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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吟烟魂引-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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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使命……我没有权力选择。”“去他妈的使命,我就不信你在无幻楼那么多年还抵不过一个残暝对你的威胁!”云舒毫不留情地直戳她的软肋,“你根本就是在为你的软弱找借口……还是说,因为你看到阿瑾和我在一起,所以心里产生了怨恨,逐渐把这份恨转移到了无幻楼的身上?”声音越说越小,却越来越锐利。潆瑛捏紧了手,颤抖了很久,可面对云舒的质问,却一句反驳都说不出来。为什么呢?她不是被残暝逼迫的吗,难道真的如云舒所说,是因为自己的妒忌……那一日的火光再次席卷在眼前,宸琰倒地的身影,和自己绝然将剑刺进他胸膛时的果断——“潆瑛,事到如今,你还想说什么吗?”云舒淡漠地问道。潆瑛摇头,瘦弱的身躯在风中似乎随时都会飘走。“那好,我走了。”云舒深吸一台,“抱歉,心情有点不好,所以说的话也比较直。”扯玉倾漓的袖子,玉倾漓会意,眼里露出几抹笑意,跟在她身后。拜托,我都把人家骂成邠了,你还笑?云舒抽了抽眉头,一瘸一拐往前走去,片刻,却又顿了顿脚步,保持姿势没有动。“骂我是骂完了,但……风珞和君汐都还活着,无幻楼的火也被及时扑灭了,宸琰也一定还在某个角落活着。”云舒瞬间哽咽,“潆瑛,回来吧。”潆瑛,回来吧。潆瑛捂住自己的脸,难以抑制的泪水顺着脸颊倾泻而出,炙热滚烫,似乎连她的心都被烫的疼了起来。云舒抹了抹眼睛,继续一瘸一拐却无比坚决地往前走去,直到离开那片树林,才停下脚步。深吸一台,蹲了下来。“怎么了?”玉倾漓虽然嘴上那么问着,却是递了一块素净的手帕上前。云舒瞪着邉帕好几眼,伸手把它推开,站起身,“别误会了……我就是走的有点急,脚疼罢了。”玉倾漓哑然失笑,收回手帕,在她身前蹲下。“干吗?”云舒继续拿眼瞪他。“不是脚疼吗?”玉倾漓侧眸,如玉一般的脸上浮现出些许的促狭笑意。云舒感到自己的脸有点烫,伸手把他从前面拉起来,“好啦好啦,我知道错了,不该那你撒脾气的——”拽着他的袖子就往前走去。玉倾漓的脸上却失了笑意,略显寂寞,“因为我不是他?”云舒的身影顿时一僵,没有回头,“说什么呢……我只是在学着依靠自己而已。”干笑两声,“哈哈,小白,我们去喝酒吧,一醉方休——小黑有没有什么库存的美酒啊?趁他不注意统统喝光它,偶也!”玉倾漓没有再问,任她拉着向前走去,却是一言不发。好吧……我是混蛋,我是全世界最大的混蛋……云舒忽然觉得负罪该铺天盖地朝自己狂涌过来,魂淡,小白你怎么能对我那么好呢。明明知道那个啥啥,你还对我那么好……存心让我难受的吧?
