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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公又又又失忆了怎么办-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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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壑忍着笑说:“阿怡,给殿下拿个小碗和勺子,他喉咙太细,噎着了。”
小皇子很喜欢魏府的冰皮红豆糕,他兴奋地捧着一块完好的红豆糕两手玩,乐不可支:“我在宫中从来没吃过这样的点心,好好吃啊。”
魏壑说:“宫中御厨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要照着古法做,不惹怒各位贵人就成了。若是御膳房心思一动做些新鲜玩意儿,皇上又不爱吃,那可就是大罪过了。”
小皇子点点头,戳戳那个软趴趴亮晶晶的红豆糕:“你这里还有什么好玩的?我回宫要父皇都给我做!”
魏壑忍不住慢慢靠近这个欢天喜地的小美人,觉得小美人的脸比冰皮红豆糕还好看,白里透红,晶莹剔透,白嫩柔软,看着就招人疼。
这小东西是蜜罐里长大的,不知愁苦,也不知情爱,还是个绝对不能下手的主。
魏壑是个商人,他知道,他要是敢对小皇子动一根手指头,不等揉两下,禁军铁骑就直接踏平魏家送他上刑场大卸八块了。
可这小东西,怎么就那么招人稀罕呢!
稀罕小美人有错吗!!!
魏壑咬牙切齿地忍着。
没错,但这小美人太贵了,日不起啊。
魏壑正在苦苦和自己斗争着,厨房传菜过来了。
因为小皇子一直在喊饿,所以厨房只做了几道快菜,青椒炒黄牛,葱丝闷羊肉,红姜萝卜炖排骨,白菜胡椒虾皮儿汤。
小皇子在宫中吃的,都是十寸大盘装着三根细肉丝,旁边摆着十朵萝卜花的雅菜,哪见过这么嚣张的菜式。
牛肉薄薄片成巴掌大,大火炒熟,肉上裹着浓稠透明的汤汁,咸香甘甜,满嘴溢汁。
小皇子嘴小,一口吃不下那么大的一片肉,汁水全溢出来,顺着下巴往下流。
魏壑急忙给小皇子擦嘴,不轻不重地呵斥厨子:“殿下是矜贵身份,你们就不能切小点?”
小皇子呜呜地嘟囔着,一边摆手一边伸手要再夹一块儿。
魏壑被小吃货猴急的模样逗得直笑,对着侍女喊:“还愣着干什么?拿剪刀来给殿下把肉切小点!”
小皇子吃撑了。
他从小脾胃虚弱,宫人们更是小心翼翼地喂着,比喂鸟还精细。
谁能想到小殿下不过偷跑出去一晚上,就被魏壑的大鱼大肉喂得头晕眼花,撑得小肚子都鼓起来了,瘫在椅子上奄奄一息地喘着气儿。
魏壑吓得不轻,小心翼翼地捧着小殿下的手:“殿下,我让大夫过来给您诊治吧,你现在觉得怎么样?难受吗?哪儿难受啊?”
小皇子半闭着眼睛,昏昏沉沉地快睡着了,软绵绵地嘟囔着梦话:“嗯……吃……好吃……”
魏壑:“………………”
难道皇宫里虐待这位千娇百宠的小皇子了?
怎么把孩子馋成这样,都撑睡着了。
小皇子睡得很香,嘴角都是甜滋滋的笑意。
魏壑松了口气,怎么说,还好没给小皇子撑出什么毛病来。
魏壑不敢留小皇子在自家过夜,急忙连夜给送回去了,悄悄放在床上,坐在旁边发呆。
他第一次见到这小美人的时候,就被小美人坑的不轻。
后来在云州相见,被坑的就更惨了。
以魏壑的聪明才智八面玲珑,也看不透小皇子到底是真的天真烂漫,还是故意在耍他。
可这些重要吗?
都不重要了。
这样漂亮可爱又好哄的小东西,谁能不稀罕呢?
