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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场虐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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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平安突然露出的恶鬼般表情,或是语气中的决心,让磊北放开了手,看着平安消失在视野中,看着自己的双手,突然间磊北有种马上平安就会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感觉。这种想法让磊北内心一瞬间感觉到莫名的锥心之痛。

反正自己已经习惯了孤独寂寞和这种痛,磊北自我排解,轻松一笑,转过了头,身后陈炎之带着深意看着磊北。

“什么事吗?”磊北问道。

“没什么,只是哀悼一下又一个被你伤害的人,还好他没有把命玩掉。”

“是吗?真是幸运。”磊北嘴角微弯,看是笑意却透着寒人的冷。陈炎之玩味的看着磊北道:“也许在玩之前,你早已经想好了。因为平安不是会为你去送命的那种人吧。”

磊北目光中有了一丝的怒气,扬了扬眉毛道:“也许之前你也想好了,因为健康是会为你去送命的人。”

“闭嘴。”陈炎之怒叫道。

一切安静了下来,只有冬日里寒风吹过,这一年的冬天让某些人感觉特别的凉。看着陈炎之受伤的表情,磊北揉了揉眉头,一脸疲倦,声音无力道:“我们还是不要互相伤害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陈炎之表情麻木,想笑却笑不出来:“我也想让过去的过去,但能吗?你能真让过去的都过去吗?”

磊北没有说话了。

被过去几乎要压垮的二人木然站在雪中,屋里病弱的少年看着院外,泪却不知不觉流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
健康:导演,我们还要站多久,我冷得鼻涕可以当泪水了。
磊北:=。=,我们站在这里冻成狗了。
导演;保持住就这样,这个镜头好,有意境;平安保持住一秒一米的速度,这个慢镜头,要彻底慢下来,对,对,太好了,我再来一个旋转镜头。。。。。。卡,收工。

平安:我必须喝点姜汤红糖水,补。。。。。









第17章 要爱得坦坦荡荡
平安终于发现路边一个隐蔽的地方,躲在那里瘫坐在地上慌乱从口袋里掏出了瓶子,倒出一颗逍遥丸就塞进嘴里,然后闭上了眼,等待药瘾的痛苦过去了。

平安恢复神智,看着放在地上被自己扔了无数道但最后又被捡回来的瓶子,终于无法忍受那种无助的害怕,将身体卷成一团,用手捂住眼睛,牙齿紧咬住嘴唇,无声无息地痛哭着。

人前只能用笑代替哭,人后也只能偷偷的哭。用着那种别人无法看见的方式哭着。自己怎么可能被磊北喜欢,无赖、流氓、瘾君子甚至现在还是一个杀人之徒,太烂了,连自己都完全嫌弃自己的人,居然有勇气去爱上别人。

他怎么可能抛下过去接受你?这些无聊的痴心妄想,以用过去幼稚的发誓都是你自不量力的表现,什么决不放手。现在应该是你流放自己时候到了。

平安放下了捂住眼睛的手,站了起来,此刻他的眼中是绝断的光芒。看着从瓶子里倒出的药丸,平安走上去一个一个慢慢的压碎,踏进雪里,揉入泥中。

这样,我就再不怕自己不受控制的将你们重新捡起来。平安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用力将二个空瓶子甩向天边,大叫道:“没有谁能让大爷我做不喜欢的事。”

那一刻平安张扬而豪气万千。

然后平安回到张家,被父亲狠狠打了一顿,赶出了张家。

“还真是下了狠心的。“平安暗自嘲笑此刻自己的狼狈,推开陈炎之表哥的门,那一瞬间屋里三人的诧异。

“你怎么被打成这样,谁打的。”磊北一脸愤怒的问道。
平安眯着眼睛,笑眯眯看丰磊北:原来你还是关心我的。

想到这里平安傻傻地笑道:“健康,没想到老爹年龄一大把,打起人来却依然有劲。”脑海中晃过了当自己向家里人表明爱上男人时,他们的惊恐厌恶,就连翠玉姨也不例外。

“哥,你怎么会被父亲打。”

