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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家的二公子-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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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身正面对着裴墨,裴墨看到他的脸,便皱起眉头心底微微一愣。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四周出现了成百上千的人将他们包围起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刀剑,不远处的树上可以明显的看到也藏着许多人。
林石江立刻转身护在裴墨身前,和几个暗卫将裴墨保护起来,还没来得及再说一句话,这些突然出现的人就发起了进攻。
刀剑相撞的声音刺耳,双方战况惨烈。
裴墨出来所带的人虽然不多,但都是万里挑一的好手,可是遇见的这些匪盗,功夫竟然也不弱。双方一时势均力敌,胶着在此。
裴墨抬起头,便看到庚三唇角勾起一抹森然的笑意,一双眸子冷若寒冰,紧紧地盯着自己快速的冲了过来。
裴墨眼角瞥到他身后露出的墓碑,眼睛微微一缩,显露难以置信的表情。
只见那墓碑上赫然写着:显考裴公讳杰府君生西之莲位。
裴杰,裴杰,裴永林。裴墨怔怔的盯着那墓碑,心中满是不可思议,为什么会在这里看到裴杰的墓?
眼前这人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胆大包天在这里为裴杰立墓立碑。
刀光闪现的面前,如冷冽寒冬的冰雪印在裴墨眼底,裴墨眼神一暗,盯紧庚三面无表情拔出手中的剑迎了上去。
两人动作都快如闪电,身形快如鬼魅,不到一息之间便交手了数十个回合。
因着肃杀之气,梧桐叶漫天飞舞飘落在众人周围,随着众人的动作起起落落。
越是和庚三交手,裴墨心中越是震惊,这人的功夫深不可测,平挑斜刺之间游刃有余,自己对上他反倒有些狼狈,身形交错之间裴墨看到庚三脸上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不禁感到十分狼狈。
他心中恼火,紧蹙着眉头挽起剑花角度刁钻刺向庚三,谁知庚三似乎是早有预料,轻轻松松便躲过这一剑,反手一刀过来狠狠地劈中裴墨左手肩膀。
霎时间,裴墨肩上便渗出一道长长的血迹。
“皇上!”
林石江惊叫一声,挥剑挡住来自左侧的袭击,一脚将人踹开,几个回合便来到裴墨身边,替他挡住庚三的刀。
庚三冷笑:“皇上?”
林石江脸色一变,他刚才情急之下喊了皇上二字,暴露了他们的身份。
但是这人看起来早有预谋,不像是一般的山匪,可能早就知道他们的身份了。
“你这竖子,既然知道了眼前是何人,还不快束手就擒!”说罢,林石江便上前与庚三缠斗在一起。
“哼,是什么人?我只知道是弑父弑兄残害忠良的卑鄙小人!”
林石江气的脸上发绿,手中的剑飞快,快要闪出花来。
裴墨稍微向后退了两步扭头查看自己的伤口,这一刀划得很深,鲜血染红了半个肩头,他左臂无力的垂在身侧,稍微一动便是牵扯着筋骨,疼到额头冒汗。
不远处静静地伫立着十几座墓碑,仿佛这里的打斗是小孩在玩的游戏,并不影响他们分毫。
鲜红的鲜血洒在腐朽的厚厚的树叶上,顺着虚空的肌理渗下去,直到看不出一点鲜血的痕迹。
双方都是损失惨重,地上倒了几十人,打斗声渐渐微弱下来。
庚三一刀砍向林石江的左腿弯处,被他躲过,转身跳起来一剑刺破的肩头,瞬间便又鲜血流出。
林石江的身上也是大大小小的伤痕,并不因为伤到庚三就心生大意。
庚三毫不在意的瞥了一眼自己的肩膀,可是在下一瞬间仿佛想到什么,神情一冷,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眼里露出凌厉的光芒。
林石江越发小心翼翼与他周旋。
庚三心里不耐烦起来,已经出来好久了,不知道裴谦有没有找他。
“快点速战速决,剩下这几个喽啰,直接砍了了事。”
再次欺身上前,庚三的刀挥舞的越来越快,有好几次林石江差点没反应过来,成为他的刀下亡魂。
虽然庚三说速战速决,但其实双方都是损失惨重,不相上下,剩下的这几十人,身上都有着大大小小的伤。
忽然,荣树林的对面传来一个声音:“大当家——”
庚三一个闪神,一不小心被林石江挑破了衣袖,不一会儿便又细细的血迹从袖口流出。
他右手提刀反转手腕迅速挡住林石江劈过来的一剑,两人使尽全身力气胶着住了。
身后喊大当家的那人小心的跑过来,在远处又是着急,又是不知所措,带着哭腔道:“大当家,公子,公子出事了!”
