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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剑栖桃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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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足饭饱,林如翡取出了请帖递给谢家家主,说这便是下次剑会的邀请函,谁知谢家家主看了这邀请函,却露出迟疑之色。
  “怎么了?”林如翡略微有些惊讶,“家主是不打算参加剑会了?”
  “不不不。”谢家家主道,“只是想起了些旧事。”他顺手将请帖接过,放进怀中,又亲自送林如翡到了住所,说夜寒风大,林公子晚上尽量不要出门,小心染了风寒。
  林如翡应声说好,众人这才换身离席。
  回到了住所,林如翡却觉得这谢家着实奇怪,谢空城明明才死,可他的父亲居然没有表露出一点哀愁之意,甚至全府上下无一人服丧,好似谢空城是个透明人似得。今晚晚宴也不见谢家小辈,几乎全是女眷,那些女眷的脸上,都能看出几分惶惶之色。
  浮花给林如翡沏了杯热茶,温声道:“公子在想什么呢?”
  林如翡道:“在想这谢家真是奇怪。”
  “是挺奇怪的。”浮花说,“整个府内气氛都怪得很。”
  林如翡想起了白日顾玄都同自己说的一些隐秘的事,思量片刻,便让浮花和玉蕊先去休息,想着明日见了谢之妖再说。
  浮花道:“看这天气,似乎又要下雨,公子晚上可记得盖好被子。”
  “是呀是呀,冷飕飕的。”玉蕊接话,“要是太冷了,半夜我们来替公子烧盆炭?”
  林如翡道:“不用了,也没那么冷,你们去休息吧,有事我会叫你们的。”
  两人这才退下,走时依旧很是体贴的为他关上了门窗。
  林如翡简单洗漱后却没什么睡意,便坐在床边就着蜡烛随手翻起了屋内的书。大约过了几刻,天空中果然如浮花说的那般,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还不到酉时,院中便已空空荡荡,不见一人。
  林如翡看了会儿书,又拿出了白日里在街上买的小玩意儿摆弄起来。昆仑山下的镇子太小,几乎没有卖这些手艺品的,比如面前这个用竹子编成的螳螂,就活龙活现,好似真的一般。
  “很有趣?”身后突然传来顾玄都的声音。
  林如翡笑道:“以前未曾见过。”
  “噢。”顾玄都道,“我记得江淮一处,有一鬼市极为出名,里面卖的物件都有趣的很,若是有空路过那儿,我带你去看看。”他说完这话,又想起了什么,停顿了片刻,“只是不知道时间过去那么久,那地方还在不在。”
  林如翡笑道:“希望在吧。”
  两人又聊了些别的趣事,夜色渐深,林如翡也生出了些许倦意,正打算放下手里的东西,去榻上休息,却见窗外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正在缓慢的穿过潺潺雨幕。虽是隔得有些远,但林如翡还是认出了那人的身份,倏然起身,叫出了那人的名字:“谢之妖——”
  雨中的人顿住身影,缓缓扭头。
  果然是谢之妖,只是此时站在夜色雨下的他,已经看不出少年时的稚气和迷茫。他身着黑衣,神情冷的好像一块坚硬的冰。只是这冰在看到林如翡后,略微有些融化,谢之妖开了口,带着些迟疑的意味:“林……如翡?”
  “是我!”林如翡笑道,“十几年未见,你倒是变了不少。”
  谢之妖也扯出一抹笑容,他缓步朝着林如翡走去,抬手推开屋门,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这个许久未曾相见的幼时好友:“你倒是没有什么变化。”说完笑意微敛,“怎么这时候跑到这儿来了?”
