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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娼-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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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再度中风,回天乏术。
渊澄出宫直奔大理寺。
留守的侍卫见王爷去而复回,虽讶异却不敢多问。
乍一眼恍如断气的文无隅到底是没死,渊澄探过鼻息后便去解镣铐。
侍卫犹犹豫豫地阻拦,“王爷、这恐怕不妥,没有肖统领的命令…”
渊澄只顾动手,“你去请命,若是肖统领说不放,再来本王府里拿人就是。牢里二位,也一并放了。”
侍卫相互对眼色,最终还是将牢门打开。
徐靖云是见过大场面的,可看见不成人样的文无隅,险些当场背过气,曲同音干脆扭头干呕了一阵。
“他、可有大碍…”曲同音心有余悸。
渊澄答非所问,“你回府好生休息,此事就到此为止了,往后见机行事。”
曲同音心里明白个大概,便不再多话。二人伫立大理寺府门前,楞楞看着渊澄旋身上马飞也似的眨眼功夫跑没了影。
「橐籥,就是,扇火的风箱,,?(ü)? 」
第56章
王爷一回来,王府又热闹了。
原因在文无隅身上。
这位悲催的遭池鱼之殃的文公子,捡回了半条命。
王爷方踏进府门就急忙忙喊医官,接着下人们一哄而上又一哄而散,烧水煮粥煎药忙得是热火朝天。
专侍王府的老郎中在王爷热切的注视下把脉把得一脑门汗。
所幸文公子命是真的硬。
“如何?”
老郎中的手刚抬离文无隅的脉,便听身后王爷很是及时地问话,他忙伛偻着转身,
“回王爷,文公子的皮外伤并无大碍,只需按时服药不日便可痊愈,只是…”老郎中说到这停顿一下,思索着只是后面怎么说才恰当。
“直说无妨。”渊澄开口打消他的顾虑。
老郎中又将头俯低了些,“文公子自身体魄强健,但是落下的内伤一直未曾痊可,表象看上去无碍,多次累积下来,只怕这次需得好生调养才好。”
渊澄攒眉,问道,“何时落下的内伤?”
“额…王爷生辰那时…便落下些轻微的内损,后又为武力所伤,五脏真气大泄……”
渊澄摆手打断,不愿听老郎中提醒他文无隅在王府挨过多少次打。
府中就这么一个老中医,每回文无隅病了痛了都由他经手,他最清楚文无隅的伤势利害。
“你只说要怎么养?养多久?”
“至少半年,早午晚按时服药,不可劳累不可受凉,头一月必须卧床,一月后方能适当走动。眼下最要紧的是松香毒,此毒虽未侵入内脏,但还需及时祛除方妥。老朽已备下解药。”
老郎中端起几案上药盅,盅口横着一支银质滴管,里头乌黑黑的药液冒着热气,“文公子尚在昏迷当中,只能拿滴管喂食。”
不到筷子一半粗的滴管,瓢大的药盅,渊澄看着眼口紧闭毫无清醒之兆的文无隅,抬起手接过,默默坐到床榻上。
他吸上一管药液,送去文无隅嘴边。这时有下人进屋,捧着个一样大的药盅。
渊澄瞥了眼立马皱眉,“都得现在就喂下?”
老郎中不带犹豫地回道,“最好是趁早。”
渊澄呼出浊气一口,将滴管戳进文无隅嘴里。不料人是彻底昏死的,一管药在他闭合的双唇间溜达,全漏锦枕上了。
渊澄忙扯一把衾被胡乱往他脸上抹两下,转念一想这么下去得折腾到何年何月,于是放下药盅,另一手两指捏他下颌,迫使他张嘴,紧接迅速往药盅吸药液,挤进他口中。
许是喂得太快,许是太苦,又或是药液带有刺激性刺痛了文无隅干裂的嘴唇,总之他闷哼几声缓缓睁开了眼。
渊澄愣了住,拿滴管的手正好举在他眼前。
下一刻文无隅垂死病中惊坐起,一把打开渊澄的手,用力之大宛若一个健康人。
他蜷缩手脚窝在床头,眼里满是惶恐不安,“滚开!”
渊澄第一反应不是动怒,而是眨眨眼,捞过药盅捧手里,“喝药。”
“不…”文无隅浑身发抖,脸埋在臂弯,活像受惊的小兽。
渊澄放下药盅,挪进床内欲将人扯出,可还未触碰到文无隅,他好似早有预警突地抬起脸来,又是惊恐万状,一骨碌爬了开,“别过来!”