平安没有回答健康的话,只是认真而固执的看着磊北:“我已经放弃了我的家族,你说这样的放弃,值得拥有什么?”话中充满着的是破釜沉舟不再回头的决心与勇气。

磊北心一惊,猛得他发现自己好像错看了什么,做错了什么,望着平安被打得青红相间的脸,恍惚间又回到了最初相见的那一刻,嘴里低语道:“你放弃了你拥有的,可我却没有能够给你的。”

平安道:“别担心,你不是说过我们只是那种关系,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担心需要给我什么。我只想得到一些答案而已。”

健康不安的看着平安,嘴里叫道:“哥哥,你在做什么?”心里却有些惶恐,此刻他已经猜不透平安的心了。

陈炎之站在旁边皱起了眉头,看着势头不妙,便强迫着健康离开这里,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事不需要太多的人知道。

平安盯着磊北:“我什么都不需要,只要肯定的答案。”

磊北知道平安是在逼他,用这种特殊而强烈的方式逼迫他,看来是必须认真对待了,嘴角边微扬,目光变得专注而严肃,声音低压道:“你想要什么答案?” 

大片的飞雪之下,磊北一身黑衣,表情坚忍、眼神镇定,潇洒不羁的风度中却带着一丝的孤傲。

平安吸了一口气道:“当初你是不是有意勾引我的?”

磊北深深的看一了眼平安:“你想要真正的答案,我告诉你,不是我勾引你,而是我随水推舟。难道不是你有意接近我的吗?”

平安有些神色恍惚,原来一切小动作都被对方看在眼里,可笑自己扮了如此久的傻瓜。

“那你…。”咽下口水平安问道:“为什么会和我…。”

后面的话平安发现自己说不出来了,此刻平安感觉自己整个人像被渗入了一个冰池,磊北冰冷的目光就是冰池里的冰水,从自己的鼻子耳朵嘴巴沁入了心肺之中。

磊北突然发现平安原来带着点稚气红润的脸,此刻却已经苍白虚弱中发青,本应裂嘴一笑便露出一只虎牙的嘴此刻却紧闭,原来时不时透着如琉璃般变幻多端光的双眼,现在却是木然而失神,甚至有一种死灰般的沉寂,张扬放肆的青春竟然在一瞬间变成如此沧桑疲惫。

那一刻磊北感到自己很早以前就已经冰冷的心正在抽痛着。莫名中他仿佛明白,也许就是自己毁了那个青涩的平安。

这个想法让磊北心中震动更大,一时间苦涩像是被发酵的酒糟弥漫在心中和空气中,心里下了一个决定,不能决不能再继续下去,现在就是结束。否则过去的事又要重演。就算是再如何心如刀绞,该放弃的必须放弃,那怕自己再内疚,那怕自己要用余生去忏悔自己对平安所做的错事。

可他并不知道平安在比他更早的时间里已经学会了放弃,被迫放弃。用着暴露自己情感方式放弃自己的家族,放弃自己的爱情,也放弃自己的过去和现在,千疮百孔的平安,早已经无力去维持那些虚假的表面。

而现在平安只是在做着一件事,自我放逐前的最后表白和最后告别。

“你想知道真实,我就告诉你吧。”冷漠的表情,冷酷的眼神,还有那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那一刻磊北陌生的不在是平安所熟知的那个人。

“我喜欢的是你弟弟,不过喜欢是喜欢。玩就是另外一回事。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你玩得起,而我放得下。”

天地在旋转着,平安想呐喊想谩骂,但是张开的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想要撕裂对方,但冻僵的手却没有一丝的力气,平安只能无力的抬声头,望着那灰暗的天空望着片片的雪花,这年的冬天真得有点冷,平安脸上偷偷流下的泪已经结成了小冰块。

因为我是无赖,因为我是流氓。道德廉耻算个屁,所以大家都可以玩玩然后一拍二散,互无牵挂。

因为我是无赖,因为我是流氓,不值得被人珍爱,所以磊北你可以轻易的放下我,没有愧疚,没有难过。

因为我是健康的哥哥,有着一张与健康一样的脸,因为我是健康的哥哥,而健康是不能玩弄的,健康是无法轻易放得下的。

可怜的平安,可气的平安,倒霉的平安。你果然值不得拥有美好的东西。看吧,自我陶醉的假相,总是会很快被戳穿,其实早在很久,你心里就应该感觉到健康在磊北心中与你不一样。

