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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再世为臣-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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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造化弄人。
  云霁还来不及感慨,就被后面的一阵阵推搡给挤到了帐篷里。
  帐篷里闹闹哄哄地挤了一大群人,山野村夫,贩夫走卒……有个挑夫腰上还别着个扁担,有个菜贩子肩上还背着个箩筐,就这么急匆匆地赶来应征报名了。
  没想到当兵这种事情,居然紧俏得很。
  云霁原以为陈博涉攻破了琛州城,使得琛州城中百姓流离失所,百姓们对他应该是心怀恨意。
  但陈博涉入驻琛州城之后,迅速恢复了城中秩序不说,还摆出一副怀柔的姿态,还挨家挨户给了银子作为补贴。
  至于银子是哪里来的,当然是云霁之前从景国走私流入宣国的。没想到被做了这个用途,倒也算不枉他的一片苦心。
  “这位兄台想必是读过几年书吧。”有个人走了过来,见云霁似乎是在盯着前方郎中的药箱上贴着的几张方子在细瞧,便觉得他应该是识字的。
  “没读过。就是看着那个药箱的绳子,拴得有趣。”云霁撤回了目光,赶紧否认。现在这个世道,普通人家的孩子根本没什么机会读书,他可不想变得与众不同。
  “哦,原来如此,失礼了。”那人说话文邹邹的,应该是个读书人。
  “不知兄台为何也赶来当兵,而不是去考科举。”云霁问。
  “哪里有什么科举啊……旧朝之后就被废除了。”那人道:“不过听说宣国又恢复了,而陈将军又是宣国的大将,所以我想跟着军队到宣国去,也许就有机会能参加了。”
  云霁点了点头,“这便是兄台应征入伍的原因?”
  那人道:“不错,听说宣国的科举只招宣国人,我现在当了宣国的兵,便也是宣国的人了。”末了,他想起问云霁的名字,“在下浦功才,不知阁下的尊姓大名。”
  “我叫……”云霁随口乱编了一个,“我叫文舟。”他想到了小时候曾经教过他的文夫子。
  “可是文人墨客的文,一叶扁舟的舟?”
  云霁想了想道:“我也不晓得那么多,反正就是写文章的那个文,江里跑的那个舟。”
  “倒是个好名字。”
  ——
  所谓检查身体,无非是考考他们的眼力,让他们活动一下手脚,看看舌苔,摸摸脉象,便结束了。
  出来的时候,那个将他拐进军营的孩子,看着他的眼神似乎是有些惭愧,“喂,把你卷进来了,对不住了。”
  云霁摇了摇头,其实他有很多种方法中途逃掉,但后来又想,不如将错就错。
  与其直接去找陈博涉问个究竟,不如进到他的兵营里。
  一来二去,陈博涉有什么打算,靠着这些兵卒之间的风言风语,应该也能明白个一二。顺便看看陈博涉治军的水平究竟如何。
  换了衣服之后,他便和蒲功才,以及其他入伍的新兵一起,被集合去往琛州城近郊的一个晒谷场。
  据说陈博涉要在那里跟新兵训话。
  “眼看就要过冬了,还是当兵好,过年的时候听说有额外一份月钱和一斗粮食的年赏。”集合在晒谷场上的新兵卒子们交头接耳。
  “这一斗是按宣国的斗,还是香南国的斗啊?”旁边的人道。
  “还敢提香南国啊,都亡国了,旧朝就不提了吧。肯定是宣国的斗。”又有人道。
  “听说宣国的斗小。”有人担心。
  “小不到哪里去吧。我一家老小还等着我担些粮食回去呢。”此话一落,旁边一阵附和。
  从军的人多是冲着月钱和米粮而来的,应征入伍的时间又是初冬,等于入伍之后立即便能得到年赏。这么合适的差事,自然抢手。
  “军队再管你一份粮食,我看这个冬天是够了,没准儿还有富足。”稍微知道了点儿内情的兵卒道。
  说完了年赏的闲话,新兵卒子们又开始议论起了陈博涉其人。
  “听说陈将军要来跟新兵讲话。”有人道。
  “就是那个荡平南方三军的陈博涉,陈将军?听说可怕得很啊。”有人担心,毕竟关于陈博涉的传言可是玄乎得很,说是杀神,恶鬼,人面兽心,什么都有。
  “不过记得当初蒋太守开门迎进城来的不是他。”那人回忆着,觉得自己似乎是没见过陈将军。
  其实琛州城中的百姓,这些新兵卒子们,几乎都没见过陈博涉本人。
