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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一代名臣的制作方法-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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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的朝鲜一直以“小中华”自居,在大明周围的儒家文化圈中非常自豪。但一到了明朝,一见到传说中的“五魁首”,朴使者还是毕恭毕敬,更是聊着聊着,便要求墨宝。
    范铉超自然也每样要求都一一答应。
    送走了朴使者,朱由检也不得不和范铉超感慨,“朝鲜对我大明,真是忠心耿耿,朕一想到之前没答应出兵,心里……觉得对不起他们啊。”
    范铉超劝道:“即使我们出了兵,一个是相隔千山万水,士兵长途奔波,不利于战斗。更何况……”范铉超声音低了下来,“即使我们和朝鲜军队加起来,和以逸待劳的后金军队相比,也没有多少胜算。”
    朱由检点点头,想到自己就是这个二打一都不一定能打得过的国家的皇帝,心里少不得有些心塞塞的。
    “振兴我中华,遥遥无期。”朱由检惭愧道,“孙承中和袁崇焕虽然是我大明长城,如今却只能一味防守,不能进攻。说白了,还是朕无能为力,不知何时,才能转守为攻,彻底除去后金这颗毒瘤。”
    朱由检上位前,自然是雄心壮志,只想着自己知道前世种种,定能一一避开,自己心里给自己定下一个小目标,三年整改吏治,五年丰盈国库,七年打败后金,十年还大明一个辉煌气象。最好等他两脚一蹬的时候,大明已经将周围他能在地图上看到的国家都打下来了。
    要想更好一点,那就是拉着范铉超的手,肩并肩躺在皇陵里了。
    可惜他想的好,事实却不如他所料。光是整顿吏治,东林党如今一家独大,虽然内讧,但现在还没撕破脸,真是做到了京城内外,同心同德,要将他这个皇帝蒙在鼓里。
    他想着前世的资料,要动手清理起来,才发现这里面的水可深着呢,一环扣着一环,上辈子说不定自己到死都没弄清楚里面水是深是混,有几条大鱼。
    东林党说着“大明官员皆为东林人士,官员之清明,乃开国未有。”可吏治要真的如此清明,那江南那些富商的税,为什么收不上来?他们要交给国家的税,交到哪里去了?
    江南没有税收,这国家的国库就要少六七成银子。赈灾、养兵、平叛,一项一项,没有银子哪成?
    由此,朱由检对一手遮天的东林党怨气极大。他还当信王的时候,和东林党联手除掉了魏忠贤,可如今他当了皇帝,被东林党束手束脚,早已心生不满。
    只恨没有一个好机会,早日将他们这些国家毒瘤一一除去,把那些不听话的都训斥一顿,让他们吃点苦头,才知道这个国家是谁在当皇帝。
    
    第77章
    
    天聪三年,盛京。
    后金皇宫中,身为皇后的哲哲所住的宫殿,被称为“正宫”。这座正宫除了屋顶的琉璃瓦和屋檐下的彩画,没有其他的装饰,和辉煌大气的明朝皇后所住的坤宁宫比起来,甚至可以说是朴素了。
    但哲哲并没有因此而多有想法。她自然知道明朝皇后比她富有得多,可哲哲也知道,她的富有只不过是表面的。只有成为像皇太极这样雄伟的君主的妻子,才能拥有最高的荣耀——母仪天下。
    哲哲和皇太极是多年夫妻,即使皇太极的后宫里莺莺燕燕极多,哲哲也从不曾慌张过。
    莺莺燕燕皆是过眼云烟,只有她哲哲才是唯一的皇后。
    此时是夏天,哲哲这半倚在北暖阁的榻上,一个小宫女轻轻给她锤着腿。哲哲抿了口茶,放下杯子开口,才打破一室寂静,“前几日,那日内务府送来的玉枕,我瞧着很好,我已经有快两年睡觉没这么踏实了,蓝田暖玉果然名不虚传。”
    哲哲虽然对儒家的经史子集不十分理解,但对古诗词还是略有涉略,“蓝田日暖玉生烟”的典故,她还是知道的。暖玉珍贵,自从有个这句诗,价格更是翻上一番。内务府进贡上来一整个暖玉枕头,就算是哲哲,也觉得太过奢侈了。
    服侍的哲哲多年的塔尔玛知道,这是要赏了,刚要开口,又见哲哲微微一抬手,“让内务府总管来见我。”
    正宫娘娘的吩咐,内务府总管呼塔布一点都不敢怠慢,快步行至正宫,喘口气,定定神,这时候通报的小宫女也出来了,示意他娘娘正等着呢,他这才抬脚进去。
    一进去,一身富贵华丽的哲哲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呼塔布不敢多看,跪下来行礼。
    哲哲也不让他起来,就让他跪着回话。“你前些日子送上来的暖玉枕头,我用了,的确有效。这几日,我睡得比之前好些了。你有功,赏。”
    呼塔布心中一喜,身子压得更低了:“能服侍娘娘,是奴才的福分。呼塔布不敢居功。”
    塔尔玛笑嘻嘻地将一个小袋子递给他,“你送上来的玉枕,让娘娘夜里能睡好,这就是最大的功劳了。如何不能赏你?”
