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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九暖阳-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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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邵海鹏越发不自在的打算整理好衣裤语出讥讽挖苦对方的时候,楚荣动了。
男人眼睛微微红着往前跨了一大步,不是委屈也不是难过,更像是疯魔了的困兽,那种执念和本我撑着,不肯罢休,看过去触目惊心有点吓人。
邵海鹏的心跳一下子乱了节奏,因为楚荣在他面前毫不犹豫的单膝点地,伸出右手就要去下拽他的内裤裤腰。
“楚荣!”邵海鹏狼狈的躲闪,一巴掌拍掉楚荣的手。原本打算将军对方的,不成想反被逼到溃败举白旗的是自己:“你疯了吗?!你不要脸了?你不是最瞧不起我这样的人吗?你根本做不到!别装腔作势骗人!”
“做不做的到,你等等看再下结论。”楚荣眼下脑子也不清楚了,只是一根筋的想着,开弓没有回头箭,他绝对不会被邵海鹏几句话激的暴跳如雷。
邵海鹏慌乱的往后退,松了绑的裤子哗啦一滑,直接坠到了脚腕那里,露出了男人一双笔直白皙的长腿,却也束缚了他的行动,狼狈不堪。
他退,楚荣就进。
邵海鹏看不到自己已经退到了床边,色厉内荏的指着楚荣:“你想怎么着?再来强迫我一次吗?我告诉你——”
尾音戛然而止。楚荣看着男人毫无提防的向后摔倒在床上,敏捷的向前两步,两只手臂一左一右撑在邵海鹏腰侧,目光直直的盯着他,缓缓低下头:“我给你咬。”
邵海鹏一声惊叫,再也绷不住,手脚一起扑腾着试图推开楚荣:“你个疯子!你滚开!我觉得你特别恶心!你别碰我!”
啪!慌乱之中,邵海鹏没留神,响亮的一巴掌扇到了楚荣脸上,留下一个微红的五指印痕。
楚荣被打的偏了头。两个人都怔住了。
气息紊乱面色潮红的羸弱男人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灰色的莫代尔棉面料上有一块潮湿的痕迹,浮在男人微凸的位置。被心魔操控豁出去一切的英俊男人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撑在上方,空气暧昧而决绝。
邵海鹏的身体微微痉挛着,即使努力压制着,依然能够听出牙齿撞击的碎响:“你滚、你走吧,楚荣,楚总,我真的……真的原谅你了,这件事翻篇……不提了。”
作者有话要说:
原本计划三章完结的捏?目前看来四五章都够呛。好恐慌,哭摔……
第88章 番外
楚荣后来又去了两次,毫无意外的直接吃了闭门羹。
邵海鹏正眼都不看他,是真真正正的漠视。
比较微妙之处在于,邵海鹏身边有了“护花使者”。换在几个月前,这种形容简直能笑掉楚荣的大牙,而眼下唯一的结果就是让楚帅帅懂得了什么叫做不是滋味儿。
他说不出来自己为什么犯贱的一趟趟跑。
那天那场未遂的、令两个人都恨不能用月光宝盒倒退回去抹掉的“赔罪事件”,最后以邵海鹏写了一纸“谅解书”划上句号。
楚爸爸给楚荣限期三个月解决这件事,要求是楚荣取得邵海鹏真心原谅之后,由楚爸爸亲自见一面,亲耳听到才作数。
那天晚上好像是把邵海鹏吓坏了,系好裤子后身量单薄的男子坐床沿上一直发抖,低着头一言不发。
楚荣硬着头皮把自家爸爸的要求搬出来,而毫无意外邵海鹏不肯见。但是邵海鹏痛快的、二话不说亲手写了“谅解书”。因为心思纷乱,里面的措辞不伦不类,可是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了——
邵海鹏真心实意跟楚荣和解,不是被逼迫也不是违心,过往恩怨一笔勾销,从此以后不再提起。
按说有了这张纸,楚爸爸那边能交差了。可是楚荣说不清,心里又茫然又空落落的。
他把谅解书折了几道,直接扔进了汽车副驾前面的储物箱,没有拿回家给楚爸爸过关。
从小到大,楚荣身边兄弟也好朋友也好同事也罢,形形色色的男人见的多了,可是他从来没见过邵海鹏这样的。无从定义。
不是没见过同性恋。楚荣十六岁跟哥们儿偷摸去酒吧玩,就碰到过两个男人在厕所里抱着亲,肆无忌惮。
可是邵海鹏不一样。
楚荣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他,就是在A市军总后勤部。
青年清俊干净,风度翩翩,不卑不亢。不像那些老油条一般点头哈腰递烟赔笑,各种卑躬屈膝。
邵海鹏也给他们送过节礼。有一年的中秋节,邵海鹏带了不少大闸蟹的提货券,信封装了,挨个“孝敬”。
楚荣那时候比现在还混不吝,当着邵海鹏的面,直接打开信封看了看:哎呦,就两箱螃蟹,算了,邵经理你拿回去吃吧,我们家这玩意儿太多,成灾。
青年当时脸色微微窘迫,推脱也不是,接过来更不是,讷讷的:就是一点小心意,还请楚科长笑纳。
楚荣纯属吃饱了撑的拿话诈他:我们老大不止两箱螃蟹吧?我刚才看到好像有卡。大润发的?两千?
