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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妃-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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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默许了七皇子的地位和抬高了这个人的存在以及对他的重视。
  “我记得宾客名单上没邀请这位公子!”云浅月冷淡地道。
  “云王府大喜,实乃一桩盛世。在下客居七皇子府,和云王府也算邻友。不请自来贺喜,贺礼早已经呈上了,云王府也收了在下的贺礼,浅月小姐不会在喜宴要开了之时撵在下走吧?这可不是云王府的待客之道啊!”苍亭含笑看着云浅月,温文尔雅。
  “这位公子好不低调!”云浅月深深地看了苍亭一眼,笑了一声,暗暗嘲讽。
  “不及浅月小姐天下皆知的名声!”苍亭含笑应对,将讽刺还回了云浅月。
  云浅月脸色蓦然沉了下来,抿着唇看着苍亭不再言语,想着今日云武之事与他有没有干系?云武出来,让她想到了云王府祖嗣的那一段秘辛。关于她父亲的。
  苍亭轻摇十二骨扇,气定神闲,见云浅月不再说话,他也不再多言,那做派分明是等待一出好戏,只是嘴角的笑意微凉。
  “云武!你到底有何要事要禀告?”老皇帝老眼扫了一眼苍亭和云浅月,别人或许不觉,但他自然发现了二人之间的暗潮涌动,看着跪在地上的云武沉声开口。
  “小人……小人……”云武颤着身子片刻,似乎什么终于战胜了什么,他忽然抬起头,看着老皇帝一脸决心地道:“小人禀告一桩秘事!这一桩秘事是……”
  云浅月眼睛眯了眯,袖中的手攥紧。
  “皇伯伯,一个偷鸡摸狗的小人之言,哪里有什么可信?”夜轻染忽然从宾客席上站了起来,大踏步走上前,抬脚踹了地上的云武一脚,截断他的话,怒道:“好好的喜宴,哪里滚出来一块臭肉搅得满锅腥?”
  云武“啊”地痛呼一声,被夜轻染踹了个四仰八叉。
  “染小子!退下去!”老皇帝怒喝一声。
  夜轻染站在原地不动,看着老皇帝道:“皇伯伯,这云武您知道是什么人吗?是云王府旁支里面最废物的一个混东西。鸡鸣狗盗之徒,为虎作伥之辈。他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儿?怕是被谁指使滚出来泼脏水的吧?您英明睿智,可不能听这种小人之言!”
  “朕说退下去!听不听信也要他先说了再论断!”老皇帝又沉喝一声。
  “皇伯伯,我也有一要事禀告。刚刚我得到消息,二皇子在迎丞相府秦小姐之时被新娘子刺杀,匕首没入胸口,性命堪忧。更有甚者那女子是易容成秦小姐的人,而真正的秦小姐却下落不明。这可也是一件大事啊!”夜轻染无视老皇帝怒喝,清声道。
  “什么?二皇子遇刺?秦小姐下落不明?”老皇帝腾地站了起来,一脸震惊。
  满堂宾客闻言皆惊。
  云浅月想着这该是多好的演技啊!这京城的一举一动怎么能瞒得住老皇帝?那么他身后隐卫就真当吃干饭的了。而这满堂宾客里有几个人没有耳目?连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知道?可是如今人人震惊,都可以拿奥斯卡表演奖了。
  “自然是真的!皇伯伯,我如何能骗您?”夜轻染点头。
  老皇帝急声问,“天倾如何了?可是伤得很重?丞相府怎么出了这等事情?”
  “这侄子就不知了!皇上姑父是否摆驾二皇子府看看?”夜轻染摇摇头。
  “即刻摆驾二皇子府!”老皇帝点头,立即离席,脚步匆匆就要离去,似乎也顾不得询问地上躺着的云武了。
  “皇上莫急!”明妃一把抓住老皇帝的衣袖,阻止住他的脚步,柔声道:“皇上急也无用!四皇子如今不是在吗?派四皇子前去二皇子府看看就知。想必二皇子受的伤是小伤,若是大伤的话,如何会无人前来禀告您?您身体不好,就在这里等着吧!何必什么事情非要亲力亲为呢?况且这里还有一桩秘辛没解决了!到底还是要听听为好。而秦丞相是一国丞相,统领文武百官。秦小姐不见了,他自然有分寸的。”
  “你说得也对!”老皇帝闻言停住脚步,伸手揉揉额头,“是朕一听天倾受伤秦小姐失踪太焦急了!”话落,他看向宾客席,对夜天煜道:“天煜,你现在就去二皇子府看看天倾的伤势,顺便好好给朕查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是,父皇!”夜天煜站起身,恭敬应声,向外走去。
  老皇帝重新坐下身,见夜轻染脸色不好地看着明妃,他对夜轻染摆摆手,“染小子,你也和天煜一块儿去二皇子府看看。你既然得到了消息,怎么不早禀告给朕?”
