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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涌_不是知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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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强大概是之前被他师傅的几番恐吓弄得胆子也大了,无赖地看着他,挑衅道,“不谈价钱你来这儿干什么?”
傅雁时点击两下自己刚刚摆在茶桌中间的pad,一段音频自动播放,正是钟强酒友交代他在酒后吹嘘自己掌握着视频证据的内容。
钟强脸色一变,咬牙切齿道,“他妈的……”
傅雁时泡好茶,给自己斟了一杯,“那个视频证据你还没告诉钟家吧,只是反复拿当年顶罪的事敲打他们?”
钟强冷哼一声,“知道又怎么样,知道更得给我钱!”
“给你钱?”傅雁时又点开一段视频,是钟强在音像店拷贝资料的录像,“你都复制这么多份了给你钱有什么意义?”
傅雁时放下茶杯,看着眼前已经开始有些微冒冷汗的中年人,说道,“钟家的人知道你手上的证据,只会想再把你送回牢里去,或者干脆让你一辈子开不了口。你就算拿得到钱,有命花吗?”
钟强还在强自挣扎,“你胡说八道,现在是法制社会……”
“你也知道是法制社会啊。”傅雁时嘴角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法制社会你不是一样包庇钟天了吗,啧,一回生二回熟,违法的事情再做一次钟家说不定比上一回做的更干净。”
钟强脸色稍稍发白,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后怕的事,有些动摇。傅雁时敲敲桌子,厉声道,“逼急了钟天翻脸不认人,大不了他去坐牢拉你当垫背,再蹲几年监狱,什么也捞不着,你觉得划算吗?”
豆大的汗珠从钟强数日未洗的油腻发际线处接连滚下来,他有些慌张,整个人焦躁不安的抖着腿,“他妈的……他妈的……你们他妈的到底想怎么样?!”
傅雁时这才向后仰些许,诱导他道,“既然怎么也从钟家身上捞不到好处,你不如自首,把证据交出来。”
钟强瞪着眼,“我这么做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再说——”他的眼神里透着恨不得从他身上剜一刀的狠劲,“老子就他妈白白替那个小畜生坐了七年牢?”
“我是律师,当事人要违法,我不可能包庇他们。”
“至于白白坐牢——总好过没命,或者钟天狗急跳墙,拉着你再进去呆个七八年。”傅雁时不疾不徐道,“去自首,我找刑辩律师帮你辩护,尽可能让你减刑。”
钟强依然红着眼珠子瞪他,手不住地发抖,一下一下地捶着桌面,“操他妈的杂种……”
傅雁时冷眼看着他,见他始终不能平静下来,这才打开pad的相册,给他看了那张他妻子和儿子的合照。
钟强愣了,他出狱之后根本找不到自己的妻子,算起来,都七年没有见过儿子了。
傅雁时点点那个照片上的小孩,“想见儿子?可惜你现在这样——”他言有深意的说道,“就算你从钟家那千方百计弄来一笔钱,你能用吗?你要怎么跟孩子解释。”
钟强拿起pad,凑近屏幕仔仔细细地看着儿子的脸,“他都这么大了……”
傅雁时睁着眼睛说瞎话道,“那孩子跟我说了,他不想有个逃犯父亲。”
佝偻着背的中年男人彻底沉默了,他又看了半晌照片,小声说,“我能见见我儿子吗?”
