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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榻栖鸾-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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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外盛世太平,宫里风起云涌。
  夏云泽拢紧斗篷,戴好了兜帽,一行三人像三条不起眼的小鱼一样汇入滚滚人潮中。
  大隐隐于市,萧镇真是个人才。
  他们跟着顺妃穿街过巷,走进一家酒馆,也不与人打招呼,顺妃取出一张银票叠了扔过去,店小二就闭上嘴缩回柜台里,由着他们长驱直入,拐进后面的民宅。
  “我小时候他带我来过这里。”顺妃推开大门,半眯起眼睛,“只要把银票叠成飞鸟扔给店小二,进来就没人阻拦了。”
  夏云泽四下张望,打量着萧镇与顺妃的秘密基地,发现这个宅院颇有那么几分意趣。
  一株高大的公孙树落下遍地金黄,粗壮的横枝上吊着秋千,葡萄架下养着金鱼,几片秋叶落到缸里,引得鱼儿追逐嬉戏,鱼尾甩出水面,溅起串串水花。
  夏云泽心里啧啧感叹,萧镇别的不行,泡妞真有一手。
  顺妃年幼入宫,远离亲人,与丈夫又没感情,可不就吃青梅竹马岁月静好这一套?
  可惜现在撕下了温情脉脉的面纱,再也静好不起来了。
  顺妃在推开门的一瞬间就变了脸,从杀气腾腾转成愁眉苦脸,红着眼圈低呼一声:“萧郎救我!”
  这他妈也是个影后!
  萧镇果然在这里,身形清减了些,面容削瘦,一身素袍,在桌边持笔而立,依旧是个装逼如风的翩翩美中年。
  见他们进来,萧镇也不意外,反倒面露喜色,柔声道:“卿卿来了。”
  冷不防被真·公婆秀了一脸,夏云泽有点心烦,遂摘下兜帽,朝萧镇施了一礼,开始飙戏:“请叔王救我夫君!”
  “太子妃?”萧镇看了他一眼,又转向顺妃,微挑了一下眉毛,仿佛在问怎么把儿媳妇带来了。
  顺妃抹着眼泪,哽咽道:“玥儿昨晚下了诏狱,我们娘儿俩没了主心骨,又怕玥儿在牢里受磋磨,实在没法子才来找你。”
  影后桂冠已经压不住了,终身成就奖实至名归。
  夏云泽暗中一掐大腿,也挤出两泡泪,凄凄楚楚地看着他这个便宜公公。
  萧镇神情凝重。
  太子入狱才一夜,各方势力都在伺机而动,赫连家更是站上了风口浪尖。
  萧明玥有这样强势的外家,既是助力,也是灾祸。
  “卿卿勿急。”萧镇招呼他们坐下,端茶倒水,殷勤备至,末了一撩袍角在对面落座,眉心微蹙,忧心忡忡地问:“玥儿出事,我也心急如焚,只是不知卿卿为了玥儿,敢不敢铤而走险?”
  顺妃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只要能救玥儿,我愿豁出命去。”
  “好。”萧镇捋了一把美髯,沉声道:“当下之计,唯有说服赫连氏,一不作二不休,逼宫弑君,扶立新主!”
  一言既出,满座皆惊,顺妃瞠目结舌,慌道:“玥儿事君至孝,如何干得出夺位之事?”
  “难道还有别的法子助他登位吗?”萧镇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玥儿心软,卿卿可不能心软啊!”
  顺妃似被说动,眉目舒展,眼中灼灼有神,又道:“可萧明暄掌着卫戍营,他可不是吃素的。”
  萧镇朝他这边扫了一眼,温声道:“我原本也担心这个,没想到卿卿与我心有灵犀,打瞌睡递枕头。有公主在手,还怕萧明暄轻举妄动?”
  夏云泽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旁观个黄昏恋也能被牵连,他跟萧明暄的奸情已经传遍朝野了吗?
