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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那些沉重岁月-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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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当着很多老师的面,直接走到班主任办公桌旁站定。班主任装模作样的批改作业,假装无视我的到来。我也不跟他客气,脱口而出道:“我奶奶年纪大,腿不好。你三天两头叫她来学校,要是万一哪天倒在路上,你承担得起责任吗?”
他放下手头上的笔,假装镇定地环视了一下四周的老师,佯装愤怒地看着我,说道:“就你这态度,叫你奶奶来,我看是必不可少。她哪天倒在路上,也是你害的!”
“是吗!”我冷笑,从没看过这样不依不饶的班主任,“做人要大度坦荡。有本事可以冲我来。白的黑的都不怕。我奶奶要是倒在路上了,不管是谁害的,我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你。你家里还有孤儿老小吧,不信可以试试!”说完我就要走,其他老师看傻了眼。他在背后气的大跳,要做一个他谁也不怕的样子给周围的人看。
“不让你奶奶来可以啊,有本事你自己退学啊。”
“我不退!”我转过头看着他,好笑道,“为了你我也不退!”
他气的怔住了,见我已经走出了门口,一脚踢翻了自己的椅子,大喊道:“你你你你给我回来,畜生,老子比你大几轮,还是你的班主任,你就这样尊重我的!”
我轻哼一声,满脸不屑。要是真回去了,他一定哑巴似的站在那里。心想算了,给他点面子,希望他能识好歹,大家相安无事。要是屡教不改,真会给他点颜色瞧瞧。
往后奶奶果真没有来过学校,为此感到心情舒畅不少。只是之后奶奶告诉我,说虽然你班主任没有再叫我去你们学校,但总是路上拦截。然后说一大堆你的坏话。刚开始我听着难过,后来习惯了,当做没听见。只是他每次一讲,要耗费几个小时。我哪有时间跟他耗啊,就干脆躲开。有时躲不掉,就边走边听。慢慢次数多了,也就渐渐明白过来。你们这个老师啊,确实属于那种没事找事,心胸狭窄,趁机报复的人。这样的人说的话哪能可信。奶奶还说,脸上浮出难得的笑容,我的孙子说什么也不是那般不堪,我的孙子,怎么也是好的。
第24章 周老师1
到了高二,成绩依然稳固在中等左右。对于很多同学来说,不读书不上课就算上课睡觉,成绩依然稳固不落,确实算是厉害。其实,人没有百分之百的天才,我虽然在学校不读书不上课,但回到家里,夜夜不落的挑灯夜读,也是下了长久的苦功夫。
不知道别的同学是怎样学习的,我自己,好像不用整天的时间花在学习上,也可以把高中学业做到游刃有余。
晚上我会花三个小时把数理化的习题做完,再多花一个小时把第二天的上课内容预习一遍。到了十二点事情基本做完,然后花半个小时背诵古诗和英语单词。十二点半准时睡觉。到了第二天早上,我不去上晨读课的。六点起床,半个小时把家里的事料理好,一个小时背诵昨晚半小时背诵单词和古诗。每次限制自己记住二十个单词,二十个单词要花三天六次将它们牢记。所以英语一门虽然课堂上没听什么语法知识,一百五十分的满分卷,一百分左右还可以稳拿。
课前我会温习十分钟,把晚上一个小时专研新知识的不懂,拿出来再研究一遍。实在不懂,就上课认真听一下,课堂四十五分钟,五分钟就基本上明白。剩余的四十分钟可以拿来专研别的科目,或者睡睡觉补补精力。
到了下午,通常会因为上午补了觉而精力充沛,第二节第三节课就可以逃课外出。三到四个多小时,全部是我的劳作时间。要捕鱼,要割猪草,要放牛。开春的时候,要耕田,要犁地,要撒灰。有时还要锄草,打农药,收割等等。
