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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乱世当霸霸-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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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喜并非完全不谙世事的小丫头,脸色有些僵硬,却没太失态,问道:“可这婚事已经闹得举国皆知了,如何能收得回?”
  公孙克道:“大人的意思,是委屈一下小姐,新娘子没了,这婚事自然就进行不下去了。”
  “什么意思?”
  “大人希望你能离开这里,他会给你一些财物,保管你余生衣食无忧,待你出嫁时,还可以给你置办嫁妆。但是你现在的身份都不能用了,余生只能隐姓埋名,去往别处生活。”
  最开始就说得清清楚楚,是为了应付王后的逼婚,才定的这个假亲。这场婚姻只是个交易,如今婚事不成,姜羽给她的钱财,凭这姑娘,一辈子也赚不到,也不算委屈她了。只是要她背井离乡,一个女孩儿家,难免舍不得家乡。
  苏喜怔然半晌,眼里的光暗下去,低下头轻声说:“我死了,王后难道就不会再逼婚了?”
  公孙克道:“这些事就不劳苏小姐操心了,大人自会处理妥当。”
  一句话将她推得远远儿的,她完全是个外人。
  苏喜想忍住不哭的,但还是红了眼眶:“公孙先生,我能问问为什么吗?是苏喜哪里做得不好,让睢阳君不满意?”
  公孙克宽慰道:“苏小姐很好,大人对您很满意,但是大人现在另有选择了,苏小姐还是将这桩婚事忘了罢。”
  苏喜:“可……”
  公孙克后退一步,躬身道:“苏小姐,这两日风雪大,苏小姐身子单薄,还独自出门,不幸染上风寒。我家大人会为你延请最好的医师,但苏小姐红颜薄命,虽有大夫妙手回春,依旧没能挺过去,于正月香消玉殒。”
  这是交待她的“死法”了。
  “苏小姐,不要忘了我来找你时,你曾答应我的话。”
  姜羽不想娶个夫人在家供着,而想要一个听话的女人。所以公孙克找到苏喜时,就同她讲过这些,苏喜一口答应她绝对会听从姜羽的安排。
  苏喜哑口无言,黯然垂下眼:“是,公孙大人,苏喜明白,苏喜会遵守诺言的。”
  “但是,公孙大人能否替我禀报一声,我想再见见睢阳君,可以么?”
  公孙克虽然认为这面还是别见得好,但苏喜泫然欲泣的模样,实在让人难以拒绝。公孙克觉得她确实挺可怜的,便答应下来。
  睢阳君府,书房。
  “她想见我?”姜羽正在用内力替戚然明温养内腑,闻言头也没抬,“你还答应了?”
  公孙克心知姜羽是不想见的,硬着头皮道:“苏小姐说她有话想对您说,属下一时不忍……”
  “漂亮的女人真可怕。”姜羽轻轻笑了一下,“连公孙都会为她心软了。”
  公孙克头一次这样被姜羽调侃,老脸竟有些发红。
  见公孙克还弯着腰行着礼,姜羽看了戚然明一眼,戚然明只当做没听见两人的话,闭着眼睛调息。
  “行吧,既然你答应了,明日我下朝后,便带她到偏厅来见我。”姜羽挥了挥手,“下次再自作主张,小心我打你板子。”
  “是,属下告退。”为保护自己的屁股,公孙克跑得比兔子还快。
  “你也跟我一起去么?”公孙克走后,姜羽问戚然明。
  戚然明睁开眼,推开姜羽的手淡淡道:“她要见你,我去做什么?”
  姜羽:“让她死心。”
  “……”戚然明看了姜羽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耳朵尖有些发红,低咳一声,“这关我什么事……”
  姜羽气定神闲地笑道:“你不担心她哭得梨花带雨,我像公孙克一样,一忍不住,就答应娶她了?或者她哭得厉害倒我怀里,你说我是接还是不接?”
  想到那个场景,戚然明微微皱眉:“……行,我去。”
  “好,那你先把药喝了。”姜羽从书案上把放那儿凉着的药碗端过来,递给戚然明。
  药碗里茶褐色的药汤看得戚然明直皱眉,一看就很苦,戚然明从小到大不知道喝过多少药,药效不同,反正都很苦。抱着一副视死如归的心态,戚然明接过药碗,一仰头,一大口把药给灌了下去。
  但是这药竟然不那么苦,反而隐隐有些甜味。
  戚然明讶异地看向姜羽。
  姜羽:“苦不苦?”