  “这不是林家有嫡系弟子下山游历的惯例么?”林如翡笑道,“我姐回去了,便轮到我了。”
  谢之妖欲言又止。
  他是知道林如翡的身体情况的,身体虚弱的他无法练剑,几乎和凡人无异,不,甚至在某些时候,比凡人更加脆弱。要是林如翡这样的身体生在别家,恐怕早就成了任人摆弄的棋子,可他在林家,却如掌上明珠,无人敢欺凌分毫。
  “不必担心我。”林如翡温声道,“调养了这些年,我的身体好了些,况且还有两个侍女跟着,应当不会有什么大事。”
  谢之妖点点头,神情缓了一些。
  “我白日问了你父亲你的去向,你父亲说你在祠堂里受罚明日才能见到。”林如翡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谢之妖微微抿唇,似乎在犹豫是否要回答。
  外面在下雨,谢之妖也没有像一般剑修那般,用剑气挡着雨水,头发肩头,都是湿漉漉的痕迹。好在身上穿着黑衣,湿润的痕迹并不明显,但依稀可见水珠顺着他的脸颊缓缓从下巴滴落,他的脸色苍白,眼眸却黑的吓人,手轻轻的扶着腰侧那柄银白色的长剑。这长剑的模样不太寻常,剑鞘上带着些尖锐的凸起,剑身修长细窄,还未出鞘,便透着森森寒意,和谢之妖沉稳的气质,显得很是格格不入。
  “若是不方便说,便不说了吧。”林如翡也不想为难自己的好友,他道,“我这次来,一是送请帖,二是想看看你。”
  谢之妖叹气:“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的小厮绿耳,闯了些祸。”
  林如翡道:“绿耳闯祸了?”
  谢之妖点点头。
  林如翡道:“怎么没见他跟在你身边,是受了罚?”
  谢之妖吐出一口气,平静道:“他啊,闯了祸便跑了,大约是害怕受罚,这几日谢家乱的很,我想等着事情平息了,再寻他回来。”
  林如翡敏感的察觉到了谢之妖在提到绿耳这个名字时,冰冷的神情中多了几分柔软,这倒也不奇怪,毕竟是跟在自己身边那么多年的小厮,感情深厚也是正常的。不过林如翡依稀记得,年少时的谢之妖并不太喜欢绿耳,毕竟那小厮说起话来,的确不大中听。
  也不知道这十年间发生了什么,让他改变了想法。
  谢之妖抬眸看向窗外:“今日也有些晚了,不如明天我们再细聊?”
  林如翡说:“也可。”
  谢之妖微微颔首,便打算离开,然而临走时却在门口顿了顿脚步,又回头道:“今夜雨有些大,如翡还是早些休息的好。”
  这话倒是和谢家家主说的别无二致,像是在暗示着某些事情。
  林如翡向来是个知情识趣的人,闻言点点头,算是应下了谢之妖提醒的好意。
  谢之妖转身便走,一袭黑衣渐渐融入了暗色的雨幕中,院中再次安静下来。
  林如翡则关上窗户,灭了蜡烛,打算上床休息。谁知一扭头,却见顾玄都侧躺在床头,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他光明正大的听完了林如翡和谢之妖的叙旧,道:“这个谢之妖,有点意思。”
  林如翡说:“有点意思?”
  顾玄都道:“他那柄剑,可不是普通的剑。”
  林如翡说:“谢家人用的剑,都不普通吧?”
  顾玄都摇摇头:“这柄剑,不是寻常的铁剑。”
  林如翡好奇道:“那是什么剑?”
  顾玄都却没有回答问题,而是拍了拍软塌,促狭的笑了:“来来来,躺过来,我同你慢慢说。”
  林如翡早就发现了这前辈总喜欢逗着他玩,于是无奈的唤了一声顾前辈。
  谁知顾玄都听到这声前辈,却好似更兴奋了,抬手便抓住了林如翡的手腕,将他往下一拉,两人的脸险些撞在一起。
  林如翡用手肘撑着床铺,想要后退,顾玄都却靠了上来,鼻尖相触,薄唇微启,他说:“若是我没有看错,谢之妖的那柄剑,应当是异兽的脊骨头制成的。”
  林如翡闻言,一时间竟是愣在了原处:“异兽脊骨?可这世界的异兽不是已经所剩无几,谢家如何找到的?况且以谢家的情况,就算能找到异兽的脊骨制成剑刃,也轮不到谢之妖吧……”
  和他们家的情况完全不同,谢之妖家里等级森严,最被看重的,还是他的大哥谢空城,也正因如此,谢家的一切资源几乎都被谢空城纳入囊中。从当年谢之妖被送到昆仑,身边就带着一个不怎么好用的小厮绿耳,就能看出一二。
  “这就不知道了。”顾玄都道,“但是他那把剑很不简单。”
  林如翡陷入沉思。
  顾玄都看着他微垂的淡色眼眸,忽的眨眨眼,他道:“我离你这么近,你就不觉得不自在?”