村里人总能看到我在农田里忙活的身影。他们一直不能明白学校是怎样给学生放假的,为什么书可以读,农活也能做呢。学校里的老师纵容这样吗,镇高中的校长,就是这样来重振学校风貌的吗?他们满腹疑问,但碍于我从小到大是个怪人,所以不会过来多问。他们只爱议论,带着猜测去议论。
虽然读到高二,相比小时候思维上对人类有了一定的认识,但依然是个独来独往的人。可以说是种习惯,或是情愿片面地去认为和肯定,一些大人就是世俗,就是缺乏善良。无论年岁增长的再高,也不会不愿意和他们打交道。我也不稀罕什么远亲不如近邻的情感。自己能靠自己,就不用巴结讨好,小帮小忙。我也不需要对人诉说衷肠,博同情。平常生活已经够累,干嘛还要费力气说一大堆废话。就算往后死了,没人埋,也就自己随便死在哪个山头。死都死了,想什么死后没人埋的事呢,都是虚妄的。我在那个年纪,就是那般让自己孤傲、倔强、不可一世地想着、活着。无论是在学校还是村上,不曾有过一个朋友(出门在外就另当别论)。我在很长时间里不屑于有朋友,罗峰在我的生命中是另一种存在、有特殊而不可取代的地位。这种感情和地位,不是朋友可以做到的。
那么,我认为这般好好地活着挺满足。果真有心思,也有老牛啊,胖猪猪啊,聊以解表。牠们在我讲诉的动情的时候,会发出点声音来附和,互动一样有。
只是淡如白云的生活,不招谁惹谁,偏偏有人要迫切地参与进来。
高二下学期,学校转来一位刚大学毕业的实习女老师,二十三岁,教数学,长的白净秀丽,身材婀娜弱柳。一身素净温婉的打扮,讲着一口动听细腻的标准普通话,里里外外气质优雅,笑容异常亲切甜美。
她是来自城市里的女孩。似乎城市里的女孩和乡下的女孩从皮肤上一眼就可以区分开来。城市里的女孩子在我那时候总以为皮肤都是吹弹可破白皙如纸的,远远看上去像朵开在池塘里清丽高贵的荷花;乡下的女孩,皮肤总是黑黑的像牛大便,就算稍微有点白,也摆脱不了那种乡土气味。整体与荷花相比,只能算是南瓜花了(这样的观点是特指那个时候的农村女孩,现在的自然迥然不同啦)。
这位城里女孩从天而降,一时间让学校的学生和老师为之癫狂骚动。学生里含蓄惯了的,也忍不住大胆起来,猥琐地跑到老师办公室去偷瞄她。瞄到一眼后,就转回教室和一帮男生聚拢在一起津津有味地谈论她如何仙姿玉色。老师里则不用猜,就属班主任最为积极。平常只要往那老师办公室走过,就能看见他提着个鸭公嗓子发出洋不洋土不土的普通话和人家玩笑逗乐。一大把年纪,总是附和着人家女老师让自己发出天真无邪般的笑声,是个人听到都要恶心的上吐下泻。不知道这出尘不染的女老师是怎样克服心理上的障碍,做到笑脸相迎,还半分不露违和的样子。
接下来,又一个轰炸的性的消息,让班上青春期荷尔蒙旺盛的同学为之发癫沸腾。那就是女老师将任我们班的数学老师。从此他们就能够每天都如此近距离地欣赏到女老师的美丽和动听般的天籁,不用再跑来跑去嫌累。因为同学谈论的多,我难免在心中猜测,能任教到我们班上来,班主任应该在后面出谋划策小心思用的不少吧。我是深知他暗地里的工作最拿手!
女老师姓周,名栀冬,是个拗口但于我们来说时髦新鲜的名字。她初次站在课堂上讲课时,看的出来有些紧张带羞。过上几天后,慢慢习惯,就会和同学们聊聊天,讲点笑话调和气氛。笑话没兴趣,要是讲到关于城市方面的段子,就会全神贯注地听。她总是讲很多,讲的我挺心驰神往的。我想,我是必然会跑到城市里去看看。
当然,跳过那些关于城市的描绘,她讲课的质量也是很可以。她有着清晰的口齿独到见解的解题方法。她的教学宗旨相比较某些老经验的老师来说更为注重引导,不是强行灌输。她以新颖的教学方式和自己亲切漂亮的脸蛋,吸引了所有曾经不管是调皮的还是不调皮的学生,不由自主地要端正着坐姿全神贯注地聆听,直到下课后才能恢复四肢的活跃和口齿的健谈。同时她也非常有耐心,不管是下课后在办公室,还是晚上就寝在宿舍,有同学找来向她请教问题,她都会不厌其烦并细心地为同学一一解答。同学们都亲切地称呼她为“观音姐姐”。
很遗憾,“观音姐姐”的课,也无法做到不睡觉。没办法,晚上熬夜太久,白天是抵不住的睡意。心里想着城里来的老师,应该尊重点。但瞌睡来了,就是心有余力不足。况且睡习惯了,一时也改不了。
