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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璧无瑕-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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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懂得了怎么做。他也脱掉自己身上的兽皮,爬上床把殷乐抱在怀里。殷乐立刻吻住费玄的嘴,舌头也伸进去,轻轻舔费玄的舌头。
  费玄震惊:“你是甜的?”
  殷乐红着脸:“我吃糖了。”
  费玄“嗯”一声,觉得甜甜的嘴亲起来,十分有滋味。殷乐的舌头如同小鱼,在他嘴里活泼泼地游动。他很快就全身发热,阴茎勃‘起了。
  殷乐一边亲,一边摸费玄的阴茎,一摸之后脸变了:“这么大?”
  费玄也摸殷乐的阴茎,那东西比自己小了足足一圈。他对人类的了解十分浅显,此刻就闹不明白人类的阴茎是以大为美、以小为美,还是以不大不小为美的。因此他不出声。
  殷乐又笑道:“管他妈的!”抬腿跨到费玄腰上,用屁股蹭阴茎。那屁股油乎乎的,一股香味。费玄又震惊了:“你出油了?”
  殷乐道:“我准备了一下,男子交‘合要提前准备……”说着就跪直身体,拉起被子,裹住瘦骨嶙峋的身体,然后藏在被子里的手一只握住费玄的阴茎,一只撑开臀瓣,就那么慢慢地往下坐,用臀瓣中间的小洞吞没了费玄的阴茎。
  费玄整个而都傻了。原来丑崽的“吃”是这个意思。这算什么呢,交配了吗?可是丑崽都没正式地向他求偶,没有给他唱歌、跳舞、送亲手打的鹿和羊,没有舔他的脊背和脸,没有闻他的屁股。人类的求偶这么草率吗?
  强烈的快感从他被吞没的阴茎上散射开来,他情不自禁地抽搐一下,绷紧了大腿肌肉,昏头涨脑地仰视殷乐。殷乐裹住淡紫色的丝绸被子,像一个倒扣的漏斗形,漏斗上面一个头发稀疏的小脑袋,脸白白的,眉蹙着,汗珠挂在额头上,乍一看也没那么丑了。
  “舒服吗?”殷乐问。
  费玄点头。
  “那就好。”殷乐笑了起来,开始起落身体。
  费玄又抽搐了一下。他以为阴茎被夹住已经够舒服了,不料殷乐上下地吞吐他,竟更舒服。
  很快,他脊背上蹿过一阵激灵,射出了精液。那激灵令他浑身舒泰,仿佛泡在温暖的血河里,顺流而下,平安喜乐,永远不会饥饿。
  殷乐骑在费玄身上,笑得腰肢乱颤:“你也太快了吧?白长那么大。”
  费玄眯起眼睛,摸了摸殷乐的头。殷乐体形瘦小,费玄总觉得对方是幼崽,因此这一切无礼行径,他都能宽恕了。殷乐转过头,去舔费玄的手掌心。一股痒意从掌心一下传到阴茎了,阴茎又开始膨胀。殷乐呆住了,叫道:“你怎么又硬了?”