渊澄这下明白问题所在,手里银色的管子,怕是文无隅给银针扎怕了。
他把滴管一扔,再度靠近,果然,文无隅不再恐慌,他耐着性子把人塞进衾被。
可文无隅迷蒙的双眼要闭不闭,就这么强撑着。
“取汤匙来。”渊澄吩咐道。
不一会下人递上汤匙。
不得不叹文无隅的警惕性,如此艰难困苦的状况,居然看见了那银质汤匙,噌地瞪圆了眼,又支撑起上身要逃开。
渊澄见势不妙紧忙拿了汤匙扬手一挥,“扔了扔了,别怕,躺好。”
这人一时半会是见不得银质物件了。
老郎中悄悄晃头,未得令仍恭顺地立在房中‘看戏’。
药必须趁热疗效才好,老郎中也犯愁,正欲叨句嘴,令他傻眼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王爷端起药盅饮进一大口,就着圆鼓鼓的腮帮子贴上文公子的嘴。
唇齿喉咙间发出不明不白的声响,老中医掩面,无声无息地退出厢房。
「我…我踏马感动得都想哭了…」
第57章
说那位文公子,不知倒了什么血霉,自打进王府,没过上几天安稳日子,又是王爷鞭抽,又是禁军施刑的,这不,软柿子被捏爆,变成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傻子了,拖着残躯把王府闹得快翻了天。
喝药是首件大事,每日三回,回回都是鸡犬不宁鸡飞狗跳,药盅砸了不下二三十个。
屋里棍状物件,凡是形似或神似针的形状,那是见也不能见,悉数扔去当废柴烧,银色或会反光的东西,更是文公子的死穴,万一被他瞧见,就似踩着猫尾巴,可是要跳起来挠人的。
文公子发疯,王爷首当其冲深受其害。
偏偏王爷千年难得一见的好性子,不论文公子是拆床脚还是撕帐幔,总是有无限的耐心,只专注一件事,哄骗他喝药。
后来下人们明白文公子为何发疯了,看他那千疮百孔的手指和脚趾,便知是被针扎过,而且扎得不轻,心底烙下阴影了。再加上有一剂是解毒药,便想文公子怕是中了什么失心疯之类的毒了。
三五天下来,文公子的卧室等同于重新布置了一番,落地床,麻布被,桌椅也一并没了脚,实心的,虽然整体布置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别扭,但多看几次,竟也独有一种别致的雅韵。
苦药当饭吃,总得有所见效。
第七日一大早,小厮把早膳和汤药一同送去文无隅房中,推开门便惊得呆住。
偌大的落地床上,文公子和王爷二人四目相对,你看我我看你。
按照这几天的惯例,文公子绝没有这般善良的时候,此刻恐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小厮站在门口进退两难,怕文公子扑上去和王爷掐架,自己躲闪不及又得重做两份早膳。
但见文公子朱唇轻启,说道,“王爷早。”
谢天谢地文公子的疯病可算药到病除了。
渊澄听得这一句问安明显迟钝了一会,才清咳了声说,“早。”
文无隅放眼四周,不解道,“屋子…怎么变样了,这是在哪?”
渊澄疑道,“你不记得了?”
文无隅蹙起眉思量,却记忆全无。
这厢渊澄掀开衾被下床,边道,“不记得就罢,这是你的卧房,重新布置了,若不喜欢再换回来。”
文无隅又瞧了几眼,笑道,“挺好,换来换去的麻烦。”
“嗯,先用膳,再把药喝了,多卧床休息,你的伤得好生养些时日。”渊澄套上外裳,落座。
小厮将另一张小方桌移到床榻边,摆上早膳和药盅。
这方桌也奇特,由几块木板拼接而成,漆面磨砂,暗哑无光,但摸上去十分柔和。
见此情形文无隅只以为自己半身不遂了,特意掀起被角看了下,双腿尚全,而且也能动弹,于是手撑床榻欲起身下地。
这时传来王爷的声音,依旧是命令的口气,“别动了,就这样吃吧。”
文无隅自然地接道,“又不是坐月子,还下不得地了么。”
一只脚刚伸到床沿,王爷沉闷的声音便灌进耳中,“你听我一次会死?”