“我不能跟你保证,但我可以转达你想见他的想法。”
钟强反复摩挲着那块小小的电子屏,傅雁时没再穷追不舍,待他又喝完两泡茶,钟强终于下定决心。他从腰间解下一串钥匙,拆下钥匙扣递给傅雁时,“视频在这里。”
傅雁时拿过来仔细拆开,里面果然是个U盘。他立刻接入自己的随身电脑,复制上传保存好,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钟强已经不再关注他的动作,只是看着自己儿子的照片,好像很是挣扎。
傅雁时收起东西,站起身道,“律师很快会跟你联系,既然你已经想清楚了,待会儿就去警局自首吧。”
他说完便快步走出包厢,关上门后彻底长舒一大口气。这回真是侥幸,幸亏钟强没什么心理抵抗能力,否则这点东西可能什么也逼不出来。
几乎是同时,顾谨书开门来找他。傅雁时听见动静,抬头微笑地看着他,“解决了。”
这个笑容真心实意,不掺其他杂质,真要说有什么别的东西,那大概就是傅雁时眼底隐隐的期待。
像听话的小孩,拿着满分考卷,等着大人分给他他最想要的糖果。
顾谨书胸腔里的心跳十分剧烈,傅雁时实在过分——他正在用顾谨书最不能抵抗的方式来瓦解他。无论是他的行为,还是他的期待。
A市之行超乎两人意料之外的顺风顺水,傅雁时当天安排好剩余的事宜,和顾谨书再三确认他对民事赔偿没有特殊诉求之后,就将所有的事情移交他熟识的律师朋友处理了。自己带着顾谨书,又登上回B市的班机。
大概是心里紧绷的弦终于松下来的缘故,傅雁时在飞机上还浅浅打了个盹,醒来身上盖着毛毯。
而直到走出机场,顾谨书才开口,“这次……真的谢谢你。”他又拿出昨天那张卡,补充道,“我明白你帮我的忙很难用钱衡量,但傅雁时,”他很没办法的低着头,鼻子微微有些发酸地说,“我不想总在你面前感觉低人一等,我是没有你有钱……很多你给的东西……你不在意,我没法不在意。”
在寒风萧瑟里说出这些话,乍一听像是一刀两断,可傅雁时却听出了别的味道。他这才反应过来顾谨书从昨天到今天一直在别扭什么。男人只能舔舔下唇,随手拿过那张卡放进衣兜里,靠近他一些,低声说,“我知道了。但这次你别……”
顾谨书打断他,“这次我欠你,你告诉我,要还多少……”
傅雁时稍愣几秒,突然轻轻笑了起来。他伸手握住了顾谨书微凉的手,对他道,“差旅费随你给。律师费——”
“能把你的新手机号给我吗?”
24。
顾谨书不知是因为听见这句话还是因为被他握着手,脸微微发热,“你连我住的地方都查得到,查不到手机号?”
傅雁时也不遮掩,“是查得到,但不想查。”
“问你要,你给不给。”
顾谨书嘴角翘着,拿出手机拨他的电话,等傅雁时的手机铃声响起。“好了。”
傅雁时存好号码,和他一起走去打车。男人乍然回过味儿来,侧头对顾谨书道,“你没删我的号码?”
顾谨书眯着眼看远处马路尽头闪烁的车灯,装没听见。
傅雁时继续不依不饶地问,“是不是?”
有车停在两人面前,顾谨书眼里含笑,轻飘飘道,“我下次会记得删。”
傅雁时给他拉开车门,一样轻松地威胁他,“你敢。”
顾谨书在车上低低地笑。
没有几个人在心仪的人面前肯见好就收,傅雁时得寸进尺地说,“折腾一天,饿不饿,带你去吃饭?”
“我楼下吃碗馄炖就好,不用了。”
“算我一碗。”傅律师心安理得要求吃软饭。顾谨书转脸看看他,倒是没拒绝,“那个店很小的。”
傅雁时低头在手机上跟同事聊工作,头也没抬地答应道,“不管,你请客。”
到顾谨书家楼下已经是深夜时分,小店马上打烊。傅雁时本来不怎么饿,但店家麻利的端了两碗馄炖上来,热气氤氲,鲜美的汤头味道散开,叫人食指大动。
他吃了两口,“不错,挺好吃。”
顾谨书喝汤喝得鼻尖略有些冒汗,傅雁时拿纸巾给他,“你很喜欢吃这个?以前没听你说过。”
以前顾谨书做饭,傅雁时吃到的所有东西都是合自己胃口的,他从来不知道哪些是顾谨书喜欢的,哪些是他不喜欢的。
顾谨书点点头,“馄炖和饺子都喜欢。”
虽然会下厨,但顾谨书自己其实会把生活过得非常简单,喜欢这两样纯粹是因为做好了可以速冻放起来,对以前需要工作到凌晨才回家的他来说,没有更快手的东西了。
傅雁时家里的人没几个有中国胃,他妈妈拿手的是好看不好吃的烘焙和不厌其烦的沙拉,对这类包馅料的东西向来嫌肉不新鲜,勒令他不准吃。
但其实吃什么从来是不重要的,一起吃饭的人才最重要。
这一夜没有下雪,但风依然很紧,顾谨书躲在漆黑的门洞里,瑟瑟地对傅雁时说,“开车小心。”
傅雁时看他怕冷的那个样子,“你就不能在房间里装个能制暖的空调?”