恍惚中平安只感觉自己四周全是无数带着厌恶和嫌弃目光的眼神,他们低语着:
“张平安你疯了,你真是不配做张家的人。”
“真是道德沦丧,毫无廉耻之心,我没有这样的儿子。”
“哈哈,快看呀,张平安是个变态。他被男人耍。”

就在平安几乎要窒息其中的时候,一声轻叹从他的心里深起:“平安,你究意是为了什么?”

为了爱,要让别人坦白自己的爱,我就必须坦白自己的情,就算它再不容于世,见不得阳光,违背伦理,我也要正大光明的说出来,也要做出来。

虽然他的爱并不属于我。我也要活得坦坦荡荡。

过了很久平安感觉到有人拍打着肩,低下了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弟弟正用着关切的目光看着平安。平安笑,但是僵硬的表情让那笑容可怕更可怜,平安低声道:“终于我一生中唯一的一个魔障破了。”

健康一听哥哥的话,手便死死地抓住了对方的胳膊,内心里的恐怖已经让他说不出话。眼前哥哥脸上有一种万念俱灰的绝望,一瞬间那个鲜活乱跳的哥哥突然变得如此的苍老颓废。

“健康你一定要健健康康的活下去。”

“你在胡说什么?什么唯一的魔障,你要活得平安。”健康哭了,毫无顾忌的哭。

“乖,别哭。”平安轻轻的抚着健康脸上的泪:“健康你知道吗?在我心里你是我最骄傲的弟弟,但你也曾经是我一生最大的魔障。”

健康停止哭声。

“你看,你总是那么乖,听话,善良,坚强。总是得到所有人的喜爱,没有一个人例外,你就像一个巨大阴影笼罩着与你一样长相一样出生的我。”

“哥哥,你别这样。”健康用手拼命的抹着脸上的泪。

 “于是我想尽力摆脱你给我带来的阴影,可是怎么竭尽全力我总是逃不开。至到遇见了磊北,他让我有一种错觉,一度以为自己真得已经摆脱了那可怕的阴影。但现在看来我依然在其中。可笑的是若不是因为你的存在,磊北也许连看也不会看我一眼。”

不远处磊北的表情是如此的朦胧看不清。

平安承认从一开始自己就未曾读懂过磊北的表情。从一开始,自己就像飞蛾扑火一般不顾后果。明明已经对方警告了自己,而自己却一意孤行。

所以现在应该是自尝苦果的时候到了。

“哥哥,从此以后我不见他。”健康脸色发青:“我马上就将他赶出门。”愤怒的转过身:“滚,你滚。”

平安一把抓住激动的健康,笑意轻松道:“不怪他,只能说我自己不听话。现在我才终于明白,我心中的魔障不是你,而是我自己。想通了,也就无所谓了。”

其实我早应该破了这个魔障,只要不去渴望着爱,只要不去贪婪不属于自己的爱,那就什么魔障也不会有了。

早在八岁的时候,我就应该学会的。

不乖不聪明没记性的孩子注定要不停的跌倒再站起来,只是这次我能站得起来吗?

恍惚中平安像是再一次看见了十年前在一片喧闹声中,穿着漂亮衣服孤独坐在门外哭的自己。

怎么讨好顺从听话,也得不来爱和幸福。

晚深了,一切都平静下来了。弟弟吃了药,终被劝睡了。平安没有离开陈炎之家,磊北却未在陈家住。

这个夜是如此的平静,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平安静静的坐在门外,他无法去责怪磊北为什么不喜欢自己,更不可能去怪罪他来招惹自己,因为不是磊北,自己一生也无法体会到那种爱的幸福感觉,那怕只是单恋,那怕是对方带有目的的回应,生命中第一次有人对自己发出的信号做出了回应,不是漠视,也不曾忽视,回应是如此幸福和强烈。

平安为这一点点的回应而满足幸福,虽然是如此的虚幻而短暂。渴望爱的男孩子多么希望着夜能长长久久,在这个孤独的夜里体会着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的爱。

