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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酒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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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你随便整几个看着顺眼的就行了。”
  “科举之事,岂能随意来。”粟青不理他,继续埋头研究名册。
  岑熠坐到他面前的主位上,从暗格中取出裱好的《蝶恋花》,展开铺案上看。粟青见此,又抬起头,看清上边的词句后,平时冷漠的一张脸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他对你意思?”
  自家伴读难得表情如此生动,说话也忽略了礼节,岑熠对此很有成就感。就是他的话怎么有点怪怪的……
  “不知。”什么有意思没意思的?
  粟青又看了一会儿,方才转向岑熠:“王爷呢?”
  “回府了。”岑熠笑了,“工作你还惦记他。”
  粟青清俊白皙的脸迅速红了,别过头去,岑熠不罢休,不停追问。
  “朕有说错吗?你惦记朕的弟弟,朕是不是得替弟弟把把关?”
  “无中生有的事。”
  “你脸红了……”
  “皇上!”
  见粟青实在是急了,岑熠适时闭上了嘴,唇角仍留着浅笑的痕迹。
  无奏折可批,他便无聊翻找自己私藏的各类小话本,不时言语打扰自家伴读办公,粟青嫌他烦,干脆揣上名册及各类资料回家了。
  唯一能说话的人一走,大殿沉寂下来,岑熠脑海里不自觉又浮现出那俊俏的身姿。
  瑶卿……
  他回想起今早躺在床上,听到的从偏殿传来的说话声。
  “秦哥哥我好喜欢你!”
  “我更喜欢你!”
  “闭嘴,听仔细了——”清澈悦耳的声音回荡在岑熠耳边,“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
  孩童稚嫩的嗓音重复念了一遍:“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
  “两岸晓烟杨柳绿,
  一园春雨杏花红。
  两鬓风霜,途次早行之客;
  一蓑烟雨,溪边晚钓之翁……”
  岑熠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他感到热,浑身发热,少年清淡的酒香气息仿佛呼在他耳边似的,他越来越难受。眼前突然又现出小弟伸爪往少年腰身摸的画面,岑熠气急,一手推翻了奏案,墨水洒了一地,一卷卷书筒也滚在地上,他面前立时一片狼籍。
  可推翻奏案前,他也不忘拿开那幅铺开了的《蝶恋花》。
  “皇上?”陈公公闻声而入。
  “去,把七王爷和长公主叫来。”
  “是。”陈公公看着面带愠色的皇上,波澜不惊地退了出去。
  他的办事能力极强,不出一刻,小王爷和长公主便被带进了垂拱殿。
  两个孩子都怕暴躁易怒的大皇兄,虽然大皇兄那么凶全是为着他们好。两人一副乖巧老实的样子,身板直直的,脑袋望着脚下,等待皇兄发落。
  岑熠压着火气扫了眼弟弟妹妹,见他俩老老实实的,情绪顿时稳定了些。
  “你俩不上学,四处跑什么?不知道待在自己宫里学习吗?”
  两人低头不吱声。
  岑熠看着又来了气,抓起细毛笔在一张纸上飞快写下一行小楷,然后揉成一团扔到小弟身上。
  小王爷赶紧接住纸团,哭丧着脸展开来看。皇兄每次考校他都是这么干……
  长公主幸免于难,伸头去看那张纸,只看是“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
  小王爷抬头弱弱道:“皇兄,这句没什么讲头……”
  “闭嘴!快讲。”
  “……”小王爷硬着头皮斟酌语言,“孔子没见过像喜好女色那样爱好德行的人……”
  “没让你照原文念!”
  “嗯嗯嗯!嗯……好色是人的本性,凡是人都好色。德行乃道德之行,又不是本性,一生下来就明白那种,怎么能够和美色比呢……”
  “停下!”岑熠被气的不轻,双目带怒火瞪着弟弟,“你在南书房到底学了些什么!”他原本是气弟弟对瑶卿伸爪子,现在气的是这个弟弟不成器,读书不认真。
  陈公公见皇上有发火的前兆,连忙挡在小王爷前温声劝道:“皇上息怒,七王爷年龄尚小,自然难解圣贤书,还请皇上莫气坏了身子……”
  “陈迎福你出去!”