顾谨书头一回在他面前理直气壮地说起关于花钱的事来,“不划算啊……换一个空调房东要涨价的。”
傅雁时顺口就想把这件事揽过来,可又想起两人在机场门口的对话,生生憋住了。“嗯,我先回去了。”
他刚到家,助理就发来信息,说是明天所里一早要办年底总结,又问他后天在A市的年会去不去。
刚调职就不去这些活动实在不合适,傅雁时只能答应。按时间日程定完机票,算起来两天都没什么空去找顾谨书。他皱眉在桌前盘算,给顾谨书发短信。
“睡了?”
顾谨书刚洗完澡,他擦着头发,趴在小书桌上,回他的短信,“还没有。”
“馄饨挺好吃的。”
手机上弹出这条消息,顾谨书有些好笑,他分明在店里的时候就说过了。
“还想吃。”傅雁时靠着椅背,点击发送。
邀约的意思悍然如司马昭之心,顾谨书失笑,对他幼稚又拐弯抹角的行径不予置评,回了一条,“嗯。”
傅雁时坐不住了,他把电话打过去,“「嗯」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顾谨书趴在桌上,看自己发梢的水珠滴下来,汇聚成了小小的一滩晶莹,明摆着同男人装糊涂,“答应什么?”
傅雁时轻声一笑,稍停了几秒,一副邀请人去约会似的紧张口吻问道,“答不答应跟我吃饭?”
顾谨书坐起来,有些揶揄的笑他,“吃馄饨也要和别人一起吗?”
傅雁时走到书房的落地窗边,望着顾谨书家的那个方向,自然回答道,“你是别人吗?”
两人都在电话这头无声的笑起来,一时间只能听到手机里电流若有若无的滋滋声。顾谨书忘了自己头发都没擦干,倒在床上回答道,“最近我每天十点回家。”
“楼下小店十二点打烊。”
不知是谁,远远放起了烟火,一朵一朵或金或银的闪烁在夜空里。傅雁时举着手机,望着那片烟火,温柔对他道,“知道了。后天去找你。”
这晚顾谨书睡得不错,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气色好了许多。他吃完饭去游离准备开门,发现罗舟又提前到了,正在收拾。
“嗨。”顾谨书和他打招呼,去工作间换好围裙,出来清理吧台。
罗舟打扫完外场,正在摆一些装饰,他听见顾谨书一面整理一面哼歌,扭头问他,“今天心情很好啊?昨天你说有急事,都解决了?”
顾谨书点头,“嗯。拖了很久的一件事,解决了。”
两人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傅雁时的车却突然出现在店门口。他匆匆走进来,瞥了一眼罗舟,对顾谨书说,“要杯单品。”
傅雁时刚刚和同事吃完工作午餐,他一看还有三四十分钟的时间,不知怎么就在办公室坐不下去了,非要开车跑过来买咖啡。
顾谨书眨眨眼,“什么豆子?”
“随你。”
两人再没有交流了,顾谨书安静地做咖啡,傅雁时安静地看他。打包的时候,顾谨书怕他开车不小心洒出来,还在纸袋上多封了一道。
傅雁时开车走了,罗舟才走到吧台前问他,“你跟他……”
“他昨天帮了我很大的忙。”顾谨书猜到罗舟会问,边冲洗器具边解释。
罗舟欲言又止,斟酌半天才说道,“高中时候你应该也听说过……他交友经历挺丰富的,况且你之前不是也觉得他……”
顾谨书把壶具摆回架子上,他当然记得,傅雁时高中花名在外,学校里不少男男女女都对他趋之若鹜。
他转身看着罗舟,明白对方的话大部分是源于真心实意的关心。“我知道他之前的事。”
顾谨书神情有些复杂和矛盾,他低着头看了看自己水浸得略略发红的指尖,“那晚我也和你说过,他和我以前……”
他说着又把手揣进兜里,有些释然地笑着说,“一段不算太愉快的生活纠缠在一起,我确实想从那段生活里走出来。”
