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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那些沉重岁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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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和男方这边一样大,有点浪费,工地上除了食堂里做饭的阿姨,一般难见多少女的!
罗峰带我进去,黑压压的房子里,墙壁上挂满了白到发黑的塑胶管蓬头。地面是黑腻腻的水泥地,站在那蓬头下面显露出来的浅青色地面可以看的出来是水泥地的迹象,周遭不曾人往的地方还长满着青苔,赤脚走过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打滑,更偏僻一点的地方延至角落堆积着看不清分类的垃圾,发黑发臭,甚至有蛆虫在上面爬来爬去。老鼠更是夸张地在四面墙上飞檐走壁,全然一副大胆入侵的样子,那老鼠既然快要比黄鼠狼大了,看着让人毛骨悚然。这里是一家大型电厂工程,了解到五年前就开始动工了,所以洗澡的地方能变成这样,似乎理所当然!
罗峰提前告诉我,洗澡的时间是规定的,每天晚上七点到七点半准时放水,错过了这个时间段的人,只能忍着一身黏糊糊的汗臭入睡。想来也是睡不着的,所以小小的澡堂早早就挤满了浑身脏臭的人,老的,中年的,青年的,如我这般大的也不在少数。一时间汗臭味脚臭味烟味腐烂味弥漫在狭窄的空间,还没进这门,恶臭味就远远迎面扑来,导致差点要吐。我想到,好家伙,纵然来自农村,什么鸡鸭舍、猪尿坑、牛栏粪的大场面没见识过,在这里也要俯首称臣!
我捂住口鼻,露出欲呕的表情,罗峰深知厉害,暗自偷笑。笑过之后抚慰道,慢慢会习惯的。我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时钟表,六点半还差五分钟,就早早到这,心中不解,并有点埋怨地看着他,但又不好意思说什么。
他处之泰然地带我扎进人堆,然后娴熟地从别人手中接过一根香烟,派头十足地叼在嘴上吧嗒吧嗒地吸着。对着认识的人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我(同村来的小弟),便开始和一些稍微年长的工人肆无忌惮地讲着一些熟透了的黄段子。全然忽视了周遭的空气分子有多恶劣和勇猛。
我对他们能够去无视的异能惊叹不已,就此环境都可以适应,人体的极限到底有多极限。是不是过上几天,我也适应了,而发现我已经不认识自己了?一个人在一旁,因为这样想到,而忍不住地笑了笑。活着就得有自取其乐的精神,有时候挺为自己有这样的精神,感到自己有开朗的一面!
在煎熬中慢慢挨过,仿佛一秒有几个小时那般长。在时针指向六点四十的时候,只见他们不约而同地停止了插科打诨。开始统一地把衣服脱下来放在半腰高的石台上。
我以为是今天不一样了,提前在六点四十放热水。心中开心万分,也跟着脱起衣服来。我把上衣脱下来,放在石台上。却见挤在换衣房的人,已经手麻脚利地把衣服给脱个一干二净,然后赤条条地露出三角裤折痕里雪白雪白的屁股和前面毛发密盛各自大小不一的成人私密部位。
知道洗澡会跟很多人挤在一起洗,可没料想到或者没往这方面去预想,会突然看到这么多大大小小的□□官。我从小到现在,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从来没看过什么cheng人si密性的部位。读书的时候,向来独来独往,跟班上的男孩子连基本的勾肩搭背的举止都没有过,女孩子就更不用说了。好像除了奶奶还有周老师,我之前的生活里,就没较深地接触过什么人了。所以裸体这东西,就算是男的,突然之间见到,对我来说都是一种超越了眼前的平静,给我脑子里即时产生一种缺氧、心跟着砰砰的跳的厉害的超常反应。
罗峰看我杵在原地,只脱了上衣,裤子还紧实地贴在腰下,笑对着我说:“快脱裤子啊,七点就要来水了,现在得tuo光衣服,早早占个位子。要不然就很难挤到位子,洗澡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什么,还是要七点来水啊!我有点郁闷地抬起头,正好迎上他那宝石般的眼睛,弯弯地看着我。他已经脱的精光,□□地站在离我半米远处。他浑身精肉结实,身体上的皮肤呈金黄的小麦色,线条完美矫健,浓密的毛发下yinjing也十分的雄壮。连我看了一眼都是一阵呼吸难畅,相信一般女子,那必定是心潮澎湃,□□难扼,直接要瘫软在地。
一时间我害羞地低下头,心怀着不安。似乎这两天的我,有点大为不同。总是时不时地害羞低头,忸怩的跟个女孩子似的,全然不像以往。以往的我怕过什么啊,打架骂人,缄默冷对,那可是大家口中十足的疯子。
想来人一接触敏感事物,就会变的不一样!每一个成长阶段,都会开启新的认知和见解。人就是这样子的,大人对着小孩说,你不懂。小孩不知道,还有什么不懂,他们以为自己挺懂的,于是有点嗤之以鼻。直到慢慢长大,他们才会认识到,确实是不懂的。然后回首过往,发现他们对自己曾经的天真,又一点也看不懂了!
