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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失的美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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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哑巴了?”墨宇丰将皮带再次搭在唯瑾屁股上,似乎是威胁一般。
“没有原因。”唯瑾小声回答。
“说什么?再说一遍!”墨宇丰听到这样的回答,又要发作。
“我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唯瑾努力把一字一句说得清晰。
这下,墨宇丰算是彻底怒了,唯瑾简直就是在和他挑衅,故意拱火。
“好!好一个没原因,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就给我老实受着!”
墨宇丰也不和唯瑾废话,抡圆了胳膊,一鞭又一鞭不停歇地砸上去。
让唯瑾庆幸的是墨宇丰终于换个地方打了,可是每一下都用了十分的力,挨起来还是辛苦。
唯瑾死死地咬着胳膊,可是还是忍不住痛呼出来,整个人也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都是湿嗒嗒的。
“啪!”
“我让你去犯混!让你不学好!”
“啪!”
“你说不说?”
“啪!”
“我让你跟我犟!”
“啪!”
……
楼下,张婶听到动静就一直在推张伯,“老头子,你快上去看看吧,再这样打下去少爷要被打坏了啊!”
“先生说过了,以后都不许再插手,不然倒霉的还是少爷!”张伯无奈地摇摇头。
张婶急得在偷偷抹眼泪,嘴里也嘀咕着,“我的少爷,你快认错,快求饶啊!怎么这么傻啊……”
楼上,责罚还在继续,唯瑾已经不知道还能忍多久,桌子上也遗留了一摊水迹,不知是汗还是眼泪,整个脑子都被疼痛冲击。
墨宇丰把唯瑾整个屁股都照顾了一个遍,眼看着屁股上布满了横七竖八的血楞子,有的地方被抽烂了在淌血,看上去很可怕,墨宇丰最终还是停手了。
唯瑾一松气,整个身子软绵绵从桌子上滑下去,墨宇丰伸手去接没接住,任由唯瑾摔在地上。
伤痕累累的屁股碰到地上,让唯瑾疼得眼前发黑,终于忍不住小声抽噎起来,半响才想起从地上爬起来,可是根本没有力气。
看到儿子在地上苦苦挣扎,墨宇丰很想伸把手去扶他,或是把他抱起来,可是如果这样,刚刚的惩罚就白费了。
错了就是错了,墨宇丰不可能心软姑息。
依旧强装镇静,墨宇丰又板着脸问道:“还是不肯说?”
唯瑾知道墨宇丰这是还没打算松手的意思,即使把他打成这样。
他心里一片微凉,爬不起来,唯瑾就这样赌气地趴在地板上,声音低哑道:“您打吧!”
面对这样的唯瑾,墨宇丰是无可奈何的,他们相处最糟糕的时候,唯瑾就是这样毫不在乎的态度。
“好啊,真是有骨气!”墨宇丰冷笑了一声,“我现在管不了你了!你以后爱怎样就怎样!”
墨宇丰将皮带重重摔在地上,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看着房门口逐渐消失的背影,唯瑾在地上缩成一团,呜咽地哭了起来,唯瑾哭得肩膀一耸一耸,十分可怜,刚刚挨打挨得狠时也没这样哭过。
这次是真的要放弃了吗?意识模糊中,唯瑾低声呢喃,“我错了……对不起……”
可是,墨宇丰并没有听到这些,他一个人站在客厅阳台静静地抽着烟,神情有些黯然失神。
☆、023。委屈
那夜,唯瑾一直高烧不退,急得张伯特地把荣威叫了过来。
打了退烧针,吃了药,挂了水,第二天下午唯瑾终于慢慢醒了过来。
一醒来,看着屋子里围着团团转的人,唯独没有见到那个人。
想起那晚墨宇丰临走前说的话,墨唯瑾心里就十分憋屈苦涩。
“少爷,你好点了没?伤口还疼不疼?”看到唯瑾醒了,张婶就上前着急地问他。
“不……不疼了!”尽管如此说,眼泪还是不自觉地顺着眼角滑下来。
“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还疼?”张婶看唯瑾流眼泪,以为他疼得紧,在一旁很是揪心。
“真的不疼了……”唯瑾伸手擦掉眼角的泪,哪里是身上疼,心里难受而已。
张婶再次进来的时候,唯瑾正在望着天花板发呆,一半被子滑倒地上都不知觉。
走过去给他盖好,还不忘把手放在他额头上试试烧。“幸好不烧了,快来把药喝了!”张婶拿着药递过来。
“他在家吗?”唯瑾没有伸手接,而是小心翼翼问了这样一句。
“你是说先生吧?”张婶了解这父子两脾性,儿子不叫爸爸,老子不叫儿子,别扭的一对父子,“先生最近特别忙,说让你好好养伤!”
