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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醉换来月下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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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奂没想到赵无眠这么果断就把他卖了,就有些尴尬的咳了两声:“那什么,我就随便好奇一下嘛。”
  知道他们在聊什么后,自己那点念头就荒诞得近乎可笑了,谢砚含笑着喝了口茶水:“教不严,师之惰。”他放下杯子,接着道,“好奇害死猫这个道理,小学老师竟然没教给你么?”
  陈奂埋着头,扒拉了几口饭,心想着谢砚这样说,反倒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果然谢教授才是下面的那一个吧。
  因为这样一个小插曲,在桌上陈奂就不怎么敢吱声了,全程看着谢砚和赵无眠秀恩爱,也是很心累了。
  于是吃完饭以后他就很有眼力见的先溜掉了,留下赵无眠和谢砚,带着一个祝莞尔,边散步边消食的往学校走。
  到教学楼停车区的时候谢砚才发现赵无眠的车好巧不巧的就停在他车旁边,两辆车安安静静的并排在一起,倒叫人心头无端端的又生出了几分心思。


第10章 第十章
  “礼尚往来,你的号码也该给我吧?”谢砚眼见他拉开了车门,上了车,才敲开车窗,俯下身问他要号码。
  车内空间狭小,这种人在车内他在车外的既视感就跟人为鱼肉我为刀俎一样,他若是想做什么,赵无眠是很难避开的。
  但他只想要个电话号码,而已。
  划开解锁的手机递过去,接回来时上面已经多了一串数字,谢砚随手按下拨通键。
  赵无眠看出他的心思,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来电显示页面,谢砚两个字明晃晃的挂在上面。
  得到满意的答案,谢砚退后两步,笑吟吟的把手机收了起来:“回见。”
  回到家已经是一点多了,谢砚把祝莞尔哄去睡午觉,回到房间拿出手机,才看到微信里有自家母上大人发来的消息。
  “03级27班,徐闲老师班上的学生。”
  徐老师啊。
  谢砚心情甚好的回了个感恩的心的表情包,心想着下次回家倒是可以顺便去拜访一下。
  ……
  一周很快就过去了,大概是知道要回家了,祝莞尔这天就显得格外兴奋,也格外粘着谢砚。
  谢砚晚上还有节课,可能是白天亢奋的情绪磨得差不多了,谢砚上完课到图书馆接人的时候,祝莞尔就显得有些没精神,还抱怨说图书馆是不是有蚊子,咬得她身上好痒。
  出了图书馆,在路灯下谢砚看到她手臂上的红点才反应过来觉得不对劲。
  虽然小孩子皮肤娇气,但是也不至于这么招蚊子吧,而且图书馆怎么会有蚊子?他撩开祝莞尔的衣袖看,不单单是手臂上,肩膀、脖子上也长了好几颗红点,就像是出疹子一样,谢砚拧着眉头问:“除了痒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有一点点,一点点的头疼。”
  “笑笑,你今天吃什么了吗?”谢砚蹲下来,拿手背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又很轻的揉了揉她手背上的红点,“我们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没吃什么呀……”祝莞尔抓了抓脖子,“不去医院好不好。”她委屈巴巴的眨了眨眼睛,“我们回家。”
  谢砚又摸了摸她的额头,不放心的问道:“除了出疹子痒、头疼,真的就没别的不舒服了?”
  祝莞尔恹恹的,点了点头,又摇头:“不去医院。”
  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最怕打针吃药了。这种时候,她就开始撒娇卖萌耍起了赖:“我们回家吧,我想睡觉了,四宝叔叔。”
  谢砚拿她没办法,只好先顺着她的话哄着她说不去医院了。
  车里有些闷,上车后谢砚就把车窗摇了一半下来,叮嘱祝莞尔尽量不要去抓痒的地方,然后拨通了照无眠的电话。
  祝莞尔不愿意去医院,他又放心不下,还是得问问清楚祝莞尔这是什么病状。
  电话响起的时候,赵无眠刚查完房,站在长廊的窗户边,抬头看了眼月色。
  夜晚的云层又厚又重,月亮只穿过云层的间隙透出些许的银辉来,他任由手机铃声响完,掐着最后一秒接通了电话:“谢砚?”
  “有点事问你。”谢砚戴着蓝牙,手机搁在放方向盘前面的斜槽里,透过车内后视镜看了祝莞尔一眼,“笑笑不知道怎么了,身上长了很多红疹一样的小点,还说头疼。但她不愿意去医院,我也不认识别的医生了,只好打扰你。”
  他是病急乱投医,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别人了。
  “她吃了什么东西么?”
