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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点喜欢-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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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江淼马上配合地转移了话题,“出去吃行吗?有点想吃街口那家的烧烤了。”
“嗯,好。”
沙发上骆遇川的手机响了起来,江淼拿起来:“是乔锐格。”
骆遇川放好纸箱出来接过电话:“到了?好,我马上下来。”
见江淼一脸疑问,骆遇川抬手在他鼻尖上刮了一下:“跟他说点事,去去就回。别磨蹭了,快去洗澡。”

乔锐格背靠着车门,低头点了根烟,抬起头时,看到骆遇川从小区里出来,他叼着烟,戏谑地笑:“老骆,要不要介绍个大师给你,帮你赶赶小人。”
骆遇川走近,淡然地笑笑说:“赶哪里够,小人要打才老实。”
乔锐格笑着点头:“这话没错了。”
他上下打量骆遇川:“嗯,还行,没瘦,挺有精神的,看来在家停职这几天,也没让你意志消沉嘛,不错不错。”
骆遇川说:“怎么?是过来看我笑话的?”
乔锐格咬着烟嘴笑得不怀好意。
骆遇川说:“江淼回来了。”
乔锐格愣一下,啧一声:“不是吧,反手就是一把狗粮?”
骆遇川挑挑眉,笑而不语。
乔锐格无奈,是他自己挑起的头,被人回塞一嘴狗粮他也只能认,想想又觉得郁闷,狠狠喷了口烟说:“晚上还要接吴瑕下班。”
骆遇川看看他,心中暗笑,知道这是少爷想扳回点面子,也不戳穿他,顺着他点了点头,决定不再继续这幼稚的互秀恩爱说回正事。
他问:“怎么样了?”
乔锐格点头:“放心,你前面都铺好了,后面的事交给我。”
骆遇川说:“麻烦你了。”
乔锐格把烟夹在手指间,弹了弹烟灰,摇头说:“可别这么说,这么多年了,你难得让我帮次忙,总算是给我机会了。”
骆遇川有些无语:“听着就像你一直盼着我出点事才好。”
乔锐格笑笑:“不过我也没想到你会去找他,倒真是一步好棋。”
骆遇川摇摇头说:“其实我本意只是想让他中间帮忙联系一下,他做的比我预期的多得多。”
乔锐格:“也是位路见不平的侠士。”
骆遇川瞥他一眼:“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感觉那么别扭。”
乔锐格扬起下巴,故意作出一副睥睨的样子:“还不许流氓有文化了?”
两人呵呵笑了一阵,乔锐格又说:“这次的事,不是个人行为。”
骆遇川点点头。
乔锐格看看他:“所以不忍了?”
骆遇川微微一笑,没说话。
但乔锐格确实没说错,大学时的那次匿名举报,针对的是他个人,波及面也小,他只需要把事情澄清就好,至于别人信与不信,他都不在乎。
这次的事件却不一样,看似针对他个人,但波及的面却大了很多,设计院,Z大,都承受了不少的流言蜚语。两家官方网站上都有莫名其妙的人去留言,质问他们怎么能招收这样品行不端的员工,怎么能容许这样的学生顺利毕业。
更何况,如今的他不再是当初那个孤独的少年,他有了自己想保护的人,也有了为他担忧心疼的人。

乔锐格丢了烟头,又抽出一根烟来点上。
骆遇川看看他:“心情不好?”
乔锐格一愣,骆遇川示意他看地上掉落的两个烟头:“就这么一会儿,连抽三根了,什么事这么愁?”
乔锐格默然片刻,歪起嘴角笑笑,摆摆手:“小事。”
“不需要帮忙?”
乔锐格眯起眼睛:“小看我啊。行了,就过来看看你,还有事,走了。”
今天他自己开车过来,绕到驾驶室那边拉开车门准备上车,又停下来,看着骆遇川:“跟江淼说过了吗?”
骆遇川摇摇头:“没有,给他看结果就好。”
乔锐格点点头,想到什么似地说:“后面……”
“嗯?”
“算了,到时候就知道了。”乔锐格摆了摆手,上车,开车离去。