忙?真的有那么忙吗?忙到看他一眼都没空?
唯瑾机械地接过药,一口气喝完,然后把自己闷到被子里装鸵鸟。
之前,唯瑾昏迷的时候,张伯还给他上过药,唯瑾醒了就死活不肯上药,闹了一通,张伯拗不过他,拿着药水,束手无策。
接下来几天,唯瑾饭也不好好吃,也不给上药,有时候直接把门反锁了,急得张伯和张婶不知该怎么办,最后,张伯一个电话打给了墨宇丰。
墨宇丰只是简单交代了几句,就匆匆挂了电话,让心里没底的张伯更加六神无主。
直到晚上,唯瑾还是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张婶性子比较急,对于墨宇丰的态度本来就看不过去,这下唯瑾这么一闹,她把矛头全部指向了墨宇丰。
“你说少爷是不是先生亲生的?那有这么对亲生儿子的,打完了不管不顾就算了,现在少爷这个情况,他还像个没事人一样,真是铁石心肠!”
“老伴儿,别说了,先生也有他的苦衷!”张伯在一旁劝慰着。
“有什么苦衷,什么苦衷比儿子还重要,你不看看少爷这几天都瘦成什么样了……”
“喀嚓——”钥匙开门的声音,墨宇丰手上拧着行李包,风尘仆仆从外面赶回来。
墨宇丰刚刚在门外站了有两三分钟,老张夫妇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张婶的话卡在一半,看到墨宇丰回来了,同样也没给好脸色,“先生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少爷怕是直接带着伤去澄海了!”
听得出张婶口中的指责,“这几天公司太忙,让你们受累了!我去看看唯瑾!”
墨宇丰放下行李就往楼上走去,楼下张伯用手捅了一下张婶。
“你做什么?我说的是事实,再过几天少爷就要开学了!”张婶不依不饶。
“先生也不好受,你就少说几句!”张伯叹了口气,然后拿着墨宇丰的行李去放好。
来到唯瑾房间,果然这孩子把门都锁死了,墨宇丰有些窝火,气他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
“嘭嘭嘭——”墨宇丰大力地敲起门来,似乎要把气撒在门上。
唯瑾本来还晕晕沉沉的,忽然被这气势汹汹的敲门声惊醒了,“墨唯瑾,我数到三,把门打开!否则我就把这门给拆了,谁惯你锁门的习惯?”
唯瑾一听是墨宇丰的声音,而且还呛着火,有些意外也有些畏惧。
“一!”
“二!”墨宇丰的音调都拉长了。
“三!”“呼啦——”
几乎是同时的,墨宇丰数到三的那一刹那,唯瑾把门一下子打开,四目对视,目光碰撞间,墨宇丰的瞳仁明显柔软了不少,反而,唯瑾的目光瑟缩了一下,然后躲开了。
“您回来了!”唯瑾小心地挪动步子,一动浑身还是疼得厉害,特别是屁股,总感觉肿了一圈一点没有消。
“就给我站这儿,好好想清楚这几天干了什么好事!”墨宇丰径自走进去,直接坐到了沙发上。
唯瑾哪里还站得住,起来开门已经费了好大气力,现在只得撑着门框才不倒下。
看唯瑾咬着唇,身子一直摇摆不定,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似的,墨宇丰就一肚子气。
大约三分钟,唯瑾就已经大汗淋漓,撑得十分辛苦。
“滚回床上去,再给我折腾,我就再给你一顿!”