  “皇上……”
  君仆二人僵持不下时,来了一人走进殿内。
  粟青漏了东西回来取,谁料一进来便看到了如此混乱的场面。从小就跟着陈公公的小太监看明白了陈公公的眼色,赶紧凑到丞相大人身边嘀咕。粟青神情淡漠,听了也不应声,抬脚往早被扶好的奏案走去,拿起漏在这儿的私印放袖子里。
  他突然记起了什么。
  “皇上可是恼于两位殿下的功课?”粟青一脸漠不关心,却问出这话来。
  “你要说什么?”岑熠看着他。
  粟青不答,转而对着小王爷和长公主道:“黄太傅近日丧母,将守丧三年不归朝,两位殿下及已有段时间未上过课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皇上若是有接替黄太傅的人选,尽早安排去南书房吧。”
  岑熠刚想叫他在翰林院随便挑一个就好,可话到嘴边,他忽然听出了自家伴读话里有话。他自懂事起,粟青就一直在他身边陪读,两人也相处十多年了,他怎会听不出自家伴读的意思。
  “陈迎福,带他俩回去,其他人统统退下。”
  两个小家伙巴不得赶紧离开,大殿很快变回空荡荡的,只有门前几个侍卫把守着。
  岑熠看向粟青:“没人了,说吧。”
  粟青整了整衣裳坐下。因为今日休沐,他没有穿那件华丽的紫色官服,身上只有件干净简单的碧色常服,衬得他不似平常穿官服时看着那么严肃认真,有了些随意的感觉。
  “臣以为,让秦瑶卿任这太傅之职如何?”
  “他多半不愿……”
  “但他也随时能离开。”粟青熟练地打断皇上,“你以为当年先帝为何在元夜征诗词?”
  岑熠一愣,听着他讲诉,眉头愈蹙愈深。
  “子衿。”
  “臣在。”
  十五岁的粟青穿着翰林院的学士服,站在岑珩面前。岑珩借桌上的火光,看清了少年稚气未脱的脸庞,恍惚间,他以为自己见到的是年少时的那人。他又想到自己和那人都将进入不惑之年,低笑着摇了摇头。
  “你父亲要回乡,他一走,你以后就替他位子了。”
  “谢皇上……”
  “别急着谢先,有一事,朕要与你说。
  你父亲不希望你像他和你祖父一般,劳碌一生,却遭太多人怨恨。官场是残酷的,在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上,你所要付出的,不仅仅是勤奋努力这么简单……
  总之,朕答应他了。朕也有朕的私心,因此未与人说过。
  几年后,你会成为丞相辅佐太子,但不会是唯一的丞相。
  另一位,朕本替你寻好了,只是——他似乎不大情愿。”
  那时的粟青不能理解,父亲和祖父为何要干涉他的仕途。直到今天,他已经明白了他们的一片苦心。
  官场总是险恶的势力战,党派之间的斗争往往残酷。粟青的祖辈父辈,为下一代创造了清明的政治的环境,使他接触到的最多是殿中御史那样层次的大臣。同样的,先帝也为了下一代,暗中助力了不少,生了病离世前,仍惦记着那唯一没成的事。
  “子衿,今后若是有机缘,就……”
  先帝未把话说满,语速慢的很,粟青却明白他的意思。他这一走,知晓他想法的人便只有粟青一人了,要不要去做,今后全凭粟青自己之意。
  是人都有私心,尤其是掌大权时,粟青选择刻意忘记了当年与先帝的那段对话。
  父皇原是想让瑶卿任丞相?他是怎么选的?要多个丞相作甚?岑熠满满的疑惑堵在心里无从得知,连粟青也觉得莫名其妙,单凭一首诗或词,就能挑出个丞相来吗?
  “臣的建议是,先赐职太傅,以免他一下接受不了。”
  “你确定?”岑熠看着粟青道,“这样的话,将来你的职权会分割一半出去。”
  “无所谓,臣一人会很累,有人来分担自然是好的。秦瑶卿得了朝廷职务,便不可随意离京,正好合皇上心意。”
  “也合你心意吧。不是子衿,你这么自信他会离开?这些天都过去了……”
  两人说话间,陈公公在殿外禀报:
  “启禀皇上,秦瑶卿求见。”
  “听到了吗?人都来求见了……”岑熠得意地笑了,“宣!”
  “那臣就先走了。”粟青面无表情地看了眼皇上,起身朝外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先帝:一个丞相太累了,你爹心疼你,谈个恋爱都没时间。我心疼你爹,于是我心疼你。
  粟青:……(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第14章 第十三章 试探
  秦杦很纳闷,入宫这么多天了,怎么到现在只见了皇帝一面?还是是正经坐在一块吃饭那种会面。若是在杭城随地一家酒楼,随便找一桌坐下,只要有人,无论男女,都会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皇宫这个呢?要么就是皇帝那方面不行,要么就是秦杦自身吸引力不够。而皇帝那方面不行,也是他吸引力不够的表现!
