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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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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庙里的佛像掉了漆,佛像跟前没有贡品,只有数不尽的蛛网和灰尘,照这样看,邢武过得比佛像好。
林迁南踏着晨色入庙内,对他道:“醒了?能动吗?”
邢武皱着眉头左看右看,眼里有数不清的嫌弃,“我们就住这里?”
“不是我们,”林迁南指着他,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事实,“是你住这里,我住客栈。”
邢武:“……”
林迁南没有多解释什么,相信他也明白自己被人追杀的处境,他拎起夜行衣翻找道:“我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
“一个盒子。”邢武比划了下盒子的大小。
林迁南从怀中掏出一个同等大小的盒子,递给他,“这个?”
邢武像一头看见猎物的饿狼,扑过来一把夺过不起眼的小盒子,道:“你怎可乱拿别人的东西!”
“我没看里面是什么,”林迁南笑着说,“既然你是贵公子,为何跑这么远来这里,还平白遭人算计。”
邢武仔细收好盒子,他神色不明地看了看林迁南,然后站起来道:“不关你的事。”
“行,我走了,你好生保重。”
林迁南的手被拽住,邢武麦色脸颊染上一丝象征着耻辱的暗红,“我……我身上没有钱,饿了。”
“啧,”林迁南挑起一边眉毛,看着眼前贵气逼人的男人,“堂堂贵公子,竟连饭也吃不起。”
“等我回京城……”
“既然你开口求我……”
“我什么时候求你了!”邢武松开手,嘴角抽搐了一下,很是倔强道。
“我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跟着我,我带你去吃早点。”林迁南转过身去,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邢武沉稳的迈出步子,跟着林迁南到了镇上的一家包子铺,林迁南点了一笼包子和两碗清粥。
“就吃这些?”邢武充分表现出一名吃惯山珍海味的纨绔子弟对清粥小菜的不屑。
“嗯,”林迁南道,“吃完你便去你该去的地方,我不需要你报答。”
邢武又重复了一遍,“就吃这些?”
“我盘缠不多,吃不起好的。”
“我的意思是,”邢武挠了挠腮帮,不好意思道,“我食量大,不太够我吃。”
林迁南:“……”
第24章 第 24 章
一盏茶的功夫,邢武风卷残云地吃完了数屉包子,对比之下,林迁南难得喝完的一碗清粥如在塞牙缝。
“还要吗?”林迁南放下碗道。
邢武吃相倒是儒雅得当,他似不怎么敢看林迁南,嗫嗫嚅嚅道:“兄台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林迁南唤来了摊主付钱,并不回应他的话。
吃罢早点,林迁南去客栈找自己的马儿,邢武在后面寸步不离的跟了一路,每每林迁南回头时他便把头偏向别处假装在看其它地方。
林迁南牵着马,踱步出了小镇,邢武仍在他身后不远处,他不着急上马赶路,停下来等了会儿邢武。
邢武没有停下来,越过他往前走去,林迁南无所谓地牵着马,却变成了他跟着邢武。
就这么走了一会儿,邢武停下,回头道:“兄台跟着我做什么?”
“顺路。”
林迁南要去豫国京城,若要抄小道恐遇变故,还是走官道要实在些,但他一时忘了邢武是京城人。
“原来兄台也要去京城,正好山高水远多寂寞,不如搭个伴如何?”邢武说着便走近他,不等他拒绝,伸长了腿跨上赤焰马朝他伸出手。
殊不知赤焰马认主,他连姿势都没做到位,便被狂躁的马儿甩得头晕目眩。
“这马性子真烈!”邢武尴尬至极地拉紧马绳才没让自己落下来。
“你下来吧,”林迁南笑着说,“既然通乳京城,我便顺路带着你。”
邢武老实地从马背上跃下来,林迁南顺势坐上马背,赤焰马如得了安慰,乖乖顺顺地听候林迁南驱使。
邢武眸中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光,又很好的隐藏起来,他地笑中满是欣赏,“兄台好功夫,一路上请你多多照拂。”
林迁南伸出手,邢武顿了顿,握住他的手跃上马背,在两人坐稳后,马儿朝着前路哒哒而去。
林迁南习惯于观察周围的一切。
道路边连绵的金黄麦田里一位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平民在收割着辛劳之果,由他们的笑容可见,今年是个丰收年。
看来豫国那位执政效绩不错,一路来没有看到民不聊生之景。
“兄台,你这马跑得太快了,我可以抓住你的衣衫吗?”邢武在他身后道。
林迁南收回思绪,“请便。”
他的腰间多了一双大手紧紧搂抱住他,他感受到了不属于他的重量,亦感受到了一股子不应该存在的信任。
像是久别重逢的依偎。
林迁南很好的洞察了点滴,却没有任何情绪,只能专心致志的赶路。
“兄台若不介意,唤我小武便好。”
林迁南脖颈一僵,面无表情地道,“哪个武字?”