  林如翡这才回神,连忙后退了些:“是……有些不自在。”
  顾玄都勾唇浅笑:“是么,既然不自在。”
  林如翡本以为他会往后稍稍退去,谁知他的下一句话便是:“那就再靠近一点,让你早些习惯吧。”
  林如翡语塞。
  好在顾玄都也就只是开开玩笑,道:“好了,不说了,你还是早些休息吧,这个谢家,都过了那么久,怎么还是那么麻烦。”他说完这话,身形渐渐淡去,只留下一屋桃花的淡香。
  只是顾玄都的身形别人看不见,香气似乎也不会被嗅到,唯有林如翡,能见其形,闻其声。
  这大约便是万爻口中,独属于他一人的机缘吧。
  林如翡打了个哈欠,便听着窗外雨声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第二日清晨,一缕阳光唤醒了熟睡中的林如翡。
  和清静的昆仑不同,山下的烟火气很足,天色才亮,便开始有各式各样细碎的响声。
  春雨下了一夜,到早晨总算是停了,院中的青石上积起了薄薄的水洼,下人们也开始走动。
  浮花和玉蕊早早的为他备好了热水,谢家人也送来了热腾腾的早饭。
  一切如常,似乎并无任何异样,可不知是不是昨日顾玄都的一番话,林如翡却觉得这谢宅之中,处处透着股怪异的味道。
  用过早饭,谢之妖那边便派了佣人过来,请林如翡去卧房一叙,林如翡没有带浮花和玉蕊,自己撑着伞跟着佣人去了。
  还没进屋子,林如翡便嗅到了一股子浓郁的药味,他推门而入,看见谢之妖窝在床头,上半身缠着厚厚的绷带,脸色比昨晚看见时还要苍白几分,那唇上丝毫不见血色,仿佛刚大病一场。只是虽然脸色差,他的精神却还不错,靠在床头笑意盈盈的同林如翡打着招呼:“来了?”
  “怎么受伤了?”林如翡惊讶道,他上前几步,走到了谢之妖身边,看见他连带着脸颊上也有几道血痕,像是剑气擦出来的。
  “嗯,昨晚遇到几个小贼。”谢之妖微笑道,“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不碍事的。”
  林如翡却不觉得如此,谢之妖内息微弱,显然伤的很重,但他似乎并不在意,神态之中,相比昨夜,甚至还轻松了些,像是放下了什么重要的事。
  “是么。”林如翡道,“那几个小贼可抓住了?
  谢之妖轻描淡写道:“已经杀了。”
  “哦,那就好。”林如翡道。
  谢之妖说:“你来的不太是时候,谢家这几日动荡不安,我也不能好好招待你,若你不急,再在这里住上几日,待事情处理好了,我再邀你同游墨玉可好?”
  林如翡道:“我是不急,只是看你身上这伤,似乎不太方便吧。”
  谢之妖笑道:“小伤而已。”
  两人又聊了些旧事,说起了少年时在昆仑山上渡过的那些时光,见谢之妖神情怀念,林如翡笑着问他可愿回到那些日子,谢之妖却摇了摇头,说:“不回去了,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我可不愿再来一次。”
  林如翡道:“也是。”
  “谢府外头有家叫悦来的酒楼,里面的狮子头乃是一绝,你若是没有事,可以去吃吃看。”虽然精神不错,但到底是受了伤,谢之妖推荐了些谢家附近比较有名的店铺后便流露出倦意。
  林如翡也不是不识趣的人,很快便起身告辞,让谢之妖好好休息。
  从谢之妖那里出来,林如翡见天色已放晴,便打算出去转转。谁知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和一群人撞上了。
  这群人好像突然出现似得,足足有二十几人,全都身着白色丧服,最醒目的,却是人群之中那口巨大的棺材。
  谢家其他人也瞧见了这群突兀的人,却无一人对着他们投去目光,全都低着头,假装没看见似得。这群人抬着棺材,脚下悄无声息,如幽灵般从林如翡身边走了过去。
  顾玄都狡黠的声音突然在林如翡耳边响起,他轻语道:“可想看看棺材里装的谁?”