文无隅抬脸一看,王爷面带愠色,似乎真急了,他暗叹一气,把脚收了回去。
一顿早膳吃得二人都闷不吭声。
“我在书房,有事差人叫我。”
末了,渊澄抛下一句话。
一旁收拾碗筷的小厮心里狐疑,文公子的疯病痊愈了,反而王爷不知又生的哪门子气。
文无隅嘟囔道,“谁招惹他了?”
小厮瞧了一眼,巧得和文无隅正对,
“你么?”他随口道句。
“小的不敢。”小厮连忙撇清干系。
“那会是谁,管他呢。”文无隅喝完药嘴里苦得紧,推开药盅往后一躺。
八成是你,小厮敢想却不便说。
文无隅躺了会儿,伤势哪能好的那么快,老是感觉到身子某处隐隐作痛。
小厮还在收拾餐具,鉴于有段时间的失忆,他决定不耻下问,翻个身侧躺,眼神粘着小厮,“你是新来的?”
小厮停下手认真回道,“小的在王府五年了。”
文无隅哦了声,朝门口看了眼,皆是不熟的面孔,“原先那人呢?”
“公子是问负责伺候你的小明吗?他呀,被王爷打发去喂马啦!”
文无隅疑惑道,“为何?”
小厮叠起空碗开始抹桌子,边眉飞色舞地回话,“公子回来那天,他给吓得腿都软了,打翻了公子擦身的热水,险些烫到你,结果挨王爷好一通斥,就去喂马了。”
文无隅听罢一时语塞,但看这小厮的神情并无半点幸灾乐祸,暗暗感叹此厮机灵是机灵,只是没心没肺。
“那这屋子怎么回事?”他又问。
小厮定定看着他,“公子真不记得了?”
文无隅摇头。
小厮做贼似的往外瞄一眼,靠近两步小声道,“小的要说了,公子可别气恼了把小的卖了。”
文无隅被逗地嘿嘿直笑,一不留神胸口突突扯痛,他憋住笑,忍痛弱下声道,“保证不卖你,你说。”
小厮这才亮了声,“王爷带你回来之后,你就跟中了邪似的,见不得床脚桌脚这些看上去像针一样的东西,还有银器,筷子汤匙这种一律见不得,看见了就发疯,也不顾你身上的伤,那真是六亲不认人畜不分,尤其是王爷,寸步不离地照料你,第一个挨打的就是他,也只有他挨你的打。所以啊,这屋子的摆设就成现在看到的这样啦。”
文无隅笑不出了,他不怎信自己会做出如此羞煞人的举动,可事实摆在眼前不由得他不信,顿时感觉面上无光,于是把脸别开,一双眼不知看哪里好。
小厮一瞧,新鲜了,文公子居然会害臊,转念又不好意思起来,宽慰道,
“其实这也不怪公子,你那是中了毒,一时糊涂。”
文无隅尴尬地咳了声,“这些天辛苦你们了。”
小厮脱口就道,“我们才不辛苦,最受罪的是王爷,除了他,谁也靠近不了你。喂药吃饭啊,都是王爷干的,从没见过王爷这么哄人,跟哄小孩似的,不管公子你怎么闹,也不带说一句重话。”
听这一通文无隅苍白的脸渐渐红润,越发听不下去,正欲打断,小厮自己停了,可紧接说话声又劈头盖脸砸来,
“就像俺们小时候好不容易买颗糖,却舍不得吃,藏在怀里又怕化了”小厮连连点头对自我肯定,“没错,应该是这种心情。”
文无隅不知作何反应,一个劲儿地眨眼,眼看小厮嘴巴张开,他急忙先一步打断,“好了好了,吾都知道了。”
他直起身忍着脚底的刺痛,大步走到橱柜旁接连打开几个抽屉,最后抓出一把金棍子,是之前废弃金鸟笼的栅栏。
文公子不宜走动,小厮牢记在心却来不及阻止,没一会儿功夫面前一片金光好不晃眼。
“打赏你的,拿着。”文无隅脚疼,一把揣进他怀里便冲回床榻。
“公子,这怎么使得…”
小厮无功受禄,局促不安地捧着小金棍追到文无隅跟前。
文无隅将自己藏进被里,“你不是说吾见不得这类东西么,你若不要,回头吾送给别人去。”
小厮原地纠结了会儿,才放进袖口,压弯腰道谢,“多谢公子打赏。”
第58章
渊澄和文无隅二人在王府蹉跎岁月的时候,朝廷上下已乱成一团麻。
皇帝再无清醒的可能,太医冒着生命危险宣布,剩下唯一能做的,只有准备后事。
列写皇帝数项罪名的讨罪奏疏业已传遍,一时之间人心惶惶,却无人站出来收拾残局。
曲同音这几日躲在自家府上落得清闲,他当然希望事态演变得愈烈愈好。皇帝又当临崩之时,更没谁有那份闲心去关注怀敬王渎职案,待新皇继位,此案也便不了了之了吧?
