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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家大师兄也这样吗-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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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没说完,明烛突然放声哭了出声,他坐在台阶上,雨水从天而落,将他整个人都淋了个湿透,毫无顾忌地大哭出声。

  “你来接我回家……你来接我,你来接我!”

  明烛将头埋在膝盖中,湿漉漉的白发垂下来,只有哽咽呜咽的声音闷闷传来:“求你了,来接我回家……呜那帘……”

  “连你也不要我了吗?”

  “那帘,我死不了,如果连你也不要我,我该怎么办?”

  “你来找我好不好?我认不得路,我也走不动了……”明烛哭得浑身发抖,“我……我好疼啊……”

  那帘怔怔看着他,接着只留下一句:“等我。”

  竟然将筹备许久攻打说玉城的事情全部推到一边,飞快切断神识,应该是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明烛一个人坐在空无一人的三千阶上,抱着膝盖哭至无声。

  等到那帘到的时候,已经是半日后了——他从千里之外的首安城一路狂奔到日照山,几乎是拼尽了全力,落地的时候还在喘着粗气,片刻才缓过来。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好了呼吸后,将浑身妖气收敛,走到了日照山入口处,明烛依然如同之前的姿势,抱着膝盖坐在最后一层台阶上,满脸泪痕,浑身颤抖。

  那帘连忙走过去,单膝点地,轻轻摸了摸明烛冰冷的脸,有些心疼:“到底怎么了?别哭了。”

  明烛已经没再哭了,他神色空洞地看了那帘一眼,便轻轻闭上了眼睛,被那帘轻轻揽在了怀里。

  既然他不想说,那帘也不逼问,看到他浑身都瘫软了,也不在意地将他打横抱在怀里。

  以往这样的姿势明烛定然是要揍人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他把自己哭到力竭,被那帘裹在怀里既没有揍人也没有骂人,就连扑腾都没有。

  那帘叹了一口气,看着将脸紧紧靠在他怀里,手指还死死抓着他衣襟的明烛,转身朝外走去,他担忧道:“是日照山的人欺辱你了吗?如果是这样,咱们到时候直接攻来日照山算了,管他什么筹划不筹划的。”

  明烛闭着眼睛靠在那帘温暖的怀里,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将身体缩得更紧了。

  那帘带着他御风跃上天空,明烛感觉到一阵风声,半晌才轻声喃喃道:“我那么拼命地想要活下去,错了吗?”

  那帘满脸不悦,道:“又有人和你说什么胡话了?”

  明烛不知有没有听到他的话,轻声道:“我不想这样的。”

  “但是如果不这样的话,我就活不下来。”他抓着那帘的衣襟,声音轻微,仿佛下一刻就能飘散在风中,“那帘,我好疼啊。”

  那帘也看到了明烛衣衫上的血迹,心疼道:“那我们先去说玉城找南清河好吗?我已经传信给了南清河,奚楚也在前几日去了掠月楼。”

  明烛没说话,往他怀里又缩了缩,似乎沉沉睡去了。

  那帘也没有再问,直接悄然落地,在离得最近的行鸢台外停下,随意找了两棵草,放在明烛唇边,道:“张嘴。”

  明烛缓慢将那棵障目草咬住,囫囵咽了下去。

  这种障目草五洲到处都是,只要一棵便能将他们浑身的妖息完全掩盖住。

  那帘将明烛储物戒里的面具盖在他脸上,瞬间变成了之前不讳伪装的面容,他带着明烛买了一枚上等行鸢玉令,避开熙熙攘攘的人群上了行鸢。

  片刻后,周负雪和陆青空也上了这艘行鸢,不过两人并不是挥霍的人,也只是买了中层的房间,便钻进了里面一直不出来。

  很快,行鸢缓慢飞起。

  上层奢华的房间中,明烛将身上带着血的衣服脱下,换了身干净衣衫,便坐在窗边看着行鸢外的天空。

  一条青色的小蛇从他衣襟中钻出来,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颊,吐了吐蛇信,谄媚得不行。

  明烛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它的眉心,哑声道:“一边玩去吧。”

  小蛇这才缓慢游走了。

  他满脸漠然,眼尾因为方才的哭泣出现一抹飞红,声音也有些沙哑。

  那帘依靠在窗棂上,若有所思地垂眸看向窗外。

  明烛看着下方越来越远的日照山,眸中浮现一抹水雾,但是方才的眼泪已经耗费了他的全部力气,就算再怎么悲痛,眼泪却是流不出来了。

  那帘偏头看着下方的山林,淡淡道:“我这几日收集了这些年来的情报,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消息,想听吗?”