  “她说没有……”
  “应该是过敏。”赵无眠沉默了一会儿道,“小孩子用药也不好,如果不是很严重的话,可以先观察观察。”
  “我和笑笑同吃同住,她今天吃的东西以前也吃,没见她有过敏反应……”
  前面是个红灯,谢砚放慢了车速,又问了祝莞尔一句:“笑笑,你今天真的没有吃别的东西吗?”
  “有姐姐给我吃了巧克力……”祝莞尔小声的说,“甜甜的,里面还有糖浆。”
  糖浆……谢砚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笑笑好像吃了酒心巧克力。”
  “她酒精过敏的。”谢砚暗恼自己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酒精过敏?”赵无眠语气冷静,“有没有喉头水肿、胸闷、呼吸困难这类症状?”
  “没有,只说头疼,还有出红疹。”
  “看来不算严重,也不是迅发性的。头疼就兑蜂蜜水喝,多喝水,喝酸奶也行,解了酒明天疹子应该就会消退的。”
  “千万不要洗热水澡。”赵无眠沉声道,“一般不建议外用药,尤其又是小孩子。大面积搽某些药可能会导致用量过大,药物经过皮肤吸收对身体不好,可以小面积局部用点无膏极或者皮炎平一类抗炎抗过敏的药膏。”
  “你今晚多留意,如果情况没有好转,还是送医院来检查一下,别讳疾忌医。”
  他说完一大堆病状和注意事项后,语气缓和了些:“别担心。”他说,“我今晚值夜班,有事随时打给我。”
  谢砚听他分析了一通,知道祝莞尔的过敏不严重,就没那么紧张无措了,听到最后一句,没忍住插话道:“赵医生,你是哪个科室?”
  “心胸外科。”
  谢砚失笑:“心胸外科的医生跟皮肤科的医生抢饭碗真的好吗。”
  “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你冷静下来了。”赵无眠道,“我先挂了,你照顾笑笑吧。”
  “谢谢”两个字还没出口,电话先被切断了。
  谢砚把蓝牙取了下来,心想着赵无眠的脾气还是这么让人捉摸不透,视线余光瞥见路边的药店,就靠边停车,哄着祝莞尔下车去买点外用的药膏。
  回到家给祝莞尔擦了药,又让她喝了一杯蜂蜜水,讲着故事哄着人睡了觉,谢砚担心她半夜睡得不安稳或者是发热,所以晚上定了几个闹钟,隔两个小时就起来看一看祝莞尔的情况。
  祝莞尔晚上倒是睡得挺好,他却几乎一晚上没安稳的合眼,也幸好他第二天没有课,早上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看到手机上赵无眠的未接来电,眯着眼就回拨了过去。
  “喂?”谢砚打了个呵欠,“抱歉啊,睡过去了,没听到手机响。”
  “笑笑昨晚没闹觉,也没发热,这会儿还在睡,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了。”
  “我在你家楼下。”赵无眠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口吻,“不太放心,所以过来看看。”
  “嗯?”谢砚一下就清醒了,一边穿鞋下床一边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往楼下看,“你到多久了?”
  “没多久。”赵无眠往上看了一眼,准确的在某层楼的窗口看到了冲他挥手的谢砚。
  五楼。
  他盯着谢砚脸上惊喜又傻气的笑,挂断了电话。
  太傻了。
  半点都没有在酒吧里居荣称将的飒然,也没有在讲台上的学深为师品正为范,这样傻里傻气的谢砚,却叫他心底莫名的有些欢喜。
  他看了一眼手里拎着的保温壶和小蛋糕,抬步朝着楼道走去。
  谢砚脑子还有些没转过来,楞楞的目送着赵无眠走进楼道,这才跑去把屋门打开,又蹭蹭蹭的回房间钻进卫生间里,此刻人正站在洗漱台前盯着镜子里自己乱糟糟的脑袋走神。
  他在很认真的思考自己现在洗个头吹个造型还来不来得及抢救一下自己的形象。
  算了。
  他自暴自弃的拧开水龙头开始洗漱,末了以指作梳顺了顺头发,推开房间门就走了出去。
  一身居家睡衣也穿出了衬衣西装的自信来。
  客厅还是自家的客厅,多了个养眼的男人,茶几还是那个东西堆得到处都是的茶几,多了个保温瓶,两个小蛋糕。
  谢砚清了清嗓子,努力的让自己脸部表情看起来高冷一点:“你还带了早饭?”
