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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涌_不是知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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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舟习惯性地招呼他,“那先找个地方坐下吧,待会儿给您上。”
  傅雁时立马毫不客气的拉开顾谨书对面的椅子,“我坐这里。”
  “……”罗舟只好把桌上的几只杯子收走,一边对顾谨书道,“谨书,做杯花魁吧。”
  傅雁时听见这句话转头看着他,罗舟被他盯得有点发凉,不知道傅雁时打哪来那么大的怒气。
  顾谨书站起来,一言不发地往吧台走。罗舟礼貌地对傅雁时一笑,也跟着进吧台。顾谨书低着头做咖啡,嘴唇抿得很紧,罗舟看出他状态不佳,按住他拿手冲壶的手,低声道,“我来吧。”
  顾谨书顿了顿,让他接手。罗舟边做边问他,“怎么了?不舒服?”
  傅雁时毫不遮掩地看着他们,顾谨书余光瞥见他那副要吃人的神情,担心傅雁时下一秒就要把他们以前的关系说出来。
  “没有。”顾谨书敷衍着答道。幸好店里又来了其他的客人,他赶紧拿着餐单去二楼给客人点单。
  这天来喝下午茶的人太多,两个服务生女孩又有一个请假,顾谨书乐得做外场清洁,始终没去管傅雁时呆着的那个角落。
  直到临近晚餐时分,店里的人慢慢少了下来,顾谨书再也找不到理由跑来跑去,到处都被他收拾得只差清场打扫了,他只能挪回吧台。
  傅雁时连坐三四个小时的冷板凳,脸上冰得要掉渣,服务生都过来吧台和他们八卦道,“那边那桌客人好奇怪。”
  罗舟笑笑,让她提前休息去吃晚餐。等女孩走开,他又问顾谨书,“吃什么?我来点。”
  两人低头看手机上的外卖软件,没注意傅雁时走到吧台前。
  傅雁时把卡放到吧台上,冷声说,“买单。”
  罗舟把手机塞给顾谨书,“你点吧。”自己给他刷卡结账。
  傅雁时的目光一秒也没离开过顾谨书,他提高声音道,“多刷一杯的钱,我要外带一杯。”
  罗舟愣了一下,点头说好,刷完卡准备去做手冲。
  傅雁时盯着顾谨书,一字一顿地说,“顾先生,这杯可以你来做吗?”
  


21。
  店里弥漫着尴尬的沉默,罗舟注意到这两人之间有些火药味儿,他侧头问顾谨书,“……需不需要提前下班?”
  顾谨书咬咬牙,抬头看着傅雁时道,“不用。”
  他放下手机,径直走到工作台前开始取豆,磨粉,几分钟完成出品,打包好之后直接递给傅雁时。
  傅雁时拿着纸杯转身就走。
  见他没有再说什么,顾谨书那口气不知是提起还是放下。傅雁时灰色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对街转角,和晚霞一起彻底没入黑暗。
  罗舟擦着杯子问他,“你……认识他?”
  顾谨书不太想提起之前的事,只是简单的回答道,“嗯,之前有过一些……一些来往。”
  罗舟笑笑,主动转移话题,“吃昨天的烤肉饭好不好?”
  顾谨书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他终于还是提前下班了,罗舟并不计较,甚至还跟他说如果不舒服,明天就晚点到店里来。
  外面正下着雪,顾谨书打车到楼下,他准备上楼前,看见地上倒着一个印着游离logo的纸杯。
  傅雁时果然又在那里。
  顾谨书本想直接上去,一句话也不和这人多谈,结果傅雁时一言不发,反倒让他又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就那样站在楼梯入口的地方,像是对顾谨书无声地抗议。顾谨书没办法,打开家门,站在二楼的楼道灯下,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傅雁时。”
  “我以为上回我们说的够清楚了。”
  傅雁时没出声,回答他的只有一下又一下上楼的脚步声。
  男人出现在楼道拐角,这会儿他们之间仅仅隔着十几级的台阶。顾谨书从未以这样的角度看过他,原来傅雁时仰头的样子显得他这么固执。
  他此刻看着顾谨书的表情是很珍惜的,好像即便隔着的不是台阶,而是重重云海星河,他一样也要攀上来抓他这轮月亮。
  傅雁时对他说,“我听清楚了,那天在洲际定的关系就算结束了。”
  顾谨书的手紧紧扣着门边,指尖有些发白,他低声道,“那你今天到底是想干什么?”