这个夜里男孩子静静的回到了家,站挂着红灯笼的门檐下看了很久。然后又回到了熟睡的弟弟身边。

直到天明。







第18章 决定退出
健康睁开了眼,发现哥哥不在身边,心中顿时慌张起来,还好门被推开了,哥哥笑眯眯的脸出现在门外,健康心情愉快了许多,心中的大石块突然放下了,哥哥没事了,也许过去的风风雨雨都结束了。

看着弟弟露出的笑容,平安快乐说道:“生辰快乐,身体健康,今天我们十九岁了。”

健康惊喜的叫了起来,这才想起今天是兄弟二的生日,忙从床上跳了下来。

“穿上衣服,你想陈炎之骂死我。”平安笑着将衣服递给了弟弟,然后将弟弟每天隔二个时辰就需要吃的药递了过去。

“知道了,知道了。”

“健康,我去门外守着。”

“知道了。知道了。”健康正忙着穿衣服,因为同是他们的生辰,也同是自己母亲与爷爷的忌日,所以未曾被祝过生,只能兄弟二人互道生辰快乐,而这一天唯一奢侈的就是翠玉姨总会为他们布上一桌丰富的菜饭,送来各种小礼物的。

平安看着欢快的弟弟,在心中轻轻的说了一句:“再见了,弟弟。”

庭院里磊北站在那里与陈炎之正说着什么,看见平安走近他们轻松的打了个招呼,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样。

陈炎之旁观着发生的一切,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

而磊北却眉头微皱,眼中疑惑的光更甚,虽然平安此刻的表现就是磊北本身所希望一样,但太过表现正常就显得完全反常,因为平安的表情是轻松随意,但目光中却是拒绝、冷漠还有就是绝望。

站在门口,平安小声的哼着歌,向着款款走来的翠玉姨打着招呼,翠玉没有理睬平安,只是用种冷淡的眼光看着平安,平安尴尬地放下招呼的手,强颜欢笑道:“健康刚起来。”

“你太让我失望了。”翠玉跨进了门,冷冷的说道,目光是恨铁不成钢的恼怒。

望着翠玉的背影,平安知道是自己应该走的时候了,说过了要说的话,见过了该见的人,现在是这个不听话不成器的平安消失的时候了。

哼着歌,平安就这样离开了陈家。

天大地大,无处为家。

平安留恋望着远方快要消失的村落,树绿黄墙小桥流水,在他心中那是他唯一的桃源,如今却要离开,心中有着舍不得却又不得不割舍。

这样美丽的地方已经容不下我了,离开了这里的我,未来又将是如何?平安仓皇不安,身体犹如万蚁吞噬。

药瘾提前发作,让平安就这样倒在地上,张大嘴努力呼吸,也无法抑制来自于体内的那种痛苦,手骨几乎是一种扭曲的形态在雪中里抓握,身体在雪里蠕动着,想要挣扎着站了来向前走,身体却摇晃着无法控制。

“药,药。” 平安声音是如此惨绝人寰,他疯狂地在身上摸索着那一个小小瓶子,却徒劳无获。

在哪里,逍遥丸在哪里?平安急促地呼吸着,目光疯狂四处寻找。

“你是不是要这个东西。”一个明晃晃的瓶子在平安眼光晃过,几乎是条件反射,平安想要抓住瓶子,但很快瓶子的主人将它握紧拿远了。

平安抬起了脸,看见吴琴正带着得意的笑容看着他道:“你真是不乖,想要戒瘾。现在难受了吧。”

平安心里用着最后的理智告诉自我道:平安坚持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控制你,永远,绝不。

手狠狠的撕拉着大腿,那一瞬间肉体的痛苦,让平安有一分的清醒:“滚。快点离开我。”眼睛却已经背叛了自己,贪婪望着吴琴手里紧握的瓶子。

吴琴没有生气,只慢慢向后退,距平安二丈远的位置,从瓶子里掏出一颗丸,诱惑般道:“只要一颗,你就可以摆脱这种众叛亲离的痛苦,来到了极乐世界。那时你可以忘记家人的遗弃,磊北的欺骗,甚至是弟弟的横刀夺爱。”