云舒叹了台,投降般地停住了脚步,望向天边的垂阳,“小白……下次,一起看日出吧?”“你说过。”玉倾漓也停下脚步,始终跟在她身后。云舒垂眸,点头,“是啊,就是一直没去成,别忘了啊。”没有回头,没有转身,拉着他的袖子继续往前走去。



第九章:十七与三十三(上)一夜好眠,腊月二十四,云舒起了一个大早。伸伸胳膊摆摆腿,兴奋点比想象中的拉的还要高,蹦跶蹦跶地就走出了房间。“问歌~~”一出门,就碰到问歌拿着东西走来走去,一副忙的不得了的样子。云舒几步跑过去,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东西——哈,原来是书,“怎么了,忙成这样。”问歌白她一眼,把书又抢了回来,“年末了,谷里当然忙的一塌糊涂,什么忙都帮不上也就算了,你还来打扰我干活……怪不得谷主怎么看你都不顺眼。”话说的狠,但云舒自然知道这是问歌这孩儿缺心眼的表现之一,她也不会太过计较嘛……“轻轻”拍拍他的肩膀,云舒笑,“你丫……刚刚说了什么?”问歌龇牙咧嘴地出个笑容,“当然什么都没说啦,您老吃好喝好,我去收拾东西了。”灵巧地一躲一闪,如同避洪水猛兽一般逃之夭夭,看的云舒干笑。这小子,真的……她吹了声口哨,继续往外蹦跶,没走多远就看到了紫烟——一个人在河边喂鱼。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猛地从背后捂住她的眼睛,“猜猜我是谁?”紫烟无语,能这么无聊的人还会有谁呢?当即把手里剩下的碎屑撒尽,掰开云舒的手,“除了云舒还有谁呢?”看吧,果然是她!云舒厚着脸皮凑上去,“嘻嘻,紫烟真聪明,在干吗?喂鱼?也带我一个吧~~”看着她跳上跳下,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掉进河里,紫烟黑线,“云舒啊,受什么刺激了,那么兴奋?”拍拍手,“而且,鱼食我都已经喂完了,你要喂还得去拿啊。”云舒有些遗憾地咂咂嘴,“那么不巧啊……不过没关系,紫烟,我们喂不了鱼,就去捉鱼,怎么样?”眨眨自己那双不算太大的眼睛,一脸期待地望向紫烟。——这家伙,完全无视了我的问题。紫烟抽了抽嘴角,“大冬天的,你要下河捉鱼?”云舒笑,“有什么不可以吗?”紫烟扶额,还没来得及吐槽,就听到后面传来不冷不热的声音,“早就知道你疯,没想到这么没脑子。”云舒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咋着?在望月那吃了闭门羹,来我这里撒气啊……哼哼,告诉你,姐姐我今天心情好,懒得和你计较。”零荼羽一脸菜色地从紫烟身后飘过来,一副又被你说中了的模样,叹了口气,“啊~~你说追个女人怎么那么麻烦。”在河边任性地躺倒,一副小孩子耍赖的模样。“非也非也。”云舒摇摇手指,“追女人不麻烦,关键你追的是望月,那当然麻烦了。”拍拍他的肩膀,“年轻人嘛,有点活力,好好努力就是了,总有一天肯定能抱得美人归的。”零荼羽勉强笑了笑,“哈,谢你啊。”云舒抽了抽嘴角,你丫言不由衷也装的像点啊。嘁,懒得和你计较。“紫烟啊,陪我去玩吧~~”紫烟为难地望了眼一脸消沉的零荼羽,做了个抱歉的表情,“虽然是个不怎么样的师兄,但我不能丢下他不管啊。”零荼羽表情幽怨——我听到了,我听到了啊,师妹。云舒心下略有些遗憾,但也没办法不是。当即笑着挥挥手,“好吧,邈晚些时候再找你玩哈。”蹦蹦哒哒地朝前继续走去……“她今天怎么那么高兴?”紫烟纳闷。零荼羽有气无力地抬起头,又放下,“她哪天不是那么活力充沛……八成又找师兄去了。”紫烟轻笑,“那也不错啊,你不觉得大师兄和她挺配的吗?”零荼羽干笑两声,“如果是比固执的话,绝对是天生一对。”……“小白!”云舒扣扣门,总不见得真的一脚踹开房门冲进去吧?阿瑾也就算了,反正他巴不得自己那么做,但小白吗,还是要规矩一下滴。不过,和往常极快的应门相反,安静了很久也不见得有人来开门。奇怪……难道小白不在?
