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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之后谁睡了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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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情绪与情感上的双重失控,一起凝成了针对李淮的怒火。
他其实想不明白的只有一个,为什么李淮忽然就变得难以接近了?
他要李淮接纳他,像从前那样细致入微地爱他。
什么都是可以改的,他愿意为了李淮做任何事。
可是李淮说来说去还是不要他!
检查!借口!
去医院!借口!
他就是喝醉了!但那只有一次!
只有一次!
李淮为什么不能放过他!
他的思维是非常粗糙的,换位思考需要的情商和修养他统统缺乏。他只能体会到无穷无尽的痛苦横亘在他和李淮之间。他想越过去,又不知道怎么越过去,也不清楚还有没有可能越得过去。
还有传照片的王八蛋。
强奸犯。
“你走吧。”李淮说。
谢褚心都凉了。
他想跪下来给李淮认错,但又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个地方。好不容易才搬回来的,怎么又搞砸了,要被赶出门?大闹一通后也稍微冷静了点,挠挠头,他去给李淮服软。
“好,我去医院检查……你、你别生气,别赶我走……我、我那不是忍不住嘛……”
“谢褚,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又在郁之闻那赖了半个月,封城结束,李淮和他离婚了。公司也是个伤心地,他辞了职,每天在733醉生梦死。嫌他碍眼,郁之闻干脆把他锁在家,每天给他定量捎点低度酒。
“不够。”谢褚遮住眼睛,伸着胳膊,手指抵在郁之闻的胸膛上。
“够了。”郁之闻不惯着他,推他像推一只麻袋,把他往沙发的角落里塞。
易拉罐里还有一口啤酒,被郁之闻私吞了。谢褚没喝着,一直晃着手脚跟他闹。
说来奇怪,郁之闻自己开了个酒馆,却很少喝酒,更爱抽烟,烟瘾很大。
谢褚看他不给酒还要抽烟,皱着眉头往边上滚,已经半个身子搭在扶手上,再一滚就要摔下去。
郁之闻眼疾手快冲过去把他扶着,谢褚的脑袋好巧不巧地埋在他的裆上。
“砰”的一声,郁之闻松开手。
“郁哥我疼!”谢褚摔出了泪花。
第11章
郁之闻把袖子挽到胳膊肘,在接待室换了七八个坐姿,才等来了李淮。
两人见面总透露着过分自然的和气。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而室内却风雨不闻。
“久等了之闻。”李淮解了一粒西装扣,笑容和煦地坐下。和家里那个离了婚就像丢了魂的家伙完全不能比。
“咳,不久。”
短暂的沉默超出了合理的范围,郁之闻咳嗽一声,把目光从窗子外头的雨幕中拉回来。
“我来……就是问问,你和小牙,我是说谢褚,还有复婚的可能吗?”
李淮的左眼不自在地抖了一次,幅度较小,不易察觉,被他很快遮掩过去。
“他托你来问?”
“啊……嗯,他这阵子挺难受的。”
“大概没有。”李淮回答的同时摇头,言与行是同步且一致的。这是他的职业习惯,在极端的时间内说服他人,使自己的论点可信。
“哦,这样……”郁之闻捏了捏拳头,起身想走,碍于自己是在李淮工作时间过来打扰,又拉拉杂杂的想起了一些问题装模作样地继续咨询。
李淮耐心地一一解答。没有一个字关于谢褚,但双方都清楚,这场表演,谢褚才是主角。
主角把自己困在另一个舞台上快要发霉长毛。
郁之闻回家的时候,他已经自己折腾地睡着了。脸很红,并不发烧,也没再流眼泪。
郁之闻把人搬起来坐着,拍拍他的两颊。
“小牙,别睡了。今天跟我出去走走。”
谢褚四肢虚浮,完全无力,全仗着郁之闻抱娃娃似的支着他。
“郁哥,我走不动。”一说话,睡意就散了,全身的毛孔张开,吸收着空气中令他无所适从的生冷,“我,呕——我还想吐……咳咳咳……”
然而最终只是无望地干呕。
“李淮跟你来真的,你再怎么糟践自己,他也不看了。”
干呕结束瘫在沙发上喘粗气,谢褚不知道自己听见的消息是不是真的。一切都似真似幻,忽远忽近。
“你去找他了?”