  他不禁啼笑皆非,道:“叔王也太看得起我了,我与慎之不过露水姻缘,可不足以让他将大位拱手相让。”
  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萧明暄又不是恋爱脑,哪能要美人不要江山?
  “让或不让,一试便知。”萧镇哈哈一笑,拍了拍巴掌,“来人,请贵客去内院安歇。”
  一群黑衣人呼啦啦地冲进屋子里,将他们团团围住,采薇抚着剑柄就要上前,夏云泽一把拽住她,轻轻摇头。
  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此间狭窄难以施展,打起架来容易误伤友军。
  他施施然站起来,摆出乖巧听话的模样,还对萧镇笑了一笑,道:“瞧我这记性,倒忘了告诉叔王一声,玳王已经将令郎送进宫来,还上书为您请封世子呢!”
  “什么?!”萧镇终于变了脸色,手中的茶杯“啪”地一声碎在地上,厉声道:“胡说八道!本王、本王……无嗣。”
  他这一瞬间的失态很快被强压了下去,至少在顺妃面前努力维持着忠贞不渝的痴情郎人设。
  如果手没抖得像得了帕金森就更好了。
  夏云泽轻笑一声,好声好气地说:“行吧,就当我胡说八道,大概是连子瑜传错了消息,倒让玳王辛辛苦苦白忙一场。”
  “连子瑜?”萧镇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冷哼道:“那个蠢货,不明是非,认敌为友!”
  “咦?”夏云泽眉尖一挑,好奇地问:“这话我可就听不明白了,玳王于他有知遇之恩,君子自当涌泉相报。”
  “屁的知遇之恩!”斯文儒雅的瑢王爷没忍住骂了一句脏话,嘲讽道:“他弟弟当年就是让萧屿派人弄死的,他还蒙在鼓里,对萧屿感激涕零呢。”
  他竟然脱口说出当年的真相,看来是铁了心要搞事,已经不在乎萧家兄弟会不会因此消除误会了。
  反正萧明玥一登位,萧明暄必然对他恨之入骨,还顾得上追究当年的伴读死于何人之手?
  夏云泽毫不反抗地被一群护卫带到内院,临出门前余光瞟到萧镇张开手臂,柔情款款地将顺妃揽入怀中。
  三进三出的院子,他们一直被带到最里面,确定这边打上了房也影响不到前头,夏云泽摸到小哨子,朝采薇点了点头,示意她动手。
  采薇利剑出鞘,扬眉冲了上去。
  夏云泽一矮身躲过护卫的钳制,衔住哨子猛吹。
  陈鱼早带着人上了房,听见召唤,下饺子似地飞身落到院中,与萧镇的人打成一团。
  夏云泽猫到廊柱下看热闹,还掏出暗器瞅冷子搞偷袭。
  打架他不行,但是他路子野啊!能做一个轻松惬意的小阴比,谁乐意真刀实枪与人硬碰硬?
  瑢王府护卫完全不是萧明暄手下精锐的对手,三下五除二被料理得清洁溜溜,夏云泽掸掸衣袖,大摇大摆地往前院返。
  不知道萧镇看见他去而复返,会是什么表情。
  他把门一推,愣在原地。
  血腥味补面而来,萧镇露出愕然的神色,顺妃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正插在他胸口。
  一身素雅的锦袍弥漫开大片血迹,萧镇咳了两声,唇角也溢出血来,难以置信地瞪着这个向来对他死心塌地的女人。
  “我说过,只要能救玥儿,我愿豁出命去。”顺妃神色阴冷,清淡的容颜溅了几滴热血,显出异样的狠戾,“你的命。”
  她用力拔出匕首,大量鲜血喷射而出,萧镇身子向后软倒,喉头咯咯几声,双眼圆睁,头一歪没了气息。
  顺妃垂着手立在房中,衣袖湿透,前襟和裙摆都被染上朵朵红梅。
  所有人都惊呆了,夏云泽更是震惊到失语。
  本以为要做好解救人质的准备,说不定还要跟顺妃吵一架。
  没想到萧镇糊里糊涂就让旧情人一刀毙命,可能到死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激怒一个护子心切的母亲,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自以为神机妙算的负心汉胸口多了一个窟窿,到九泉之下找他那个身首异处的儿子去了。
  夏云泽一条腿跨过门槛,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低声唤道:“娘娘?先把刀放下,明玥还在牢里受苦,您可千万别想不开!”