  “明妃不也说了无大碍嘛!既然四皇子去了,我还去做什么?”夜轻染摇摇头,“谁奉着喜事儿不参加非要去看沾了血的?晦气!我不去!”
  “你……你真是也越来越混账了!”老皇帝怒道。
  德亲王坐着的身子立即站了起来,对老皇帝请罪,“这小魔王就是这个德行!皇上恕罪!”话落,又转身对夜轻染呵斥,“既然不去二皇子府,还不退下?越来越不长进了!别忘了你姓什么!”
  夜轻染脸色一黯,张了张嘴,刚要说话,云浅月忽然道:“一件小事儿而已!怎么吵得这么烦闷?云武,你还能说话吗?能说话赶紧起来说!让我们大家都听听你能说出什么新鲜事儿来!听完了你的新鲜事,好开席!”
  躺在地上的云武身子动了动,似乎想起来,起不来,可见夜轻染那一脚踹得有多重。
  “夜轻染,赶紧坐回去!你今天穿得鲜艳,若是不知道还以为你也要等在这里拜堂呢!”云浅月对夜轻染摆摆手。
  夜轻染见云浅月开了口,便也不再说话,有些气闷地转身走回了宾客席落座。
  “难怪外面传言染小王爷和浅月小姐关系非同一般。今日一见,果然不一般。”苍亭忽然突兀地笑了一声,话语颇具意味。
  众人闻言神色各异。
  “那当然,本小王和小丫头自小就相识,总比有些不阴不阳的人和她的关系来得要好!”夜轻染瞥了苍亭一眼,冷哼一声。
  苍亭面容含笑,仿佛没听见夜轻染的骂语,看向躺在地上的云武,声音温浅,“染小王爷一脚踢下去,怕是将他踢得不能说话了吧?看来今日这重要的秘辛我们很难听到了。到底是什么秘辛呢?云武是云王府的旁支,难道他的秘辛指得是云王府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不被皇上和众人所知?”
  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大抵也就如此!众人闻言都看向云老王爷和云王爷以及云浅月。纷纷猜测。
  云浅月闻言眸光迸出厉色,看着苍亭,笑得凉薄,“哪个府邸没有几段秘辛?十大世家苍家百年前到如今,秘辛更是不计其数。这位公子,要不要我当着今日满堂宾客的面帮你和你们苍家数数?尤其是有一桩秘辛令我记忆犹新,每每感慨。那就是几十年前的兰陵断桥苍家的上任家主……”
  苍亭面色一变,但并未阻止云浅月,而是唇角的笑意收回,凉凉地看着她。
  “月丫头!”老皇帝打断云浅月的话,对地上的云武道:“云武,你起来,快说到底要禀告何事?朕不能因为你一人而耽误今日的喜宴。否则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话落,他声音威严,沉怒尽显,“从现在起,除了云武,谁也不准再多说一句!否则朕便让隐卫封了他的嘴!包括月丫头和染小子,别以为朕真治不了你们!让你们拿朕也不放在眼里了。”
  云浅月住了口,似乎听到,又似乎没听到,面色神情不见恭敬,但也不见不恭敬。
  夜轻染看了老皇帝一眼,端起酒壶咕咚咚大灌了一起酒水,面色神情有些昏暗。
  众人闻言更是人人噤声。苍亭笑了笑,面上神情和云浅月、夜轻染相差无几。
  “云武,你还能说话吗?”老皇帝看向地上的云武。
  “回皇上……小人能……”云武困难地爬起来,似乎被老皇帝威慑所震慑,连忙道:“小人要说的是云王府有一段秘辛,就是……四十年前,云王府曾经出生了一对双生子。那双生子本来应该诛杀,但是被如今的……如今的云老王爷给秘密保下了……就是如今的云王爷,还有一人,曾经寄养在我家……”
  众人闻言满座皆惊!