    呼塔布这就是做做样子,如今有了塔尔玛的台阶下,自然就将小袋子收下了。
    哲哲见他收下了,这才发话,道:“蓝田暖玉如此珍贵,以前本宫也只见过玉佩、吊坠,还没见过这么大一块的暖玉呢。你是如何拿到的?”
    呼塔布琢磨了下,才小心翼翼地说:“奴才打小认识一位朋友,家里多和明国做毛料生意,也向宫中提供皮毛,这次的玉枕就是他和明国交易时得到的。
    呼塔布说完,屋子里静悄悄的。塔尔玛悄悄去瞅哲哲,只见她神情淡漠,看着呼塔布的眼神若有所思,又像是什么都没注意。
    塔尔玛一惊,哲哲露出这幅模样来,定是有人惹她不快了,赶紧低下头来,连呼吸都放轻了。
    虽然已经伺候哲哲好多年了,塔尔玛还是不知哲哲的喜怒哀乐究竟是如何转化的。就比如刚才,哲哲枕了玉枕,睡得好了,心情好,要赏呼塔布,这是人之常情。
    可呼塔布来了,对答一番之后,哲哲就换了一张脸。可塔尔玛思来想去,也不知道呼塔布那番话有什么问题哲哲发话道:“行了,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
    呼塔布也察觉到了气氛凝重,忙不迭地赶紧行礼退下:“喳。”
    呼塔布离开了,可哲哲还没动,塔尔玛感觉着哲哲的不怒自威的气场环绕在暖阁中,连给她捶腿的小宫女也不敢动了。
    哲哲淡淡地看了小宫女一眼,“我叫你停了吗?”
    小宫女吓了一跳,忙不迭又要接着继续。可哲哲一抽腿,落在地上,站了起来。“拖下去吧。”
    自有两个有力的宫女将人捂着嘴巴拖下去,一点挣扎、一声呼救都来不及。
    哲哲漫不经心地说道:“今儿个皇上来用膳,菜单拿来给我看看。”
    哪里需要什么菜单,塔尔玛张口就能背出来。哲哲增增减减,又添了几样时鲜蔬果进去,这才满意了。
    当晚,皇太极前来正宫用膳。满人没那么些规矩,什么宫妇妃子要在宫门口等着之类的,哲哲也只是在内室等着。帝后两人寒暄一番,便坐好用膳。
    皇太极一见今日的菜色,笑道:“果然是皇后最知道我喜好,每次来正宫,都能大饱口福。”
    “哪里是我这儿能饱口福,是陛下平日里多节俭克制,少有贪图一时爽快的时候。”哲哲不咸不淡地夸了两句,夹了一筷子焯青菜,“陛下多用些,这季节,新鲜蔬菜难找呢。”
    皇太极笑眯眯吃了,哲哲这才暗自松了口气,开始用膳。帝后两人用了晚膳,学着汉人喝茶闲坐,聊些家长里短。只是他们身份不同,口中念着的那些个名字,拿出去哪一个不是跺跺脚,地面抖三抖的人物。
    “对了,听说你赏了呼塔布?”皇太极突然想起今天听得的消息。
    “是,多亏了呼塔布进上来的玉枕,我这些日子能睡得安稳些了。”哲哲柔声说道。
    皇太极摇摇脑袋,“呼塔布倒也能做成一件事,不容易啊。”
    哲哲用帕子捂着嘴,无声地笑,“呼塔布也是一片赤忱,要寻到那么大那么漂亮的一块蓝天暖玉,可不容易呢。听说,是从明国人那儿得来的。”
    皇太极撇撇嘴,“明国人就知道享乐。”话音刚落,他才想起哲哲睡了玉枕才能睡好,岂不是更会享受?不由有些尴尬。他急忙补救道:“不过,听说蓝天暖玉极为珍贵,能让你睡好觉,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哲哲说道:“听说明国皇帝也有一块蓝天暖玉做的玉枕。我这儿这块,是呼塔布的朋友和明国人交易得来的,他一拿到手,就来孝敬宫里了,这才落在我手上。”
    这时,皇太极才听懂了哲哲的暗示——这么一大块蓝田暖玉,比后金富裕的明朝也是皇帝才能睡一块,呼塔布的这位朋友是怎么个手眼通天法,才能在明国的边境线上买到一块?
