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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君-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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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花押。那迷药可是枭阳巫祝惯用的好东西,想必就算陆彦醒过来了,一时半会儿也是不能想起他到底做了什么。
掌管玉玺的内臣早已被陆明收买,盖上一个印并不是什么难事。
虽然云湛觉得陆彦这皇帝当得实在有些憋屈,又有些可怜,但是他要做的只是帮助陆明完成彻底离间凤君与陆彦的计划而已。
额外的怜悯,他这个身为世奴,受尽苦楚的人可给不了别人。
不知道陆明那方现在如何了,云湛悠然地坐了下来,拿起在陆明交给他的凤戒戴在了拇指上。
“真漂亮……”
云湛早就听说过大耀的凤君手上这枚象征了无上荣誉的凤戒,他这辈子是不可能坐上凤君之位的,可是却也不妨他沉溺于美好的幻想之中。
陆明并没有阻止独孤竞去见陆彦,他相信这个时候云湛已经将陆彦彻底灌醉了,不然对方如何会被哄骗得乖乖签下花押。
独孤竞此去不过能见到一个昏昏沉沉的醉鬼,以及那个将要顶替他成为“凤君”的男人。虽然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可是陆明看向独孤竞离去的背影时,眼里仍是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嫉妒。
只要陆明不出面阻拦,宫里的其他人是没有胆子开罪独孤竞的。
在独孤竞亲自动手径直摔开了两个试图阻拦他的侍卫之后,再也没有人敢上前找罪受了。
熟悉的走廊,熟悉的殿宇,往昔恩爱历历在目,恍若一场缱绻的画卷。
独孤竞此时心中不知是酸楚还是愤怒,他迷惘地走在这熟悉的宫殿之中,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都是他与陆彦旧日的情谊。
寝殿就在面前,陆彦站在门口,一时竟不愿推开这道门。
仿佛只要他一推开这道门,就连过往美好的回忆都会随之烟消云散。
不得不说枭阳巫祝的迷药的确后劲大,陆彦依旧昏昏沉沉地睡着,可是他的手却不自觉地摸向了胯间,□□着索取。
这药里云湛又混了媚药,为的便是让陆彦能要了自己的身子,让一切坐实。
听到床上那人有了动静,云湛随即走了过去,他已经按照陆明吩咐将那张假造的圣旨令内应的太监带出去了,其他的事情则是听陆明安排了。
“陛下?”
云湛轻轻地唤着陆彦,他倒是不讨厌这个皇帝,对方仪表堂堂,待人又温和,虽然在床上的时候有些过于粗鲁,可是毕竟还是让自己舒服了。
陆彦哼了一声,听到有人叫自己,随即浑浑噩噩地伸手探了过去。
“来,伺候朕。”
云湛微微一笑,他估摸着独孤竞必然不甘被废会过来找陆彦对质,不过陆彦在药效之下没有大半天是清醒不了的,若自己在陆彦身上留下更多欢好的痕迹,只怕独孤竞会气得连对质之心都没有了吧。
“遵命。”云湛掀开陆彦身上的被子,旋即跪坐到了床上。
独孤竞终于还是推开了这扇门,他不是个懦弱的男人,北原汉子的血性从未自他的骨血里消失。
一开门,他就看到了那张他与陆彦缠绵多年的大床上,已经有人代替自己的位置,正趴在陆彦的胯间替他口伺。
独孤竞猛地闭上了眼,神色却保持着平静,毕竟他已然一无所有,万不可在此刻歇斯底里丧失了最后的尊严。
在独孤竞进门的那一刹,云湛已经察觉到有人进来了。
“唔……”云湛擦了擦唇角,他是第一次看到独孤竞,但是第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因为没有那个胡人会在耀国的后宫之中如此凛然威严,除非他曾是这个地方的主人。