  云浅月想着果然被捅出来的是这一桩事儿,云武说一桩秘辛时她就想到了!云武被谁指使?不可能自己滚出来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偷鸡摸狗之人,但不是傻子。没有好处的事情他能做?是老皇帝还是苍亭?她看向云老王爷和云王爷,云老王爷闭着眼睛昏昏欲睡,似乎没听到,而云王爷脸色惊惧,显然不敢置信。
  她收回视线,忽然笑了,“这可新鲜了!我怎么就没听说呢!云武,你可不要信口胡言,皇上姑父虽然答应饶你不死,但也要是你说有用的话才行,若说无用荒唐之言,可就真是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了!”
  “小人说得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云武立即道:“小人敢以性命担保。”
  “哦?竟然有这等事情?”老皇帝面色阴沉,看向云老王爷,“老王叔,你怎么说?朕若是没记错的话,四十年前钦天监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天师夜观天象,说紫微星和龙檀星相携下凡,这京城必有双生子出。双生子出,天降于斯,实乃预示天圣运术已尽。破解之法必须诛杀双生子,方可保太平盛世,天圣再繁荣百年亦非尔尔之谈。可是后来京城一直没有双生子出生。当时朕之父王和满朝文武都甚为奇怪。那天师可是灵隐大师的师兄,怎么可能断言出错?一直疑惑不已,如今云武居然有这等说法,难道这双生子当真出生在云王府不成?”
  “绝无此事!皇上,黄口小儿之谈,怎么能当真?若云王府真有双生子出,又怎么可能瞒得过先皇的耳目?先皇可是圣主仁君,大智之者,老臣陪王伴驾,清楚先皇和皇上为君之能。而云王府一直忠心护君,若是有双生子出,焉能为一己之私而私藏不报?”云老王爷睁开昏昏欲睡的老眼,看了云武一眼,叹气道:“云武他爷爷死前就对老臣说,这孩子心术不正,但也因他当年失误,险些将他溺水而死,后来好不容易大难不死,便从此将他视若珍宝,过分溺爱,才养成了如今这般,嘱咐我好生照料。从云王府的旁支迁来云王府,云王府待他不薄,老臣不知道是何人指使他陷害云王府。还请皇上做主彻查,一定要还老臣一个清白!老臣忠君一生,如今还有先皇御赐的牌匾,可不想晚节不保。”
  “云武!你说这一番话,可有证据?或者依据?这可不是小事儿!你若是信口胡言,朕虽然刚刚答应了你饶你不死,但也分何事!污蔑之事,若是查无属实,定然对你定斩不饶!”老皇帝沉下脸,威严尽显。
  云武连忙伏地叩头,“回皇上,小人说得句句属实,若不属实,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云王府曾经的确有双生子,一个养在云王府,成为云王府世子,一个寄养在云县我的家里,由我爷爷抚养,就是我三叔。我父是老大,我二叔也就是云离之父。我三叔其实是云老王爷的双生子……”
  “证据呢?”云浅月冷声问。
  “证据……”云武左右看了一眼,连忙道:“这件事情我父亲和我二叔都知道。”
  “你爷爷死了!你父亲早亡,你二叔也就是云离生父吧?如何可在?”老皇帝沉声问。
  “二叔在的!”云武连忙点头。
  “来人,去传云离生父,云武二叔!”老皇帝大喝了一声。
  立即有人应声出了喜堂,众人的目光都跟随那人而去,一时间喜堂鸦雀无声。
  “云武,除了人证,你还有物证没有?”老皇帝沉声问。
  云武摇摇头,一个劲地道:“小人说得绝对属实。皇上您想,若非我爷爷对云王府有恩,云王府又怎么会让我们这一支分离的旁支从云县迁来京城云王府?这就是证据。”
  “云武,你没读过书吧?别太可笑!这也能当做证据吗?谁教给你的!”云浅月冷笑。
  云武似乎很怕云浅月,身子哆嗦了一下,不敢看她。
  “皇上,云离的生父带到!”这时那人回来,带着一个锦袍的老者走了进来。
  老者比云王爷年老一些,进来之后连忙对老皇帝跪拜。
  “你是云离生父?朕问你,云王府可曾有过双生子寄养在你家?是云武的三叔?”老皇帝不等来人开口,便沉声询问。
  老者一怔,连忙摇头,即便第一回见天子,也没有慌张畏惧,“回皇上,我父有三子,大哥,我和三弟。三弟是我父母亲生,与大哥和我一母同胞,如何能是云王府寄养我家的?这言语简直荒谬。”
  “此话当真?”老皇帝面色深沉。
  “回皇上,不敢有半句虚言。”老者摇头。
  “二叔,你胡说!明明三叔就是……”云武立即大喊。
  “混账!整日里偷鸡摸狗,不做好事,如今居然又整出这等胡言乱语。当初真不如就让你落水被淹死省心!居然敢跑皇上面前胡言乱语?活腻歪了?”老者对云武怒斥。
  云武脖子一缩,不甘心地道:“二叔,你明明就是因为自己的儿子如今成了云王府世子才会包庇此事。本来三叔就不是爷爷所生,那时候奶奶大病已经有半年,哪里能怀孕?三叔的生辰都不符!不信就将族谱和三叔的生辰八字拿出来对比一下,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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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容景归来

  云武一番话落,得意地看着老者变脸。
  老者色变也不过瞬间,便勃然大怒,“云武,我一直以为你也就是偷鸡摸狗,小打小闹,被父亲惯出了毛病而已,无伤大雅。不成想你今日居然信口雌黄,辱没你祖父和祖母,诬陷你三叔不是亲生?你简直就是混账东西!”
