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孩子热炕头-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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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其他六个也喝不出茶叶的好坏，但是人家举人老爷不仅有学问，还有能耐受朝廷嘉奖，给他们这些大老粗上了热汤和饽饽，然后又是这种好茶。
　　平时他们出差最多给个红包，上茶的也有，就是只给头儿喝茶，或者给他们喝茶，但是那都是最疵的茶叶。
　　都成茶叶沫了！
　　这个茶叶一看就是好的，没看一片一片的么？
　　都没见过这么好的茶！
　　不一会小于举人就回来了，外头还在下着雪，他跟老村长相约，等这些官差走了再请客，以免让人觉得他们轻狂。
　　不过这些官差这个时候过来，说实话，小于举人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这么冷的时候，一般人家都守在热乎的窝里猫冬了，他们却要因为奖赏的关系，要这么远的路。
　　而且听那意思，这些人不是县城过来的，而是从州府过来的，这一路虽然有驿站可以接待他们，肯定冻不着他们，但是这么冷的天气还要赶路。
　　“今晚就在这里住下，我已经让人去烧了东厢房的热炕。”小于举人笑呵呵的进来。
　　“那就多谢您了！”魏无双站起来一拱手。
　　小于举人就得仰头看人家了，没办法，他现在这具身体不光年岁小，个头也矮，跟人家这人高马大的汉子没法儿比。
　　“刘管家！”石宏大突然喊人。
　　小于举人不解的看着他，这是咋了？
　　魏无双缩了缩脖子，老大好像不耐烦了？
　　“哎！”刘文喜立刻就出现在了众人，或者说，石宏大面前：“大老爷，啥事儿？”
　　“带着几位官差到东厢房去歇歇脚，让厨房准备一桌席面，嗯，不要烧酒，喝点米酒就行了！”石宏大毫不客气的当着他们的面吩咐。
　　魏无双屁都不敢放一个，跟他来的那个几个看了看他，头儿都没说啥，他们还有啥可说的？
　　小于举人呵呵一笑：“多给烧点柴，这天气太冷了，半夜起来别忘了加把火。”飠反饣反扌打口専
　　东西厢房有自己的一套供暖系统，单独的柴房和小锅炉，就在两边的前耳房。
　　平时没人住，就拢一把火串串热气儿，有人需要住了，立刻烧上的话，一会儿全屋就热乎了。
　　热乎的地方包括火墙和地面，以及火炕在内。
　　“哎，您放心，早上就烧上了！”刘文喜点头哈腰的带着七个官差去了东厢房。
　　早在这群官差进了大门的时候，黄厨娘就让小黄赶紧去东厢房烧火，那边黄姑娘就开始折腾面了，黄厨娘做的饽饽等吃食，黄大厨就盛汤来着。
　　黄厨娘是女人，心细，知道这些人这个时候过来，都过午了，想回去都难，外头大风小嚎的不说，那雪片子飞起来都冒烟儿，这个时候走夜路也不安全。
　　家里有地方住，小老爷肯定不会让他们就这么走的，最少会留下住一夜，第二天才会走。
　　送走了人，小于举人就不装了！
　　一蹦三尺高，激动的抱着石宏大：“咱家有钱啦！”
　　石宏大：“……！”
　　无奈的伸手抱着小于举人，他以为他会说他终于等到了朝廷的奖赏之类的话，要知道从报上去开始，石宏大就一直盼着奖赏呢，结果拖到了现在才送来，他很不高兴的好不好！
　　当初他可是得到了许可，都跟小于举人说过了！
　　“你怎么看着不高兴？”小于举人高兴过后，一抬头，石宏大板着一张脸，一点高兴劲儿都没有，还皱着眉！
　　“我以为会很快下来嘉奖，结果到了现在才送来，而且还只有波尔多溶液的嘉奖，尿素的事情，一句话都没提！”石宏大哪儿能高兴得起来？
　　这事儿本来是小于举人的成就，他给报上去了，却迟迟不见回应，要不是他们的特殊渠道直通御前，他都要怀疑是被谁给冒功领赏了！
　　“你这么想不对。”小于举人拉他坐下，跟他掰扯道理：“我一开始受到奖赏的时候，是因为农作工具，那个东西只要试一试，就知道能不能使用，奖赏下来的当然快，就算上头的人不懂种田，不是还有工部的那些能工巧匠们吗？”