庚三和林石江紧紧地对视着,一刀一剑相互使劲横在胸前,听到这话,庚三眼底深处几不可见微微颤抖了一下。
第117章
与此同时; 双方人马都停止了打斗,互相举着刀剑喘息着严阵以待看着对方。
庚三表情阴狠,额头上血水和汗水混合在一起滴落下来; 他看向一边站着的裴墨。
就差一点; 就差一点就可以抓到这个狗贼。
可是,宁远出事了。
庚三心中剧烈的挣扎着; 眼里千载难逢出现了犹豫挣扎。他盼望这一刻盼望了不知道多少年,冬天最寒冷的时候忍着寒意在雪地里练功; 在最饥饿的时候; 是同族人用血来喂他的。
那时候他心底只有一个愿望; 就是希望可以亲手抓住这个人,将他绑到父亲的墓前,一刀一刀将他千刀万剐。
在最痛苦最黑暗的时候; 是这份念头支撑着他继续苟延残喘的活着。
可是现在就差一点,父亲的墓就在那里,可是他没有抓住这人,这个卑鄙小人!
再前进一步; 拼了这几十个人,就可以抓住他,将他千刀万剐; 让他体验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
可是!裴谦现在情况不明,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庚三紧紧抿着唇,因为用力整张脸都紧绷着,一双如狼似虎的眼睛恨不得吃人血肉般看着裴墨。
裴墨那边带着的护卫还有四五十人; 而他这边也差不多是四五十人,转头看去,这些人身上都或轻或重带上了伤,身上染满了鲜血,红的刺眼。
庚三感觉到胸膛呼出的气刺啦啦的痛他深吸了一口气,最终下了决定,他大喝一声,“撤!”
林石江和裴墨等人目露诧异,不远处胡秀脸上带着滴滴鲜血也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控制不住的破声大喊道:“老大!”
庚三咬牙:“扶着兄弟们,先撤。”
言罢,他格挡住林石江的长刀用力推出,并抬腿出其不意将林石江踹的后退了几步。
那十几个行动不受影响的人扶起躺倒在地上的同伴,一边警惕的看着裴墨那边的人,一边向后退,裴墨抬手对手下人做了个手势,示意让他们走。
庚三走在最后,临走之前他斜笑了一下,带着嗜血的凶恶,声音低沉沙哑而十分具有侵略意味:“这次先放过你们,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说完,倒也不怕他们背后偷袭,转身便走了。
胡秀也及其不忿的跟上庚三,他压抑着心中的不满和怒气,低声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撤退,我们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可以……”
说到最后,声音忍不住的哽咽起来。
就差一点,为了这一天他们等了多久,忍气吞声的过日子,每天看人脸色,未雨绸缪计算着,本以为这一天一辈子也不可能出现,可是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为什么突然放弃?!
为什么!
庚三直视着前方,山峦之间,榕树之上是灰暗青蓝色的天空,太阳不知什么时候落下去了。
他的头发在打斗中凌乱成一团,遮住了他大半部分脸庞,他微微眨了眨眼睛,眨去眼中的湿润和喉间的哽塞。
张了张嘴,庚三还是没能说出来一句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他心底终究还是放不下裴谦,解释以后还会有机会,让他们可以手刃仇人吗?
他双拳紧握在身侧,心中的不甘也是难以平复。这次放过裴墨,等同于放虎归山,以后再难得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可是他只能选一个,选择裴谦或者杀掉裴墨。
终究在他的心中,还是裴谦最重要的,重要到只是因为一句语焉不详的话,他就可以放下唾手可得的报复。
胡秀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庚三张口说话,他心中的愤怒不甘难以平复,只怕庚三说一句话他都要忍不住捅庚三一刀,最终,还是压抑着内心的愤懑冷着脸大步走到队伍的前方。
远处月亮悄悄挂在天边,细细弯弯的,宁静楚然,并不识得人间的这些挣扎怨苦。
金沙城内,去请无生的人还没有回来,只有一个城里的老大夫,是之前为裴谦诊过脉的,过来为裴谦把脉。
黄鹂紧紧地守在一旁,不愿意离开半步。
门外有小厮小声道:“山护卫,门外有人说要见公子……”
大山皱眉,往屋内看了看,裴谦静静地躺在床上,大夫在为他施诊,黄鹂拿着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裴谦脸上的汗。
他放轻步子走出去,一边走一边道:“是什么人要见公子?不知道公子现在不能见人吗?”