可他没曾想到大皇子会找上门来。
客套话一箩筐之后,曲同音算是看明白大皇子亲自登门所为何事。
原来他找遍了御书房及皇帝寝宫,也不见立嗣诏书。
如此,依照长幼尊卑理所当然由大皇子继任皇位,可他却担心无诏继位,遭群臣非议。纯属杞人之忧!
无事不登三宝殿,拐弯抹角一番后,曲同音直接打开天窗亮了话,“大皇子意欲如何?下官必当竭尽所能为殿下分忧。”他可不以为自己有那份威望一语定乾坤。
大皇子扭捏好会儿,才把话说开,“父皇最后一面见的是怀敬王,不知可否有口谕传给他?”
曲同音怔住片刻,回道,
“下官近来也未曾见过怀敬王,要不下官去探一探王爷的口风?”
大皇子的眼神像看傻子似的,却不开口。
曲同音脑子里划过一道灵光,恍然大悟,大皇子需要有人证明皇帝属意立他为太子罢了,至于口谕这事,无关紧要,
“下官明白了,这就去趟王府。”
去时路上,曲同音连连捶胸叹气,大皇子的思路确不错,事实上却适得其反,试想怀敬王若得皇帝口谕,为何不早早站出来以固国本,事后再提这一出,反而惹人生疑。
王府大门口,禁军已撤,王府守门侍卫认得他,朝他施了个礼。
“劳你给王爷通报一声。”曲同音站在大门外等候,此时此刻还是保持距离为好。
侍卫回道,“不巧了,方才二皇子差人请走了王爷。”
曲同音愣住,忽地匆忙坐回马车,命马夫赶往大皇子府。
渊澄向来和三个皇子无甚交情,皇子府更是破天荒的头一回来。
景致如何他没心情观赏,管家领路,他跟着,七弯八拐之后停在走廊中间。
“渊澄来了。”二皇子亲自迎接,脸上开花灿烂无比。
稀奇,真稀奇,打小不曾照过几面的人,竟这般亲昵地称呼他,渊澄照规矩躬身行礼。
二皇子一把抓住他的手领进书房,态度极其谄媚。
渊澄不动声色,“二皇子传我有何贵干?”
“没什么大事,想你了找你聊聊。”
下人奉茶上来。
“喝茶,喝茶。”二皇子极尽谄媚之态,亲自端了茶递到他面前。
渊澄规规矩矩谢过,小啜一口,便置于座旁几案。
二皇子接着又开口了,“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孤僻,不爱和人来往,咱们自小一起长大,彼此之间疏远了实在是不应该。”
孤僻?平生第一次有人这般形容他。
渊澄暗笑,附和道,“二皇子说的在理。”
“这往后啊,你我两家多多走动,感情才不会淡。”二皇子依旧自说自话。
渊澄认同其言的表现是不住地点头,忽快忽慢衔接地很顺畅。
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过了会,门口乌泱泱进来一群男子,个个肤白胜雪,眸若清泉,仿佛刚从画中被人扣出来,因为他们把不高兴的情绪表现得极为明显。
渊澄被这‘万艳同悲’的一幕着实给惊着,用被逼为娼四字形容这群美人再贴切不过。
二皇子立马上前称道,“可都是各地出了名的美人,你瞧瞧,还过得去吧?”
第59章
世间好男色之人没点分量无以至人尽皆知的程度,所以当朝怀敬王好男色可谓家喻户晓。
故此还带动了整个大康朝当下男风的盛行。
这点渊澄也没想到。他原是盼以此为由,落个荒淫无度的名声。
如他所愿,他的名声确实不大好,只是一向我行我素,旁人又忌惮其身份,不敢在他面前说三道四罢了,谁会愚蠢到把脖颈洗干净了主动往刀刃上抹。
可世人也非一味毫无底线攀附权贵之流,强权底下有勇夫,堂上这一溜美人便是勇中之勇,满脸苦大愁深,浑身上下一千万个不乐意。
太平世道强抢民男,此事本就天怒人怨,又被责令竭尽所能去讨好那位‘名声在外’的怀敬王,这干人等更是一腔愤恨无处安放。
二皇子见他们绷着脸,渊澄也不见喜色,自己脸上挂不住,紧招摇着双手企图带动气氛,“都臭着个脸作什么,来,笑一笑。”
还真有人笑了,勉强扯开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
二皇子倍觉难堪,又不好当场发作,便死马当活马转头对渊澄道,
“怎么样,姿色不俗吧,全数送给你!”
