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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旧-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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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轩又接着用另一只手的指尖点过去,这是容陌的一窗小绘,画的是他自己,估计是怕自己离开京城太久,断了与他的念想吧。
  他又画了一遍,直至将他的全貌映入心中,忍不住想到,还是亲眼看见他了。
  自己的小殿下,还是自己喜欢的那个模样。
  墨轩站起身回了一封简短的信,连夜发往京城。
  再多的相思,也就化作几行字。待重逢之日,再念给你听吧。
  七日后——容陌坐在乾清殿中,代理容曙,听着文武百官的唠叨。
  容曙的身体也是每况愈下了,偏偏又查不出病因,只能在那耗着。
  他今年已是四十又四了了,算得上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了,身体也难免不好。
  这不,这几天他又偶感风寒,干脆连早朝都不上了,直接差使着在前线指挥战情的容陌,替他上一回早朝。
  容陌对容陌突然病倒这件事的原因尚存疑虑,但是他的指派,也正中他的下怀。
  他早已对此有所预估了,只是苦于战事繁忙,无法实施罢了。
  母后留下的那个木牌,自己暂且也不曾找到用法,但是朝中的几位老人毕竟会知道这件物品。
  毕竟,上面刻着的可是一个张牙舞爪的“薛”字。这般凶恶的朝代,谁敢伪造一个罪臣的信物呢?
  他正合眼,沉思之间,文武百官队伍中突然爆发出一阵激烈的争吵。
  容陌睁开眼,厌烦的挑了挑眉,吵的还是自己前几日拨往西北的军饷。
  兵部尚书衡燕:“殿下你将如此多的军饷接发往西北,是否考虑过京城的生计?国库中本还有余银的,但你此举,就会导致全城入不敷出啊!”
  容陌有些好笑,他提出要向西北再拨送军饷时,也没见他们几个多么激烈的反对。
  而现如今钱也已经在途中了,皇上的手谕也下来了,他们又突然不愿意了。
  真当他们曾经的哑声不语是在开玩笑啊?
  何况国库的银两一直是由户部在管,什么时候轮得到兵部来插手了?
  容陌俯下|身,好整以遐的看着衡燕:“庇护所中的开支用度现如今已由东宫和七王爷的月例负责支撑了,无需国库支出了;将士们的军饷早已备下三个月可用的了;官员们的月份也已经发往户部。无其他事,其他可以用到钱的地方了。衡大人,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吗?”
  衡燕一时语塞,却仍不死心道:“若是七王爷以及他手下的将军将领,将军饷全都另作他用,甚至是拉拢敌人造反,那应当如何?”
  “那又如何。”
  容陌笑了笑,不顾文武百官惊诧的脸,再次重复了一遍:“那又如何?他能将割据散国十多年的西北边疆还给祉国。而那些黄金留在京城有什么用?送给那些无所事事,见利忘义的皇亲国戚盖房子吗?我们守的只是祉国的京城,弃了也就弃了,反正还能找到一个更好,更有龙气的都城。七王爷守的是西北的边疆,唯一的关口。我们既然有条件,为何不助他成功?”
  衡燕张了张口,刚想反驳,容陌又扫了扫他身后的那一群人,笑语晏晏:“什么时候户部的事还要拉上兵部才敢开口?既然皇亲国戚确实需要增盖宅邸的话,孤明日就调遣一队将士,专门负责此事。你看这样解决,如何?衡王爷,恭皇叔?”