  “追你。”傅雁时站在那,言简意赅地说。
  顾谨书愣愣地看着他,像是要从他脸上找出什么戏弄或者其他虚伪表示的神色来。可惜楼道昏暗,又或者说傅雁时弄得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儿,教他一丝破绽也没寻出来。顾谨书这次不作答了,立刻重重地关上门躲进了屋子里。
  虽然傅雁时也是脑子一热,可他没想到顾谨书竟然直接躲起来,什么也不回应。他快步上楼敲门,“顾谨书。”
  屋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傅雁时想了想,在门外冷静道,“我已经搬到B市来了。”
  坐在门口的顾谨书:……
  “律所离那家咖啡馆就五分钟车程。”
  ……
  “我家离你这儿就半小时。”
  ……
  顾谨书忍不住想站起来跟傅雁时理论,却突然听见门外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
  “那个?这位先生?”
  罗舟拎着一袋子夜宵站在楼梯上有些不知所措地和他打招呼,“你……来找谨书?”
  傅雁时刚刚好不容易温和一些的脸色又骤然刮起了十级风暴。
  他妈的有完没完了?!怎么哪都有他?
  门里的顾谨书只觉得头疼。
  罗舟手上的食物散发出好闻的香气,大概是什么粥和甜点,和冬夜倒是很相宜。傅雁时心里气得呕血,一面自觉技不如人什么也没带,一面酸这人竟然这么自然地大晚上来找顾谨书。他站在门口,不肯挪动大驾,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嗯。”
  罗舟只好没话找话,“谨书不在家?”
  顾谨书实在听不下去,担心傅雁时一会儿说出什么更惊世骇俗的话来,只能开了门,站在门内道,“在,你上来吧。”
  傅雁时瞪着顾谨书,可惜顾谨书压根没看他。罗舟飞快地从傅雁时旁边穿进门里,顾谨书迟疑一下,对傅雁时说道,“你走吧。”
  傅雁时一把挡住门,低声问他,“你跟他什么关系?!”
  顾谨书只想快点把他打发走,好结束这种尴尬局面,小声回答道,“他是游离的老板。”
  傅雁时明显很怀疑,他盯着罗舟,一副恨不得立刻找个理由把人传唤审讯强制隔离的样子,“老板跑你家来干什么?!”
  顾谨书无法,又补充说,“也是我以前的高中同学,行了吧。”
  傅雁时依旧上火得很,他紧紧拧着眉,却也知道现在有旁人在,不适合再多说什么,很不情愿地松开手掉头下楼去了。
  顾谨书听到楼下车子发动的声音,知道傅雁时真的走了。他低着头慢慢带上门,但又站在门边没动。
  罗舟过来拍拍他,“吃点东西?”
  顾谨书转身,和他稍稍拉远了一步,“怎么突然到我家来?”
  罗舟拿起一只蛋挞咬了一口,“没什么,今天下雪了,怕女孩子回家晚了不安全,所以提前打烊了。我一个人回家也是无聊,所以来找你聊聊天啊。”
  他指着豆袋沙发旁边摆着的笔电,“要不一起看电影?”
  顾谨书礼貌推脱道,“不了吧。”
  罗舟识趣地耸耸肩,把粥碗推给他,“吃吧,你晚上都没怎么吃。”
  顾谨书走过来,道过谢,端起粥碗搅了几下,实在没什么胃口,只是慢慢吮吸着米汤。
  两人在室内各自吃着东西,窗外是渐起的风雪呼啸声。
  罗舟终于开口问道,“那个……我就随便问问,你跟那人是怎么回事儿啊?”他说着又有些抱歉,“你不想说就当我没问。”
  顾谨书看着碗里被自己搅动起伏而若隐若现的小葱,无奈地想大概早晚都得说,只好解释道,“你应该记得吧,他是我们高中上一级的学长,傅雁时。”
  “前段时间,我跟他在一起过。”
  

  
  雪夜不好开车,傅雁时车速很慢。路上车也少,各处高楼大厦都亮着璀璨灯火。
  就是没有一盏和他有关。
  傅雁时忍不住去想顾谨书和那个什么老板的关系,越想越觉得只是普通关系根本就不可能叫得这么亲密。
  傅雁时捶了一下方向盘,还送夜宵,他工作这么多年可从来没给自己的下属送过夜宵。
  他连他助理家在哪都搞不清楚。
  他暗自磨牙,顾谨书可真是有本事,刚跑出来半个多月,这就招惹上别人了。
  他开车回到自己家的小区,物业让他领快递。傅雁时已经把原先跟顾谨书住的那套公寓里的东西都搬了大半过来,剩下的一些书和杂物都是用快递打包寄送。
  他把一大箱东西折腾回家,坐在书房地毯上一件一件的清理。
  这箱东西里有很多顾谨书的书,傅雁时拿起那本《道林?格雷的画像》又想起方才那一出。
  他看着扉页上顾谨书写的高中班级,越发坚信书里的这些话就是写给刚刚那个人的。
  这个想法让他差点没堵得一口气上不来,什么老板,什么高中同学,都他妈是虚的,明明是旧情人。
  这本书封皮本来就已经折出一个角,傅雁时如今看它越看越不顺眼,直接把书扔进了储物间。
  他憋闷地去给自己倒酒,刚喝一口,就有电话打进来。他看见来电显示,立刻放下酒杯,清清嗓接起来。
  对方是傅雁时私交不错的刑辩律师,人脉颇广,他说,“小傅,你托我的那件事,有点眉目了。”
  


22。
  “钟强手里有案发当天钟天开着带血的肇事车辆回家找他的监控视频?”