  戚然明:“不苦,甜的。”
  姜羽:“我让魏大夫多加了些甘草,看来很有用。”
  只有小孩子不愿意喝药,才会在药材里加甘草,哄小孩子喝。
  戚然明有些不好意思,放下药碗低声道:“下回不必这样了。”
  姜羽:“不加甘草的意思,是想吃糖还是蜜饯儿?”
  姜羽一直戏弄他,戚然明不由有些羞恼:“都不必!”
  翌日辰时,姜羽和戚然明一起在偏厅等着苏喜来。上一回见面就在前天,可就这么一转眼,戚然明跟苏喜的位置就颠倒了。
  一边等,戚然明扯了扯腰间多余的衣料,低声道:“你什么时候给我做几件衣裳,我不想一直穿你的。”
  “怎么,不合身吗?”姜羽说,“我觉得你穿着挺合适的。”
  戚然明:“哪里合身了,分明大了一点儿。”
  姜羽:“谁让你太瘦,多吃点饭长胖点,就不会大了。”
  两人说着话,竟没有注意到门口悄然而至的苏喜。
  等戚然明忽然在余光里看见苏喜时,他立刻放下了扯着衣裳的手,坐直了身体。
  姜羽倒还是那副慵懒模样,闲闲地斜倚着椅背,一双凤眼含着笑,看向门口的苏喜,抬了抬手:“苏小姐,坐。”
  生疏得不像前天那个给她夹菜的男人。
  “多谢睢阳君。”苏喜低下头,迈着碎花步走到姜羽对面坐下,手局促地攥着衣裙。
  有人来给她上茶,偏厅里竟也摆放着火盆。姜羽平时是不用火盆的,以往只有她来时,才会有火盆。那这火盆是为她准备的?
  苏喜尚未来得及欢喜,就看到穿着姜羽的衣裳,拢着姜羽的狐裘的戚然明,坐在姜羽身边。前日里她满心满眼都只有姜羽一个人,此刻才真正打量起这个穿着姜羽衣裳的男人。
  即使以苏喜的眼光来看,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很好看、很英俊的男人,纤长的眼睫微敛,敛下一双乌黑的眸子,俊挺的鼻梁,饱满的唇。略显苍白的脸色并没有让他的脸失色,反而平添一种病态的美。
  男人很瘦,下巴尖尖的,腰带系着的腰跟她一样细,却不显得柔弱。狐裘边缘露出的一双手,修长匀称,没有一丝多余的皮肉。这男人好看是好看,却没有半分小馆儿的娇媚脂粉气,也不过分魁梧粗壮。
  不过男人似乎有些怕冷,穿得很厚,手却还是烤着火——这么看起来,火盆应当是为戚然明准备的了。
  许是她盯得久了,戚然明有了感觉,略微抬起眸,淡淡道:“苏小姐看我,是有什么事么?”
  姜羽微微偏头看过来——苏喜注意到了那天没有注意到的细节,姜羽的视线其实大部分都是落在这个姓戚的男人身上的。
  如此小心翼翼,如此关怀备至,不是与她相对时那种逢场作戏。姜羽看着戚然明时,眼里是真的有笑的。是她蠢,才没在那天看出来。
  “没、没什么……”苏喜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底气和自信,甚至觉得坚持要来见姜羽一面这件事,都显得可笑。非要见上一面,难道不是怀揣着姜羽见到她以后,会改变念头,愿意继续与她完成婚礼的希望来的么?
  “戚公子,可否告诉我你的名字?”
  戚然明答道:“戚然明,然明是点火照明之意。”
  “戚然明?”苏喜自言自语地念了一遍这名字。
  姜羽这时开了口:“苏小姐,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问我。能说的,我可以告诉你。”
  苏喜动了动嘴唇,看着戚然明,问的话却是对姜羽:“你不愿意娶我,是因为他么?”
  她眼眶微红,嗓音有不易察觉的颤抖,手指攥着衣裙,攥得发白,却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戚然明没料到苏喜会问得这么直接,他也不觉得自己和姜羽有什么过密的举动,这姑娘是怎么一眼看出来的?是不是太敏锐了一点?此时夹在这两人之间,不免有些尴尬,好像他是个第三者,插足了这两人的婚姻。
  姜羽微微笑了笑,一点也没有顾忌苏喜的情绪:
  “是,是为他。”


第76章 
  苏喜低下头; 红润的唇扁起来,似乎委屈得想哭。
  戚然明有些莫名的愧疚感; 说起来; 苏喜也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女; 这样未免残酷了点。
  谁知苏喜下一句竟是:“睢阳君,倘若我诈死; 被人发现了怎么办?您又打算如何将我偷偷送出城?”
