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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酒欢-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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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府总管是个在宫里伺候过的,极有眼色,一见皇上便认出了,岑熠及时给眼神暗示不要暴露,他才控制住自己要下跪的动作,只是欠身行了礼,然后带着一行人去寻王爷。他不忘拉个小厮耳语:“去,告诉殿下,皇上来了。”
  小厮先是被吓了一跳,接着转身就往小花厅跑。王爷正在喝茶,学着皇上装风雅呢。
  岑炽一听哥哥前来,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他来作甚!昨儿害的我批奏折批到三更!”
  牢骚话只敢在私下讲讲,擦净嘴角的茶水,岑炽闷闷地出花厅迎见皇兄去了。
  老远便看到皇兄的身影,岑炽愣了神,今天的皇兄好像和平时有点不一样啊,平时自带强大的帝王气场,今天似乎敛了起来。等走近了,岑炽发现秦杦也来了,皇兄望着秦杦的目光格外宠溺。
  “二殿下。”秦杦觉得还是给这个王爷留点颜面吧,蒋成仁在呢,于是就没有一上来直呼大名,但语气依旧戏谑。
  “瑶卿。”岑炽看见他很高兴,先对他打了招呼,才默默转向皇兄,“皇兄……”
  岑熠在弟弟面前严肃了几分,毕竟身为兄长,得有威严,只高冷地点了点头。
  岑炽把人往花厅带,知道秦杦好酒,特意命人去酒窖取了坛淡酒来。他这才发现,皇兄还带了个人来。
  “这是谁?”他指着蒋成仁。
  “我发小。”秦杦咬着莲蓉酥道,蒋成仁也赶紧介绍了一番自己。从进来起,他就不敢出声,小心翼翼地走着,可现在看到王爷殿下没有半分架子,和秦杦聊得开心,他便放了心。
  “原来是蒋家大公子,想不到瑶卿竟在蒋家读过书。”岑炽道。
  秦杦也道:“怎么你们一个个听人家姓蒋就认得了?蒋姓的不很多吗?”
  “江南就一家姓蒋,不是他们家还能是哪家?”岑炽哭笑不得。
  “可我说我是江南来的姓秦,没人认得。”
  “你说你是杭城秦瑶卿,人人都围过来求你写字。”
  岑熠坐在中间的座上听他们说话,眉头深深蹙起。这些天观察下来,他发现二弟和瑶卿关系真的很好很亲密,虽是朋友之间的亲密,但他却很不舒服。还有这个蒋成仁,与瑶卿更亲密。果然,粟青不是白担忧的,回去后得再商讨商讨对策。岑熠如是想着,抿了口茶。
  秦杦见王府下人拿来了酒,直嚷着要喝,岑炽笑着吩咐下人斟酒,秦杦不干,要自己来。蒋成仁从小拿他当弟弟宠,自然揽了这活,替他斟了满满一大杯。
  岑熠看这场面越看心里越不舒服,干脆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哎,我们玩酒令吧!”秦杦突然兴奋地提议。
  “不好!谁玩得过你!”蒋成仁书读的不好,拒绝参加这种需要强大文化功底的高雅的游戏。
  “我也不了,我只会打仗,酒令什么的太难……”岑炽也拒绝。
  秦杦眼巴巴地忘了过来,岑熠撞见那清澈的眼神,呼吸猛地一窒,被茶水呛着咳了起来。
  “两个人没法玩。”岑熠不觉又放柔了语气。
  最终,那两个读书烂的也被迫加入了游戏。四人围坐在一张四方桌前,桌上摆了些时令水果和糕点,每人手边都有个自斟壶。
  秦杦笑道:“既然这酒令缘我起,规矩自是我来定,有不合规矩的,逐出席外与人斟酒可好?”
  其他人纷纷答应,秦杦便先喝了一杯,说了规矩,然后命人拿了副骨牌来,交给蒋成仁。蒋成仁道:“你这规矩也真是捉弄人了。”
  “就是捉弄你。”秦杦说着,等蒋成仁拆牌。
  “左边三长。”蒋成仁摸了副牌道。
  “衣冠自惹御炉香。”
  “右边长三。”
  “愁中离曲听阳关。”秦杦想都没想就说道。
  “当中三六九点在。”
  “一夜幽阶生苍苔。”蒋成仁幽怨地看着秦杦,秦杦表情无辜:“不是我捉弄你,而是这真的很简单,入门级别而已,还能化用前人的句子。”
  “凑成‘一对儿’。”蒋成仁不想理他了,直接念牌。
  “麒麟双星伏白首。”
  秦杦笑着答完最后一句,然后唱道:
  “恨君不似江楼月,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
  恨君却似江楼月,暂满还亏。暂满还亏,待到团圆是几时?”