  费玄握住殷乐的腰,把人整个儿从身上举起来,放到床上跪趴着,然后他翻身而起,趴到殷乐背上,以狼的姿势交配起来。他一手支撑床面,一手握住殷乐的胯骨,然后快速而猛烈地耸腰抽插起来。殷乐惊叫连连,一下就瘫倒在床上,大叫道:“慢点!太深了,太……”但很快,这叫声便得粘粘糊糊,好像蘸了水,又被揉捏软了。又软又湿的呻吟回荡得满屋都是:“天啊……要死了……啊……费玄肏我……”
  费玄听到自己的名字,心一紧,动得更猛烈了,于是殷乐的叫声也拔尖了一截,不像呻吟,简直像嗥叫了。
  费玄只觉自己头发竖起,大汗淋漓。汗火热,每一滴都是快活凝结成的。他捅一下,尾骨酸麻,简直要快活死了;然而再捅一下,他竟更快活,且没死。
  快感如黑暗中的火星,噼里啪啦地炸响,落在费玄的心里。火星积少成多,就成了滔天烈焰。这烈焰照亮了费玄的眼睛和身体,他看到了殷乐脊背上长出草和树。
  呵,他一直寻找的山林,竟然在这里。
  于是,他五脏六腑发热,眼眶阵阵泛酸,在射精的同时掉出了眼泪。
  殷乐已经被肏得瘫软成泥了,倒在床上,满身汗水,不时颤一下,颤一下。费玄就也躺下来,把殷乐搂在怀里。他又想活了,因为活着如此有趣,活着可以肏殷乐。
  费玄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找到了配偶。这配偶是公的,还是人类的王,给他的求偶过程非常草率。然后这配偶竟然有两个王妃。刚刚知道这件事时,费玄震怒不已,而殷乐赌咒发誓说他和两个王妃清清白白,只是形婚。两个王妃也来作证。费玄嗅了嗅两个王妃,没有从他们身上嗅到殷乐的气味,这才作罢。
  总之,日子就这么过了下去。他的人类配偶有很多毛病,比方说爱生病、爱发火、爱打人,而且走出鹿台后对着别人满口谎言。费玄都忍了,毕竟是个人,哪里能跟母狼一样完美呢?
  那时候,费玄住在鹿台,白天去禁苑看狼,晚上回来和殷乐交配。他时常打一些小羊小兔子给殷乐,而殷乐一次也没有送过他猎物。他想殷乐这么笨,抓不到野兔很正常,便也不计较了。
  因为殷乐是人类的王,所以不用亲自狩猎,每天就有人来送吃的。吃食都很精致,鹿乳、糕点、鱼羹、烤肉、莼菜……精致归精致,就是太少了。费玄吃完饭后和殷乐交配,交配后搂在一起睡觉,半夜里常常饿醒。
  一饿醒,他就悄悄溜出鹿台,跑到王宫的花园内,抓一些小鸟、地鼠来吃。有一天夜里,费玄正在吃地鼠,忽然嗅到殷乐的气味,大概是殷乐醒来找不见他,便跟侍卫打听了,过来找他吧。费玄有点羞愧。他每晚都来偷偷地吃独食,实在不是好狼做派。于是他叼着地鼠,揪掉鼠尾巴,转过身站起来,把尾巴递向殷乐。
  地鼠在费玄的嘴里吱呀乱叫,鼠尾巴在费玄手里一蜷一伸。费玄站在花丛中,一丝‘不挂,坦坦荡荡地看殷乐。
  ……………………………
  殷乐震惊地后退两步,捂着嘴,道:“你在吃……”
  费玄快速嚼两下,把地鼠咽进肚子:“地鼠,尾巴给你吃。”
  殷乐颤抖着没出声,良久之后才道:“你为什么要吃……吃老鼠呢?那个很……很脏……”
  费玄奇怪地看着殷乐:“饿呀。”
  殷乐道:“饿了你为什么不说?”
  费玄沉默了,他是忘记这岔了,野狼一生之中,几乎永远饥饿,他都没意识到身为王的配偶,他可以管其他人类索要食物,索要到吃撑为止。
  殷乐走过来,把老鼠尾巴扔在地上,拉着费玄往鹿台走,说道:“是我不好。我给你做饭。”
  然后,他们回到了鹿台。
  费玄坐在餐桌上,两腿盘在屁股下面,两手撑在身体前面,蹲成一个狼样,然后目不转睛地观察殷乐。殷乐钻进厨房忙碌了,把麦粉倒在大碗里,又往碗里舀水、打鸡蛋、加盐,不停地揉啊揉,把麦粉揉成光滑的面团。然后他用木棍把面团擀薄,切成细条,加进炉子上的沸水里。然后他又开始切葵菜、野葱、梅子;把鸡子打进碗里搅拌。
  很快,殷乐把面条和菜都盛在一个大碗里,端到餐桌上了。费玄俯身把脸埋在碗里吃。殷乐就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看。
  那面条非常好吃,费玄很快吃完了,意犹未尽地舔嘴唇。
  殷乐道:“饱了吗?”