云舒不甘心地又敲敲门,却依旧还是没有人应答。狠下心推开门,房内空空如也,果然空无一人。心情顿时如同被浇了一瓢冷水,急剧地冷却。云舒叹了口气,只得无奈地走了出去,再小心地掩上门。小白也真是的,早不出去,晚不出去,偏偏这个时候出去。忍不住垂头丧气地走了几步,云舒拐过一棵树,却一不小心撞上个人。“哎呀!”女子一声惊呼,手中的檀木盒眼看就要掉在地上。云舒一个眼明手快窜上前,伸手捞过女子的腰,同时一个转身接住下落的檀木盒。动作一气呵成,相当漂亮。女子松了一台,从她手上接过盒子,温和的一笑,“多谢你了。”云舒笑,露出雪白的牙,“符离姐,你客气了。”被唤作符离的女子,说不上有多好看,却是十分温和端庄,带着东方女子特有的古典美。看上去柔美十分,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她是冥邪谷“离望歌”之首的符离呢?谷中大大小小的杂务,统统由她管辖,要说忙,除了残暝就是她。“唔,好香,又是什么好东西?”云舒凑到盒子前,往自己的方向扇扇,“甜甜的……难道是符离姐送我的?”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憧憬地望向她。符离尴尬地笑笑,“那个……云舒你要是想吃,我可以帮你再做,但这个……”脸红了红,声音却是越说越小。云舒了然,打了个响指,“是给幽炎的吧?”促狭地挤挤眼睛,“姐姐你还真是重色轻友啊~~”能降伏那冰山的,也只有这样温柔的符离了。符离被她说得不好意思,伸手欲掐她的脸,却被云舒灵巧地躲过,“姐姐恼羞成怒要打人咯~~可不能这样啊,好歹今天也是我生辰啊。”符离的动作顿了顿,“你的生辰?”“是啊,今天我十七岁咯。”云舒笑,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可惜找不到人陪我一起过,大家好像都很忙呢。”瞥见符离有些犹疑的目光,连忙摆摆手,“我没事的,姐姐不要放在心上啦,随便说说而已。”“但……”符离依旧有些迟疑。“别婆婆妈妈了,要是让幽炎知道是我在这里拦着你,真不知道他要怎么瞪我。”云舒继续笑,没心没肺地推一把符离,“我要继续去找愿意陪我过生辰的人咯,待会见,符离姐!”自顾自又蹦跶开来……符离望着她的背影,有些难过地握紧了手中的盒子,“不在意……又为何,流露出那么难过的眼神。”


第十章:十七与三十三)下)腊月二十四,没错,今天就是我云舒十七岁生日!
云舒摇晃着手里刚从厨房顺手牵羊来的酒菜,小小的盒子拿上去颇有些分量,摇晃起来却又显得轻飘飘的。若是换个角度来算,今天,是我的第三十三个生日了……吧?云舒低声笑,摁下石壁上的开关,摸着墙壁走下阶梯。从穿越来到这个世界,居然已经过了十七年之久,久到连自己都难以置信。直到今天,她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穿越,为什么会来到这样一个世界。遇到这些人,遇到这些事……虽然知道自己随遇而安,但果然还是有点冷血吧,回忆起曾经在那里的一切,没有一丝疼痛。只是觉得,彷徨。她笑着打开门,走进了地牢。凌泽岚自铁栏杆后转身,望见是她,疑色尽去,“你来了。”云舒点点头,抬了抬手里的食盒,“是啊,我来了。”缓缓地走近,“顺便给你改善改善伙食哦。”凌泽岚轻笑,笑意却不甚明显。两人随性地隔着栏杆坐下,摆开酒菜。三杯酒下肚,云舒觉得心中的感伤逐渐淡去。“生辰快乐。”凌泽岚低低的声音传入耳中。云舒怔忪了一下,失笑,“你居然知道。”凌泽岚仰头喝下一杯酒,“原本是不知道,只知道丞相府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举办家宴。”