鉴于几方面的积极配合,调查很快就出了结果。
在骆遇川被停职后的第三天,本地报纸、投票站点,都登出了事件调查结果公告,公告证明此次举报与事实不符,系恶意中伤,即日起恢复3号设计案的投票进程,并将对造谣中伤者进行追查。
设计院和Z大的官方网站和微博都相继转发了公告,也对举报者及网上的传谣者进行了谴责。
这样的结果和表态,不能不说相关部门的立场还是很鲜明的,但就像所有的谣言一样,谣言起时风声大,辟谣的回音就成了小雨点,关注度已经随着网友们三分钟的热情消散得所剩无几。
连何彧都打来电话问江淼,要不要发动些人到网上去多转发,再把热度炒起来,不然大家记住的还是举报,而不是后面更重要的澄清。
江淼说:“不,等等吧。学长说他已经处理好了。”
公告出来后,江淼就已经在关注了,他当然看得出来此时还在关注事件的人已经少了很多,他也很心急,用自己的微博转发了觉得不够,还想在微博上写点什么为骆遇川正名,但骆遇川劝阻了他。
“你不用管,等着就好。”骆遇川说。
虽然不知道要等什么,但江淼愿意相信骆遇川,按捺着焦急的心情,他等来了后续。

公告发出的当天下午,本地新闻频道的官微上放出一段访谈视频,受访的对象正是当年经办骆遇川一事的派出所老所长。
已经退休多年的老所长看上去精神矍铄,端坐在沙发上,浑身自带着一位老警员的干练和威严感。
主持采访的是一位非常有口碑,经验丰富的中年记者,他先向观众说明,此次采访是老所长主动找上他们的,对于近日引起热议的设计师“涉黄”一事,当年亲自办理此案的老所长有话要说。
记者问:“老所长能先给我们讲讲,怎么会想到找我们做这个采访吗?”
老所长回答:“因为要向广大关心这件事的群众一个清楚的交代,相关人员到派出所查当年的办案纪录,也来向我求证过。”
记者说:“那事隔多年,您为什么还能对当时的经过记得这么清楚呢?”
老所长闻言爽朗地笑了笑,说:“那是因为当年那位小伙子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
“哦?这话怎么说?”记者好奇地问。
老所长两手抱着肚子,思索了片刻,说:“其实每年所里这样的行动有不少,抓过的人也形形色色,能让我记住他,除了一方面我们作为警务人员在这方面有专业的训练和多年的经验,还因为他当时的表现几乎是让我马上就意识到他是清白的。”
记者更好奇了:“马上吗?他做了什么?”
老所长说:“我记得那天抓的人不少,都蹲在走廊里,你知道,被抓了,那肯定还是会慌会心虚会害怕嘛,走廊里闹闹哄哄的,又吵又乱,但是那个小伙子,也不慌,也不闹,自己靠着一个角落,他背了个包,沉甸甸的,别人都又哭又闹,他呢,从包里拿了本书出来看,书是专业书,又有图又有数据,反正我看不懂……”
记者适时地插问:“所以你因为看书这个细节就记住他了?”
老所长摇头:“那也不是,只是看书,要不说明这人心理素质好,要不就是装着看书,其实是要掩饰自己的心慌,我之所以多留意,是因为这个小伙子不只是在看书,他还拿了本子做笔记,又算又画,我看到他画线,那线条画得又平又直,手稳得很,一看就是心底坦荡没做亏心事的。”
记者点头,又问:“所以你认定他是冤枉的?”
老所长说:“除了这个,当时我还注意到一个小细节,那小伙子的手背上,留着输液拔针后的止血贴。”
“嗯?这能说明什么呢?”
老所长眯了眯眼睛:“一般人,谁会不顾自己还生着病,刚输完液就迫不及待跑宾馆跟人胡搞?有这么饥渴吗?”
大概没想到老所长突然用词这么直白,饶是经验丰富的记者都愣怔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说:“也是。”

采访现场短短的尴尬了几秒钟后,老所长又接着说:“另一个涉案人当时一口咬定自己是和这个小伙子有交易,虽然有从宾馆房间里查到偷拍的录像,但还不能算最有力的证据,所以,我们还去查了医院的监控,证明那个涉案人所说的他们在网上约定交易的那个时间段里,小伙子正在医院输液室里输液,根本没有上网的条件。”
记者提出疑点:“为什么没有?用手机上网很方便啊。”
老所长呵呵一笑:“你们不要忘了,那可是将近十年前了,手机上网可不像现在这样方便,再说那小伙子身上就带着一部没有上网功能的普通手机,监控录像里,输液过程中他一直在看书,除了快结束的时候接了个电话,手机就一直放在包里没拿出来过。”

