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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唱的都是假的-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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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辰伸出那只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因为大雨所以提前天黑的冬日里,时间在混乱的作息下变得更加难以判断。
但其实就是逢魔之时。
北河伏在齐辰背上,连根手指都不想抬。但他还是倔强地让他买了把伞,摇摇晃晃地撑着。他们确定要去的地方有点远,始于北河的一句“我想回家。”齐辰明白他的意思,好像是什么轻巧的事情似的,他没有犹豫就应了下来。
而这是一项几乎不可能成功实行的打算,在这个节前的时间,在这种临时的起意里。但世界上果然没有那么多“不可能”,所有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定律在此时也是有效的。刚刚被改签的两个头等舱位置被他们接了下来,北河目瞪口呆地看着出票信息,他本来就是不抱希望地试试,难以置信老天到最后居然帮了他们一回。
齐辰将他往上掂了掂,手指骨节处疼得厉害,但他眉头都没皱一下。
“这里是步行街车进不来,要往前走一段。”
“随便……反正是你背我走。”
北河小声嘀咕着,就像是要睡着之前的呢喃。
他们走进了没有被建筑物屋檐遮挡的长路中央,走进了催人入眠的大雨里。伤痛好像就这么轻易地被洗尽了,但他又不想让自己睡着。于是他变成百无聊赖的小孩,执着于幼稚的游戏。
他用指尖在齐辰的外套上写字。轻而又轻的触碰,还是垂下手来倒着写的,怎么可能被猜到呢?
我。
齐辰背着他走上天桥,水珠砸在栏杆上,砸在车水马龙的每一寸缝隙,也随风弄湿了他们一身。
爱。
可是风带着雨也带着畅快,北河侧着脸,随着齐辰的脚步起起伏伏。他半闭着眼,眼看着布满水雾的城市变得模糊不清。
你。
“猜猜这是什么字?”他小声到几乎无声地说。
我爱你。
大雨倾盆说的就是,就算撑着伞衣服也会湿透,北河连指尖都在滴水,但他却不想停下来。
我爱你,我爱你。
他在羽绒服轻软的面料上,轻软地写着。
所有人都在找这两个人的时候,他们调出飞行模式,登入午夜航班,飞回了颐都。真是肆意妄为,任性至极,完全不管不顾。结果这两个神经质,两个落汤鸡,饥肠辘辘,疲惫至极回到家里,第二天不可避免地大病一场。
但至少他们回家了,回到只属于他们的家。
挺好的,这样就有理由可以什么都不想。北河光擤鼻涕就用了半盒抽纸,还有半盒留给了齐辰。他们窗帘也不想拉,外卖盒也不想扔,温度计插在水杯里,两个病号不约而同地关了手机,还惨兮兮地装作无人问津。
北斗星也不在,新的猫砂由网点寄到,堆在小区快递柜里没人去拿。地板上落了一层浮绒,没怎么开窗通风的室内氧气不足,越发让人想睡了又睡。
这都没关系。
在午后的日光落到飘窗上的时候,北河泛红的眼皮突然被齐辰附下身吻了一下。
然后他听到他说:
“我也爱你。”
56。第五十八章 上膛
回到颐都的第三日清晨; 北河完成了《启程》的定稿。他塞着耳机,完整地在心中哼唱了一遍; 满意地放下了电脑。
很奇怪,虽然是退了烧也依旧头昏脑胀的状态,但他的灵感充沛; 在不那么清醒的时间里流畅地调好了每一个音符和每一道音轨的位置。创作有时候就是这样的; 在极端的心理或生理状态下反而能感受到平常感受不到的东西,甚至就像是第二个人格盖过了意识模糊的主人格; 自顾自地宣泄了一遍。
齐辰还没有醒。大概是因为感冒药助眠的关系,他睡得很沉; 并没有被北河窸窸窣窣的小动作打扰。北河攥着被角凑过去,用目光细细描摹他的睡颜; 在心里想象着有朝一日齐辰听见他唱着他写给他的歌时,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变成了最亲密的关系之后人所有原始的样子都暴露无遗,特别是睡觉的时候。若是睡相不好; 千奇百怪的姿势都会出现,脸会浮肿,皮肤溢出油脂; 表情也不会好看。这两天更甚,两个人一同感冒发烧; 完全放弃打理自己,基本上就在以床为圆形半径三米的范围内活动; 并且与世隔绝。
而他觉得齐辰连消极避世的样子都很让他着迷。他看到他皱着眉头陷在睡梦里; 翘起一角头发靠在一边看书; 被热水烫口时啧了一声放下杯子,往垃圾桶里丢纸团丢偏到地上……每一种模样他都喜欢,每一种喜欢堆叠到一起就变成了爱。
他一直都觉得爱这个字离他特别远,没想到如今就降临在他眼前。
我也爱你。
北河已经到了一想到齐辰说的这句话,就会不由自主地傻笑起来的地步了。虽然不可能不接触外界就这么过着颓废又自在的二人小日子,但好像如果互相确认了这四个字,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我们来约法三章。”
两个多小时后齐辰刚睁眼,就听到这个挂着黑眼圈的人趴在他身边,一脸正经地说。
齐辰反应了一会儿,等意识完全清醒才嗯了一声。他侧过来望向他,轻声道,“约什么?”