  唱罢,他指向面前的一盘岭南荔枝:“一骑红尘妃子笑。”
  蒋成仁不满地把骨牌扔给秦杦,因为下一个就是他了,岑炽发觉这令的难度于他而言有些大了,于是提前在心中准备了些句子。
  岑熠则呆坐了好一会儿,迟迟未回过神来。这是他第二次听秦杦唱歌,听他唱如此用情挚深的曲,内心深处仿佛有什么在流动。
  朕的心上人唱歌,就是好听。除了《十八摸》。
  “到你了,开始咯。”秦杦对蒋成仁道。
  “来!”蒋成仁很有底气的样子,手往桌上一拍。秦杦忍不住低头偷笑,手里拆着牌。
  “给你抽了个简单的。”他念道,“左边是张‘天’。”
  确实简单,蒋成仁眉毛一挑,他早有准备:“独折丹桂上青天。”
  “当中是个‘五合六’。”
  “……”蒋成仁努力地思考了一下,“又到时候日将晡……”
  “错啦!罚!”秦杦笑嘻嘻地把杯子递到他嘴边,硬是给他灌了一杯。蒋成仁被逼着喝下了一杯才得以辩解:“没错啊?你唬我呢!”
  “就是错了,我说了算。”
  “五合六,又,晡……没错!”
  “你说的不好,所以算错。”秦杦趾高气昂道。
  蒋成仁:“……”我招你惹你了吗?
  “下一个,剩得一张‘六合幺’。”
  “骤雨不终朝……”蒋成仁艰难出口,果不其然,秦杦再次灌了他一杯:“错啦错啦!”
  “你……”蒋成仁欲哭无泪。
  “最后一个了,撑住。”秦杦一本正经念道,“凑成便是个‘蓬头鬼’。”
  蒋成仁被灌了两杯酒,晕乎乎地想了一会儿又被灌了一杯,理由是超时。
  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岑熠始终紧盯着这两人玩酒令,起初多少有点嫉妒蒋成仁能获秦杦独宠,但后来这小家子气的情绪已经变为对蒋成仁的同情。
  被朕的心上人唬弄,不,独宠,还是挺值得同情的。
  在岑熠原本为了哄秦杦高兴而安排的京城二人世界一日游变成了王府四人酒局后,秦杦全程在和蒋成仁岑炽两人玩闹,几乎要忘了身边的皇上。幸亏岑炽惦记着皇兄的小心思,不时故意把话转给皇兄接,只是皇兄不知在想些什么,数次没接上话。
  趁秦杦和蒋成仁扯起来了,岑炽悄悄地凑到皇兄耳边问道:“哥,你是不是有点小失落?”
  岑熠瞪了眼弟弟:“你知道的太多了。”
  明明是你整天摆出的姿态太明显,搞得好像我知道很多一样。岑炽默默叹气:“每次你都把话说得凌模两可,又不直接否认,这就是在告诉别人你的小心思。”
  “哦。”
  冷漠的回答。
  “喜欢他就说出来呗,又不会怎样。讲不定他也喜欢你。”岑炽试图开导皇兄,这样憋着是不好的。
  岑熠扭过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朕就想不明白了。朕如此英明神武的一个人,同胞弟弟的智商怎么捉急成这样?而且朕最器重的臣子那么高雅美貌智慧长情……怎么看上朕的弟弟的?
  “……”岑炽被这深长的目光搞得有点懵。
  “你想的简单,他又不喜欢朕,这一说出来把人吓跑了怎么办?且朕是皇帝……”岑熠越说越忧伤。每次他想到这里就不敢想下去,对未来一片茫然。
  “唉。”岑炽深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哥你是不是傻?问题只有两个,一是瑶卿不喜欢你,二是碍于阶层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先把第一个解决了,让瑶卿喜欢你,第二个问题自然就好解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算一步,总会成功的,你个快活了二十年的人还不懂这些道理?”
  “……”岑熠不敢相信,自家蠢弟弟竟然说得出这种话。
  而且貌似说的挺有道理。
  好吧。
  朕且听一回。
  他打算明早一见到粟青,就复述一遍这番话给他听。
  玩了一个下午,天色有些暗了。再晚些宫门便要落匙了,一行人这才分别。蒋成仁先回了客栈,岑炽积极地把皇兄他们送到王府门前,又趁周围人不注意,拦住了秦杦。
  “后日我就出发前去东南海一带歼匪,我看过行军图了,去回都途径杭城,你看看有没什么要我帮忙取或带过去?”