  明烛眼珠轻轻动了动,无神地看着他。

  那帘道:“我听说日照山二弟子易负居,自蔽日崖回去之后,修为尽废,神志不清,俨然成为了一个疯子。”

  明烛的手指一动,片刻才喃喃道:“疯了?”

  那帘点点头:“自从五十年前日照大弟子明烛身死蔽日崖后,易负居疯癫,沈红川身死,沈娣安病情加重,很快便卧病不起,也没几年好活了,余下的几人除了商焉逢,简直不成气候。”

  明烛抬眸看他。

  那帘笑了笑,道:“你说,这是不是他归宁的报应?”

  明烛偏过头,片刻之后才微微张开手:“想睡觉。”

  那帘走上前,熟练地将他拦腰抱起,快走几步将他放在柔软的床榻上,继续道:“天理昭昭,这话果然没错,当年围攻鬼芳的大能我能杀的全都杀了,只剩下一些修为强悍的勉强活了下来,也不知他们现在躲在哪个深山老林里苟且偷生——我说你啊,连多走几步路都疼得受不住,也不知道是怎么若无其事和那些人相处这么多天的。”

  明烛躺在床上,将被子卷着蜷缩成一团,闭着眸子酝酿半晌,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他窸窸窣窣动了几下,转过身来看着在窗棂处和人连神识的那帘,轻声道:“商焉逢和晏雪玉呢?”

  那帘又和人说了几句话,才转过头朝他道:“在不讳林里待着,到了说玉城我就被他们放出来。”

  明烛道:“你没伤他们吧?”

  那帘险些朝他翻白眼了:“我哪有胆子伤你要保的人,不把他们当祖宗供起来就不错,快睡觉吧,睡一觉醒来我们就能到说玉城了。”

  明烛“嗯”了一声,又酝酿了一会还是睡不着,他张开眼睛,拍了拍床榻,道:“那帘,你坐在这里。”

  那帘忙得要死,闻言也没在意,直接走过去坐下,继续和首安城的下属连神识。

  这几日时间或许是被周负雪影响到了,非得有人在旁边守着才能睡着,明烛窝在被子里,想了想,又将那帘的衣带在手指上缠了几圈。

  那帘百忙中看到,无奈道:“祖宗,你别瞎折腾了,要不一会起来叫手疼的又是你。”

  明烛这才不情不愿地将衣带松开,反而将自己的衣带系在那帘手上,在那帘极其无语的眼神中,心满意足地睡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甜文作者永不放弃小甜饼





第91章 破镜重圆
  明烛一觉醒来后,果然已到了说玉城。

  两人下了行鸢入了城,掠月楼的人早早在城门口等候,一旁还放了个木质的精致轮椅,见到二人连忙躬身行礼。

  那帘摆摆手,将走路走的腿发软的明烛安置在轮椅上,又将身上的鹤氅盖在他身上,推着他走上主街。

  明烛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手肘支在扶手上,随意地瞥着主街的人来人往。

  这么些年了,说玉城一如之前那般繁华昌盛,路上的人也更多,吵闹的人耳朵疼。

  明烛道:“说玉城不比首安城,是个偏僻小城池,你打算如何占下来?”

  那帘给他买了个糖人塞到他手上,看着周围的人山人海,漫不经心道:“说玉城是析木国主城,能人异士居多,怕是不能拿用在首安城的法子,我原本想着便是直接打吧,妖修修炼本就得天独厚,人类修成大乘期的也没几个,大乘期以下不值一提,元婴虽遍地走,但对妖修来说,大多不堪一击。”

  明烛轻轻舔着手中糖人,含糊的“唔”了一声,在路过一个酒铺时,他突然道:“停。”

  那帘停了下来,道:“怎么?”

  “想喝酒。”

  那帘似乎闷笑了一声:“你确定?”

  明烛指着巷子里挂着的龙飞凤舞的酒幡,道:“买桃花酒,不容易醉的,我记得这家的桃花酒特别好喝。”

  那帘觉得自己有必要告诉他:“只有女人才喝桃花酒,男人就应该喝烈酒。”

  明烛抬起手亮了亮指甲,幽幽道:“信不信我拔你尾巴上的毛?”