  费玄摇头。
  殷乐就又钻进厨房,重新揉面、炒菜、又端出一大碗面。
  费玄照旧吃光了,不等殷乐问,就主动道:“没抱。”
  殷乐再次钻进厨房做饭,做了一大锅面。这一回费玄终于吃饱了,肚子鼓起来,仿佛怀孕了。他躺在餐桌上,抚着肚皮。殷乐坐在旁边说道:“以后你要是饿了,就叫我,我给你做饭。”
  费玄道:“你在睡觉啊。”
  殷乐道:“你叫我,我就不睡了。”顿了顿,又道:“等那六匹狼学会捕猎,就把他们放到西山上。你可以和他们住在一起,要是想我了就回来,我给你做饭,和你交配。”
  费玄听了这话,一骨碌坐起来,端端正正地盘好腿,打量殷乐。这些日子,殷乐天天用掺了鹿乳的水泡澡,用生姜擦头皮,还在脸上手上擦珍珠粉。这一切都没效果,殷乐还是丑唧唧的。但是费玄就这么看着他,在鹿台昏暗的灯光里,在灶台的余温里,在面条的香气里,忽然觉得他不丑了。
  费玄想,殷乐比母狼好多了。母狼不会在他半夜饿的时候出去打猎,猎到他吃饱为止。而且母狼四脚走路,浑身长毛,长得和自己也不像。而殷乐除了病点、瘦点、丑点,和他是很像得了。
  于是费玄道:“你是我的配偶,我要和你住在一起。狼是我的朋友,我可以去看他们,但是不会和他们住在一起。”顿了顿,又道:“以后有谁欺负你,就告诉我。我去打他。”
  殷乐很高兴地笑起来。费玄就凑过去,在殷乐的嘴上亲了一口。
  这就是费玄和殷乐定情的全部经过。和殷乐生活在一起后,他每一天都更加爱殷乐。殷乐因为不敢打仗,一直被手下的人类轻视。费玄就替殷乐去打仗。打仗真好玩,比打猎还有意思。乌泱泱的猎手和猎物覆盖了平原,费玄指挥着猎手,追捕猎物,犹如指挥巨大的狼群。他汗毛竖起,姿态骄傲,用战鼓和战旗代替狼噑发号施令。他总赢,这很正常,如果一匹头狼不能总赢,他的配偶和崽子就会被敌对狼群咬死。
  但两脚兽们惊奇非常,深信他是祖神派来的战神。
  每次费玄打仗回来,殷乐都不停地问:“你有没有和别人上床?你没有给别人打兔子吃?给母狼呢?”
