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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酒欢-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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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嘛,我就想现在知道……”秦杦顺势卖了一把骚,身子倾地离皇上更近了,好像就要挨上一样。
  岑熠不想现在告诉他,于是保持沉默。
  昨日秦杦走后,他本要把粟青召回来,可陈公公说他不在。岑熠心情不好,直接命人把翰林院侍诏弄了过来。他要拟旨,他要把瑶卿留下。
  他想明白了,自己喜欢上瑶卿了。
  不是对诗人的喜欢,而是对秦瑶卿这个人,床第之欢的喜欢。
  若想留住他,只有一个办法。
  “皇上,您……要臣拟甚?”年过四旬的翰林院侍诏站在原地不住颤抖。皇上这脸色,就像随时会叫人把他拖出去斩了一样。
  “朕要你拟……”岑熠稍作平静,思索片刻后方道,“我朝诗人秦杦,拜为太傅,教授皇城中年幼子弟。缘由你多编几句,要编得合情合理。”
  “是。”翰林院侍诏安心了,抓起笔墨开始拟旨。秦杦嘛,谁不知道,就是被先帝召见却跑了的那个。皇上终于想起这个人,要授官了,好事,好事啊!日后成了同僚,指不定能求幅墨宝……
  “皇上,您就告诉我呗,早晚都得知道的……”秦杦不屈不挠地缠着皇上问,甚至又拿出美色来使,然而皇上对此不为所动,还发起了呆,秦杦只得作罢。
  岑熠望着窗外深深思虑,不觉身边人所为。其实他有点后悔那么冲动拟下旨了,他应该冷静点,和粟青二弟他们讨论过再做决定,可帝王者,圣旨都写好了,怎么能收回呢?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如果瑶卿不开心,他就哄,把人哄住。瑶卿若要走,他就拦,怎样都能拦下来。
  皇上不松口,秦杦就自个猜。他一介小平民能上朝,有什么缘由呢……
  糟了。秦杦猛的捏紧了袖子,普通人上朝还需什么缘由,这是要授官啊!他缓缓看向皇上,皇上依然是倚在窗边闭目的样子。
  意识到要授官,秦杦第一反应就是计划怎么跑。他怎么能做官呢?他书读的烂,荒废学业不似寻常人家去科考,能做什么官?写几首诗便有官做,于那些文臣子弟实在是大不公平,于他是惹祸上身。当年先帝召见他,他正是明白这点,才连夜抄小路跑出京城的。况且,他写诗不是为了做官得赏。
  秦杦没法再持续好心情,但他也清楚,目前还得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混过去先。等机会来了,他要出宫,谁也拦不住。
  辇车里只听得见车轮滚动的声音,盖过了两人心中各自的打算。不一会儿,辇车停住,陈公公在外面接皇上下来。秦杦跟着跳了下车,顺便环顾一圈四周。周围守卫森严,他在皇上身侧,自然逃不开侍卫们的目光。秦杦不禁忧虑,看这样子,不久后逃走的难度可比两年前大多了。
  “怎么不走?”岑熠往大殿走去,回头发现秦杦未跟上他,仍站在原地发愣。
  秦杦挂起笑容:“我这不是第一次来这么大这么好看的地方吗,两只眼都不够看呢。”
  “以后有你看的,赶紧跟上。”岑熠突然一阵窃喜,幸亏宣政殿修得好。他对秦杦能一直留在宫中多了一点点把握,将来有机会,一定要给瑶卿修个漂亮的宫殿,这样才配得上他。
  此时的宣政殿内。
  玉阶下,满朝文武见皇上迟迟不出现,渐渐有些怨言。花甲之年的御史大夫站在前端,面露恼色。他手下的殿中御史,已经开始叫个不停了。
  “臣就说了,内宫怎能让外人入住?皇上这是年纪轻轻就糊涂了,被妖媚男子缠身,这回迟朝,下回该不是要罢朝了……”
  粟青站在龙椅下方一点的位置,对于殿中御史的话权当听不见。这些话他早听腻了,先帝在时,那人说他用年轻美貌迷惑先帝,才得来翰林院侍诏的官职,气得粟青他爹粟丞相在朝会上不带脏字地将那人大骂一通。先帝逝世后,他顶上了父亲的位子,那人又说他妖惑新帝……直到今天,他已经能波澜不惊地将殿中御史当作死物了。
  粟青对面站的是二王爷,二王爷岑炽仗着和皇兄关系铁,常常不来上朝。可昨日他从翰林院侍诏处听来,今天有他感兴趣的大事,他就起了个大早乐颠颠地来上朝了。
  岑炽一听殿中御史的话,顿时气急:“你说什么?给本王再说一次!看本王不打断你的狗腿!”