  容陌的目光越过出面的衡燕,直接点出了幕后主使。
  他一向不喜欢在人前太过不给人面子,起码还得是进退有度,衡燕一开口,自己就知道只知晓主谋不是他。
  毕竟一个兵部的人越权去管户部的事,而温涵却没有开口向自己汇报任何事,甚至是提出异议。
  所以,不是关于兵部的事。
  虽然确实是为了指责自己将国库中三分之二的银两发往西北,但兵部不可能管得着这事。
  而京城中,都不缺想找兵部要钱的官员,但有名正言顺的人还真不在多数。
  起码在祖训中收到优待的王爷算是一种人,皇上一种,以及自己也算得上一种。
  整个国库都是皇上的,他没有那种必要。而容陌也没有那种闲情雅致。
  就只有一群厚着脸皮蹭饭,装修还要国库出钱,自从上回出事后,没事还要给他们添个麻烦的王爷,才有那么大的闲情雅致了。
  再者说,衡燕与衡王爷又是表亲,也就只有他才能请他出面说这事。
  而京城中同样年老失修的王府就只有恭亲王的王府了,这点令他不得不起疑心。
  其实容陌发觉自己也跟不上那些打着仗,无法鱼肉百姓,就要从国库中抠钱的人的心理了。
  明明是来自同一国的人,不仅贫富差异大,连人心也差的那般大。
  被点出来的恭王爷和衡王爷倒是很坦荡的站了出来。朝廷养了他们半辈子,他们倒是没有学会丝毫的感恩,只是成为了吸血的寄生虫,想再在他身上扒下一层血肉来。
  容陌有时候就会忍不住支持游念的想法:这么偌大的一个京城,庞大的一个王国,无用的人那么多,不如全都杀了吧。
  但是容陌一直是挺平和的一种状态,因为游念同样也没法说清有用无用的界限究竟是什么?
  一个人身体残疾,却可以打造出世界上最辉煌的宝剑,算是无用吗?
  一个人耳聪目明,却心狠手辣,只想着算计他人,算是有用吗?
  一个人身居高位,却不谋其职,只想着鱼肉百姓,算是有用吗?
  一个人贫苦出身,落榜秀才,却打造出最宏伟的帝国,算是无用吗?
  有用和无用的界限过于模糊了。同一种人,因为个人感官经历不同,对于两个人来说就是截然不同。
  这也就是他和墨轩的区别。
  因为容陌无法完全解释出他们的不同,所以他注定跟游念走到一条路上,分道扬镳也是迟早的事,只是因为多了一个秦盛和这个变数,所以提早了一点而已。
  若是当初游烟真的以自己怀中的孩子为要挟,入宫了。
  那么,他的母后的悲剧可能就不会发生了。
  自己说不定还会提早与游念交锋,也能早点摸清秦盛和的脾性。
  说不定,根本就不会再有这么一出自导自演的闹剧了。
  虽然游念要是真的认祖归宗,自己也还挺麻烦的,但是游念永远比别人了解他,又不像他自己那么明了自己,总归能省很多心。
  容陌挑了挑眉,微微笑了笑:“行,孤在这里,待父王答应下了,择日就将银子和人马送往两位皇叔的王府。”
  少年的语气直爽,率真,明朗爽快的很。那一点年少轻狂的模样掩盖了那里多少的心脏。
  林生黎适时的喊了一声:“退朝!”
  文武百官鱼贯退出乾清殿。
  容陌起身,垂了垂眸,准备走了。
  这时,一个骑兵从殿外穿梭而来,跪了下来:“报——西北来信!”
  容陌急切的走上前,接过了他手中的信封,慢慢的展开,一页信纸掉了出来。
  容陌拾起一看,是一幅画,没有多夸张的手法,描绘的是荒凉的西北戈壁,全画无多大装点,只有一点火堆的火星,上面附有一行蝇头小字,也沾着半点朱砂:
  “愿以西北为嫁,换殿下枕侧一席。”
  容陌的脸上方才浮现出半分亮色,堪称满足。
  容陌垂眸,轻声道:“那你可要记得这话,早点回来啊。”
  不然,我就等不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脑子挺乱的,大概就是一个过渡章,因为没有糖分,所以决定自己产糖了。
那个排比句其实是在暗示:丹冶,木尧,左蹰和简岳,还有容栖。

  ☆、山河(肆)

  容陌坐在营帐中,把玩着手上的木牌。
  他特意去向木匠询问关于它的材质了:金丝楠木,十分珍稀的材料。
  但是据木匠说,这是用来做棺材的木料,却被制成一块小小的配饰,很是煞气。
  卫宪一听,当即要求由他来保管这块木牌。
  容陌倒是不觉得阴森鬼气,毕竟是薛襄留下的遗物。他握在手中,也只觉安心。
  即使薛襄知道自己的亲生孩子也许已经死在那场混乱中了,眼前的这个孩子也许不是自己的孩子。
  薛襄却仍然为他保留了选择生与死的机会。
  容陌有许多可以避免知道真相的机会:不坚持活到弱冠,最开始时就死在容曙手中,或是是在朝廷纷争之中;不遵守与薛襄的约定,固执的一个人走下去;不选择继承信中的责任,装作一无所知,好好活下去。
  每一个选择都是在走向死亡的过程。因为活着,甚至比这些选项还要痛苦。
  但是在薛襄眼中,容陌若是没有逃避,才是他真正的涤尘。
  这么一圈千回百转的矛盾转折,也无非是一个母亲的心罢了。
  容陌没有选择直接去拜访前朝与薛氏交好的重臣。
  毕竟依靠往日的经验来说,这是最为吃力不讨好的工作了。
  而有多少人会为了一个行将就木的帝王而选择,一个没有多少实权,甚至很有可能国将不国的太子,从而违背皇上的意志呢?