吧台里的虹吸壶咕噜咕噜地冒着泡,顾谨书过去关了火,从咖啡机上拿下两只温好的杯子。壶中的黑咖啡汩汩流向粗陶杯,顾谨书推了一杯给罗舟,自己抱着一杯浅浅啜饮,“不过任何一段生活,都不会全是阴影——”他说着又自己低低的笑起来,“让人留恋的片段里,也同样有他抹不掉的痕迹。”
罗舟站在正对店门的风口处,一阵微寒的风扫过,他拢好自己的领口,依旧不太甘心地问,“你有没有想过他……呃,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咖啡杯里纯黑的液体倒映出顾谨书平静又温和的眉眼,其实他自己也并未完全下定决心,因为傅雁时实在是个有太多不确定性的人。
可这么久以来,顾谨书无法约束自己为了他反反复复的犹豫。
犹豫,是两种势均力敌的欲望的对抗。如果两种选择,有一方展现出压倒性优势,自然是不可能有所犹豫的。
和傅雁时对抗的,是顾谨书对跨越两人间各种意义上的阻隔而生出的逃避心理。
之前他尝试服从于逃避,是因为从来没有认识到一点:
傅雁时,就是他的欲望本身。
而此刻的顾谨书又是那个会在高中某个夜晚,戴着耳机,听着当时流行的《痛快》,打算溜去走廊尽头悄悄看一眼心上人的男孩了。
“痛快去爱,痛快去痛。”
“痛快去悲伤,痛快去感动。”
他在脑海中不自觉响起的音乐声里回答道,“想过,想不明白,所以想试试看。”
25。
两天里傅雁时连轴转地参加律所、老团队和新办公室的活动,上午年会最重要的总结部分结束之后,他找了个借口推脱午餐,约宋夕楼和费南吃饭。
宋夕楼看他容光焕发的样子,嚷嚷着这顿得他请客,傅雁时懒得和他计较,让他随便点。“我还有事要你帮忙,这顿先当谢礼了。”
宋夕楼十分警惕,“你又要搞什么鬼?”
“请你做法人代表。”傅雁时给他和宋夕楼的杯子里倒上红酒,另开一瓶香槟给费南喝。
宋夕楼来了兴趣,“哟,傅律这是要拉我赚钱呢。”
傅雁时和他碰杯,“我想在B市开家咖啡馆。你对这方面熟,开业运营的安排你来管,主要的投资我来。”
宋夕楼作势要拿酒泼他,费南切着自己的小牛排,没太明白傅雁时的意思,“雁时哥你不是在这儿有现成的店面吗,怎么要跑B市去开?”
宋夕楼冷笑一声,“他可不得在那开吗,给顾谨书造金屋呗。”他说着又奇怪,“你这么大费周章干什么,让顾谨书做法人不就行了。”
傅雁时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他吃着牛排,语气里的炫耀劲盖也盖不住,“他不会要的,他不稀罕这些。”
饭桌上的另外两人被秀得晕头转向,都没理他。
傅雁时继续道,“让你当法人,是怕他又别扭不肯过来做事。”
“嚯。”宋夕楼龇牙咧嘴,“真的,傅雁时,我现在特别想揍你。”
这话镇不住傅雁时,他还在那絮叨,“找个环境好点的地方,不用太繁华,省得太忙。”
听完他这句话,宋夕楼面无表情地说,“不用太繁华?你就没打算赚钱是吧。”
“别亏的太厉害就行,你看着办。”
宋夕楼一脸沉痛地对费南说,“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给人花钱抠门抠得要死的傅雁时吗?”
费南配合他摇头,“不是。”
宋夕楼转头看傅雁时,“顾谨书是不是给你下药了?再说人现在工作的不也挺好吗,你这么折腾不嫌烦?”
工作很好?傅雁时没接这茬,斯斯文文地又切下一块牛排慢慢品尝。他想起那本王尔德的书,心里依然膈应。要让他自己说,他只想让顾谨书乖乖待在家里,当他一个人的咖啡师。
不过顾谨书有脾气有想法,他也会尊重,但要继续在什么见鬼的高中同学的店里工作,那绝对不行。
律所活动下午才算收尾,傅雁时早退赶飞机回B市。顾谨书下班到家,整理房间洗澡,刚从浴室出来,就接到傅雁时的电话。
“在家?”