“第一,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第二,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骗你。”
“第三,无论别人说什么,你要相信我。”
已经打过好几遍腹稿了,北河一口气说完不带停顿,表情极其认真。齐辰听完顿了几秒,撑起手臂坐起身,按了按有些酸涩的肩颈。
“好。”
虽然他又回归了话少的模式,但应下了就是应下了,北河知道他有认真在听。
紧接着唰的一声,齐辰走下床拉开了窗帘。晴朗的日光落进来,能称得上是许久未见,便显得特别刺眼。而一旦适应了那种光线就会发现,还是亮堂的世界比较好看。
开窗通风,清洗床被和脏衣服,整理床头柜和桌子,收拾垃圾装袋打结丢到门口……他们无需多言,默契地开始做这些事情,随后一前一后走进浴室,好好地收拾一下自己。两人还不约而同地想起,确立关系的第一个白日,他们也做了一样的事情。
颓丧过后总要有新开始的,人活着就是在渡劫,两个人一起渡还能苦中作乐呢。
收拾清爽了北河觉得整个人也都清醒了,他坐在餐桌前对着手机屏幕思索了好一会,列出了N种可能发生的状况,再离奇的他都想过了,甚至还算了一下自己的资产够付多少违约费。他余光一撇,齐辰正有条不紊地捞着半锅水饺,已然完全恢复成往日天塌下来都不会慌的样子。
行吧。北河咬咬牙,按下了开机键。
然而他想象中消息多到手机卡住的情况并没有发生,屏幕上的确弹出了不少窗口,但那其中各种app的推送占大多数,未接电话的数字也没有很可怕,一页就能看到头。在他认命地计划好所有最坏情况下的退路之时,他又被放过了。
北河仔细地看完了每一条消息,几乎所有找他的人问完他在哪就没了后文。临近除夕前来道贺的各路同事或艺人们,倒是发来了些许寒暄。
这种感觉很微妙。以为自己又搞出了大动静,但其实还好,而且大家并不怎么在意自己的失联与否。北河真是哭笑不得,他抖了抖手指,拨通了楚笑飞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被接通,楚笑飞日常嘲讽的语气一响,北河彻底有了种回归现实的感觉。
“嚯,不得了,你还知道要给我回电话?北斗星已经改姓楚了,请别吧,拜拜。”
然后楚笑飞就把电话挂了。
北河:……???
完了,现状好像还是非常严重的。
几公里外的楚笑飞放下手机,重新把视线落回了面前一言不发的母亲身上。几张旧照片摊在桌上,不止黑白画面的色泽,女子们的发型和连衣裙模样也带着上个世纪的味道。
“真不说?行,反正你们大人的决定我一向理解不了,周夫人也是,您也是。我该说的都说了,该怎么面对现状您自己想想吧。”
楚笑飞脸上没半点笑意,跟刚才接电话的神态判若两人。他没再看妈妈沉默的神色,而是握着震动起来的手机往自己房间走去,不轻不重地关上了门。
这种气氛在楚家非常少见,只有北斗星这只幸福猫咪一无所知,依旧能无忧无虑地趴在地板上睡着懒觉。楚笑飞把手机丢在床上,就让它在那震,电话自动挂断对面再打进来,一来二往到第五次,楚笑飞才接起。
“笑飞我要郑重的跟你道歉,不接电话不回消息玩失踪是我的不对我不能完全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但是此时我真的诚心认错,对不起。”
北河一口气说完好长一串。
楚笑飞轻笑,“对不起有用的话要警察叔叔干嘛?”这话一出他几乎都能听见对方松了一口气的声音了,那不行的。“还好,你可以继续玩失踪,翔叔也就是差点报警找人,没太严重。”
“…………”
沉默了几秒,在北河颤着嗓子又要开口时,楚笑飞又道,“骗你的。他查了你航班信息,我们知道你回家了。”
他大字型往床上一躺,“所以,打给我干嘛?”
