都去部队了,给灌的跟死狗似的。”陈林生被叫了绰号还特别高兴,咧着嘴笑出左边镶嵌的一颗大金牙:“成!不灌小坤,你这当叔的兜着!咱哥俩感情深一口闷!”
回房间的时候,陈靖东真的醉的不轻。最后守着那一点点清明,勉力靠方坤扶着,靠坐在沙发椅上。
“哥,你没事吧?”方坤声音里的担心和紧张那么近也那么远。
陈靖东听到自己说话,好像还带着满不在乎的笑:“没事。我坐一会儿醒醒酒就好。帮我倒杯水过来。”
矿泉水喝了一杯又一杯,不清楚坐了多久,后来又被方坤喂了一颗什么解酒药,说是他下楼去药店买的。
一直到稀里糊涂被扶着躺上床,天旋地转的醉感总算好了一点点。
神经依旧被酒精刺激的很亢奋,可是意识不再涣散,慢慢凝结起来。
陈靖东听到卫生间洗漱的水声。他昏头昏脑的想,幸好今晚他把敬方坤的酒给挡了,不然把小孩喝醉了可真够呛。
然后又天马行空的想到,还好陈林生订的是标间。万一再要像三亚出现的乌龙一般,一张大床同床共寝,他可不知道把持的住不……
房间光线一暗,然后身边的床垫往下沉去,敏锐度降低了好几级的皮肤后知后觉的感受到温热的滑腻——
方坤睡到他床上来了。
心脏砰砰的乱跳一气,陈靖东舌头有点发硬:“回,回你自己床上睡去。”
方坤也不吭气,伸手穿过男人的腋下,干脆的抱住了男人的腰,把自己的脸贴在了他的胸口。
天气寒冷可是房间里热。少年只穿了件圆领短袖T恤和平角裤头,光滑滑的长腿勾着,直接搭在了男人的胯骨上。
“方坤!”陈靖东以为自己说出口的话足够严厉,殊不知那点喑哑和低沉几乎带了电流,疲软无力不说,落在方坤的耳朵里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诱惑:“不能这样!”
“哪样?”少年抬脸,眼中有着委屈,含着大胆的挑衅:“你喝多了,我怕你晚上难受,靠着照顾你还不行吗?你怕什么?”
当然他妈的不行!老子怕自己犯浑你懂吗!
浑身燥热,那根绷着的弦快要耐不住压力,颤巍巍的发出警告。
这当口,那小孩居然不怕死的蹭了蹭腿,脸红红的,双眼含了一汪水:“哥你是不是很难受?你难受我陪你说说话。”
“方坤。”陈靖东呻…吟一声,铁钳子样的手指死死捏着少年的下巴:“你想干嘛?”
“我想,”方坤凑上来,湿软的嘴唇几乎贴到了男人耳垂上:“想亲你,就像上次——”
后面的话方坤没说出囫囵个儿,陈靖东更没听进去。
近乎贪婪的亲吻像是撕咬,带着直白的渴盼和得偿所愿的喟叹。
所有的理智都抛在了脑后,陈靖东眼中只有面前快成了他心魔的少年,长长的睫毛惊慌失措,抖成了濒死的蝴蝶。
唇舌的纠缠带着清醒时候不会有的咄咄逼人,不过几秒钟,强作镇定的少年已然溃不成军。小菜鸟抖成了鹌鹑,被动的仰着头承受着,涎水挂下嘴角,双手死死抓住男人胸口的衣料。
还不够,怎么都不够。
陈靖东粗喘着,眼中染了红,小兔子样的少年刺激的他狼性大发,想要把人嚼吧嚼吧吞下肚子。
精壮的身躯撑起,旋即复压下,兜头盖脸把小孩遮蔽在自己身下,每一寸肌肤都贴着,只隔了薄薄的两层布料。
贴合的唇齿间发出含混的一声惊叫,很快又被男人吞入腹中。
开了中央空调温度宜人的房间一点点逐步升温,空气中燃着看不见的火苗,一簇簇一团团,烤的人心神俱焚。
那点点醉意慢慢传染了过去。少年的脸上徐徐涂抹了薄红,绯红,樱桃红。
男人深喘了两声,硬生生的抬起头分开胶着的唇瓣,一双大手牢牢禁锢着少年的脸颊,出口的哼笑紧绷又沙哑:“还乱撩骚吗?怕不怕?”