  高冷不起来了。
  任谁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早上一睁眼就有人连人带饭的送上门,都招架不住。
  要不是知道赵无眠对他半点意思都没有,他真的会自作多情的觉得赵无眠是在追求他了,甚至还想答应赵无眠。脑子里都跑偏到两个人以后养老日常了,现实冷冷的拍在他脸上告诉他——醒醒,这些都是沾了祝莞尔的光。
  “嗯,笑笑过敏要忌口的东西很多,吃清淡点好。”赵无眠视线落在谢砚脖子上一截红线系着的玉坠上,头一回看到红绳下的全貌,他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那是一个很小的长方体玉坠,透亮的月白色,差不多子弹头那么大,上端穿孔,细细的红绳缠着。
  这样贴身戴着的玉石通常都有些特殊的意义,他收回视线,接着解释道,“所以熬了点白粥带过来了。”
  没有直接说因为那天饭局祝莞尔抱怨过谢砚不会做饭的事情,他担心谢砚在吃食上有所疏忽,所以才打了电话过来,也是很给谢砚留面子了。
  ——结果谢砚没有接,他想了想还是放心不下,是以一下班就回家熬了粥拎过来。
  “哦。”
  笑笑的粥,他没份儿。
  “只来得熬粥。”赵无眠盯着他的眼睛道,“买了布朗尼蛋糕,你将就吃吧。”
  谢砚又不会做饭,家里想来也不会存在食材这种东西,他就是想给他做点吃的也没辙,买了小蛋糕就不错了,这人怎么一副想撵他的表情?
  谢砚没想到蛋糕是给他买的,还是他那天特意推荐的布朗尼,视线落在分量都不大的小蛋糕上,他没忍住露出了一个有点傻气的笑:“你吃早饭了么?”
  “吃过了。”
  谢砚又“哦”了一声,不知道说什么好,傻了半天,总算挤出一句“谢谢”,然后就挨着沙发边坐下,拿着蛋糕吃起来。
  还拆了一瓶祝莞尔的牛奶。
  “不用谢。”
  赵无眠看着从大片的落地窗透进屋里洒落在身边的阳光,微不可察的弯了弯唇角。


第11章 第十一章
  祝三愿和冯新雨是昨晚凌晨的时候下的飞机,回到家都已经是两点多了,睡醒了准备去接自家闺女,还没出门,先接到了谢砚的电话。
  谢砚在电话里解释祝莞尔吃了酒心巧克力酒精过敏的事儿,他到底还是觉得过意不去,又是道歉又是愧疚自己没把祝莞尔照顾好的,祝三愿本来没觉得事情严重,听他说得反而心慌起来了。
  “你别吓我,笑笑这不是没事么,你一副要以死谢罪的样子做什么。”
  祝莞尔第一次酒精过敏的锅还是他的,有次他在饭桌上拿筷子蘸了酒给祝莞尔尝,结果孩子酒精过敏,当时把他吓得够呛。
  谢砚虽然知道祝莞尔酒精过敏,却也没办法二十四小时盯着别人给祝莞尔吃了什么,明明他们教过祝莞尔陌生人的东西不能随便接,要大人同意才可以,结果还是出了这样的事情……
  “是我没照顾好她……笑笑没事,但你们接回去也得记得给她擦药,还要忌口。”这次换成谢砚叮嘱他一堆的注意事项了。
  彼时祝莞尔已经醒了,喝过粥精神也好,冲电话里中气十足的说了声“阿爸我没事,你别怪四宝叔叔”扭头就去跟赵无眠讲话去了。
  “你过来接人吧,东西我收拾好了,再不来,闺女就要跟别人跑了。”谢砚看她窝在赵无眠怀里有些心塞,想着不就是一碗粥么,还是碗白粥,小丫头真是没良心,叛变得太快了。
  祝三愿刚冷静下来跟冯新雨解释了两句,听到祝莞尔的声音,心放下来还没一秒,就又提了起来:“什么,你说笑笑要跟谁跑了?”
  “你来了就知道了。”谢砚说了句,“开车别着急,注意安全”,挂断电话,起身往房间里去。
  等他换好衣服出来时,赵无眠正在给祝莞尔擦药。
  其实也不怪祝莞尔太容易叛变,看看赵无眠那张如逢新雪初霁的脸,再看看他擦药时专注认真的样子,他的心都不自禁的软了一下。
  安静的在旁边坐下,等赵无眠给祝莞尔擦完药,他才伸手把人抱了过来:“你要不要先回家睡觉?”