  林如翡还未开口,身旁地上的一枚石子便弹射出去,直直的砸在最前面抬着棺材的人的腿弯上。那人遭此一击,惊叫出声,踉跄几步,狼狈的扑到在地。木棺极重,此人一倒,棺材便失了重心,朝着前方滑去。
  “不好——”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棺材落地,发出一声巨响。棺盖竟是并未封死,落地后便直接滑开,里面装着的人,也跟着掉了出来。
  那是一个穿着寿衣的难看的死人,按理说,死人本该都很难看,但眼前这个,却难看的要了人的命。他身形瘦小,几乎只有八九岁小孩子那么大,身体紧紧的蜷缩着,裸露在外面的肌肤,全部充满了夸张的皱纹,多的甚至于看不太清楚面容。而最骇人的,还是要数那人的眼睛,就这么直直的睁着,好似两个不甘心的黑洞,盯的人毛骨悚然。
  林如翡见过死人,却没见过这么丑的死人。
  整个院子因为这突然出现的意外静的吓人,直到谢家家主的声音响起。
  不知何时出现在林如翡身后的谢家家主呵斥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东西收拾了。”
  抬棺的众人这才如梦初醒,赶紧将那尸体收回棺中,随后又抬着棺材,急急忙忙的从后门离开了。
  林如翡抬眸看去,看见了谢家家主微笑的神情。只是这笑容和前几日相比,简直好像覆在脸上的面具似得假。
  “林公子。”谢家家主出声。
  “谢家主。”林如翡应声。
  “天要下雨了。”谢家主说,“出门,记得带伞啊。”
  林如翡淡淡道:“多谢关心。”
  谢家主点点头,转身离去。
  林如翡凝视着他的背影,口中喃喃,似自言自语:“那是什么?”
  顾玄都道:“那自然……是个人了。”
  的确是人,可怎会有人,死成这副难看的模样。
  天一放晴,谢家周遭的商铺都热闹起来。林如翡踏着青石,缓行其上,那日天色晚了,逛的有些潦草,今日无事,可以慢慢的看。
  如谢之妖所言,谢家旁边悦来旧楼里的狮子头的确美味,口感劲道绵软,味道浓郁鲜美,然林如翡胃口向来不好,草草尝了些,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他一手撑着下巴,另一手缓缓的摩挲着桌上的茶杯,缓声道:“是家主干的?”
  “或许吧。”顾玄都就坐在林如翡的身侧,安抚着似乎被吓到的林如翡,“倒也不用太害怕,只是一个死人罢了。”
  “我倒不怕那死人。”林如翡说。
  “真不怕?”顾玄都似有怀疑,歪过头来,盯着林如翡,似乎想要从他脸上看出说谎的痕迹。
  然林如翡神情不变,淡色的黑眸,平静的像一汪深湖,他看向了顾玄都,道:“我只是在担心谢之妖,他会是下一个么?”
  顾玄都说:“不知。”
  谢之妖昨夜突然受了重伤,今日谢府内便出现了一具奇奇怪怪的尸体,可看谢家人的态度,这人显然在谢府内有些地位,不然也不会那么多人为他送葬。
  林如翡又道:“亦或者……那人便是他杀的?”
  顾玄都道:“并非全无可能。”
  两人对视片刻,林如翡眨着眼睛:“前辈就不能给些意见吗?”
  顾玄都微笑道:“你要是再叫我一声玄都前辈,我就给你意见。”
  林如翡起身便走。
  顾玄都在身后叹气,说:“前辈和玄都前辈,就差了这么两个字,怎么就生气了呢。”
  林如翡道:“你恐怕不知。”
  顾玄都道:“嗯?”
  林如翡面无表情:“话倒是没错的,只是你说这话时的表情,总像是在调戏未出阁的姑娘似得。”
  顾玄都沉默片刻:“也是,你不是姑娘。”
  林如翡的嘴角都还没来得及勾起来,顾玄都又来了句:“没出阁倒是真的……”林如翡气结,相处的越久,他越发现这个顾玄都嘴巴厉害的很,至少在吵嘴这件事上,他是占不到便宜了,唔……不但占不到便宜,还得被人占便宜。
  尝过了味道不错的狮子头,林如翡又去逛了几间看近点的古玩店。只是这店里卖的都是常人喜欢的物件,大多都没什么灵气。
  那掌柜眼神毒辣,上下打量了林如翡一番,便亲笑脸相迎,热情的介绍着店铺里的玩意儿。
  “公子不是墨玉人吧?之前都没见过你呢。”掌柜热情道,“公子这身龙云锦真是漂亮……我那年在京都远远的看见过一匹,没想到墨玉偏远的地界,也能见到。”
  林如翡的吃穿用度,向来都是侍女们在打理,衣料什么的他全然不认识,听见掌柜这么说,随意点了点头。
  这店铺虽然小,但东西却很齐全,林如翡花了些银钱,在里面给浮花玉蕊一人选了一根发簪,掌柜笑容灿烂的帮林如翡将东西包了起来。
  他包东西的时候,林如翡顺口问起了关于谢府的事,说这几日谢府怎么那般冷清。
  “喲,您这就不知道了吧。”掌柜压低了声音,“前几日,谢府有人闯了大祸。”
  “大祸?”林如翡道,“什么大祸。”
  “我也只是听说。”掌柜左看右看,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才继续说了下去,他道,“据说是谢家某位公子的小厮,带着谢家家传的宝物跑掉了,这事儿当时闹的可大了,整个墨玉城都封了好几日。”
  林如翡道:“人找到了吗?”
