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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爱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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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我一定得赶快回去,我妈妈她、她——”话梗在喉咙,这些丑陋可耻的家事,她要怎么说出口?“她身体不太舒服,我刚才跟她通过电话,我很担心她,督导……我一定要赶回去——唔!”情急之下,她双手抓住他的臂膀,用力握著,受伤的肌肤瞬间紧绷,痛得她叫出声来。
  魏鸿宇有些气急败坏地扳正她的上身,见她俏丽的五官皱成一团,心脏仿佛挨了一记闷拳,语气也变得不太好——
  “为什么每次都要这么毛躁?!你就是学不乖,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伤也无所谓吗?!”
  她心里已经够沮丧了,他还要讲重话刺激人?她本来不哭的,以为自己可以坚强下去,就算是假装,久了也会变成真,然后,她可以相信自己,再也不害怕,能勇敢地去面对人生中的种种。
  可是呵……这个男人为什么不让她好过?为什么他所讲的每一句话,仿佛都重重地击在她的心上,逼她认清自己?原来,她不勇敢,她很脆弱,她的力量是这么、这么的渺小。
  魏鸿宇继续发脾气——
  “哭有用吗?你如果真那么想哭,在驾驶舱中就该放声大哭,当著所有人的面前哭,多少能帮你赢得一些同情票,现在哭,一点价值也没有!”只会戳得他浑身不舒服。
  “……你这个人心机很重耶!连哭也要当成手段吗?我流眼泪才不是想得到别人的同情……你、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凶人嘛?!”眼泪奔流,顺著两腮滑下,这一整天储存的压力和委屈被点燃导火线,颇有一发不可收拾的态势。
  见她这么狼狈,魏鸿宇拿著手帕又贴上去帮她擦脸。
  她脸蛋偏开,赌气地嚷:“不要你假好心啦。”
  “你双手再敢给我乱动试试看!”语气饱含威胁,鹰眼几乎要把她射穿两个洞。
  她知道自己不争气,纵使心里不满,却也不敢再有所动作,只能边哭边抗议,“你们都是一样的,心机这么重,外表一个样子,内心又是另一种模样,为了自己好,耍手段、陷害人、说谎话,什么事部干得出来,好恶劣、真的好恶劣……你凭什么凶人……”手痛、腰痛、心也痛,她从没这样痛哭过。
  听出她的话意,知道她是把他和寺田比在一起了。
  魏鸿宇登时气得脸色发青,咬著牙说:“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如果懂得‘耍手段’这三个字的要义,今天就不会被人整,就不会傻在当场一句话也解释不清,就不会成为箭靶、当别人的替死鬼!”
  老天,他竟然被气到胃痛,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许迎曦用力地吸著鼻子,脸上的妆早就哭花了,还好她没有画眼线的习惯,要不然流著两条黑色眼泪,说有多丑就有多丑。
  “我才不要变成你这个样子!你以为……以为一个人往上爬,就非要耍手段、跺著别人的尸体前进吗?你昨天对我说的话,我、我一个字也不要听!我的愿望不大,只要有一份安定的工作,有固定的收入,别人爱怎么争就去争吧,你的黄金理论,我派不上用场!”