“去了。”
“他……”
“他说不会复婚。”
谢褚压在沙发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脸转向另一边,指望有什么东西能用来遮挡他的视线。
“小牙,谢小牙?”郁之闻见他把自己闷在沙发靠背里,怕他喘不过气,揪着他的头发把人硬掰起来。
谢褚立即用手去揉搓眼皮,力道之大,仿佛要把眼珠子一起抠下。
直到郁之闻捏着他的麻筋,他才把力气松了。
顿着嗓子又想吼又想咳,他说不上自己是怎么了,越是拼命呼吸,越是使不上劲儿。
“小牙,张嘴!张嘴吸气!”
郁之闻拍他的脸,他疼了,却不听话,不知道怎么听,忘了人是怎么呼吸。
然后郁之闻来吻他,硬生生给他渡了一口。喉口紧闭,也被郁之闻一圈一圈地舔开,舔得软了,他终于覆在郁之闻的胸膛上回过神来。
两人的胸腔起伏,使用了相同的呼吸节奏,谢褚觉得自己好像死过去,又好像活回来。郁之闻把他松开的时候,他流不出来的泪沤在眼眶里,也已经干了。
稍微冷静下来,他才注意到郁之闻一身的水气。从外头带回来的。
“下雨了?”他的大脑缓慢运转,愣了半晌,轻声发问。嗓子喝倒了,又涩又干。
郁之闻先是移开了手,吻了太久,他的拇指在谢褚脸上印出了两道印子。继而才是挪开身,立即和谢褚拉开一段距离。
“下了,很久了……”
“你能不能……”谢褚把头低下去,露出一截后颈,疲倦又绝望的瓷白在昏暗的光线中有些扎眼。
郁之闻又退开一点,像是随时准备逃跑。
如果谢褚说出什么质疑的话,他会立即夺门而逃。
“你能不能再亲亲我?”
雨声在某刻异常地倾入房中,郁之闻不能确信这是否是一种幻觉。他凑近谢褚病倦的脸,谢褚准确无误地衔住他的唇。
清醒的谢褚也会吻他。
这好像还是头一次。
第12章
“我怎么就不行了?你不是说过两天就有小齐小楚的,我小谢怎么就不行了?郁哥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一吻之后好像是把谢褚吻得神经错乱,非要郁之闻和他“试试”不可。
郁之闻白眼翻到天上去,任劳任怨地给他收拾四处散落的酒瓶和果皮。直起腰来,就没那么好脾气。
“诶,你说对了,我还真看不上你。往边上站!别给我添乱!”
“你看不上我你亲我!”
“闭嘴!不准再提了!”郁之闻好像被什么梗了一下,眉心凝出一个疙瘩。他的眉毛浓,虽达不到龙眉虎目那么夸张,沉下脸时还是唬人。
谢褚反常地没有被震住,咽了口唾沫继续磨叽。
“你就是亲我了……”
“那是人工呼吸,你懂个屁,老子救了你的命!”
“那我以身相许!”
“我不要。”郁之闻收拾了一大袋垃圾出来,准备出门去店里看看。谢褚总把他拦着,被他一把推到地板上坐着。
但谢褚并不气馁,爬起来拍拍屁股,要跟着去。
“滚远点,听到没?”郁之闻拉着门,赶他像赶一只过分活泼的宠物狗,“在家老实待着。”
“你前两天还叫我出门转转呢,怎么今天不带我?我闷死了。我闷出病了……”
郁之闻打量他一眼。
睡衣睡裤都是皱巴巴的,半个月不出门,发型乱得像堆荒草。
确实也是难得的主动要求外出。
“换衣服去,快点。”下完了命令,郁之闻却感觉自己的嘴里有点干。
电梯里只有他们俩,谢褚换了身能见人的衣裳,磨着郁之闻要“试试”、“试试”、“亲亲试试”。
郁之闻岿然不动。
他不配合,谢褚踮着脚尖也够不着他的下巴,只能在一边徒劳地蹦跶。
指示灯的数字越来越小,郁之闻憋着一口气,盘算着把手里的垃圾扔了,一定要好好修理谢褚。叫他怕了一次,以后都不敢再闹。
电梯门一开,站着的却是阔别已久的梁如初。
郁之闻的动作比谢褚要快,趁谢褚没反应过来,及时低了头。
两人唇齿相接,谢褚还以为是自己得逞了,响亮地咂了两下嘴。
回头发现梁如初面色铁青地瞪着他。
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梁如初走了。
谢褚也安分了。
坐在副驾上安分且自责。
“郁哥……对不起啊……”
郁之闻哼了一声,不屑于和他搭话。到了733门口,借着给他解开安全带的功夫逼视他。
“不试了?”
