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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忧患_逸青-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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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冶听得云里雾里,“呃?”
“看来毓王殿下为了听如月的琴曲,倒是下了不少功夫,不过如月输得心服口服。殿下找来那人,确实酒量惊人,如月活了这二十年,还是第一次见到。”
李冶彻底懵了,他是要找人去如月轩,可是,他还根本没去找啊!为什么如月已经说她输了……等等,喝了酒?还喝了不少?难不成……是墨问?
也就是说墨问昨天跟李冼吵完架,居然跑到了如月轩喝酒?
“毓王殿下?”
“啊?哈哈……”李冶挠了挠头,“这个……确实确实……他喝了多少啊?”
“三坛,”如月的语气中都带了些许佩服,“没有任何勾兑过的,最纯正的望月。”
三、三坛……
“他这个酒量,说是千杯不倒,怕是也丝毫不为过。”
李冶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墨问哪是人,他都活了一千多岁,当然不能用正常人的酒量去衡量。不过……他还是不明白,墨问是怎么知道只有在如月手里才能得到纯正的“望月”呢……而且,他去的也太是时候了吧?虽然自己本来想找的人就是他……
“殿下,那如月便先告辞了,殿下什么时候想听如月的琴曲,便什么时候来如月轩,也请……带上上次那位公子,毕竟如月已经答应了他。殿下回去,一定要将这解酒药给那人服下……对了殿下,他昨日来,未曾说他的名字便走了,如月可否冒昧一问,他姓甚名谁?”
“他……他叫墨问,笔墨的墨。”
“墨问……莫问,倒是个好名字。”
眼看着如月要走,李冶这才突然回神,急忙拦住她:“哎等等!”
“殿下还有何事?”
李冶有些犹豫,却还是道:“这药……你能不能自己送去?”
如月略吃惊,“我?可是如月并不知道他现在何地,要如何送?”
“他在皇宫。”
“……皇宫?可是殿下府中之人?”
“不是,他是皇上的人。”
“……皇上?殿下真是为难如月了,如月这等身份,如何进宫面圣?”
“如何不能?”李冶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我的信物,你拿着,进去通报一下,他们自会放你进去。”
如月看着那块玉佩,并没有接,抬头道:“殿下为何一定要如月去?”
李冶把那青瓷瓶和玉佩都塞到她手里,道:“你不是愿意替人排忧解难吗?现在陛下有烦心事,你去为他排遣一下,有何不可?”
“可我这身份……”
“身份怎么了?我们大胤什么时候在意过这些东西?你去吧,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如月轻轻叹气,思索了许久,才道:“也罢,既然殿下如此坚持,如月便去试试,不过……若是没什么成效……”
“不会怪你的。”
“……好。”
“那我便先走了,我去给我大哥送点东西,你找个时间进宫吧。”
“殿下慢走。”
如月等他走了,收起青瓷瓶,从袖中拿出另一块玉佩,和李冶给的放在一起。
同样质地的白玉,同样的款式,同样刻了一个“李”字。
他果然是……
如月垂下眼帘,心里最后的一点希冀也终于石沉大海。
如此……也罢。
☆、26
御书房。
“陛下。”
“何事?”
“呃……”小太监似乎觉得这事有些尴尬,斟酌了一下才道,“殿外有一女子想要求见陛下。”
“女子?”李冼写字的笔停了一停,蘸了一口墨,又继续写,“朕不认识什么女子,你且打发回去吧。”
“可是陛下,她已经在殿外了,您看要不还是……”
他彻底停了笔,眉头微皱:“谁放她进来的?”
“她拿着毓王殿下的玉佩,奴才们也不敢拦啊……”
“我三哥?”李冼捏了捏眉心,他已经大概料到是谁了,“她找朕何事?”
“这个……她不肯说,奴才也不敢问。”
他叹了口气,摆摆手,“罢了罢了,让她进来吧。”
“是。”
李冼看见萧如月的时候,并不怎么想理她,墨问一直到现在都没有醒,搞得他十分心烦,偏偏自己那三哥还要找人来烦他……真是一点兄弟的默契都没有。
如月立在一旁,没得到许可却也不敢开口,只悄悄看他,明明是还不及弱冠的少年人,却当真……有那么一种与常人不同的气质,不过,却也好像并不是帝王之气……
“你究竟有何事?朕昨日是不慎撞了你,可是朕也道歉了,你还想要怎样?需要朕赔你吗?”
