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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过气天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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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函用上海话回道:“不要带菜行不行,一个菜都不要带,你不要去排队!我们不吃的!”
  高高和他打了个招呼,继续帮徐以青把家里东西归置好,边问徐以青:“阿姨和你们俩一起过年呀?”
  “对,好几年没一起过了,我们两家能凑一起可不容易。”徐以青说。
  高高说:“对呀,徐老师几年没在上海过年啦?春节那一个月永远和白总是在北京过的……”
  陶函挂了电话,顺口问:“为什么去北京过?”
  “春晚呀!徐老师上了五年春晚呢。”高高说。
  徐以青神色微微一动,垂下眼来没有接话。高高感觉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赶忙道:“徐老师我,我……”
  “没事没事。”徐以青笑笑,“不去才有机会和他们一起过,本来也不亏。五年啊,这么五年没和家里人坐一起喝酒吃饺子,多可惜。”
  高高拼命点头,又拉着旁边的男孩去组装徐以青的榨汁机了。陶函趁机走上前来,拉着他的手摸了一下。
  “你要紧么?”陶函说。
  徐以青垂眼看着他,睫毛长而分明,手指摩挲着他的手掌心摇了摇头,低声道:“我真的没事,你要知道和你一起过年这件事比不去春晚明明重要得太多了,反正以后我也去不了了,我以后的每一年都要和你一起过,嗯?”


第52章 
  陶函对“春晚”的理解不多,印象中大概可以追溯到小学初中了,那时候三十晚上大家围坐电视机前,大人们打麻将,他就只能看电视上花花绿绿的人跳舞。
  但陈珏有时候给他大肆安利徐以青时候,开头会伸出五根手指,就差没怼到别人眼前:“男神上过五次春晚啊!!五次!!”
  五次啊,好像是什么很了不起的事情。
  陶函又听高高提起后觉得,这好像真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他看了一眼徐以青,想到了从重庆回来那几天他去往英石美娱乐公司的事。
  前几天他给这家公司重新构筑了组织框架,把次要的一些细枝末节筛选,以给公司从内而外洗底为由基本把对方公司的人脉联络摸了个遍。
  他的感觉是,对方真是谨慎得不正常。
  不过也不难猜到,旗下艺人吸毒被掀,多少还是在舆论之中受点影响,谨慎一点也是正常的,但陶函只要稍作调查,就会发现吸毒这么大的事情其实真的影响不到他们多少。
  他在摸索中,终于摸到了一家做纸媒的杂志社。
  杂志社年前已经提早放假了,陶函想打听也打听不到,他自己也是,只要想到“快过年了”这个前提,好像整个人都会一秒切换到达放假模式。
  所以这件事,也就又这么暂时地搁置了。
  他有时候也会怀疑自己,会不会有一天在这种没有头绪的摸索中最后直接放弃,大家不如岁月静好,当无事发生。
  但看见徐以青垂头想到那一刻的难过,他又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他找得到也好找不到也好,他想陪着徐以青重新攀回高峰之上。
  ……
  徐以青拿回来的东西还挺多的,陶函和他两个人理到了傍晚才理得干干净净的。高高送来了菜,还顺便给他们稍了春联和福字。
  于是他俩一左一右站在厨房里,开始择菜洗菜的。
  “阿姨明天什么时候来?”陶函问。
  “午饭前吧。”徐以青说,“早饭她是起不来吃的,尤其这两天,天天出门打麻将到半夜。”
  “注意身体啊。”陶函说,“天天也太拼了。”
  “我倒是希望赶紧找个人管管她。”徐以青叹了口气,“怎么就没一个她看得喜欢的。”
  “儿子这么优秀当然看谁都不顺眼了。”陶函说,“你看我十四岁跟了你,以后看谁还顺眼过。”
  徐以青笑着摇头,打开水龙头冲手。
  陶函磨磨唧唧蹭过来:“倒是你啊,娱乐圈里都是又漂亮又帅的,你没对别人动过心吗?”
  “……”徐以青拿毛巾左右按着擦手,“没有。”
  “真的?”陶函说,“那有人追过你没?”