“不试了……”
话没说完,领子被人揪住。郁之闻把他扯过去,狠狠地吮咬他的耳侧软肉。
“啊!”谢褚被咬得疼,后知后觉地挣扎起来,“我不试了不试了!我错了郁哥!我错了!”
郁之闻抬起头,牙齿上勾着一点血丝。
“怎么不试呢?我现在亲亲你,我觉得我还挺爱你的。说不定,比李淮还爱呢?有了我的爱,不就可以把李淮忘了?嗯?”
谢褚捂着耳朵,眉毛垂成八字。
“我错了……我开玩笑的……郁哥你别生气……我、我不正常……你知道的,我最近不正常……”
郁之闻懒得再听他说话,掐着他的脖子把座椅放低,很容易地爬到副驾上来,拢住了他整个身体。单向玻璃能保证部分隐私,然而谢褚余光瞥见的行人还是使他浑身燃起羞耻。他终于知道不该动不动去手贱撩虎须,可现在已经的进退两难。
“你不正常就要当小齐小楚?你知道,他们那些人,总是在车上被我操的第一次。操得不爽,还不配上床。我们今天来验验好了,看你到底行不行。”
“我、不……”谢褚从没惹得郁之闻这么生气过,他知道自己这次失了分寸了,可他不是道歉了吗?
“郁哥你别吓我,我知道你不会……”
郁之闻把他的T恤卷到腰上,嘴上叼着笑:“你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他妈就是个缺心眼!”
“干死你得了!”
肚脐周围的一小块皮肤被人反复揉搓,谢褚是真的怕了。他的手不知道往哪放,在空中乱舞,偶尔叫郁之闻抓着就是一口。
他给咬得起了条件反射,乖乖地把手往座位底下缩。
他还是不敢信郁之闻真的会拿他怎么样,有点愣,脑袋左摇右晃不知道看哪好。
“郁哥,行了……好了……我、我长教训了……”
他的乳尖被咬出了血,才终于意识到事情要坏。
“这可是在马路上呀!”
郁之闻舔着他的胸膛,黏湿的水声终于让他崩溃。
谢褚哭得岔了气,发誓自己再也不敢开玩笑。
郁之闻最终停住。
不是因为别的。
是因为谢褚被吓尿了。
“谢小牙,你真丢人。”
两人原路返回。
第13章
偶遇李淮和另一个年轻男人的时候,谢褚正坐在珠宝店门口吃冰淇淋。
春节要到了,郁之闻过来给父母挑礼物,也带他出来放放风。尿裤子事件之后他表现得相当乖觉,再也不敢冒出什么古怪的转变注意力的方法。
郁之闻天天吼他训他,让他锻炼身体,重新找工作,重新开始认真生活。没有强令他戒酒,但他的瘾头居然就这样一天比一天弱了。
他以为自己对李淮的感情也是这样渐渐淡化的。
可重逢只需要一瞬,就能把他过往的努力全部推翻。
他是落荒而逃的。
找到了郁之闻,像条尾巴似的在他身后坠着。
郁之闻嫌他烦,要赶他到外面去等,赶了几次,发现居然赶不走。
“又不是买给你的,有什么好看的!”郁之闻一边催,一边使眼色给柜员。柜员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表情,招手叫过来一个同事,把谢褚向休息区请。
谢褚露出央求的神情,实际上他根本留意不到郁之闻在买什么,只是本能地不想一个人待着。
郁之闻咳了一声,有些尴尬地推着他的后腰往前走。
“反正,过年了。给你买一个也行…但不能要这个…去那边,去那边给你买个手链。”
谢褚这才回头看了一眼,郁之闻刚刚是在戒指的专柜站着。
也就是李淮及其同伴此刻的朝向。
他立刻把脸扭过来,缩在郁之闻身躯的阴影里,鸵鸟似的躲着。
郁之闻拉着他的手腕,架到玻璃柜上,和柜员有来有往地讨论起来。
出来的时候,他就有新年礼物了。
阳光正照进他的瞳孔,郁之闻掰着他的腮问:“谢小牙,哭什么?”
