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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小秀才-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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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选垂着头,看着水中倒映着的陆长安,说:“你很聪明。”
陆长安缓缓坐回到石头上,弓着身体将胸膛用力地抵在膝盖上,发了狠地撞了几下,才说:“是啊,其实我早就觉察到你的异样了。”他自嘲道:“一道刀伤而已,治好你不比你伤着干不了活要值吗,这点账,老龟公就算再吝啬,也断不会算错的,这只能说明,老龟公知道你有腿伤,但却不知道是刀伤。你识文懂医,凭这一身的本事,就算不想赎身出去,但在南风馆也断不会只混得一个下等龟奴。”
他继续说:“再有,自从你伤好了,就开始锻炼身体,这本无可厚非,但我瞧你那模样,分明是蓄势待发,准备着要去干大事一般郑重又用心。更不要说,现在你又露了这一手的好箭术。”
陆长安两眼放空,眼角还是滑下了泪水,他抖着声音说:“我本以为,在山上好好地过日子,时日久了,慢慢地你可能就会想定下来算了,想不到还是留不住你。”
梁选心里酸涩难忍,他咬了一下舌尖,才道:“是我欠了你天大的恩情。”
陆长安将眼内的泪光眨回去,抬头看他:“之前我去城里回来,路上撞见一个衙差,他说衙门正在通缉一个左耳有缺角的人。”
梁选握着弓不说话,而陆长安却似乎不把话一股脑说出来不罢休:“但那人偏偏左脸上还有一道刀疤,跟你有些许不同。”他直直地看着梁选,问道:“关行三那一脸大胡子看不真切,他左颊上有刀疤吧?”
梁选眼内暗暗沉沉的,闷声道:“你学问好,想不到断案也在行。”
陆长安扯了扯嘴角,强忍了一会还是问:“这两个月以来,你有没有那怕一刻曾想过留下来跟我安安生生地过日子?”
第五十七章 一点糖就甜了
有没有想过留下来安生地过日子?
梁选心想,怎么会没有,这个问题就像是问一个终日饿肚子的人想不想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一样。
他简直无时无刻不在想,不如就此放下以往所有的事情,从今以后好好地留在陆长安身边,看他笑看他生气,照顾他保护他。
梁选初见陆长安时,是在糟杂的南风馆后院,他埋着头,被奸狡的老龟公领着走进来,当时梁选以为又是一个卖身进馆的可怜人,没曾想他竟是来买人的。
他半张脸都藏到了巾子里,露出一只亮晶晶的黑如墨玉的眼睛悄悄地打量了自己一眼,像一个试探着想亲近人的可爱小兔子。
后来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花了银子将自己买下了。
他看起来脾气有点坏,但心明明很好,见自己腿上有伤就把驴子让给他骑,还领着他去看病买药,梁选知道,自己这碰上了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小老爷。
那天回到石窝山下,陆长安抱着大花说,他们以后是一家人的时候,梁选当下的感觉就像是在雪地里一个人独行许久,黑暗中忽然被人往他怀里塞了一个暖炉一样,那些早已经习惯了的麻木了的寒苦与孤独在那一瞬间全涌上心头,叫嚣着让他几乎忍不住想就此放肆地沉溺到陆长安这份灼热的暖光中去。
只是没想到,这小老爷竟然是把他当成了小倌才把自己买回去的,闹了这一出乌龙,他以为自己肯定没落着好,没曾想,陆长安生气归生气,却也到底没把他打发出去,梁选心想,自己没看错人,陆长安确实心善。
只是没想到,陆长安没把自己卖掉,却开始折腾起各种令人哭笑不得的事情来。
只是陆长安难道不知道,他长相那么灵动可爱,就连使性子都让自己忍不住心底柔软,他那般坦坦荡荡又羞涩动人的挑逗,实在更招人怜爱多过惹人躁动啊。
刚开始梁选确实像是看一个小孩子闹腾一般的,只想着等陆长安过了兴头,就会对自己慢慢失去兴趣了。
只是没想到,慢慢地,自己却先不由自主地彻底对他上了心。
看着陆长安对自己撒娇卖痴时,他心里总像有把小刷子在轻扫一般,又酸又痒的,连山风都觉得是甜的。
然而这还不算什么,那天他洗完澡回来,看见陆长安着一身透薄衣裳安静憩睡,他几乎立刻有了反应,那时他才明了,原来自己早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对他动了心。
帮陆长安揉药膏的时候、给他揉屁股的时候、陆长安自渎的时候……每一次他不是使出平生最强的意志,都不能轻易从这些引诱中脱身出来。
也是,这十年来,他独自挣扎求生,心中塞满了苦仇,如今遇着一个人,真挚而热情地在他黑暗的世界里烧了一把明亮的火,这教他如何能不珍重地将对方刻在心里。
一个人,如果嘴里太苦了,只需别人塞来一点点的糖,就足够将他的心都甜透,更何况陆长安还是一个又香又甜的大蜜罐!