  “好像还没呢。”掌柜说,“但又有传言说找到了已经被抓了回去,嗨,我们也就当做趣闻随便听听,哪儿知道真假。”
  结合消息,掌柜口中携宝物潜逃的小厮,显然就是绿耳,只是不知道他和谢家这几日发生的怪事,有没有什么关系。
  “公子难道是要去谢家做客?”掌柜又问。
  “嗯。”林如翡道,“去谢家拜访些旧人。”
  掌柜道:“哦……原来如此啊。”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将手里包好的簪子递给了林如翡。
  林如翡拿起簪子,起身离开店铺。
  眼前热闹的街巷和阴森的谢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林如翡在外头逛了一整天,直到天色渐暗才回了谢府。
  谢府里已备好了晚饭,然无论是谢之妖还是谢家家主,都不见了踪影,整个院中空空荡荡,简直好像只有林如翡主仆三人似得。
  林如翡在街上吃了不少零嘴,这会儿没什么胃口,取了筷子略微吃了点便放下了,扭头看向浮花:“可有什么事要说?”
  浮花咬住下唇,低声道:“公子,你出去的功夫,我在谢家打听了一番,总算是知道谢府为什么那么奇怪了。”
  林如翡道:“哦?你说说看。”
  浮花道:“谢家家主似乎害了什么病,身体不太行了,所以便想要趁着还能理事的工夫,选出下一任家主来。”
  林如翡摆弄桌上的瓷杯,漫不经心道:“下一任家主本该是谢空城吧。”可是谢空城却死了。
  “是。”浮花道,“这意外出的十分突然,谢家也因此大乱,不过,我听说……好像这事儿,和绿耳也有些关系。”
  “绿耳?”听到这个名字,林如翡停下动作,“你说。”
  “谢家家主的书房里放着一件特别厉害的宝贝,绿耳仗着他和谢之妖关系好,便偷偷的溜进了书房,将那柄宝贝偷走了。”浮花说,“这事儿闹的很大,整个谢府都知道了。”
  “没被抓回来?”林如翡疑惑。
  浮花摇摇头:“没有。”
  这倒是有些奇怪了,绿耳是不会剑的,他只是个小厮,在门规森严的谢家,又怎么可能会得到武艺方面的教导。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竟是能溜进守备森严的书房,将宝贝偷走,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
  林如翡的手指轻轻的在桌面上画着圈。
  浮花继续说:“不过和公子您疑惑的事情一样,谢家人也很奇怪,甚至开始怀疑起了谢三公子,是否和绿耳有所牵连。”
  不怀疑就奇怪了,林如翡想。
  浮花道:“因为这件事,整个谢府都被清洗了一遍,驱逐了不少仆人,因此变得这么冷清。”
  林如翡道:“你问到谢空城是怎么死的了么?”
  今天铺子里的掌柜,似乎根本不知道谢家大公子去世的消息。
  浮花摇摇头:“这事儿他们都很警觉,没能问出一二来,下人们只要听到谢空城这个名字,都会低头马上走开。”
  “知道了。”林如翡说,“你们这几日小心些。”
  浮花玉蕊点头称好。
  林如翡吃过饭,便将侍女们谴了下去,对着空屋笑道:“我还想着谢家家主为何不收我的请帖,原来是在这儿给我下绊子呢。”
  顾玄都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林如翡抬头,看见他坐在悬梁之上,正朝着窗外看,道说:“咦,怎么打起来了。”
  林如翡朝着顾玄都看的方向望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顾玄都俯身望向他,伸手:“来。”
  林如翡感到身体一轻,直直的飘向了横梁,横梁上的顾玄都手一伸,便很是自然搂住了林如翡的腰,揽入怀中。
  林如翡瞪圆了眸子,道:“你——”
  顾玄都却嘘了一声,指向远方:“看。”
  林如翡抬眸望去,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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