  “对,这个钟强出狱之后无所事事,成天和几个在监狱里认识的朋友一起喝酒,我的人找他们好好聊了聊,他们都提到钟强酒后说过这件事。还说打算靠这个在钟家身上好好捞一笔。我马上把谈话记录和录音资料转给你。”
  “谢谢,这次麻烦徐哥了。”
  对方和他客气两句,把电话挂了。
  傅雁时思忖片刻,走到电脑前点开邮箱,简要梳理一遍对方发来的资料,心里盘算这件事怎么解决。
  钟家的人肯定是当年串通好找钟强顶罪,他师傅接这案子九成九也是被蒙在鼓里。
  可光靠这些旁证还不够,那支视频才是翻案的关键,七年前的监控设备……应该是存在什么光碟里面了。傅雁时心想。
  钟强不可能只把视频存在一张光碟里,应该还进行过翻刻复制。
  他调出资料,钟强出狱后住在A市一个接近城乡结合部的地方,是破旧的筒子楼。这是钟强父亲的房子,他自己的那套早就被妻子卖掉了。傅雁时在地图上搜索了一下那附近能进行翻刻复制的小店,大概有三四家。他直接打电话给在A市的宋夕楼,打算让他找人去碰运气。
  “啊?查音像店?怎么查?”宋夕楼莫名其妙。
  “找个工商税务的人一起,就说是例行检查。”傅雁时说,“查查看吧,说不定运气好,那店里就有他翻刻时候留下来的视频备份。”
  宋夕楼觉得这概率有点小,但是哥们儿为了谈个恋爱如此无所不用其极,他也只好答应,“那行,我来找人吧,你把那人的照片发给我,我让人去店里查。”
  傅雁时和他聊完,对这种大海捞针式的查法也没抱多少希望,要想拿到那份证据,应该还是要从钟强身上下手。
  他正在脑子里理着头绪,突然看到了电脑上关于钟强妻子的一行内容。
  其实说是妻子也不对,这个女人是钟强老家出来的农村妇女,并没跟钟强登记,俩人有一个儿子,七年前大概四五岁的样子。她没有怎么念过书,倒是很机灵,哄着钟强把家里的房子登记到自己名下。案发当晚钟强进局子之后,她见势不对,很快低价处理了房子带着孩子跑了。
  自己跑了老家父母总是跑不了的,傅雁时又翻了翻,钟强老家恰好是B市下属的一个县城,不算远,开车小半天就能到。
  第二天傅雁时开车去那个小县城,提前让B市有些警务工作人脉的同事打了招呼,很快就找到钟强妻子的老家。
  在家的只有两位老人,两人对自己女婿曾经坐过牢这件事讳莫如深,更是不肯说出女儿的去向。傅雁时没办法,只好虚张声势找了两个警察来,连哄带骗请他们配合办案,老人家这才犹犹豫豫的说女儿很久没回过家,只知道是在沿海某市打工。
  说着又拿出一张照片来,照片上的孩子显然有八九岁上下了,老人说从那次回家拍了这张照之后,就再没见过母子两人。
  这条线也算断了,傅雁时有些烦躁。开车回B市的路上又打电话问宋夕楼进展怎么样。
  宋夕楼:“真不知道说你小子运气好还是运气烂……真找着一家说这人来翻刻过视频,但是没有存档啊。”
  正会儿傅雁时已经开车回到B市,再转过两个路口就是游离。“没事,你把店名,店里的监控——有吗?有就复制一份传给我,谢了。”
  他在心里又大概计划了半天,拿定主意之后,停好车,打算去找顾谨书。
  不过顾谨书并不在店里。
  傅雁时站在店外对街口,皱眉看那个烦人精在吧台前忙来忙去,等了半晌,确认顾谨书是真的不在,立刻把烟扔了,掉头开车去他住的地方。
  

  
  顾谨书昨晚一夜没睡。
  罗舟知道他和傅雁时曾经在一起过之后倒并不是非常惊讶,大概也是从傅雁时白天各种奇奇怪怪的行径里猜出一二了。
  “那你现在对他什么想法?”他后来问顾谨书。
  顾谨书手里的粥已经从滚烫变成了温热,他无意识的搅动了几下,“什么想法……”