“郁哥,新年快乐。”
郁之闻揉了揉他的脑袋,评价道:“傻样。”
其实此刻他最想听的是: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翻过年去,无业游民谢褚终于找到了新工作。
在一家酒吧里当保安。
老板是郁之闻的朋友,承接了部分监督谢褚适度饮酒的重任。
谢褚只能借着巡场的功夫,闻着空气里氤氲的酒气解馋。
当然了,酒吧里空气的成分很复杂,对此,谢褚选择视而不见。
只是没想到会再遇到安年。
声音嘈杂,灯光昏暗,被人拦住的时候他险些一棍子劈到对方脑门上。
“看背影就觉得像你!”为了盖过背景音,安年不得不大声嘶吼。
谢褚晃了晃脑袋,虽说不让喝多,但他和酒保混得好,多少还是喝了一点。安年吼他,他就吼了回去,“你谁呀!”
安年“咯咯”地乐了,把他扯到卡座上又上了点酒。
杯子塞在谢褚手里,莫名其妙地就要为重逢举杯。
他还是没想起眼前这个是谁。
喝就喝吧,他闭上眼睛仰起脖子,遗忘掉安年侧脸的轮廓。
和李淮有点像的,每个人都好像有点像李淮。
这是不对的。
第14章
他是保安,他带客人去上厕所。
自己也打开一个隔间,想往里钻,在马桶上坐着清醒一下。但请他喝酒那位顾客也跟着一起卡进来了。
“你干什么你?”头顶灯光发白,他仰着头,眼皮都懒得撑开,反正这个位置他先占了就是他的了,声音含糊不清,语气却是强硬的。
就是空间太小了,对方站在他面前,两个的膝盖都要贴住了。
“你老婆不管你了?在酒吧岂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为什么辞职?”
谢褚捂着耳朵,只觉得对方的问题又多又烦,踹了前面一脚,想把噪音踹出去。
“什么老婆?什么老婆!我离婚了!”
吼完了抬眼看看人,左瞧右瞧终于瞧出是安年了。对方被他踹在小腿骨上,却皱着眉忍着没吭声。
对,他想起来了,安年脾气挺好的。而且“老婆”和禁酒的关系也是自己给他说的。
把鼻子摸了摸,谢褚转了个身,给安年多腾出来点地方,闷闷地又重复了一句:“我离婚了,所以他不管我了。我可以喝,不喝太多就行。吐了我哥懒得收拾。”
逢着安年,好像不管他愿意不愿意,总会多说两句有的没的。今天是他愿意,酒精催发倾诉的欲望,但话说到这里也就差不多干了。
安年背靠在门板上,抱臂看他,看见他坐在马桶上昏昏欲睡,不打算再说什么,便推了推他的肩膀,让他再把头抬起来。
两个人的脸贴得很近。
安年问他,“你单身了,我可不可以追你?”
谢褚被问得反应不过来,推着他的胸膛把距离隔远,眼中充满困惑。
“追我?你?为什么?”
“喜欢你。我一直都喜欢你。”喜欢你跪在我身下隐忍的吞吐,喜欢你委屈着翘高的臀部,喜欢你肉体的热情与精神的迟钝。喜欢你困在自己的局限里的乞怜之态,等人掌控,等人救赎。
谢褚有一瞬间的恍惚,好像表白的人不是安年,他又回到了李淮向他求婚的时候。他的眼前慢慢变得模糊,一会是李淮挽着他的婚礼现场,一会又是李淮牵着另一个人在他身边走过。
回神的时候安年正在吻他,裤子拉链已经被解开了,内裤扯下一点,屁股光溜溜地抵在马桶上。
他有一点惊讶,也有一点害怕,但醉了的时候情绪更加迟钝一些,他挣扎的时候安年便停下动作,轻柔地舔吻他的耳朵,问道:“不行吗?”
微微朝外躲,他心里确实排斥和李淮以外的人做爱,但他喜欢亲吻,亲吻让他觉得很温暖。
“能不能,能不能只亲?”
“嗯?”安年似乎没料到他是这样的反应,没有完全地拒绝,也谈不上是接受。短促地笑了一下,他把安年光裸的臀垫在自己的手上,依言只去亲他。
拥抱伴随着亲吻越收越紧,谢褚觉得自己喘不过气,仰着头失神地呻吟。
安年亲在他的脖子上,接着是锁骨和乳头。
谢褚尖叫一声,浑身发抖。
裤子是脱了的,很容易见得到他的反应。
安年给他口交的时候他一直在躲,但怎么躲都躲不开似的。——腰肢不受控制地挺动,怎么可能躲得开呢?