  “二叔,我说的是事实!”云武横着脖子瞪着老者,不肯退让。
  老者似乎气冲肝胆,死死地瞪着云武,显然若不是场合不对,恐怕早就一巴掌挥过去了。他转身对老皇帝匍匐在地,肯定地道:“皇上,休要听信黄口小儿胡言乱语,我家三弟的确是我一母同胞亲弟。他自小惹祸,云离自小乖巧,如今见云离居然成为了王府世子,便怀恨在心,出言污蔑。简直可恶。希望皇上明察秋毫,不要听信他胡言乱语。”
  “皇上,小人说得句句属实。”云武也连忙跪地,语调真诚得不能再真诚,生怕老皇帝不信,口中直道:“皇上可以将云王府和我家的族谱拿出来查看。一看便知。”
  “真是各执一词!让朕都分辨不出真假了!”老皇帝看着跪在堂前的二人,偏头看向昏昏欲睡的云老王爷,“老王叔,您怎么说?”
  “老臣还是那句话,皇上若是信这黄口小儿之言就查!查出来是非老臣俯首认罪,查不出来的话,皇上要给老臣一个交代。这等被人背后捅刀子污蔑之事老臣戎马一生经历得不计其数。想必皇上也能明白。老臣定然揪出幕后主使,不会善罢甘休。”云老王爷看也不看老皇帝,哼道。
  老皇帝沉着脸不言,似乎在想如何论断。
  “皇上,臣觉得无风不起浪!既然云武出来指证,这事定然有蹊跷!臣以为请皇上彻查。”一名朝臣起身站起来,对老皇帝恭敬地道。
  “皇上,臣也觉得该查!”又一名朝臣站起身。
  “皇上,既然有此事儿,臣觉得该查。查若云王府无此事,自然还云王府一个公道,若是有此事的话云王府欺瞒先皇,这可是大罪,一定要依罪论处。”又一人站起身道。
  “……”
  接下来在座本来观喜的朝中大臣半数以上的人都站起身谏言。
  “皇上,您看,这么多人都建议您查,您就查吧!查完好喝喜酒。今日可是云离和七儿大婚之日呢!”明妃温柔的声音响起,在一干人谏言之后,很是适时说话。
  老皇帝不摇头也不点头,看向云王爷,“云王兄,这件事情你怎么看?朕实在犯难啊!朕不是不相信云王府和老王叔以及王兄忠君,实在是这云武也算是你云王府的人啊!他出来指证,让朕心里不犯难都不行。”
  云王爷脸色发白,站起身,没立即回答老皇帝的话,而是看向云浅月。
  “对了,还有月丫头!月丫头,你是什么想法?你说朕是查还是不查?”老皇帝顺着云王爷的眼光也看向云浅月,老眼深邃。
  “查!”云浅月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挑眉,“为什么不查?这等事情一定要一查到底。”话落,她走近云武。
  云武见云浅月向他走来,跪着的身子不由害怕地向后退去。
  云浅月看着他退,脚步不停,步步逼近。
  “月丫头,既然要查的话,云武可不能杀!”老皇帝提醒云浅月。
  “自然不杀!不但不杀,他该好好活着。一定要让我找出背后陷害的人才能死。”云浅月声音如碎了霜雪,将云武逼到墙角,云武退无可退,苍白着脸一脸惊骇地看着她,她才停住脚步,蹲下身,眼睛盯着云武的眼睛,声音平静,“说,是谁指使你的?”