只是他要做的事情已经到了紧要关头,日后恐怕性命难保,如今能躲在石窝山上痴贪几日清静已经很奢侈了,他如何还敢贪望其他?!
梁选良久的沉默让陆长安脸色暗淡,他吸了一下鼻子,说:“算了。”
陆长安站起来,难过地垂着头,跳下石头失魂落魄地往家里走。
他不知道的是,他身后的梁选双手青筋暴突地用力攥着牛角弓,眼睛都红了。
陆长安垮着脸回到院子,一进门就被李小福跳着脚用力扯走。
“陆公子,你说说,你说说,我们家少爷是不是书院里的书法第一人!”
管你娘的是第一人还是第二人,老子现在情场失意,只想回房里哭一会儿好吗!
陆长安暴躁地吼道:“是啊!李梦鱼他娘的就是书法第一人!”
所有人:“…………”
李梦鱼嘴角抽搐,右手握着的毛笔颤了颤,一滴墨水落下,掉在了雪白宣纸上。
第五十八章 老虐我们梦鱼公子
陆秀才大马金刀坐下来,气势逼人地吼道:“来,比!怎么不比!”喊出来的声音都带着哭意了,他眼泪汪汪地哽咽道:“今天你俩就得比出个高低好坏来!小福子!上笔墨!”
李梦鱼:“……”
关行三:“……”
李小福缩了缩脖子,心里后悔死了,早知道不该因为关行三那厮一句笑言就争论自家少爷书法好的,这下好了,陆公子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居然还要让自家少爷和那土匪混帐比书法,这,这……
陆长安一个带着泪光的眼刀甩过来,李小福全身一抖,再不敢迟疑,点头哈腰地对他说:“好好好,我这就去准备。”
李梦鱼悄悄地打量了一下陆长安,见他扁着嘴,明明眼里含着泪珠子,头顶却又咕噜噜地狂冒烟!
李梦鱼立刻识时务者为俊杰并不计前嫌地小声提醒身边的关行三:“陆长安有情况,估计要发性子了,这种紧要关头,还是不要与他硬碰硬。”
关行三头上三道黑线,点了点头:“成,就听你的。”
陆长安像个难过的孩子一样,团起拳头搓了搓眼睛,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大声道:“你们一人写一副字,我来评赏,就写——”他话音未落,恰好梁选走进来,陆长安眼内含泪,竭力嘶声吼道:“就写‘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所有人:“…………”
李梦鱼恍然大悟,哦嚯,原来是这样!
李小福将纸铺好,李梦鱼先上,他定了定神,放缓呼吸,手腕极稳地写下一个个瘦劲有神、筋骨疏朗的瘦金体,等两句诗写完,李梦鱼才放松了神色,露出一点志得意满的欢喜来。
“诺,到你了。”他挑着眉瞅了关行三一眼。
关行三探头看了一眼他的字,真心实意地赞美道:“啧,果然是小公子,写的字都特别的好看,又整齐又清楚。”
李梦鱼:“……”
关行三站到桌子前,随手掂起毛笔,轻松地沾了一点墨,然后信手拈来一般笔走龙蛇地写完了那两句诗:“哈哈哈,幸好没伤着手。”
李梦鱼探头一看,直接愣了,只见上面两行墨迹尚且湿润的狂草,笔势雄健洒脱,遒劲有力之余又不失放荡不羁,足可见关行三的书法/功力并不在他之下,甚至……比他更高。
李梦鱼是知道自己书法的缺点的,因为精益求精的性格,他写字慢,下笔谨慎,写出来的字总会过于精致。
但方才关行三却是大开大合一挥而就,他这种潇洒自在的感觉与李梦鱼小心翼翼的态度一对比,虽然两人书法各有千秋,但功力却高下立判。
李梦鱼:“……”
李小福夹着尾巴,不敢说话了,虽然他看不太出来两种书法的好坏之处,但他懂得看自家少爷脸色啊!