  秦杦想了想,确实是有东西要带给晓禾:“明天你进宫一趟寻我,我拿给你,具体的明天再说。”
  “成。”


第22章 第二十一章 抱抱
  岑熠上了马车,发现秦杦还在和二弟说着话,蹙起了眉。岑炽发觉不妙,连忙把秦杦推上马车:“下次见,明儿我去找你。”
  “什么?”岑熠听到这话,转头瞪向弟弟。
  “无事无事,走吧!”岑炽催促马夫道。
  马匹撒欢地跑了起来,车轮越滚越快,很快上了正路。秦杦这一天玩得高兴,靠在窗边闭着眼哼起了小曲,岑熠则心情复杂得很。他感觉得到,上午只有他们两人在一块时,他和瑶卿亲近了许多,可下午人一多,瑶卿就只顾着和别人玩,他与瑶卿便又生疏了。
  真烦恼啊……
  要不找点话说,拉近下距离?
  嗯,就这样!
  可是要说什么……
  “瑶卿……”岑熠大脑一抽,鬼使神差地就唤了出口。
  “嗯?”秦杦听见皇上叫他,睁开了眼睛。
  这下不好收场了。岑熠硬着头皮找话题:“今天玩得如何?”
  “挺好的啊。”秦杦莫名其妙。
  “嗯……好就行。”岑熠说道,尽量使自己看上去比较自然。
  “……”有点尴尬,秦杦看穿了这一切。皇上是想套近乎却找不到话说吧?他仔细回忆了下,发现到今天下午没怎么和皇上说过话。怪不得人家现在来套近乎。
  岑熠仍在绞尽脑汁地寻找话题,然而就在他即将抓住话题的尾巴时,马车缓缓停住了。
  “皇上,到宫了。”通报太监在外面道。
  “……”朕不是很想下车怎么办,岑熠坐着不动。
  秦杦见皇上不下车,表情别扭,心中了然,不禁笑了出来。
  看在你欣赏老子美貌且跟老子出宫玩的份上……秦杦笑着挪到皇上身边,挨得皇上很近很近。岑熠惊觉一阵温热,侧脸望去,秦杦已经伸手环抱住他了。皇上的身材真好,这肌肉,啧啧……
  “皇上?”秦杦抬起头,看见皇上满面通红。
  这个程度就害羞了?
  秦杦嗤嗤笑着,身子乘势一侧往皇上怀里靠,岑熠脸红了个彻底,跟着配合秦杦的姿势,伸出两只胳膊护着他身子,也算抱着了心上人。秦杦更想和皇上玩一玩,仰头直望着他,把脸慢慢贴上了宽厚的胸膛。
  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秦杦不由得恍了眼,耳边传来了阵阵急促而有力的心跳。好快……这颗心……是为他而跳得这么快吗?秦杦把整个头贴了上去,想听得更清楚。
  “瑶卿……”岑熠微微颤抖着唤道,抬手轻轻抚上了怀里人柔软的头发。他太开心也太紧张了,心上人竟然主动来亲近他……告白的话到了嘴边,他又咽了回去,现在还不是时候。
  “唔……”秦杦含糊应着,却再不舍得离开这人温暖厚实的胸膛。
  他流浪太久,一直找不到温暖成这样可以永久停留的地方。秦杦晕乎乎地叹了口气,完了,这下把自己玩进去了。
  直到回了偏殿上床睡觉前,秦杦还惦记着那个怀抱。当时怎么没抱得再紧点!秦杦激动地睡不着觉,掀开锦被将被子卷成长条,然后扑上去抱着它,脸搭在枕上。
  不对啊,我这是什么情况?