如月心头一惊,忙道:“不,陛下误会了,如月今日来并不是为了此事。”
“那是何事?”
她把青瓷瓶轻轻放在李冼的书案上,“这是解酒药,如果如月所料不错的话,那位……应该现在还没有醒,把这药给他喝了,可以让他好受一些。”
李冼颦起眉,心中疑惑瞬间一贯而通,“那位?你说的可是墨问?”
“……正是。”
“他昨日去了你如月轩喝酒?”
“是。”
“喝了‘望月’?”
“是。”
“是应毓王的赌约而去?”
“……是。”
李冼突然站起身来,手中的小楷狼毫掉到了地上,溅出一小片墨迹。
如月见他色变,忙屈膝跪地,道:“陛下息怒!”
“好啊,很好。”李冼看着她,面上已无半分平日的温和,“你们当真做得很好,不但拿朕来打赌,还拿朕的人来赴赌。你们把朕当成什么?玩物?朕在你们眼里,已经懦弱到了如此地步?”
“不是的!陛下误会了!”
“误会了?那你且说说,朕误会了什么?”
“毓王殿下……他、他没有那个意思……”
“不要跟朕提他!”李冼突然的怒喝让如月一个哆嗦,“他什么意思,朕自己会问,用不着你一个外人来管。”他强行压制了一下自己的怒气,道,“朕不想再看见你了,你滚……你走吧!”
如月跪在地上,脑子里却在飞快地运转。她不能就这样走了,她若是走了,怕是此生都再没有机会回来。
皇帝陛下气的……怕并不是毓王,也不是他自己被人压了赌注,否则在昨日便早已发作。他气的怕是……
她横了心,复抬起头,不再去提毓王,却道:“陛下,昨日墨公子确来如月轩喝酒,但如月认为,他并非全为那赌约而来!而且墨公子也全然未提,只与如月要酒。如月觉得,他怕是只为借酒浇愁!”
李冼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来,用手按着额头。他气的确实不是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他原以为墨问是因为跟他吵架才去喝酒,本来心怀愧疚,却得知墨问只是为了三哥的赌约,顿时心里十分难受。现在听见如月这样说,情绪才又稍稍缓和下来,道:“你继续说。”
“是。”如月见他不再发难,略略舒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所想大概没错,道,“墨公子来时,如月见他情绪十分低落,问他什么也不曾答,如月也不敢多问,只好把酒予他。只是,他饮到痛处,却是突然大笑,又突然……”
“又突然什么?”
“突然……”
如月答应了李冶的赌约,心里也多少有些没底,虽说她知道“望月”的酒劲,可“不出三杯”这话也确实有些夸口了。她不知道毓王会找来什么人,不过毓王这个人,好到处拈花惹草,嘴上也不积德,口碑不好,而且他还是个出了名的断袖。虽然大胤不禁男风,但这种事情……大部分人还是抵触的,所以他并没有多少朋友,人脉也不算广。
想到这些,如月才有了些底气,但愿他找不到人,或者找到了人家也不愿意帮他。她的琴曲……虽并非弹不得,只是……
她在外面走了走,才回到如月轩,李冼遗落的那块玉佩她还贴身收着,但是……她或许应该找个时间还给他?虽然她并不想还,万一以后还能派上用场……
对于她来说,李冼或许是特别的。她见过许多男人,形形|□□,却鲜少遇见对她无动于衷,甚至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的,就像……像很久以前的那个人一样。这让她觉得新鲜,可在她隐约猜到李冼的身份之后,又觉得有些惧怕,有些后悔自己莽撞的行为。
然而有一种人,越是未知的让人恐惧的东西,越偏偏更想接近。如月就是这样的人,她幼时从江南北上,大概也是出于好奇和新鲜感。
她回到如月轩,进了自己的房间,刚关上门,一回身,却被吓得后退了一步。
朝街的窗子正大敞着,窗框上坐着一个男人,见到她来,抬起眼眸看向她。
那人一袭黑衣,黑发黑眸,如月便又不自觉地多了一分敬畏。敢做如此穿着之人,除了皇帝自己,怕是只有……只有说书人口中的那人了吧。
她压下惧意,向前走了两步,略屈膝行了一个礼,“敢问这位公子……”
墨问打断她:“你可有‘望月’?”