不过,她对我课堂上睡觉,无视纪律的行为,似乎没有多大意见。不知道是不是来自城里的女孩会出于一种人性化,在教学理念里选择放任。还是早有班主任嘱咐,害群之马不用理会。当然也不是完全不理会,她在讲课的时候会在有意无意间看向我这边,然后微微一笑。她从来不会叫我回答问题,只是一个听客。她对我的注意好像仅在于偶尔的微笑。这是和其他科任老师相比有所不同的一处。我对她的微笑表示可有可无,只是乐于她的不多管。因为她要是多管起来,我不认为我有精力能和她去纠缠。班主任不比女老师,可用狠的。女老师要是想要麻烦人起来,做什么反抗都好像不对劲。硬要一意孤行,她就会有种特别的耐性黏着,迂回,纠缠到底,直到不得不服(后来也事实证明)。再有周老师一眼看上去即亲切又柔和。那微笑也不是一无是处,像我的奶奶,感觉温和。这样一来,就更做不出过分冷漠的姿态。
高中的数学,比较其它科目,相对来说要难一些。或者说,要残酷一些。学的好的,可以考满分;学的不好兼没运气的,可能零分。我在数学上,也较为吃力。因为我做的题目少,不能触类旁通。我上高中,除了学校发的教学课本,基本上不会购买任何课外的习题书。所以在高中理科众多科目里,数学是我唯一不能确认真实水平的科目。
有一回,高二月考考试,题目特别难。数学成绩出来了,班上同学考的都不怎么理想,我却因为没把控好,或者是难题碰巧走运对了,数学成绩一下子出类拔尖,搞的周老师立马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来,几次看着我狐疑不定。我个人也是特别懊恼,后悔引起了不必要的注意。之后又是期中考试,数学题目又挺容易的,我们班数学成绩总体来说考的挺好,我却中等偏下。周老师在一一为同学们发放试卷叫到我名字时,表情更加狐疑的严重,微微嘟起了嘴巴。
我走过去领卷,被她凝重的目光威逼的有点低着头。周老师没有直接把试卷交到我的手上,而是把试卷搁在桌子一角,指着一些题目处的空白和一些算错了的结果,问道:“这些题你都不会吗?”
这是周老师第一次开口问我话,她对我说话的口气比讲课时还要轻缓清脆。她让我觉得,她年纪轻轻,却很有长辈之风,品质超凡。
我难以说话,不骂人就不会说话。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养成的,对于正常要说的话,变的说不出口,在必须开口讲话的情况下,难能开口。连个‘是’与‘不是’都支吾不出来(我正是在那个时候意识到了自己是个相当沉默的人)。
周老师应该是没碰到过有话不答的学生,脸色稍稍转红,说起话来有点语噎,她说:“你只要稍微细心一点,这道题目就不会错。还有你后面的大题,为什么动都不动呢?
“就算不会做,大题目的小分题,也应该会做的。高考是严峻的,多一分少一分,都有可能影响人的一生!”
从这次对话开始,应该是周老师一个人说,我沉默不语开始。周老师对我产生了一种一探究竟的绝心。她开始认真的暗中观察我。她觉得我不是一个纯粹的人,不是一个让人一看就明明白白的高中生,她看我虽然表面上一语不发,其实最有心思。
第25章 周老师2
时间的匆匆将我推上高三。高三于大家来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好些同学受到家庭的压力,开始明白自己的前程和时间的紧迫而脸上紧张兮兮,生活紧锣密鼓,心上忧虑重重。还有一些人则敢于面对,正视自己,破罐子破摔,悠哉悠哉,决心彻底放弃。果然是到了裁出命运的时刻,大家都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和改变。
高三有数不完的考试,小到老师抽考、月考,大到全市统考。因为考试多了,我在时间上的安排也有点吃力。所以要说步入高三有什么变化,那就是课堂上睡觉次数越来越多,睡觉时间越来越长。我有刻意让自己最好不在周老师的课上睡觉,但瞌睡来了,挡也挡不住,好像不睡就会死似的!