楚笑飞的语气乍一听跟往常一样轻快,但是仔细辨别的话,他的语速比平日更快,开玩笑的时候也像是习惯性地说了句,并不是真情实意带着笑意的。
北河隐约感觉到了。他顿了两秒,带着歉意地,试探地问了句,“我去你那儿接北斗星回来,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见面说吧?”
“……下午。你别出门了,我去找你。”
楚笑飞回答得时候是在叹着气的,心底同时蹦出了好几句粗口。他倒不是真的很生北河的气,而是他意识到绕在他们这几个人之间的事情复杂到超出他想象。
比如——
挂了北河的电话,他对着周南俞的号码犹豫了半晌,还是没按下去。他从没想过会有这样一天,他偶然得知的事情会使他跟周南俞都难以交流。
其次还有甩都甩不掉的一家:贾欣的电话就跟算好了似的掐点在这时候打进来,楚笑飞翻了个大白眼,接通就是一句怼。
“唉我说私生饭都不带你这样的,你烦不烦啊,人没联系上,联系上了也没空。”
他现在有胆子日常怼贾欣了,但还是没胆子不接电话或者是拉黑号码。听筒那头的人也不生气,平静地丢下一句,“刚才我三哥又问了一声,所以我只是好心提醒而已。”
“……我找人在夜店里挖个差不多的给他送去行吗?”楚笑飞愁得直撩头发,“我真的搞不懂他到底执念北河什么呀?”
“兴趣倒是有,但执念不至于。”
显得执念是因为他在逼我。
贾欣话说一半又收住,这就是另一本难念的经了,她无需多提。
而总是打给楚笑飞烦人烦己,她自己也说不清缘由。人怎么这么矛盾呢,也许她就像他说的那般,因为太闲了所以喜欢折腾人。
“那提前说新年快乐了。”贾欣淡淡地提了一句道贺,结束通话。
继续。周景的电话打进来的时候楚,笑飞嘭一声抽起枕头就扔到了对面墙上。北斗星听到动静猛地缩了下脑袋,然后警惕地环顾四周,钻到了床底下。
他一连做了三个深呼吸才按了接通键,努力地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
“喂景姐?”
“笑飞啊,你今晚有空吗?“周景盯着电脑屏幕,严肃道,”有个事我想跟你说一下。”
“合着我成副队长了是不是,周南不方便就都来找我了?”楚笑飞苦笑道,“什么事啊?”
“一方面是周南不方便,一方面是你我同城,我想当面给你看些东西,参考你的意见。”
周景平常跟他们说话不是这个调调的,楚笑飞用头发想都知道又双叕出什么事了。他生无可恋地盯着天花板,“行,行,我下午要去北河那,应该不会呆太晚。”
听到这个名字,周景沉默了几秒。
楚笑飞长叹一口气,“所以是北河的事?他到底还能惹什么事?”
“准确来说,是齐辰。”
不了,这个名字我也不想听。
楚笑飞两眼一闭,“……齐辰怎么了?”