  费玄不耐烦,就把殷乐按到身下肏一顿。这么一顿后,殷乐就非常老实,再也不张牙舞爪地审问他了。
  殷乐对自己的长相十分介意,搜集各种偏方改善。费玄看来这些都没用,殷乐丑,完全是因为病。一个动物,当然是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时候最美喽!于是不打仗的日子,费玄带着殷乐上山打猎。殷乐每天都在山上跑,跑得气喘吁吁,一身大汗。于是他的头发茂密了,骨骼长开了,肌肤也从病态的蜡黄变成健康的红润。
  健康的殷乐一天比一天美,像明珠被擦去了灰尘,光彩夺目。他的脾气也与日俱好,不再动辄打人骂人,加上费玄战功赫赫,忠心耿耿,他就积累起了真正的民望。
  看着殷乐一点点变好,费玄非常欣慰,仿佛亲手拉扯大了一头病小狼。病小狼还能交配,这又是双倍的成就。
  有一天,费玄正在河边玩耍,心血来潮,把手放在嘴边嗥叫起来。忽而和对面传来回应。费玄很兴奋,用狼语让那狼出来。于是灌木丛窸窸窣窣,钻出来的竟是手提野兔的殷乐。殷乐头顶沾着枯树叶,袖子和膝盖都有泥土,是追兔子时蹭上的。他提着兔子,挽起裤脚,露出白‘皙健康的小腿,对着费玄短促地嗥两声,便把脚伸进河水里,涉水走过来了。上岸之后,他把兔子塞进费玄怀里:“我打的,送给你。”
  病小狼亲手打了第一只猎物,送给了配偶。
  费玄高兴坏了,搂住他的病小狼一顿亲,然后把人按在河边交配了起来。
  他们的生活大概就是如此了。朝歌还是朝歌,但有了病小狼,他就如同和在山林中一样快乐了。
  他的确按照山林的法则生活着。天邑商是领地,殷乐为配偶,士兵是臣服于他的外族公狼,其它方国为麋鹿野兔,而东夷劲敌,是危险的敌对狼群。这样看来,人类世界就简明易懂,清晰了然了。
  他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永远继续,最大的危机是殷乐身体不好,会死在自己前面。他没意识到殷乐掌权了、变美了就会贪心,会想要一个懂规矩的人类而不是不服管的野狼做配偶了。
  他记得很清楚,变化发生在六年前。
  六年前,殷乐巡幸诸方国,有一次从西边回来后,就异常兴奋,说他碰到了一位十分可爱的小公子。殷乐这人,对自己的人类同伴戒心颇深,任何人在他眼里都“居心叵测”、“装模作样”。能让他精神亢奋夸一宿的人,实在不多见。费玄很感兴趣,就问那小公子为何可爱。殷乐抓住费玄的胳膊,道:“他劝我废人祭啊!他自己都活得朝不保夕,还劝我废人祭啊!我以前废人祭,太天真了,想用自由平等代替杀戮。不行,生产力太落后,根本不行。适合这个时代的果然是周礼!用周礼代替人祭,一定行的!”
  费玄道:“你要废人祭?”
  殷乐道:“是啊。”
  费玄不说话了,他觉得人祭挺好。有人祭,他才能够在人类的世界打猎。没有人祭,他就只能在西郊的山上打猎,打几只兔子野鸡,连喂饱自己和殷乐的肚皮都困难。而且一旦他去打猎,狼朋友就会是他为竞争对手,他们就只能互相撕咬,不能并肩玩耍了。
  况且……一头不能狩猎人牲、不再战功赫赫的头狼,还能令人类的王忠贞不渝吗?
  37
  殷乐兴高采烈地规划,想的都是废人祭成功后,“别人”的生活,而“自己”的生活会如何,竟一点儿没想。
  费玄打断殷乐:“废人祭后,你会怎样?”
  殷乐愣了愣,思索良久,笑道:“我啊,我可能就不催吐了,说不定胃病会好。”
  这很有说服力,于是费玄蹙着眉,咬着牙:“成,你干吧,我同意!”