  陷入呆滞状态的顺妃听见“明玥”二字,身子一颤,抬起头来。
  他对上一双晦黯无神、心如死灰的眼睛。
  “娘娘?”夏云泽把另一条腿也迈进去,动作犹如太空漫步,哄道:“此番能铲除奸人,母亲居功至伟,我们一起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明玥好不好?”
  顺妃眼中似有泪光闪动,她张了张嘴,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你这没规矩的,怎么突然叫起母亲来了?”
  夏云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迎上前去卸掉她手里的匕首,心想只要能阻止你抹脖子,别说母亲了,叫祖宗都行啊。
  顺妃无力地扶着桌沿,轻叹道:“我糊涂了一辈子,只有今天活明白了。”
  妇女之友上线,夏云泽解下斗篷裹住她,笑道:“什么一辈子?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他婆婆抬起脸来横了他一眼,斥道:“少油嘴滑舌,我要见我的玥儿。”
  夏云泽摸摸鼻子,灰溜溜地点头:“遵命,祖宗。”


第95章 一波未平
  探监这事,还得走萧明暄的路子。
  萧镇人虽死了,尸体还要带回去结案,这些事交给陈鱼处理,功劳算在他主子头上。
  相信顺妃不会有意见。
  夏云泽回宫梳洗更衣,收拾清爽了就马不停蹄地赶往端王府,打算表个功再顺便磨一个探监机会。
  他已经亢奋得完全感觉不到昨晚睡眠不足带来的困倦了。
  萧明暄刚从诏狱回府,一听传信就急了,正要带人出去搜找他那个不省心的小皇嫂,就见他牵肠挂肚的人作少年装扮,骑着“彤云”一路疾行到他门前。
  意气扬扬,甚自得也。
  王府的护院心明眼亮,一见太子妃大驾光临,颠颠地执缰牵马把人请进来。
  门前下马的规矩可不是约束太子妃的,没见王爷都急不可待地迎到前院了吗?
  夏云泽一看他那仿佛被欠了八百吊钱的黑脸就觉得不对,甭问什么原因,先哄为敬。
  他滚鞍下马,一阵风似地跑到萧明暄面前,笑着叫了一声:“暄哥哥!”
  然后就见对方眼里的火苗子好似被当头一盆水浇熄,连一丝烟气都冒不出来了。
  “你这个……”萧明暄咬着牙,长臂一伸直接挟着他往房里带,夏云泽“哎呀”一声,像一袋稻米似地被他提溜进花厅里。
  “暄哥哥你这是生哪门子气啊?”
  一声不行就多叫几声,总有把你骨头叫酥的时候!
  “暄哥哥你快松手,我头晕。”
  你再板着脸,我还有更骚的称呼。
  “暄哥哥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啧,这个角度可以来一记猴子偷桃,如果他能掏完就跑的话。
  算了算了,想法很勇敢,后果会很惨。
  万一没轻没重,把暄哥哥掏成暄公公……
  夏云泽打了个哆嗦,勒令自己别手贱。
  好在他叫破喉咙之前,暄哥哥没被哄好,却被烦到了,直接堵了他的嘴。
  “聒噪。”
  这两个字消匿在唇齿之间,夏云泽被按着后脑勺,还拼了老命地回头看。
  萧明暄知道他在顾虑什么,干脆抱着他转了个身,夏云泽看到林公公以猎豹般矫捷的身姿扑上来关上大门,终于放心地软了身子,认真与小叔子厮缠起来。
  他搞了一件大事,虽然没亲自动手,但是不妨碍他肾上腺素飙升,激动得不能自已。
  萧明暄感觉到他颤抖的身体与手指紧扣在自己肩膀上的力度,安抚地轻拍他的后背,直到他呼吸平缓,鼻腔里逸出绵软的哼唧。
  这到底是谁哄谁?