    两人对视一眼,皆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
    第二日,哲哲听到有次西宫的暗线来报,呼塔布也给庄妃娘娘进献上了贵重的珠宝,乃至于奢侈的婴儿用具,专门讨好刚出生的皇四女。
    “可庄妃娘娘只说了一句‘这不合规矩’,便将呼塔布拒之门外了。”塔尔玛绘声绘色地学到,仿佛她也在场,亲眼所见似的。
    哲哲听了,松了口气,笑道:“布木布泰果然聪明过人。”
    除了科尔沁草原的两位,皇太极的后宫多多少少都收了呼塔布的礼,一来,这些衣服珠宝的确是吸引人;二来,这位呼塔布不知道要在内务府做多久,也算是交个朋友。
    直到两个月后,从呼塔布起,后金首都挑出一连串的奸细,他们有些人是汉人、有些人是朝鲜人,但甚至还有后金人,可见明朝在盛京多年苦心经营,都付之一炬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困……明天继续……评论也明天再回吧……
    备注:
    1。蓝田暖玉能不能治失眠我不知道,只是刚好想起来
    2。这时候哲哲的地方还叫正宫,孝庄的宫殿也只是次西宫。改名是后金更名为清之后。
    3。现在是天聪3年,海兰珠是天聪7年入宫的,这时候皇太极还雨露均沾。
    
    第78章
    
    天聪三年,也是崇祯三年,范铉超已经用坐火箭的速度升到了左通政使,这个位置是正四品。
    这么说来,用坐火箭的速度形容范铉超的升迁路,都可以说是慢了。这简直是光速,甚至是之间用虫洞开了密道。
    要说来,范铉超在一堆念过知天命、年过不惑的官员中,一身绯红,腰配药玉的范铉超可以说是格格不入。当然也有人对他的升迁路抱有疑惑和不满,只是这些人在看到崇祯皇帝案头上对范铉超的弹劾奏章,还是默默闭上了嘴。
    要说为什么范铉超能在这么多弹劾下被保下来的原因,这几年,他的能力当然得到了证明,可要说能让朱由检一直保他,其他官员也是呵呵了。
    加上范铉超曾和崇祯皇帝关系亲密,京中自然也有些风言风语的流言。朱由检也听过,对此嗤之以鼻,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呢。
    不过,这样的流言蜚语的确给范铉超带来了一些便利——比如说,李氏再也找不到家世相当的官宦人家给范铉超说亲了。
    ——自然也有些家世稍差些的人家愿意,可李氏又看不上,时不时就要对着英国公叹气,只觉得这个外甥比自己家的三个孩子还难。更气愤的是,张维贤倒是无所谓,每次听到夫人的抱怨,都只是一句“大丈夫何患无妻”,气得李氏都不想理他。
    范铉超对这样的生活甘之如饴,没有相亲的烦恼,每日战战兢兢工作,还有心上人可以看。若是没有随时可能亡国的危险悬于头顶,那就真的完美了。
    这日,朱由检急召范铉超进宫,到了才知,他们在盛京的一条线被皇太极拔了出来。
    那是他们最完整,能直达皇宫的一条线。朱由检痛心不已,更懊恼当时何不直接用来刺杀皇太极。
    范铉超也是忧心忡忡,担忧皇太极会顺藤摸瓜,摸出其他的暗线来,只是对于刺杀皇太极这件事,范铉超还是不赞成的。“刺杀皇太极若是成功,陛下以为谁会继承大统?”
    朱由检沉思一会,道:“多尔衮!”