  即使是容陌自己,也绝对不会这样干的。
  所以容陌决定先杀了秦盛和。
  毕竟,这是确认他身份的最快渠道了。
  山谷秦家军的驻地中——游念坐在主位上,桌上铺满了军事地图。
  他皱着眉,提起笔,在一旁厚厚的一摞白纸上涂涂抹抹的。
  过了一会儿,他停下笔,顿了顿,叹了一口气,将白纸上的每一段,都一一划去了。
  游念扯了扯散乱的头发,烦躁的掰着手指上的关节。
  不行,还是不行。
  突如其来的援军为游念的计划部署添了不少麻烦,打乱了他的全盘设计。
  这恰好是游念最受不了的行为。
  游念无意识地咬着下唇,毛笔架在指尖,缓缓的转动着,不时在添上几笔:若是选择两面夹攻东西南北四门,那么就可以暂时打乱敌人的阵脚,但相对的战略位置极为重要的嵊泗二门就会无人进攻。剩下的两门也就无兵力可分配了。
  而在嵊泗二门集中火力,全线强硬突围的话,那么……
  他站起身,拖出了一盘的下盘,按照刚才的想法摆动着士兵模型。
  这算是可行的计划,但是其余六门的兵力就无法分配恰当。
  他又拿起沙盘上的士兵,再次换了换位置。
  不如另辟蹊径,将兵力集中在长安二门中,再安排一部分队伍奇袭会如何?
  这倒是可以试行,只是唯一的问题是,他们无法完全肯定太子殿下此次究竟掌握了多少兵力。
  这些战略布局都是基于太子殿下原本的兵力来设计的,而现在容陌主动撕毁契约,自己对他的现状一无所知,而容陌对自己这里的大部分情况都了如指掌,简直是亏大发了。
  所幸游念还为自己留了一条后路,当年在邯郸招募人马时,游念特意留下了一队死士,就是为了专门应付这种情况的。
  游念闭了闭眼,他本想等到最后关头,才会动用他们的。但是,现在却被逼着不得不提早露出他的獠牙。
  他定了定心神,对营帐外的常樾喊了一句:“常樾,让邵延过来,我有事交给他。”
  一听他这话,常樾猛然睁开了眼,终究还是到了这个时刻了。
  他喊了一句“明白了”,就准备向邵延及其部下居住的营地走去。
  为了确保邵延的身份绝对的隐秘,游念特地为他们开辟了一片新营地,并放任邵延训练他的部下。
  在游念这里,邵延的可信度与忠诚度,绝对是比一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常樾要高得多。
  常樾无奈的摇了摇头,越发思念在长安城中的温涵。
  常樾与温涵自幼相识,若不是他的父亲被家中自幼就买来的奴婢出卖,自己也就不会沦落到做山匪的地步。
  所幸家中的其他仆人皆不是他那般狼心狗肺,他在自己的父亲获罪后,即将问斩,自己也会因此诛九族,而受牵连时,他选择了抗旨出逃。
  他不怕死,就怕落了个不清不白的身后名。
  他选择烧毁了自己住了十多年的宅邸,他无法接受一个坑害自己父亲的小人,在自己的家中作威作福,奴役百姓。
  他将自己的多年积蓄拿出,让那些想走的仆人拿上银两,直接由他护送出城。
  而那些愿意跟随他的人,随他上山做土匪。
  常樾自认为自己将利害关系说的很清楚了:“若是你们选择走,我当即就护送你们出城,这些钱你们留着做盘缠吧;若是随我上山做土匪,不仅缺衣短食,有了上顿没下顿的,还会受到官府的追杀。你们自己选吧。”
  常樾说完,就靠在墙上吸烟了。他早已做好了众叛亲离的心理准备。
  几十个仆人面面相觑。最后邵延的父亲,门房大叔——邵禧站了出来,捡起了落在地上的钱袋。
  常樾知道,自己估计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其余的仆人也陆陆续续的凑了上来的。
  得,就是全都要走了吗?