罗峰看我低着头,知道不愿意说话,就算问问题,也不愿意开口应答。这样的性格不好,他微微地摇了摇头。然后看着我的身体,想是明白了什么,说:“那你晚点tuo吧,身子单瘦,又出了一身汗。tuo光了衣服着风了,说不准会感冒。”
他说,“我先占位子去了!”然后光着pigu,摇晃晃地走在偏里面一点的蓬头下面,继续和一些人聊着天。
目送他走远,换衣房里都是一些陌生的面孔,心中不由微微释然。
但眼下这种处境没有结束,甚至刚刚开始。衣房和浴室,只被一道薄薄的墙半隔开,没有门,站在出入处可将每一个人的luo体一览无余。我是无法光明正大地看,只能偷偷的带着犯罪的神情去看。想我十四岁遗精,历经烈火烹油的青春期,都没有想法这样偷偷地看人。现在从这群人中,看来看去还是觉得罗峰最为养眼,无论身体上下每一个部位,都散发着成熟魅力的男青年巨大的诱惑气息。
看着他们赤条条地站在蓬头下还要等二十多分钟,又开始心有不解。就算同种性别,难道不应该有着各自的隐晦吗!可是看他们的表现显然没有,就像对待这混浊的空气一样,泰然自若地聊着天,甚至赤身luo体地追追打打。有两个中年男人跑在青苔处的时候,滑了一跤,然后两个雪白的身体就跌在地上抱成一团,此时还不忘相互袭击着各自要害,惹来众人浮夸不止的大笑。
这要是换做是我,永远做不出这样的画面来。我羞涩的连衣服都不敢脱,何来此胆大不拘的洒脱。我都在不止一次地自作认为,是不是男孩和男人的区别就在这里。
正当纳闷不解,和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并去融入光屁股洗澡而产生退却的念头时。热水哗哗地从塑胶管里喷薄而出,噼里啪啦地打在皮肤上。一个个因为热水冲刷着身体的疲劳而舒爽地嗷嗷□□。享受的样子正如干涸的禾苗终于盼望到雨露一般。白天劳累出了一身汗,晚上能洗个热水澡,自然是比什么都重要。看着他们一个个被热水冲刷的心神俱醉。我的心上果断地打消了要退却不洗的念头。总不能为了这一点尴尬而委屈了自己带着汗臭难眠吧,况且今天不洗,明天也要洗的,试着让自己习惯吧。就这样的一件事我似乎还下了很大的勇气,说出去都会被人笑掉大牙。那一刻开始我有点鄙夷自己,甚至怀疑自己曾经的胆子是不是用气鼓大的,还是本来就没有胆子。
我快速地tuo了裤子,洗澡的人都忙于往身上擦肥皂,不会有人注意。只是脱完后就傻了眼,一会儿工夫不到,每个位子后面就排成了长龙。像去食堂打饭一样,下班的路上稍微走慢一步,队伍就已经排到门口了,你只能站在末尾似乎盼不到头一样地等着。此时我是深刻地认识到,早二十多分钟脱好衣服等着的意义是如此的饱含内容啊。
眼看长龙即长又密实,我真担心排到我的时候水会不会停了。正自焦急,茫然张望,恰巧看到罗峰急迫地向我招手。嘴上的口型似乎是叫唤我过去。我发怔地看了他一会儿,现在身上的衣服脱的差不多了,本来害羞,还要走到他的面前去,脸上得有多不自然啊。最终我还是腆着脸趑趄地走了过去,畏缩畏脚的样子真难让我适应。他见我来,急着说道:“怎么婆婆妈妈,赶紧和我共用一个蓬头把澡洗了吧,后面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在排队等着呢!”