  徐以青认真思考了一下,把毛巾挂起来,单手撑着料理台:“……名里暗里,总会有那么几个吧。”
  “啧。”
  “你啧什么啧。”徐以青转头看他,“你难道没女学生暗恋你吗。”
  “行吧,中止话题。”陶函做了个停的手势。
  徐以青笑了笑,吸了口气:“我们的第十二年了。”
  “给您拜个早年啊徐老师。”陶函搂着他的腰亲了口。
  翌日,在基本没什么年味儿的上海,大街上空荡荡的。徐以青和陶函在院子里,先把门头上的对联贴和门上的福字贴了。贴完之后,在后面帮他比划的徐以青左右看看,说道:“我觉得,还挺不搭的。”
  “我也觉得挺不搭的。”陶函说,“要不我们摘了吧。”
  “别了,有点过年气氛啊。”徐以青搓了搓他的手臂,“快进去吧,穿这么点外面多冷啊。”
  快午饭的时候,陶函的爸妈先来了。陶礼和常秀宛拎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口,陶函去给他们开门,三个人穿过走道的时候,常秀宛就在称赞了:“这地方漂亮,这地方真漂亮,以青选了个好地方啊,哎哟,还有个院子呢,哎哟这对联好漂亮呀!!”
  陶函额角一抽,心道果然什么东西再不漂亮还是有欣赏它的人。
  徐以青站在门口等他们,看见他们来了,笑眯眯迎上去:“阿姨,新年好。”
  “还阿姨呢,年年纠正一次。”常秀宛拍拍他的手臂,“以青啊,你怎么瘦那么多呀?”
  “是瘦了!”陶礼在旁边扶着眼镜看他,“陶函是不是欺负你!”
  “那不能。”陶函把他们俩推着进屋,“进去啦,冻死了。”
  徐以青给他们俩拿了两杯热茶,看见常秀宛脱了外面的羽绒服,露出里面一件中式的旗袍式衣服,笑道:“妈妈,旗袍真好看。”
  “灵伐?”常秀宛马上喜上眉梢地站起来。
  “过年特地买的呢。”陶礼补充道。
  陶函端了水果来,暖洋洋的室内开着电视,四个人坐成一排聊天。
  陶函爸妈都是知识分子,妈妈在学校当音乐老师,爸爸是教导主任,过两年都该退休了。徐以青上小学的时候常秀宛还教过他课,陶函之前哄她就爱说,你看看你都是明星的启蒙老师,又是明星的丈母娘,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知道自己抱不了孙子,两个人最后也看开了。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陶函在厨房煮着饺子,听见外面一阵动静。他大概知道是徐以青的妈妈苏虹来了,连忙擦干了手走了出去。
  苏虹五十来岁了一点都不显老,身材也保持得不错,化着精致的妆和红唇,肤白貌美也没什么白头发,徐以青的美貌都是遗传了妈妈的基因,这会她往客厅里一站,陶函就觉得眼前一亮。
  徐以青以前说过,她妈妈年轻时候在沪剧团工作,嗓音一等一的好,后来和自己的同门师兄结了婚,有了他之后没多久就因为性格不合离了。
  是苏虹一点点把他带大的。
  于是正因如此,和常秀宛这种温婉的妈妈比,苏虹有种说不出的气势和强悍,当年徐以青和陶函对着他们出柜的时候,苏虹拿着裁衣服的长尺,足足打了他俩一人十下才罢了手。而且陶函感觉得到,苏虹对他依然有些芥蒂。
  也难怪了,自己一手带大的优秀白菜被自己这头猪拱了谁愿意呢。所以陶函有时候还有些怕她。
  “阿姨。”陶函过去喊人,帮她把身上的呢子大衣脱了。
  “函函啊。”苏虹打量他几眼,笑道,“之前喊你来我们家吃饭,怎么不来?”
  “您还没坐下就兴师问罪的。”陶函拿了水给她,“我现在先给您道歉行吗。”
  “晚了。”苏虹说,“我发现你长变样了啊,怎么现在这么高了?以前有这么高吗?”