唯瑾这才扶着腰,一步步挪动着回到床上趴好,把头转到床里,留给墨宇丰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
墨宇丰看他这一系列的动作,也是气笑了,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
“把头转过来!”墨宇丰坐到了床边。
“……”唯瑾没有理会他。
“怎么?我说的话不管用了是不是?”墨宇丰威胁道。
“您自己说不管我了,以后我也不用您管了!”唯瑾说得软绵绵的,没什么气力。
墨宇丰听他这么一说,才知道这小子是把他那天的气话当真了。
“臭小子!你还记仇了不成?”墨宇丰伸手去揉他的头发,唯瑾一下子钉住了,像炸毛的刺猬一下子软了下来,一动不动。
“臭小子!你还记仇了不成?”墨宇丰伸手去揉他的头发,唯瑾一下子钉住了,像炸毛的刺猬一下子软了下来,一动不动。
“我没有!您去忙吧!我不用您管!”唯瑾哽咽了,挪着身子避开墨宇丰的触碰。
“好了!不许闹了,我特地从意大利赶最早的飞机飞回来,你就这么跟我说话?”墨宇丰显然是不耐烦了。
原来墨宇丰是去国外出差了,唯瑾以为他真的打算不管自己了。自从知道墨宇丰心里在乎他,唯瑾就再也割舍不下这段依恋和亲情。
唯瑾这才慢慢把头转了过来,偷偷地瞄了一眼墨宇丰,又把目光转到别处。
墨宇丰把这些都看在了眼里,他捏着唯瑾的下巴,强迫着儿子看着自己,“为什么不上药,为什么不好好吃饭?为什么把门锁了?”
这一系列的为什么,让唯瑾无可适从,看着墨宇丰越来越深沉的眸子,唯瑾只是委曲地说了声:“对不起!”
“唉!”墨宇丰放开了唯瑾,然后去拿床头柜上的药膏,“越大越不省心!”
墨宇丰把唯瑾的裤子小心脱下来,唯瑾忍不住嘶起来,屁股肿得厉害,都是一条条鼓起来的血檩子,还没有结咖,有些破的地方甚至都流黄水了。
“你看看你!伤口发炎了怎么办!”墨宇丰又气又心疼,却不知拿他怎么办?
墨宇丰十分细心地给唯瑾上药,遇到肿块,就费力揉开,唯瑾疼得咬着被子,这才没叫出声来。
上完药,父子俩都满头大汗,墨宇丰就坐在一旁,然后拿起帕子给唯瑾擦汗。
“谢谢您!”唯瑾讷讷地答道,心里却很满足。
看着唯瑾疼得脸色发白,墨宇丰心里悔恨交加,“现在知道疼了?打架打到警察局还有理了是不是?打死都不吭声,惯得你一身坏毛病!”
说起这个,墨宇丰就来气,他要想知道唯瑾为什么打架,渠道多的是,只是唯瑾跟他犯倔,不信任的态度让墨宇丰下决心给他一个教训。
转而,墨宇丰又想起另一茬事,“我忘了跟你提,那天跟在你后面的那个小子还挺有意思的!”
唯瑾扬不明所以,扬起头听墨宇丰细细道来。
那晚,墨宇丰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秋天的夜里寒气重,大街上也没什么人。
就当墨宇丰准备开车走的时候,车窗前突然冒出一个小孩,吓了他一跳。
原来李沐浩一直没有走,而是守在墨宇丰车前等着他出来。
墨宇丰摇下玻璃窗,然后看了一眼这个穿得单薄,冻得有些瑟瑟发抖的小孩,“你怎么还不回去?”
“叔叔,我是来道谢的!”李沐浩说完又犹豫了一下,“还有,这次打架不关大哥哥的事,他是为了帮我才和那些人动手,你回去可不可以不要责怪他?”
“这件事我自有打算!你赶快回家去,要我送你吗?”墨宇丰好像面对这个瘦弱的小孩儿心里渐渐没了一开始的排斥。
“不用了!那我先回去了!”李沐浩对着墨宇丰礼貌地笑了笑,便穿过马路,然后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十字路口处。
回想起那个小孩的笑容,墨宇丰有些感慨万千,“小非若是在应该也和他那般大了!”
听到这里,唯瑾心里一顿,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墨宇丰和他提起小非。
“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想和您道歉。”
“想说什么?”墨宇丰觉得是时候和儿子打开心扉了。
“小非走丢的事我很抱歉,如果可以我宁愿当时丢的人是我!”