“他要爆青叶的院长夫妇。材料差不多全了,今天寄到我这儿来了。”望着快递单上巍城三里街酒吧区的一个地址,周景自己也觉得很神奇。“他之前找我的时候,我真没想到他能做到这个地步。”
楚笑飞完全不想说话了。他嗯了一声,“晚上再说吧。”
火星早就燃起,只不过这引线太多太长,直到现在才烧到引爆点,还不巧都赶在一起。站在火圈里的人,谁都别想跑,谁都跑不到。
比如刚刚从巍城登上高铁的少女。她望着手机里哥哥的短信,拖着他遗落在家没带走的行李箱,心怀歉意和担心,由着一腔冲动就买了黄牛票准备来一场说走就走的出行。
高铁准点向南驶去。
还有一本老日记。早就过了写写画画的年纪,妇人翻开了手中的记事本,看着里边自己二十多年前的钢笔字,不禁带着五味具杂的怀念感。那里面还加了三四张黑白相片,她一页一页小心地翻动了起来。
再远一点,从大洋彼岸飞来的航班降落在了跑道上。整架飞机几乎都是赶着回家过春节的乘客,而机舱前排的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却是个例外。他的确是要回北边的家的,只不过他要先在这南城见个人。
距离除夕还有三十五小时,北河咕嘟咕嘟仰头喝掉了一杯感冒药,然后回完了最后一条未回的消息。在医院被拍到的事情热度已散,果然是因为在“医院”这个特殊的地方,那种安慰性质的拥抱没有再被过度曲解,当然CP饭的圈地自嗨他是不会特地去看的。
节后回归训练在即,北河开了个文档,仔仔细细地列了几件事情。其中最首要的就是CP营业方面,他需要请求宋以翔出面去跟决策层谈这个问题了。
然后就是他的合约。
作为一个在街边随随便便就被抓进XE的人,他的合约比其他成员的都要短上两年。以组合的人气现状来看,估计没人会觉得他不会续约,连昨天的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个层面。现在想到了,随后而来要考虑权衡的东西就太多了。
我这种性格和心境现状,真的适合再继续做艺人吗?
这是北河问自己的第一个问题。
不稳定的因素太多,自己简直是个□□。是在出现更糟糕的状况之前就停止比较负责呢,还是继续尽力做下去直到实在不行再停止比较好呢?
一边是队友和粉丝,一边是齐辰,虽然现在还不能完全归在对立面上,但是已经有了对立的倾向。到最后是不是一定会面临二选一的问题?
门铃声打断了北河的沉思,他愣了一下,疑惑地朝门口走去。他第一反应是楚笑飞,但是没有门卡他上不来,或许是物业有什么事情?
“……您好?”
北河将门拉开一个小缝,望见门口站着一个西装革履,英俊沉稳的中年男人。
“打扰。”男人朝他点了点头,“请问齐辰在吗?”他礼貌又公式化地朝他打了招呼,平静淡漠的样子与谁谁如出一辙。
“我是周南俞的父亲。”
北河呆住了。
57。第五十九章 残忍
不同于在什么对话中听说; 也不是和照片中的对方对视的感觉; 北河直面到周修诚这个人; 才重新认识了什么叫“气场”。他没有真的见过什么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精英,只因电影剧集中的场景而对这类人有个大概的印象——西装革履,雷厉风行,周修诚的确是这样的。
男人梳着背头,一身烫得妥帖的深灰色西装; 个子很高,站姿端正。他面色平和,年轻时眉眼中锋利的样子已经收敛; 整个人稳重淡然; 不怒自威; 还让人想起了海,海纳百川。这都是在这样的长者身上才能看到的东西,周南或齐辰终究年轻; 论气场就只能及他十之二三。
所以北河在这一瞬间被震得说不出话来,也是情有可原。他本能地畏惧; 因为他知道他的出现会带来新的海啸,但在这样的人面前; 他无法说谎。什么伶牙俐齿; 什么狡辩或隐藏都是徒劳。他足足呆了三四秒,他知道自己这无措的样子一定很傻。
“……请进。”
北河后退一步替男人拉开了门; 从鞋柜里抽了一双棉拖放在地上; 随后走到厨台前倒了杯热水放在了吧台上。他双手不自觉地背到身后; 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
“您怎么……周南告诉您这个地址的?”