  他冷笑一声,峻眸细眯。
  “你想当杂草吗?可惜就算是一根不怕风雨的小草,挡了别人的路,还是会被连根拔起。”
  许迎曦无话可说了,其实,她心里知道他所说的全都贴近真实,这世界残酷的一面,往往让人难以忍受。
  哭得这么伤心,思绪经过冲刷后慢慢沉淀了,已经不想再和他争辩任何问题。她小脸轻扬,接触到他的目光,那对黝目中不是纯然的严肃,带有某种教她怦然心动的意念,不由自主地,她竟又垂下颈项。
  然而,魏鸿宇和她一样迷惑。
  他向来是个实际派的拥护者,习惯把事情条理化,在心中,他已对自己作过分析,知道自己对这个倔强的娃娃脸女孩,有著不太一样的感觉。
  可能是在面试的那一天,他指责她的台语不够标准,以为她脸上的自信就要崩溃,但她却用力的、郑重的对他说“我相信我自己”。他想,就是那一刻,他的心绪第一次被撩动。
  只是,被撩动后的心绪,为什么迟迟不能平复?他再度分析,想了许久,陷入前所未有的浑沌当中,从寻找答案变成等待答案。
  沉默的气氛暧昧窒人,许迎曦咬了咬下唇,泪已在不知不觉中停止。她深深地呼吸,鼓起勇气再度迎向他。
  “……可不可以别再争论了?我其实……其实……”其实该对他说声谢谢,虽然他总是冷著一张脸,说话喜欢用命令的方式,至少,他带给她某种安定的力量,让她在极度沮丧下,还能保留一点点元气。
  “我们对事情的观念或许不同,但我想……我、我还是要跟你道谢……”有点难以启齿,可是现在不说,说不定真的没机会了。等回到台湾,公司追究起今天的意外,她八成会沦为无业游民,到时想再碰到他,可就不容易了。
  听到她说的话,见那粉粉嫩嫩的颊上盛开两朵红玫瑰,魏鸿宇怔住了。任凭他再怎么料事如神、精于分析,也想不到情势会突然逆转。
  “为什么?”他问,峻颜竟也涌上一股热力。
  一时之间,许迎曦不知该如何解释。
  想起他写的那些有关她的评语……
  想起逃生演练时,她滑充气滑道撞进他怀里的那一次……
  想起环航宿舍大楼外的那个夜晚,东京湾上的烟火照亮整个夜空……
  和他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她却记得特别牢,为什么?她自问,却是拧著细眉,轻轻地摇了摇头。
  “理由太多,我一下子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不要问啦……”隐约觉得情况快要超出控制,她赶忙打住。她和他就这样吧,距离太远让人感到惆怅,距离太近又教人不安,而这一刻的关系刚刚好。
  魏鸿宇似乎懂了她的意思,双目深邃,凝视她时,仿佛月夜下的波光。
  她挺起双肩,强迫自己振作起来,对著他腼?一笑,幽静地说:“督导,我没办法等公司的回程飞机了,我母亲她、她出了点状况,我想待会儿就到柜台买机票回台湾……对于今天所造成的意外,我真的很抱歉,当然,我也学到很珍贵的教训。我相i你……你不用管我了……”
  他神情高深莫测,不知正计量些什么。
  忽然,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输进一组号码,按下通话键。
  “你家的地址?”他侧头边听手机,眼瞳边睨向她。
  “什么?”她莫名其妙地睁大眼睛。
  “你家住在哪里?告诉我地址。”
  这男人又开始命令人了,偏偏她就是那么乖,心一悸,家里的地址就这么清楚地从她嘴中溜出。
  他点头,正要对她说话,手机刚好接通了。
  没给对方说话的机会,他迅速地交代著:“……我人在曼谷,临时和几位机师开会,后天就会回去……STOP!你听我说,你等一下到台北县中和市……去探望一位——”话一顿,他瞄向傻掉了的许迎曦。“你母亲的姓名?”
  “啊?喔,我妈妈她、她姓张,张秋叶,秋天的树叶。”
  他调回视线,继续通话,“……去探望一位张秋叶女士。”
  对方不知问了什么话,只见他双眉阴沉地收拢起来。
  “我和她没关系,反正你照我的话去做就是了,问这么多干什么……用什么身分去探望?你不会自己编一个啊……还有,她儿子疑似有暴力倾向,你等一会儿过去时,如果发现不对劲,就直接报警处理,就这样了。”跟著俐落地切掉通话。
  许迎曦错愕地张大嘴,费了好一番力气,终于吐出话来,“你、你你知道我家……我、我大哥……”
  “你刚刚打电话回家时,我已经出来了。”他都听见了。
  心中被陌生的感情涨得好满、好满,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对他,她真的迷惑了,界线一而再地被他打破,感情已失去平衡。
  魏鸿宇突然拉著她起身。
  “我们要去哪里?”她问,身体己不再抗拒他的牵引。
  他低哑而果决地说:“到过境旅馆睡觉。”
  “啊?!”
