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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乱世当霸霸-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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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当场就死了?”戚然明吹掉玉上刻出来的灰,放在桌面上,抬眸问。
  “这倒没有,”公孙克回答道,“当时是重伤,还有一口气,没死透,石襄就拿他去喂自己养的狗了。”
  “喂狗?”戚然明蹙眉。
  这时姜羽给公孙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说了。公孙克看看戚然明神色,这才知道自己说多了,弯下腰道:“属下失言。”
  姜羽皱起眉,摆摆手:“滚吧。”
  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乱说。
  “是。”
  公孙克走后,姜羽打量了一下戚然明的神情,轻声道:“你若是讨厌石襄,咱们改日寻个机会,把他杀了,为民除害?”
  “你方才不是还说,石襄不好杀么?”戚然明瞥了他一眼。
  “是不好杀,但若想杀,还是有法子的。”姜羽道。
  戚然明知道姜羽是在意自己的情绪,便轻轻摇了摇头:“你按照自己的计划继续吧,比这更残暴的事我都见过,你不必在意,我只是有些……恶心罢了。”
  拿生人喂狗,也亏石襄想得出来。这样的人,恐怕已与牲畜无异了。
  果然是封建愚昧,姜羽心道,戚然明恶心石襄,他只会比戚然明更恶心,更难容忍。但姜羽也知道,人力有時尽,纵使他有心,以他个人之力,总是有很多事情是做不到的。
  “那少年是不是还有个妹妹?”戚然明问道,“人在哪儿?”
  姜羽:“这我没有过问,人是晋侯找来的。”
  “你若有余力,便……”戚然明垂下眸,犹豫了一下道,“便把那小姑娘找到,然后送走吧。”
  “这曲沃,她是待不得了,石襄会迁怒她的,晋侯的许诺也不能相信。他都自身难保了,哪还有心力顾忌别人?”
  “好。”
  姜羽当即把公孙克叫来,将这事儿吩咐了下去,转头又问戚然明:“你似乎很了解晋侯,是因为在晋国为质时,和他接触过?”
  “嗯,”戚然明点头,“那时秦国国力弱,远不如现在,我在曲沃为质时,晋侯当时年纪非常小,看到赵狄和石襄,便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但他一转眼,就会去欺凌那些地位不如他,不敢反抗的人。”
  “他欺负过你?”姜羽敏锐地抓住关键信息。
  戚然明笑了笑,看着姜羽道:“算是吧,不过也没什么。我当时是个病公子,晋侯也不敢真把我弄死了,没法跟秦国交待,所以不会太过分。”
  “非得要下死手,不留活路,才叫过分吗?”姜羽道。
  电光火石间,姜羽倏然想起了什么。原主十五岁之前的记忆,姜羽都比较模糊,但他记得原主十四岁那年,曾随父亲姜宣子来过晋国。根据姜羽之前查戚然明时总结分析出来的消息,他一定是在那一年见过戚然明,也就是戚然明所假扮的二公子嬴喜。
  这一瞬间,提到此事,姜羽脑海里便隐约闪过一个瘦小的男孩,摔在地上,脸上沾着泥,眼睛红红的,眼睛里有眼泪,却忍着没哭出来。那张脸与眼前的戚然明,颇有几分相似。
  “想起来了?”戚然明笑道。
  姜羽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原来他是真的见过戚然明的,还帮过戚然明。十二年前的晋侯虽然才六岁,但他的性格已经初露端倪,面对赵狄和石襄便怕得要死,对别人就作威作福。
  戚然明一个质子,更是不被他放在眼里,多次找戚然明的麻烦,一般也就是冷嘲热讽一番,那日姜羽跟随父亲来晋国朝贡,在宫里偶遇姬孟明对戚然明动了手。
  戚然明虽然十岁,年长于姬孟明,但他那时候身体已经彻底垮掉了,弱得狠,再加上本来就要演一个病弱公子,所以就被推倒在了地上。
  十四岁的姜羽还没有睢阳君这个封号,但继承了他父亲的风骨,朗朗如清风明月,将十岁的戚然明小心扶起来。不急不躁,和小晋侯讲道理,姬孟明一个六岁的小孩找不到反驳的话,只好无理取闹地撒泼哭起来。
  一个是尚没什么名气的姜羽,一个是依旧如日中天的晋国的诸侯,虽然姜羽的父亲是姜宣子,却也不敢得罪晋国人。
  于是等大人来了之后,姜羽便将所有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让姜宣子把他责罚了一番,便算完了。都是小孩子,赵狄和石襄也不至于跟他们计较。
  “所以你在饶县时,一见到我,就认出了?”姜羽问。
  “其实过得太久,已经认不太出你的脸了,但你的身份那么好猜,我知道你是睢阳君,便知道是你了。”
  十一年,从懵懂的小孩到独当一面的大臣,谁又还认得出谁呢?