小皇子吃饱了,舒舒服服地一觉睡到天亮。
他睁开眼睛,揉了揉空荡荡小肚子,忧愁地皱着小眉毛。
怎么办呢,又饿了。
正愁着,小皇子却看见自己床边趴着个人,正是昨晚给了他很多好吃的的那个魏壑。
小皇子脸上露出了笑容,美滋滋地扑过去,用手指戳魏壑的脑门:“魏大人,魏大人!天亮啦!”
魏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顿时被一个完整的小太阳占据。
小皇子那张精致漂亮的小脸离他也就三寸远,甜笑着在他面前摇头晃脑:“魏大人!魏大人!!!”
魏壑下意识地往前一凑,不小心就亲在了皇子的小鼻子上。
小皇子惊恐地呆在了原地。
魏壑惊恐地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是。
没错。
他稀罕这个小美人。
想抱,想亲,还想日。
但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他是个商人,有钱无势,背后还有一屁股麻烦。
小美人是当今圣上的嫡长子,也是最受宠爱的那个。若无意外,这个傻乎乎的小馋猫就是太子,就是将来的一国之君。
他就算再想日,也不敢下吊啊。
小皇子瞪大眼睛。
魏壑苦笑着揉脑门。
小皇子磕磕巴巴地说:“你你你……你怎么不回家?”
魏壑低声说:“昨晚殿下在草民家中吃多了,草民怕殿下夜间身子不痛快,特意留下来照顾殿下。”
小皇子眨巴着眼睛。
魏壑凑到小皇子耳边低声说:“难道殿下想被宫人们看见。您吃撑了样子?”
小皇子急忙捂住自己的肚子,已经瘪下去的小肚子“咕噜”一声。
魏壑:“噗嗤!”
小皇子那薄薄的脸皮开始羞了:“你别笑!”
魏壑急忙投降:“不笑……噗……不笑……噗……殿下饿了?”
小皇子别别扭扭地在床上坐着窝成一团,半天才小声说:“饿……要吃红豆糕……”
魏壑说:“早上起来,脾胃往往虚弱无力,吃红豆糕小心腹痛。”
小皇子嘟嘟囔囔地又缩回被子里了。
魏壑忍着笑,说:“殿下听话。”
小皇子抓着魏壑的手,软嘟嘟地嘟囔:“我不吃御膳房做的粥,让你家厨子来给我做吃的,要好吃的!”
魏壑无奈,只好让人回家去请了厨子过来,给吃美了的小殿下做早饭。
早饭的时候,小皇子的手下来报,说第一批灾民已经返乡重建了,不知道魏老爷那一批建材,各家各户该如何分配才合理。
魏壑想起自己那打了水漂的十万两银子,心口又开始一阵一阵的肉痛。
小皇子捧着碗,喝粥喝的唏哩呼噜,头也不抬地说:“银子是魏大人出的,如何分配听魏大人的。”
魏壑心里苦。
可是苦也不行,反正银子是要不回来了,能不能弥补一点损失,全看他脑子快不快。
事实证明魏大人的脑子很快。
他说:“若分给灾民,多则不够,少则无用,况且若真的分发下去,是按户,按人头,还是按房屋面积?不如把这批建材做公用,修筑庙宇、善堂、县衙、学堂等建筑。灾民们纷纷返乡,这些地方才是最紧要的。”
小皇子没意见,魏大人又这样说了。
于是那批建材就全拿去修筑了公用的东西。
善堂学堂是要挂在魏壑名下的,县衙有专门用作修缮的款子,不想显得太难看,于是多多少少的都给了。
庙宇里塑了魏壑的雕像,也当救世神仙,生生世世供奉在西南一方。
魏壑是商人,商人永远不会让自己吃亏。
小皇子看着他上蹿下跳的折腾,好奇地问:“你真的是个商人?”