娘哎,少爷的脸色比锅底都要黑了!
不曾想在他最引以为傲的书法上,会被关行三这厮给比下去!李梦鱼欲哭无泪地走到陆长安身边坐下,两个失魂落魄的人各自无语。
关行三挠头:“你们俩这是咋的啦?一个两个拉着脸的。”
李梦鱼幽怨地抬起头:“你平常都是如何练字的?”
关行三摆手,大大咧咧地说:“我们这些脑袋别裤腰带上的人,练个啥字哟,有这个空去喝个小酒不更美吗,就是实在做生意需要,才跟我们帐房先生写了两个字,怎的啦?是不是写得特别难看,哈哈哈。”
李梦鱼:“…………”
关行三犹自不觉,还叹道:“还是小公子你写的字好,老哥每每写字,底下那帮猢狲们老嚷嚷看不懂咧。”
李梦鱼双目含泪,一拍桌子甩袖进了书房。
关行三:“???”
过了一会儿,关行三站在书房门口喊人:“甜汤凉好了啊,两位小公子出来吃吧。”
李梦鱼和陆长安被李小福一一拖了出来,这两人才没滋没味地端起碗,那边关行三已经呼噜噜地吸溜了一大口甜汤,他还美滋滋地大叹道:“好吃!”
李小福眼角抽筋,他偷偷地瞧了一眼李梦鱼,心道关行三这厮吃相如此粗鄙,自家少爷能受得了吗。
李梦鱼正优雅地掂着勺子的左手僵了僵,他嘴角抽搐,耳边听着关行三干脆痛快的吞咽声,想起他们之间的书法对比,心里不免沧桑,想着想着他的脑子忽然一抽,竟然扔下勺子,也学着人家豪迈地端着碗仰头一灌!
“咳咳咳!咳咳咳!”
所有人:“……”
第五十九章 秀才情场失意了
李梦鱼被甜汤呛到之后就心气不顺地点了两盏油灯进了书房,看他那样子,恐怕是想彻夜练字。
陆长安也没心思管他,他现在是心里空空落落的,指尖都难受得抽痛。
木头,他真的不肯留下来了,陆长安绝望地想。
陆长安呆呆地躺在床上,两眼空白,连脾气都没有力气再发。
只是看梁木头最近的反应,也并不像是对自己无动于衷的样子啊,难道,难道自己猜测得果真不错,梁木头真是那日通缉令上的人?
陆长安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着梁选了,从此又只得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山上,他就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陆长安眼睛通红地爬起来,摸到桌子边上愣愣地喝水。
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了,李梦鱼如一缕游魂一样飘进来,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倒在了陆长安床上,裹紧了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地埋在里面。
一对难兄难弟,一个埋在床上落寞,一个坐在桌子边失神,不同的遭遇,一样的说不出口的伤悲。
良久之后,陆长安回头看了看霸占了自己床的李梦鱼,只得撑着桌子站起来,准备去书房那边睡,他的床不大,他现在可没有心情跟别人挤地方了。
陆长安站在房门口看着梁选那边的房间,只是屋里已经灭了灯,黑沉沉的什么也看不真切。
陆长安瘫在书房的炕床上,心里总觉得今晚肯定会发生一点什么事情,只是他心里难受,脑子全变成浆糊,什么也想不明白了。
陆长安整个人蜷缩成小小一团,像个被人遗弃的可怜小狗一样,一抽一抽地小小声哽咽。
接到丑时,哭累的陆长安刚刚阖上眼睛要入睡,就听到一点细微的动静,似乎是谁起来了。
陆长安瞬间睁开了红肿眼睛,谁起来了?!