  “你需要好好休息。”
  “喔……”
  第七章
  在爱情面前踌躇的人啊,是要鼓起勇气、冒险前进,抑或转身退缩、画地自限?他不知道,他就要知道。
  回到台北的第二天,公司的公布栏上就贴出对许迎曦所做的惩处公告。
  她最后一趟的机上实习当然没有通过,同期姐妹们全都在光辉灿烂的十月实习毕业了,而她还得继续实习下去,直到十一月中旬。
  这消息对许迎曦来说,欢喜的成分大大地超过任何情绪,虽然她得为寺田背黑锅,连他该负的责任一起承担,但她心里的不满和沮丧已经舒缓许多。
  离“咖啡泼洒”事件已经过了两个多礼拜。
  这些天,她大部分时间都窝在家里,而从明天开始,公司就要回复她实习生的身分,继续完成她的机上受训。
  母亲说过,大哥在那一天和她说完电话,从她房中拿走三万元现金之后,就再也没回来了。
  她和母亲商量著想搬家,搬到大哥找不到的地方,可是母亲就是不答应,还三不五时把重点转移到某位魏姓男子身上,因为,那个男人自称是她们家的“好朋友”。
  回来台北后,她见过这位“好朋友”两次,也聊过天、散过步,他是魏鸿宇的弟弟,圣天使医院的新任外科住院医师,当然也姓魏,叫魏骏杰。
  “小曦,你总不能只带著两大包卤味就去拜访人家吧?这样不是太失礼了吗?哎哟,这些东西这么便宜,上不了台面,会被人笑的。”张秋叶急匆匆地追到玄关,见女儿穿上一双中性休闲鞋,又素著一张娃娃脸,忍不住又念了起来——
  “不是有高跟鞋吗?我看过你穿白色的、上头有蝴蝶的那双,很好看、很秀气,为什么不穿那—双?还有,你不扑点腮红,画画眼影、口红什么的,就这样出去吗?”
  有什么不对吗?许迎曦咬著红唇,清亮的眼珠灵活地溜了一圈,听见母亲又说——
  “你今天难得出去约会,能不能打扮得淑女一些?”
  她这才恍然大悟,笑了出来。
  “妈,我和那个魏骏杰没什么好不好?之前真的不认识啦,他是我们公司一位督导的弟弟,就这样而已啦,你想太多了。”她跟那个姓魏的弟弟没什么,倒是跟这个姓魏的哥哥挺有什么,至于什么是什么,持续暧昧中,她还没能掌握。
  张秋叶依然不死心,她看那个魏骏杰身材挺拔,个性风趣,又有正当职业,很符合她乘龙快婿的条件,当然要用力地鼓动女儿了。
  “哎呀,妈不管啦,反正你跟他说,就说我要请他来家里吃饭,知不知道?”
  “妈——”
  “化好妆再出门。”
  “不要啦。”上班化妆是逼不得已,她还是喜欢让皮肤透透气。“我走了,晚上会回来吃饭,掰掰。”迅速逃出家门。
  提著母亲用独门配方做出来的两大包卤味,许迎曦搭公车到捷运站,在新店下车,又转搭两站免费公车,终于按照地址来到魏骏杰住的大楼。
  这次专程来拜访他,一方面是要谢谢他对母亲的照顾——她被困在曼谷那两天,他早中晚按时上门探看,还特别帮母亲安排免费的身体健康检查。
  另一方面,他上次去她家时,尝到母亲的卤味,最后还打包回去,当天晚上就打电话来了,说他和他大哥为了那包卤味,差点大打出手、闹出人命。
  许迎曦其实有些心虚,她请母亲卤了两大袋的卤味,分量足够摆路边摊了,并不是只是为了弟弟准备。
  这是藏在心底的秘密,不能告诉谁呵。
  魏骏杰的住处位在十楼,听他说因为工作的关系,所以自己在北部买了—层住所,而家里其他人则住在桃园,有时休假就回去聚聚,要不然他们偶尔也会上来小住几天。
  跨进电梯,按下楼层按键,许迎曦习惯性地往角落移动脚步。
  电梯里的镜墙反映出自己的身影,她对著镜里的人儿眨眨眼又噘噘嘴,过了几秒,听见电梯叮地一声到达十楼,她转过身准备出去。
  两扇门自动滑开,她小脸一抬,前脚就要跨出,门外等电梯的男人却正要进来,两人的视线在瞬间交会,彼此都怔住了。
  “你?!”男人反应迅速,见她煞不住脚地向前扑,大手立即扶住她的上身。
  “督、督导,你在这儿啊……”她呐呐地出声,第一时间闪进脑中的念头竟是——她为什么不听母亲的话?她应该要化妆、穿上漂亮的连身裙,然后踩著那双蝴蝶高跟鞋,呜……好懊恼啊……
  眼看电梯门又要合起来了,魏鸿宇连忙将她拖出来,心脏跳得乱没规则的。
  他层峰下意识地拧起,打量著她清新可人的装扮,沉声提出一连串问题,“你跑来这边干什么?来拜访亲戚?还是你有朋友住这里?”