　　石宏大脸色好看了一点儿。
　　“尿素不一样，这种东西是直接作用于粮食的，一年才能种植一次苞米，还得是在自然情况下，一次就算是增产，朝廷也不会轻易给我嘉奖，或许是二三年，或者是四五年，得证实这个好不好用？会不会对留种的苞米产生什么影响？育苗的时候……。”小于举人一张嘴，噼里啪啦一大堆，各种专业术语，各种疑问都出来了。
　　石宏大脸色好了很多，虽然听不懂，但是好像应该很慎重的样子。
　　其实小于举人的意思很简单，尿素这种东西存在的意义，不是着急就能证实的事儿！
　　“那这个也来的时间太长了点儿。”石宏大还是不怎么释怀。
　　“这你就不懂了，波尔多溶液可是属于农药一类的东西，要是不弄好了，万一弹完药之后，那菜人吃了有问题呢？”小于举人对农业上的事情可专精了：“他们哪怕用最普通的生长最快的小白菜做实验，也要很多茬儿才能试出来，生虫子的，枯枝烂叶子的，营养不够的，这些都要一一试过，然后还要拿菜，先喂给鸡鸭鹅吃，看吃着没事了，就改成喂羊，猪，狗等家畜，吃着没事了，才会想着给人吃，给老年人，中老年人，中年人，青年人，年轻人，少年人……以此类推的吃下去，看都没什么事儿了，这才是验完的正确过程！”
　　小于举人说的头头是道，石宏大其实很想反驳，他们不用找什么鸡鸭鹅的喂，那样太慢了，直接去重型监狱里头提出来两个人犯，试一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不过看小于举人一脸认真的给他解释实验的过程，他就怎么也开不了口。
　　朝廷外表看很不错，特别讲理的样子，实际上最不讲理的就是朝廷了，他身为密探，又是从特种营退下来的，尽给朝廷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儿了。
　　“嗯嗯，你说的有道理。”算了，他这么美好的想朝廷也不错，起码以后他上交上去的报告，会狠狠地夸赞小于举人一番。
　　“所以不要着急，你看我都没着急呢。”小于举人安慰的拍了拍石宏大的肩膀，摸到了他的虎头肌，学名三角肌，发达的三角肌体积比较大，显得很威猛，所以它也是力量的象征。
　　据说练好三角肌，可以增加肩部宽度。
　　可惜，小于举人回手就捏了捏自己的，小小的一点点，还不如没有呢，这样更打击人！
　　石宏大注意到了他的举动，偷偷的笑了，有的时候，他也不明白，小于举人这么计较做什么？
　　他是一个武夫啊！
　　而他可是文人！
　　怎么比？
　　尽管外头严寒，但是十八里铺的人该知道的又都知道了，小于举人又给十八里铺增光了！
　　还没到晚上，刘文喜已经赶着毛驴车，去了老村长家，带着老村长，挨家挨户的送羊肉，顺便老村长去通知大家，明天晚上在小于举人家吃饭！
　　而当天晚上，小于举人家做了一桌大荤大油的菜，牛肉烧萝卜，大葱爆羊肉，小鸡炖蘑菇，猪肉炖酸菜，还有一个骨头汤。
　　给的的确是米酒，不是烈酒，但是所有的菜都是热乎的，吃的是大白米饭，小于举人没有作陪，石宏大让刘文喜跟他商量明天请客的菜单，而石宏大来作陪了。
　　六个人一桌，吃的喷喷香，但是在另一间房里，炕桌上，就俩人，石宏大和魏无双。
　　“说说，咋回事？”石宏大端得住，是因为他知道魏无双这小子啥都好，就是天生嘴巴跟漏勺一样，但凡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这人在熟悉的人面前藏不住事儿。
　　“老大，吃菜！”魏无双殷勤的给石宏大布菜：“你慢慢听我说……。”
　　等说完了他的经过后，石宏大就有点生气了！
　　“你明知道咱们这样的，最好少联系，你还主动找上我，不要命了吗？”石宏大气哼哼的干了一杯米酒，虽然味道淡淡的，但是还有一丝酒气。
　　“我可是算计好了的，咱们这样的见面理由，可算是偶遇呢！”魏无双美滋滋的喝了口米酒：“我不过来一趟不放心，你家那样……算了，我不说了，说说你吧！”