左偏房,梁选轻轻地打开窗,借着映进来的月光,将床上的被子、枕头一一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叠放好。然后打开一张青黑色的布,将柜子里所有的陆长安给他买的衣服放进去,打了一个简单的包袱。
梁选闭了闭眼睛,在这一刻脑海里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就只剩下一个陆长安,大笑的、使坏的、娇憨的、生气的、肿着眼睛的……
如果能晚几个月再碰上陆长安那该多好啊,他做完了必须要做的事情,如果能全身而退,活下命来,那时候他就是干干净净简简单单的一个人,能毫无保留地喜欢陆长安,能珍而重之地接下他的撒娇他的挑逗他的引诱,也不用掩饰不必压抑自己对他的喜爱与欲望。
梁选难过地红了眼眶,拳头几乎攥出血来。
他悄悄走到陆长安的房门,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小的锦袋,双手合十,将所有心底无法诉说的感情都放到里面。
他蹲下来想将小锦袋放到门槛上,然而在摆下的前一刻,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轻易地就这样与陆长安告别。
梁选握紧锦袋,轻轻地推开门,一步一步地走进去。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很细微的呼噜声,一点点月光悄悄探进来,将房间里的摆设映出大体的轮廓,但梁选清楚这里的一桌一椅,就算闭着眼睛都能走到陆长安的床边。
梁选单膝跪下,抖着手指将小锦袋放到熟睡的人枕边,他闭了闭眼睛,心痛得难以呼吸,此次一去,不知还有没有活命的机会,可能这就是他与陆长安的最后一面了。
梁选撑着床边,虔诚地探下身,要在熟睡的人眉心处印下一吻。
“!!!”正赤脚站在门口的陆长安在这一刻震惊得无以复加!原来,原来梁选喜欢的人是李梦鱼!
梁选轻轻地抽了一下鼻子,闻到了熟睡的人头发上有淡淡的桂花香味,他心里浮起一点疑惑,梁选想将帐子拉开一点,让月光映过来,好看清楚一点床上人的面容,然而房门却被人“啪”一声用力推开了。
梁选猛地扭转头,只见澄净皎洁的月光下,陆长安正一脸狰狞地看着自己。
“……”
梁选简直嘴角抽搐,他只得将小锦袋取回来,捏在手心里,然后脚步沉重地走出门,打算亲自将东西交给陆长安,只是不知道这人愿不愿意收下呢。
陆长安站在廊下,又伤心又愤怒地瞪了他一眼,他冷笑道:“包袱都准备妥当了,现在是要依依不舍地跟你的小宝贝道别了么?”
梁选被他那句“小宝贝”弄得俊脸发红,陆长安犹自不知,他心里又难过又恼火,简直想狠狠揍一顿这个该死的混帐。
“你走什——”
“我以为是你。”
陆长安后半截话还卡在喉咙里,他怒道:“什么——啊!”他反应过来梁选说的“以为是你”是什么意思了!
陆长安难以置信地瞪着梁选:“什,什么?”
梁选手有点微微发抖,他将小锦袋递给陆长安,郑重地说:“这是我身上最珍贵的东西,送给你。”
陆长安愣愣地将小锦袋接下来,他讷讷地问:“这是什么?”
梁选握了握拳,声音低沉,他说:“长安,我要走了。”
陆长安要解开袋子瞧个究竟的手一顿,他简直想马上将小锦袋摔回到梁选脸上:“哈!哈?你走?你走去哪?”
梁选专注地看着他:“对不起,长安。”
陆长安眼里漫起一点泪光,他倔强地咬着嘴唇,不肯作声。
梁选难过地喘了一口气,说:“你要保重;如果,如果……”如果我有命回来,定然不会再辜负你。
梁选动了动手指,想要牵一下陆长安的手,终究没有伸过去,他低下头,转身走了。
陆长安泪眼朦胧中,看着梁选身形高大,却孤孤独独地在黑夜里离开,陆长安只觉被这一幕刺得眼睛生痛,他几乎想脱口叫住梁选,想让他做完他必须要做的事后,赶紧回家。
陆长安难受得连指尖蜷缩发痛,他蹲下来抱住膝盖,呜呜直哭。
一身单衣的李梦鱼赤脚走出来,他叹了口气,走过去抱住陆长安,连对方将脏兮兮的鼻涕泪全抹他肩头上也强自忍下了。
过了一会儿,李梦鱼动了动沾上尘土的脚趾,觉得实在再也忍不了,他说:“行了行了,哭完没有?哭完赶紧去烧水给我洗澡洗脚,啊,还有给我准备一套干净衣服!”
陆长安:“……”他哽咽道:“滚!”
第六十章 饭都吃不上了
陆长安捏着那个小锦袋整整萎靡了两天。
李梦鱼几人简直是夹着尾巴侍候他,几乎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陆长安揪着耳朵吼一通。
然而陆长安全身的力气都随着梁选离去而被抽光了,现在一动也不想动,根本没有心思发脾气。
李梦鱼拿眼偷偷地观察歪在躺椅上的陆长安,小声对旁边的关行三说:“他这样多久了?”