  “臣所言即事实,王爷与皇上亲近,自是也见过那妖男……”殿中御史不怕死地叫道,伸长了肥胖的脖颈。岑炽赶紧挪开视线,恐被那横肉恶心到。
  “你再敢多说一句,本王就把你拖出去……”
  岑炽话音未落,通报太监的声音适时响起:
  “皇上驾到——”
  满朝官员同时呼出一口长气,掀起衣摆跪地行礼。皇上若再不来,二王爷就要弄死那王八了。弄死他倒无事,可大清早的就见血,实在是晦气。
  粟青耳畔仍是方才二王爷对殿中御史动怒的话,心里有点难受。这么多年来,二王爷可没有在百官面前为了他动怒……粟青想的越来越多,没有发觉身边多了个人。
  “丞相大人——”带着戏谑意味的问好响在耳边,粟青诧异转头,只见殿中御史口中的妖男正站在自己身侧,看着他笑。
  岑炽刚刚还气着,这时看见秦杦出现在对面,眼前一亮:“瑶卿?”
  底下的官员们见玉阶上多出了一个人,还是那位人尽皆知的少年诗人秦瑶卿,纷纷瞪大了眼。皇上竟然让他站在丞相身侧,他是有多大能耐?这是分明要授大官啊!
  殿中御史默默低下了脑袋,嘴里悄声叨念:“麻烦大了,我大檀朝出现了两大妖男,专妖惑帝王的乱臣贼子啊……”比他站的高的御史大夫听得闹心,扭头瞪他:“安静点,皇上自有打算,你在这儿多嘴什么!”
  其实满朝官员,只有殿中御史一个对少年丞相有意见,其他人都是很敬重这个比他们小了很多能力却超出他们一大截的少年。而且粟家三代为相,权大势大,大家都争着要抱粟家大腿。
  而这活了半辈子的人还要针对一小孩,真是恶心。官员们对殿中御史,可想而知有多鄙夷不屑,就盼着皇上哪天一不高兴把他砍了。
  秦杦站在高阶上,装出一副第一次上朝很兴奋的样子,因为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当然,本来他不用装的,但在他揣测出皇上要给他授官的心思后,他就怎么也兴奋不起来了,甚至心里感到恹恹的,提不起劲。他希望真不是如他所料的,皇上要授官。
  不过上朝好像挺好玩的样子,秦杦站得高,几乎可以一扫朝堂全貌。身边有美人丞相,对面有好友二王爷,龙椅上坐着的,又是个赏心悦目的,玉阶下的官员,又都带着一份好奇和小心翼翼看着自己,个别人还有点眼熟,应该是以前邀请过他到府上拜访的。唯一令他不舒服的,是下面一个穿绯袍的官员,正伸着一颗满是横肉的脑袋觑看他。
  秦杦看那人不爽,又起了些逗弄的心思,于是对他娇媚地笑了笑。
  殿中御史感觉自己被这勾人的笑摄了魂,一下子失去重心摔倒在玉阶上,圆肥的身子咕咚一声滚了下去。
  岑熠在龙椅上刚坐定,便看见了这一幕。
  “你这是作甚?”皇上语气中满满的鄙夷。
  官员们想笑,却生生把笑憋了回去。
  殿中御史晃荡着站起身,看不清表情:“皇上,有,有妖孽……”说完,他颤悠悠地指向秦杦。
  秦杦在众人注目下无奈耸肩,岑熠登时火大,命令边上的侍卫:“把他拖出去扔河里!在朝堂上指着朕的人说妖孽,还要不要狗命!”
  几个侍卫上前面无表情地带走了求饶着的殿中御史,众人一边幸灾乐祸,一边感叹玉阶上那位真不是一般人,竟被皇上这般维护着。
  早朝前的短暂闹剧结束,朝会正式开始了。
  老揪着闹心事不是办法,秦杦决定暂时把授官这件事丢一边,先观摩朝会。他以为皇上会威严而忙碌地应对这些百官,然而事实和他想的不大相同。
  一些官员陆续出列上奏,皇上一脸不耐,不肯认真听,丞相只好出面,斟酌着帮忙解决。可以说,全程都是丞相在主持朝会,皇上坐在后面等着结果就行。众人是对少年丞相很敬重,可政务上的事一点差错都使不得,一不留神就遭罪了,且还得捞捞油水,架势便灼灼逼人的很。
  粟青也不是吃素的,之前那点风花雪月的伤感早消失的无影无踪,于是一国之相的气势显现出来了。秦杦在他身边看着,真觉得这少年丞相一人怼百官不简单。
  这时,兵部尚书出列。
  “启禀皇上,近期东南海劫匪频繁出动,那群劫匪物资充沛,武器精良,将近千人,似是与东瀛有所勾连。”
  粟青不用回头都知道,这事由他做主。
  “怎么说?”