  “没……没谁……”云武摇头。
  “没谁?”云浅月眸光射出清幽幽的光,将云武的瞳仁锁住,“说!”
  “真……真没……没……”云武不敢看云浅月的眼睛,却忍不住要看她的脸,当看到她清幽幽眸光时,摇头的动作顿时停了。
  “说,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说出来是谁背后主使你,给了你什么好处,我便保你荣华富贵,长命百岁。否则……你死定了,要知道,人死了,谁给你什么好处你都没用了。什么也不如活着重要。”云浅月声音依然平静。就那么蹲在云武面前,谈论生死,如谈论今日吃什么饭,喝什么茶?天气怎样一样简单。
  “我……”云武似乎已经化成了木雕,惶恐的声音变成呐呐。
  忽然宾客席飞出一柄折扇,折扇“啪”地一声横在云武和云浅月中间,十二骨的玉扇打开,玉扇的扇尾玉坠儿轻轻脆响,正巧遮住了云武的脸,一个温浅的声音笑容可掬,“浅月小姐这就不对了!对一个不会丝毫武功的人使用摄魂术,难保失了真实,屈打成招啊!”
  云浅月转头,便见苍亭长身玉立地站在她和云武身旁,手中的折扇轻轻打着,阻挡住云武看她的目光,她细细挑了挑眉,语气有些散漫,“苍少主坐不住了?我当谁是那背后主使,原来是苍少主!”
  “此言差矣!在下出身十大世家苍家,对旁门邪道多有设防。见这满堂宾客无人阻止浅月小姐对证人使用邪术。便出来一救。若说本少主是背后主使到不是,但多管闲事的罪责到是可以担上一担。”苍亭笑了一声。缓缓道。
  “是吗?”云浅月轻描淡写地看了苍亭两眼。
  “自然!我家风甚严,自然看不过去浅月小姐这等邪术伎俩。”苍亭浅笑。
  “月丫头!你怎么能对云武使用摄魂术?”老皇帝声音从身后传来,隐含怒意,“南疆的摄魂术,你何时学得?”
  云浅月慢慢站起身,回头看了老皇帝一眼,对他询问,“皇上姑父,南疆的摄魂术是邪术吗?”
  老皇帝似乎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哽在那里。
  “苍少主!南疆的摄魂术是邪术吗?”云浅月又问向苍亭。
  “南疆的咒术也不能称之为正术不是吗?”苍亭不答反问,笑意不改。
  “苍少主多虑了!这不过是催眠术而已!让人在最放心最轻松的状态下说出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它比摄魂术可差得远了!若是摄魂术,你现在拦我已经晚了。他人早死了。”云浅月淡淡冷嘲地对苍亭一笑,转身走回座位。
  苍亭难得地一怔,扯开挡住云武的折扇,见云武正睁大眼睛迷惑地看着他的扇面。他偏过头,轻咳一声,忽然笑了,“人人都道浅月小姐纨绔不化不学无术,原来涉猎如此之多。催眠术到是闻所未闻,还是第一次听说。”
  “无知者无罪!”云浅月不回头,冷嘲一句。
  “人无完人,学无止境。在下这一点无知似乎也不为过!”苍亭将十二骨的玉扇合上,也缓步走回座位。
  “苍少主似乎对这件事情别有热心那!”夜轻染忽然横空插进来一句,看着苍亭冷笑,“让人想不怀疑苍少主是那背后之人有意陷害人,都不可能!”
  苍亭脚步一顿,看向夜轻染,挑了挑好看的眉,含蓄地一笑,“染小王爷为何不说我对浅月小姐一见钟情?所以对她和云王府的事情都比较关心呢?这件事不查,或者查不妥当,都会成为云王府的污水。我自然想要云王府清清白白。”
  夜轻染脸色一寒,冷声道:“我看未必!”
  “用不到染小王爷看,我对浅月小姐的心意自己明白就好了!不,或者说浅月小姐心里也能明白就好。”苍亭含笑落座。从始至终保持尔雅的笑意,丝毫没有将自己暴露众目睽睽目光下的不适。
  夜轻染冷厉地看着苍亭,刚要再反击,便听云浅月冷声道:“皇上姑父,您还犹豫什么?查啊!如今我哥哥从新房急匆匆赶来了,将嫂嫂一人留在深闺。那可是您的女儿。您不心疼女儿,我还心疼哥哥呢!大婚这一辈子可就一次,过了今日就没明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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