  “明月叔叔……”
  祝莞尔只小声的叫了这么一句,就不说话了,谢砚拍了拍她的头,无奈道:“你明月叔叔昨晚值了一晚上的班,很累的。”
  “那明月叔叔也可以在这里睡呀,四宝叔叔你要是小气巴巴的不愿意把自己的床让出来,明月叔叔就睡笑笑的床好了。”
  谢砚:“……什么叫我小气巴巴的不愿意把自己的床让出来。”
  祝莞尔撇嘴,扭过头去不跟谢砚讲话,只是攒着赵无眠的衣角的手收紧了几分。
  赵无眠见他们俩一大一小的讨论这种问题觉得有些好笑,疲惫的感觉似乎都有些减缓,想了想道:“没事,等会儿吧。”
  等祝莞尔爸妈来把人接走,他再回去休息。
  也不差这么一会儿了。
  也确实没等多久,门铃就响了起来。
  祝莞尔这才松开了赵无眠的衣角,从沙发上滑下来,小跑着去开门,谢砚余光瞥见赵无眠揉着眉心的动作,暗叹这人还真是叫人心疼又没办法,这种无奈的情绪他已经很久不曾有过了。
  祝莞尔先去抱了冯新雨,叫了声“妈妈”,然后才看向了祝三愿,“爸爸!”
  “笑笑。”冯新雨摸了摸她的额头,“头还痛吗?”
  “不痛啦,擦了药,红点点也不痒。”祝莞尔指了指沙发的方向,“明月叔叔给我擦的药,明月叔叔还给我熬了粥。”
  谢砚装作没看到祝三愿落在赵无眠身上的视线,站起身把茶几边的小行李箱推了过去。
  冯新雨接过行李箱,含笑的看了谢砚一眼:“这位是?”
  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谢砚笑了笑:“赵无眠,我朋友。”
  “这是笑笑的妈妈,冯新雨。”他又跟赵无眠介绍,“笑笑她爹,祝三愿,我跟你提过的,我发小。”
  什么样的朋友大早上的会出现在家里?祝三愿略觉惊奇,眼神古怪的认真打量了赵无眠一眼,压下了心头的疑问,伸出了手:“你好。”
  谢砚有些担心赵无眠在这时候犯脾气,见他伸出手和祝三愿礼貌的握了一下,才松了口气。
  大家寒暄了几句,谢砚就送祝三愿和冯新雨下楼了。
  赵无眠是跟着一起下楼的,上车前还被祝莞尔拉着手邀请去她家做客,谢砚先一口应承下来,哄着小姑娘撒手,好让赵无眠先回家补觉。
  等黑色的奥迪消失在视线里,祝莞尔才跟着冯新雨上了自家的车,祝三愿忍了半天的问题总算可以问出口了:“你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谢砚笑得眉眼微扬,“不过我准备搞点事情。”
  “不是……”祝三愿反应了半天,“你这是打算从良了?”
  人带到家里来就算了,还这么正经的介绍给他认识,这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怎么看都透着股不对劲来。
  “诶?”谢砚摸了摸下巴,“我不是从良很久了么。”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祝三愿嘴角抽搐了一下,不是很想搭理他。
  “二十七天。”谢砚说了个数字,“四舍五入一个月。”
  祝三愿还是觉得信息量有点太大,反应不过来:“你们怎么认识的?”
  “酒吧认识的。”
  祝三愿“哦”了一声,把他前面说的话统统都打包扔进了垃圾桶,“别玩太过。”
  “酒吧认识的就不能发展了?”谢砚挑了下眉,“你这是偏见。”
  “酒吧认识的你发展的还少了?”祝三愿反问,“你哪回是动了真格的?”