  夏云泽还没想明白这一层,就被萧明暄按趴在腿上,二话不说抬手就打。
  才吃了口糖就要棍棒教育,是不是人呐你?
  他奋力挣扎,拧着脖子看向萧明暄,叫道:“别打别打!我错了,我错了行了吧!”
  萧明暄一手覆在他肉最多的地方,采取战略威慑,同时刨根问底:“错在哪儿了?”
  咦,这套对话不是八点档里才出现吗,为什么基佬吵架也离不开它?
  他抱住脑袋,百思不得其解,毛毛虫似地蠕动着身体,虽是反抗但那点力度在萧明暄看来约等于撒娇。
  他又问了一遍,夏云泽还是满头雾水,看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反问:“要么,您给我说道说道?”
  “你怎么不等我回来,就擅自出去找萧镇?出了事怎么办?”萧明暄气得额角青筋爆起,看他那样也知道根本没觉得自己错了,白说几句好听话哄人罢了。
  夏云泽先是一怔,然后暴跳起来,怒道:“岂有此理!”
  不要仗着你长得帅肌肉又好看,就给我胡搅蛮缠!
  “先前广之的事,你嫌我优柔寡断延误时机,老子认打认罚。”他气得后颈的寒毛都炸了起来,活像一只烫了爪子的猫,“这回老子连早膳都没顾上吃,当机立断就去铲奸了,生怕晚到一步让那厮溜之大吉,你不夸我就算了,还挑理?还生气?”
  真是气死爹了,受累还不落好,老子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呀!
  左也不行右也不行,搞基难,难于走钢丝。
  慢也挨骂快也挨骂,明明是皇子却有一身公主病。
  这种吹毛求疵的男朋友,想退货怎么破?
  还不如穿越回去陪我妈逛街,好歹是亲生的!
  夏云泽越想越气,肚子叫得山响,头晕目眩手脚颤,呈现低血糖症状。
  萧明暄一把扶住他,急喊林公公传膳,唯恐厨房上菜不够快把小皇嫂饿昏在他府上。
  林公公知机,先拿来一罐蜂蜜给他应急,夏云泽也顾不上发飙了,老老实实窝在萧明暄怀里,拿木勺一口一口舀蜜吃,也不嫌齁,抿完一嘴还要意犹未尽地舔舔勺。
  他这模样真是又可爱又可怜,让人再大的火气也消了,只剩下心疼。
  他心软了,夏云泽倒是骄横起来,没好气地甩过来一句:“你瞅啥?”
  萧明暄低头咬了他一口,蹭了一嘴软腻清甜。
  “以后别这么莽撞了,总让我担惊受怕。”
  夏云泽舔舔嘴唇,吃软不吃硬,不服气地说:“我又不是一个人去的,陈鱼的本事你还不清楚吗?”