  只是,戚然明还有一件事没说。
  那日姜宣子罚完姜羽后,姜羽又找到戚然明,给他膝盖上摔出的伤口擦药,一来二去,几日之间两人便熟识了。离开曲沃时,姜羽答应戚然明,日后等他回了燕国,要和戚然明写信往来。
  戚然明在秦国时,几乎没有接触过除嬴喜之外的孩子,离开秦国后,人们对他不是嘲讽便是怜悯,从没有一个人肯真心待他,好好相处。因此一见那朗月清风般的少年姜羽,就立刻被他吸引了。
  少年姜羽耐心温柔,聪明识大体,且五官俊朗,身量青葱如翠竹,一身少年气,是戚然明所能设想到的最完美的形象。戚然明憧憬他,景仰他,格外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友谊。
  起初他们是有写信的,但写过两封后便断了。战乱频发的年代里,一封书信从一国到另一国,往往要数月时间,戚然明在曲沃这水深火热之中艰难地生存,一日又一日地盼望来自燕国的信。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终于没能等到。
  他以为姜羽忘了他,很是伤心了许久。但不久之后便听到宫人们闲聊时说起,燕国姜宣子一门被满门抄斩了,夫妻俩连尸骨都没能留下,姜宣子的岳父在金殿下撞柱而死,岳母紧随着丈夫病死。
  姜氏、荀氏,两个燕国大姓,一朝没落。姜氏更是只剩下了姜羽一个小孩子。
  他又听说,姜羽在父母、外祖父母都过世后,大病了一场,险些没能挺过来,活下来后,也性情大变,变得呆呆傻傻、沉默寡言的了。
  那个明亮的少年再也不复存在。
  戚然明这才知道,姜羽不是忘了他,只是自顾不暇。
  为此,一身病痛的戚然明也又病了一场,等病好之后,那个脸上沾着泥,眼睛红红的男孩就不见了。
  往事太过于沉重,沾着血腥气,充斥着苦涩的药味,让人不愿提起,不愿去回想。戚然明刻意将那些不快隐去,笑着道:“只是没想到你竟然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可是很伤心哪。”
  姜羽揽住他,将自己的下巴搁在戚然明的肩头,低笑道:“倘若我一早就想起你,去年在曲沃,我便不会让你走。”
  戚然明笑了笑,抬手环住了姜羽的腰身,偏头在他肩上蹭了蹭,忽而轻声道:“姜羽,从今往后,有我陪着你,你想做什么,我都帮你。”
  原本拥有一个恩爱美满的家庭,一朝破碎,失去了几乎所有亲人,从那样一个绝地之中走到现在,成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睢阳君。这些年,姜羽也很辛苦吧。
  姜羽摸了摸戚然明脑后的长发:“那我捡大便宜了。”
  说完放开戚然明,在他额上亲了一下,说道:“晋侯那儿想必已经气得不行了,我得去安抚安抚。”
  “嗯。”戚然明说,“石襄那里,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姜羽道:“石襄那儿的第一步,已经布置好了,接着走完便是。”
  “其实挑拨赵狄和晋侯、石襄和晋侯的关系,并不困难,因为他们本就对越来越跋扈的晋侯不满,早已心生猜忌。我只需要推波助澜便可。”
  “难的,是让赵狄和石襄内斗。”
  戚然明问:“我能做什么吗?”