原来他要我和他共用一个蓬头,我投于感激的目光注视他,这真是个好哥哥啊。
我低着头,站在蓬头下面,水流冲洗着身体,果然身心舒畅。罗峰站在一旁,搓洗着肥皂泡,我只要眼睛稍微斜视一点,就能将他的隐私部位一览无遗。这是二十一岁成年男子的部位,看上去总有许多琢磨不透耐人寻味的秘密。还记得自己十三岁的时候,肚腩下面开始长出一根根黑黑的细毛,接着细毛长长长粗,最后浓密茂盛的像个鸟窝似的,整个人感觉特别恐慌,以为这会像头发一样的疯长。我都准备好了一把剪刀,就等它一长长,便咔嚓修剪一番。不过后来证明,我是多虑了。倒是yinjjing又使我困惑了一段时间。它会在晚上喷出白色的浆液,且变的可以翻卷。根部有一圈米白色像花生仁的渣子,闻上去有股特浓臭的腐烂味道。我一下子觉得完了,病变了,像那种臭了的肉,要长蛆了。我用大量的清水冲洗,忧心了好多天,终于是见它无异样,才渐渐放下心来,后来也在初二老师让自习了一节生理卫生课后,算是彻底知道和接受,这是男孩子发育时的正常现象。只是现象归现象,还真没看过别人家的是否也是这样长大的,会长成个什么样子。现在看来,大体都差不多了。
罗峰看我总是低着个头(他应该没有怀疑我正注视着他的隐私部位),忍不住地说道:“怎么还穿条裤衩啊?”
呃,这问题可直戳我的心。都不穿裤衩,只有我穿裤衩,显得特别异类。但我也说过,要想让我赤条条□□地站在众多人面前,是做不来的,那宁可不洗澡了。于是,还是给我留条裤衩吧。
我不回答,只是伸手挠了挠脑袋,低着的头的脸已经红通通的,所幸洗澡因热气的缘故多多少少会冲的脸红,就算抬起头来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且罗峰不是那种喜欢刨根问底的人,也没察觉出我的不自然,便自顾自地发表个人观点说:“我刚来的时候,也是穿条裤衩洗澡。后来发现碍事又不舒服,就把它脱了。Tuo 光了洗澡,会很舒服的!”
tuo光了洗,肯定舒服了。问题是对于我来说,身体上舒服,心上不舒服,那就是极大的不舒服。我看了一眼罗峰,“哦!”了一声,算是答复。
罗峰嘻嘻的笑出两声,看我愿意发出声了,虽然只是个“哦”字,那已然是很大的进步。
他继续说道:“那你脱掉试试啊!”
tuo掉,那是不可能的!特别是在罗峰面前,那就更不可能tuo掉了。
原来沉默,能摆脱很多问题。我都后悔去“哦”了,好端端的,“哦”什么呀,本来也不愿意开口说话的!
见我无动于衷。罗峰有点自讨没趣。但他不会生气的,只是呵呵一笑而过。
听着他的笑声,在这样的澡堂,在罗峰面前,就着热水冲刷着身体,突然像昏迷了很久的另一面自己,有了意识,而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睛,不能完全看的清楚,仿若白茫茫的一片,只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坏境里,如刚出生的婴儿一般,害怕的要大哭。
我较为深思过,觉得这是一件荒谬至极的事情。同时也认为,我可能不太能够认识清楚人类对情感分类的界线。想来我是个独来独往的人,和人接触的经验不多。直观上是判断不了的,感官上又模糊不清。所以容易混淆原理。
既然弄不明白,那么就忽视不理。虽然我通常不是这样的性格,但现在反常的厉害,已经不能用以前的标准来维持自己了。
第4章 暖意
晚上在宿舍睡觉。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过上集体生活。宿友们都基本有过照面,只是人家和我打招呼,我连个笑脸都不给,我的内心深处不喜欢和这么多男的接触,只能在心里说服并鼓励自己往后要慢慢习惯。宿友们见我表情有点抵触,所幸他们不多想,性格也挺直白,开了几句玩笑便不了了之。让如逢大赦的我感觉相处起来比想象的容易。
工人们的生活,说起来挺简单的。白天统一上工地,晚上不用加班时,便在宿舍玩。爱玩是男人的天性,爱吹牛也是大多数男人的特点。所以工人们往往分为两类,一类聚众在一起打牌,一类围拢着喝点小酒,吹牛说闲话。他们最爱说的便是我上工时去面试的包工头。包工头是个大胖子,脖子上挂着根豆角粗的金项链,五官被夹在肥□□里,看上去圆的跟个皮球似的,属于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的一种非人类。他看我瘦弱,有点不愿意收。还是罗峰在一旁说上几句好话,打了保证,才缓缓点头答应。我对包工头的第一印象,除了胖丑就是有钱。涉及到人品上的,全是后来从工人们聊天中得来。我还是第一次见识,这么多人聚在一起讲一个人的不好时,可以把一个人说的这般一文不值,肮脏不堪,贱到极致。甚至你在想,这还是个人吗,禽兽不如啊!