  姜羽道:“这个你放心,我自然会处理好; 不会让任何人发现。”
  苏喜两手握在一起; 握得紧紧的,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咬咬唇; 抬起头道:“我并非不相信您; 只是……倘若我真的死了,那也就不存在被发现的危险了。睢阳君您也不必替我操心。”
  姜羽挑起眉,终于正了正身子,略显诧异地看着苏喜道:“你想死?”
  苏喜低声解释:“苏喜的命是您救下来的; 只要您有需要,苏喜便是死又何妨?”
  “……”穿过来这么多年,姜羽也没明白为什么古代人动不动就要死啊死的。生命只有一次,为什么他们一点都不知道爱惜?活着做点更有意义的事情不行吗?
  “你是昨儿个真的染了风寒烧坏了脑子?”姜羽蹙眉道,“就因为怕被人发现身份就要去死?”
  没想到姜羽会骂她,苏喜有些错愕地看着姜羽,嗫嚅道:“为了您; 苏喜死也甘愿。”
  “……”姜羽看了戚然明一眼,忙道,“别。我用不着你要死要活的,你先安安心心地病一个月再‘撒手人寰’,接着离开这里就行了。”
  不让她死苏喜好像挺委屈似的,又说:“那……睢阳君,我能不能求您一件事?”
  姜羽:“何事?”
  苏喜道:“苏喜愿意装病诈死,但求您能不能不要赶苏喜走?苏喜愿意隐姓埋名,留在蓟城伺候您。就算不能贴身伺候您,让我留在蓟城,偶尔能看到您也好。”
  一个贵族之女,虽然是没落的贵族,但也还是贵族,要来给他做婢女?
  姜羽头有点疼,不是头疼这姑娘,是头疼戚然明。果然,听到苏喜的话后,戚然明轻笑了一下道:“苏小姐对睢阳君果真是一往情深,既然如此,睢阳君不如把她留下吧。苏小姐年纪轻轻,家中还有长辈,让她背井离乡,实在是为难人了。”
  “睢阳君,你说呢?”
  这是一道送命题,姜羽确信。
  姜羽轻咳了一声:“苏喜,你在蓟城太招摇了,很容易被人认出来,一旦认出,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何况,我这里也不需要人伺候。”
  睢阳君府里除了王后送的那几个人,没几个女人。只有几个年纪大的来洗衣做饭。
  “睢阳君……”苏喜仍不死心。
  姜羽有些不耐烦了,扫了公孙克一眼:这就是你找的听话的人?这么难搞定。
  公孙克冷汗涔涔,生怕自己的屁股保不住,连忙劝苏喜:“苏小姐,大人说得是,你在蓟城太引人注目,留在这里迟早被发现。王后本就对你不满,若让王后发现,兴许会对你不利,你还是离开这里得好。”
  公孙克拼命给苏喜使眼色,苏喜会意,瞥见姜羽似乎有些不悦,终于不敢再说,走到姜羽面前,深深向他行了一礼:“苏喜失言。”
  姜羽摆摆手:“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不用寻死觅活的,也不要想着留下。好好装病,明年过了年,我就安排你出城。你舍不得母亲,我会安排把她送过去和你一起居住。”
  “是。”苏喜低声道,“苏喜明白,谢谢睢阳君。”
  就这样,苏喜被公孙克送回家中,再没有来过睢阳君府。戚然明则留了下来,每日养伤,看看闲书,和姜羽闲聊些京中的趣事。
  由荀书掀起的改革风波从入冬一直刮到年末,朝廷上还在吵。据姜羽观察,燕侯其实是倾向于荀书的。身为一个诸侯国的最高统治者,燕侯有自己的眼界的视角,他知道其他诸侯国,但凡进行过改革的,如今国力都十分强盛。只有燕国一个,没怎么改革,实力在五大诸侯国中也稍显弱势。
  但是王后每天在他耳边吹枕边风,以王后为首的董氏一族,都极力反对着改革,这给燕侯带来了很大压力。燕侯也曾把太子单独叫到御书房,问起改革的事,太子拿不准自己父侯的意思,又不敢忤逆母后的意思,便倾向于守旧,并不想改革。
  看到自己这个儿子,国君更愁了,只好把姜羽叫进宫去。
  在朝堂上,姜羽并没有明显表露出倾向,他一直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一会儿似乎向着荀书,一会儿又似乎向着太子,让人摸不准他的意思。但燕侯看得明白,姜羽的立场并不是两派中任何一派,而是自成一派:改革,但不能改得太激进。
  所以在太子太保守时,他会倾向于荀书,在荀书太激进时,倾向于太子。
  而这也与燕侯的态度不谋而合。
  燕侯深知改革之困难,并非一朝一夕能成就的事。在和姜羽聊过之后,便下定决心,打算过完年之后,便开始着手改革的事。
  才从御书房出来,姜羽就看到姬春申在门外等他。姬春申自然是为了他母亲的意思来的,一见面就急匆匆地问:“姜羽,父侯同你说了些什么?”