“自然是勇武的武。”邢武答得极快。
“唤我迁南便好。”
马儿由疾跑变成漫步,身后的邢武久不出声,林迁南却有话想说,他刚准备说出口,听到了邢武沙哑轻哽地声音。
“迁南……”
简单的两个字,揉入了悠长寂寞岁月才能沉淀的感情,像是在诉说、渴求,林迁南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道:“你真不像是才认识我的人。”
邢武骤然松开了双手,林迁南觉得身子一轻,便继续马不停蹄地赶路。
豫国王宫内。
申屠玹收到了探子的秘讯,每阅一个字便多一分不悦,他倏地抬头将探子吓个不轻。
申屠玹把五指缩紧,眼睛像愤怒的鹰,看着探子道,“赵章瑞那个老东西身体硬朗,还大张旗鼓地操办七十大寿,根本没有病入膏肓?”
“回……回王上,是的。”
申屠玹又问:“召回郡主是韩歧指使的?”
“属下不知,但依属下拙见,豫国皇帝与丞相五年来多有不睦,皇后五年无所出,丞相心中不免有所怨……召回郡主……”探子头贴紧了地面,不敢再多说话。
“叫京城的人盯紧一些,一有情况,速速来报。”
申屠玹为王多年,怎能不明白其中的阴谋算计,丞相扶持韩歧上位,并非白白贡献,他的野心暂不好揣测。
申屠玹又叫来了信任的将领,叫他领了一队死士追上赵欢雅的车队暗中保护她。
……
邢武手臂有伤,到了夜里他们没有找到客栈,便在根繁叶茂的树下落脚。
“迁南,你是中原人?”邢武倚着树干,侧过头看着望月的林迁南。
林迁南点头道:“嗯,故乡在豫国南城。”
“你的装扮看起来并非中原人。”
“嗯,现在的家在南国。”
月儿如盘高高挂起,林迁南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单纯觉得看着月亮心里才不会那么空落落的,可再美的月亮也照不进他油盐不进的心里。
“南国……怎么样?”
林迁南察觉到旁边那一双痴痴的目,没有拆穿,他转过头看着邢武时,邢武又将情绪掩盖得很好。
“南国原名鞑靼,是个顶好的地方,哪里的人性子直爽,没有争斗算计,你若随便去一户人家,他们都会把你当做朋友,拿出牛羊肉、奶酒招待你。”
“听起来不错。”
“但朋友终归不是亲人,”林迁南眸中波澜不惊,看人时双目无情不似嘴角总挂起地笑亲切。
邢武转过头去,闭上眼睛道,“你的……亲人呢?”
“都在豫国,”林迁南亦闭上眼睛,“不久后我也许会去找他们了。”
“不会的!”邢武坚决地回道。
林迁南觉得这一幕在记忆里似曾相识,因为那个人在五年前;在他命不久矣之时,曾说过——“林迁南,我不准你死。”
小武,小五。
呵——
是韩歧。
林迁南自邢武破窗而入时捕捉到他眼中那来不及隐去的思念便已知晓他的身份。
面容可改,音色可藏,任何人改头换面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也许都会不认得,但存在于记忆里挥之不去的韩歧,他绝不会认错。
韩歧此番隐姓埋名来寻他所为何事?