射的时候哭得很厉害。
安年把东西吐在垃圾桶里,掏出打火机点了一根烟。
“谢褚,现在我还想亲你,介意吗?”
含着泪想摇头,最终却迟疑着把头点了点。
带着腥气的辛辣让他觉得熟悉。
最后安年还是插入了手指,谢褚一边往家走,一边打摆子。大约是夜里风寒,让他浑身颤栗。
第15章
回家的时候还是比平时早了不少,因为他翘班了。翘班的原因是脑子实在糊涂,全靠躯体自发的带动,自然而然地把他带回郁之闻身边。
他敲郁之闻的房门,下意识地想问问。
但其实也没有想好要问什么。
李淮有新人了,无论他有多不愿意,生活还得继续。
那他要答应安年吗?
虽然害怕,但安年的吻让他很舒服。
房门关着,却没锁。他轻轻敲了一会,便推门进去。
屋里没人。
“郁哥?”他抖着嗓子,声音空荡荡地在暗室回响。
只剩他孤身一人的恐慌裹挟了他。
“郁哥?郁哥?”他又慢慢地摸索着喊了两声,连灯也不敢开。
回房的时候眼里包了一汪苦涩的泪。
没想到郁之闻在他的房里。
自慰。
谢褚握着门把的动作僵住。大灯是熄的,郁之闻只开了床头灯,神色痴狂地陷在他的半边枕头里。
腿间的一根怒气腾腾。紫红肿胀的头部由一块布料圈着——他的内裤。
内裤是穿过的。他晚上出门的时候换过了就放在床头。
谢褚感到一阵诡异黏腻贴住他的后背,郁之闻此刻眼睛是盯着他的。盯着他,却没有感情。
只有欲望。
“啊——”他茫然地叫了一声,音量不大。
但也足够郁之闻回神过来攥住他的领子。
那东西像杆枪似的比住他。
想退。
可郁之闻抓住了他。
他空洞的圆眼睛渗出一点慌乱。
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
郁之闻又近了一步,两个人的小腹死死地贴住了,热腾腾的东西夹在二人身体之间。谢褚能感觉到它的分量。
它在压着他,坠着他。把他往黑暗里扯。
太过浓厚隐忍的深情,就像黑暗本身。并不一定危险,但未知令人恐惧。
“今天回来得太早了。”郁之闻单手把他推到一边的置物台上,不像在吻他,倒像在咬他,占住了他的嘴,不让他说话。
谢褚想起来反抗的时候,大脑已经缺氧,颅顶附近一阵一阵地发虚。
“不听话,逃班了是嚒?”
郁之闻进行到下一步,扯下了他的外套,要给他脱衣服。狂乱之下仿佛还稳着一线理智,又或是这样的场景他已经构想了千遍万遍。
谢褚不明白怎么就发展成了这样,无望地抓住自己的裤腰,迟钝地发问:“郁哥,干什么呀郁哥?……你干什么呀……”
“你为什么不听话?叫你干什么都不听话,嗯?”像是被他毫无自保意识的问话引爆,郁之闻意识到自己刚刚是在自乱阵脚。
谢褚这么傻,很容易被敷衍过去的。可他的过度反应,反而引导了谢褚察觉真相。
愤怒盖过懊悔,扯下制服长裤之后却发现穴口湿润外翻。
已经不能回头了,郁之闻扬起手掌,重重地扇在那团白花花的软肉上。
他想打他,他一直就想打他。用更直接的接触方式去惩罚他,规训他。这比操了他还叫人兴奋。
谢褚总是那么笨,做事也笨,认人也笨。什么状况都分不清,搞不懂。
身上又是带着酒气的,屁股后面一看就是叫人弄了。
他气得牙根发痒,心上既痒又痛。
半边的屁股肿起来,红了,膨着的,皮像是也在变薄。
谢褚的皮已经很薄了,又薄又细,一点点淤痕都看得出来,再打下去,好像能被轻易弄破。
谢褚哀叫不已,腿弹着,一伸一缩。好像小时候在院子里挨打时的模样。
那时候。
郁之闻记起来一些片段,抿了抿唇。
第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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