　　“说我什么？”石宏大吃了口牛肉，味道不错，虽然黄大厨知道这些人未必肚子里缺油水，所以他没多放油，在味道上找补。
　　这一桌子菜吃起来不比酒楼里的差，甚至还有过之。
　　“我可长着眼睛呢！”魏无双一脸八卦样儿。
　　“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了是不是？”石宏大将吃剩的鸡骨头夹起来丢他。
　　“不是，老大，这事儿咱们又不是没见过，军中这样的多了去了，你有啥不好意思的？”魏无双躲过去：“难道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没看出来啊？我看那小于举人对你挺依赖的，说几句话就扭头看你一眼。”
　　“他大哥，在他考举人的时候，去了，留下个小侄子，腊月才能出孝，我就算是有个什么，也要等小侄子出孝后再说。”你当他不想么？是他不能！
　　就算是俩人心意相通，想要办喜事，也得等过了年才行！
　　他不开口，小于举人也不会主动说，俩人都默契的没提过，但是都数着日子过。
　　“原来如此。”魏无双可是了解了，怪不得俩人明明很默契，却还没听到好消息。


第194章　宴请村邻
　　“那他嫂子呢？”魏无双想到石宏大怎么没提小于举人的嫂子？人都说长嫂如母。
　　“早在生小侄子的时候，就去了。”要是有个嫂子在的话，恐怕于家也轮不到他来住了。
　　“真可怜！”魏无双咋舌，这倒霉程度，跟自己不相上下啊！
　　“你呢？不是回家了吗？”石宏大问他：“怎么又穿上了官叶子？”
　　“家里就大哥大嫂了，老父老母早就没了，我回去住了一个月，大哥大嫂对我挺好，孩子们也知道我是他们的叔儿，可就是觉得很别扭，全是都不得劲儿，在家待了一个月我就受不了，尤其是我嫂子还张罗给我说媳妇的时候，哎呦喂！别提多别扭了！还是跑来跑去适合我，就去府衙找了个活儿。”魏无双吃着牛肉：“然后我就离家上任了。”
　　临走的时候，还给了大哥大嫂不少钱，让他们给小侄女准备嫁妆，被忍无可忍的大哥暴揍一顿，因为小侄女才三岁，还流口水的年纪。
　　“在这里住一夜就回去复命吧，天气这么冷就别老是往外跑了。”当年的一队人马，如今都天各一方了。
　　但是能活着退伍，他们之间的情谊不是一般的深厚，石宏大作为队长，出过很多次任务，无论多么凶险，他都做到了一点，那就是让自己的队员，都能全须全尾的活着回来。
　　在特种营那种地方，也算是堪称奇迹了。
　　“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明天就要回去的，这次是府衙那边直接派下来的活儿，我打听过了，不知道为什么，前两次还是送到县衙的，这次却是要人送到家里。”来之前，他已经做好了功课，就怕被老大问起来，自己答不上来。
　　“就这一个奖赏？”这是石宏大最关心的，尿素好像作用比波尔多溶液更有用才对。
　　“就这一个，还有别的？”魏无双也不吃菜了，疑惑的看着石宏大。
　　“他还有个贡献，只是我都上报上去一年了，也没听见动静，小于举人说是因为实验没做完，但我总是不放心。”小于举人没经历过那些，不知道官场黑起来，可比任何地方都厉害。
　　“难道被上面？”魏无双脸色也不好看了。
　　“我也怀疑，但是又不可能，咱们有专揽独奏之权，谁敢冒名顶替？那不是正好撞在了枪口上么？”石宏大想了想：“除非，是自己人。
　　若是自己的人，半路拦了消息，也是有可能的，只是他们的消息都是保密的，只有那一位可以看到，一路上都不能开封，就是想拦，也得挑对他那一封啊！”
　　一起递上去的消息可不少。
　　没道理他这么倒霉，被人盯上了。
　　“不会吧？”魏无双吃惊：“咱们传递消息的时候，可是不具名！”
　　消息那么多，他就能一下子拦住最有价值的那个？
　　“谁知道呢！”石宏大眉头一皱：“要不是外头一直没动静，我都以为被人冒名顶替了呢！”
　　“不可能，他又不是老天爷的私生子，那么多消息里头，拆封就能挑中最有价值的那个。”魏无双也皱眉，随后就松开了：“或许是你想得太复杂了，小于举人说的也挺有道理的嘛。”