他走到窗边向楼下看,傅雁时果然站在楼下,“嗯。”
傅雁时也看见了他,顾谨书穿着灰色的高领毛衣,趴在散着暖黄灯光的窗口,他有些迷恋地盯着他的脸,对着手机说,“太冷了,别下来。我带两份上去。”
顾谨书冲他点头,突然玩心大起的在玻璃窗上呵出雾气,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傅雁时看着他在窗上移动的手指,还有隔着云雾一样的脸,骤然想起《复活》里卡秋莎暗恋男主人公时的心情——世界的一切都该知道,什么都是为他所存在的。
他心里充斥着一股毛头小子才会有的莽撞而热烈的情愫。
傅雁时拎着打包好的馄饨上楼,顾谨书从他手里接过馄饨放到小桌上,刚转身打算去厨房拿筷子,就被他拦腰抱回来,捏着下巴胡乱的亲吻。
再度见面以来,两人相处都是规规矩矩的,傅雁连替人系安全带这种暧昧举动也没有。身体接触最近的一次,大概就是在机场短暂的牵手。
顾谨书已经有些习惯这个彬彬有礼的傅雁时,差点忘了这个男人对他身体绝对的熟悉度和掌控力。
傅雁时原本只想浅尝辄止,可顾谨书没有抗拒的反应又让他忍不住动了歪心思,他故意不住地亲吻顾谨书的下唇,放在人后腰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伸进了衣服里,轻轻抚弄着一侧精致的腰线。
顾谨书原本还有些沉湎于旖旎的缠吻,傅雁时微凉的手碰到他敏感的腰窝时,他忍不住稍微抖了抖,“……傅雁时。”
“忍不住。”男人喑哑的嗓音在他耳边抢先说,他倒是老老实实地剖白了自己的欲望。
顾谨书耳朵迅速地红了,“你……”
傅雁时轻轻舔咬他的耳廓,刻意引诱他,“嗯?”
顾谨书的耳朵烧得热热的,被男人衔着厮磨,反倒像是热情地回应。他闭着眼在心里挣扎半天,在傅雁时的手即将滑到他下腹的时候,万般纠结地小声说,“没有……东西。”
傅雁时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欲拒还迎,恨不得立马把顾谨书吃干抹净。但时间太晚,出门买也买不着。况且温香软玉在怀,傅雁时一秒钟都不想松手。
精明的傅律师细细地吻着他的宝贝,哑声讨价还价,“下次补偿我。”
……顾谨书隐隐觉得这个逻辑哪里不太对,但容不得他细想,傅雁时已经把人轻松扛起来,扔回那张小小的单人床上,情色至极的把他的毛衣掀起来,吮吻他的身体。
顾谨书难以自抑地起了反应,他胸前的两点更是在接触到微冷的空气时敏感地硬了起来。傅雁时随手扯着自己的领带,把它和碍事的衣服都丢到一边,眼神一直在顾谨书有些挺立的粉红上打转。
顾谨书挣扎着坐起来,要去推他,“你自己说下次——”
傅雁时半哄半强迫地把人拥进怀里,轻松解开他系带的居家裤,伸手抚慰着那个半硬的小东西,“乖,不做到最后。”
顾谨书被他握住那里,一下腰便软了,他无力的搭着傅雁时的肩,嘴里泄出了傅雁时期待的低喘,“啊……”
卡其色的家居裤被男人扔到一边,顾谨书上半身的灰色毛衣被卷到胸口,光裸的腿间正在被人用手肆意亵玩。傅雁时感觉自己许久没看过他这个样子,瞬间胯下就鼓胀起来,他难耐的压着顾谨书时轻时重地抚慰他,看人全身为自己泛起漂亮的绯红色。
顾谨书呼吸有些急促,微微发抖,皱着眉呻吟,“嗯……”他最近没有好好发泄过,傅雁时几下动作就让他彻底陷入到了欲望的漩涡里,他断断续续地叫,“傅、傅雁时……啊……”
傅雁时自己被情欲烧得快要出汗,顾谨书敏感地微颤让他不得不顾及起室内偏低的温度来。他随手拉过被子盖住两人,在一片漆黑里继续动作,低声温柔地问他,“冷不冷?”
大概是因为看不清彼此的神色,顾谨书好像放开了一些。傅雁时粗重的呼吸拂过他的脸,他没头没脑地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主动贴上去吻他。
傅雁时轻声笑着,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这一方窄小而炙热的黑暗空间里,全是两人淫靡的纠缠声,顾谨书的呻吟越来越短促,“嗯……啊……”
这一声祈求又可怜的呻吟直直地戳到了傅雁时心里最软的地方,他脑中一热,立刻摸索着俯下身去含住了顾谨书已经完全挺立的性器。
傅雁时之前没给人做过这个,全凭大概的感觉挑逗他,顾谨书不知是因为什么格外激动,没被他吞吐几下就哭叫着让他放开,“呜……放、放开……”
可男人充耳不闻,依旧埋在他腿间不住地用唇舌服务,顾谨书无法控制汹涌的情欲,尖叫着射了出来。傅雁时满意的钻上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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