一次月考下来,所幸我的成绩还能保持在中等以上,可见自己也没耽误什么,可以心安理得的睡了。老师们爱评估,说到我这样的成绩,大概意思是二本大学可以搏上一搏。博上了是运气,没博上是命运,介乎两者之间吧。不过,如果继续课堂睡觉的话,就不要博了。话说我也没有要博的迹象,继续睡觉。
一次睡梦正酣。有人轻拍着我的肩膀,像小时候妈妈叫我起床那般,生怕用大了力气。
我双手发麻地揉着惺忪的睡眼,抬眼细瞧的时候,却是周老师亲切的笑脸近在眼前,四周同学则一个个抱着激动的神情举目锁定。
我茫然地看着,脸上瞬有的惊讶被皮厚雷打不动取而代之。周老师是终于按捺不住了吗,那也犯不着在高三的时候还来为难人?!
她说,声音如美妙的歌声,让人听的春风沉醉,“睡醒了吗,都下课了!”
下课了?!抬头往窗外看去,阳光和煦着暖风,一派绿意盎然的景色,已步入秋冬的季节,总让人错意为初春。走廊上陆陆续续穿插着一些下课后悠闲的同学,有些人见我们班上下课后纹丝不动,朝窗口探头探脑。
奇怪地看着周老师,脸上的表情淡然沉着。下课后把人叫醒,非正常之举。
她说:“还想睡吗,不想睡的话就陪我出去走走!”
走走,去哪?!眼睛睡的发红,脑袋有点晕沉。但挡不住我快速地理解“走走”的意思就是“聊聊”。她为何不保持一贯的距离,而要选择“走走”?就算她亲切友善,待人礼貌客观,我心里还是抵触和她“走走”,甚至生出烦闷之感。因为我直觉她目的不纯。
周老师已经转身走出了教室门口,不容我答应还是不答应。最后,我妥协。因为不想让周老师难堪,不想让周老师敌对。心想在没有触及反感底线,可以选择和她出去“走走”。但是在出去之前我稳固自己不管她要说什么,好言相劝也好,板脸批评也罢,都无关紧要。要安静的听着,只顾着听。
置身在窗外的风景,才知道什么叫做解放。洁净无瑕的白云随着清风随意游走飘荡,热情似火的阳光穿透树叶金光洒洒如亮丽的星星耀眼夺目。欢快的小鸟在树影间穿梭鸣叫热闹非凡好似一场不休的大合唱,乡间的林间小道上一派生机盎然气爽祥和的景象。再糟糕的情绪都能被化解,再烦恼的事情都能被遣散。一时间觉得,人只要热爱大自然,便会热爱生活,便会永驻不倒。
周老师也很喜欢乡村林间小道的韵律,挎着个粉红色的单肩包,走路的时候蹦蹦跳跳。时而跳起来抓树叶,时而蹲着捡石子。这些在我们眼中稀疏平常的东西,都能让她两眼放光乐此不疲。我走在后面,看着她如小孩般的玩耍背影,不知道作何感想,而突然挺丧失意思的。她不批评也不相劝,难道叫我出来真的是陪她走走吗。
我正失去耐心,欲要转身返回。她突然抓起一只虫子,满脸惊喜有味地跑来问我,“这是什么虫子啊?”
我淡淡地看着她手上的虫子,是一种小时候经常在丢掉的西瓜皮上面,或者一种不知名的矮树上面常捉来玩的虫子,用我们的家乡话来说叫“金麻虫”,真正的学名是金龟子。
“哦,这就是金龟子啊!”她就像发现了稀奇的生物,惊呼出来。然后满脸笑容地跑开,大概是想再多捉几只来研究!
做为一个老师,没想到玩心这么大,上课的端重全不见。想来也是,她顶多一个二十四岁的女孩子。却在我们这些十七八岁的男孩子面前充当老师,充当长辈。看她芊芊玉手,小时候定没吃过什么苦头。对穷对苦的见解,应该无法比及我们这些乡村孩子。她是聪明的,同时不失纯真。她有颗充满希望和热爱生活的心。她的世界五彩缤纷阳光灿烂。她和我,就像来自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晓东!”她突然叫我名字,笑容如春日里的花朵般明艳。这是在罗峰之前,我见过的第一个让人觉得拥有暖心笑容的人。
除了奶奶,这世上似乎好久好久没有人亲切地称呼我“晓东”了。现在被周老师叫出来,感觉有点不知所措。诚然,她给我心灵上,带来健康的一面。
周老师笑盈盈地说道:“你知道这个地方哪座山最高吗?”