  应该把发展两个字改成个动词——睡。
  不是说出来玩的人都没有心,而是真心藏得太深,或是曾经伤得太深。谢砚这些年遇见那么多人,也没见谁能补好他心里缺的那个大窟窿。
  太久了,人心不是什么别的死物,凉了还能点火加热,他是真希望谢砚能早点走出来,可是也不希望他随随便便就走出来。
  “他不一样。”谢砚只说了四个字,眼底的神色,是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柔软,“我觉得我有点喜欢他。”
  喜欢这样的字眼从谢砚嘴里蹦出来,不是多稀奇的事情。
  稀奇的是他是对谁说的。
  在床上他跟小情人们说的情话自然不会少,但□□一夜情对象这样的人他从来不会跟旁人聊起,别人可能会把睡了多少人睡了些什么人都当成炫耀的谈资,谢砚不会。
  所以他从来没跟祝三愿说起过任何床伴,更别说用到喜欢这样的形容了。
  祝三愿又把扔进垃圾桶的话翻了出来,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正色道,“我觉得他跟你一样。”他在谢砚疑惑的眼神里一字一顿的补全后半句,“两个一是不会有性福的。”
  性字的发音咬得格外的重。
  谢砚还以为祝三愿不信他,要棒打鸳鸯,没想到他担心的是这个。
  其实他自己好像也一直在刻意回避这个问题,现在想想,不过是体位而已,能喜欢上一个人已经很不容易了,谁上谁下,有那么重要吗?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谢砚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我觉得我可能是个versatile。”
  祝三愿:“……”
  还他妈有这种说法?
  沉默了一会儿,祝三愿才盯着他语重心长的开口:“说出来你可能也不信。”
  “我觉得赵无眠对你没意思。”
  谢砚:“……”
  妈的瞎说什么大实话。
  两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了半天,祝三愿到底还是先退了一步:“周末的时候约上胖子和欢姐聚一波吧。”
  胖子其实不胖,欢姐也不是妹子,大学四年室友,知根知底交心交肺的好兄弟。虽然毕业后各自都奔赴了不同的前程,但人都在Z市,谁要是有点情况不主动跟组织汇报,是会被三司会审大□□的。
  “就你们三个狗头军师能出什么馊主意。”谢砚嫌弃道,“这周末我要回家看我爸妈,下周末吧。”
  “是啊,我们三个狗头军师。”祝三愿眯着眼扬了下下巴,“我们三个狗头军师都是有家室的人。”
  谢砚冷笑了一声:“胖子当年写给校花的情书是老子代笔的,欢姐不也是假装和我约会刺激他男人两个人才互相表明了心迹?”
  “至于你。”谢砚抻了抻袖口,慢条斯理的说,“我不介意跟嫂子细数一下你从小到大的恋爱史。”
  祝三愿初中就早恋,还是他帮着瞒着祝家父母,后来分手,跑去喝酒买醉他陪着,回家挨揍他陪着。高中的时候祝三愿好了伤疤忘了痛,又勾搭上了一个小学妹。恋爱,分手,大学再恋爱,再分手,前前后后女朋友谈了好几个才遇到了冯新雨。
  用祝三愿的话来说,那就是个个都是真爱,个个都是错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所以撩妹这种事根本不需要谢砚辅助,他自己就能开大。
  “你威胁我?”祝三愿笑了起来,“我也可以跟赵无眠聊聊你的桃花债。”
  “他都知道。”谢砚一脸无所畏惧,“我在圈子里名声是什么样子,他比你清楚。”
  应该说是慎羡比谁都清楚,而慎羡一定会添油加醋的跟赵无眠讲。
  “算你狠。”祝三愿败下阵来,“人至贱则无敌,谢四宝,你真是好样的。”
  谢砚笑着抱了个拳:“承让承让。”
  祝三愿觉得自己的手有点不受控制的相往谢砚的脸上招呼,而且他越看谢砚,就越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多年还没认清这货的德行和他绝交。
  识人不淑。
  太识人不淑了。
  心塞的摆了摆手,祝三愿连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你上去吧,我和你嫂子带笑笑先回去了。”


第12章 第十二章
  谢砚再去HOMELESS是半个月以后了,实在是又要上课又要备课还要写论文写课题,分不出多余的精力去浪。
  酒吧的题板上今天写了句挺有意思的话,谢砚多看了几眼,念出来就有些扎心了:“酒吧是灵魂的医院。满身是血的人,为了活过今天而来喝酒,这样的医院也必不可少吧。”
  他低“啧”了一声,摸了摸心口:“今天走苦情风啊。”
  明晃晃的刀子,一来就朝着他胸口捅。
  Lance闻言扭头看了一眼,手里拿着透明的酒杯用清水冲洗一遍:“老板最近在看《王牌酒保》。”他又问,“有段时间没见你来了,喝什么?”
  “随便调吧,来一杯清新点的。”谢砚扫视了一圈酒吧,视线落在舞台上唱歌的生面孔身上,“新来的驻唱?”
  Lance一边倒朗姆一边“嗯”了一声,“老板觉得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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