墨宇丰听了唯瑾这般说,心里很不是滋味,沉思半响才开口。
“说什么傻话!你也是我儿子,你丢了我一样会难过,会伤心,会自责……”墨宇丰看着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注视着这个同样被他辜负的儿子,“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和小非,小非走失是我的责任,对你的伤害,我也一直无发挽回,这么多年,我们在同一座城市,可是,我们的心却隔得十万八千里……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一手酿成,老天是在惩罚我……瑾儿,你能原谅我吗?’”墨宇丰说着说着不知不觉湿了眼眶。
墨唯瑾心里也抑制不住地苦涩起来,眼泪如浪潮般涌来,唯瑾极力忍住,说出的话也带着哽咽,“您……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告诉我这些?我原本以为您厌恶我,怨恨我……您对我那么残忍,那么冷漠,我一直都活在自责和愧疚中,我试图去赎罪去挽救……”
“瑾儿,别说了,别说了好吗?都是爸爸的错,是爸爸对不起你们!”墨宇丰内疚地抱紧了情绪失控的儿子,他欠唯瑾太多了,多到不知从何弥补。
唯瑾在他怀里失声痛哭,仿佛要把十年来的委曲都宣泄出来,墨宇丰就这样抱着唯瑾,听到儿子的哭声,心像是被刀子剜一样难受。
就这样,一直到唯瑾哭累了,睡着了,墨宇丰才松开已经僵硬的胳膊。
墨宇丰把他放到床上时,睡梦中,唯瑾口齿不清地叫了一声“爸”。
那一刻,墨宇丰觉得整个世界都是彩色的,心里更像是融了糖一样甜,“傻儿子!”他摸了摸唯瑾的头笑了。
☆、024。番外篇之李沐浩
我的人生就像一潭死水,没有波澜,没有源头,更加没有希望。
而我就像是生活在这谭死水里的一只蟑螂,无论是多么肮脏,多么恶劣的环境,我依旧可以顽强地活着
我曾经也有一个乐融融的家庭,那是很遥远的记忆,久远到我开始慢慢忘记那座山,那个小村落……
那里有爱我的父母,淳朴的村民,他们都说我像一个粉面哪吒,走到哪里都有人抢着抱我,给我吃好吃的。
后来,一场汹涌无情的洪水如猛兽一般席卷了整个村子,带走了我的父母,同时也带走了这个本该充满欢声笑语的村庄。
从此,我和奶奶相依为命,奶奶说她在D市有个妹妹,于是我跟着年迈的奶奶去另一个陌生的城市投靠亲戚。
可是,一切似乎都像是老天在续写一个闹剧。
到了D市,我们一无所有,亲戚没有找到,吃喝住都成了问题。
这里的纸醉迷金和繁华奢靡让我觉得窒息,我一下子有种跌入万丈深渊的无助感。
我们甚至去住桥洞,地下通道,为了活下去,甚至去乞讨。
在通过一家福利机构的帮助下,我们住进了一个旧居民宅,勉强找到了落脚的地方。
奶奶有严重的哮喘,为了给她治病买药,我四处凑钱,不惜去偷,去骗,也因此遇到了小毛子,我和小毛子成了患难之交,他也一直跟着我,跟我十分要好。
后来,我去借了高利贷,也因此把自己逼进了一个无法自拔的漩涡里。
被逼无奈,我带着奶奶又搬走了,找了一个废弃的轮胎厂住下,每天唯一想到的就是钱。
我跟着小毛子还有一群兄弟四处混,学会了抽烟喝酒,学会了打架赌钱……我们一起出去偷,出去骗,这样的日子中,我渐渐没了自己的原则,也把自己伪装起来,我知道什么时候应该装可怜讨巧,什么时候应该装狠耍横,什么时候应该嬉皮笑脸……
直到遇到一个人,那个人身上像是带着光芒,他在的地方让我很安心很温暖,让我可以找到自己的存在感。
第一次遇见他,是我最穷困潦倒的时候,奶奶重病而我却身无分文,我找到了一个算是上档次的酒吧搜寻目标,最终把目标定在他身上。
我假装喝醉撞到他身上,乘机偷了他的钱包,他当时丝毫没有察觉到我动的手脚。
偷到钱包我就不管不顾往外面跑,只想着拿到钱去给我奶奶看病,她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我不想失去她。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他一眨眼的功夫就把我逮着正着。
我看他身手敏捷,动作灵活,一看就是练过的,我的肩膀被他扭得生疼,却丝毫挣脱不了。
我急忙向他求饶,“大哥哥,大哥哥……”叫不停,果然这人是个心软的主,听我说的可怜,就放松了力道。
我顺势一扭身子,十分轻松地逃脱,庆幸之余我还不忘得瑟,我回头对他做了个鬼脸,可是那一瞬,我却瞥见了他眼中地失落感。
于是,一个轻心,我一头扎进了另一个人的怀里,一抬头,一张脸似笑非笑的狡黠,十分不善,“好小子,你挺会跑吗?”