  秦杦呆住了,抱着被子卷一动不动。
  算了,不琢磨了。
  秦杦闭了眼,把被子当成皇上,趴在被子上睡着了。
  岑熠就不如秦杦这般早早入睡。他失眠了,躺在龙床上彻夜未合眼。
  天色微亮时,陈公公照常踏进寝殿叫皇上起床,只见皇上黑着眼圈,靠在床头发呆。
  “皇上,到时辰起身了。”陈公公觉得自己这话很多余。
  岑熠凝视着床头边上敞开一个小口的窗子,小口外边,便是他心心念念的人所住的地方。
  “皇上……”陈公公很无奈。
  皇上终于给了点反应:“派人去看看诗人醒了没,没醒的话就不要弄醒他。”
  “是。”
  “别把人弄醒了。”岑熠再次嘱咐。朕的人必须得由朕来叫醒。
  “……”陈公公一言不发地转身退下。老人家不是很懂你们年轻人。
  岑熠经内侍伺候,草草漱洗了一番,准备用早膳。平时他喜欢赖床,陈公公就提早叫醒他,待他赖够了床,时辰就差不多了,他也就没有了用早膳的时间。而今天因为没有赖床,且早早就醒了,岑熠便可慢条斯理地用早膳。
  夏天天气热,尚食局准备了甜藕粥。岑熠素来不爱这过甜的味道,正欲叫人撤下去时,突然想到秦杦会喜欢。
  “皇上可是要撤了?”尚食局的宫女小心翼翼问。
  “不用,留着装回食盒送到偏殿去。”岑熠扫了几眼桌上的食物,又挑出了数十份味甜模样好的糕点粥食送过去。
  宫女默默地装着早膳。皇上您放心好了我们尚食局是不会亏待娘娘的,份例都照您的算呢……
  吃完了早膳,时间仍有多,岑熠便跑到了偏殿去。走进屋里,只见桌上摆得满当当的是他刚刚命人送来的早膳,以及一坛未开封的新酒。岑熠微微蹙眉,转向床上赖着的秦杦。
  秦杦其实也醒了,方才他正睡得迷糊,突然进来了一波宫女呈了一个又一个的食盒上桌,还把盖儿掀了。闻到空气中愈发浓郁的香甜,秦杦咽了口唾沫,挣扎着睁开了眼。
  于是此刻岑熠看到的,便是秦杦身上只有件纯白的薄纱内衫,散着长长的黑发坐在被子间,露出的皮肤白皙光洁,眼睛湿润唇红齿白的风景。
  “谁啊……”秦杦没完全清醒,说话带着少许鼻音,抬头看向门口站着的人。岑熠被少年软软的鼻音狠狠撩拨了一把,稳住呼吸走上前。
  秦杦看清了来人,顿时失笑:“又是你,你这是第几次在我刚睡醒时出现了?”
  “也就第三次吧。”岑熠自如地坐在床边。
  秦杦看着他的胸膛,想起了昨夜在宫门前,马车上的那个拥抱。“你这胸肌可真结实。”他伸了只手指向前轻轻一触,果然硬邦邦的。
  “还行,不如老二的厉害。我只是得闲了才练一练,他是要去打仗的。”
  “仗也早打完了。”秦杦说着,回想起了一点往事,“几年前,忘记哪一年了,西北那边突然打起仗,很多百姓来不及逃。我也在其中,揣着袋干粮拼命往南跑,结果路上遇着匈奴的密使,他们想抓我,我拿一把沙子朝他们一丢,然后抢了他们匹马跨上就跑,刚好有队朝廷军来了,两边开打了我才跑了出去……后来我知道,那队密使是要刺杀二王爷的,我路过时坏了他们的信号。他们以为我是朝廷信使什么的,为了抓我引起了很大响动,二王爷才得以领着队伍过去……”
  岑熠听了心里怪难受的。西北那起战乱是发生在四年前,算起来的话,那年瑶卿十三,自家弟弟十四。他们还这么小,一个就要逃亡,一个得上战场领兵。
  “所以在我知道这段渊源后,二王爷要与我交朋友,我毫不犹豫答应了他。”秦杦道。
  岑熠突然不难受了。
  “你怎么送了那么多吃的来?我一个人哪吃得了……”秦杦看了看桌上的食物。
  “吃不下就不吃了,赏给下人。”正好烟草捧着件衣服走了进来,岑熠从床边站起身,接过那件衣服。
  “什么来的?”秦杦好奇地探头瞧了瞧。
  为什么又是紫的……这颜色很基唉。秦杦低声叹息。
  岑熠不太敢提这是一品官服,只说上朝穿的唬弄过去。秦杦满脸不高兴,但还是哼哼唧唧地穿上了这件很基的紫色袍服。
  “头发扎好。”岑熠掏出根头绳,逮住要扑向早膳的秦杦。
  上个朝真麻烦,秦杦换成在心里哼哼唧唧,老子就干些个日子,过完科考看心情再决定干不干下去,你给我注意着,别惹大爷不高兴。
  和上次一样,秦杦再次与皇上同车上朝,到了宣政殿前,便分开走了。分开之前,岑熠特意交代陈公公让丞相照顾点这新上任的小太傅,然后便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陈公公严格照着皇上所交代的做,亲自将小太傅领到前天站过的地方,也就是丞相大人身侧,才匆匆回到了皇上身边。他这个御前大总管可不能离开皇上太久。
  秦杦以官员的身份上朝,多少有些别扭和不开心,也没了上次观摩朝会的好兴致。但见到大美人丞相,他还是要问好的:“丞相大人……”
  平日里的丞相大人再冷淡也会点个头,可今天他就跟没听见似的,头也不偏一下。秦杦纳闷了一小会,就不再热脸贴冷屁股了,转而看向龙椅上的人。
  岑熠感觉到心上人的目光,腰板挺得更直了。
  朝会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依旧是丞相在主持,皇上悠闲地坐后边看。秦杦不懂也不想发言,全程一声不吭地闷在丞相身侧,不时在丞相耳边嘀咕几句。
  好无聊啊,秦杦决定给自己找点乐子,眼睛往玉阶下瞟。这些官员有些应是他见过的,当年他在京城刚出名那会,都争着请他到府上做客,秦杦就毫不客气地坑了他们一通。反正这群人,手里大把钱,怎么坑也坑不完。
  “殿中御史?你要说什么?”