  没什么想法。顾谨书只是在下意识的逃避让自己难堪的自己。拿过傅雁时的钱,就好像永远没办法抬起头平等的和他对视,告诉他自己不喜欢他不好好说话的脾气,不喜欢他身边有其他人。每当顾谨书鼓起把这些话说出口的勇气,就总感觉有热辣辣的耳光抽在自己脸上,像有人冲他劈头盖脸扔了一沓钞票。
  那天晚上对傅雁时说完那些话,顾谨书确实轻松很多,也觉得自矜如傅雁时,大概是不会再出现了。
  他没想到傅雁时还会来找他,也不知道傅雁时到底是为了什么。
  罗舟看他不说话,了然地挑挑眉。很多时候不说话就已经表达太多含义了,实在无须追问。
  “无论如何,”罗舟吃完他的那一份,把餐盒整理好,收回到垃圾袋中。他看着顾谨书说,“我很高兴你是接受同性追求的。”
  顾谨书闻言有些复杂地抬眼看着他。
  罗舟绅士地帮他把没吃完的东西收起来,可以保存的放到冰箱里,不能过夜和垃圾一起带出门。
  他临走前对顾谨书轻松道,“只是好感而已,不要有压力,如果我的好感没法让你高兴,至少也别让你烦心吧。”他说着又扬起平常两人开玩笑时那种独有的幽默笑容,“是不是啊,蕙兰——”
  顾谨书被他刻意模仿剧中人物的声调逗笑了,“嗯。路上小心。”
  “知道。晚安。”他哼着《武林外传》的片尾曲摇摇晃晃的下楼了。
  顾谨书听着越来越远的歌声,浅笑着摇头关上门。
  罗舟是个乐天派,是那种简单的大男孩,会体谅人,懂得给彼此留些余地和情面。无论是当朋友还是当别的什么,大概都会相处得很愉快。
  和傅雁时,是彻彻底底的两类人。
  顾谨书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整晚,列了傅雁时条条罪状,就是没办法把他踢出脑海。
  第二天他的状态实在糟糕,他和罗舟打电话请假,打算在家好好休息一天。
  傅雁时来敲门的时候,顾谨书刚吃完东西,正要回床上睡觉。
  他开门看见是傅雁时,顿觉一晚没睡的头更疼了。
  傅雁时先是警惕的伸头往房间里看了看,觉得实在不像两个人住的样子,才开门见山道,“明天我来接你,跟我去一趟A市见钟强。”
  顾谨书原本要关门的手立刻停住了,“见钟强?”
  傅雁时点头,“他手上有份很重要的视频证据,我已经跟他约好时间见面,明天得想办法让他吐出来。”
  “……什么视频证据,你怎么知道的?”
  说起这个傅雁时立刻脸色有些不好看,冷声道,“当然是找人查的。你忙着给别人打工、吃别人的夜宵,不肯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我只好自己查了。”
  


23。
  傅雁时发脾气的意思很明显,顾谨书听出来了,但不打算管。“拿到那份证据就能重审吗?”
  “如果确实是钟强自己说的那样,是钟天开着沾血的肇事车回家的监控视频,重审应该没问题。”
  傅雁时的脾气没得到安抚,依然很不满,“机票我已经买好了,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顾谨书无奈,他确实被傅雁时说动了,但傅雁时这么强横地做好安排,似乎又戳到了他哪根敏感的神经。傅雁时说完转身就要走,顾谨书叫住他,“等一下。”
  傅雁时立马回头,不过还是顶着那张不高兴的扑克脸。
  顾谨书跑回卧室找出一张银行卡来,到门口递给傅雁时。
  傅雁时没接,皱眉盯着他。顾谨书解释道,“这中间的开支你告诉我,我打到这张卡上。”
  这话差点没让傅雁时背过气去,他一把把顾谨书推到门上,压着他不许动弹,恶狠狠道,“怎么?你是不是还要跟我谈律师费?”