过往恩怨是他淡忘了还是韩歧不在意了,怎能再融洽相处,况且豫、南两国看似和平实际水火不容,正像他和韩歧。
林迁南的手一直放在自己大腿边上,那里置着他护身的匕首,邢武安静了下来,均匀的呼吸声在夜色里格外清晰。
片刻后,林迁南收起戒备,放软了嗓子,带着询问的语气道:“我在南国无忧无虑,大家待我极好,我是南国的镇国将军,坐拥如花美眷无数,权利、身份、地位,我都有,你许我的荣华富贵我不需要,你自己好好守着来之不易的荣华富贵就好,明日你骑着我的马自行离去,不要再跟着我了。”
他的自报家门没有刻意隐藏什么,也是他想对韩歧说的话,总而言之,他不想和韩歧有过多的交集。
曾经思虑甚多的林迁南封存在了过去,
过往种种只存在于五年前的记忆。记忆中的林迁南亏欠了很多人,却只有韩歧亏欠了他,他不需要韩歧的补偿。
要说在意之事,便是赠他新生的南国。
若是韩歧轻举妄动,他会毫不犹豫的杀了韩歧。
作者有话要说:
迁南现在是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为什么会这样呢?
内容是否契合苟活这个文名?
韩歧为什么要隐姓埋名去找林迁南呢?
赵章瑞有什么阴谋?
追妻火葬场是否灵验?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瞎扯!!!
其实我没有大纲,写的很放飞自我,而且我文笔很烂,但我会越来越好,努力做的更好!
希望读者大大们不要嫌弃/鞠躬/么么哒
第25章 第 25 章
身侧窸窸窣窣的响动再度引起了林迁南的警觉,他不动声色地抽出匕首,正对上歪着脖子的邢武,那人死了似的阖着眼倒在他的肩膀上。
林迁南登时为邢武能放心待在他身边的勇敢而感到语塞,他不是趁人之危的人,收好了刀,把邢武挪开,再闭上眼休憩。
他听得清黑夜里一切细枝末节的声音,自然是睡不踏实的,但明日还有路要赶,他只能强迫自己入睡。
邢武又倒在了他的肩膀上,林迁南瞅了他头顶发旋一眼,没再推开他,亦不再强迫自己入睡,就这样干巴巴地坐到了清晨。
暖阳由东升起,挂在空中照得树叶多了几分灿黄。
邢武没有转醒的迹象,甚至得寸进尺地将头枕到林迁南的大腿上,林迁南几乎想一巴掌拍醒他,但邢武好歹是一国之君,林迁南素来不会做失礼的事。
林迁南握住邢武不安分的手,看着这人将伟岸的身躯瑟缩着想离他再近一些。
林迁南见他手不再乱动了,便撒开了手,刚一松开,邢武就醒了,一双细长的眸里没有伪装,一片朦胧,仿若置身梦境。
邢武掀开眼皮,面无表情的林迁南倒映在他瞳孔中,他道:“我在做梦吗?”
“做梦也该醒了,起来赶路。”林迁南一动不动地坐了整晚,眼中血丝密布,却无困意。
邢武慢慢站起来,眼中的朦胧无措很快被遮盖,他笑嘻嘻地说:“迁南兄昨儿没有休息好啊,今日由我来驭马吧,我骑术其实不错。”
既然都是去往京城,邢武没有要加害他的迹象,多一个人同路也无妨。
“好。”林迁南应了下来。
林中传来几声婉转的鸟啼,林迁南朝赤焰马方向走去,邢武自然而然地提了提腰带,“人有三急,我去解决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别撇下我。”
“我去打点水。”林迁南拿出水壶,朝反方向的而去。
邢武目送他至远方,再背过身追鸟啼声而去。
“末将参见陛下!”
霍亮出现在邢武面前,他跪着向邢武请罪,“陛下受伤是臣的失职,请陛下责罚。”
“在外不必多礼,”邢武看了看手臂上无足轻重的伤,“偷袭我的人可调查清楚了?”
霍亮站起来回话道:“回陛下,是三虎寨的山贼,他们并不知道您的身份,只是奔着您身上的东西而来。”
京城的确有位纨绔子弟的名字叫邢武,那位早在前些年病逝,他改头换面成为邢武,是不希望被人认出,特别是重获新生的林迁南。
再度遇见林迁南,他觉得是一场似是而非的梦,他握不住,却渴望着拥有,他知道自己贪婪了……
客栈里,马背上,树荫下,多少次想要抱住他,多少次想将他揉进怀里再不松开,可是不能……
邢武若有所思地取出珍藏了一路的木盒,“替我把这个带回京城,要快,一定要交到老管家的手上。”
木盒里是能救林迁南的东西,他堂堂一国之君,却去偷盗了岐黄之族的圣物。
五年前的苟活,暂且保住了林迁南的命,而木盒里的东西才能真正让林迁南重获新生。
霍亮接过来,多嘴问道:“陛下,林公子他……还活着?”