可怜邵海鹏耳尖都臊红了,咬了咬牙,从随身的包里又拿出一张面额一千的大润发购物卡。
青年递过来的时候,楚荣忍不住哈哈大笑,恶作剧的拍了拍他肩膀:逗你玩的,真不经逗。
邵海鹏递卡的功夫,楚荣碰到了青年的指尖。
温热,光润,没有老茧,连指甲都修剪的整整齐齐,看过去干净整洁。像他这个人。
楚荣性子顽劣,觉得把不疾不徐好脾气的人逼的跳脚窘迫是件好玩的事儿。而他刚好分管对接邵海鹏他们公司,每每见面,捉弄人成了家常便饭。
好在邵海鹏除了第一次被捉弄的困窘,后来慢慢习惯了,再没让楚荣得逞过。
倒是一来二去的,两人关系熟稔不少,竟有了点朋友般的亲近。
直到那次,楚荣在KTV碰到邵海鹏跟一个男人站在洗手间边上窗户那里亲的难分难解。
那天邵海鹏喝多了,眼神迷离涣散,被那个壮实的跟健身教练似的男人掐着下巴亲吻的涎水都挂下了嘴角。看的楚荣浑身起鸡皮疙瘩,可是又好奇——
这人被压着那么弄,跟往日里那个气质温润的样子截然不同,竟有种说不出的风骚刻骨。一个男人,身上有股不输女人的东西,极其勾人。
尤其在楚荣回了包间没忍住当成一乐子讲了下,居然真有个哥们儿认识邵海鹏。
说是邵海鹏在他们那个圈子里挺有名,小时候学过舞蹈,什么姿势都能耍得开。偏偏这人有点假清高,不少人觊觎他,可他不是什么人都玩。
从那以后,楚荣再看邵海鹏的眼神就变了。
有点瞧不上,还有点说不出的窝火。
就因为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窝火,楚荣再没给过邵海鹏好脸色,一见面就是挖苦和讽刺。虽然没点明原因,可邵海鹏不呆,慢慢的见着楚荣越来越客气,那种客气挑不出半点毛病,只是陌生人邦交的感觉浓重,楚荣更生气了。
直到后来王越那小子说漏嘴,说楚荣跟云飞贸易邵经理八字不合,李处长哈哈一笑,直接把云飞的对接关系拨到了陈靖东手里。
后来,楚荣跟邵海鹏接触的就少了,关系也慢慢淡了,仿佛两条曾经相交的直线,过了最亲近的点,又渐渐走远了,永远不会再重逢。
兜兜转转再度有交集的“转机”简直就是老天故意的恶作剧。
楚荣坐在自己的路虎里,蒸腾的烟气快把车厢变成了一个大烟囱。
他的固执不值一提却异常可笑——
邵海鹏连大门都不给他进,而那个曾经跟邵海鹏并肩走出厂门面目庸常的家伙不仅跟男人有说有笑,还状极亲密的搂过邵海鹏的腰。
我…操!