  徐以青陪他们在客厅坐着聊天,还顺便带着参观参观他俩的家,陶函就在厨房把下好的饺子拿出来。他们都遵循除夕中午随便吃点,年夜饭才是正经事。于是厨房的案板和料理台上都是晚上要用到的菜。
  苏虹看了一圈,手抓着瓜子磕:“我晚上可不动手。函函让你爸妈也别动手了,这一桌子菜就你们俩弄,我看你们能弄出点什么花头来。”
  “你也太小看我了。”徐以青搂着苏虹拍拍她肩膀。
  “你会做饭?你会做饭你瘦那么多,不知道的以为你干嘛了呢。”苏虹把瓜子皮扔垃圾桶里,转身出了厨房去外面吃饺子,“你俩也过来吃啊。”
  陶函看了她背影一眼,忍不住贴着徐以青胸口问:“你妈今天心情很好啊,都不刁难我。”
  “怎么了,你还想让她刁难你?你斯德哥尔摩啊。”
  “……”陶函离他远了一些,“这词是这么用的么。”
  “不管是不是,现在端出去吃饺子。”徐以青说着把两盘饺子塞到了陶函手上。
  ……
  晚间时候,一桌子五个人围着桌子吃热气腾腾的年夜饭。
  陶函和徐以青手忙脚乱了一个下午,最后还是陶礼进去友情协助了一下,苏虹和常秀宛在外面嗑瓜子聊天,把两人的衣服讨论了个遍,还准备相约去逛街。
  一桌子硬菜上桌,还有个热气腾腾的小火锅,大家举杯贺岁,庆祝新的一年。
  蒸汽升腾中,陶函低头抿了口酒,忽然觉得从胃部到喉头和心尖的暖意。
  “我们从没有一家子这么过过年呢。”徐以青跟着喝了口,目光绕了一圈,柔和地落在了陶函的身上。
  像个家一样。陶函想,不对,他们就是一家。
  “这都是谁做的呀。”常秀宛伸着筷子,“老陶你别说话,让我们猜一猜。”
  苏虹夹了一块鱼,又塞了一口肉在嘴里嚼了嚼,指着鱼道:“这个好吃。”
  “鱼是以青做的吗?”常秀宛问。
  “是,红烧肉是陶函做的。”徐以青说,还不忘补充,“第一次做呢,咸淡正好。”
  “还是鱼好吃。”苏虹又夹了一筷子鱼,“不错啊儿子。”
  陶函夹菜的手顿了顿,忽然被这一句话说得有点尴尬。
  自己的父母似乎并没有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妥,还是继续在和苏虹说笑着,他顿时觉得是不是自己有点过于敏感,连忙又夹了两口菜。
  苏虹在夸徐以青这件事上向来不手软,还喜欢教育陶函一下多跟徐以青学学。陶函嘴上应着,心里确实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教训弄得尴尬又不舒服,他觉得自己都听出来了,徐以青八成也听懂了,果不其然,在苏虹第三次夸徐以青黄瓜刨得好的时候,徐以青在餐桌下方轻轻捏了捏陶函的腿。
  陶函赶忙握了把他的手示意没事,心道自己是个小姑娘的话,这么厉害一婆婆,这婚后的婆媳关系得怎么处啊。
  好在这波小插曲倒是没有冲淡过节的气氛,陶函也没往心里去,眼看快八点了,春晚要开始了。
  陶函跑去厨房看见徐以青在洗碗,伸手接了俩盘子被徐以青制止了。
  “你去切水果,锅里还有做好的糖水,盛几碗给妈妈们端过去啊。”
  “好。”
  “哎站住。”徐以青忽然道。
  “嗯?”陶函回眼往他,徐以青手上有水,只能用手臂夹着他的腰,“我妈说话不过脑子,你不许往心里去了。”
  “我会计较什么呀。”陶函亲亲他,“赶紧洗碗吧大爷。”
  陶函说着就切了水果,装在果盘里,还悉心地分成小块,插了牙签让他们方便拿。糖水和水果一端出去,常秀宛拉拉陶函的袖子:“乖啊别忙了,喊以青来看电视啊。”
  “马上马上。”陶函说。
  偏巧苏虹去洗手间,回来时顺道绕到了厨房。徐以青在厨房里洗碗,苏虹刚进门就低声嚷嚷起来:“怎么这碗都你洗啊。”
  “不然呢。”徐以青挽着袖子,手伸在满是泡沫的锅碗瓢盆里用海绵擦着。
  “看这身手,还挺熟练啊。”苏虹笑了笑,“怎么,你天天在家就干这些事儿啊。”
  陶函恰好从外面要进厨房,就听见了这句话。
  “什么叫这事。”徐以青无奈道。
  “我在家让你洗过碗么,在外面洗碗洗那么勤快的。你从小被我宝贝到大的,怎么谈那么多年恋爱开始帮别人洗碗了你。”
  “不是。”徐以青用干布擦擦盘子,说话声音压低了点,“妈你怎么回事啊,洗个碗而已啊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吗?饭桌上还这么说人家,也不怕别人心里不舒服。”
  “他让你拖地呢,骑你头上呢,从小说你没他精真没错!喂你一年把你喂那么瘦,看见你瘦这鬼样子我心脏病都要气出来了,哦我养个宝贝为什么要动手洗碗的啊?”