  当年围困了琛州城之后,陈博涉便西进去攻打锦城,所以当琛州城守城的蒋太守弹尽粮绝,不得不打开城门的时候,迎进城来的是另外一名将军。
  “他是官儿更大的,比蒋太守迎进来的那个将军官儿还大。”旁边有个人道:“宣国的大将,总将军。”
  这个总将军的官儿是有多大呢?从宣国行伍的编制来说,一个营为五百人,由营头管理。营头上面是都头,管十个营,五千人。都头上面是军头,管三万到五万人。军头上面是十将,管五万到十万人。
  十将之上,便是这位南征的总帅,陈博涉陈大将军。
  现在云霁的身份与地位,与这位陈大将军之间相差了五个等级。以他这个小兵的身份,恐怕新兵训话这一面之后,便再也见不到陈大将军了。
  叽叽喳喳的议论声渐渐小了,大概是陈博涉要来了。
  ——
  陈博涉的骐骥马从城中疾驰而来,晒谷场上黑压压的人群自发地分出了一条道儿来,让他通行。
  那些兵卒的目光夹杂着惊诧、敬畏、畏惧、甚至还有些……
  云霁看到人群中有个青年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同,是愤怒,是仇恨,那阴鸷的眼神仿佛是盯着猎物的毒蛇一般。
  青年盯着陈博涉,自他出现在人群之中,至他离开,从未离开。但当陈博涉下了马,与副将正在说话的时候,那个青年迅速地穿过人群,往前方挤过去。
  不,不对……云霁也跟着往前方移动过去。
  新兵虽然还没有正式编队,但集合过来的时候是列队来的,所以每个人也就站定了自己的位置,没有人会不怕麻烦地往前挤过去。
  他特意这么做了……配合着他的眼神……
  绝对不可能只是想挤到前面看陈博涉一眼而已!
  陈博涉跟副将叮嘱完毕,转身准备登上临时搭建的台子。
  在背对着新兵队伍的一瞬间,那个青年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来。
  糟了!云霁正好挤到他的身后,见他往前一冲,急忙纵身一扑。
  那个青年没想到后背压上了个人来,加上他本来就倾斜了身子,准备往前冲,被这么一扑便扑了个正着,整个人都面朝下摔到了地上。
  他恼羞成怒,用力将他背上的云霁掀翻下来。云霁被狠狠地摔到了地上,但顾不上疼,急忙抱住住了青年的腿,然后看到了青年手里的刀。
  “你放手!”青年愤怒地转身,一只脚被别着转身来,反手起刀朝他的脸扎了过去。
  云霁没松手,他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以为那把刀会扎进来。
  但只听到一声惨叫。
  他睁开眼的时候,只见青年手中的刀“哐啷”落地,随即发出痛苦的声音,朝后倒了过去。胸口一片鲜血,正中一支箭。
  又是陈博涉一箭救了他,但他也算救了陈博涉一命吧。虽然那个青年也不一定能刺杀到陈博涉。
  陈博涉的身手那么好,警惕性那么强,他的身边又是大将环绕,个个武艺高强。那个青年大概还没冲到陈博涉的身边,便会被拦下。
  即使能冲到陈博涉身边,大概一招也就被陈博涉晃过了。再一招就没有机会,被制服了。哪里轮得到自己呢?这样仓皇地跑出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反而引人注目,更加可疑。
  但当时,他看着那个青年执刀冲出去的时候,什么都来不及想,身体先于脑子做出了行动。
  ——
  站在远处的军头和营头跑过来,拖走了倒在地上已经咽了气的青年。云霁站起来想退到人群中去,却同样被扣押了下来。
  大概是被当成刺杀陈博涉的同党了。因为胆怯而临时后悔,想制止,所以抱住了同伴的腿。
  于是他被反剪双手压到了陈博涉的面前。
  “将军,这人怎么处置。”
  陈博涉指了指台子旁边,“先押过去,等我讲完话。”
  这是云霁第一次以这个角度来仰视他。
  以前总是站在他身后或者身侧,可以看见他的脸。
  现在虽然也站得很近,但一个站在高台之上,一个却被押在高台之下。一个是三十万军统帅,一个是新兵卒子,还是个有些嫌疑的新兵卒子。
  讲完话之后,全军鼓掌,掌声雷动。
  云霁却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只想着一会儿要如何应对陈博涉的问话。但实际上,作为三十万军统帅的陈博涉,根本没有时间去审问他,也没有功夫去追究他到底是刺客还是不是。