  她先是摇摇头,跟著又点点头,提起手中两个大塑胶袋。
  “我嗯……是来找魏骏杰的,他、他说他住在这里,昨天他打电话来我家,和我妈小聊了一下,还说今天他休假在家,所以我……我就来找他,帮他带吃的过来……”在那对鹰眼的注视下,她的声音越说越细,越说越小心翼翼。
  “你说,你特地带东西来给阿杰吃?!”魏鸿宇浓眉拧得更厉害,高大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她逼近。“你们很熟吗?!”
  “嗯……普通熟,还好而已。”好像她母亲和魏骏杰还比较有话聊呢。
  忽然——
  “SHIT!”他竟然骂脏话。
  许迎曦那张娃娃脸无辜得可以,她完全摸不著头绪,根本不晓得自己哪里又得罪他了。
  “你为什么生气?我又没有怎样,我、我只是送两包卤味过来而已,你怎么可以乱骂人?”她瞪著他,双颊迅速泛红。
  “不是。”他挥挥手,“我不是……我没有骂你的意思。”骂的是另有其人。
  难得见他露出慌张的神色,眉心纠结得更严重,闷闷地又问:“你干什么替那家伙送吃的?他想吃,不会自己去买?”SHIT!SHIT!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些卤味是我妈妈亲手做的,外面买不到。他说他很喜欢吃,上次带回家一小袋,还说……你、你和他抢得几乎要兄弟阋墙,所以我就拜托妈妈多做了一些。”她是不是做了一件蠢事?以为他能了解她的心意……
  蓦然间,身躯轻颤,一股热流在方寸问涌溢。
  她对他的、心意……她对他的、心意呵……
  她似乎触摸到了,似乎……已拨开层层迷雾,展现在眼前。
  魏鸿宇深深地呼吸,胸膛厚厚地鼓起,又重重地吐出闷气。
  真的很闷,心烦意乱。
  他摸向胸前口袋,扁平一片,才猛然记起没有烟可抽。
  左边的铁门喀啦一声打开,探出半截身躯,正是魏骏杰。
  “大哥,你愣在那里干嘛?不是要去买烟吗?呃……咦?”他头矮了下来,瞥见和魏鸿宇两两相望的女孩,爽朗地出声招呼——
  “小曦,你来啦?我还想说要打手机给你,问问是不是需要去接你。来来来,快进来坐,你们两个不要在那里讲悄悄话啦。”
  基本上,根本没人想理他。
  魏鸿宇锐利而阴郁的眼,仿佛已将她看透;而她的意念像是有了自我意识,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
  怎么会这样?她和他,若突破中间的距离,还能维持既有的平衡吗?
  许迎曦觉得迷惑了,也觉得狼狈了。
  她没忘,他还有一个名叫“巧瑄”又或者是“巧萱”的女孩,他所展现出来的温柔,让人轻易便可探知,那女孩在他心目中占有多么重要的分量……她记得清清楚楚,不曾忘怀,而这刻思及,心却疼痛了起来。
  魏鸿宇不晓得她脑中在转些什么,他的心同样紊乱,找不到出处宣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沉得难看,
  魏骏杰明显感受到两人之间无形的波涛,要出口的话梗在喉咙,但是一看到许迎曦手里的两袋东西,就什么也顾不得了,直接穿著室内拖鞋,几个大步冲出家门。
  “小曦、小曦!你真的请伯母做了我最爱吃的卤味啊?!哇——你对我真是太好了,能认识伯母和你,简直是本人三生有幸、四世积德、五世修佛……是不是很重?快、快,我来提,交给我就对了。”他挤进她和大哥之间,自动自发想接过她手中的袋子,嘴巴还停不了——
  “哎呀,让你们破费实在不好意思,虽然你和我大哥很熟、很有交情,可亲兄弟都要明算帐了,我等一下还是把这些食材的钱算给你比较好,这样我下次才有得吃咩。”
  魏鸿宇眉头又皱起,正动著脑筋想厘清弟弟的话意时,却见她忽然将两大袋卤味重重地丢进魏骏杰怀中。
  在这个男人面前,许迎曦发觉自己再也没办法假装——假装这一切依然未变!