    皇太极当然有孩子,可年纪都尚小,多尔衮在军中、朝中都极有威信,比起年幼的皇子更有可能被官员推举登上皇位。
    “多尔衮若是登位,可比皇太极对我们更有威胁性。”朱由检说,“多尔衮既有人心,又有能力,刺杀若是成功,更可能引来后金的报复。”
    范铉超倒是比他多想一层,“自古以来,两国斗争,从没有用暗杀这样不光彩的手段的。即使我们能刺杀皇太极,能刺杀多尔衮,到头来,也并非光明正大地坦途,非我大明王师应有之为。”
    朱由检赞赏地看了他一眼,范铉超这几年在官场上历练越久,就越是如此,以前还会有冲动之举,现在却是如水如玉,颇有几分浊世公子的意味。
    看到范铉超,朱由检总是能想起“君子义以为质;礼以行之;孙以出之;信以成之”。大概他就是最符合孔子心目中的君子了吧。
    “爱卿所言甚是。”
    范铉超官居四品,这时候也算是能上朝的官员了,朱由检称呼一声“爱卿”并不为过。
    只是范铉超似乎对这个词天生敏感,每当朱由检叫一声“爱卿”,范铉超就心尖颤抖,仿佛他说的不是“爱卿”而是爱人。朱由检对范铉超的关注远超过其他人,对范铉超这样像是被人挠了痒痒一样的反应,心中只觉得好笑,忍不住一再逗弄。
    “爱卿,怎么了?”朱由检虽然年纪比范铉超小上一些,可身材高挑清瘦,平时又气质稳重,给人感觉年纪甚至比白阳还大,更别说范铉超了。
    范铉超时常忘记自己才是年长的那个,每当遇到他——没错,就是这个时候,每当遇到朱由检用这种低沉性感、隐隐带着笑意的声音叫他“爱卿”,范铉超总是忘了这是在哪里。
    ——虽然看着我年纪不大,但是我已经是个老司机啦。
    不等到范铉超回答,朱由检接着道:“近日从南京送来了鲥鱼,我让御膳房做了争鲜鱼。含元不如一起留下来用膳。”
    一听到是争鲜鱼,还是鲥鱼,范铉超就苦着脸道:“臣遵旨。”朱由检看着他一脸苦瓜相,忍不住笑出声:“我知道你不喜欢,可也没有逼你吃呀。”
    鲥鱼是江南盛产的鱼类,金贵不说,光是它炎炎七月从江南运到京城,这一路上的花费的人力物力,就比得上它自身价格的好几倍了。
    可就是这样的鲥鱼,范铉超也毫不喜欢,想想那个味道……大概只有从没有吃过新鲜鱼肉的朱由检才爱吃吧。
    不过,毕竟是皇帝的御膳,除了南方的海鲜难以满足被后世吃货帝国养刁了胃口的范铉超,其他的菜肴还是让他十分期待的。
    基本上,后世的吃货帝国的雏形是从明朝开始的。毕竟宋朝才有了炒菜,到了明朝,经济发达起来,炒菜才从高档酒馆走进千家万户。这才有了千千万万种美食的诞生。
    所以,身为一个吃货,活在大明并不委屈。
    更不委屈的,是你时常能吃到御赐的膳食。比如说,现在摆在范铉超面前的“清风饭”,多好听的名字,味道也非常好。范铉超本想着能不能讨了做法来,自己回家让厨娘做,结果,一拿到手就傻了眼了。
    这漂漂亮亮一碗饭,需要用水晶饭、龙眼粉、龙脑末、牛酪浆调和,放入金提缸,再放入冰水中浸泡,做成冷饭,这才成了一碗消暑解乏的“清风饭”。
    作为贡品的龙脑香末不说,光是那浸泡的冰水冰块,范铉超家就养不起,更别提用来给饭降温了。
    总之,这碗让他眼馋心馋的清风饭,也只有在皇宫大内才能吃到,只有在朱由检这儿才能放开了吃。
    朱由检也善解人意,知道他不喜欢蒸鲜鱼,喜欢清风饭,便每次开口留膳,都让御膳房提前备好。所以,每次看着范铉超在下面吃得一脸满足,朱由检总能忘了自己曾说过他是什么“礼义君子”的话,只想着喂饱他,看他露出“还想再要一碗”的表情来。
    瞧瞧这时候,范铉超吃了一碗清风饭,曹津便自发自动地给他又上了一碗。不见朱由检有反应,不见曹津有想法,光是看着范铉超自己一边吃一边心疼钱的样子,朱由检恨不得把龙脑香都送到他家去。
    要不是怕他又不知道要受多少弹劾,朱由检还愿意打开内库,将那些两百多年来历代帝王的珍藏都送到范铉超眼前,任他挑选。
    朱由检回想了一下,自己上辈子宠爱田贵妃时,也没有这么个宠爱法的呀?至少田贵妃收了赏赐,还知道拜谢,还知道柔声轻语地服侍,可范含元这个木头呆子,也只知道一句“谢主隆恩。”
    想想他朱家老祖宗里最放荡不羁的武宗,觉得自己真是个勤政爱民,为臣子着想的好皇帝。
    作者有话要说:  朱由检(嘴巴上说):想想他朱家老祖宗里最放荡不羁的武宗,觉得自己真是个勤政爱民,为臣子着想的好皇帝。
    实际上(心里想):好歹人家没亡国,我还不如做个放荡不羁的皇帝呢。
    
    第79章
    
    高速公路。
    “今天凌晨,在我市高速公路路口发生货车与轿车相撞事故,造成一人死亡,两人重伤,目前伤者被送往医院急救。据交警分析,两辆车的驾驶员都有疲劳驾驶迹象,具体情况有待后续调查,本台将为您跟踪报道。”
    无论现场直播的记者在对着摄影机说什么,就在离他几步之遥的范超都听不到了。他被人用裹尸袋匆匆一裹,就被拉走了,等着家属来辨认。不过,看他的身份证,应该是外省来上大学的大学生,离家里人来认领还有几天呢,只好先放在停尸房里。
    范超只感觉自己躺在一片黑暗中,头脑浑浑噩噩的,看不见什么东西,也听不到声音。只是脑子里一遍遍回放着冲破浓雾之后,一面铁墙猛地在眼前放大的景象,然后是朋友的尖叫声--那声音现在还在他脑子里回响,吵得他头昏脑涨,脑海中也随之一遍遍重演最后那一幕,范超终于意识到,那不是铁墙,那是大货车铜墙铁壁的车身。
    车祸!