楚荣烦躁的抓头发。
他看的出来,邵海鹏不是故意做给他看气他的。楚总纵横情场十几年泡妞无数,什么是欲擒故纵什么是演戏他明察秋毫。
可就是这点让楚荣特别不舒服。
楚荣告诉自己,他只是想跟邵海鹏恢复正常来往,就像过去在后勤部刚认识时候一样,像朋友一样开玩笑说说话,或许那样就会治愈他楚荣眼下莫名其妙的病症。
但邵海鹏建了道无形的“陌生人勿进”的篱笆,把他隔在了门外。
是的,陌生人。
邵海鹏是原谅他了,可是也仅止于此,从此做陌路生人,再不来往。
停车的位置在路边,是楚荣能够找到的,眺望邵海鹏住处的最佳位置。
他们那个巷子太小而路虎开不进去,停在大马路这里,以楚荣能瞄准苍蝇腿的好视力及邵海鹏那间直通通简陋的屋子,如果开了门或是窗,简直就是毫无遮拦一清二楚。
问题就是,天冷,邵海鹏不开门窗。
橘黄的光芒从窗子倾泻入夜色,明明什么都看不到,楚荣却能脑补出一万种画面,令他焦虑。
那两人在说笑着聊天,邵海鹏切西红柿,那个家伙烧热油锅炒鸡蛋;
吃完饭邵海鹏要洗碗,结果被那个家伙献殷勤的抢着去洗碗,邵海鹏帮他卷袖子;
洗完碗两人坐在椅子上聊天,哦不对,那间屋子里只有一张椅子,势必有个人坐在床上;
聊着聊着,说不定就亲一块儿去了,然后就滚到单人床上去了……
打住打住!
楚荣捶了下自己脑袋。心情很不爽的摸香烟。
楚荣你他妈的想什么呢?就算邵海鹏跟那家伙滚床单,又怎么了?邵海鹏本来就喜欢男人!再说了,这跟你楚荣有半毛钱关系?
手指摸了个空。来之前没拆封的一整盒软中华,眼下抽没了。
想了想过来路上最近的超市都得开车十分钟,再想想眼前那间始终关着门的屋子。
楚荣捶了一下方向盘:“这都他妈几点了还不走?到别人家做客一点自觉都没有?”
夜色浓重而楚总肚子饿的咕噜噜作响,心情更加恶劣。
忍不住就会胡思乱想。
那家伙知不知道邵海鹏不能勃…起?他们那么间鸽子笼,连卫生间都在楼下院子里单独的一个屋子,真要做了,不清洗的吗?还有,邵海鹏怎么就能看上这么个貌不惊人又没什么地位的普通男人呢?还说他清高挑人,这简直就是饥不择食!
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趴在方向盘上打了个盹,楚荣是被车窗叩击的响声惊醒的。
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一抬头,刚好看到车子外面邵海鹏那张脸。
连忙降下车窗,楚荣还没想出来说什么好,邵海鹏不耐的话语已经兜头砸了过来:“你在这儿干嘛?这都快十点了,守灵吗?”
“……”楚荣抽抽嘴角,暗中揉了揉自己发麻的手腕:“没事,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我帮你找的专家,朋友给我回消息了……”
“早说过不用你多管闲事。”邵海鹏往后退一步,不客气的哼了声:“该给你的东西都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楚荣眼尖的越过邵海鹏肩膀看到那个家伙就站在几步开外,看着这边。
一时的好心情又被冲走了,丁点不剩:“有必要这么绝吗邵海鹏?我也是为了帮你,你明知道我晚上过来连饭都没吃,可你连门都不让我进。”
“有必要。”邵海鹏点头,面色极冷:“我不用你咸吃萝卜淡操心,你吃不吃饭也跟我没关系。严工你先回去吧,没事。”
那个被称作严工的点点头,语气温和:“没关系我陪你一会儿。”
楚荣身体里那股傲气又钻了出来。男人咬牙发动车子:“行!算我自己犯贱!我走!不碍着你们的眼!操!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负气开出一百多米,滚沸的脑子冷静下来,楚荣又后悔。
减了车速,从后视镜去看那两人。
严工想去拽邵海鹏的手的,结果不知道什么原因,邵海鹏也没让他得逞,摆了摆手,自己一个人转身回了二层小楼宿舍。
看了这一幕,楚荣莫名其妙又乐了。
想想邵海鹏这家伙也挺嘴毒,居然不逊色于自己:“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有病还是要治病,算我欠你的。”
第89章 番外
楚荣没想到会在儿童福利院见到邵海鹏。
年底了,众所周知的面子工程,区供电分局要去儿童福利院和养老院送温暖。
粮米油盐冬衣文具,随行的必不可少的市电视台晚间新闻记者带摄像。
楚荣很反感这种作秀,可是分局王局长非要带着他一起去,甭管是老奸巨猾瞄准了楚荣只是太子爷临时受委屈还是怎的,起码闲了一个月快长毛的楚科长不能拒绝。
周六上午,一行人浩浩荡荡到了阳光儿童福利院,笑容可掬的王局长热情的跟福利院的老院长握手,嘘寒问暖,还特别友好的蹲下来,跟孩子们交谈发糖,集体合照。
楚荣站在摄像机拍不到的死角抽烟,百无聊赖。
邵海鹏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闯进他视野的。
那人只露了个背影,还一闪而过,可是眼尖的某人瞬间站直身体,稍一思索,悄悄绕过闹哄哄的人群,跟着去了后院。
后院是个不大的小花园,冬天没什么可看的,树叶凋零花草枯萎,唯有小池塘边上一株腊梅,艳黄鲜嫩的色泽,给寒冷的冬天添了生动的亮色。
邵海鹏穿了件七成新的棕色棉衣,戴了个玳瑁黑框眼镜,看过去带了点书生气息。他怀里抱着个孩子,四五岁的女孩,病恹恹的,很依赖的靠在男人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脖子。
楚荣走过去,刚好听到邵海鹏在低声跟小女孩讲着话,男人声音是他没听过的温柔和耐心。
“……花瓣迎着阳光,是不是透明的?阳阳能告诉叔叔,为什么喜欢腊梅吗?”