之前他还怀疑过,魏壑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商人,是不是只是借了一个商人的假身份,来隐藏自己的真实目的。
可这几天看了魏壑的种种骚操作之后,小皇子确认了,这人从骨子到皮都是彻彻底底的商人。
只有商人才会有这么骚的操作,斤斤计较着不肯放过一点利益。
魏壑敲着算盘翻着账本一会儿噼里啪啦一会儿稀里哗啦,漫不经心地说:“我当然是个商人,我打娘胎里出来第一天就开始做生意了,当然是个商人。”
小皇子犹豫了一下,戳了戳魏壑的胳膊。
魏壑被小皇子戳的骨头发酥,停下手里的活扭头低声问:“怎么了?”
小皇子眨眨眼,软绵绵地问:“那我欠你的饭钱,你算了没有呀?”
魏壑心都快哆嗦没了。
这是个小皇子吗?
不!
这是只刚满月的小奶猫,喵喵叫着眨巴着大眼睛要奶喝。
你还好意思跟他要奶粉钱???
简直不是人!!!
但魏壑不是人,他是个奸商。奸商苦苦思索了一会儿,说:“殿下想还我饭钱?”
小皇子乖巧地点点头:“要多少银子?”
魏壑深深地看向乖巧的小皇子,开始忽悠:“殿下,我请您吃饭,所上菜色点心可否何你意?”
小皇子点点头:“嗯。”
魏壑说:“我对您,可否用心?”
小皇子茫然地眨巴眨巴眼:“用……用心……”
魏壑说:“所谓吃食,不过是金钱可计的凡俗之物,而我对殿下的一片真心,却非金钱可偿还的。”
小皇子更茫然了,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小傻子,魏壑说的每一字他都明白,怎么合起来就听不懂了呢?
魏壑铺垫够了,不再和这个傻乎乎的小东西兜圈子:“殿下,我想和你义结金兰!”
小皇子:“??????”
就吃了他们魏家两顿饭而已,怎么就要义结金兰才能偿还了呢???
魏壑理直气壮:“若殿下不肯,又还有什么法子,能偿还草民对您的一番情谊呢?”
小皇子彻底地被绕进去了。
他好像有些明白,又着实有些不明白。
魏壑得寸进尺:“殿下,草民对您是一片真心……”
他钱也花了,力也费了,这辈子都不可能日太子,倒不如趁着这小东西还迷糊,先攀上个干亲戚,日后有什么事,就好办多了。
可小皇子呆呆傻傻的看着他,像只呆头呆脑的小猫咪,半天才呆呆地憋出一句话来:“可是……可是我怕我父皇母后……不想认你这个干儿子……”
魏壑很绝望。
这个漂亮可爱的小皇子,看着温温柔柔可可爱爱,还天真烂漫地带着些傻气,却偏偏一点便宜都不会让他占到。
魏壑苦笑着叹气,他这一生,愧做商人啊!
小皇子却不知道魏壑的心思。
他依旧每天无忧无虑乐颠颠地笑着,围在魏壑身边撒欢似的要好东西吃。
魏壑本来有些许的难受和别扭,也笑容在小皇子甜滋滋的笑容里了。
处理完西南灾情,小皇子就要回宫了。
他本就是皇上和皇后最宠爱的嫡长子,从小在父母膝下千娇百宠地养大,从没吃过亏受过苦,如今离京已经三月有余,皇上已经忍不了别离苦,三番四次地从宫中传信过来,催小皇子回京。
小皇子依依不舍,眼巴巴地看着魏壑,鼓着腮帮子不说话。
他从小在宫中长大,从来没见过魏壑这样的人。
这个奸商满肚子坏水,却又有趣的很。
会给他吃的,会陪他聊天,会和他说起漠北的黑牛和南荒的红兔。
魏壑给他的一切,都是金碧辉煌的宫殿无法给予他的快乐。
小皇子就像温室里开出的那朵花,不小心见到了外面的阳光和风,于是再也不愿回去。
魏壑叹了口气:“殿下,我让我的厨子随你回京。”
小皇子摇摇头。
魏壑说:“菜谱他都记得,宫中食材比魏府好,定不会让殿下吃不上好的。”
小皇子眼眶都红了,哽咽着小声说:“我不要厨子……”
魏壑愣住了。
小皇子生气了,气鼓鼓地红着眼眶瞪着魏壑:“你……你……你就是个大笨蛋!蠢死了!蠢刺客!!!”