  所以当陈公公把垂着脑袋的小王爷长公主送回来时,秦杦决定主动去见皇上,给自己的美貌挽回点面子。如果自己美色没吸引力的话,他就离开这里!
  陈公公也很纳闷,怎么今天一个两个祖宗都这么多事……
  “多谢陈公公了。”听见皇上宣了,秦杦笑着塞给陈公公一个荷包。
  陈公公也不推辞,接过后掂了掂分量,老脸露出笑容:“分内的事,大人无需客气。”
  秦杦送完荷包,转身就往大殿走,手快要触到那殿门时,门自己开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门后。
  “丞相大人,好久不见。”见到清俊优雅的少年,秦杦很是热络地跟他打招呼。
  粟青迎面看见他,心中不快,冷冷点了个头便走了。
  又是这样。秦杦无奈蹙眉,他见丞相长得好看,想交朋友,结果他是热脸贴冷屁股,人家一直不理他。
  秦杦跨进垂拱殿内,只见这大殿周遭摆满了书橱,那些书橱不合上,任公文书卷乱七八糟地挤着,甚至地面上也有东一堆西一堆的典籍册子。几扇大窗敞开,接近午时的光线洒进殿里,明亮而不刺眼,令秦杦看着这大殿很舒服。大殿深处的中线上摆着张奏案,后边坐着的青年英俊耀眼,浑身上下散发着只属帝王的威严和傲气。
  见到秦杦走进躬身行礼时,虽然岑熠克制住了内心的波动,使自己看起来和平常对待臣子的态度无异,但仍不由自主地站起了身。
  “参见……”
  “嗯,免礼,坐。”
  秦杦抬头,感到一阵诡异。他话都没说完呢,怎么就坐了?过场子也得过认真点吧。
  岑熠坐回去时,看见少年面上一丝诡异的神色,心里暗骂自己紧张过度出了错。
  “还不坐?”他保持镇定,语气平淡道。
  “谢皇上。”秦杦配合皇上,整整衣衫坐在椅上。出门前他换回了第一天给他穿的天水碧华服,想着皇上应该对这类的更喜欢。而且,他把一头如瀑的长发扎了起来,只留了几缕发丝在额前和两颊侧,敛了媚意,看着模样正经了许多,显出些属于文人的书卷气。
  岑熠尽量不去看对面坐着的人,转而叫人来斟茶。
  秦杦脑仁一阵疼,又是茶……可端上来一看,这次却是调出来的荷叶茶,盛在纯白的瓷碗里,散发出丝丝荷叶的香甜。皇上双手捧起瓷碗,霸气又不失优雅地轻抿茶水,秦杦见了,不禁被这优美的饮茶动作吸引,也学着他双手捧起喝,清甜的茶水缓缓流进嘴里。
  “此乃冰糖调出的荷叶茶,瑶卿可喜这甜味?”岑熠依然语气平淡问道,上次吃饭时,他就注意到秦杦不怎么碰有苦味的茶,反倒专挑甜的糕点和香的菜式吃。因此他回来后,就让茶房的人准备了味甜的茶,以备哪天不时之需,就像现在这样派上用场。
  秦杦喜欢甜甜的味道,这荷叶茶正合他心意:“喜欢。”
  听到这简单的回答,岑熠很高兴,却不好表露出来。他又想知道秦杦过来找他有何事,可不知道怎么问出口。
  而秦杦才想起他没编好找皇上的借口就蹦过来了,大脑正飞速运转着,用喝茶来掩饰没话说的尴尬。总不能说,是为了挽回自己美色的面子才来的吧?
  当秦杦一刻不停地喝完了一碗茶时,他终于想到要说什么了。一看皇上,皇上似乎一直在用平静的目光看他,等他开口。
  “皇上……”秦杦迎上他的目光,明媚一笑道,“草民自前日有幸与您再见,就再未被您召见过,之后几日一直在宫中住着,整天都不知做些什么好,只想着何时见您。今日恰有此机,草民便拜托了陈公公……”
  岑熠听了这番话,高兴得快跳起来了,原来瑶卿是喜欢见自己的!他是不是不走了……使自己稍加冷静后,岑熠方才开口:“朕说过好几回,你不必多礼。”瑶卿一口一个您草民听得他别扭。
  “是。”秦杦笑眼弯弯应道。
  “以后想找朕直接来便可,无需费事兜圈子。”
  “知道了,我下回直接来找您。”秦杦顺着杆子往上爬,顿了顿方又道,“只是,皇上派二王爷不远千里从杭城把我带进宫,打算何时放我走呢?”