“你是什么人,怎敢擅闯陛下的寝殿?!”云湛明知故问,他擦向唇角的拇指上那枚凤戒似乎是故意要让对方看到。
可独孤竞并没有如云湛所想那般暴怒,他只是淡淡地瞥了眼云湛拇指上的凤戒,忽然微微笑了起来。
“啧,好一个美貌的胡儿。” 独孤竞一把抓住了云湛那只戴有凤戒的手,另一只手则掐住了对方的下颌。
“你!”云湛万万没有想到独孤竞竟会对自己有如此轻薄的行止,他只觉对方的手如两只铁箍一般钳制着自己,一时动弹不得。
看见云湛面露惊怒,独孤竞反倒是一脸悠然,他径直贴了脸过来,像是要仔仔细细地将云湛这张美貌的面容打量一番。
“眼睛像猫儿眼似的,枭阳的奴种?”独孤竞微微眯起眼,面上渐露戏谑之色,不等对方出声,却又道,“陆彦如何糊涂,也不可能会让一个奴种登上凤君之位的。你跟了他有朝一日未免会像我这样受委屈。不如随我去北原吧,左日逐王妃的位子我虽不能许你,却可以让你做一个光明正大的侧妃。”
或是独孤竞的话太过令人匪夷所思,云湛竟是呆在了原地。
他直直地盯着独孤竞那张几乎贴到自己面上的脸,那已被岁月磨砺得冷硬非常的眉眼之间,依稀仍见当年惊鸿一瞥的绝色。
“放开我!”云湛回过神来,赶紧收敛住心神,使劲甩开了独孤竞钳制自己的双手。
独孤竞仍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轻轻摸了摸自己颌下的短须。
“美人何必如此气恼。我说的话句句在理,你大可考虑一下。不过现在,我有些话想与陛下讲,还请你回避。”
“独孤竞,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凤君气度,云湛佩服。”
云湛仓皇从床上了来,穿好衣服之后,这才向独孤竞深深一揖。
在没有见到独孤竞之前,他对这个失宠的凤君有过许多想象,甚至认为对方不过是靠着年少美貌爬上陆彦龙床,如同脔宠一般的人物,而对方在失宠之后的所作所为,在云湛看来更是可笑又可悲,他似乎已经笃定独孤竞已沦为大戏中的丑角。
可现在看来,自己似乎猜错了许多。
“慢着,凤戒乃是凤君之物,你现在还不是凤君,不能戴它。这东西陪了我多年,就让我亲自交还给陛下吧。”
独孤竞叫住了正要从自己身旁离开的云湛,一脸理所当然地向对方伸出了手。
云湛倒是没想戴走这枚凤戒,经独孤竞这一提醒,他急忙看了看自己的拇指,匆匆将戒指取了下来,放在了独孤竞的手心。
待云湛离开之后,独孤竞这才施施然沿着床边坐了下来,他低头看了眼那枚凤戒,将它戴在了自己的中指上。
【略去1000字】
“你,你怎么在这儿……朕不是……咳、咳……”
陆彦只觉嗓子一阵不适,话未说完便咳嗽了几声。
独孤竞又是一笑,径直上了床来,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面带惊惶的陆彦,一双大手悄然摸上了对方。
陆彦被独孤竞摸得浑身寒毛直竖,他吞了口唾沫,左右张望了一下,之前与他亲热的云湛已是不知迹象,而他先前为了与云湛亲热更是遣走了门外的侍卫,如今这偌大的寝宫之中,只剩下了他与自己的凤君二人。
“云湛呢?!”陆彦不安地问道。
独孤竞挑了下眉,冲陆彦眨了下眼,唇角也随之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新选了五个侍御还不够吗?陛下真是贪得无厌啊。”
“你把他怎么了?!”陆彦看着独孤竞如今这副冷哂模样,心中愈发笃定对方必定背着自己做了不知什么可怕的事情出来。
独孤竞在陆彦臀上狠狠一捏,忽然目露冷光。
“来历不明的脔奴,怎配上陛下的龙床?我把他掐死了。”
“你!”陆彦吃惊地瞪视着独孤竞,对方却又露出一副嬉笑的模样,似是全然不把这犯上之举当作一回事。
一股怒气如潮水一般在陆彦的胸口翻滚,他的脑海里忽然浮现了这两年独孤竞与自己之间的诸多龃龉,他身为帝王,对这个自己正娶的凤君一忍再忍,终是忍无可忍。
啪!