魏壑急忙捂住小皇子的嘴,低声说:“殿下,十五万两白银还不能买您忘了这件事儿吗!”
小皇子呆住了,他怔怔地仰头看着魏壑,眼里委屈的泪水啪嗒就掉下来了。
他不想再搭理魏壑了。
再也不要搭理这个满脑子都是钱的奸商了!
第二天,小皇子就要回京了。
西南灾事已解决大半,小皇子身份矜贵,再留下也不合适。
太监喜贵悄悄凑到小皇子耳边,低声问:“殿下,魏壑让老奴来问殿下一句话,殿下若不想听,老奴就不说了。”
小皇子听到魏壑的名字就红了眼眶,气鼓鼓地说:“不听!”
喜贵说:“是。”
小皇子看了喜贵一眼,又掀开一点帘子看向外面送行的大小官员们。
魏壑官职太低,站在人群后面,只能看见头顶上那副贵气到极致的珊瑚发冠。
小皇子气鼓鼓地说:“他给了你多少银子?”
喜贵说:“回殿下,二十两。”
小皇子说:“银子拿来。”
喜贵把魏壑贿赂给他的那二十两银子双手奉上。
小皇子说:“让魏壑到轿前来,我要打爆他的脑袋!”
喜贵笑着安抚生气的小皇子:“殿下若心中气恼,老奴派人把他抓到京城收拾一番就好,殿下在大庭广众之下亲自动手,总是有伤身份。”
小皇子快要委屈哭了:“我不是想打他,他……他……他就是个奸商!满脑子都是钱钱钱!我……我又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乡下村夫,我难道缺他一个厨子吗!”
喜贵说:“是那魏壑不识抬举,殿下莫要再难过了。若哭伤了身子,回京被陛下和娘娘看出什么来,奴才们都是要吃罪过的。”
小皇子委屈巴巴地擦眼泪,对喜贵说:“不理他了,起驾回京。”
喜贵从轿中退出去,扯着嗓子喊:“起驾——”
长长的仪仗队刚走出三两步,送行的官员中忽然响起一声高喊:“殿下留步!”
小皇子“噌”地从轿子里探出头来,眼睛发亮地回头看:“魏壑!”
魏壑跪下叩首:“微臣有要事禀报殿下。”
小皇子开心地笑起来,笑得眉眼弯弯。
魏壑抬头等旨意。
小皇子故意板着小脸,气鼓鼓地说:“有什么事,说吧。”
魏壑说:“事关重大,请容臣与殿下私语。”
小皇子这才假装不情不愿地缩回轿子里,瓮声瓮气地说:“进来说话。”
魏壑一溜烟钻进小皇子的轿子里。
小皇子大摇大摆地坐在那里,嚣张地岔着腿:“说吧,到底什么事?”
魏壑说:“殿下不愿与我结义金兰?”
小皇子又生气了,气鼓鼓地瞪着魏壑:“本殿下何等身份,你也配得上!”
魏壑说:“殿下,当真如此瞧不起我?”
小皇子红着眼眶,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堂堂皇长子,什么时候主动对人服过软,示过好?
从小到大,不管吃的玩的用的,凡是他多看一眼,旁人都会忙不得地递上来献给他。
只有魏壑这个本如蠢猪的商人,到了现在,都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难道……难道要他主动说?
那……那多有失皇子的尊贵身份?