  顾谨书垂着眼,低声道,“律师费我……”
  傅雁时没好气地说,“我很贵的,一小时咨询费五百起。”
  “……”顾谨书不知道说什么了,闷着不说话。
  傅雁时看他这样又怀疑自己把人逼得太紧,只好稍稍松开一些,继续道,“顾谨书,你跟别人也这么划清界限吗?”
  他酸得自个儿牙根发疼地问,“你昨晚上吃别人的夜宵也给钱了吗?”
  顾谨书本来低落的心情被他这句话一搅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他正视傅雁时道,“那不一样,那是……朋友的人情往来。”
  傅雁时像是被“朋友”的说法稍微顺了顺毛,不再那么咄咄逼人,“好。”他松开他,边往楼下走边说,“那你就当这是我追你的人情往来。”
  

  
  话虽这么说,顾谨书当晚还是查好航班的经济舱机票价钱,打进那张卡里。
  傅雁时第二天一早特地提前半小时来接他。顾谨书刚收拾完,见人来了,准备锁门和他去机场。
  傅雁时一点不见外地抵着门,从身后拿出两个纸袋,“还早,先在家吃早餐吧。”
  这么周到的傅雁时让顾谨书有点不大习惯。
  傅雁时神清气爽,他终于能正大光明地进顾谨书家里了。而且顾谨书甚至都没有备用拖鞋,可见家里平常确实没有其他人。
  傅雁时穿着袜子在没地毯的木地板上走来走去,照理应该很冷,可他倒一副高高兴兴的样子。顾谨书一边把纸袋里的东西拿出来,一边腹诽他。
  这间房子地方很小,客厅就是一个小茶几,要坐下就得有一个人坐在地板上。顾谨书犹豫片刻,进卧室稍微整理一番,让傅雁时进来坐书桌旁的转椅,自己坐在小床上。
  傅雁时巴不得进去看看,他还从来没进过顾谨书在这儿的卧室。
  卧室里没什么东西,还是一张单人床,几本书、一些咖啡相关的杂物,简单清爽,很合傅雁时眼缘。
  早餐是软欧沙拉还有三明治,得加热。顾谨书拿着东西去厨房,傅雁时刚坐下,又站起来,兴兴头头地跟在他后面。
  烤箱提示声响起,顾谨书熟稔地拿出食物装盘。他回头看见倚在门边的傅雁时,停了两秒,把餐盘递给他,自己认命似的取出咖啡豆开始做手冲。
  一大清早就大费周章折腾的傅律师露出计划得逞的笑来。
  吃完早餐去机场,傅雁时定的头等舱,顾谨书被他拉着check in的时候麻木地想,倒是忘了傅雁时根本就不会买经济舱这一茬了。
  两人登机后没怎么说话,傅雁时不知道自己哪做得不对,顾谨书怎么就又一副不想多搭话的样子,他想问却无从开口,只好憋着火看pad上的证据资料。
  大概因为这件事算是专业相关,傅雁时把行程排得和日常工作一样周密。两人刚下飞机就赶去一间茶楼,那也是宋夕楼名下的产业,钟强已经在他定好的包厢里等着了。
  傅雁时把顾谨书安排在隔壁包厢里,去前台拿了提前准备的电脑,让他看隔壁的实时监控,嘱咐他别激动,有什么事儿等拿到证据再谈。
  顾谨书不清楚他要做什么,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傅雁时是律师,那副严肃的样子显得格外可信,他情不自禁地点头答应了。
  傅雁时安顿好他,才走进隔壁包厢。钟强见只有他一个人,有些意外,但上次在B市的会见室也确实见到傅雁时跟着钟家的代理律师,便也没有多想。
  钟强一只胳膊搭着椅背,吸了吸鼻子,“你找我来是不是钟家要出价了?”
  傅雁时走到他对面,拉开椅子坐下,自己温杯洗茶,十分从容地说,“你拿不到钱的。”
  钟强大概是之前被他师傅的几番恐吓弄得胆子也大了,无赖地看着他,挑衅道,“不谈价钱你来这儿干什么?”
  傅雁时点击两下自己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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