一记耳光狠狠地落在了独孤竞那张微笑着的脸上。
“滚!你给朕滚!”陆彦气极,就连他刚打在独孤竞脸上的手也颤了起来。
独孤竞却好似一副并不生气的样子,他只是带着几分怜悯地看着气急败坏的陆彦,这怜悯是给陆彦的,又或许也是给他自己的。
“我是该滚了。这里已经容不下我。”
独孤竞将手上的凤戒摘了下来,轻轻地放在了一旁。
陆彦看到凤戒那一刹,心中顿起了一丝疑惑,这枚他之前找不到的东西怎么又回到了独孤竞的手上。不过此时他哪有闲暇去想这些,他心中所恼怒的不过是面前这人愈发过分的举动。
“真没想到你不仅样貌变得令人恶心,就连那颗心也是丑恶非常!”陆彦念及方才在床上伺候自己的云湛,又是一阵心痛。
他闭上了眼,似是不想再见到独孤竞分毫。
“呵,彦郎你终于还是说了实话。哈哈哈哈,这些年来,忍受我这样的人作你的凤君,真是难为你了。”
独孤竞一阵大笑,他扭头瞥了眼关得严严实实的门窗,此时外面业已风雨大作,窗外斑驳的树影与人影交织投映其上。
他猛地转身过来,一把将陆彦狠狠压在了床上。
“你想干什么?!”陆彦看着独孤竞那张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疯狂而变得扭曲的面容,莫名感到一股害怕。
独孤竞冷冷地盯着陆彦,脸上的笑容却是一变。
“夫妻一场,临别之前,我总得给你留点什么。”
【略1000字】
寝殿终于安静下来了。
陆明早已带了人在门外悄然守候,他听到了陆彦的惨叫,也听到了独孤竞疯狂的笑声,更听到了两人之间互相的指责与叱骂。
此刻他冷冷地看着床上那两人,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然的笑意。
不知为什么,即便自己筹谋就要实现,可陆明的心里始终不太痛快。
没一会儿,独孤竞便跌跌撞撞从房里走了出来,他一推开门就看到了陆明与他手下的死士。
“你去收拾残局吧。我走了。”独孤竞带着一丝莫可名状的目光回头看了看昏睡在床上的那个人。
“我已知会了北原礼官,也替凤君您安排好了车马在北门等候。”陆明袖手说道。
独孤竞冷冷打量他一眼,说道:“别忘了先前你答应我的事情。若想得到北原的支持,待你成大事后,便将他作为礼物给我送来。”
陆明笑道:“那是自然。留他在国内百害而无一利。相信凤君会替我好好招待他的。只是凤君,你真的不考虑下做我凤君的打算吗?我也不是不可以允许你养个脔奴在身边消遣。”
独孤竞听他这么一说,满眼都是不屑,忽然他想起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又道:“对了。这宫中还有个人我要带走。”
“谁?”
“侍御杜衡。”
陆明仔细想了想,脑海中浮现了那个性情温润的青年模样,他倒是不知道身为凤君的独孤竞什么时候对自己皇兄的男宠有了兴趣。
不过既然他的本意便是要让陆彦与独孤竞决裂,且自己将举大事,那么便推波助澜,送独孤竞一个顺手人情也未尝不可。
“好吧。届时若他问起,我便据实以答了。”
“随便你!反正我与他之间也无半点情分可言!”独孤竞冷哼一声,想来仍是对陆彦余恨为了,这便不再多言一句,拂袖就朝北门而去。
而陆明也随即叫了人过来,吩咐对方赶紧去将杜衡带出交给独孤竞,必须在陆彦清醒之前让这帮人顺利离开耀国。
天色初暝,几辆马车奔驰在耀国通往北原的直道上。
独孤竞坐在中间的那辆车里,神色颇为倦怠,他一夜未眠,心事重重,如何能安然入睡。
杜衡至今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原本在自己的房间里睡得正香,却被一伙人捆绑住手脚堵上嘴后给丢上了这辆马车。
待他惊恐万分地挣扎之际,车厢打开之后,凤君独孤竞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凤君殿下,咱们回去吧……不然陛下怪罪下来,该如何是好?”杜衡揉着被绳子勒痛的手腕,低声哀求道。
独孤竞瞥了他一眼,冷笑道:“呵,你还不知道吧。昨晚陆彦已正式下旨废了我的凤君之位,如今的我,可不是什么狗屁凤君了。”
杜衡当然不会知道其中缘故,只是他听独孤竞这么说,却是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不,不可能吧。陛下这么宠爱殿下,怎么会舍得废除殿下的君位。想必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你不必帮陆彦说话!他就算没有废我凤君之位,心也早不在我这儿了。”
独孤竞不屑地哼了一声,他看着杜衡那张惊慌失措的脸,眼里的戾气这才稍微收敛。
“知道我为什么带你一起走吗?”独孤竞上前轻轻托起杜衡的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张秀美的脸。
杜衡吞了口唾沫,他思前想后,凤君既是如此在意失爱于陆彦,那么他们这帮新进宫的侍御,岂不正是他最为痛恨之人。
他听到自己的嗓音都有些颤抖了。
“莫非凤君嫉妒恨我……”
“啧,傻小子。我嫉恨你做什么?”独孤竞笑了笑,一把将杜衡拉到了自己怀里,不等杜衡有所反应,他已亲吻起了杜衡的双唇,一双手也不老实地揉弄起了对方的胸膛与双臀。
“呜呜!”杜衡被独孤竞所为惊得一时怔然,片刻之后,他便意识到了此举的不堪,也顾不得许多,使劲地推开了正欲亵玩自己的独孤竞。
“凤君自重!我是大耀皇帝的侍御!”