这段访谈视频的最后,记者问:“请问老所长对此次的举报事件有什么想说的吗?”
老所长沉吟片刻,一直坦然舒展的眉头皱了起来,神情看上去有几分沉痛,他说:“据我所知,这不是小伙子面对的第一次举报,当时事情出了没多久,就有人向他们学校匿名举报,学校也来我们所里调查过,谁也没想到,已经公开澄清过的事实,这么多年过去,居然还有人能翻出来,不分青红皂白地在网上大肆传播,所以我这几天也在反复地思考,可能当年我们的工作也有失误的地方。”
记者忙问:“这是怎么说呢?”
老所长说:“小伙子当初是为了帮助自己的同学才会被误抓,他为了不使同学牵连进来而不愿意说出同学的名字,我也能理解,而且当时顾及到那位走掉的同学本身也是受害者的身份,我们没有再继续追查,现在想想,如果我们查了呢?如果不是为了息事宁人,坚持把这位受了帮助的同学找出来,那是不是事情的真相早就大白于天下,小伙子也就不会遭遇到两次匿名的举报?”
记者沉思着点点头。
老所长话锋一转,面对着镜头说:“这里我也想对那位当年接受了帮助的同学说几句,小伙子帮助你并且为了保护你不透露你的姓名,这是他的情分,但这么些年他两次因为这件事陷入危机,你有没有想过站出来为他说点什么呢?做人要知感恩,明知道别人的无辜自己还无动于衷,连句公道话都不敢说,做人也太不厚道了……一点担当都没有,我可是瞧不上这样的人……而且无缘无故的谁会去翻这些陈年旧事……哎呀,我好像说多了,不说了不说了……能剪的吧?后面这段不会播出去吧?”

显然采访方没有听老所长的要求,视频一刀未剪,完整保留了他最后这段话。
整段五分半钟的采访视频在放到网上后,很快,设计院、Z大的官微,以及一些有影响力的大V都纷纷转发,甚至连政府官微都来点了个赞。
短短几小时的时间,该段视频的转发量就达到了八千多,从此类热点事件的后续转发来看,这个转发量已经算不小了。
网友们对此事的舆论风向也开始渐渐发生了变化。
有人开始追溯整件事的始末,将其中不合理的地方拎出来供人讨论,有人表示老所长的访谈逻辑清晰可信度高,有人惊讶原来这中间还藏着位从未发声的“同学”,也有人持怀疑态度要继续观望。
而第二天,视频的热度正慢慢消退时,有“热心”网友连续甩出两个重料。
入选的12家竞标单位中某家设计公司有严重的刷票行为。
最初在本地论坛发起所谓“涉黄”爆料帖的楼主疑似为该设计公司某设计人员马甲。