如月心里一惊,原来这人是毓王殿下找来的?可是这未免也来得太快……他们并没有约定赌期,为何……
“可有‘望月’?”墨问又问了一遍。
“有。”如月不敢怠慢,道,“公子可是受毓王殿下之托而来?”
墨问皱了皱眉,并不想与她多说什么,也并不想问什么毓王,只随口答道:“是。”
“如月知晓了。但‘望月’并不在此地,如月这便去取,请公子稍等片刻。”
望月酒虽是如月轩特有,却并不存放在如月轩,毕竟这里是花月之地,若是直接在此产酒,怕要让人抵触,故如月轩所有的酒,均是产自离此地不远的一处名叫“月阁”的酒坊。
而“月阁”的地下酒窖里,储藏着陈年的纯正的“望月”,只有如月姑娘才有那里的钥匙。
如月去月阁取了酒,回来的时候大概已经过去了两盏茶,而墨问还坐在那里,似乎连姿势都没有变过。
她开了一坛酒,浓郁的酒香顿时扩散出来。她正欲将酒倾进酒碗,墨问却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她身边,制止了她,一手扣在坛口,直接拎走整坛。
他又坐回窗口,看着外面形形|□□的人群经过,可外面的人似乎一个也看不到他。
如月几乎是被他骇到了,她还从未见过有人敢这样饮“望月”,不禁隐隐替他担忧起来。
墨问灌了几口酒,醇香和热辣一齐烫过喉咙,燃进胃中,灼烧的感觉让他觉得痛,又痛得痛快。
“好酒。”
如月看着他喝,又不敢去搭话,更不敢说让他慢些喝。这个人,纯粹就是为了饮酒而饮酒,为了喝醉而饮酒,她不知道他为何如此,也不能去问。
墨问开了第二坛,人却还没有半分要醉的意思。他背对着如月大口痛饮,不开口说话,如月便也不敢开口,只默默思忖:这人,当真是毓王殿下找来的吗?
她忽然看见他的肩膀在轻微地抖动,以为他是哭了,却不想听到他低低的笑声,继而变成了放声大笑。而窗外的人依旧没有留意到这里的异样,甚至连如月轩里面的人也没有。
墨问笑了一会儿,饮尽了第二坛酒,跳下窗来去拿第三坛。如月却分明看见他眼角有泪,甚至还……
“你……你流血了!”
墨问一怔,仿佛被什么定在了原地,几秒之后才慢慢伸出手,触向自己的眉心——那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道伤口,正渗着鲜血,伤口的形状非常奇怪,不像是任何锐器造成的,倒像是……像是原本有什么东西,被生生从那里拔掉一样。
他怔忡了片刻,突然粗暴地擦掉了眉心的血迹,随后继续去开酒坛,如月按住他的手腕,道:“你不能再喝了。”
墨问皱起眉:“拿开。”
“你……别再喝了……”
“拿开。”
如月收回手,不敢再去拦他,退后了一步。
这最后一坛酒墨问喝得极慢,喝到末了他已有了三分醉意,饮尽最后一口,晃了晃空荡荡的酒坛,道:“还有么?”
“抱歉……如月只拿了这些过来,公子若还要,如月再去取几坛……”
“不必了。”墨问阖了阖眼,头脑却还清醒着,“便如此吧。”
他起身,用手在窗口一撑,从二楼一跃而下,如月吓了一跳,忙凑过去看,见他已落在地上,许是因酒劲上涌而身形微晃。街上的行人依旧没有一个注意到他,仿佛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一样。只一眨眼功夫,那一袭黑衣已经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李冼听着她说完,沉默了许久许久,心里的那根刺好像又被悄悄地拔掉了。他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拿起书案上放着的青瓷瓶,摩挲了一下上面的图案,道:“你起来吧。”
“谢陛下。”如月站起身来,知道他情绪缓和了,才敢抬起头来正视他。
李冼拔开塞子,瓶子里面装着一些浅碧色的液体,“这东西……怎么喝?”