  “目前已有十一个村镇被他们所袭……情况很危急,各地知县几日前联合上奏,请求朝廷出兵,折子今日至京。”
  “缘何要朝廷出兵?地方军呢?”粟青微微蹙眉。
  兵部尚书依旧道:“这是数帮劫匪,分别从南海沿岸和东海沿岸一齐出动,南海兵力有限,东海那边因为各个匪帮之间距离大,若要一窝一窝端下来,还需费许多事日,到那时候,东南海已经变得千疮百孔了……”
  兵部尚书是武官,说话自然不像那些文臣文绉绉,而是直奔重点,不绕圈子,粟青对此感到满意,神色便不似先前那般冰冷。
  “那你说,出多少兵力合适?”军事方面的问题,粟青自认为能力不足,不会擅自做主。
  “臣的建议是,出兵一万至两万,派一位统领同行,进入东海境内再兵分三路,同时歼灭各个匪帮,不给他们留时间喘息。”
  兵部尚书话一出,立刻有人反驳:“这可不行,区区土匪,竟让朝廷出兵,还一次出万人,这让天下人如何看待?”
  “管别人如何看待作甚!那边百姓都遭殃了还看待个屁!”兵部尚书身后的小侍郎年纪轻,体格壮实,这么一吼,反驳的瘦弱文臣便住了口。
  其实粟青也觉得出太多了,地方军本就兵力充沛,这次不过是距离之间相隔太远才请求朝廷的。可他知道,兵部尚书说的方案是最好的,虽会被人误解,但效力很高。
  秦杦站一边按耐不住了,东南海沿岸哎,他家乡就在沿岸进去些,坐条船就到了。
  “就是,管那么多干嘛,出去打完回来,大家不都明白吗?百姓又不是傻子,我就是百姓啊,你们这些高官,个个脑子不好使……”
  秦杦只敢小声嘀咕给自己听,粟青因为离他近,不可能听不见。粟青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他脑仁疼。
  “就按兵部尚书说的办。江南一带是经济重心区,匪帮一事定要解决彻底。”
  “丞相大人!”底下有人不满,大声抗议。
  粟青脑仁更疼了,勉强开口道:“统领的人选未定,还请诸位举荐……”
  话音未落,一个人抢先一步道:“我我我!我去!”


第16章 第十五章 授官
  岑炽兴奋不已,原来翰林院侍诏昨日说的好事是这个!他许久不曾出过兵了,此刻手痒得不行,就差扑到粟青身上了。当然粟青也是很情愿让他扑的。
  众人把目光集中到二王爷身上,龙椅上昏昏欲睡的皇上终于抬头看了弟弟一眼,秦杦也是好奇地望过去。
  “皇上,请派臣弟出兵东南海!”岑炽发觉自己激动过头了,颇不好意思地单膝跪地请愿。
  岑熠一下子清醒了,面色严肃地看着他,低声道:“你胡闹什么,歼匪还用你个一品亲王?老实待着!”
  岑炽同样用低得旁人听不见的音量道:“哥你就让我去呗,我无聊,总得有事干吧?我还在兵部挂了名的……”
  “就算朕同意,子衿会同意吗?他肯放你走?”
  岑熠想了想,这是个把弟弟和瑶卿分开的绝好机会,他不想错过。可粟青就不见得愿意放倾慕之人出门歼匪了,在粟青这文臣看来,只要动了军火都是危险的,况且前些年岑炽外出征战那么久,他天天牵挂得难受,好不容易停了战事,又要去歼匪,粟青一定不情愿。
  岑熠转向自家伴读,却见那清俊少年低着头,手在微微颤抖。
  “子衿?……”岑熠开始搞不清状况。
  “就让王爷去吧。”
  粟青不敢抬头,怕被人看去自己眼圈红了的样子。他觉得很难受,从没这么难受过,而他却不知道自己是为何难受。
  是上朝前王爷对秦瑶卿的维护?还是王爷直冲危险要歼匪?