  他端了杯茶水灌下去,把顺妃挥刀怒捅负心汉的前情后续讲了一遍,感叹一句天理昭彰报应不爽,最后顺理成章地将话题拗到顺妃也是个可怜人能不能让她见儿子一面。
  堪称层层推递转进如风。
  萧明暄却没让他牵着鼻子走,仍不依不饶地叨比叨比,指责他冒冒失失擅自行动,那表情严肃得仿佛他去的不是萧镇的藏身之所,而是什么龙潭虎穴。
  林公公带着人摆了膳,夏云泽掏掏耳朵从萧明暄腿上跳下来,抓起筷子就开始吃,时不时发出几声鼻音算是应和,敷衍至极。
  怎么看都是一副没心没肺,记吃不记打的样子。
  萧明暄耐着性子等他吃饱,又把人拉坐到自己腿上,不厌其烦地念叨要他以后遇事沉着冷静切不可脑袋一热就冲动行事云云,听得他耳朵都要出油,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草原上最嚣张暴躁、易燃易怒的火药桶竟然教育他遇事别冲动,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你笑什么?”萧明暄觉得自己简直要操碎了心,这小混帐竟然不领情?
  “我笑你杞人忧天。”夏云泽吃饱喝足,开始打呵欠,眼睛半睁半闭,说:“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你愁个什么劲儿,难不成还想把我拴在裤腰带上?”
  他家熊孩子是真的长大了,不仅替前·哥处处筹谋,还想像母鸡护仔一样把他护在翅膀底下。
  这份情义他心领了,只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机会转瞬即逝,该干还是要干。
  萧明暄郁闷地瞪着他,沉声道:“我都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夏云泽身子一弹,扯着嗓子叫道:“你少瞧不起人!我好手好脚还有吊,用得着你处处护着?”
  虽然尺码一般般,但是该有的零件都齐全,大家同样性别男,谁稀罕当你的腿部挂件?
  不要以为能在床上把老子放倒,下了床老子还要做你手心里的宝。
  萧明玥都不走菟丝花路线了,何况他这个浑身是胆的健身房小霸王?
  萧明暄双手扣着他的腰,与他互瞪半晌,眼看谁也不肯低头,只好妥协地叹了口气,半是无奈半是调侃:“小皇嫂英武盖世,等我回来自会为你请功。”
  “你去哪?”夏云泽听他这腔调不像要进宫,伸出胳膊环住他的颈项,果断变成一块牛皮糖。
  萧明暄被他这反应取悦了,眼中带笑,用平淡的语气送给他一个晴天霹雳:“萧屿反了,我要带兵平乱。”
  夏云泽被他吓清醒了,张着嘴,半天才弱弱地“啊”了一声。
  才弄死一个又跳出来一个,这是生怕他们日子过得太悠闲?
  “暗卫才使飞鸽传信回来,等到附近州郡的官员上报朝廷,只怕反贼就要直捣京师了。”萧明暄轻弹他的额头,昵语道:“京中诸事皆有安排,唯独放心不下你。”
  夏云泽第一反应是你还是把我拴在裤腰带上带走吧。
  随即脸一红,听到灵魂深处响起啪啪的打脸声。
  怎么还没热乎两天,他家熊孩子就要上战场了呢?
  “顺妃想见广之也不必着急,我走之前总要把他从诏狱里捞出来。”萧明暄仿佛一夜之间成熟了许多,给他们安排得明明白白,“萧屿这一反,废储的诏书倒要延缓些时日了,京中大局不能生变。”
  夏云泽神情凝重,点头表示理解。
  事有轻重缓急,先灭了反贼,再回来收拾赫连氏。
  “广之被圈禁,你多费心照顾他。”他又叹了口气,自语道:“多当几日空头太子也没什么好的,钝刀子割肉罢了。”
  夏云泽几次想说带我去,话到嘴边都咽了回去,艰难地点点头。