  “有证据的话,斩立决。没有证据,就把人给放了,行个赏。”陈博涉匆匆说完之后,看了他一眼,便转身上马了。那眼神只是寻常地一扫,没有任何波澜,也没有发现任何端倪,平平常常的,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云霁第一次觉得二人的距离是如此之远,二人的身份是如此悬殊。
  那个寻常的眼神,令他生出了一种错觉。觉得曾经的那些亲密,都只是他的回忆,都只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而已。
  这一辈子,他和陈博涉从来就没有交集,也不相知。甚至连对视也只是匆匆撇过,再无其他。
  
  第67章 行伍
  
  如果不见面,也不认识的话,现在又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云霁看着陈博涉的快马,在人群中疾驰而去。
  大概就不会有这种既挂牵,又逃避的矛盾心情了吧。
  ——
  云霁被带下去审问,问他和那个刺杀陈博涉的青年,到底有没有关系。
  那个青年是香南国人,因为国灭城破,亲族被杀而记恨着陈博涉。都头从他的衣物里面搜出了半块干粮和一个木制的发簪。
  发簪看起来像是女性的物品,材料和样式是市集中常见的款式。簪入发丝的尖细的一头被磨得有些钝圆了,看来应该是曾经被人频繁使用了的。
  不知使用这支发簪的人,是青年的恋人还是母亲,但无论是谁,应该都在这场战事中亡故了。所以青年才会把她的遗物带在身上,才会混入征兵的队伍之中,要杀陈博涉。
  只可惜,不成功,便成仁。
  云霁看着那具尸体盖着白布被抬了下去,有只手从担架上垂了下来,是消瘦而有力的手臂,却在军队的铁蹄面前,手无缚鸡之力。
  这种无力的感觉,使得云霁想到小时候曾经经历过的一次扫荡。那次那些高大的士兵冲进他家,搜刮一切,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而束手无措。
  看着粮食和金银被搜刮一通,看着父母被绑到院子里,而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的感觉,真是比被杀了还要难过。
  所以他逼迫自己一定要心狠,要决绝,要果断,要变强。在这个以暴易暴的世道上,作为一介谋士,行尽挑拨离间之诡计。
  但现在看着由于自己的计策而成为焦土的城市,由于自己的计谋而成为尸体的人们,他心底的难受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更甚了。
  ——
  “你认识那个人吗?”都头指了指被抬出去的青年的尸体。
  云霁低着头没说话。
  “你是怎么看见他要行刺的?”都头又问。
  “我看见他的表情有些变化,又在队伍之中往前移动。”
  “只是这样而已?”都头的脸上浮现出了不信。
  云霁点了点头,不知道还应该怎么说。难道让他说他知道陈博涉树敌无数,当他看到青年的动作的时候,下意识地就主动跟了过去,就怕万一吗?
  “好了好了,不要为难他。”都头旁边的人道:“能在万人之中看到一个人的表情与众人不同,说明他眼力好。看到之后便猜测可能会行刺将军,说明他警觉性好。立即跟上还能及时阻止,说明他行动力好。你这么审问下去,可是要把一个好苗子扼杀了。”
  “是是是。”都头急忙唯唯诺诺地点头,看来他身边的这个人,职位应该比他高很多,是个军长或者十将之类的。
  “这样吧,这个兵我就带走了。”那人道:“陈将军需要个护卫,这个新兵正好培养。”
  “可是……”都头有些迟疑,“这个人可是香南国的人啊,亡国之人被安排到主公身边,难保不是下一个刺客。”
  那人倒是不以为意,“公道自在人心,之前的香国公怎能比得上陈将军英明?我相信这位小兄弟也是深有同感,所以才会冲出来保护陈将军的,是不是?”
  云霁看了看都头,又看了看问话的这个人。此时,若他说不是的话,恐怕立即会被都头以刺客同党的身份,斩立决吧。
  他只好点了点头,但想到要被调到陈博涉身边,又急忙开口,“我想上前线!”
  “前线?”那人打量着他的身板,笑了笑,“你还太小,拿得动刀枪吗?要是你连累了他人,拖了队伍的后腿,还不如趁早不要去。等再练几年,功夫练好了再去,好不好?”