“你见到他了?”
霍亮眼神闪烁,答非所问道:“昨夜末将在林中守了整夜,见到您枕在林公子腿上整夜……”
昨夜是他五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夜,那是发自内心的心安,失而复得的喜悦几乎快要淹没了他。
五年前,他曾发狠地质问着忠心耿耿的老管家。
“你的药究竟有没有用!”
“老奴的药有用否,取决于执念,执念对于老奴的药来说好比药引,再好的药,没有药引子,也是徒劳。”
“若是没有执念呢?!我要让他活下去,这药能否做到?”
“能,”老管家拱了拱手,“只是老奴不能确定会发生什么。”
……
林迁南不声不吭地背负着红诏多年,最后落个不死不活的下场,世人皆道新皇薄情。
他刻意向申屠玹透露他将林迁南丢在了乱葬岗,为的就是让“死”在豫国的林迁南在南国“活”下去。
有苟活庇护,林迁南能够活下去。
只是再醒过来的林迁南,便不再是属于他的林迁南了。
若没有收到申屠玹的消息,他本已打算这辈子不再见林迁南。
“派人暗中跟紧我,没有我的指示不得靠近,京城有情况立刻来报。”邢武道。
“喏!”
林迁南手里拿了条谷莠子,在修长的五指间动来动去,连邢武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
“你在做什么?”
林迁南抬头见是他,又低下头编制手中快要成型的草杆子,漫不经心道:“三急解决了,可以出发了?”
邢武心有余悸地看着赤焰马,硬着头皮跃上去,赤焰马没了前一日的狂躁,只是从鼻子里“噗哧”一声表示不满,见林迁南也跟鞋坐上来了才不情不愿地让邢武驱使。
林迁南把没有编完的东西收进怀中。
“迁南兄要是害怕可以抱紧我。”行了一会儿,得心应手的邢武回头对他道。
这条路很不平坦,坚硬的马蹄踩碎了许多小石子,道路弯弯曲曲地看不到尽头,两边的山峦高峰逐渐多了起来,像是进了一处山谷。
“看路,”林迁南拽住他的腰带,拧着眉道,“你走的不是官道。”
“对,走的近路,我对去往京城的路很熟,若是走官道,我们没有通关文牒,遇上官兵纠缠恐要多费时日。”邢武怕他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勒着马绳让速度慢下来,“迁南兄相信我,我们七日内定能到达京城。”
“相信你?”林迁南下意识问道,口气像是在质问某些至关重要的事。
邢武嘴角抿成一条线,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山谷内,他带着一分试探道,“我不会害你。”
“走吧,赶路要紧。”林迁南没发觉不对。
出了山谷,要攀越一座不低的郁郁葱葱山林,秋季的落寞与这里格格不入,林迁南又问道:“此地依山傍水,是隐居的好地,这山可有名字?”
邢武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山林,半山腰的炊烟袅袅尽数落入他的眼中,他道:“三虎山。”
“三虎山?”
“曾由三只巨虎出名,山中野味繁多资源丰富,因那三只虎,附近没人敢贸然上山去,”邢武隐去了霍亮大战三虎这一丰功伟绩,简明道,“后被远征的豫国军队捕杀,山中才没了要命的祸害。”
“这里便是近道?”林迁南随他看去,才看清山中炊烟,身后方便传来石破天惊的脚步声。
“来了两个胆大包天的生人?兄弟们把他们抓起来!”
林迁南眉头拧得更深了,转首看着一脸无辜的邢武在动着嘴皮说“我真不知道这里有山贼”。
双拳难敌四手,他们两个人被十多个五大三粗的山贼围住,只能暂时被捆上了结实得绳子。
“这两人看上去不像是普通人,先别急着杀了,带回去给当家的看看!”