  “他也是我宝贝。”徐以青擦擦手,语气似乎也有些生硬道,“我为什么要让他动手洗碗啊?”
  “你!”苏虹似乎被这句话给激了,“你怎么回事,你妈我在帮你说话呢。”
  陶函觉得再不进去这两个人停不下来了,连忙假装刚进来,不动声色地拿干布开始擦盘子:“洗完了吗?”
  “快了。”徐以青说。
  “阿姨先去坐着吧,这里我们来。”陶函笑迷迷道。
  “你也别忙了。”徐以青用手肘怼怼他,“陪长辈去吧。”


第53章 
  苏虹没说话,似乎也没觉得自己说话有什么不妥,回到了客厅里。
  两家妈妈又开始在客厅里唠嗑,在笑声里,春晚就应声开始了。
  陶函坐到沙发上,发现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在震动,他打开一看,都是微信消息。
  陈珏和于梓连一人给他发了条祝福。
  陈珏:——新年快乐老师!新的一年和男神相亲相爱,帮我也和男神说一声哈。
  陶函给他发了个两百的红包,还附送了一句:——男神和你老师我给你发的红包,祝小朋友新的一年再长高一点。
  陈珏发了个“恭喜发财”的表情。
  公平起见,陶函还给于梓连发了个红包。
  于梓连:
  ——老师,我初四走,你来送我吧。
  陶函:
  ——行。
  陶函看了眼日子,初四,也没两天了。本来不觉得什么,这一瞬间又确实觉得突然起来。
  想到下半学期再也见不到这个伸着长腿,笑起来有点痞,又很阳光的男孩儿了,心就还是会有空落落的感觉。
  而且这一走,他感觉到,或许可能他们之后也不会再有交集。感情逐渐变淡,就成为彼此生命里一个短暂的过程而已。
  就这么热热烈烈闯入自己的生命,又这样匆匆走了。
  “想什么呢。”徐以青挨着他坐下来,瞄了一眼他手机屏,“给谁发红包呢。”
  “学生。”陶函说,“就你那个粉丝。”
  “你学生还有以青的粉丝呢?”常秀宛喝着茶,“小姑娘么?”
  “男生啦。”陶函说,“我学生里好多徐老师粉丝呢。”
  常秀宛拍手高兴道:“我们以前是真的不懂这些明星啦什么的,但是现在每次看见以青在电视上都激动得不得了。”
  “以前他上春晚那会,我们俩还住32弄那时候,常妈比我还激动。”苏虹说,“不知道是你亲儿子还是我亲儿子呢。”
  “不和你抢。”常秀宛挽住陶函手臂,“我儿子也出息啊。”
  “你儿子出息就是找了我儿子。”苏虹随口说。
  徐以青前倾着身体,握着茶杯的手顿了顿。
  室内一时间禁了声,虽然陶函正津津有味发着微信根本也没怎么关心他们几个在说什么,这会反应过来,马上第一时间先按了一把徐以青的腿。
  苏虹似乎没察觉里面的气氛诡异,还是根本懒得去管,她目不转睛盯着屏幕,手撑着头随口道:“去年没去春晚,今年又没去,以后也不能去了吧。”
  陶函听见徐以青低低吸了口气,双手盖着自己的脸搓了搓。
  “阿姨……”陶函出声想制止,苏虹却继续道:“你说台里的人是不是有病啊,喜欢男的怎么了就不能上台了,是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么……”
  “行了!”徐以青从沙发上站起来,陶函眼疾手快捏住她的裤腿,但徐以青显然就是没打算停下来。
  这小半年的磨合,以前他也一定会由着性子和他争执,后来知道徐以青这种脾气的缘由,两个人都会为对方找想,粘粘乎乎地很久不吵架了。
  徐以青这种突如其来的暴躁,陶函很久没见过,差点都快忘了这感觉了。
  常秀宛和陶礼两个人差点都站起来,苏虹却一脸淡定地掀掀眼皮:“嗯?”