递过空空如也的酒杯,学她每次卖乖时的样子眨眨眼睛。云舒默契地为他斟酒,也为自己倒上,“谢谢。”一口酒下肚,终于有了些火辣辣的感觉。这感觉,一直火辣辣到心里,又顺着血液,让眼眶都有些火辣辣的。“我原本不想这么过的。”云舒放下酒杯,“但却不得不这么过了。”凌泽岚默默地听着,夹起一筷子的菜,味同嚼蜡般咽下,“朕又何曾想在这样的环境下和你庆祝生日。”声音是和往日不同的坦白幽怨。云舒失笑,先是轻轻的笑,后又忍不住狂笑起来,“原以为自己倒霉,倒是忘了你这个比我还要倒不知道多少倍的皇帝。”“能博你一笑,朕还真是荣幸。”凌泽岚也忍不住笑了,虽然满是苦涩。两人一边闲聊,一边喝酒吃菜,等到酒过三巡,云舒靠在铁栏杆上,和凌泽岚隔着栏杆背对背坐着。“阿岚,你怕吗?”“怕什么。”凌泽岚轻轻地掩叉了个酒嗝,满足地搁下筷子,无论是心里还是胃里都舒服极了。云舒浅笑,露出右颊那个浅浅的梨涡,“怕这江山,隔天就得拱手让人。”凌泽岚沉默了几秒,却伸过手,牵住云舒的手,“如果是你,你会怕吗?”云舒没有挣开,“我的话,会很怕很怕吧……但,若是他能比我更加出色地完成我未完成的那一切,我愿意拱手相让。但你不一样,阿岚,你一定能成为盛世明君。”凌泽岚微愣,“如何见得?”“直觉。”凌泽岚失笑,“没想到你也会有相信直觉的一天。”“我一直相信。”云舒也笑,仰头,仿佛完全放松下来一般靠在铁栏杆上,“所以,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酒后微醺,竟熏上来几抹睡意。凌泽岚低叹了台,“可你自己,不也是自身难保了吗?”意志有些模糊,云舒低声呢喃着回答道,“……一定有办法的。”再接着,就是一片浓浓的睡意,包裹了她的全部意识。凌泽岚沉默了很久,没有再说话。“还以为,你会怪我……”云舒在睡梦中露出个略显白痴的微笑,也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样的美好景象……等到睡醒,凌泽岚都已经睡着了。诶,那都什么时候了!?云舒猛地站起身,匆匆收拾了东西,转身,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外衣脱了,伸长胳膊盖到了凌泽岚的身上。小黑也真是的,一床被子都不给他……怎么可能撑得下去呢?
云舒理了理衣服和头发,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关上石壁的门,外面的天空却已经漆黑一片,调皮的星星在云层里穿梭不已,十分可爱。“时间还真是……过得好快。”她无谓地笑了笑,先去了趟厨房,把东西换了,接着……还没等她想好要做什么,却意外遇到了问歌。“你去哪里了?大家找了你很久啊!”问歌拦在她面前,脸上都是细密的汗,看上去说的倒也不像是假话。云舒静静地看了他一会,从袖口取出一块手帕,递过去,“有事吗?”问歌愣了愣,脸上可疑地红了两下,有些动作生硬地抓过她的手帕,“什么叫有事没事……”粗粗地擦了两把汗,抓着手帕扔过一个小盒子,“是你生辰,怎么不告诉我们。”云舒浅笑,却是小心翼翼地接过那个盒子,“故意的,谁让你们一个两个都嫌我烦。”侧过脸,仰望星空,“谢谢你,问歌。”问歌仿佛不在意地哼了两声,“谢也没什么好谢的,时间仓促,我也没能准备什么……”“陪我走走吧。”哼哼唧唧到一半,却被云舒的话打断,虽然是询问,却是毋庸置疑的语气。问歌下意识地就像否定,看着她的神情,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得低下头,“只走一会……我很忙的。”