“山?!”对着她那明亮的眼睛,突然有点紧张地说道,“知道。”
我心想,这里的山这里的水,没有我不知道的。我是驰骋在自然间最为得心应手的一个。我本来不愿意回答她,但她既然向我问起了“山”。
她继续微笑着说道:“来这里这么久,一直忙于教学,都没时间好好出去运动一下。漫长酷热的夏暑过去,天气变的凉爽,正是外出的绝佳时间。我在城市里的时候,很少见山,想出去散步,也只能在公园走走。我特别向往高山,爬山有很好多好处。可以保持体型,可以促进毛细血管功能,可以使得身体舒爽通畅。更重要的是,能调解心情,缓和生活压力。当呼吸着高山上最纯正的空气,世间哪有什么烦恼和忧愁啊。张开你的双臂,就可以拥抱一个积极健康的明天。你说是吧!”
她说的很是激情,似乎真的热爱向往高山。但听话里的意思,怎么都觉得别有探询。我爬山不为健康,也不知道这累死人的活有多少好处。我想农村人就算知道爬山有好处,也没城里人那么有闲情。因为农活都忙不过来,且农活也够累,还能有什么精力爬山啊,除非牛丢了。不过,我爬山虽然是为了收获,大自然的宁静和致远,确实是赞同周老师所说的,对人的心情有很好的调节作用。
她见我不说话,沉默一会儿,问道:“你能告诉我你每天逃课出去干些什么吗?”
我一惊,猝不及防地就被周老师带入了主题,说到底,还是要和我聊聊的,只是给了我一个温馨的开头。周老师人很聪明,善解人意,知道把握分寸。她试图卸掉我的武装,好成功打入领域。但周老师低估了我内心敏感的程度。我做什么事情,不管吃多少颗甜枣,也不会和任何人提起,也不愿意被任何人提起。似乎一旦被人提起,就会被看成一种侮辱,一种揭穿,一种挑衅。
我默不作声,脸色不好,神情一下子紧绷。我感觉受到了攻击,就算周老师面容亲切,也要即刻进入防备状态,说服自己静听也无法缓和。
周老师看我一下子严肃的有点生气,表情上挺为难的。她是个明白人,了解到我这个人特别封闭,难以进攻。
她试图打破僵局,随性自如地笑道:“好了,我只是问问而已。你不要一副我欠你钱的样子嘛!”她惬意婉转,像朋友一般率性地聊着天。她不多问了,也是暂时不多问了。她笑着走在这条林荫小道上,小道的平凡和失色,因为她的爽朗变的明媚和脱俗。
周老师的大度,显的我小家子气。在我往后的生活中,我深知自己确实是小家子气的。我做不来在那种尴尬之后,很快恢复到融洽的氛围中去。我的表情一直是僵硬的,我对自己这点很是反感。而也因为周老师和奶奶,使我在心里上,更愿意接触女人一些。我所指的是,在有陌生男人和女人的情况下,我会倾向于女人。换句话说,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不知去向,有女人和男人,我会选择向女人问路。女人给我而言,总体要比男人善良,容易亲近。但偏偏奇怪的是,我对女人只愿意接触,不会有身体上的喜欢。我的性取向,是男人。
周老师说:“笑笑嘛,别总板着个脸。笑一笑,十年少!”
周老师的大度囊括于我上课睡觉,有不答话的过分之举,也不生气,不骂人。现在出来走走,不尊重,先生气,反来宽慰。于我来说,挺宏伟的,毕竟是个女孩子。其实我这个人在一般情况下也做不足十分冷血,对周老师的付出多多少少有点知恩。但是我这个人还是特别固守,在多数情况下,难接受别人的好。
周老师继续说:“你不单单要笑,还要多说话。说话是一件美妙的事情,一句话,一个字,甚至一个标点符号都能透露出很多信息。这个社会需要的,就是会说话的人!”
第26章 周老师3
社会是怎样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个男孩子,不能让周老师过多地认为我矫揉造作。而且我可以承她的情,我能够接着她的话说点什么,好表明自己现在不怎么生气。可惜我这个人当真是许久不曾说话,不曾正常说话,所以脱口而出道:“我不喜欢叽叽喳喳的!”
此话一出,已经意识到非常不妥。这不是在骂周老师叽叽喳喳的吗!我这人还真的只会骂人。突然有点脸红,觉得须得说声对不起才好。可是,好像从没说过这三个字,似乎连发音都不会,哽在喉咙里,什么都说不出。
“哈哈!”所幸周老师不介意,还能笑出声来。我顿感如逢大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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