那小厮道:“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看着带着病气,挺虚弱的,还有一个大概十五六岁的姑娘。我看他们表情真切,就想着来问一下您。”
大山眉头几不可见的一挑,停下了脚步,轻轻哼了一声道:“竟然还有胆子来,将他们抓起来,关到柴房里去!”
小厮被他这忽然转变的语气吓了一跳,战战兢兢的道:“啊?是……是!”
大山加重语气:“派人将他们看牢了,因为他们,公子才会心情不好,若是出了差错,让公子更生气,那就没人保你了。”
小厮偷偷抬眼看他表情,见是一脸认真严肃正经的样子,心中被吓得不轻,当即不断地点头,发誓般不住的道:“您放心吧,我一定派人将他们看好。”
“嗯,去吧。”
大山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屋檐上青蓝灰暗的天空,去万家村找无生的人还没有回来。
站了一会,刚要往回走的时候,里面为裴谦诊治的老大夫背着药箱出来了。
大山赶紧迎上去,道:“陈大夫,情况怎么样?”
陈大夫往前继续走着,大山跟在他旁边,走了几步陈大夫才叹了一口气,道:“人已经醒了,但是胎相不太好,公子可能会时有阵痛,但是恕在下无能为力了。实在是不能在帮上忙。”
大山心中微沉,不动声色的将大夫送出去,又让人准备荷包给大夫,这才重新叫人过来。
“山护卫。”一名身材精壮穿着灰扑扑薄衫的男子走到大山身边。
“小赵,你去带几个身手利索的人,去万家村找无生大夫,就算是绑,也要将人给我绑回来。”
小赵看他神情严肃,眼里隐隐带着着急,当即点头,利落的道:“山护卫放心,我一定将人带回来。”
“抓紧时间,我害怕公子等不及。”
第118章
庚三走了之后;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裴墨身后伤痕累累的护卫才感觉松了一口气,那股迫人的威压散去; 有实在支撑不住的; 一下子坐倒在地。
林石江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刚才的情形是在太过危险; 他到现在双手都在微微的颤抖。
裴墨肩上的刀伤已经不在流血,深紫色的常服上面凝固了暗红色和深褐色的血迹; 林石江走过去低声道:“皇上; 您怎么样; 让臣为您处理伤口吧。”
即使知道这时候不应该放松警惕,万一那伙山匪是用了诡计,一会还要卷土重来怎么办; 可是大家心底里很难再提起警惕心。
裴墨也没有苛责他们,他自己心底又何尝不是松了一口气呢。
林石江扶着裴墨走到一边粗壮的榕树根上坐下,从随身携带的小包中拿出止血药等伤药。
“皇上,可能会有点疼; 您忍着点。”
裴墨点点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不远处的墓地,让人不敢揣测他的心思。
林石江小心的撕开伤口处的布; 拿过旁边护卫递过来的清水简单的清洗了伤口,期间,裴墨脸部肌肉紧绷,一看就是在强忍着疼痛。
林石江之恨不得快点弄好; 突然,一个低哑忍耐的声音传来:“林石江,你还记得永林吗?”
林石江一愣,一时之间脑子一片空白,顺着裴墨的视线看到不远处的墓碑,脑海里电光火石般知道了他说的是谁。
裴杰,裴永林。
他手不小心一抖,便听到一声闷哼,林石江赶紧收回脑中突然涌上来的纷杂场景,低头一看,裴墨微微抬起头一双幽黑威严的双眼正看着他。
林石江心中一震,低着头认真的看着裴墨肩上的伤口,“……有一点印象。”
裴墨冷笑,道:“你年纪倒也不大,怎么忘性就这么大了?”