  姜羽想了想道:“需要时,我会告诉你的。”
  其实从没有一件事情简单,游走于晋侯、赵狄、石襄与嬴喜之间,每一步都是在刀尖上跳舞。


第95章 
  石襄在床上躺了许多天没去上朝; 为此,连赵狄都亲自去探望了他。
  这俩人在晋国敌对多年; 斗了多年; 难得看到对方这么吃瘪的样子; 据说赵狄那张黑脸,都罕见地露出了笑意; 而石襄则气得脸都绿了。
  少年死后,石襄果然花了大量人力物力; 在曲沃搜查; 查那个奴/隶贩子,查少年一家人,查将少年卖给奴/隶贩子的商人。
  嬴喜不敢跟石襄硬碰硬; 当夜就卷铺盖跑了。石襄查过去时; 早已人去楼空。而少年的妹妹也早已被姜羽转移走,送出了曲沃。
  想杀石襄的人很多,因此他一时也理不出个头绪。石襄本想,那日在桥山脚下; 少年是从姜羽手上抢过来的,会不会是姜羽设了套给他钻,但查来查去,又查不到姜羽和这少年有什么关联。少年人都死了,也问不出话来。
  直到与他同去买奴/隶的小妾,无意中说了一句话:
  “说起来,那少年也是蠢得可以; 他生得一副好皮囊,还与晋侯殿下有几分像,得老爷如此宠爱。若能一直衷心侍候老爷,老爷又岂会苛待了他,荣华富贵总是少不了的,真不知他怎么想的。”
  这句话骤然点醒了石襄。
  ——这全天下,知道他觊觎姬孟明的人,只有他和姬孟明本人,再无第三人。
  少年长这个模样,绝不是偶然,是有人刻意为之,想把他送到自己身边来,刺杀自己!
  而那人是谁,就毋庸置疑了。
  至于姜羽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石襄则认为没有必要去细究了。就算姜羽是真的在帮助姬孟明,他也有法子让姜羽改变立场。
  石襄受伤后第三日,驿馆。
  “石大人的请帖?”
  “是。”
  姜羽从公孙克手上接过那张帖子,上面明明白白写着邀请睢阳君过府一叙,落款清清楚楚写着石襄二字。石襄人长得不怎么样,一手字写得却是挺漂亮的。
  扫了扫请帖上啰啰嗦嗦一大篇,姜羽合上请帖,淡淡抬起眸:“这个关头,石襄主动来邀请我,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
  公孙克道:“会不会是石襄对大人您起了疑心,想试探您?若是如此,此去恐怕不安全。”
  “无妨,”姜羽道,“石襄再大胆,也不至于在他府里对我动手。”
  “大人要去?”公孙克问。
  “去,怎么不去?”姜羽笑了笑,转头看向依旧在拿着玉雕什么的戚然明,声音不自觉地柔了几分,富有了感情色彩,问道,“你陪我去吧。”
  戚然明手一滑,内力没控制住,直接把玉给戳碎了。
  姜羽忍不住笑出声,从他手里接过那碎玉,拼在一起,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他雕的什么,好奇道:“你到底在雕什么,雕了好几天了。”
  戚然明问:“你看看我雕的什么?”
  姜羽仔细辨认了一下,试探着说:“狗?熊?还是……”
  戚然明一把将碎玉抢了过去,回道:“都不是!”低头看着玉上自己刻出来的东西,越看越像四不像,心中便有些气闷。他从没自己刻过什么,看别人做得简单,自己动手才发现,是真的不简单。感觉手似乎不是自己的。
  姜羽摸了摸鼻子,心想这雕工,绝了。
  “那你在驿馆里雕,我让公孙克陪我去。”
  “不,我陪你去。”戚然明放下玉说,“石襄布下的鸿门宴,我不放心。”
  公孙克垂着眼看脚尖,简直没眼看眼前这两个人。他家大人从什么时候起,对正事这么不上心了,说着说着就去干别的了???
  “好。”姜羽笑道,回头对公孙克吩咐,“至于你,就留在这里,若嬴喜有什么消息,等我回来告诉我。”
  “另外,”姜羽说,“再去挑些成色好的玉回来。”
  以戚然明这个雕法,多少玉都不够用的。
  “是。”公孙克躬身应道。
  姜羽和戚然明乘坐马车到石府时,石襄拖着重伤之躯,竟然还到门口来迎接他。这可真是叫姜羽受宠若惊,毕竟石襄对姜羽的态度,除了那天讨要少年时,一直是比较轻视的。赵狄与姜羽交好,他就要跟赵狄对着干,跟姜羽交恶。
  从进门起,戚然明就毫不掩饰地四处看着,将石府的陈设布局,护卫轮岗,以及暗处是否藏有人,尽收眼底。
  石襄也不在意,似乎真的坦坦荡荡,大大方方。
  到了内室,石襄请姜羽坐下,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姜羽闲聊着,聊聊曲沃的风土人情,聊聊蓟城与此处有何不同,漫无目的。多聊几句,石襄身体便有些不支,掩着唇低声痛苦地咳起来。
  石襄身受重创,虽然勉强下了床,但脸色仍不太好,有些灰暗,嘴唇发白。说一句话,就要喘口气,且中气不足。恐怕很要一段时间才能复原了。
  为此,姜羽体贴道:“石大人身子不适,有什么话,但说无妨。说完后石大人也好去休息。”
  石襄又低咳了两声,这才摒退左右,犹疑地看了戚然明一眼。
  姜羽道:“大人且说吧。”
  石襄微微颔首,方才低低开口道:“想来睢阳君也听说,石某被刺一事了。”
  “是,”姜羽答道,“此事整个曲沃都已知晓了,姜羽在驿馆居住,亦有所耳闻。今日一见,才知传言非虚。”
  “姜某也着实没想到,那少年看着柔弱,竟如此凶残,幸亏石大人吉人天相,才没让贼子得逞。不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大人经此一劫,日后定有福运加身。”姜羽道。
  石襄打量着姜羽神色,见他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缓缓问道:“不知睢阳君可知晓,那少年为何要行刺我?”