林迁南吹了声哨子,赤焰马逃得极快,一溜烟地跑没了影,山贼们不识货,对马没有兴趣,擒着他们回了山寨。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我想鸽啦,是重感冒了55555,最近天气不好,大家多穿点衣服,对不起各位读者们,我一定好好做人,每天更新!再也不瞎蹭玄学(关键还没蹭上)
第26章 第 26 章
三虎寨立在三虎山的半山腰的平坦之处,寨子几乎环绕了整个半山腰,屋子看上去挺新,像是才盖上不久。
山贼们口中的当家的似乎没有空见人,山贼们便把新捕获的‘战利品’关进了木牢里,木栅栏制得很粗糙,成年男子能一手掰开。
木牢外面无人看守,山贼们像是知道俘虏逃不出去。
看似不起眼的三虎寨,有着几百个健硕的山贼,他们多是脸上受了墨刑的人,身世来历多半是奴隶或罪犯,走投无路了只好聚山立寨。
“抱歉,我并未料到会遇见山贼。”邢武与林迁南面对而站。
林迁南倚着栏杆,扬起下颔道:“你不是无意为之,三虎寨危不危险与我无关,你浪费了我的时间。”
邢武作出为难状,他摸了摸下巴,挠了挠后脑勺,眼珠子转动了几圈,装得无辜又纠结。
装成这样,真是委屈韩歧了。林迁南在心里默默道。
“那我悄悄告诉你,”邢武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父亲说若是我剿灭了三虎寨,回京城后便给我大官当!”
你就是最大的官儿,还需要当官?
林迁南没有拆穿他,沿着木牢走了一圈,只看见远处畅快吃肉喝酒地几个山贼,“山贼们好不容易逃出牢狱,没有做穷凶极恶的事,为何要剿灭他们?”
“怎会没有?”邢武指着他们道,“三虎山虽好,却不适宜耕耘,没有耕耘劳作,成日吃喝玩乐,他们的物资是凭空而起的?”
“许是……”其实林迁南对他们做没做害人之事一点兴趣也没有。
邢武气极反笑,不再多言,他们静默独处了片刻,押送他们的山贼又带着“战利品”回来了——是数个哭哭啼啼的女人!
她们被关在了不远处的木牢里,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们除了哭与求饶,一点儿抵抗能力也没有。
“这个女人我要了!”
“要什么要!都是要留给大当家治病的!!”
“玩玩总行了吧?妈的,你别说出去!”那山贼说完便进了木牢。
另外的山贼站在门口把风,时不时叫着同在木牢里的其她女人闭嘴。
这一切落入了邢武和林迁南的眼里,再多不忿也无处施展,他们现在唯一的选择是明哲保身,邢武握紧了拳头等着淡漠的林迁南说出于心不忍的话。
林迁南什么也没说,也说不出什么,他知道该去怜悯那些无辜的人,可他心里淡漠的很,应了那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邢武眸光暗浮,趁林迁南不备,取出一支小管,朝天空放去,一束微光熄灭后,山林中传出普通的鸟啼声。
邢武轻声道:“迁南兄,那些女人可能是谁的妻子、母亲、女儿。”
木牢外骚动一片,一双双脚踏在尘土满步的泥地上,卷起的尘灰迷蒙了眼。
“都到寨门集合!有人闯寨子!”远处的山贼扯着嗓门喊着还没集合的弟兄们。
把风的那人赶忙把才逮住心仪女人的山贼拖出来,忙不迭地跑向寨门,女人们连连安慰着尚未受辱的女人。
林迁南扭头道:“天下可怜的人太多了,你救的过来吗?”
邢武朝前走了两步,手在快要碰上林迁南侧脸时又缩了回来,嘴角的苦笑转瞬即逝。
林迁南用余光瞟着他,心中稍有疑惑,以前的林迁南是什么样的?记忆中的林迁南很善良、仗义,他的冷漠与曾经的他判若两人罢?
“救,也要找对方法救。”林迁南看着行色匆匆的山贼们,“山贼大约有两百人,当家的却只有一人,说明他们心很齐,对当家的忠心耿耿,这样的山贼堪比一只军队。莽撞的话我们自身难保。”
邢武又是一副什么也不懂的样子,睁着眼等着林迁南差遣,林迁南闭目养神,等着山贼们安排。
翌日清晨,巡视了整晚的山贼没发现那伙人有什么动静,便松懈了下来,但没了折磨女人们的心思。
三个山贼坐在不远处闲谈,一字一句尽数落入了林迁南的耳里。
“最近寨子很不太平,当家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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