可如果他不说,此次回京之后,天高路远,恐怕再也没有相见的时候。
说……还是不说……
小皇子眼里委屈地掉下泪来了,他仰头看着魏壑英俊的脸,鼓足勇气大声说:“本殿下要你随驾回京唔……”
他话音未落,魏壑却忽然如恶狗扑食一般扑过来,狠狠咬住了他软绵绵的小嘴,边嘬边含糊不清地说:“我知道了,现在乖乖挨亲。”
小皇子惊恐地扑棱着。
可他娇生惯养的少爷身子,哪挣扎得过一个飞檐走壁的前刺客。
被魏壑按在轿子里死命亲,亲得气都喘不过来了,呜呜叫着喊救驾,却什么都喊不出来。
魏壑亲够了,依依不舍地咬着小皇子红润的唇死命嘬了两口,意犹未尽地低声说:“我不能在殿下轿中呆太久,会引起怀疑。请殿下放心,殿下回京之日,我定会把魏家商号开到京城,夜夜去东宫翻墙头!”
急匆匆说完这一段告白,魏壑身轻体健美滋滋地跳下轿子,一脸满足享受地回到了官员们的队伍当中。
太好亲了。
真好亲。
软绵绵。
甜滋滋。
乖的像只小猫似的。
魏壑脑海中已经浮现出千姿百态的巫山云雨,在他面前摆出各种姿态。
唉,这小东西也真是的,怎么偏偏在銮轿这种不能胡来的地方勾引他,让他腹中这股火还如何是好。
魏壑走了,轿子里只剩下彻底傻屌了的小皇子。
他不知道魏壑为什么要亲他,他与魏壑十分投缘,只是……只是想让魏壑随他回京,做东宫门客,这个混账,居然……居然就敢扑上来亲他!!!
混账东西!!!!
大逆不道!!!!!!
喜贵在轿外说:“殿下,我们启程吧。”
小皇子的脑子里一团乱,他很生气,又很害羞。
他觉得自己应该气得让人把这个以下犯上的混账大卸八块,可心里却撕扯着不舍,被亲过的唇,被搂过的腰,所有被魏壑触碰过的地方,都泛着一股甜滋滋暖融融的滋味儿。
他从来没有尝过这么甜的味道。
桂花糖没有这么甜,红豆糕也没有这么甜。
当魏壑亲他的时候,他整个小脑瓜都被甜味充满了,像飘在云彩上异样,迷迷糊糊的不知今夕是何年。
世间为什么会有这么甜的滋味,让他魂不守舍,一点狠心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喜贵又问了一声:“殿下?”
小皇子慌忙用袖子擦了擦嘴,语气不稳地小声说:“走吧,回京。”
小皇子回到京中,少不了被皇上叫到蟠龙殿里一顿问。
谁都没想到天性耿直单纯的小皇子能这么顺利就完成差事,也没人想到云州那些阴险狡诈的抠门商人,这次居然如此大方。
小皇子被父皇母后宠惯了,从来都不会说谎只会撒娇。
可这一次,他却莫名把一些关于魏壑的事情瞒了下来。
只说魏壑身为云州首富,带头捐银捐物,事情才会如此顺利。
但是他没有说他和魏壑的故事,没有提起那个吻,也没有说出魏壑曾经入宫行刺的事。
虽然当年他亲眼看到魏壑一袭黑衣带刀入宫,可他不是傻子,他和魏壑相处这么久,所以选择相信魏壑是有不得已的事,才会夜里入宫。
魏壑不是刺客。
小皇子心中坚信着,所以对父皇母后连提都没有提。
皇帝看出小皇子有异样,于是也没多问,只是古怪地看了儿子两眼,就让小皇子回东宫休息了。
送走了小皇子,皇帝和皇后开始窃窃私语。
皇帝说:“朕怎么觉得……承儿好像有心事?”
皇后漫不经心地批阅着奏折,随口说:“难道承儿从云州行宫里把你当年藏那儿的春宫图翻出来了?”