第63章 第 63 章

这位微博ID叫作“无眠”的热心网友先详述了自己关注这件事的心路历程,洋洋洒洒写了三千多字。他说,他一开始就很好奇,以他长期关注网络热点事件的吃瓜群众眼光来看,这么一起举报无名设计师“涉黄”的新闻,怎么也比不了“宠物狗未牵狗绳咬伤小毛驴”的吸睛程度,居然会有这么多的关注,引出这么大的后果,种种迹象都让他感觉到了不正常。
他经过观察,发现其中一些评论和转发量大的热帖,除了浑水摸鱼蹭热度的营销号,活跃的都是几个眼熟的ID,他们的发言又有隐蔽的倾向性,可以说是带节奏的一把好手,而那些评论和转发里充斥着大量“手机用户+数字”这样明显的小号。
于是他开始思考和分析这背后的利益关系,整个事件发展的过程都带着明显的幕后推手的痕迹,而搞出这么大的动作,难道仅仅只是针对一位无名的设计师,只是想搞到他身败名裂?那得是多大的仇恨!所以他直觉地认为背后应该有更大的阴谋。
然后他注意到图书馆设计案的网络投票,帖子里写道:“鄙人利用了自己一点点不太成熟的网络技术,对投票结果进行了一点点无伤大雅的分析,不出所料地,发现其中几家公司存在着或多或少的刷票行为,其中又有一家刷得特别猛,直接把自己从掉车尾刷到了中段,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接着他又对网络投票刷票现象的普遍发了几句感慨,笔锋一转,写道:“任何事的起因都不是无缘无故,既然查都查了,那我们就追根究底,从最初爆料的那个帖子查起吧。”
“无眠”表示自己查到了那位发帖楼主的IP地址,将IP地址进行定位,发现这是一家公司的地址,“你们猜猜这是哪家公司的地址?Bingo!就是勇敢地把自己从掉车尾变成中段班的那一家啦!大家都很聪明,给你们点赞!但在下我就有点不懂他们怎么会这么失智,一点都不懂隐藏自己,难道是想活体演绎又坏又蠢?【滑稽】”
有了IP地址,“无眠”又顺藤摸瓜地找到了这位楼主在微博的大小号,其大号的简介里写着“XXX建筑设计公司设计师”,而其小号正是在事件中带节奏带得特别积极的一位热帖博主。
“看到这里相信大家对整个事件的脉络已经有清醒的认识和判断了,鄙人文化不高,只能感叹一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世上可能有无缘无故的爱,但绝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啰嗦了这么多大家也看累了,好,下面咱们直接上证据,九宫格走起!”
“无眠”放出的九宫格图片,包括某公司刷票的证据截图,几大热帖下相同的活跃ID,那位楼主的IP地址和某公司的IP地址,公司的地址定位,以及那位楼主在微博大号的简介和小号在事件中的各种导向性言论截图。
虽然“无眠”技巧性地给这位的微博大小号都打了码,但依然让大家明明白白地看到大号的简介上留的公司名,和那位刷票最猛的公司正是同一家——“桑威兰·凯斯合资建筑设计公司”。

爆料帖一出,立刻又引发一波评论和转发的热潮。
那些已经从澄清公告后转变立场和原本还在观望的吃瓜群众在这一刻,都变成了枪口一致的战友。他们像当初激愤地要求调查和取消骆遇川入选资格一样,拥到政府和投票站点上留言,要求彻查刷票的作弊行为,揪出背后出阴招泼脏水的小人。
他们在做这些的时候,甚至都没像当初那样有人引导带动,而是自动自发,彼此间还很有些“自来水”的惺惺相惜。
一时间,“桑威兰·凯斯合资建筑设计公司”被挂上了热门,无论微博还是论坛上都能看到“凯斯道歉”“桑威兰无耻”这样的Tag。
这样的纷纷攘攘持续了一天后,一直保持沉默的骆遇川,用他实名认证过的微博号发了他的第一条博。
这条博很简单,只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他对那位论坛爆料帖楼主侵犯名誉权的起诉状。
设计院官微很快转发了这条微博,因为骆遇川没有开放评论,群情激动的网友们只能纷纷转发并在设计院的转发博下留言。
“支持!”
“为当初被蒙蔽说了些过分的话向你道歉,坚决支持维权!”
“对小人就是不能心慈手软,告到底。”
“不说了,去投票去,一定帮你把该得的票刷上去!”
“投票投票!”
“靠了,脸好痛,把之前那些转发都删了,今天起天天去给你投,发动全家给你投!”
……
在众多支持维权的评论中,也夹杂着几条另类的留言。
“单纯好奇,那位同学是属驼鸟的吗?到现在都不肯出来说句话【doge】”
“【挖鼻】说不定早就下场了,不过不是帮忙发声,是忙着背后捅刀吧。”
“层主好有道理!”
“虽然阴谋论了,可是……莫名觉得可信!”

江淼默默关闭了网页,骆遇川的微博一出他就转发了,他的粉丝里知道他和骆遇川关系的只有何彧和Lily几个人,他们也默契地不会透露,所以他的粉丝只知道这位帅气的摄影小哥哥最近在关注这个热点事件,此时结果出来,也纷纷留言和转发表示支持。
看过自己微博下的评论,江淼又去看了设计院那条转发博下的评论,关掉网页给骆遇川去了条信息。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他看过当初那些对骆遇川毫无了解的陌生人的恶意攻击,曾经气愤于他们不辩黑白不负责任的言论,如今看到这些几乎一面倒的发言,长出一口气的同时,也不免心生感慨。
无论什么时候,无论现实还是网络,毁一个人和捧一个人,于悠悠之口,都是如此轻易。
没多一会儿,骆遇川回复他:用错词了。
…怎么说?
…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江淼笑了起来,他知道骆遇川是怕他多想又陷进低落的情绪里,所以才用这样看似玩笑的话来回应他。
他抬头看看窗外晴朗的天空,心想,真是一个好天气。