    被这个意识一惊,范超终于被惊醒了。他猛地睁开眼睛,冷汗淋漓,喘着粗气,拼命吞咽空气--不!我还活着,我还会呼吸!
    范超稍微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还没死,还没死就好。那一瞬间真是没死也要被吓死了,当时还真的以为自己死了。
    定下心神,范超也能松口气看看自己到底在哪了,是在医院吗?可四周一片漆黑,没见过哪个医院装修这么新潮。
    范超以为自己躺在地上,想要起来,可细细一感觉,才发现自己的脚也是踩在地上的,那么,背后是墙?范超往后摸了摸,什么也没摸到,背后什么也没有,自己是直直地站在地上。真是奇了怪了,我明明感觉到后面有墙壁冰冰凉凉的啊。
    细细一感觉,范超才发现,这里到处都是冰冰的,不仅一眼看不到前方三步远,还流动着微微的雾气。这种感觉,就像是清晨的山顶--只是没有光。
    范超用脚尖小心地点点地,触到坚实的地面才放心踩上去,走了几步,不免想到自己不知道是在什么神神鬼鬼的地方,他有些心慌,也不知道哪里是正确的路,更不知道一直走下去会走到哪里。正想着,脚尖突然碰到了一个障碍,范超伸手去摸,可是什么也没摸到,难道是个低槛?正想迈步跨过去,那低槛就消失了。
    真是奇怪,范超不禁想。
    这地方也太奇怪了点,难道刚才那个槛和一开始的墙一样,都是不注意的时候才能感觉到,注意到了反而消失了的东西?是有什么机关吧,啧啧,居然找一个刚刚出了车祸的人做这种游戏,电视台真是没良心。“爸爸妈妈你们也同意了吗?”范超突然对着大喊,“给了多少出场费啊喂!”
    说罢,自己又嘿嘿嘿笑出来,虽然他也知道这话说得也有些冒傻气,但自己也不敢再说其他的,一步一挪地往前走。
    渐渐的,越来越冷,那些丝丝凉气似乎越来浓,还一个劲地往他身体里钻,范超冻得打了个哆嗦。“什么……地方!”范超嘟嘟囔囔道,“也没有个头--走不完。”
    咚!
    撞到了什么东西。范超揉着额头,伸出左手去摸,这会真的实实在在摸到了一堵墙,冰冰冷冷,实实在在。感觉不像是铁或者钢之类的金属,更像是石墙,还带着湿气。
    没路了。
    这该怎么办?往回走,还是顺着墙走……正犹豫的时候,突然天旋地转,范超就扑在地上了。
    怎么……怎么回事?
    范超惊呆了,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背后是墙,不对,背后是他来时走的路。难道这是个L型的房间?不,不对,什么房间才能竖起他走的那么长一段路的一面墙?如果不是在房间里,那么,为什么一片漆黑。总不能电视台能把整个世界都涂黑吧?
    范超越想越可怕,越想腿越软,都走不动道了,呆立了一阵,又想,要不要往回走?范超向身后转去,高高抬脚,却没有触到来时的路,不禁一呆。愣神之间,左脚已经踏在地上了,和右脚的触感毫无不同--那面墙不见了,来时的路也没有了。
    不可置信地往前走了几步,范超迷茫地停了下来。自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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