  那帘只好道:“成吧,在这里等着啊,我马上回来。”

  说着,将轮椅停在了一棵樱树下,抬步朝着巷子里走去。

  明烛边等边吃糖人,或许是他一身白衣白发又坐在轮椅上的装扮太过奇怪,来往的人都纷纷朝他看去,小声嘀咕着什么。

  周负雪和陆青空从城门而入,马不停蹄便往掠月楼赶。

  陆青空皱眉道:“你觉得南清河真的会将玲珑玉给我们吗?”

  因为当年奚楚之事,南清河不知怎么就死心眼的觉得就是明烛害死了奚楚,诛伐令挂了好多年,直到明烛死后才撤了下去,但是自此之后便是和日照人不再相往了。

  周负雪道:“玲珑玉这等东西,他不可能直接明价出售,大概会在掠月楼黑市上天价贩卖,只要我们钱足够,他不会推了这桩买卖的。”

  这些年日照也有了些积蓄,虽然归何小师叔一如既往的抠门,但是在救沈娣安上,却是丝毫不吝啬的。

  陆青空若有所思地点点托:“希望一切顺利吧。”

  周负雪没说话,余光突然瞥到了路边端坐在轮椅上的白发人时,瞳孔突然一缩,本能地扯着陆青空往旁边一避。

  陆青空险些被他拽着拍到墙上,挣扎着回头:“怎么了?”

  周负雪不敢睁眼去看那人,像不讳那样修为的人,只是一个眼神就能分辨出来其中意味,他压低声音道:“那个人,是不讳。”

  陆青空一惊,随意瞥了一眼将视线收回,道:“他……不是说他还在首安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说玉城?”

  周负雪摇摇头,道:“你将此事告诉师父,让他务必当心……”

  他话音刚落,便看到一个墨衣男人从巷子里拎着两坛酒走出来,笑着停在那白发的不讳面前,启唇说了什么,看起来孱弱得不堪一击的不讳微微挑眉,朝他伸了伸手,似乎在威胁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周负雪本能地感到一阵心悸,似乎觉得这一幕极其碍眼。

  陆青空小声道:“那就是那帘吗?”

  看着没有传闻中手撕大乘期修士的凶残,反而显得十分无害平易近人。

  许是周负雪一时未加掩藏的眼神惊动了在说话的两人,那帘和明烛同时偏头朝他们的方向看来,竟然直直和周负雪不加掩饰的眼神对上。

  周负雪瞳孔一缩,手在袖子中猛地握紧。

  方才一丝杀意不受控制地泄露出来,定然是让那两人发觉了。

  那帘直起腰,似乎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他看起来很想抬起手朝着不知死活朝自己释放杀意的人挥来一掌,但是手还未抬起,就被明烛抓住了袖子。

  那帘垂眸,诧异道:“他要杀我哎。”

  明烛不敢和周负雪对视,淡淡道:“他杀了吗?”

  那帘:“……”

  这不讲理的人到底是谁家养出来?

  那帘放弃和周负雪对峙,蹲下来和坐在轮椅上的明烛平视,无奈道:“他又是你哪个师弟?你师弟怎么遍地都是啊,而且随随便便来一个都是想把我弄死,商焉逢和晏雪玉差点把我重伤,我现在胸口还在疼。”

  明烛抿抿唇,半天才道:“周负雪。”

  那帘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玩味,他暧昧笑了笑,道:“偷亲你的那个?”

  明烛苍白的脸上顿时有些发红,他直接抬起脚朝着那帘踢过去,恼羞成怒道:“回去了!”

  那帘对胆敢偷亲这个祖宗的英雄极其钦佩,他绕到轮椅后推着明烛往前走,视线还在和不远处的周负雪对视了一眼,只是眸中没了冰冷的杀意,反而十分感兴趣。

  周负雪原本还等着那帘出手,但是没想到那个不讳对他说了句什么,他再次看来的眼神竟然有些古怪,将周负雪盯得浑身发冷,竟然比之前的杀意更让人难受。

  直到走远了,那帘才俯下身,小声道:“你前几天就是和那小子在一起吗?怎么,死灰复燃,破镜重圆了吗?”