被亲昏头的少年迷迷瞪瞪的,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小孩大无畏的摇摇头,像是一次不足以证明自己的决心,很快又用力的摇摇头:“不怕。”
“咬死你算了。”陈靖东喟叹一声,粗粝的拇指爱惜的抹过少年的唇角,擦去那点涎水:“方坤,我该拿你怎么办?”
一米二的单人床上,两人的身躯交叠着,彼此密不可分的零距离让某些变化一清二楚。
“哥,”少年怯怯的,还带着点羞耻之意:“在北京有天晚上,我梦到你那个……就……还被你发现了。”
“哪个?”陈靖东恶劣的逼问,着迷的看着小孩红粉潋滟的一张脸,双眼一眨不眨。
“就内裤那次。”方坤哼着,难为情的老实交代:“梦到你亲我。”
“亲你就把你亲射了?”男人挑眉,色气的舔了舔唇:“你不老实。”
少年悲愤的捶了他肩膀一下:“我不知道!”
小孩嘴硬,陈靖东也舍不得逼着问。只是两人身下都涨的难受,枪杆子硬碰硬的,想要寻得一个宣泄。
“不能这样。”陈靖东喃喃的,不知道说给谁听。心底那挂警钟已经敲烂了,毛用没有。人性本恶的贪婪一旦打开潘多拉之盒,就很难关回去:“方坤这不对,这不行。”
“喜欢就没什么不行。”懵懵懂懂的小孩老气横秋像个哲学家,手指攥着男人的衣服不给他离开:“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咱俩这是谈恋爱。你怕什么?”
心底又是罪恶深重又是欲壑难平,陈靖东亲了下少年的眉心,看着他打了个哆嗦。
“哥,”少年羞耻又大胆,哼哼唧唧不知死活的顶胯:“我难受……”
最终陈靖东还是圈着帮少年打了出来。
拱着腰双腿乱蹬的少年哭叫着拧成了麻花,双眼含着应激的生理泪水茫然失焦。那副画面纯真又堕落,激的男人差点没当场鼻血横流。
“哥我帮你。”方坤刚伸手过来就被陈靖东稍显粗鲁的一巴掌打开。
男人翻身下床,跌跌撞撞往卫生间走。他就跟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在方坤撑坐起来打算下床的时候回了头,指着小孩的鼻子:“不许跟进来!”
那股醉了酒依然平地起雷的霸气吓得方坤一愣,回过神的时候陈靖东已经锁了门。
方坤也是个犟种,何况正是这种已经坦露心意甜蜜黏腻心猿意马的重逢时刻?
少年扯了纸巾胡乱擦了几把跳下床,意料之外的腿软让他踉跄两步,旋即站直身体,光着脚踩着地毯走到了卫生间门口,贴着门坐了下来。
一门之隔,火热煎熬各据天平两端,摇摇欲坠。
男人低低的喘息不夸张,甚至有些压抑,可是那种性感到骨子里、带着若有若无鼻音的呻…吟,还有傻子都能想出来的劲爆画面……
足足过了十五分钟。陈靖东冷水冲了澡拉开门,差点失衡倒在他脚上的少年吓了他一跳。
两人一个站一个坐,卫生间明亮的光线从男人身后笼罩过来,将居高临下的挺拔轮廓勾勒的如同会发光的神祇。
方坤情不自禁舔了舔嘴唇。
那点冷水和释放带来的清醒在眼前靡靡的画面冲击下再度从陈靖东的大脑剥离——
少年一腿曲起一腿平伸,胸口因为激烈的情绪而大力起伏着,还染了浅浅的绯红。光洁的腹部和地面沾着点点白浊,发生了什么状况一目了然。
嘴角抽了抽,陈靖东蹲下:“你想弄死我吗?小坤乖,听话。去冲澡,然后回自己床上睡觉。”
方坤刚要张嘴说话,嘴唇就被男人的拇指按住了:“有什么话明天早上醒了再说。不许再胡来。”
回到床边坐下,呼吸间还有被子里隐约的石楠花气味儿,方坤的。勾的陈靖东攥着拳,心浮气躁。
“哥,”卫生间门口的声音委委屈屈的:“咱俩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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