骆遇川给乔锐格打电话时,乔锐格刚开完会,声音听上去懒洋洋的带着点干哑:“老骆,长话短说啊。”
骆遇川笑了下,真诚而郑重地说:“谢了。”
论坛爆料帖出来没多久,他就做了起诉的决定,那天他去派出所,一方面是想取当年的办案纪录配合上面调查,一方面也是想咨询,请他们去查实发帖人的身份自己需要提供哪些证据材料,巧的是遇上了来给孙子上户口的老所长。
这么多年过去,老所长居然还能认出他,骆遇川心里也不禁佩服老所长过目不忘的眼力,他当时灵光一闪,就想能不能请老所长帮忙,让派出所这边也出个声明。
他把事情经过和想法跟老所长一说,老所长思索后认为一个声明未必有用,何况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再让派出所以公家身份来发这个声明,不太妥当。
见他失望,老所长便拍拍他肩,说:“不急,我有法子,这事交给我来办。”
后来老所长做完那段采访才告诉骆遇川,也亏得这件事本身有热度,而他儿子又认识电视台的人,不然他找上门去,电视台也未必会同意做这段采访。
骆遇川不知怎样才能表达自己的感谢,老所长却说:“谢什么,就当我路见不平吧,何况我也只是实话实说。”
之后骆遇川便联系乔锐格,请他帮忙利用他的资源让视频顺利上线和扩散。
他势单力薄,想击倒那些流言诽谤,也不能不使些非常的手段。
只是他没想到,乔锐格不但帮他把视频扩散出去,还买一送一,“热心”网友的爆料微博就是在他授意下操作完成的,那位爆料的“无眠”是他认识的黑客朋友,正是这次爆料,让事件的走向彻底扭转。
听了骆遇川简洁的道谢,乔锐格笑笑,无所谓地说:“反正都是打小人,要打就打狠点。这事是真让我恶心,我不做点什么,别人不是当我乔锐格的朋友都好欺负了?不过说起来,你最后起诉这一手也玩得漂亮,一锤定音,完美收官。从公告到爆料再到你起诉,这就是痛打小人快乐三连,这默契,不愧是我乔锐格的兄弟……”
骆遇川笑着摇头:“喂,刚才谁让我长话短说的?”
乔锐格哈哈一笑。
骆遇川:“我们头儿叫我了,回聊。空了请你吃饭。”
乔锐格:“等着,我要吃你一顿狠的。”
“没问题。”

一进头儿的办公室,头儿就示意骆遇川到电脑跟前,指着网页上的实时投票数据,感慨地说:“这几天你的票数真是疯涨啊,我看着都怀疑是不是院里花钱给你买票了。”
骆遇川淡然地说:“那不如给我们多发点奖金。”
头儿颇为赞同:“没错。”
骆遇川看了看网页上还在不时跳动的数字,要说没点感触是不可能的。
在事件发生他的投票被暂停后,他设计案的排名已经掉到了第8的位置。直到澄清公告发出,他的票数开始缓慢回升,而在他上传了起诉状后,他的票数开始呈现井喷式的增长,短短两天,硬是把他的排名从第八又投回到了第3,和第1的差距也只有几百票。
网友的力量是巨大的。
“无眠”的爆料微博出来以后,投票网站对不正常的票数进行了清理,骆遇川扫了一眼排名,有些之前排在前五的已经悄然掉到了末几位,他又扫一眼,发现了问题。
“凯斯的排名……”骆遇川往电脑屏幕凑近了些,想再确认确认。
头儿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说:“不用看了,上面没他们的排名,前天他们就主动退出了竞标,只是没有公开宣传罢了。”
骆遇川愣了愣,站直了,没说话。
头儿不屑地“啧”了一声又说:“他们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也不想想,上头对这个项目的重视程度,是要打造形象工程的,搞三次筛选还搞投票,都是在为工程炒热度,吸引公众关注,他们倒好,不正当竞争也就算了,还玩得这么下作,没把他们拎出来点名通报批评,都是上头给他们留了情面。”
凯斯也算是实力雄厚的大公司,虽然自己出了昏招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但选择悄无声息地退出,好歹是没有失去最后的理智,保全了颜面。
“诶,”头儿转动转椅面向骆遇川,面露疑惑,“我打听过,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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