  思绪被丞相清冷的嗓音拉了回去,秦杦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前天早朝上那个不断搞事的大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眼睛斜看着秦杦。秦杦被他看得一阵恶心。
  若不是朝会要走流程,粟青是绝不会理殿中御史的。他颇无奈地看着殿中御史的一脸肥肉,口气十分冷硬。
  “皇上!”这个招万人厌的中年老男人一走出队列就招来了不少白眼,“皇上自登基初始,早朝从未迟到过,罢朝更是从来没有过的!可这短短一个月内,您几乎天天迟到,昨日还罢朝了……皇上,臣是忠心耿耿地劝您啊!您明白臣的意思吧?”
  粟青没想到他会扯这个,微微一愣。坐在龙椅上的皇上闻言,眼里闪过一丝锋光:“你可知这番话是大不敬的?”
  “臣是为了大檀着想,怎敢有大不敬之意!”
  岑熠觉得好笑,朝廷上怎会有这等弱智,当初是如何通过科考进入仕途的。他低声对前面的粟青道:“莫理他,继续。”
  “皇上啊,臣又听闻您和……秦太傅,吭……”
  秦杦看着热闹,见他突然扯到自己身上,瞪大了眼睛:“你是不是有病?对我有意见就直说,不用拐来拐去的。”他已经尽力说得比较文雅了,可众人还是在底下议论了一番。
  殿中御史不罢休:“大人应明白,我们臣子但凡入了仕途,就该鞠躬尽碎,为皇上忠心效力,而不是用一些手段争官攒财,不顾一切达到私人目的……”
  秦杦要被这人气笑了:“你他妈就是有病。你的意思是我用什么手段勾引皇上让他上朝迟到甚至罢朝并且祸害国家?那就是说在你看来皇上现在是一名昏君了?”
  “我可没这么说过!”殿中御史被秦杦粗暴直白的语言惊得胡须呼起,“皇上您看这人心思不正妄想勾引您,
  又说您是昏君……”
  岑熠也要被气笑了,这个人究竟是如何站在这里的?一定是科考作弊了。
  “你当朕没长耳朵听不懂吗?来人,把殿中御史带下去关起来。”朕要好好审问一番,到底是不是科考作弊入仕途的,不然朕谈个恋爱都那么多障碍,闹心。
  作者有话要说:
  粟青:我不是很想理你,你不要和我说话。
  秦杦:嘤嘤嘤……


第23章 第二十二章 南书房
  早朝很快结束了,秦杦长呼出一口气,蹦跶着出了宣政殿。又是愉快的一天!去哪里玩好呢……
  “秦太傅。”背后传来了冰冷的声音,秦杦回头一看,丞相大人冷着张脸叫他,“你现在就前去南书房准备一下,给年幼的皇家子弟上课。”
  “……啊?现在?”秦杦的愉快心情立刻崩了。
  粟青不想看见他也不想和他说话,转身就要走。
  “哎哎哎丞相大人!您总得告诉我南书房在哪边,上课内容是什么吧?”秦杦展开笑颜拦住粟青,面对美人他还是很有兴致攀谈的。
  “自己看着办。”粟青扔下最后一句话强行离开了,留下秦杦在原地无奈望天。
  秦杦在前朝兜转了很久,终于在南边找到了一处疑似学堂的地方。他找到前院走进去,牌匾上写着“南书房”三个大字。
  没错了,就是这里。找对地方的秦杦心情又愉快起来,满面春风地推开门。
  一块纸团迎面而来,秦杦来不及躲,被纸团砸中了脸。
  “哈哈哈哈哈……”学堂里爆发出孩童的一大串笑声。
  “……”秦杦默默关上门,看了看屋内坐的满满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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