小女孩稚嫩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细细的:“腊梅花不怕寒冷,身体健康……”
楚荣听的忍俊不禁。什么叫腊梅身体健康?
邵海鹏伸手摸了摸女孩细软的小辫子:“阳阳会好的,会像腊梅一样健健康康的。”
“邵海鹏。”楚荣站定在几步开外,出声喊人。
邵海鹏抱着小女孩一回头,刚好刮过一阵风,枝头有嫩黄的花瓣被吹落,沾在男人的肩膀上,疑有暗香浮动,沁人心脾。
邵海鹏见到是楚荣,有点诧异:“你来这里做什么?”
抓了抓脑袋,邵海鹏讪讪的笑:“作秀。”
邵海鹏很聪明,一点就通:“前面那么大阵仗,一年一次,你们公司搞的?我刚才瞄了一眼,好像是供电局。”
这里面自己历经离婚下放的弯弯绕楚荣不想说,何况三两句话也说不明白。干脆一句话带过:“嗯,供电局,我现在这边挂职。你来……是做义工?”
邵海鹏不置之否。或许是当着孩子的面,他不想对楚荣恶语相向:“挺好。”
阳阳突然指着楚荣的胸襟,细声细气的:“那是阳阳画的。”
两个男人齐刷刷看过去。
楚荣胸口别了一个不伦不类的东西。是刚刚在前院做活动,院里的孩子们亲手画的花朵,一朵朵剪了下来,贴到小夹子上,给他们这些目的不纯的善心人士别上去的。
是电视台要求的,播放出来煽情效果极好。
孩子们应该是前一天晚上花了不少时间做的,虽然笔触稚拙,却是一片赤诚之心。反衬的楚荣他们越发的自愧羞惭。
“阳阳画的真好。”邵海鹏的夸赞发自肺腑,他亲了亲女孩的脸蛋:“外面有点冷,叔叔抱你回去好不好?别冻感冒了。”
小女孩乖巧的点头:“好。”
楚荣一直跟着,看着邵海鹏把小女孩送回活动室,又跟一个三十多岁老师样的女人聊了半天,这才转身要离开。
“要回去了?”楚荣跟上去,没话找话:“那个阳阳,生病了吗?看过去病歪歪的。”
“先心。”邵海鹏淡淡的:“比较严重那种,医生估计活不过十岁。”
楚荣一下子哑了,讷讷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没有办法吗?手术?”
邵海鹏微哂,不再多说,朝着那堆喧闹的人群抬抬下巴:“不过去吗?”
“没劲。”楚荣厚着脸皮:“早想溜了,我跟你一起走。”
“你跟着我干嘛?”邵海鹏皱眉,伸手摘掉眼镜揣到口袋里:“我回厂里了。”
“我开车送你。”楚科长自告奋勇。
“不用。”邵海鹏想都不想的拒绝:“有直达公交车,不劳费心。”
“这么冷的天,郊区公交很长时间都不来一辆。”楚荣抓抓耳朵,没忍住好奇:“邵海鹏你也工作几年了,干嘛这么委屈自己,连车都不买?吃住也那么简陋?”