  “见过太……”
  姜羽刚想行礼,就被姬春申拦住了:“见什么见,咱们俩不是天天见么?你什么时候能不要这么多礼?”
  姜羽无奈地笑了笑:“殿下,您是君,我是臣,怎么能不行礼?”
  姬春申拉着姜羽的手往外走:“咱们从小一块儿长大,你就像我亲哥哥一样,虚礼免了就是了。”
  姜羽笑着点点头,又问:“殿下急着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说到这儿,姬春申长长叹了一口气:“这个说来话长,其实我也不想的。”
  “什么?”
  姬春申拉着姜羽的手,把姜羽塞进了自己的马车里,两人面对面坐着。
  “回东宫。”姬春申对马夫吩咐了一句,对着姜羽,立刻苦下脸来,“我好难啊。”
  姜羽明知故问:“殿下有什么心事,说来与臣听听?”
  姬春申懒懒地靠着车厢坐着,打了个呵欠,腿摆在软榻上,随手从果盘里捡了粒榛子丢嘴里。
  “……你还不知道么,就是我母后。”姬春申说,“非要我说服父侯,让他不要改这劳什子革。”
  姜羽:“殿下说了么?”
  “说了!”姬春申说,“但是父侯又怎么会听我的?不仅不听,还当场黑了脸,罚我回来抄《治国经略》十遍。”
  姜羽忍不住翘起唇角:“殿下抄了?”
  姬春申揉了揉手腕:“没有……我抄了两遍,让我的书童模仿我的字迹,抄了剩下八遍。抄得我手疼死了!”
  姜羽道:“殿下,国君这是为您着想,您日后是要继承整个燕国的,不懂如何治国怎么行?”
  姬春申挥了挥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是为我好。母后也说让我去跟父侯说不要改革是为我好呢。”
  姜羽心道:这说得倒也没错。
  姬春申:“这不,一听说父侯召你进宫了,母后就打发我来向你打听消息。”
  姜羽笑道:“我这儿可没什么消息,殿下要打听什么?”
  姬春申狐疑地打量了姜羽几眼:“改革的事,父侯今日召你,不是为这件事么?”
  姜羽摇头:“不是。”
  姬春申:“那是为什么?”
  姜羽道:“为春节向天子朝贡之事。”
  “这样啊……”姬春申失望地垂下头,“我就说不是,母后偏说是,让我来问问你,父侯是怎么想的,是不是真想改。”
  姜羽心道:王后一定没想到你会这样问。
  “殿下,”姜羽道,“虽然臣不知道国君的意思,但殿下为何不自己想想呢?”
  “自己想?”
  姜羽点头:“殿下是国君的嫡长子,日后要继承诸侯之位,治理整个燕国。殿下为何不想想,若您是燕侯,该如何应对,您会变革,还是守旧?”
  姬春申:“这……”
  姜羽道:“恕臣直言,殿下想必也看得到列国的情形,变革的国家是什么光景,未变革的又是什么光景,难道答案还需要犹豫吗?”
  姬春申一想也是,转念又愁眉苦脸:“可母后她不同意。”
  姜羽道:“说句对王后不敬的话,您才是储君,难道还需要王后同意?”
  姬春申略有些惊愕。
  “臣失言,”姜羽忙道,“请殿下恕罪。”
  姬春申摆摆手:“罢了……这话我不会告诉母后的,你放心。”
  “谢殿下。”姜羽暗叹了一声,这样一个太子,燕国交到他手上,会怎么样呢?好在姬春申秉性纯良,不是残忍嗜杀之徒,只是不知道在这乱世,纯良的诸侯王到底算不算一件好事?