  岑熠身子一僵,不敢置信瑶卿上一秒说完想见他,下一秒又提出要走……
  “你这是何意?”
  秦杦见皇上脸色微变,赶紧改变策略:“皇上既是赏识我的小诗,将我千里召见来,那应是知道我本就四处行走惯了的,在宫里住得舒服久了,再出去就很难适应……”
  “你要走?”岑熠脸色彻底变了,变得很难看。他先前还那么自信瑶卿不会离开。
  “我只是一介凡人,没有理由久居宫中。”秦杦觉得好笑,皇上这是糊涂了,想把一个小诗人扣在宫里不放?
  岑熠只感到脑子一片混沌,他发现自己想错了,彻底想错了。两年以来他都想着,父皇见不到瑶卿,他一定要见到,而且不让瑶卿走,把他留在自己身边。可他没想到,瑶卿根本没有道理一直住在宫中和留在他身边。无论是于他还是于瑶卿,他们都只是创作与作品赏识的关系,且瑶卿有千千万万的赏识者,他一人实在是微不足道,更无法独占瑶卿。
  不对——
  错得更厉害了,岑熠愈发慌乱。要是粟青,二弟或者烟草有一人在,他一定会问他们自己这是怎么了,错哪儿了。
  只见一个人一面就能念念不忘两年,睁眼闭眼都是同一个人,渴望每时每刻见到他,看到别人碰他就控住不住地生气,想到他有一天会离开自己会特别难受……
  岑熠完全懵了,这是喜欢一位诗人正常的心理反应吗?他难道不是单纯喜欢一个人的作品吗?
  “皇上?皇上?……”秦杦连叫了皇上数次,皇上都没反应,只是望着地面不说话,因此秦杦看不见他的表情。
  秦杦撇撇嘴,果然,他的美色在一国之君面前败下阵了。敢情皇上真是为他的才华把他拐进宫的,好失望啊……秦杦仍旧浑然没察觉自己的想法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可惜自己才华太过充沛把美貌压下去了。
  “您再不理我,我走咯。”皇上不理他令他莫名有些不爽,不拘礼节惯了的秦杦口不择言如此道。
  话一出,他发现不妥,欲收回话时,皇上抬起了眼,目光深沉:“你先下去,朕改日再召你。”
  “是。”秦杦郁闷,在他的美貌前,这人难道没有一点反应?他秦瑶卿的美色居然有一天失了作用?
  带着点小郁闷小失落和小打击,秦杦走出了垂拱殿。
  他前脚刚出,岑熠就叫来了陈公公。
  “去,把丞相弄回来。”
  陈公公一脸为难:“丞相大人估计已经到家了……”
  “翰林院侍诏呢?叫他速来拟旨!”
  皇上的脸色非常难看,陈公公不敢多言,立刻转身叫人去了。
  秦杦回了紫宸宫偏殿,吃完丰盛无比的午膳后,舒服舒服地睡了场午觉,睡到傍晚才起。夜里他又跟平常一样,教烟草背他喜欢的诗,教小瑞子认字,上床前沐浴一趟,最后抱着香香软软的被子入眠。
  然而翌日,秦杦第一次被人叫醒了,还是这么早起。他睡眼朦胧地睁眼,通过床前的窗子看到,外面天尚未光。他又把眼睛闭回去。
  “大人该起了。”烟草的声音响在床侧。秦杦奇怪,这丫头平时不都大大咧咧的吗,现在说个话怎么和阉鸡似的。
  “嗯……干嘛——”秦杦勉强撑开眼睛一条缝,横过一侧的烟草。眼前一片模糊,白花花的什么都看不清。
  “大人还是起身吧,时候快到了……”
  秦杦才懒得理会,翻了个身继续睡,不忘将被子压得更紧。
  看见少年漂亮修长的身线经轻薄的被料细细勾勒,加之那美得不可方物的睡颜被一头乌墨般的长发微微遮掩,岑熠骤然握紧了拳。而少年方才的一声娇腻,竟使他乱了呼吸。又是这样……
  “大人……”
  烟草仍在耐心劝,秦杦听得烦,也没了多少睡意,拖着睡了一夜软绵的身体坐起,抬手搓了搓眼睛。烟草见状,呼出一口气展开笑颜,转身出去拿衣物了。
  “你醒了。”
  岑熠看着床上坐着的、揉搓眼睛的人,不禁出口道。那双桃花目本就美艳诱人,现而因为刚醒,精致的眼角被揉出一道不深不浅的红痕,显得愈俏了。
  “嗯……”秦杦未完全清醒,浅浅地应了声。但没几秒他便听出了这声音的主人,脖子略僵硬地扭向床侧。一身明黄龙袍的俊美帝王威风凛凛地站在那儿,目光停留在秦杦身上不动。
  “皇上……”秦杦先是愣住,随后便感到小小的尴尬。人家帝王威仪站这儿,他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地坐床上。不过秦杦只尴尬了一小会就恢复自如了,毕竟他的脸皮比常人厚。
  “那个,皇上,您怎么在这儿?”