  也是,如果是他来做,现在也不会和自己这样一个一穷二白的人走的。
  谁知,那几个仆人掏了掏口袋,将身上的碎银都放进了钱袋中,最后,拿给了城主府中的账房先生。
  邵禧摸了摸头,憨憨的笑了:“少爷我跟你走吧,毕竟少爷睡觉浅,没个人看着怎么行啊?”
  “是啊,少爷也是习武的人呢,怎么可能喜欢待在正房中管这些枯燥的账目嘛?我也得跟你走。”账房先生也在一旁帮腔道。
  “少爷口味那么挑,没有奴才跟着,肯定是吃得不称心的。”
  “少爷皮肤虽然没有以前那么娇嫩了,但还是自家人裁的衣服,穿着才顺心嘛。我得去。”
  “我是少爷的陪练,要是少爷一个人上山的话,没人切磋,无聊了,怎么办?”
  “少爷……”
  “少爷……”
  最后,常樾的奶娘走了上来:“少爷,老奴也得陪着你走。老奴自幼陪你长大的。你不在,老奴不放心。”
  常樾一怔,忽然捂着眼,笑了起来:“你们啊,怎么这么缺心眼?跟着我可是去受苦的,你们怎么搞的像是去享福的事似的。”
  他又顿了顿,语气坚决道:“不必多说了,你们有爹娘,儿女的先回去看看吧。我先上山去给山寨选址了。一个月后,我们在山脚会合。”
  “行,少爷再见。”他们一愣,也很爽快的答应了。
  一个月后,常樾从卯时起,就在山脚等待了。
  谁知道,邵禧他到的还要早,硬塞给他一把碎银。
  常樾原本想不收的,但他掰着自己的手,塞到自己手心里,又轻轻笑了笑
  邵禧:“少爷,这是我一个月的工钱,你就收着吧,给山寨选一点坚固的材料来造。再说了,大家肯定也想要过得好一点。我如今无儿无女,无父无母的。多亏了老爷心善,才收留了我这个小乞儿,给了我一个正常人应有的生活。”
  快到中午了,大家陆陆续续的都来了。
  府中本有五十四名仆人,除去那个见利忘义的狗贼,五十三个人,一个不少。
  常樾就带着他们上山,花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为他们建造了一座简单的安乐窝,就此定居。
  虽说是土匪,他们也鲜少做这帮劫富济贫的烧杀抢掠的工作。反而是男耕女织,自给自足。
  唯一不可放弃的,就是给那个叛徒找麻烦。
  平日里的一个个,都是老实人,对此却都十分热衷,又十分善于把握尺度,从不过火,留下什么恶名。
  而常樾也一直不曾忘却追查自己父亲当年蒙冤的真相,并将线索一条一条的记录下来。
  最后,他发现了一个秘密:自己的父亲根本不是因为接受他们的贿赂而死的,相反的,他是因为拒绝了这些昧良心的钱财,才会被人痛下杀手的。
  而他的管家就是因为见钱眼开,才会爬升的那么快。
  知道真相的那晚,常樾跪在父亲的灵堂中喝了一夜的酒。
  第二日,常樾得知了太子殿下出来赈灾的消息。
  常樾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他委托了邵延下山,因为他是这个山寨中唯一的新生儿,所以绝对不能让他以身涉险了。
  常樾进入城中寻找他们,却毫无收获。
  回去后,他却发现他们的山寨被人烧毁了。
  邵延一个人站在山寨门口,怔怔的发呆。
  常樾没有声张,反而是悄悄的离去。
  他知晓,这不是告诉他真相的时机。
  而他一下山,就碰到在那里等候的秦砚,他才知道是计,为了换他一个人的助力,他的山寨和自小陪他长大的朋友成了代价。
  “游大人,营帐外有一个人,说是要向您献宝。”一个士兵慌慌张张地掀开了营帐的门帘。
  游念抬起头,似有一些困惑:“请他进来吧。”
  他倒是不怕什么骗子,毕竟比起他来,太子殿下才是更为稳妥的献宝人选。
  那个人沉默地掀开了门帘,将一卷纸轴扔到他面前。
  游念展开一看,竟是长安城现在的军事布防图。
  游念抬头,那个人利落地掀开了自己的斗篷,竟是一位女子。
  游念眨了眨眼,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他认识这个女人:“左侍郎的女儿?”