  明烛偏过头,阴森地看着他。

  那帘犹为不知,还在说着:“又亲了吗?双修了吗……哦,不对,你现在身娇体弱的,他碰一下你就要疼哭了,应该还不能上床,那你有没有想过往后双修时到底怎么办啊?”

  明烛恨不得一掌拍在那帘身上,但是顾及到此处全是人,才强行忍下了,他咬牙切齿道:“那帘,你找死吗?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他双……了?”

  明烛虽然脸皮厚,但是对情爱一事不知道怎么就十分羞赧,连双修两个字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那帘有些诧异:“你这些年想的最多的便是他了,我还以为你对他也是情根深种,原来不是吗?”

  明烛被气得头发昏,一字一顿:“我、何、时、想、他、了?!”

  那帘推着他转了个弯,远处便是掠月楼。

  “你忘记了?你到蔽日崖前些年,每天疼得神志不清,都是叫他的名字比较多,”那帘挑眉,道,“我还问了小玉儿,他说在日照中和你关系最好的就是那周负雪了,你和他同床共枕过,还一起住了好多年。”

  明烛怒道:“夸玉的话你能信吗?他脑子锈了,你脑子也不管用了?”

  那帘“哦”了一声,然后问道:“那你们真的同床共枕了吗?”

  明烛:“……”

  明烛要被气昏过去了,依靠在椅背上轻轻喘息着,脸色更加苍白了。

  明烛这具妖躯虽然修为强悍,但是在蔽日崖底那么些年的折磨也毁了根本,不光身体孱弱,而且还容易生病——如果有人听说一个大乘期的妖修竟然还会时不时生病,旁人一定会以为说这话的人是傻子。

  那帘看着他真的要要岔气的样子,良心发现道:“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气出个好歹来。”

  很快,两人便到了掠月楼,小厮认出了两人,连忙引着人进去了。

  掠月楼中,一个身着黑衣气质冷厉的男人正站在空旷的大堂中,面无表情地盯着桌子底下,眸中满是挣扎。

  有人前来禀告,道:“楼主,那帘大人和不讳大人到了。”

  南清河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他没有迎接那两位贵客,反而在小厮的目瞪口呆下,撩起衣摆蹲了下来,朝着桌子底下的一团白球伸出手。

  小厮犹豫道:“楼主,这……”

  南清河没有管其他人,眼睛紧紧盯着那蜷缩在桌底的小狐狸,道:“过来。”

  他执掌掠月楼那么多年,威严和冷漠早已经浸在了骨子里,就算是哄人也是一种命令冷酷的语气和神色。

  不如出料,那小狐狸哆嗦着往里面缩的更紧了。

  杀伐果决的男人脸上罕见露出了一抹茫然,他往前靠了靠,将声音放轻:“奚楚,过来,下面脏。”

  奚楚理都不理他,哆嗦个不停。

  南清河已经哄了大半天了,没有多少神智的奚楚根本不记得他,反而因为他身上的冷冽气势不敢靠近。

  片刻后,那帘和明烛从外面引来,轮椅声缓慢响彻大堂中,南清河这才站起身,挥了挥衣摆,冷漠地看向两人。

  奚楚在明烛出现的那一刻便感受到了他的气息,当即兽瞳一亮,发出一声细微的奶音,“啊呜”一声从桌子下窜出,狂奔到了明烛身边,小小的身体猛地朝明烛扑了过去。

  明烛一把接住他,将他轻柔抱在怀里,脸上露出一抹柔色:“好了,我来了。”

  奚楚嘤嘤叫着,粉色的舌尖舔着明烛的手,眸中全是依恋。

  哄了半天都没得到人一个眼神的南清河:“……”

  





第92章 大相径庭
  因为明烛脸上带着面具,南清河也没认出来他是谁,只是神色冷淡的抱拳。

  那帘也和他随意寒暄几句,才朝着明烛道:“你带着奚楚去休息吧,我和南楼主还有事情商议。”

  明烛点点头,被人推着前去落脚的地方。

  南清河有些诧异:“他不和我们一起吗?”

  在旁人看来,不讳的修为比那帘还要高出一点来,全都以为此次妖修侵袭是他在引导。

  那帘摇摇头,道:“鬼芳复仇是我的事情,和他无关。”

  南清河皱眉:“他会相助你吗?”