“他搞过你了?”独孤竞好笑地看着躲到车厢角落里的杜衡,目光倏然间变得有些阴鸷。
杜衡倒是想能被天子临幸,可唯一的那一次都被面前这人打断了啊!想想也不知是自己的幸,还是不幸?
他委屈地摇了摇头,只好说道:“之前在松风阁陛下本有意临幸臣下,可是栖梧宫的太监过来说您……您出事了。陛下尚未来得及,便急匆匆地赶过去了。”
独孤竞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怪不得那次陆彦一脸气冲冲地来到栖梧宫,原来是自己坏了他的好事。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想来居然有点暗暗高兴呢,就那次,自己好像还踢了乱撒尿的陆彦一脚。
独孤竞的眼睛微微一眯,似在回味什么一般,情不自禁地摸起了自己颌下的短须,那神情竟是有些愉悦了。
杜衡不知所措地看着晴雨不定的独孤竞,只好往角落里又挪了挪。
“凤君,陛下心里还是很在意您的。您何必与他如此怄气?回去吧,他一定会原谅你的。”
“哈,这次怕是不成了。”独孤竞忽然一脸正色,他靠近了杜衡,带着几分爱怜抚弄起了对方还未梳起的长发,“我呀,一怒之下把你的陛下给搞了个爽。啧,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杜衡目瞪口呆地看着笑眯眯对自己说出这番话的独孤竞,难怪对方会跑了!他进宫之前与其他侍御一道接受后宫礼教之时,便给告知过身为皇帝的后宫男妾,他们只能承欢于帝王的身下,万不可有僭越之举,那可是要被六马分尸的重罪!
即便是凤君,又如何能放肆至此呢?!
第9章 失魂落魄
“他还带走了什么?”
陆彦昏昏沉沉地趴在床上,他稍一动弹便觉身后疼痛难当,想来是昨晚独孤竞太过粗暴让他的受伤之故。
这种丢脸的事,陆彦无论如何也不愿让旁人知道,只是密令陈恩为自己备了伤药。
而一大早就出现在他面前的云湛,让他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事后想起独孤竞为了激怒自己故意欺瞒,更是愤懑。
不多时,陆明也赶紧前来传报独孤竞带着北原使臣一夜失踪的消息,陆彦虽是气得两眼发黑,却也是无可奈何。
“金银细软一概没有拿。只是……”
“难道是拿了国玺?”陆彦心如死灰地看着站在床侧的陆明。
陆明摇摇头,说道:“这倒没有。只是他把您的侍御带走了一个。就是那个杜衡。”
陆彦双目猛地一睁,差点没挣扎着从床上跳下来,他愣在当场,顷刻后猛地一拳捶在了床板上。
“朕好恨啊!恨死朕啦!独孤竞,你要气死朕啊!”
陆彦几乎发出了哀嚎一般的吼叫,陆明也是从未见过自己温文儒雅的皇兄如此狂躁的一面,他一时竟是想不通到底陆彦是为了独孤竞的出走这么生气,还是为了被带走的杜衡如此愤怒。
“传朕旨意,速宣铁骑营大统领翟挚觐见!”
“呃,皇兄,翟挚已经被派往奉安巡察军务,只恐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他什么时候去的?!奉安那么个偏僻之地,有什么军务好察?”陆彦怒道。
陆明不慌不忙地说道:“皇兄您忘了,是前几日在御书房里,臣弟想您请旨的,如今枭阳与大越两国摩擦不断,我国边境也当做好戒备。所以臣弟与兵部的诸位大臣商议之后才特意向您请旨,派几位知兵的要员前去边境巡察军务,加强防备。翟大统领领军多年,自然是最好的人选之一。若是皇兄想要派铁骑营的人去追独孤竞,怕是来不及了。”
陆彦抬头看了眼从容应对的陆明,眼中不知为何生出了些许悲哀。
“罢了,你先退下吧。朕想休息会儿。”
“要云湛留下伺候皇兄吗?”陆明问道。
陆彦沉默了片刻,挥了挥手:“不必了。你先将他安置好。你也先下去吧,朕想好好静静。”
“遵命。”陆明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这鸡飞狗跳的一夜,可真是折腾。
云湛在外面见了陆明,赶紧迎了上去。
“王爷,接下来怎么办?”