  “你觉得呢?”
  “总不能是专程来叫我起床的吧……”秦杦盈盈一笑。
  “正是。”岑熠面不改色道。
  说话间,烟草拿了好几身衣裳回来了,秦杦的目光便追了过去。
  “皇上您看看,要哪件?”她把衣裳放在椅上,一件一件呈给岑熠看。
  湖蓝,深紫,黛青……岑熠一件件看着,面露满意之色。秦杦坐床上看着,深蹙黛秀之眉。
  岑熠指向其中一件华丽精致的袍服,私心想看瑶卿穿上和一品官服颜色相近的衣裳。不过,也快了。
  “这是作甚?穿这么华贵……”秦杦不喜欢严肃深沉的颜色,可碍于这是皇上给他挑的,不好抱怨。
  “换上。”岑熠知道他不喜更衣被下人伺候,因此让烟草出去准备洗漱用具,“你随朕去上朝。”
  “哦……嗯?”秦杦正欲掀开锦被,听到皇上的话,顿时呆了,“上朝?我?”
  接近上朝时间了,岑熠懒得解释,上前掀开那层薄被,把衣裳丢给他。他心里对自己解释,这是快上朝了,且看少年动作迟滞,才亲自帮他更的衣。他不敢看面前少年的身子,只是手上动作着,迅速帮少年穿上深紫的衣袍。他也不知道,少年并不喜欢这衣裳的颜色。
  两人挨得很近。秦杦早反应过来了,此时也不推柜,而是睁大眼睛,细细地观察皇上的眉眼,精致,却又很凌厉,眼里闪着锋芒。桃花目里的笑意渐浓,闪过灵光。


第15章 第十四章 上朝
  等秦杦洗漱完,时间已所剩无几了。皇上看不过他悠哉的姿态,不待他吞完最后一口包子就把人拖走了。
  秦杦不舍膳桌上未吃完的精致糕点,趁周围人不注意,从中顺走了几块藏进宽大的衣袖。
  “怎么了?”察觉到动静,岑熠回头。
  “没事,您走吧。”秦杦大胆地推着皇上出殿门,皇上竟不恼,反任由他乱弄。周围的侍从们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殿外停着两台辇车,一台稍大些,装饰奢华靓丽,秦杦不用看都知道这不是给自己坐的,自觉地往后面朴素的辇车走。不料皇上一把捞住他。
  “往哪儿走?”皇上略显不满,俊眉微蹙。
  秦杦指指后边:“这不是给我准备的吗?”
  “你随朕坐。”岑熠嘴上说这话说得挺有底气,心里实则忐忑不安。这样做究竟是否妥当?他不知该问谁。
  “我也能坐?这么好……”秦杦笑弯了眼,这下又有出去炫耀的由头了,老子可是坐过皇帝辇车的人!
  看着秦杦欢快地上了辇车,岑熠嘴角微微上扬,跟在他后面上了车。侍从们再次瞪大了眼,皇上和别人坐一车内?还是并排坐?王爷们都没这待遇!
  车里的两人可不管外面人怎么想,他俩一个在车里兴奋地上蹦下跳左看右看,一个倚坐窗边闭目养神。岑熠不敢多看身边的人,生怕脑海里生出什么念头,然而一个温热软绵的身体凑近时,他还是不可避免地加重了呼吸。
  “皇上?皇上?”
  秦杦眼带笑意地望过来,他慌忙避开那目光。
  “我为何要上朝啊?”
  秦杦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他又不是官员,上朝做什么?
  “待会就知道了。”
  “不嘛,我就想现在知道……”秦杦顺势卖了一把骚,身子倾地离皇上更近了,好像就要挨上一样。
  岑熠不想现在告诉他,于是保持沉默。
  昨日秦杦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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