皇帝神情慌张,可这事儿又没法找人问,他左思右想,当年云州行宫里的春宫图藏得那么严实,承儿那小傻子怎么可能找得到。
皇后噗嗤一笑:“陛下当真了?别慌,承儿年纪到了,总会有些小心思不愿告诉旁人。这还不是怪你,天天让小孩子念情诗,不懂也该懂了。”
小皇子回到东宫里,却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了。
他想念魏家那个炒牛肉特别好吃的厨子,他怀念魏壑在睡前给他讲的那些天南海北的传奇故事。
他忍不住无数次地想起那个吻,想起魏壑在他耳边喘息的声音,想起那双有力的大手如何牢牢地箍住了他的腰肢。
他白天想,夜里想,吃饭想,读书也想。
诗文本无趣,如今他却莫名被勾了魂。
明明分别不过一月多,他却忍不住反复抄着那句“故人已去三千载,遥遥不见别时期”,少年不识情滋味,还笑诗人太多情。
如今,不谙世事的小皇子心里有了心事,暗暗的生出枝芽,遥遥望着远方,一夜一夜地醒在深夜里,披衣提笔抄着诗文。
“梦里缠花心似雪,白月皎皎望天明……”
天明……天明……
这一夜又一夜的日子,何时才能熬到天明?
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
魏壑没有把魏家商号开到京城,也没有翻东宫的墙头。
小皇子心里泛着无法与人言说的委屈,委屈巴巴地窝在床上,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着。整个人都瘦了。
皇帝心急如焚,亲自来东宫哄了又哄。
小皇子委委屈屈地吃下一点东西,晚上又开始闹肚子痛,躺在床上捂着肚子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一国之君愁得直薅自己头发,把随小皇子去云州的宫人们劈头盖脸一顿骂,一定是小心肝儿在云州府水土不服了,才会变成这样。
宫人们被骂的委屈,小皇子在云州的时候天天乐颠颠的,吃嘛嘛香身强体壮,怎么回了京城反而水土不土了?
皇子小心翼翼地轻轻抚过儿子的小脸,小心翼翼地问:“承儿,你哪里还难受啊?”
小皇子哭唧唧地说:“饿……”
皇上急忙说:“朕让御膳房给你做好吃的。”
小皇子哭得委屈极了:“父皇……儿臣要吃红豆糕……冰皮红豆糕……”
皇上急忙让人去做,可红豆糕做出来,小皇子却一口都不想吃。
小皇子从小乖巧懂事,从来没闹过这样的小脾气。
全皇宫都愁得头秃,谁也不知道小殿下到底怎么了。
过了几日,京中有个烟花会。
皇上和皇后想带皇子们便衣简行,出宫与民同乐散散心。
可身体不好的小皇子却不肯出去,赖在床上睡觉,一点看烟花的兴致都没有。
众人无法,只好留他在东宫休息。
天渐渐黑下去,外面的烟花会开始了。
小皇子一个人窝在东宫的大床上,气鼓鼓地小声嘟囔着骂人:“魏壑老王八……不讲信用……说话不算数……大王八……混账东西……气死人了……”
骂着骂着,他又把自己委屈哭了。
“你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呜呜……大王八……我让你亲了吗……呜呜……不负责任大王八……”
被魏壑亲过的唇还泛着丝丝酥麻,好像是被种下了蛊,让他总也无法忘记那种感觉。
他……他真的……好喜欢魏壑啊……
这时,门外看烟花的侍女们忽然都笑了起来,此起彼伏地喊着:“看那个!快看那个!那是个什么东西啊!”
“是大鸡腿啊!”
“什么人这么有趣,把烟花做成大鸡腿的样子?”
小皇子“噌”地从床上跳起来,光着脚一溜烟跑到长廊下。
宫人们吓坏了,急忙过来搀扶:“殿下!殿下你怎么就这样出来了,当心着凉啊。”
小皇子才不理他们,他仰头看着天空。
今晚京中烟花盛会,各色烟花争奇斗艳。
可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一朵朵形状奇怪的烟花。
大鸡腿,烟熏鹅,红豆糕,桂花糖……
不知道是哪家傻子,居然把他爱吃的那些东西都做成了烟花,一朵接一朵地在天上绽放。
小皇子破涕为笑,仰头看着天上那一大盘青椒牛肉,软绵绵地小声低语:“大傻子,难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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