  姜羽微微皱眉:“晋侯与大人近日都在严厉追查此事,可是有结果了?”
  石襄摇了摇头:“没有,背后真凶隐藏极深,我的人去时,对方早已人去楼空,什么也追查不出来。不过,唯一能确认的是,此事绝非是那少年一人的意思。”
  姜羽道:“大人是说,有人故意将少年送入石大人府中行刺大人?”
  姜羽装得糊涂,石襄也分不清他说的是真是假,又问:“睢阳君可知晓,那少年长得像一个人?”
  “像一个人?”姜羽不以为意,“美人总是相似的,何况,大千世界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像一个人能说明什么?那日少年蓬头垢面,身上又有伤,姜某还真没看出来。”
  “不,”石襄道,“他像的这个人,不是普通人——”
  “是何人?”
  见姜羽确实不知,石襄话到此处,便没有继续往下说,他也不想把他觊觎姬孟明的事闹得人尽皆知。这种事情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没什么,既然睢阳君不觉得,那想是石某看错了。”石襄道,“其实石某今日请睢阳君,是为了另一件事。”
  迎着姜羽的视线,石襄道:“去年春,睢阳君也曾来曲沃,彼时亦是宿在驿馆里,却在刚来的那夜就遭到刺客暗杀。睢阳君想必不会忘了此事。”
  “记得。”姜羽道,“不过此事已尘埃落定,晋侯殿下与石大人替姜某找出了真凶,是潜藏在日月阁之中的齐国细作。”
  “齐国细作?”石襄低笑一声,一笑又忍不住咳了起来,咳得额头上直冒白汗,石襄猛喝了一口茶,才缓过劲来,继续道,“睢阳君真这么以为?”
  姜羽:“难道不是?石大人知道真凶是谁?”
  其实姜羽也没想明白,能做到这件事的人,只有那几个,可他却找不到合理刺杀他的动机。
  迎着姜羽的视线,石襄微微弯起唇,脸上露出一个略显奇怪的笑容,一语惊人:“——是我晋国国君,晋侯殿下。”
  石襄一句话,让姜羽和戚然明都蹙起了眉,他们对视一眼,都有些不能理解。
  姜羽问道:“石大人这么说,想来是有什么证据了。”
  石襄道:“这个自然。”
  石襄说到这里,扶着椅子站起身来,将他的心腹召进来,让心腹取来一封密函。石襄将密函递给姜羽,道:“请睢阳君过目。”
  姜羽接过密函展开来看,密函内容短,没多少字,字迹是姬孟明无疑,姜羽见过他的字。大体内容是说,姬孟明请石襄不要将他安排人刺杀姜羽的事情说出去,他想把这件事嫁祸到赵狄头上,想跟石襄联手来削弱赵狄。
  “彼时刺杀已经发生,殿下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把这个案子交给石某来查,但暗地里,殿下又给了石某这样一封密函。石某不敢违逆君意,只得同意,这才有了后来殿上指认赵狄一事。”
  看完了密函,姜羽将密函还给石襄,看了看戚然明,同样从戚然明眼里看到了疑惑不解。
  姜羽拂了拂袖子,敛下眉眼,微微笑道:“纵使这密函是真,可姜某不明白,晋侯殿下为何要这样做。”
  “去岁姜某奉君命来为晋侯贺寿,两国邦交伊始,杀了我,对晋侯有什么好处么?”