  “不会。”

  南清河有些诧异:“为什么?看他的修为,将他笼络过来对你的复仇有益无害。”

  那帘却淡淡道:“我复仇之事能将所有人牵扯进来,但是惟独他不行。”

  他在蔽日崖下吃了那么多苦,曾不止上百次地哀求那帘杀了他,但是每每却被一颗廉价的留影珠唤回神智。

  世上已经没有多少事情能让他活下去了,自己也不能将他当成工具利用。

  掠月楼富可敌国,给两位贵客安排的住处自然是上等的院落,不过明烛根本没有精力去管四周有多么奢华,他满心思都在想着方才那帘的那番话。

  什么叫做……想的最多的就是他?

  什么……情根深种?

  明烛一回想这些话,耳根就一阵发红,抚摸着奚楚的手也有些心不在焉。

  小厮将他送到了精致的别院中,躬身道:“大人若有事情,尽管吩咐。”

  “下去吧。”

  四下无人,明烛用灵力催动轮椅到了窗边,将门打开,不多时,一条青蛇从窗棂游过来,盘成一团朝着明烛吐信子。

  明烛道:“他们在哪里落脚?”

  青蛇摇头晃脑了一通,明烛眉头立刻皱了起来,道:“为什么拒绝日照的人?谁下的禁令?”

  窝在他怀里的奚楚突然被一阵寒意所笼罩,他哆嗦了一下,茫然抬起头,便看到明烛满脸冷漠,拳头紧握,指节一片发白。

  “南清河……”

  他呢喃这个名字,深吸一口气,将身上杀意收敛,曲起手轻轻弹了青蛇额头一下,道:“知道了,出去玩儿吧。”

  小蛇很快游走了。

  无人的时候,明烛往往都是面无表情的,他端坐在轮椅上半晌,内心全部都是方才青蛇的那句“说玉城的人全都不接待他们,可能会露宿街头”。

  片刻之后,他再也忍不住,从轮椅上挣扎着站起来,手指点了身侧,灵力倾泻而出将他摇摇晃晃的身体支撑住,抱着奚楚出了门。

  掠月楼的黑市街外,陆青空在一家客栈里破口大骂:“你们是不是狗眼看人低!?是不是是不是你告诉我是不是?什么叫做客满了,就你们这破客栈,哪里能客满!?不想赚钱就直接说,骗人算什么本事?你们说玉城是不是都这么恬不知耻?啊啊啊?说话啊!”

  小厮几乎被陆青空喷了满脸唾沫星子,有苦难言,只得一个劲儿的道歉。

  周负雪看到陆青空险些踩到人家桌子上了,无奈地拦住他,道:“好了,师兄,客满了就客满,我们去寻其他住处。”

  陆青空被周负雪拉着走,还在挣扎着忿忿不平地朝后骂着:“行行行,你们等着!你们最好不要去日照,否则本大爷让你们一口水都喝不到?!不要脸的东西……日了!你不是说客满了吗,为什么那个人能住?你他娘的给老子解释清楚!”

  陆青空险些将人家客栈给掀了,周负雪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拖走。

  “他们就是狗眼看人低!”陆青空气得急促喘息着,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完全不顾周围人嘲讽的指指点点,怒道,“我们这都找了多少家客栈了,不是说客满就是说打烊,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饶是被那么多家拒绝,周负雪也是面不改色,他道:“南清河铁了心让我们在这说玉城中待不下去,无论问多少家都是同一个结果,算了吧,我们在外面凑合一宿吧。”

  陆青空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他怒气冲冲地拉着周负雪往不远处一家十分奢华的客栈里走去,怒冲冲地想,那么大一个店,应该不至于那么不要脸直接赶客吧?

  不过这一回客栈赶并没有赶人,反而接人待客十分客气。

  陆青空顿时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终于能歇一歇不再骂人,但是当两人拿着符验落印时,笑容满面的小厮道:“两位客人,小店投宿一晚的话,需要一千晶玉,恕不赊账。”

  陆青空:“……”

  他难以置信:“一千?你抢劫呢?不要把别人当傻子,平常客栈一个晶玉就能住好几晚,怎么到了这里就一千了?狮子大张口也不是这么开的吧?”

  小厮面不改色,道:“别人的话,一晶可以,但是上头规定日照山之人就是这么多,若是付不起,还请另投他家吧,恕不招待了。”

  大堂中来往的人看着他们这里,全都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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