  那人说话的语气颇有耐心,像是在哄小孩子。但字字句句说得在情在理,云霁也无法辩驳。他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若真的上了前线,恐怕只能给别人添麻烦而已。
  “这样吧,你先随着新兵练些日子,等到分派军营的时候,你再来找我。”那人道。
  云霁满脸惆怅。
  那人转脸又叮嘱都头,“你也要记得这件事,将这个伢子好好教。日后他可是要保护陈将军的,功夫一定要练好。”
  ——
  谈话结束之后,云霁走出营房的时候,有些垂头丧气。怎么自己当时就是忍不住冲出来,结果就被人注意到了呢?
  应该让那个青年冲出去,直接刺杀陈博涉算了。反正陈博涉战神附体,捅一刀应该也不会死。
  这么想着的时候,云霁又觉得有些心疼。
  上一世中,他也曾刺杀过那个男人。
  如果比较的话,他当时的那一刀,绝对会比这个青年即将捅的这一刀要狠。因为当时,那个男人是全无防备,只穿亵衣。
  既然当时那一刀没把男人捅死的话,这个青年的这一刀,应该也不至于使得陈博涉毙命。而且更有九成可能,当那个青年还没冲到陈博涉近旁的时候,便被各种人拦下了,使得他根本无法刺杀陈博涉。
  自己真是多此一举。
  不过没什么事发生,看到陈博涉还是毫发无损,意气风发的样子,他心里又是有些高兴的。
  ——
  回到新兵营中,蒲功才和将他拐进兵营那个小子正在军营外等他。
  那个小子名叫萧贵,十四岁的年龄冒充十六岁,本来想着骗些军饷,但没能及时逃走,阴错阳差成了一个娃娃兵。
  “哥,你没事吧。”萧贵似乎是想把云霁的便宜占尽了,入伍之后一直没改过口,一声一声的“哥”叫得很是亲昵。理由是,不想叫人怀疑。
  “没事,就是被问了一番话。”云霁道。
  “马上就要分营了,希望我们还能被分在一起。”蒲功才道。
  ——
  新兵分营之后,果然如蒲功才所愿,他们三个全部被分到了琛州城近郊的兵营里。
  不同地方的兵营有着亲疏远近之分。
  琛州城近郊的军营是陈博涉经常来视察的营房,一旦有表现优异的士兵,便容易被提拔到陈博涉直属的精骑兵中,因此算是兵营之首。
  云霁能被分到这里,大概多少是因为那个人嘱咐都头的,所谓照应。萧贵能被分进来,估计是因为他这个“哥哥”的原因。至于蒲功才,大概是因为会读书识字吧。这样的文化人本就不多,所以几乎全都被分到琛州城近郊的这个兵营里了。
  “听说这个营是最好的。”蒲功才满脸喜悦,“离都城近,被赏识的机会高,被提拔的机会大。”
  云霁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句。
  他倒是想去什么南粤的兵营啊,西川的兵营啊,去远处看一看,可惜没给他那么多选择的机会。
  ——
  分了营之后就算正式入伍了,新兵们被分发了被褥,分了帐篷。
  帐篷里面是两个大通铺,非常之宽,几乎横亘了整个帐篷。每个通铺能睡十人。
  两个大通铺之间是个两个炭火的坑,里面的还散落了些燃了半截的木炭。上面分别架着个铁炉子,用来煮水,却不是用来做饭的。
  做饭的地方在营房之外,有露天的炉灶和火坑,五百士兵共用一灶,伙食是些白菜和糙米。每当放饭的时候,饥肠辘辘的新兵们都眼巴巴地盯着那个大铁锅,恨不得把铁锅看穿了。
  不管是这一世还是上一世,云霁都是养尊处优的命,没吃过多少苦。
  训练的头几天,他还能斯斯文文地排在队伍里面,耐心等着自己的份子。后来每天都饿得饥肠辘辘,他也就顾不得了,像其他士兵一样眼睛发绿等着开伙,当轮到自己的时候,遇到那些往前挤的,他也毫不留情地怼一锤,或者踩一脚。
  “当兵真累啊。”蒲功才端着饭盆坐在他旁边,“训练量大,吃不饱,晚上的时候,炭坑总是熄了,睡到半夜要被冻醒了。”
  新兵训练的内容主要是体能、刀戟、箭弩和行列占阵的操演。每天卯时起床出晨跑和晨操,早饭之后是兵器训练,午饭之后是阵法训练,晚上有时还要被分配去伙房帮忙,不去伙房的人便听着都头的训话。
  “嗯嗯,”云霁潦草地回答着,塞了一满口,急着咽下去。
  “晚上真冷啊,马上就要入九了。”蒲功才自言自语,“不知道冬至那天能不能吃到饺子。”
  饺子啊……云霁之前倒没有多大兴趣,现在听到蒲功才这么一说,口水都有些要流下来了。
  “晚上那么冷,也没有香玉满怀。”蒲功才有一茬没一茬地说着,“晚上没人抱着,真冷啊……文兄啊,不如让我抱抱你吧。”
  云霁差点把口里的饭全部都喷出来。
  打了饭朝这边走来的萧贵耳朵尖得很,听到了之后,阴阳怪气地起哄:“抱什么抱啊?蒲兄啊,你要抱我哥哥啊?你们俩不是睡在一起了吗?干嘛还要抱啊?”