林石江心中微梗,手中动作轻快,面无表情低着头冷漠道:“臣只记得该记得的事情,其他不重要的,早就忘了。”
裴墨没再说话,而是望着那墓碑怔怔的一时有些恍惚。
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裴永林的墓碑。
真真是造化弄人。
他眼里带上一丝嘲讽。
当年,裴墨被带回燕京城中的时候,战战兢兢忐忐忑忑,每天在心底小心的揣摩的其他人的心思,但是他又任何人都看不上,觉得真是一群虚伪至极的人。
尤其是以裴清裴深为首的几位皇子,裴墨是尤其看不惯的,一群不知人间疾苦的皇子,每天只知道舞文弄墨而已。
裴墨不屑于与他们同流合污,更多的时间是去军队,虽然他是皇子,军队里却没有一个人因为他的身份而对他有所忌惮,毕竟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皇子,没有生母,没有背景,若不是因为不能让皇室血脉流落在外,他又怎么可能得此荣宠回到燕京。
裴墨也不屑于和他们解释,每天从早到晚都在军中,只有晚上回来在殿中睡个觉而已。
那时候,裴深是最万众瞩目的,就连裴墨也忍不住将视线落在他身上,只是随即就在心底鄙视起来。
芦田之战后,燕国战神耿梅梅战死沙场,皇上为表奖章,将耿梅梅的独孙认作义子,并赐与皇姓,赏赐封地,又因为其年龄较小,和其他皇子一同养在皇子院。
同是从外面带进宫的皇子,裴墨觉得他应该和裴杰是一路人,应该亲近一些,可是裴杰却是和裴深走的近。
裴墨最看不得他这样趋炎附势。
但是最讨厌裴深这样看起来温润尔雅的人。
笑什么笑,看什么看!伪君子。
树上的玉兰花开的正好,浓郁的香味快要将人沉溺在里面……
裴墨怔怔的唇角忍不住带了笑意,仿佛过往的那一幕幕都在眼前,裴深,他还在对自己笑,他对自己的笑和别人是不一样的,裴墨可以感觉的到。
林石江给裴墨上好药,看裴墨半天都没有反应,忍不住叫道:“皇上?”
裴墨回过神来,眼里掩藏不住的萧索和悲凉,喃喃的道:“算了,走吧。”
庚三回到客栈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去,月亮静悄悄的挂上枝头。
他身上带着满身血气,大步走进厅堂,扭头问厅堂的护卫:“宁远怎么了?”
没等到回答,鼻子闻到后院浓烈的药味,脸色微变,顾不得要将自己身上的血迹收拾一下,转身就往楼上大步走去。
护卫被他弄得蒙了一下,快步跟在后面道:“大当家,公子已经醒了,暂时没有大碍……”
庚三眉头紧锁,三五步就上了楼梯。
转角处大山刚好走过来,两人一个对面,大山看到他满身狼狈的血迹,当即伸手拦住他:“老大,你……”
“到底发生什么事,不是让你们好好跟着宁远的吗?他现在怎么样了,看过大夫了吗?大夫怎么说?将神医无生叫过来看了没?!”庚三满脸不能掩饰的担忧,揪着大山的衣襟连句问道。
大山拉着庚三,两人往楼下走了几步,对跟上来的护卫挥了挥手,让他先去外面守着。
“老大,公子暂时没事,你先不要着急,先将你这一身收拾掉吧,要不然公子见了你这样,情绪不稳反而对公子不好。”
庚三往裴谦住的房间看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气,自己这样子的确是不好见裴谦。便压抑着内心的不放心,没有说一句话转身下楼。
大山眉宇之间染着担忧,看来这次老大他们并不顺利。
下了楼,庚三重新梳洗了一番,包扎了伤口,有几处肩背处的伤口比较深,还缠了厚厚的白布,又重新换了一身衣服,这才做好准备上了楼。
走到房间门口,庚三罕见的停住脚步,在这里便可以闻到淡淡的药味,里面听到可以黄鹂在劝裴谦吃药。
可是听不到裴谦的声音,静静地,仔细听可以听见清浅的呼吸声。
庚三的心神都提起来,全身注意力都在这一呼一吸之间,别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他一时之间不敢走进去,只是靠在门边,全身心都放松下来,卸去了满身的疲惫和紧绷的精神,只听着那浅淡的呼吸便心满意足,忽然想到在齐王府的时候,他哄裴谦吃药的场景,想着想着就忍不住眼里也带上笑。
那么一个冷傲娇贵的公子哥,现在是他一个人的。
突然心底满满胀胀的都是裴谦。
忽然,里面黄鹂一声惊呼,“公子,你怎么了?!”