  姬春申对姜羽感情深厚,帮过他很多忙,一直十分信任他,姜羽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往歪路上走,但这几句话说下来,姜羽觉得自己估计没有把姬春申往正路上掰的机会和能力。
  “那父侯说朝贡之事如何解决,由谁去?”
  姜羽:“国君说要自己亲自去,殿下今年不必过去了。”
  “父侯亲自去?”姬春申有些吃惊,又想,“算了,他自己去就自己去,还免得我奔波劳累。”
  到了东宫门口,姬春申邀请姜羽进去坐坐,姜羽却婉拒了。
  姬春申念头一转,就想到了自己听说的那些传闻,调侃道:“姜羽,你不会是因为家中有美人在等,所以才急匆匆地想要回去吧?”
  这话说得其实不错,因为身体原因,近些日子,姜羽每天都用内力为戚然明调养。今日被国君召进宫,又和姬春申说了这么多话,回家的事情便耽搁了,姜羽还想回去给戚然明传内力呢。
  见姜羽可疑地沉默着,姬春申了然地笑了:“原来是这样,那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了,美人最大,美人最大,哈哈哈哈哈!可别让人等太久。”
  姬春申自以为是情场老手,摆出一副过来人的姿态,挤挤眼:“回去吧,改日把人带来我见见。”
  姜羽知道他误解成苏喜了,任他误解,笑道:“婚期还有两个月,得婚礼之后,才能把人带给你看了。”
  这还是姜羽第一次对“回家”这个概念有别样的期待,因为他知道有人在家里等他。于是从东宫出来后,姜羽回家的脚步都轻快许多,直到进了屋,在院子里看见戚然明在和一个年轻女人说话。
  如果姜羽所料不错,那个年轻女人应该是王后送来的人。


第77章 
  解决了苏喜; 姜羽差点忘了他府里还住着这一群闲人。
  姜羽并不见她们,不会召来侍候; 更不会主动去谁的院子里留宿。这几个女人在睢阳君府吃穿用度一切都好; 就是见不着主子的面儿; 不过,从底下人的闲聊之中; 他们也能听说到一些东西。
  譬如苏小姐前两日曾红着眼眶从姜羽房里出来,像是受了什么委屈。这些女人平日没什么事; 顿时闻风而动; 嗅着这丝诡异的气息来打听,但姜羽早已让下人们统一了口径,他是和苏喜发生了小矛盾; 苏喜才会哭的; 不是什么大事。
  又譬如,睢阳君府近日住进一个平民,与睢阳君同吃同住,每日黏在一起; 一起读书,一起弹琴。因为这个人,睢阳君府今年的碳用量翻了好几番,从书房到卧房都摆满了火盆。
  院子里的女人站在梅花树下,梳着堕马髻,穿一身桃红袄子,穿花蝴蝶裙; 正同戚然明有说有笑。戚然明拢着狐裘,偶尔应一句。风一吹,树上的积雪便簌簌地往下落,甚至落到了戚然明的头发上。
  “然明。”姜羽走上前,帮他把头上的落雪掸了掸,“院子里不冷么?”
  那女人看到姜羽,眼神明显亮了亮,刚想说话,姜羽就对他挥了挥手:“回自己院里待着去。”
  “是。”女人屈膝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戚然明看着女人走后,笑了笑,没回答,反问他:“你今日回来得比往日晚些。”
  “朝里有些事情。”姜羽没细说,揽着戚然明的肩往屋里走,“你身子好了?”
  戚然明才来了几天,怎么可能好?
  戚然明笑着道:“不碍事的,我穿得很厚。”
  姜羽已经专程叫人为戚然明量了身,重新定制的衣裳,没再穿姜羽的了。
  “明日便是除夕,你可别大过年的又病倒了,”姜羽说,“魏大夫也要过年的,你再病倒了,没人给你看病。”
  “除夕?”戚然明微怔。
  “是除夕,怎么?”姜羽道,“日子都不记得了?”
  “不是不记得,”戚然明垂眸笑,“只是挺久没过过了。”
  “娘亲去世以后,我一个人,便也没什么过的必要。”
  姜羽笑道:“同是天涯沦落人,你是一个人,我也是一个,刚好作个伴儿。”
  戚然明笑而不答,在前面进了屋,姜羽在后头,隐约听见了一句低低的“嗯”。屋里放了俩火盆,暖烘烘的,姜羽一走进去,甚至觉得有些热,解了披风脱下来,放到一边。
  “不过往年我除夕时,会跟舅舅、舅母一起过。”
  “那你便去吧。”戚然明说,“我在家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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