  她的理智赢不了感性,明知有著另一名女孩的存在,情感还是背离了她,无声无息地向他潜游而去。
  这让她再也没办法继续留在原地。
  她忍住心里那份酸楚,转身按下电梯按钮,仍停在十楼的电梯立即开启,她想也没想便跨了进去——她想走,走得远远的,感情乱了,她至少还能逃,强迫自己从他身边走开。
  “小曦?!”魏骏杰率先反应过来。“你还没进我家坐坐耶,喂、喂——”
  她垂著头按下一楼,跟著又猛按CLOSE键,眼看电梯门就要关上——
  “大哥,你和小曦在闹别扭吗?你女朋友要跑了啦,你还不快追?!”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他的……女朋友?!
  魏鸿宇脑中陡然出现光亮,刷地疾闪而过,拨开了浑沌。
  “等一下!”他大叫,颀长的身躯硬是挤进电梯门内。
  许迎曦错愕地望著他,此时门已关起,电梯徐徐下降,她和他独处在密闭而狭小的空间内,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加倍敏感。
  “……你想干什么?”她虚弱地问,被他逼进角落,他峻眸里的光芒,让她双腿没来由的发软。
  魏鸿宇抿唇不语,只是沉静又别具意味地盯紧娃娃脸上细微的神情转变,跟著,电梯不到一楼了,似乎早料到她会拔腿就跑,在门打开的刹那间,他大手迅雷不及掩耳地扣住她的细腕。
  “我要回家了,你放开啦……你、你又想拖著我去哪里?!我要走了,我不去、我不去……”
  他不听她的任何抗议,直拖著她走向一楼大厅的侧门。
  侧门外,是一座小小的公设花园,今天不是休假日,大楼里的住户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老人家们另有社区公园可供散步、集会,所以这个时候,小花园里没见到什么人。
  她不明白他干嘛那么爱要酷,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委屈,好像自从在他面前流露出脆弱的一面之后,想要对他再度武装起自己,就变得好困难、好困难了。
  魏鸿宇一直拉著她来到花园中的小亭子,然后才止步,手依然没放开她,低沉地问:“我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讲话拐弯抹角的,她怎么知道他误会了什么?她脸垂了下来,不到一秒,下巴便被他攫住,半强迫地抬起她的脸庞。
  望见她带泪的娃娃脸,他一怔,语气烦躁,“你没事哭什么?”
  “谁说没事就不能哭?我、我喜欢保持眼睛湿润不行吗?”丢脸!她暗骂自己,抬起没被他钳制住的左手擦掉颊上湿意,好像跟自己的小脸有仇似的,擦得特别的用力。
  很糟呵……她其实不想这么凶、这么不淑女的,都是他摆酷,害她有样学样。
  蓦然间,酸涩充斥著胸怀,她想,他的“巧瑄”或“巧萱”一定很淑女,绝不会像她这样凶巴巴的。呜……
  “不要哭了。”他眯起双目。
  “现在不是在办公室,也不是在飞机上,你不要用这种命令的口气跟我说话!”她轻嚷著,开始扭动手腕,试图挣开他的掌握。
  对于她赌气似的口吻,魏鸿宇仅挑了挑眉,随即从口袋中掏出手帕,这是他第二次替她擦眼泪了。
  她红著脸,想侧头避开,可终究还是没有动作,然后,听见他微哑的声音淡扬——
  “我正东京羽田待了快十天,今天才回来,一下飞机就跑到分公司处理一些事务,打电话给阿杰,他刚好休假,我就顺便绕过来看看——”
  “你跟我说……说这些干什么?”她狐疑地问,心脏咚咚地像击鼓般。
  他抿抿峻唇,收回手帕,削瘦有型的颊边竟隐约浮出红晕。
  “我之前本来想打电话给你,问问你手背上的伤好了没——”
  “我明天就要回去继续机上实习了。”她应该让他好好地、慢慢地说,却一直打断他的话,心里紧张得不得了。
  他点点头。“我知道。”
  不在台湾的这些天,他仍和台北分公司以及机场办公室保持联系,再加上从阿杰那边得到的消息,她的状况都在他的掌握中,只是他没料到,她和阿杰会在短时间内走得那么近。
  这让他心里又酸又涩的,挺不是滋味。
  两人都沉默了,他的手还不放开她,远远看去,真像一对正在闹情绪的情侣。
  许迎曦眨动眼睫,视线在他胸前停留,盯著那条印满跳跃海豚的领带,松垮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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