  殷乐哈哈一笑,轻轻扇了费玄一巴掌,明明在挑衅,却伪装成调情:“什么口气,好像孤是在求你批准似的。孤才是王”
  费玄慢条斯理坐起来,抱住殷乐的腰,把人摆成跪趴姿势开始肏。这一下殷乐不敢挑衅了,被肏得兹哇乱叫,别说王,连爸爸都喊了好几遍。肏过之后,二人言归于好,抱在一起睡着了。
  殷乐开始着手干了。他每天早早起床,给费玄做好饭,就跑去书房和下属们商量阴谋诡计,商量到一半,回来做晚饭,然后再去商量,一直商量到深夜。深夜回来后,费玄想交配,殷乐已经连张开腿的力气都没有了。
  费玄大为不满,但是想到这件事是自己批准过的,不能后悔。他满以为只要乱上几个月,殷乐就能在朝堂上宣布新政,他们的生活就恢复往昔了。不料这件事,殷乐足足干了三年。
  三年里,殷乐干了三件事。第一件,让暂时不上祭台的人牲去干下矿、采石、伐木的体力活。人牲作坊、矿场、采石场、林场的人都能尝到甜头。这一批人率先不抵制废人牲了。第二件,殷乐秘密召集一批会讲故事人,让他们编造各种祭祀“一个穷部落祭祀,没有人牲,但是他们满怀虔诚,于是祖神照样保佑”的故事。这个故事有许多变体,每一个都跌宕起伏,引人入胜。故事编好后,这些人又去各个地方散步。于是寻常百姓对废人牲,也不太抵制了。第三件,他提拔了一批同样不信祖神、不愿人祭的官吏。这些人,有的出身于人牲部落,曾经亲眼看着亲人被杀害;有的和野人交过朋友,真心佩服对方,结果一转眼对方就变成了人牲。这一批人很难搜集,搜集到后又很难管理。殷乐花了许多力气甄别、驯服这批人。然后,他以这批人为武器,和永远不会支持废人牲的太史寮开始斗争了。
  每一场祭祀前的议事都成了战场,台面上言笑晏晏,台面下厮杀不休。殷乐实在有些政治才能,又豁出命去干,竟然一步步赢得了胜利。从杀一堆到杀几个,从杀小孩到小孩免死……太史寮的权力被他鲸吞蚕食,终于只剩最后的春祭秋祭了。
  春祭秋祭,历来是王族最盛大的祭祀。常常整个朝廷一年的忙碌,就是为了这两场祭祀华丽漂亮,好令祖神高兴。但是今年春祭,殷乐决定发动最后的进攻。他要用牛羊、乐舞、白圭、玉璧来代替人牲,祭祀祖神。
  为了这一站,殷乐抱着铺盖住到书房去了。他不分昼夜地和亲信们密谋,把费玄抛在一边。费玄非常孤独,只能上山找狼玩。
  这一天,费玄在山上遇到了一个人,这人费玄有些眼熟,似乎是帝辛时期在宫中伺候的一个寺人。
  那寺人是受命而来,给费玄送一件礼物。费玄不感兴趣,转身要走,那寺人道:“是陛下小时候画的狼。亚服也不感兴趣吗?”
  费玄站住了。
  寺人捧出一个大木匣子,打开。里面的确是一张画,却是拼凑起来的。这画被烧过,只剩下边角,边角被粘在一张新白纸上,缺损的地方就空着,但仍能看清画的内容。
  画的内容,非常之下流,是一匹公狼在和一个小男孩交配。小男孩表情痛苦,大腿流血,是很不情愿的样子。
  费玄凝视着画,心里很悚然。殷乐小时候在帝辛面前装成一个乖宝宝,背地里却画这种画,帝辛看见还了得?
  那寺人道:“当年,先帝看到这些画,勃然大怒,问陛下怎么回事。陛下说,是亚服对他动手动脚,他很害怕,画了发泄。先帝这才命人给亚服的饭菜里下毒,要娶亚服的性命。”
  费玄暴怒起来,把画撕碎,拔刀指着寺人:“谁派你来的?”
  那寺人道:“那昏君天生就是蛇蝎心肠,这些年不过在亚服面前伪装罢了。先帝也被他骗得团团转,何况亚服呢?亚服功高盖主,又不听王命,那昏君已心生不满。待人祭一废,天邑商还需要战功赫赫的大亚服吗?”
  寺人死了,费玄余怒未消,在山上漫无目的地狂奔起来。他知道殷乐坏,但不料殷乐能坏成这个样子。当时殷乐不是已经对他发情了吗?殷乐那样喜欢他,遇到危难,还毫不犹豫地把他推出去挡刀,那么日后再有危难呢?
  费玄简直不敢想。
  他在山上发泄一般,追打无辜的小鹿和兔子。待到傍晚,他精疲力竭地回鹿台。鹿台空荡荡,没有人。费玄去书房。
  书房亮着灯,殷乐正和心腹们谈论阴谋诡计。费玄要往书房里走,士兵拦下他:“你是何人?陛下有事要忙,任何人不得打扰。”
  费玄道:“我是费玄!”