  “少胡说。”云霁急匆匆地塞完饭菜之后,提着饭盆走了。
  难道这人是在兵营呆久了,便连男人也肖想了起来吗?
  蒲功才看着云霁的背影,跟萧贵打趣,“不说别的,你看你哥那白脖子,小细腰,从背后看真像个娘们。”
  萧贵是个在市井之中混大的流浪儿,人小鬼大,通人事得不得了,什么都见识过了。听着蒲功才的话,便也打量了一番,得出了个结论,“没女人屁股大。”
  
  第68章 饺子
  
  当天晚上,蒲功才的手果然就不老实了起来。
  尽管冬天天气冷,士兵们在通铺上都是和衣而眠,但他看着云霁露出来的小半截白皙的脖子,心里便痒痒得不得了。
  他见云霁背对着他睡着了,便搓了搓了手,将手呵热了,偷偷顺着云霁棉衣的下摆伸了进去。
  云霁睡得迷迷糊糊的,但突然觉得腰上有些凉。直觉地转了个身,改成了仰面,身体往下沉的时候才发现身下垫了个东西,一下子就被吓醒了。
  “你……”他的声音还没出口,便被蒲功才捂住了嘴巴。
  “天……天气冷,你……让,让兄弟抱抱你。”蒲功才见他醒了,说话有些结结巴巴,不知道是内疚还是不好意思。
  现在他的姿势令云霁有些恶心。
  蒲功才的一只手被云霁转身压在了身下,另一只手捂着云霁的嘴巴,结果就变成了整个人抱着云霁的状态。
  他的脸离云霁的耳朵离得很近,气息都喷到了云霁的耳朵上,再稍稍往前一探头便能亲上。
  “你真好摸。”蒲功才放在云霁背上的手,不老实地上下动作了起来,在他光溜的脊背上摸着。
  云霁急忙抓住了他的手腕,想阻止他的动作。
  但蒲功才色心起,不管上方压着的云霁的体重,也不管云霁抓着他抗拒着的那只手,还是顺着脊柱一寸一寸地往上摸过去。
  “滑溜滑溜的,怎么长得啊。”他的手在云霁的背上流连忘返,“比娘们还好摸。”
  云霁扭了扭身子,想让背上的那只手离开。
  但他越挣扎,蒲功才似乎越兴奋。说话之间,连最初的胆怯和结巴都消失了,变得大胆起来,松开了捂着云霁的嘴的手,整个人趴到了他的身上,将另一只手也伸进了云霁的衣服里面,变成了抱着他的姿势。
  “你好像比平常还好看些。”帐篷里面昏昏暗暗,只有月光从帐篷顶上的一丝缝隙里面透进来,能照出个轮廓的影子。
  云霁已经卸了面具,此刻蒲功才看到的是他原本的长相。虽然看不清楚,但蒲功才却觉得似乎有那里不一样,似乎比白天更好看了。
  这个念头,更刺激了他的动作,他甚至有点想在云霁身上耸动一下了,因为下半身的欲望,涨得有点难受。
  当他更凑近些想看个明白,也想贴得更近的时候,一把冰凉的匕首抵上了他的脖子。
  “你再靠过来,我就不客气了。”云霁拿匕首抵着他,压低声音。
  匕首的刀锋,能感觉得到是很锋利,只要他的脑袋再压低一寸,那利刃似乎便能割破他的喉管。
  “你……怎么还,带着刀子。”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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