关行三准备解衣带给自己上药:“从早上起床就一直呆坐在那里。”
李梦鱼用手肘杵了一下关行三:“你去叫叫他。”自从关行三露了一手好字后,李梦鱼对他不免亲近了一点,唉,外貌不行,有内在也勉强罢。
关行三嘶了一声:“小公子,你小心点,现在梁选走了,你可小心别把老子的伤口弄裂喽。”
李梦鱼回头瞅了他一眼,于是不小心瞥到了关行三那厮结实胸膛上的浓密胸毛……李梦鱼打了个冷颤,同时又有点脸热,他嘟囔道:“莽汉。”
李梦鱼又说:“算了,不用你去叫他了,你赶紧上完药去做饭吧,我饿拉。”
关行三瞪眼道:“你不是说老子做的饭难吃吗?
李梦鱼:“……”
自从梁选走了,陆长安就变成只会喘气的木偶人,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没人会做饭!现在甚至连烧水煮口茶喝都成问题!
这山上的日子简直是要过不下去了!
李梦鱼郁闷地叹了一口气,他摸了摸额头,上面的蜜蜂蛰伤还有红印,但幸好没有肿起来,看来关行三弄的那什么青苔汁确实好使。
他倒是想快快下山回家,只是陆长安这副鬼样子,他实在不敢离开啊。
李梦鱼抬头看看日头:“罢了,算算时辰,李小福也快买完东西回来了,候着吃他带回来的东西吧。”
只是李小福此人最是不靠谱,他大清早就进了城,结果等院子里三人饿得前胸贴后背,他还没回来。
李梦鱼脸色苍白,奄奄一息地坐在椅子上:“已经过了午时了……饿,我饿。”昨天也没吃上什么东西,今天又饿了大半日,简直太难为他这个锦衣玉食长大的少爷了。
关行三走过来瞅了他几眼:“你这样子不行啊,看来着实饿得不轻,我出去摘几个果子回来给你填肚子吧。”
李梦鱼晕乎乎地说:“我也去。”
他站起来,软软地拖着像面条一样的双腿,跟着关行三往外走。
陆长安依然坐在槐树下,呆呆地出神,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李梦鱼摇头,诗兴大发地感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啊!”
踩上台阶后就被自己飘逸长袍缠住鞋子的李梦鱼重心失守,眼看着就要扑个狗吃屎!
走在他前面的关行三迅速反应过来,劲臂揽着李梦鱼瘦腰用力一扯,李梦鱼整个人摔到了关行三身上!
那边正好侧头望过来的陆长安:“……”呵,好一对狗男男!
李梦鱼面红耳赤,挣扎着推开关行三站好,他色厉内荏地说:“干,干嘛啊!我昨天就见你穿这件袍子了!一件衣裳穿两天,居然……”居然敢抱本公子!
关行三搓牙:“嘿,老子走镖的时候,十天半个月不洗澡不漱口都是常事,两天不换衣裳怎的了。”
李梦鱼:“……”好了好了,现在他什么胃口都没有了,李梦鱼怒道:“罢了,你自己吃你的果子去吧!”
关行三哈哈大笑,潇洒地走了。
李梦鱼又软着腿要走回来,然后转头就看见陆长安正睨着眼面无表情地瞅他,李梦鱼:“……”
“回神拉!?”李梦鱼难受地摁了一下空荡荡的肚子,期待地说:“振作起来啊,陆长安,赶紧去厨房给我下碗面吧。”
陆长安:“……”
陆长安其实也饿得有点头晕眼花,梁选走了,剩下的这满院子人都是等着被侍候的大爷,一个两个,生个火都生不好,更遑论做饭了。
唉,又想起梁木头了。
陆长安眼神又开始放空,想起梁选走的那一晚,他想,为什么自己没有喊出那句“早点回家”呢,如果喊出来了,是不是就能和他还连着那怕一丁点儿的牵挂?
陆长安捏着小锦袋,慢慢地揉搓装在袋子里的东西,里面是一只墨绿色品质上佳的古玉板指,即便陆长安再不识货,也知道这一个小板指恐怕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这也更印证了陆长安对梁选身份的猜测。
人家确实不是流落到南风馆的,只是阴差阳错中,梁选被自己买下,从而打乱了他潜伏在南风馆的计划而已。
陆长安将古玉扳指拿出来,套到自己的大拇指上,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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