不得不相信,有些男人的嘴巴有时候比长舌恶毒的妇女还要厉害。虽然起初和包工头有一面之缘,但心里已经开始无比的憎恶他了。觉得一旦看到他,都是对眼睛的一种亵渎!
听人讲别人的坏话,听多了也会使人厌烦。还好我们宿舍相比其它宿舍有之高雅的一面,那就是爱打牌爱吹牛的都到别的宿舍去了,剩下三五个安安静静地看书。这似乎对于在工地上做活的人来说有点环境相悖,但事实正是如此,粗鲁的汉字也有渴求知识的一面。我对看书这一点,没有特别的渴求,也不过多的排斥!
罗峰正是看书队伍中的一个。在我晚上晾好衣服后,他已经拿着一本肉色书皮的书躺在床上看的忘乎所以。我站在宿舍中央,很想问他看什么书,却发现开不了口。我还是好奇,于是偷偷的打量着封面想看看是什么书名,哪见罗峰有防备死的,手指头把书名给挡的死死的。
罗峰翻动书页,发现我在看他。立马放下书,笑对着我说:“忙完了,那要不你也看点书。不用加班的晚上时间漫长,不做点什么,无聊的心慌!”
“是啊,这是精神食粮,能补充能量!”睡在对面上铺的老刘附和道,他是一个近五十岁的中年男子,戴副眼镜,样子儒雅,不知道的人,看他总觉得是个大学教授,压根不会往搬钢筋水泥的小工去联想。
听说老刘是生不逢时,□□时期,家中地主成分,从小跟着地主爸爸遭了很多罪。那时候他十七八岁,被红卫兵逼迫跟在地主爸爸的后面游街,带高帽子,跪煤渣块,挂牌子道歉,背屎尿桶受辱。他见到红卫兵就像见到日本鬼子一样,以至于现在心灵上还残有阴影,只要看到什么人手臂上套着个红色的尼龙圈圈就紧张。老刘本人给我们表现的也有点神经质,他时常一个人的时候,嘴巴里总是碎碎念念,总让人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老刘是在二十七岁时,中国才恢复高考。可惜他已经荒废了十几年,没精力学习,整个人便彻底沉沦。现在,看书只是他的一种爱好,就像他说的,成了他的精神食粮。
老刘说着,挪动了手,翻了一下书页。我看清楚了老刘看的是鲁迅的散文集《朝花夕拾》。后来我也看了,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觉得在心灵上没有多少共鸣吧,闷,便好像没看过似的。
罗峰说:“我本不爱看书的,倒是刘叔非得让我看。我觉得看就看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比无聊好。”
他这话好像是对我说的,试图掩饰着什么。老刘啐了一口,他似乎很喜欢晚辈称呼他为刘叔,而不是老刘,所以他格外地喜欢罗峰。
“你小子聪明着呢。要是能坚持把书读完,哪能混到我们之中来,可惜了!”
听到这话,我心是咯噔一跳,脸色微微泛白。罗峰也一样,收敛了笑容静静不语,眼睛是注视着书又似乎迷离着飘向远方。刘叔知道自己发言不对,或许是想到自己也是身不由己之辈,便跟着心事重重起来。
在这静静里,我知道我和罗峰有着同样的心事。这是一个热闹过后开始稳步上升的年代,热血的青年正在学校里奋力拼搏着自己命运。我们,已经无奈地走上了另一条道路。
不说读书后会有多大的出息,但没读完书将会成为自己一生的遗憾。罗峰定然是和我有着差不多的原因没能完成学业。在他心中,不知道有没有后悔。在我心中,早就知道,后悔已然没用!