“你先在后宫住下,一切随机应变。若是他查出什么蛛丝马迹,你赶紧通报我。”陆明压低了声音对跟在身旁的云湛叮嘱道。
云湛点点头,这才随了引领的內监折去了别殿。
陆明负手站在院子里,看了看表面平静的寝殿,心中始终觉得有些不安。
他觉得陆彦的反应好像有些不太正常,但是到底不正常在哪里,他一时也说不出来。
看样子,还是早些借助枭阳之力将陆彦逼下皇位得好。
栖梧宫一夜就没了主人。
伺候了独孤竞多年的李公公直到第二天才知晓独孤竞已然带着杜衡“出逃”,顿时吓得老脸蜡黄。
“怎,怎么会这样?凤君怎会跑了?!”这两年,李公公也算见惯了陆彦与独孤竞之间各种争吵,虽然这一阵两人是吵得凶了些,但是他总以为皇帝与凤君毕竟恩爱多年,就算再怎么吵闹,最终还是逃不过那句老话——床头吵架床尾和。岂料这一次凤君居然怒而出逃了!
他看着空荡荡的栖梧宫,想到自己在这宫中的靠山已无,顿时神情大恸地哭了起来。
便在李公公哀哭之际,一队内廷侍卫已经进入了栖梧宫。
李公公吃惊地看着这队进殿之后便自觉分列站开的侍卫,这也赶紧站到了一旁,在这皇宫之中,也唯有皇帝御驾有如此气势了。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陆彦就在陈恩的陪伴之下,缓缓走了进来。
“老奴叩见陛下!老奴未能看好凤君,老奴罪该万死……”李公公以为陆彦是因为独孤竞出逃一事来向自己问罪的,想也没想就跪了下去。
陆彦看都没看跪在面前的老太监,他环顾着曾经非常熟悉的宫室,喃喃说道:“独孤竞这匹野马,朕都看不住,何况你区区一个奴才。”
李公公听到陆彦这么说,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他偷偷抬头看了眼陆彦,却见对方抬足之间竟有些跛行,也不知什么时候受了腿伤!
莫非是凤君昨晚去未央宫把皇帝打伤了?!完了!这辈子对方怕是不敢再回来了!
“先下去吧。”陆彦负手往栖梧宫的寝殿步了去。
陈恩看着陆彦那落落寡欢的背影,欲言又止,只好吩咐侍卫们都退出栖梧宫外等候,当然他也没忘了把还跪在地上李公公一道拖了出去。
栖梧宫的寝殿,一度是陆彦与独孤竞的爱巢。
这里无疑曾是个欢乐之地,但是现在却如此冷清。
地上东倒西歪地躺着不少杯盏,洒落的酒水洇了下去,在氍毹上留下了暗红色的痕迹,本来盛放在盘子里的瓜果肉脯也散了一地。
不知道是不是独孤竞的意思,这间屋子竟无人打理,任由昔日欢爱之地变成这副狼藉模样,难道就能抚平他心中的不甘吗?
陆彦神色寂寂地打量着这间凌乱的房间,酒水的味道还弥漫在屋子里,这两年来,他总是责怪独孤竞嗜酒,却未曾好好想过对方何以如此。
他转过头就看到了墙上挂着的那幅画像,那是独孤竞当年刚进宫不久之后陆彦特意要求宫廷画师为对方画下的。
画上的容颜依旧俊美无俦,那双用青金石粉点染的蓝眸也正顾盼生姿。
“竞儿……”陆彦痴痴地望着挂画,眉间悄然泛起了一丝不为人知的愁绪。
待他察觉到自己不知不觉地唤出独孤竞的名字时,这才倒抽了一口冷气,目中一沉,低下头移开了视线。
然而床边木制的脚踏上有什么东西一下又扎进了陆彦的眼里。
他有些好奇地走了过去,为了看清楚脚踏上那黑漆漆一片的东西,这位尊贵的帝王半蹲下来。
原来这黑漆漆的一片竟是一簇毛发。
并不是太长,有点微微的卷曲,拿在手里还有一些扎人。
这不是独孤竞身上最让自己讨厌的胸毛吗?!
陆彦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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