庚三倏然惊醒,脸色一变,手脚发凉的向里面闯进。
里面黄鹂弯腰站在床边,听到有人进来站起身脸上带着泪痕,一脸惊慌难过的回头,看到庚三,带着忍不住的哭腔道:“老大,快点救救公子,求求你……”
庚三一把推开她,床上裴谦微微蜷缩着身子躺着,露出的半张脸苍白的触目惊心,庚三猛然见了他这样子,心底顿时一阵恐慌。
“宁远,宁远……”他连声叫了两句,俯身坐在床边,想要将裴谦抱起来,却又不敢碰他。
“疼……”
裴谦眉头紧蹙,头轻轻地在被子里蹭了蹭,唇瓣微微张开不知道说了什么,庚三凑近道:“你说什么?”
“疼,我疼。”
庚三这才发现裴谦的手是按在肚子上的,他手足无措的大喊,“快去叫大夫!”
又小心翼翼的将手覆在裴谦的手上,道:“是不是这里疼?”
裴谦躺在床上,微微睁开眼睛朦胧的扬起脸看向庚三,看到庚三一脸关切着急的样子,唇角抿着,忍不住带了哭腔道:“庚三,我难受。”
他的脸太过苍白,显得脸上的刀疤格外触目惊心,一双水润明亮的眼睛望着庚三,一瞬间庚三的心都快要碎了。
“宁远不疼,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庚三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不让他痛,他的手不断地轻抚着裴谦的腹部,又低下头轻轻的吻着裴谦的脸颊,唇瓣。声音里满是无力。
裴谦将整个脑袋都埋在庚三的肩窝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闻到熟悉的气息,心底这才像是有所依靠般,安定了下来。
只是心底突然涌上来无限的委屈。
“庚三,庚三……我好疼,好难受。”裴谦喃喃的低声说,声音低浅,带着无限的委屈,庚三心疼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想祈求上天能将这份疼痛转移到自己身上就好了。
他用手安抚着裴谦的腹部,感受着手下另一个脉搏的跳动,忽然心底无限悔恨,忍不住道:“对不起,宁远,对不起。”
都是因为他,裴谦才会怀孕,才会受这种痛苦,是他强迫的裴谦,要不然,裴谦依旧是燕京城里那个冷傲孤清的贵公子,又怎么会在这里,和他一起受这份罪。
第119章
黄鹂又重新熬了一碗药端进来; 低声道:“公子,再喝点药吧。”
“给我吧。”庚三伸手端过药碗,又接着道:“你去看看大夫无生来了没; 若是没有; 让大山再亲自去一趟。”
黄鹂退出去之后,庚三便哄着裴谦喝药。
裴谦蹙着眉头躺在床上; 明明是一副病弱无力的模样,眼里却黑白分明; 灼灼生辉的看着庚三; 在庚三将汤勺送过来之前将被子拉上来盖住大半张脸; 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眸子。
“我不想喝药。”他声音闷闷的,听着便让人感到心酸怜惜。
可是,庚三根本不为所动; 声音放缓,尽量温柔了嗓音道:“不行,要乖乖喝药,你不是肚子疼吗?喝了药才会不疼。”
裴谦双眸缓慢的眨了一下; 他其实肚子已经不那么疼了,之前说的疼,是心痛; 心里想到的那些求而不得的执念便痛到快要无法呼吸,可能是因此动了胎气,让肚子里的孩子不舒服了。
现在已经不那么难以忍受,尤其是看到庚三; 这点疼已经完全被他忽略过去了。
他在被子底下的手放在腹部,没有其他不好的感觉,便犹豫着不想喝药。
“乖,只喝这一点,喝完咱们就睡觉,好不好?”最后一声好不好是含在嘴里说的,说的又轻又缓,带着安慰怜求和说不出的宠溺温柔。
裴谦瞬间心都要软成一团,他渴望庚三这样子哄着他的样子,内心里希望他能一直这样将他放在心尖上,哄着他,他的世界里只能有自己一人,其他任何人,都要杀无赦。
裴谦想到这里眼里有一瞬的凌厉,又很快的掩去了。
“太苦了,不想喝药。”
他这样子微微皱着眉,只露出一双水润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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