  “刚才开始就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徐以青走过去还蹬了一下脚,把陶函的手生生扯开了。
  他径直走到旁边挂衣服的架子,拿了苏虹那件呢子大衣,把她从沙发上带起来,拉着她抬手给她穿衣服:“回家。”
  苏虹:“行吧,反正时间差不多也该走了,回家还能赶上春晚倒计时。”
  “别别别。”陶函和他爸妈都从沙发上站起来,陶函率先过来说:“阿姨别走啊,一会我开车送你回去……”
  “我开车。”徐以青掂起钥匙,回头看了他一眼,“你留着吧。”
  “哥!”陶函低低喊了一声扯住他袖子,“别这样。”
  苏虹已经把衣服穿起来,陶函眼看着这年还没跨就有这一出,咬了咬牙,过去衣架上拿了自己的外套穿起来。
  “阿姨我送你。”陶函看着苏虹,“我送你过去吧。”
  苏虹用她惯有的犀利眼神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才转眼和陶礼常秀宛夫妇打了个招呼:“不好意思了,今天我先走了。”
  “哎没事没事,新年快乐。”常秀宛笑道,“约好了初三逛街,你别忘了。陶函把阿姨送到家啊。”
  “忘不了。”苏虹捋了把头发,“新年快乐。”
  徐以青还想说什么,被陶函用眼神制止了。
  他看了看时间,晚上九点半,他那一刻有种非常强烈的信念:今年他不搞定和婆婆的恩恩怨怨,明年的婆婆更难搞。
  陶函就套了个长风衣,前脚出门就被外面的冷空气冻得一哆嗦,苏虹后脚出来看了他一眼:“穿那么少。”
  “车里就暖和了,走吧阿姨。”陶函说。
  ……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段路,苏虹率先开口了:“生我气吗?”
  “想听真话吗阿姨。”陶函双手插在口袋里和她走在一起,“没有。”
  “我这么说你你还不生气,我在厨房里说他你都听见了吧。”苏虹说。
  “没什么生气的,我觉得吧……我和您某种意义上挺像的。”陶函说,“您老说我精……”
  “你不精吗,小时候想吃什么想要什么他全给你买给你吃的。”
  陶函抖着肩笑:“那你怎么没看见,我给他买给他吃的?”
  苏虹没说话,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
  气氛一时间缓和了一些。
  “您就是觉得您儿子被我抢了不服气。”陶函说着,手搂上她手臂,“不服气了好多年啊,越想越气……我儿子那么优秀啊,怎么会喜欢陶函这种精怪。再让我猜猜,昨晚打牌输了一晚上吧,输得一肚子气,哎明天一定要去打陶函一顿……”
  “少搂我。”苏虹冷笑一声,却没有挣脱开,“怎么了?和你很熟吗?和你熟喊你来吃个饭喊到天荒地老的,请不动你了是不是陶老师?”
  “您在生这个气啊……”陶函搭下眉毛。
  “对啊!”苏虹说,“我菜都想好给你做什么吃了!结果喊不动你!我跟你讲,我想了今天要给你脸色看,看你和不和我道歉。”
  “我错了,对不起……”陶函蹭蹭她,“我也为以前的事道歉,我见您一次您就要摆一次脸色给我看,你说我是给您添堵还是给自己添堵呀。”
  苏虹叹了口气,看了眼表。
  “干嘛,晚上还组了牌局啊?”陶函说。
  “是啊,他不赶我走,我也差不多该走了。”苏虹说,“十点开牌局,赶紧送我。”
  两人上了车,陶函载着她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跑。
  “少打点麻将,也别熬夜了,他就你一个妈。”陶函皱着眉道,“他在外面拼死拼活拍戏,您就少添点麻烦呗。”
  苏虹笑了一声:“他就我一个妈?”
  陶函没反应过来,苏虹转眼看他:“那我几个儿子啊?”
  陶函愣了几秒,忍不住笑出声:“两个儿子。”
  “我说你是我儿子了吗?”苏虹说,“我没认啊。”
  半晌,苏虹动了动身体。
  “我为我刚说的那些话道个歉。”苏虹靠在座椅上,双手抱在胸口,减去了些盛气凌人的样子,“我这种性格就是因为怕自己在外面吃亏久而久之养成的,我知道不好,但我控制不住。以青呢,以前挺温和挺好一个孩子,这几次感觉他总有不开心的事情,而且我感觉得到,他脾气也有点变了。有时候我不知道他在不开心什么,他也不肯说,我就觉得特别不舒服。”
  陶函思考了一下,还是觉得徐以青没说自己说这话没什么立场,所以暂时没把徐以青的病情和苏虹说。只是委婉道:“艺人压力是我们想象不到的大,所以不能要求他们没脾气啊您说是不是。”
  “只是奇怪。”苏虹说,“所以是不是你欺负他?”
  “我冤枉……”陶函说。
  “估计你也不敢。”苏虹手抵着下巴看向前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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