伴随着这份惆怅,在晚上十点多都无法入睡。心中思绪万千,感受颇多。观望宿友们好像很早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一时间让我觉得他们人到中年,无忧无虑,能吃能睡,是种幸福。
天空的夜闪耀着繁星。躺在床上睁开眼,就可平视窗外看到天际。喜欢夜空的璀璨,夜色下的蛙鸣虫叫。在农村的时候,看着满天星星闪烁,听着野外不休鸣叫,就会觉得自己不孤单,不难过。数不清的夜晚我发呆状地看着夜空,然后试着憧憬自己的未来。未来的我会是怎样的,构思的总不现实,未来只有未来的我知道。但我肯定一点未来的我在某一时间一定会离开故乡,离开这样的夜空和叫声,去外面生活。等到能在外面立足,便把奶奶接过去一起生活,然后想着再也不回这个乡村。是的,我不矛盾。我喜欢故乡的风景,故乡的气息,故乡的明月。但我要说,我不喜欢故乡的人,故乡的乡气。他们鼠目寸光,欺善怕恶,虚伪贪婪,蝇营狗道。让我在故乡的日子,乌烟瘴气,留下的全是不堪回首的记忆。我甚至有点赌气地想,要是未来的我能够挣到许多许多的钱,回乡后,一定一分也不花在故乡的建造上,哪怕是修条路,建个庙,挖个池塘,搭座桥呢,是休想让我捐钱供这些故乡人方便的。当然,话要说回来,我现在没读书,故乡的人看准了没读书的人,就一定不会有出息,所以别以为自己会挣多少钱,此时此刻,他们正眉飞色舞地谈论着你的变故呢,你现在还想着发财不捐钱?呵呵,为自己的不知天高地厚,感到菲薄一笑。
哎,惆怅叹息!难道读书和不读书,当真会把人区分成天堂和地狱吗。我觉得只要脑子不笨,有足够吃苦耐劳的精神,在这个处处充满机遇的社会,也不至于过的多惨败吧。行行出状元,条条道路通罗马,这些在教科书上面看到的句子,多多少少有告诉人,高考不是仅有的绿色通道!
当然,人可以不读书,但不可以不学习。学习是成长道路上的营养,成长才会日渐茁壮。
那时,总是这样自我安慰,因为有颗不敢放弃学习的心。
想了那么多,夜已经很深。凉风吹来,沉郁的心情随着这股风吹散。突然发现,一天劳累下来,越到夜深,全身上下就越觉得酸痛。这时间手臂沉重的抬不起来,腿更是轻微一动,便感觉有上千只蚂蚁在撕咬一般。当真是第一次领略到重活之下肢体酸胀的痛苦。想着明天依然是一如既往的工作量,不知道身体能否扛得住,也不知道这样的重活身体什么时候能够习惯。
不适让我支起身体。上下铺的双人床微微有点晃动,同时伴随着金属摩擦的声音,在浩瀚的呼噜声里犹自刺耳。
我活动了一下颈部,揉了揉双腿。罗峰的声音突然从下铺传来,让我微微受惊。
“睡不着吗,刚刚叹什么气啊!”
原来他也一直没睡着,我不知道该怎么接口。
“呼噜声太吵不习惯,身体酸胀也是不能睡的着吧!”
他径直说道,声音里传来浓浓的关照。
他已经习惯我的沉默不答,只见借着月光,他穿着一条三角裤起身从热水瓶里倒水,然后从包里抽出一条红毛巾,放在热水里搓洗一番后拧干。走了过来,手臂搁在我的床上,另一只手举着毛巾做递给我的姿势。眼睛里全是关怀,嘴角上几分调皮。
我怔怔的,只觉得画面布满美感。他的侧面在月光的照射下美轮美奂,明媚耀眼,似乎要让黑夜里生出天使之光来。我被他的柔和感觉常年铁石的心要融化了。以至于这样的夜晚,独一无二到至今都不能忘怀。
罗峰说:“给,用热毛巾敷在腿上,可以减轻酸胀。”
我顺手接过毛巾,他继续说道:“我刚来的时候,比你的年纪还小。第一天上班拉车,天空还下着滂沱大雨。我拉着车在大雨里前行,很倒霉地是后车轮子陷入泥巴坑里拉不出来。那时车子上装的全是氧气罐,我不能把它们丢在路上,要是转眼不见了,拿命也赔不起。没办法,我只能冒雨把氧气罐一罐一罐地抬到三楼去。要知道大雨路上湿滑,当时我也瘦弱,比不上现在臂膀有力气。且车子沦陷的地方离电厂三楼不差一公里的距离。我要把一车的氧气罐搬了上去,路上不摔一跤是万幸,一天下来,也是不死半残的。”
他讲的云淡风轻,却听的我目瞪口呆。氧气罐的重量我知道,要一罐一罐地冒雨扛上三楼,是怎样一份锥心噬骨的劳累。听他如此一说,仿若身临其境,全身上下渐深次地酸疼。
看着他,表情难以冷静,忍不住开口问道:“没有人帮忙吗,后来呢?”
“哈哈,你说话了,声音挺好听的嘛,干嘛不爱说话!”他见我愿意开口,高兴起来,调皮地开玩笑。我有点难为情,我们说及的是他受苦的日子,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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