云舒失笑,自顾自地往前走去。问歌连忙跟上,这个方向……“你要去哪里?”云舒没有答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往前走,脚步越走越快,让问歌觉得有点要跑起来了。一直穿过茂密的园林,到了谷门出的一大块空地,视野豁然开朗,令人耳目一新。一处不高的断崖下,却是低沉的谷门,崖上一块巨石矗立,苍劲的笔法写着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冥邪谷。记得上一次走的时候,小黑和小白就是站在那里目送自己远去的吧。云舒小,拉着问歌就地坐下。问歌忍不住嘟嘟囔囔道,“来这里做什么,大冬天的,你也不嫌冷。”云舒没有说话,静静地,好像是在等什么东西的到来。“你怎么了?”问歌反而有些不自在,犹豫了半响,还是主动搭话。“等礼物。”云舒简短却干脆地说道。“有人说过要给你送礼物吗?”问歌觉得有些奇怪。云舒摇头,“没有……但他一定会记得。”“你这么有自信啊……”问歌没有恶意地嘲笑道,“那要是他没送,那你岂不是糗大了,还在风里待了那么久。”云舒没说话,只是紧了紧衣服,脱了件外衣给凌泽岚,果然有点冷飕飕的。如今内力已被封住,她不过比普通人多了点灵巧罢了。问歌显然察觉到了这一点,心里稍微按了一下,便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了她的身上,“喂,别感冒了,谷里出去买一趟药很不容易的。”云舒笑,也没有逞强。刚要道谢,眼角却瞥见天边火光闪闪,黑漆漆的夜空中竟凭空出现几个明亮的火团,霎时间比邚淡的星还要耀眼。“那是——”


第十一章:生辰快乐
漆黑的夜幕中,点点的繁星似遮似掩地躲在云层里,明明白天还是一个晴天,晚上却少了几分明朗。四盏灯火自远方逐渐升起,仿若天边的明星,照亮了一望无际的黑夜。“孔明灯?”云舒诧异,转念一想,一定是那几个死党帮忙想的吧?隐约间,一盏灯上一个大字,拼起来恰好——生、辰、快、乐。龙飞凤舞的字迹,不羁中略带内敛,却是再熟悉不过……“这就是你等的。”问歌虽然问了,却是陈述的语气,眼里似还留有惊诧,和淡淡的羡慕。云舒侧眸,微笑,却让人感受到其中所蕴藏的浓浓幸福,神情似乎完全地柔和了下来,温柔的仿佛能溢出水来。问歌移开目光,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底有些淡淡的刺疼。一阵悠扬的箫声自远方飘进,不知是何人,竟催动内力来吹奏一曲,真是有够奢侈。箫声悠悠,缕缕我心;轻歌楚楚,谁为君听。“……真是有够大的手笔。”风崖之上,残暝负手而立,俯视地上云舒和问歌谈笑,又仰起头望向天边逐渐飘来的巨大灯笼。唇边渐渐溢出一抹冰冷的微笑,“阿漓,你看他们多快乐。”玉倾漓站在他身后,任风吹起他的衣角,鼓起一大片,任风吹乱他的发丝,在风中飞扬。他没有说话,只是眉间,锁着淡淡的忧愁。每一个人的心里,总有些人,无可取代。哪怕自己用尽了全力,也抵不上那人的一丝一毫。残暝回首,却未从玉倾漓的眼里瞧出一丝一毫的嫉妒与怨恨,不免叹了口气,“阿漓,为何你总愿意伤了自己,也不愿意去伤别人。”目色蓦然冷厉,对着一旁随侍的手下低声吩咐,不一会便有一张漆黑的弓递到了手中。玉倾漓神色黯然,却是再没有管他的心思。“就让我来为你出台吧。”残暝微眯眼睛,搭弓上箭,箭头上帮着浸过油的燃料,被点燃,发出微弱的火光。而在云舒的眼里,所看见的不过是一道如同流星般的光辉,随即天上的“明星”陨落,不甘不愿却又无可奈何地粉身碎骨。