“直接喝就可以。”
他唤了一个小太监进来,让他去取了个碗,然后把那瓶中的液体倒了一点在勺子里,抿了一口,酸酸的,有些青梅的味道,仔细尝尝,又有些甜,甜过了,好像还有些苦。
“陛下……”如月心头一跳,“您若是不放心,差个下人来尝便是,或者让如月来试也可,何必要亲自尝?”
李冼并未答她,只皱了皱眉,因为那味道实在算不上好喝。他收起瓶子,道:“你先在此等着吧,那有椅子,你可随便坐坐。”
“是。”
他拿着青瓷瓶和白瓷碗回了自己卧房,龙榻上的墨问还在睡着,不过已经恢复了人形,只是没能恢复彻底,头顶上还有两只龙角露在外面。
说实话李冼也是第一次看到墨问这个样子,平常他要么是人要么是龙,从来没有过半人半龙的情况,现在这样估计也是他喝醉了才难得一见。
李冼把那浅碧的液体倒进碗里,一勺一勺给他喂了,墨问皱了皱眉头,好像在抗拒这东西难以下咽。
李冼伸手去拨开他额前的碎发,那里果然有一道伤疤,应该就是他拔下龙鳞时留下的,只不过极浅,浅到他这三年都没能发现。可是……这疤痕明明是道旧疤,而且似乎有些年头了,那里的龙鳞也已经长好了,为什么昨天会突然裂开?
罢了,还是等他醒来再问好了。
李冼给他掖好被角,重新返回了御书房。
☆、27
如月被皇上晾在那里,看了看黄花梨铺着兽皮的长椅,却没敢去坐,朝四周张望了一下,发现这里实在是非常奇怪,倒不是说格局奇怪,而是这里的防卫着实非常松懈。
虽说这御书房是在御龙殿,是皇帝的寝宫,却也没有外面连侍卫都看不见的理,除了大殿门口和外围有几个禁卫守着,偶尔还有两队巡逻的禁军路过,就再没有任何防卫力量,这大殿里空空荡荡,连太监都看不见几个。
她来的时候已经观察过了,这皇宫的设计也并非铜墙铁壁,几乎到处都有着破绽,她进来也不过出示了一块毓王的佩玉,便一路畅行无阻。哪个皇帝会把自己的皇宫搞得跟大院一样?
若不是这位皇帝防范意识薄弱,就只能是……他有着不为人知的手段和力量,能够保护自己的安全,而且他对这股力量,非常的信任。
墨问当然是其中之一,但绝对不只有他,否则他现在醉酒不醒,皇帝一定非常着急,可看李冼的样子,明明一点都没有担心这方面的事情。
这皇帝虽然年轻,怕是也……并不简单。
余光一扫,瞥见窗台上摆着一盆植物的幼苗,她走过去仔细看了看,觉得像是昙花,可现在并不是种植昙花的好季节,为什么选择这种时候种植?而且还只有这孤零零的一盆……
她当然不会傻到直接去问李冼,又踱回原处,听见外面有了动静,估摸着他也该回来了。果不其然,没多一会儿,李冼便走了进来。
她装作去看书架上的陈列的书籍,听得他在身后道:“如月姑娘可有看上的?若是有……也许朕能予你几本。”
“谢陛下抬爱。只是如月才疏识浅,这架上的书,怕是也看不懂几本,便不去糟践这些珍宝了。”
“是吗?”李冼笑了笑,拾起地上的狼毫落回笔架上,在书案前坐下,从抽屉里取出一本书,“那你看看,这一本,可能看得懂?”
如月看过去,只扫了一脸,便不由自主羞红了脸:“陛下,这、这也太……”
“太不堪入目吗?”李冼随手翻了翻,又塞回抽屉,“这是毓王送朕的生辰礼物。”
如月这才明白皇上居然在跟自己开玩笑,只好顺着他的话头,道:“毓王殿下……确是能做出这种事情……”
“萧如月,”李冼突然一本正经起来,“你之前不是说,若是你赢了,便要替朕排解忧愁么?”