二皇子平白无故请他过府,又以美人相赠,真真应了那句老话,无事献殷勤。
收下是不可能的了,身边有个文公子尚未收拾服帖,哪里有空给自己再添麻烦。
“敬谢二皇子美意,”渊澄抱了下拳,“不过我看有些人家中尚有妻儿老小,一家子全指望着他,我若强行将他们养在身边,实在有违人道。”
“是吗?”听这一说二皇子回头瞅两眼,他倒不信家有妻儿也能从脸上看出来,在他眼里个个都是少年郎。
这时有美人站出一步,头垂得老低,“小的…上有八十高堂,下有半岁小儿…”
“小的也有…”
二皇子懵了住。
渊澄紧接道,“不如让他们各自去,也算好事一桩。话说回来二皇子传我所为何事?”
二皇子醉翁之意不在酒,赠美人属正事之外,渊澄显然对这群美人兴致缺缺,若因此发生龃龉未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便手一挥示意他们退下,
“好好好,听你的,都走吧。”
美人们逃也似地争相跑去门外。
渊澄哑然失笑,这二皇子有趣得紧,投人所好却不懂门道。
二皇子听见笑声便以为他心情不错,又套近将人牵去座椅,心底一边措词,
“说到正事吧,也不算多大事,我就是想问问,父皇再度中风之前,可有旨意传给你?”
渊澄此刻已有所悟,这二皇子莫非是想争储?他默然,决定静观其变。
二皇子也不傻,瞪着炯炯大眼忙又接道,“当时寝殿中只有你,你的话是最可信的。”
“二皇子以为单凭我一人之言足以让百官信服?”渊澄反问道。
二皇子斜眉歪眼地瞧他,笃定地连连拍他的手臂,“那是肯定的,怎么说你也算得上是父皇的养子,这些年父皇对你的恩宠百官们都看在眼里,哪里敢质疑你。”
渊澄低笑道,“可皇上并无一纸半语传于我。”
二皇子脸色突变,收回奉承的双手,正襟危坐,压低了声音道,“我的意思,难道你还不明白?”
“我明白,但恕我不敢苟同。”
“你!”二皇子疾言厉色,即将恼羞成怒。
渊澄沉缓道,“前朝乃至近百年,皆推崇立储以长不以贤,若敢为人先,必得有过人之处。争储夺位可非儿戏,奉劝二皇子三思而行。”
“你是说我比不上皇兄,无贤又无德?”话外之意二皇子倒听得真切,这下果断起火,冷冷道,“渊澄,我不是非靠你不可。现在这个天大的机会放在你面前,你不要,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我再问你一次,行是不行?”
渊澄摇头嗟叹,好心提醒道,“二皇子执意如此,终将成为众矢之的,到那时连个清闲王爷也当不成。”
二皇子握拳猛一震桌面,“我落个什么下场另说,但你只怕现在就当不成王爷了!”
渊澄抬眸望去。
二皇子冲门外高声暴喝,“来人,拿下怀敬王!”
侍卫蜂涌而入,纷纷亮刀。
这一出来得莫名。
那厢二皇子奸诈一笑,“弑君之罪,诛九族,凌迟重辟!”
第60章
带刀闯入的侍卫中有个人分外眼熟——肖何,欲笑不笑的表情正是意味深长处。
渊澄暗自轻叹,叹自己不得人心到如此地步,素日无仇无怨的肖大统领,煽风点火将弑君之罪往他头上扣,岂非居心叵测置他死地?
不消说肖何在二皇子意欲争储上扮演什么角色,或许仅仅是推波助澜,又或是始作俑者也不一定,二皇子不学无术耳根子又软,被人三言两语策反也不意外。总而言之,文公子的窦娥冤他原打算稍稍为难便罢,比如砍只手剁只脚,但至此这仇算是彻底结下了。
渊澄脸上似结了层寒霜,冰冷肃森,他望定了肖何,“肖大人,莫不是你煽动二皇子争储?此事得成你官高极品,若不成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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