　　吃的东西，尤其是粮食，可不能马虎，万一真的要实验个两三年的，他们这不是白着急了么？
　　“但愿如此吧！”石宏大干了一杯米酒。
　　东厢房是三间大屋子，南北各两个卧室，中间是厅堂，虽然不住人，但是平时也要打扫，如今更是点了熏香，奉上新褥子新被子新枕头，连炕席都是新的，于家有浴间，这七个人分别洗了澡，水烧的热热的，让他们“烫”快了一回。
　　晚上小于举人坐在炕上，不睡觉，看着银票和金票发傻，一会儿“咯咯咯”的笑，一会儿“嘿嘿嘿”的傻乐。
　　“干什么还不睡觉啊？”石宏大跟魏无双说的晚了些，再加上喝了酒，就去洗了个澡，冬天洗澡总觉得冷，再加上这是北方，七天一洗澡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结果一进来，就看到小于举人穿着里衣里裤，围着个大棉被，看着摆在眼前的银票金票傻乐呵。
　　“我睡不着，这么多钱，咱们家三年都不用担心吃饭的问题了！”小于举人家里以前还有些家底，但是跟这回的奖赏一比，就被比没了！
　　“是啊，是啊！”石宏大将金票拿起来看了看，和自己的那金票也没啥区别，又丢了回去。
　　小于举人赶紧接着，生怕摔碎了一样，这可是一千两黄金啊！
　　一两是五十克，一千两可是一千个五十克！
　　一克黄金按照最便宜的价格算，价值二百块，五十就是一万块钱，一千个一万，一千万啊！
　　光是金子就值他前世一千万快！
　　还是算的最便宜的价格！
　　小于举人流着口水，摸了摸金票，还有银票也是好东西！
　　“收起来吧，过年去县城采购的时候，直接存进银行好了，存到你的名下。”石宏大脱了外头的棉袍子。他刚洗完澡，头发还没怎么干透，就不能睡觉，披散着头发，掏出了小于举人放钱的匣子，递给小于举人。
　　“都存进去吧，这都是整钱，就不动了，把咱们以前存的弄出来，当零花。”小于举人接过匣子，将两张轻飘飘没多少重量，却价值不菲的银票放了进去。
　　“行，腊月的时候，你们也该出孝了，做两件新鲜颜色的衣服，还有家里过年也能挂个灯笼贴个对联了。”石宏大将钱匣子接过来，一连两年多的守孝日子，过的淡如水却温馨。
　　只是不能随意出去走动交集，更不能让家里多点颜色，还是寡淡了些。
　　如今眼看着就要到腊月了，只要进了腊月，过了腊八，就能给于宝宝出孝了，他都偷偷的买好了不少东西，等宝宝除了孝，就给他带上！
　　“嗯，一晃都快三年了。”小于举人给了他钱匣子，就自己钻进被窝里，看着房顶发呆。
　　古人守孝，虽然说三年，其实是二十七个月，他来这里已经快三年了，连宝宝都要出孝了。
　　出了也好，家里总不能老是这么寡淡下去，他也要在正月里带着宝宝去外祖家一趟。
　　“是啊，三年了呢。”石宏大放好钱匣子，也钻进了被窝，将小于举人扒拉到怀里抱好。
　　如今他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睡觉的时候，必须要抱着小于举人，以前要是有人说，他睡觉的时候抱着人，他肯定嗤之以鼻，干他们这一行的，连睡觉都要睁着半只眼睛，平时休息的时候，大家都是隔着老远才睡下，就怕离得近了，呼吸声都让他们警惕的睡不着。
　　如今可倒好，他和另一个人，竟然能挨得这么近的睡在同一铺炕上，想到魏无双，这家伙如今还是那么独，六个人睡在东厢房南屋，他一个人睡在北屋，一个人占据了一大盘炕。
　　于良吉可能太兴奋了，晚上都十二点了还不睡，翻来覆去的在石宏大怀里烙饼，最后被忍无可忍的石宏大拍了拍屁股，才面红耳赤的老实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的时候，黄大厨就爬起来了，今天活多任务重，可要尽心呢。
　　小于举人睡到六点多不到七点，也起来了，平时都睡到八点，今天不行，起码要送一送官差们。
　　结果石宏大就进屋了，看到他起来还一愣：“怎么这么早？”
　　提前一个多小时啊！
　　“准备好早饭，吃完了好送人家回去复命啊！”小于举人穿衣服。
　　“他们吃完我送就行了，你还起来干什么？”昨天睡的就比平时晚了，今天还起的这么早，能有精神么？