  好像都不是啊……
  百官跟着搞不清状况,只知道玉阶最上头起了争端。秦杦傻看了很久,什么也看不出,但他发现美人丞相似乎在哭,晶莹的泪珠滚落在白皙的手背上,经微微颤抖后便碎了。
  天哪噜,好心疼好心疼……
  粟青难受着,一只和他差不多大小的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然后耳边响起一个轻柔又不失欢快的声音:“看到你哭了,眼泪真大颗,滚下来就碎了。”
  “你……”粟青微微侧过头,迎上一双漂亮迷人的桃花眼。
  秦杦见他脸泛着红,眼里有水光,不禁一怔。这眼神,好似不一般啊……秦杦飞快地在脑海中联系上下点又将疑点逐个拆解,然后,什么也没发现。不过,平日清冷高贵的美人哭起来,真的好好看……
  “虽然不知你在哭什么,但下边还有那么多人,莫哭先了。你再哭我就喊,我被丞相大人非礼了!”为了使早朝恢复正常,秦杦灵机一动道。面前的丞相大人闻言,立刻抬起了头。
  “统领一职交予二王爷,兵部于今日完成调兵……”
  粟青面无表情,毫无感情色彩如此道。秦杦惊讶地张嘴,这人变脸变得真是……不亏是当上丞相的人,泪痕都看不出!
  二王爷一听能去歼匪了,高兴得不行,乐颠颠地就要提前退朝回王府准备,岑熠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气得不行:“你个蠢货!”
  “嗯?”岑炽莫名其妙。
  “子衿很难过,下朝后你去安慰他。”岑熠恨恨道,他这个皇帝帮臣子的忙可真不少,就是因为自家弟弟太蠢。
  “他怎么了?”岑炽回头看了看粟青,人家不是好端端地站在那儿吗。
  “你刚刚没看他?”
  “刚刚?什么?”沉浸在去歼匪的喜悦中的二王爷一脸茫然。
  “算了算了你快滚!”岑熠不耐烦,把他推回原来站的位置上。岑炽仍是茫然得很,不停挠头。
  东南海的事算是解决了,早朝也进入了尾声。除了皇上,所有人都在好奇秦杦被封的是什么官。穿紫袍又站丞相边了,用脚趾想都知道一定是三品以上的挂职。秦杦本人虽然排斥做官,但他也忍不住好奇,皇上这是给了什么官。同时他想着,皇上若是把授官换成赏钱该有多好……当然这是不可能的,皇上绝对不会拿几大箱金银赏人,这样做太难看了,是不风雅的。
  皇上见时候差不多了,抬手示意陈公公拿上圣旨。陈公公手持圣旨,展开高声宣念:“遵上天之意,先帝之遗愿:我朝诗人秦杦,诗才横溢,神清秀骨,特命其为太傅……”
  底下百官纷纷交头接耳起来,不用想都知道,皇上一定是让诗人替了黄太傅的位子,教年幼的王爷长公主们读书。
  秦杦内心毫无波动,仿佛授的官不是给他的一样平静。太傅啊,太傅是做什么用的?
  于是,当岑熠怀揣着一颗小心易碎的心看向秦杦时,他看到的秦杦,表情非常平静。岑熠有点懵,这是生气还是没生气?
  等到退朝后,秦杦独自走出宣政殿,突然反应过来,怒火腾腾燃起。
  “臊你娘的个狗皇帝——”
  秦杦低声骂道,转身就要去找皇上算账。皇上与他不同路,是往另一个方向出。
  他这一当官,且是京官,不就不能离开京城、不能行走天涯了吗!这皇帝果然城府极深,装得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却在背地里出阴招!登徒子、大混蛋、大变态!
  秦杦一转身便撞到了走在他后头的岑炽身上,岑炽听见了他方才的暗骂,心中一紧,把人紧紧拉住:“瑶卿你作甚去……”
  “放开!你们这群人坑老子,联合坑……”秦杦愤怒地想挣脱岑炽,然而被死死抱住了。
  “瑶卿你冷静点,发生了什么?是不要做官?”岑炽怕他跑到皇兄面前失态,伤了皇兄的心,明知抱住人会引起误会,却这么做了。
  “你走开!”秦杦情绪一激动便迁怒于身边人,在心里把二王爷骂了个十万八千遍。
  所幸他们走的是后院,没有皇家以外的人出现,几个侍卫在远处望着不敢过来,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粟青经过时,看见了两人的争执。皇上早已默认他为皇家人,侍卫们自然不拦,他轻轻松松就走进去了。
  “子衿!帮帮忙……”岑炽见着来人,赶紧求助。秦杦已经骂了好几个回合了,仍不停休地继续骂,顺带踢打,纵然岑炽有一身好功夫,也快架不住他这番攻势了。
  粟青不说话,眼圈微红地看他:“歼匪小心,莫大意了。”
  岑炽愣了愣,不明白粟青跟他说这个作甚,粟青的目光,似乎和平常不大一样……趁他这么一愣,秦杦挣脱他往紫宸宫跑了。
  “瑶卿!”岑炽惊得拔腿跟上,这要让秦杦找着皇兄就不好了!