我知道这次是着了道,跑不了了。
我一回头,他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跟竹棍,还说什么,“小小年纪不学好,坑蒙拐骗,我让你好好吃足这次教训!”然后我就被按在墙上,被迫把屁股高高撅起,给他揍。
他抬手就朝着我屁股结结实实打了三下,虽然隔着裤子,可是真特么疼,一下子就把我眼泪打出来了,我扯着嗓子就是痛哭大嚎。
他教训了几句,又接着打,我感觉屁股火辣辣的,像是被打成八瓣了,我当时就只顾着哭喊,就想着怎么求饶,怎么让他停手。
大约十几下之后,他终于停下了,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屁股肿得蹭着裤子都疼,想跑也跑不动,我就立在那里凄凄惨惨地抹眼泪。
他还是把钱包拿回去了,查看了一下,然后朝我走来,我当时以为他又要动手,吓得往后退了几步,直到他逼近我。
当他修长冰凉的手指触碰我的脸时,我诧异了一下,他给我擦眼泪,我分明看到了他眼神中的心疼,我的心不由得动摇了一下。
除了奶奶,他是第一个发自内心会心疼我的人,从那一刻起,我在他面前真正做回了我自己一次,我发自内心向他道谢。
好景不长,不过半个月,奶奶就病重去世了,去世前,奶奶告诉了我一个秘密,她说我不是她家的孩子,我是被人贩子拐去卖给她家的。
奶奶走了,这个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
我愈来愈颓废,浑浑噩噩地过着日子,我也不打算去寻找所谓的亲人,他们当初能把我弄丢了,这么多年也不曾寻找我,就说明他们是不在乎我的。
我李沐浩,从此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只为自己活!
没过几天自由的日子,那群龟孙子逼债的又找上门来,他们威胁我三天凑不到钱,就把我扔到黑水江喂鱼。
小毛子告诉我有一个来钱快的办法,那就是“赌”,他让我去百乐风云地下赌场拼一把。
我也是心里没底,那个地方都是手段高的人在混,我一个小屁孩被抓到非死即残。
最后,进退两难下,我还是选择去了,我带着小毛子提前给我准备的骰子,然后冒了一把险。
没想到那群人那么蠢,一直玩到下半场都没人发现我出了老千,眼看着没几牌就结束了,忽然不知道那里冒出一个人扯着我的胳膊就往外走。
我当时又惊又惧,这是被发现了吗?我急得破口大骂试探一下来人。
他大概是生气了,大力把我掼在地上,把我也吓懵了,我一抬头,原来是他,我悬着的心又放下去了,虽然怕他但是我知道他不会对我怎么样。
当时,我就想赶快把最后几场赌完,就拿着赢来的钱去还债,我好说歹说,他就是执意要我跟他走。
我急了,也就翻脸不人和他耍横,我违心地说了一些伤感情的话,我本来就是个不干净的人,也是不想他掺和进来。
谁知,又是那个跟来的小跟班,一拳把我打翻在地,我心里就纳闷,怎么哪都有你!
他骂我不会说话,我也脾气冲地顶回去,我当时都快崩溃了。
当我要返回赌桌上时,忽然,从四面八方涌来十几个人,指着我口口声声说来抓我。
我当时心想,糟糕!被发现了!
我扭头就跑,迎面又碰上了他,绝境中我想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他。
我拉着他的胳膊求救,他想也没想,拉着我就跑。就这样,我跟着他一路狂奔,他就这样紧紧抓住我的手。
当那个大块头说要废了我一只胳膊时,我还是不争气地被吓哭了,我好怕会缺胳膊断腿,像条可怜虫在地上爬来爬去。
他们来抓我的时候,我全身都在抖,感觉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战栗。
十分危急的时刻,他出手了,干净利落地将那三人踢翻在地,原来他深藏不露,身手如此了得!惊叹之余,我也不忘躲避追打,我看他的那个小跟班也有那么两下子,不过只是三脚猫功夫,吃了不少亏。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人都打成了一片,慌乱中,那个小跟班不要命地冲了过去,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那个小跟班已经被一棍子打倒在地,头上流出了好多血。
我吓得捂着嘴巴,一动不动站在原地,我看到他眼神中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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