　　“送走了他们，我再睡个回笼觉。”小于举人可有算计了，他有的是时间。
　　今天雪停了，风也停了，虽然天还是阴呼呼的，但是比昨天那刮冒烟风儿和下鹅毛大雪强多了！
　　早饭黄大厨可是很实惠的做了肉包子，家里有大棚，他还给打了鸡蛋菠菜汤，这个时候吃到青菜可不容易。
　　就连包子里头也放了不少香菜和油菜解油腻，其实就是低调的炫耀，我家冬天能吃到青菜。
　　魏无双吃的特别欢实，他觉得老大在这里待着也挺好，看这吃的喝的，没一点比他差，甚至比府台大人吃的都好！
　　吃饱喝足，这七个人就要告辞了，小于举人一人给了一个荷包当做礼物：“虽然钱不多，但略表敬意。”
　　“谢小于举人了！”魏无双抱拳行礼，扭头吆喝属下们赶着马车走了，他们今天回到县衙，明天才启程回府衙。
　　于良吉就送到大门口，石宏大则是送他们出了村子大门，才相互告辞。
　　自始至终，小于举人都不知道，魏无双和石宏大是认识的，并且身份差不多……。
　　等送走了人，小于举人才回去，一回去就躺炕上睡着了，于宝宝进来看到小叔叔又睡了，没敢打扰，跑出去跟几个孩子玩了一会，就被刘宋氏给劝回了屋，看看书，写写字，或者画个画儿什么的都行，外头太冷，还是不要出去玩儿的好。
　　石宏大回来也没叫小于举人，昨天已经通知过了，今天下午两点就要来人了，家里的席面已经开始准备了。
　　等小于举人再睁开眼睛，已经是下午一点了，是被石宏大叫醒的：“快起来清醒清醒，；两点就要来人了，两点半开席，你先换身见客的衣服。”
　　别人可以不在意形象，小于举人不行，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石宏大干脆拉着他洗脸，刷牙，然后让宋氏母女进来，给他换衣服。
　　等都快穿戴完了，小于举人才清醒过来，没办法，低血糖的人，你们体谅一下。
　　刘文喜进来厅堂，先跟小于举人说了一下宴客的菜单，黄大厨可是下了狠功夫，清蒸肉牛，爆炒羊肉，白切鸡，炖大鹅，四样硬菜都是纯肉类，然后一个醋椒小白菜，一个青柿子炒土豆片，果仁菠菜和香菇油菜。
　　这又是四道青菜，青柿子是因为大棚里的柿子刚有点红心，刚不发涩，勉强能吃，但是为了给小于举人长脸。黄大厨也给做了个菜出来。
　　纯白面的大馒头，还有一个紫菜鸡蛋汤。
　　喝的是米酒，吃的是细粮，这一桌绝对够资格摆庆功宴了。
　　“挺好，挺好。”对于吃什么，小于举人不挑，黄大厨手艺好，完全可以胜任。
　　“那我就叫他这么上菜了。”刘文喜拿着菜单子走了。
　　“先喝口汤吧。”石宏大进来，给小于举人端来了一碗汤，今天的汤是冬瓜排骨汤。


第195章　寒冬腊月
　　等到了两点，果然有人陆陆续续到来。
　　吃饭的地方，摆在了东厢房，席开四桌，八个菜，四个肉的四个素的，要是算上汤和主食，正好十个。
　　因为人多，再加上外头冷，就没去前头的学堂借凳子，在炕上摆了四桌的炕桌，一个能坐六七个人，两位先生也请了来，跟老村长他们坐在头一桌。
　　来的都是各家的当家人，他们家也都领到了小于举人送去的羊肉，如今家里人都吃上羊肉汤了，而他们则是在这里吃上了饭。
　　“咱们十八里铺也算是祖坟冒青烟了。”老村长红光满面的喝了一口酒，美滋滋的不得了。
　　今年他去县里给县尊大人汇报，也有了内容，并且很丰盛，他们十八里铺出了八个童生，小于举人又得到了朝廷的嘉奖。
　　还有就是小于举人家的田地又增产了！
　　哎呦喂，怎么看怎么觉得十八里铺前程似锦。
　　虽然他们今年种植的花生多了些，但是这东西就算不卖给粮站，卖给油坊也是可以的，花生也可以榨油嘛！
　　“还是老于家祖坟位置好。”老倪开玩笑的一举杯：“大家说是不是啊？”
　　“是啊！”他开头，就有起哄的，大家都跟着笑开了怀。
　　“管祖坟什么事儿啊？还是人小于举人有本事，这上头奖励的东西不少，人也不吃独食儿，分给咱们，也让咱们跟着沾沾光。”还有人从另一个角度看问题：“我家的羊肉我说了，包一顿饺子，给孩子们吃，让他们也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