如月没料到他竟突然提起这个,应道:“是。可是如月输了。”
“你明明没有输,为何要承认自己输了?”
“陛下为何说如月没有输?”
“墨问并不是我三哥找的人,不是么?既然如此,你们的赌约,应该还没有生效才对,你为何这么急着认输?”
“……”
“你到底,有什么企图?你说你的琴曲,只为你心上人而弹,你又说毓王不是你的心上人,那你究竟想要弹给谁听?”
“陛下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李冼闭了闭眼,道:“罢了。我们做个交换,我可以让你做你想做的,同时,我也不要你的琴曲,不过你要欠我一个人情,你看如何?”
“如月是大胤的子民,”她抬起眼睛正视着他,“虽然如月身份尴尬,却也有一颗拳拳向国之心,陛下想要如月做什么,如月自当肝脑涂地,何来人情之说?”
“不,我不想用帝王的身份对待任何人,这个位置太高,坐着很累。既然你是毓王的朋友,那么便也是我李冼的朋友,今日,你我之间便平起平坐。我……能信得过你么?”
如月看着他的眼睛,那目光之中确实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她心头忽而一冷,又忽而一热,道:“可。”
“那好,刚才我说的,你可同意?”
“……如月同意。”
李冼轻轻一笑,“你说你可为我排忧解难,那你可知道此时我心中在想什么?”
“不知。不过如月会相字,陛下可愿一试?”
“可以。怎么个相法?”
“陛下且顺由心意写下一个字来,如月自能从字中推出陛下心中所想。”
李冼铺开纸,换了一支略粗的毛笔,在砚中吸饱了墨,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落了一个字。
墨。
如月看着那个字,沉吟片刻,道:“陛下……这怕是不用如月猜了吧。”
李冼不说话。
“陛下既然不想与他争执,为何不肯听他解释呢?也许你们之前,只是有一些误会。”
“你如何知道我与他争执?又是毓王告诉你的?”
“非也。陛下若不是与他争执,怎会如此情绪失控?他又怎会来我如月轩喝得酩酊大醉?既然你们都不想如此,为何不各退一步,给彼此一个解释的机会?”
“我何尝不想听他解释……”李冼叹了口气,“如果他肯解释,又怎会如此。况且……根本错不在他,是我索求太多,他护了我十几年,我不但不知感恩,反而还怪他做得不够。倒是我,应该向他道歉才对。”
“陛下既心知肚明,还需如月来排解什么呢?待他醒了,陛下自去说清楚便可。”
“我也不知道……大概,就是想找个人说说。我三哥那性子……当然不是什么合适的人选。”
“陛下肯向如月倾诉,如月真是三生有幸了。”
李冼似乎还想说什么,外面却突然一阵喧闹,他听见太监们慌张的叫喊:“墨大人!墨大人!”
“墨大人”是他们对墨问的称呼,因为墨问身份特殊,李冼想给他官职他又不肯要,最后只好用这么个不伦不类的称呼。李冼听见他们喊墨问顿时一阵紧张,噌地站起身来,甚至以为是刚才给他喝的药出了什么问题。
结果下一刻,某龙就已经冲了进来,身后还伴着一干太监的大喊:“墨大人您不能去啊!”
“呃……”
李冼看了他半晌,愣是没能憋出一句话。
因为……墨问此时……正一丝|不挂地……站在他面前……
真的是一丝|不挂……而且头发乱糟糟,还有两只龙角支在外面……
李冼已经不太敢去看如月的表情了……
墨问就那么站着看他,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而且旁边还有个女子。他皱着眉,好像在用心思考着什么,半天才道:“解手?”
“呃……净、净房在那边……”
李冼非常尴尬地给他指了一个方向,墨问又看了他几秒,才慢慢转过身出去了。
他这才敢去看如月,却见她早已背过身,肩膀耸动,像是深吸了一口气,道:“陛下……如月还是先告退吧。”
“……”
李冼看着她逃也似的背影,在书案前跌坐下来,再一次按住额头。
这个药……还真他妈管用啊……
且说李冶告别了如月以后,亲自去建王府送那长命锁,结果又在府中看见了正和建王切磋的林如轩。
他气不打一处来,在石桌旁坐下,逮着桌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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