周修诚的目光快速地从开放式厨房扫到了客厅,转了一圈后望向了楼梯口,最后挪回到北河脸上。他顿了几秒,倒不是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他在思考对于面前的小孩怎么说才最合适。
“没有,他不知情。” 周修诚简短道,“这间公寓在齐辰搬进来的时候就被我买下了。”
北河彻底呆愣住。他难掩震惊的模样落在周修诚眼中,换来了一抹极淡的微笑。都已经这么直白了,别的真情或假意的寒暄都没了必要。“所以,他在楼上?” 周修诚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再度问起。
北河冷汗都快下来了,这是别人的家事,他本应该没有多嘴的余地。但,“家事”——这个词本身就代表着荒谬不清。在觉得震惊和荒唐之后,他自然也会因为站在齐辰的立场上而感到不悦甚至愤怒。
“……所以,您找他有什么事吗?”北河硬着头皮挤出这几个字,“阿姨的事情我很抱歉,但——”
“既然你也见过东桦了,自然能猜得到。” 周修诚没有因为面前小孩的拖延而显得有丝毫不难烦,反而因为他极力想捍卫谁的模样而多看了他两眼,“行了,孩子,喊他下来吧。”
楼上,房间门关着,齐辰塞着耳机坐在书桌前,面前摊着一本草图本。建筑学中的线条总是规规整整,每道横竖每个弯曲都有缜密的逻辑和公式作为支撑,不是不可以存在什么天马行空的设计,而是天马行空没办法架空万有引力,新意被实现的成本不低,也不那么被大多数地方需要。
已经有段时间没画图,齐辰本该觉得手生才对。但没想到他握住笔的时候,脑子里是有很多乖张曲折的线条的。几个他有过想法但是没想过要深究的建筑轮廓变得清晰起来,灵感来得时机有些奇怪,他翻了半天没找到尺子,居然就从书里抽出北河送给他的书签救急,刷刷在纸上画了起来。
他的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的时候,耳机里刚好响起北河的声音。之前有次北河翻他的歌单,笑嘻嘻地加了好几首自己翻唱的歌,AB5的曲目流行元素较重,他倒是没好意思加,后来还是齐辰自己随手添了进去。我收走日记和笔,送走猫咪与你,在抽屉里锁上了二月十四号的秘密。又是这首歌,一如初见,他抬眼看见他站在他面前。
“齐辰?”北河望了一眼他的草图本,有些勉强地挤出个笑脸,“你在忙吗?”
“怎么了?”
“有个人找你,是……周南爸爸。”天知道北河有多不想说出这几个字,他看见齐辰表情空白地顿在那里,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如果你不想见我让他回去。”
齐辰把耳机线顺好搁在一边,放下笔,合上本子站起身。“没事。”他按了下北河的肩膀,“你留在这。”
北河注视着门被轻轻合上,手脚冰冷。这太残忍了,他刚以为天要转晴,但其实接下来的对谁都是酷刑。他需要做点什么……做点什么呢?北河坐在床角,浑身僵硬,手机在睡裤口袋震动起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楚笑飞的名字横在屏幕中央,北河呆愣着看了几秒,猛地想起了什么。
“喂笑飞?你已经到楼下了吗?”
电话那边的楚笑飞啧了一声,“怎么,听你这语气又不想让我来了啊?”
“不是……”
“我是想说,我今天不去你那边了。”楚笑飞完全没有闲聊的意思,他言简意赅地说,“北斗星被我妈喂得又肥了一圈,别担心。我这有点事,先不说了。”
这估计是他们维时最短的通话了,楚笑飞听北河嗯了一声,声音都在飘,但是他也没空关心了,他眼下就是令人焦头烂额的画面。
餐桌前的父母神情凝重地坐在那,父亲长叹了一口气,丢下一句“你跟他说吧。”便摆摆手去阳台陪老太太下棋了。那种神态放在什么家庭伦理剧里,都是要再跟一句“作孽啊……”的,可无奈的叹息百转千回,怎么也道不尽那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楚笑飞的目光落在了母亲手中的日记本上。几天前北河丢给他奇怪的问题然后就失联,巍城再有动静却是周南妈妈晕倒的消息,随后周南和北河在医院被拍到,好像没涉及其中的他,其实也为此在家闭门闷声追问了三天。
老天爷可以把人当傻子玩得团团转,但是知情的父母一辈不可以。
“肯说了?”楚笑飞拉开椅子坐下,“趁还没有谁退队,现在让我知道还来得及。”
“小南要……退队?”妇人有些惶恐地问,“是因为东桦……?”
“不是他,也许是另一个。”楚笑飞喃喃道。他撩了一把头发,摆出个洗耳恭听的姿势,“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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