“跟你有关吗?”男人自我防护的刺又竖起来了:“像楚总这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自然没法理解我们小老百姓的辛苦。”
“邵海鹏。”楚荣脸上挂不住,低低的:“你不是都说和解了吗?干嘛还这样夹枪带棍的,我拿你当朋友——”
“不敢当。”邵海鹏想都不想的打断他的话:“朋友不敢高攀,咱俩天生八字犯冲,还是相忘于江湖比较好。”
“你。”楚荣气结,嘴角直抽:“我是真心想帮你。你说你就为了跟我赌气,我帮你找的医生也不看,到最后害谁啊?就算你跟那个什么长得很不咋地的严工在一起,一个男人,不能一辈子不举吧。”
这两人说不了几句话,甭管原来多好的氛围,马上变得火星四溅。
邵海鹏也给他气的不轻,冷笑连连:“楚荣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坏毛病就不能改改吗?我跟你说话你听不懂?我用你操心吗?甭管是我一辈子不举,还是我跟严工怎么样。”
“你真跟那个男人,”楚荣问的都有点羞于启齿:“过日子了?”
邵海鹏原地转了个圈,很小声的嘀咕了几句像是不生气之类的话,然后才抬起头看着楚荣:“我的私生活,就没必要跟楚总汇报了吧?”
“你不是,”楚荣眼珠一转,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你不是喜欢陈靖东吗?”
“对,我喜欢陈靖东。又怎么样?”邵海鹏被这人纠缠的自己也没了理智,一口恶气堵在胸口,急于一吐为快:“我原来是挺喜欢他的,所以那天他求我,我才会收手。至于严工,这么偏僻的地方,互相解决生理需要罢了,楚荣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对了,提到陈靖东,你遇到了替我跟他说一声,我不怪他了,不用愧疚什么的,跟他家小朋友好好走下去。”
“你!”楚荣一肚子火无处发泄,转身一脚踹到边上一棵手腕粗细的幼树上,不成想劲儿使大了,那棵树咔嚓一声折了。
“损坏公共财物。”楚荣气到吐血的样子取悦了邵海鹏:“楚总记得向园林绿化部门照价赔偿。好好一棵树,真是,招你惹你了,遭这种无妄之灾。”
“邵海鹏你好样的!”楚荣从牙缝里往外挤话:“我真是他妈的热脸贴冷屁股!没想到你这么不近人情!”
“人情是分人的,跟你,没必要。”邵海鹏针锋相对:“等你楚总什么时候从高高在上鼻孔看人的地方走下来吃过苦,再来跟我说这种话。你懂什么。”
“我怎么不懂!”楚荣往前一步,又委屈又憋闷:“我为了你离了婚,被我老子打个半死,还被调到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任个闲职。我看的很清楚!”
“我能说活该吗?”邵海鹏愉快的笑,转而又肃整了表情:“麻烦你讲话注意措词。什么叫为了我?”
“邵海鹏,我算看明白了。”楚荣突然很沮丧:“你从心底里根本没原谅我,你有怨气对不对?”
“对。”邵海鹏干脆承认:“发自肺腑原谅你吗?抱歉我做不到,我又不是圣人,也没那个度量左脸挨了打再把右脸递上去。我能做到的就是这种程度,你也别费尽心机陪着小心说什么做朋友了,楚荣我告诉你,不可能。”
……………………………………………………
楚荣回去运了两天的气,周二下班,开车去了儿童福利院。
院长丁女士是位五十多岁慈祥的女性,还记得楚荣。
“邵先生啊,他在我们这里做义工有好几年了。”丁女士听到楚荣自我介绍是邵海鹏的朋友,毫不起疑,热情的说起来:“特别好的一个青年。心地善良还有耐心。孩子们都很喜欢他。上个月被认领走的小光明还叫他邵爸爸呢。”
“有几年了?”楚荣双手在桌子下交握:“海鹏原来在市区工作,也挺忙的,我们几个朋友都不知道他还在这边做义工。”
丁妈妈叹口气:“是啊,小邵挺不容易的。我算算啊,他来我们这里帮忙应该有七八年了,这孩子原来确实跑的辛苦,大夏天的,郊区公交没空调,折腾一趟要一个多小时,小邵拎的东西又多,大包小包的,过来一次都要中暑了。”
“也是。这人特别倔,我们几个朋友劝过他,跑销售的怎么不买车,时间都来不及。”楚荣心里其实多少有了些答案。
“小邵哪里还有钱啊。”果不其然,丁院长摇摇头,面露悲悯:“他赚的那些钱全都贴到院里孩子们身上了。吃的喝的用的,还有学习,样样都用钱。尤其是这几年阳阳,哦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这边有个七岁的小女孩叫阳阳……”
“有七岁了?”楚荣惊讶的插了话:“周六来的时候我看到阳阳了,小女孩看过去也就四五岁的样子。”
“阳阳被她家里人抛弃了,先天性心脏病。送到院里的时候还不满两岁,瘦的皮包骨头,就剩一口气了。”丁院长揉了揉眉心:“小邵前后奔波着带阳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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