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直到夜空再次复归黑暗的怀抱,她才缓缓地抬起头,对着那风崖冷笑。明明见不到一个人影,但她怎么可能猜不到,除了残暝那个变态还有人会这么做!“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难过和愤怒?”云舒出一抹冷淡的微笑,“残暝……我这辈子都不会屈服于任何一个人,包括你!”喃喃的低语,藏在风声的呢喃,问歌听不真切,但看眼前的情形就已经猜到个大概。他只是偶尔有些冲动,却还不至于愚笨到如斯境地。“真是可惜了。”他望着恢复平静的夜空,戛然而止的箫声仿佛应和着心声,空气中只剩下遗憾的滋味。见云舒不动也不说话,突然有些尴尬起来,左顾右盼间,却听见箫声又一次传来。而且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响也更加悠扬。云舒的眼神微微又点燃了少许,心下思索,却又觉得有些不对。细细听辨音色,歘一曲流传甚久的古曲——《河边月色》。乍想似乎很正常,但若熟谙阿瑾的脾气便知道这必定有深意蕴含其中——以他离经叛道的脾气,从来不屑于吹奏那些他人写的曲子,哪怕觉得好听,也绝不会亲自演奏。“河边……月色。”她猛地起身飞奔而去,问歌一时错愕,来不及多想只得跟了上去。而同时,风崖之上,残暝放下手中的弓箭,“河边月色。”他回头望了一眼玉倾漓,“还想去看吗?”玉倾漓默然相对,却是起身离去。“果然,从小都是那么固执。”残暝无奈地叹了台,只有玉倾漓,他会包容至极。仰望天上若隐若现的繁星,仿佛他们一波三折的命运,没人知道过去,也没人知道未来。另一边,云舒气喘吁吁地跑到河边,映入眼帘是她做梦也没想到过的一番景象。从河水的源头缓缓顺溜飘下的河灯,几乎铺满了整片水域。形状各式各样,有的没扎牢在河水中摇晃,而有的,则平平安安,稳稳当当到了她面前。点点荧光,美不胜收。“这家伙……从哪里学来这么一招。”云舒笑,却感觉到了自己眼角邸暖的湿润感。伸手在河边接下一盏河灯,小小的烛火在寒冷的黑夜带来了些许温存,让人温暖地想要哭泣。问歌静静地站在她身后,却是知道,这是时候,任何的话语都是亵渎。而在两人更深一层的树影之后,一道倩丽的影子小心翼翼地躲在后面,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但抽动的肩膀,似乎在倾诉着她疼痛的心,难以自抑。“你不甘心吗?”残暝的声音幽幽在她耳边响起,她猛地转身,甚至忘了掩饰自己脸上的泪水。残暝好整以暇地望着一脸慌乱的潆瑛,“你不用掩饰,我知道你喜欢花沭瑾,这对于我来说并无多大的关系。你背叛了无幻楼,就是最好的证明。”潆瑛在战栗,站在这个男人面前,就如同在花沭瑾眼前一样,都是让人忍不住紧张。但花沭瑾的压迫感,却远要含蓄的多。“不要紧张,无论如何你都是冥邪谷的人,只要你好好效劳,我是不会动你分毫的。”残暝笑,却让人更觉阴冷,“潆瑛,你在谷里待的时间不多,再多适应适应吧。”貌似温和的语气,却让潆瑛一点也感觉不到放松。“还有。”潆瑛又全身绷紧了起来。残暝微笑,“以后记得,见我要叫副谷主……我不喜欢没礼貌的手下。谷内的规矩,抽空去问问符离吧,这里可跟无幻楼不一样呢。”潆瑛垂眸,“是。”心底下的失望和悲伤忽然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令她喘不过气来。——“潆瑛,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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