  士兵道:“卑职只知陛下,不认得什么费玄。”
  费玄气得发抖,对士兵道:“那你去叫殷乐出来!”
  士兵语气不善:“公怎敢直呼陛下的名讳?”
  费玄不抖了,他气到极致,反而异常冷静了。他走到远处,对着书房发出一声狼噑。
  书房里灯光依旧,殷乐听见了他的召唤,但是假装没听到。
  费玄又开始嗥。
  这一次,有士兵跑过来了,那士兵对着费玄道:“大亚服,陛下说,他忙着呢,你别嗥了。”
  费玄道:“你问问他,小时候的画,为什么要烧掉?”
  那士兵满头雾水地回去了。
  片刻后,殷乐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了,身后一个随从也没有。他在费玄面前立定,声音很慌:“什么小时候的画?你知道了什么?是太史寮的人挑拨你,对不对?”
  费玄见殷乐没有一丝悔改之意,反而气冲冲的,想要兴师问罪,于是转头就走。殷乐害怕了,追在后面,抓住费玄的手臂道:“那个时候我还小,武庚怕我抢他的太子位,成日陷害我。我特别害怕……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我后来向我爹说明真相了!只是那时候你已经逃走了。”
  费玄一语不发,径直走着。殷乐回头看看书房,书房亮着灯,那些属下在等他。他又看费玄,费玄大步往前走,黑色的衣服被风吹得呼啦啦响。殷乐一跺脚,追上费玄,什么面子都不要了,好哥哥、好夫君叫个不听,道歉的话流水一样洒出来。
  费玄走到鹿台,径直上楼,进入卧室,坐在床上。殷乐跟进来,靠在门边,不怀好意的笑起来:“原来你想交配啊,那板着脸做什么,吓我一跳。”
  费玄指着殷乐,厉喝道:“你给我站好!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再敢骗我,我饶不了你!”
  殷乐站直了,眼里闪着怒火。他似乎很想发飙,但是竭力忍着,装出伏低做小、乖巧懂事的模样。
  费玄问:“和我在一起后,你有没有……和别人上过床?”
  殷乐脸变了,指着费玄的鼻尖:“你怀疑老子……咳,你怀疑我干嘛啊,讨厌!当然没有啊。”
  费玄屏住呼吸,倾听殷乐的心跳。殷乐心跳急促,但只是愤怒的心跳,果然是没有欺骗他的。费玄怒气稍消,又问:“撺掇你废人祭的小公子叫什么名字?”
  38
  殷乐跳起来:“你问这个干嘛!人家是个小孩子!”
  费玄道:“叫什么!”
  殷乐道:“我说了,你会对付他吗?”
  费玄道:“不会。”
  殷乐道:“你发誓!”
  费玄道:“我们狼比人老实得多,对自己人从不撒谎。”
  殷乐咬着嘴唇,脚在墙上蹭来蹭去,用比蚊子还小的声音道:“姬无瑕。”说完他仿佛哭了,叫道:“你还要问什么,问吧!你把我绑起来审吧!我那时候才十二岁,这么多年我一直后悔。我没告诉你就是怕你生气。可是你听了别人的挑拨就来审我,你给我面子吗?我是商王啊!我是祖神的后代,是天邑商的王啊!”
  费玄听殷乐声泪俱下,不禁有些后悔。他放缓语气,说道:“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这么些年来,你可还有该让我知道、但是没让我知道的事?”
  黑暗中,殷乐的呼吸屏住了,心跳骤然加快,丝绸衣服吱吱地吮‘吸皮肤上的汗珠。
  费玄道:“你只要说实话,我既往不咎。”
  殷乐道:“我怎么知道什么是你该知道的?我吃几粒米打几个喷嚏也要告诉你是吗?”
  费玄道:“我该知道的,就是跟我有关的。”
  殷乐道:“废人祭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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