  那个女人倨傲的点了点头,昂起下巴,“怎么,不请我进去聊?就让我在吗门口杵着,就是叛/军的待客之道吗?”
  游念在心中暗笑,这人他还是认得的,前几个月,在京城中闹得沸沸扬扬的左家小姐,左思璐。——就是那个直言会成为太子妃的女人。
  游念在打听消息时,对她印象颇深。
  无他,敢在七王爷面前说这话,还得罪过皇上,现在还能活泼乱跳的通/敌的人也是少见。
  游念一向挺嘴上积德,即使现在拿到了想要的东西,这人已经相当于一个废物了,他也没有表达自己的不屑,还是很客气地请她进去。
  左思璐也不客气,就昂首挺胸地走进去,坐在了主位上。
  见自己的位置被占据了,游念也不生气,就另寻了一个次位坐下了。
  “地图也送到了,在下也收了,敢问左姑娘还有什么事吗?”
  游念此人,一贯是对着不喜,不欢迎的人笑脸相迎,也就没让左思璐察觉出他心中的不耐烦。
  左思璐习惯性地翘着腿,大咧咧地说道:“我将这个送来,也算是帮了你们大忙吧?你们会如何答谢我?”
  平心而论,左思璐进门还未说三句话,游念就不愿搭理她了,但还是习惯性地扬起笑脸,迎合道:“当然是要重谢的。”
  左思璐毫不客气的点点头,颐指气使道:“那好歹也要一个三品大官吧。”
  反正也没打算兑现,游念也就没有反驳她的狮子大开口,“当然。”
  就这样,左思璐一个人畅想美好未来,游念在一旁假意奉承,两人相处得还算融洽。
  到最后,左思璐竟也觉得这个还未成年的小孩比那不解风情的太子殿下可爱多了,忍不住抚了抚他的头。
  游念好脾气的笑了笑,努力控制着自己心中的戾气,她还有用,自己还不能动她。
  这样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游念总算是平静下来了,“左姑娘还打算回去吗?”
  左思璐没注意到他的神色,毫不在意的说道:“不了,那老头啥也不准我做,回去还要听他教训,谁要回去。”
  那就好,游念笑了笑,那自己做什么都没事了。
  游念假装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继续专注的听着她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我感觉你们都忘了这位小姐姐了,所以就拉出来遛遛了。
哦,我真的很爱游念念。这是我目前除了那位红衣少年,最喜欢的反派了。

  ☆、山河(伍)

  宸墨站在散国驻地的门前,凝望着相隔千里的祉国营地。
  他一向很冷静,就像是在即使他知道,墨轩目前已经接替了祉国在西北的战事,挂帅出战,自己也必须出兵时,一样的淡定
  宸墨成为西北散国的将军已经有十多年了,经历过各式各样的敌人,面对各种各样的战事,他却在面对墨轩时,第一次生出了临阵脱逃的念头。
  这倒不是因为宸墨将他放在心上十多年了,不敢与自己喜欢的人打照面——他还没到羞怯到那般地步。
  只是因为愧疚,只能因为是愧疚。
  他们当年每一个参与过那场宴会的人,包括宸墨自己在内,只要是没有失去过良心的人,都理应对墨轩心怀愧怍。
  毕竟当时他们每个人明明都知道那场悲剧即将发生,却没有一个人曾经动过伸出援手,去帮助他的念头。
  宸墨起身拿起了桌上的烟斗,胡乱的塞了一些已经干裂的烟草,划了划火柴头,浸没在燃烧的烟草中。
  宸墨的烟瘾不算大,穿越过来了之前,靠每个月两根,还是装了过滤嘴的电子烟过活。
  现在勉强靠味道尚且算得上醇美的烟草满足自己的烟/瘾,过得也不算太难熬,反正也得活下去。
  “将军,营帐外有一个人说要来拜访你……”放哨的士兵在营帐门口喊了一声,脸上明显带着剧烈运动过后的红晕。
  他吞吞吐吐的话语声,让宸墨的脸皮忍不住跳了跳,迅速的开始寻找到自己是否最近得罪过什么人。
  也没谁呀。
  相隔太远,没法给远在京城的小皇帝寄信,见不到他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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