  一前一后的身影渐渐远了,粟青转身往宫外走。眼睛酸得难受,他低头眨眨眼,一行清泪缓缓划过白皙的脸庞。
  当然,秦杦凭一己之力是找不到皇帝的。岑炽幸运地在他闯进紫宸门之前逮着人,然后把他送回了偏殿。
  烟草一开门便看见秦杦被二王爷钳制着,惊讶地请两人进来。这一路太漫长,秦杦虽被路程磨得消气不少,但嘴上仍断断续续地在骂。
  “……想占老子便宜?下辈子吧!天皇老子来帮你也别想得逞……岑炽你他娘再不放开老子你等着……喂!唔……”
  岑炽无奈地伸手捂住他嘴,把人摁椅子上,才得以和小宫女沟通。
  “这儿只有你一个?还有别人吗?”
  “啊,回王爷,有个小太监。”烟草转向屋内看了看,小瑞子外出仍未回来。
  “这样……”岑炽吧啦吧啦和小宫女解释了一通秦杦发神经的始末,又道,“本王在外面多调了几个侍卫,你一看他往外跑就拦着,实在不行叫侍卫,注意莫伤着他,拦住就行。”
  “是。”
  王爷一走,秦杦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
  “臊你娘的!”他出不去,只能无力骂道。不能流连于山河市井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他才不要待在宫里做个什么破太傅!
  烟草眨眨眼,低头不语。她理解诗人此时的心情,她可是读了他的诗词三年。诗人是最真性情的一类人,他可以为生活写诗为钱写诗,但若是叫他因为写的诗得了官,他一定会很生气。
  “您莫气了,上朝前您抱怨没吃饱,我给您准备了吃的。”为了安慰秦杦,她跑到偏殿配的小厨房里端了碗自己做的面食回来。
  秦杦一眼看见热气腾腾的海鲜面,大半的气瞬间消失,一颗心直往海鲜面上扑。
  “上个朝那么久,饿死人了……”
  醇香的面条拌上鲜甜的海鲜一入口,秦杦实实在在被美食治愈了,一筷子下去就是大半碗。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他又顿住了。
  “大人?”烟草不解。
  “嗯……烟草啊。”秦杦把头从碗里伸出,略不好意思地问,“你知道……太傅是干什么的吗?”先前为这个生气,现在又按耐不住好奇心问,真尴尬。
  “这个啊?太傅本是加官,非常职,但方才王爷说您这儿不一样,您好像要给年幼王爷上课……”
  “……”秦杦想摔筷子。
  这边,岑炽放回秦杦,转身就去垂拱殿。
  “哥……”
  一只脚刚踏进殿,他就被一本折子直朝面门地砸了。岑熠气得脸色发青,还想拿本折子扔他,一旁的陈公公手快地把折子拦下。
  “叫你安慰子衿,你不听?现在好了,人家伤心回家,谁替朕批奏折!”
  岑炽茫然地接住折子,在脑海中搜寻了一通关于皇兄这句话的记忆,发现皇兄确实叫过他去安慰子衿。不过他认为眼下秦杦的事最重要,于是略过了皇兄的话。
  “哥,瑶卿生气了……”岑炽再次吧啦吧啦讲述了一遍事情发生的始末,顺便把折子放回奏案上。
  岑熠一面听着,一面理了理满案奏折,表情越来越僵硬。
  果然,他就不该这么莽撞地决定。
  “现在如何了?”岑熠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想着秦杦迟早会消气。
  “估计还在气头上。瑶卿可不是个气度大的,没那么好解决。”
  “那,怎样做才好?”岑熠希望得到些门路来搞定秦杦,不由得放低姿态问较为了解他的弟弟。
  岑炽粗粗一想,开口就道:“其实也好办,把人哄高兴就行了。他一高兴,什么好事坏事都能忘干净……”
  “直接说怎么让他高兴!”岑熠不耐听废话,粗暴打断。
  “……他爱吃,爱玩,爱睡,爱钱。”岑炽边说着,心里默默对秦杦道不是我毁你这个大诗人形象而是这就是事实……
  “……”岑熠身体僵了僵。心上人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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