  “以后可要深思熟虑,切莫再莽撞。”萧明暄还是不放心,捧着他的脸千叮咛万嘱咐,“还请小皇嫂替我镇住那些牛鬼蛇神,别让我在前线分心。”
  如果可能,他真想把他一并带走。
  所幸理智尚存,阻止了他这突如其来的冲动。
  他的小皇嫂身子单薄瘦削,性子却悍勇机敏,有他留守,可保京中无恙。
  夏云泽难得被委以重任,激动得脸蛋泛红,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必给你一个安全稳定的大后方。”
  萧明暄眉眼带笑,朝他压过来,不失时机地给自己讨要好处:“等我凯旋,小皇嫂可要好好犒赏我。”
  夏云泽气喘吁吁地拱起身子,除了好好好是是是,再说不出别的话来了。


第96章 搞个大新闻
  萧明玥结束了诏狱三日游,毫发无伤地被他媳妇接回东宫。
  一波三折,总算全身而退。
  萧明玥只觉得经此一遭,心怀开阔了许多,再也没有往日里那敏感多思的琐碎性情。
  他眼神平和,笑容清淡,出门还对狱长拱了拱手,倒把人家闹了个大红脸。
  外人不知道这是个即将被废的空头太子,仍对他礼遇有加,还有想趁机巴结逢迎以求将来鸡犬升天的,结果还没凑到跟前就被太子妃一瞪眼吓了回去。
  啧,传言太子惧内果然是真的,就是不知道太子登基之后大封六宫的时候,这位太子妃还敢不敢这么凶。
  旁人腹诽不已,萧明玥则坐上软轿直接回了东宫,把自己泡在浴桶里洗去一身晦气。
  作为空头太子,待遇大不如前,虽然还暂时居住在东宫,但大部分院落都锁了,只留了一处四合院给他和几名心腹宫人栖身,平时不得外出,份例也断崖式下跌,不仅数量少,质量还不好。
  简直是从奔驰到奔奔,难为萧明玥还有一颗平常心,没有怨天尤人。
  以前萧明玥洗个澡有六七个宫女伺候,模样还都是顶美貌的,现如今只有何公公帮他擦背添水,他媳妇坐在一边翻着帐册还翘起二郎腿。
  东宫库房被搜查了一遍,太子那点家私都抄没得一干二净,连他新婚之夜睡过的那张红玉珊瑚床也没能幸免。
  萧明玥嘴上不说,心里对他前男友送的礼物可是珍惜备至,听夏云泽念查抄造册念到红玉珊瑚床的时候,情不自禁地皱了皱眉,手指划开一道水纹,问:“你只说留下了什么吧。”
  夏云泽笑嘻嘻地摊开手掌递到他面前,赫然是呼延凛送他的玉带钩,因不显眼被太子妃私藏下来。
  他这个学员从顶级权贵沦落成无产阶级,太子的待遇全被撤消,锦帽貂裘换成厚棉袄,绫罗绸缎换成青布袍,镶金错银的宝石腰带自然一去不复返,留下这个玉带钩其实没什么用,不过是留个念想罢了。
  萧明玥横了他一眼,嗔道:“你就给我哪壶不开提哪壶吧!”
  夏云泽看他洗好了,扔过干净布巾给他擦去身上的水,抖开素袍帮他披上,挥手让何公公退下。
  “由奢入俭难,你别担心,我还有嫁妆呢。”夏云泽关上房门,豪迈地表示不介意夫君吃他的软饭。
  萧明暄大概打过招呼,内务府来搬东西的时候都是绕着他的嫁妆走的,皇帝也懒得跟他计较,睁只眼闭只眼轻轻放过。
  也多亏他有先见之明,古玩字画这些风雅玩意都塞给了七哥,带到岐国的全是黄灿灿的硬通货。
  于是他就可以暗搓搓地给萧明玥开个小灶。
  外面的衣袍要按规格来,不过贴身的衣物别人看不见,他早备好轻丝软绸让陪嫁宫人去赶制了,务必不能叫宫里配给的粗糙面料磨损小娇花的细皮嫩肉。
  萧明玥接过玉带钩攥在手里,看看房中朴素简薄的布置,面带愧色,低声道:“让你跟着我受委屈了。”
  堂堂公主——虽然是个公的吧——嫁了他这个冒牌货,如今与萧明暄两情相悦,又因为他横在中间,硬是只能暗度陈仓,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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