  石襄笑了笑,仿佛胜券在握,轻轻道:“睢阳君有这样的疑虑,也是理所应当。但石某可以告诉睢阳君的是,咱们的国君,并不是一个明君。”
  姜羽看着石襄没有接话。
  石襄继续道:“虽然石某是臣子,不该议论君上的是非,但面对如今的晋国局势,天下局势,石某不得不说。”
  “石某不知道石某这伤,有没有睢阳君的手笔,但若是有,石某想说,睢阳君选择殿下,并非明智之举。”


第96章 
  合着石襄是来做说客; 想拉拢姜羽的。
  “咱们这个殿下,幼失怙恃; 四岁即位; 将肃公的暴戾嗜杀学了个十成十; 肃公的雄才大略,却半点没学到。由于当年肃公暴毙得突然; 殿下便总觉得是有人谋害了他的父侯,对吾等臣属满心戒备怀疑; 日子久了; 便害了疯病,每日以折磨他人为乐。”
  于晋侯心目中,如果还能有什么称之为欲望或者理想的东西; 那大概是世界毁灭吧。倘若因为姜羽死在曲沃; 让晋国和燕国反目,给赵狄和石襄带来麻烦,大概是他再乐意不过的了。甚至如果晋国和燕国打起来,他兴许还要拍手称快。
  戚然明看了看姜羽; 想当初姜羽被刺杀,戚然明还帮姜羽挡了一刀。当时他们怀疑过许多人,却没想到真正动手的是姬孟明。
  从石襄府上出去,在回驿馆的马车里,戚然明回想着石襄所说的话,还有些感叹:“你和晋侯近来接触过,觉得他现在如何?石襄说的可是真的?他真的疯了?”
  姜羽:“疯倒是没疯; 但总还是有些不正常。”
  从去年来时姜羽就觉得姬孟明这人看起来怪怪的,时而暴戾异常,对宫人动辄便拳脚相向,向他求援时,又可怜兮兮得像个无助的少年。
  这次来后,姬孟明眼里时不时露出的仇恨或是快意,也给人非常强烈的违和感。
  “这么说,石襄的话,你都信了?”戚然明问。
  “不可尽信,但也不可不信。”姜羽道,“不过按石襄的说法,倒是能说得通,那刺杀我的人的意图了。毕竟像晋侯这样的人,他的想法不能以常理来度之。”
  “你来过石襄这儿的事,很快就会传到晋侯那儿,他想必也会猜疑你了。”
  姜羽道:“随他猜疑吧,他这位置坐不久了。”
  赵狄没过两日,便将碎成三瓣的玉佩又拿到姜羽这儿来,请姜羽替他修好。
  玉佩交给公孙克后,赵狄没有急着走,而是留了下来。姜羽让人给赵狄上了杯茶,闲来聊两句。
  这几日,赵狄回府去以后,出于谨慎考虑,又让自己的人检查了一下玉佩上的东西,真如公孙克所言,是慢性毒药,日积月累才会产生效果。赵狄命人查了自己曾找过的工匠,都是很普普通通的工匠,排除了这些人,赵狄心里有了数。
  这几年,姬孟明越来越不服管教,越来越难以控制,这已经让赵狄感觉到不满,反正孩子已经生出来了。姬孟明不想干,还有孩子。
  “听说睢阳君去探望过石大人了?”
  “是,前日去的,石大人看上去不太好。”
  赵狄比石襄思虑更周全,自己的玉佩刚出事,石襄就被府里的小倌儿刺杀,他一联想,便觉得这事不是偶然,是有人在同时针对他和石襄。
  无疑姬孟明的嫌疑是最大的。
  只是不知道石襄那边有没有证据,那日他去石襄府里问过,石襄语焉不详。
  不过,姜羽也不能不防,毕竟这两件事里,都有他的影子。
  其实,赵狄还想过一个人,那个曾经在年节时,杀了他的儿子和石襄的儿子,引起他和石襄争斗的那个人。但这回的事情,与上回的又有所不同,上回那人意在挑起他和石襄的矛盾,让他们斗争,这回却是直冲着他们来。
  重重的谜团缠在一起,让赵狄最近头发都白了几根——他的夫人赵尹氏自从那日自己把她关起来后,又跑回了娘家,他还得去把人哄回来。真是只知道添乱。
  “赵大人,赵大人?”姜羽连喊几声,赵狄都没有回答,“赵大人在想什么?”
  赵狄猛然回神,有些疲惫地笑了笑:“只是近日有些劳累,睢阳君不必担忧。”
  姜羽手里握着茶盏,轻轻晃着杯里的茶水,闻言道:“赵大人是国之栋梁,需得保重身体才是。纵使晋侯殿下年纪太轻,不能体谅大人为晋国的良苦用心。”
  赵狄眼神微凝,看向姜羽:“睢阳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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