平安感觉到自己手不受控制已经伸了出去,腿跪在地上向前爬。

无计可施之时,平安用嘴狠狠的咬住自己的手,血腥的味道从牙齿间流入喉咙,平安知道自己最后的坚持快要结束了。

吴琴犹如猫抓老鼠,不慌不忙慢慢地走近,饶有兴致地围着平安转了一圈,用着温柔的声调,居高临下道:“放心。现在,我不会给你的。再等一会。瞧他们来了。”远处隐约有人影正向这个方向而来,平安用着怀疑目光望着吴琴美丽得有些诡秘的脸。

“谁来了?”

吴琴轻声一笑:“磊北。”将逍遥丸和瓶子丢在了平安的面前。

那一刻平安知道自己快要因窒息而死亡,心中慌乱闪过的唯一的念头,不能让他们见到狼狈得一塌糊涂的自己。

平安想要仓惶的逃走,可不远处那颗逍遥丸是如此的诱人。

只要吃下他,我就可以很快脱离现在的可怜处境。平安喘着粗气,死死盯着那里。不能,不能吃下去,那样你的一切都真得完了。平安心里在剧烈斗争着,而声音也越来越近。抬起头平安用着乞讨者的姿态,第一次哀求着吴琴:“求你把我藏起来吧。”

至少让我在他的眼中不那么猥琐和难看,至少我这个叫平安的小无赖还像个人样。这也许是我唯一剩下的东西。

吴琴没有说话,用着怜悯的表情看着平安道:“我等的就是这一天。”人慢慢的后退,然后消失在平安的视线中。

平安理智终于在这一刻消失了,眼中唯一有的只是那颗可爱的丸子,扑在雪地上,平安抓起那颗丸子就朝着嘴里塞,但一颗泪却不自觉得从眼眶中流下。

“果然是你。”一个手突然伸了出来,将平安手里的逍遥丸打掉了,平安顾不得来人,手一把抓住地上的瓶子,喘着粗气,颤抖着双手,急促地将瓶里的逍遥丸倒出来,一不小心药丸掉了一地,平安干脆爬在了地上,直接用嘴去吸逍遥丸。

磊北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眼前的平安,眼中是震惊和痛心的目光。而陈炎之的行动更为迅速,用脚一踢,平安整个身体就飞了出去。

“给我,给我。”平安怒吼着像没有感觉到身体的痛楚,大惊失色看着陈炎之正将雪地上的逍遥丸一个个踏烂,飞快的扑了上去。

“我让你吃,让你变成禽兽。”陈炎之咬牙切齿将扑上来的平安一把推开。

被推倒的平安却飞快地爬到了被踏破的药丸处,抓起地上的雪就往嘴里送。陈炎之想再一次将平安踢飞,却不料这次平安牢牢地抓住他的腿,任他怎么甩也甩不下去。

“求你,求你。”平安哀求着陈炎之,睁大的眼睛满是惊惶。

陈炎之被这样的平安给吓住了,看着趴在地上用嘴咽着雪的平安,眼中是不可置信的无奈:“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但立刻健康全身发红痛苦的样子在脑海中闪过,顿时怒意满胸,抓起地上的平安重重一掌打在他胸前。

“你还是人吗?你还是哥哥吗?居然在健康的药里下逍遥丸。”

平安的理智被健康这个名字唤醒了,望着陈炎之几乎气变形的脸,平安颤抖着身体,扭动着脖子,嘴大大张着说不出话来,眼神瞄到了一直冷冷站在旁边的磊北,全身有一瞬间的僵硬。

此刻平安的大脑早已经混乱了,紧张地问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懂,不懂。”

“还需要我提醒你曾经做过的事吗?告诉我为什么在健康的药里下逍遥丸。”

“没有,我没有,我没有。”平安犹如晴天霹雳,脸色大变,拼命着摇头为自己辩护。眼睛却牢牢的盯着磊北。

让平安失望的却是磊北面对他就像是看见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一般,毫无表情。

“胡说。”陈炎之用力踢着平安:“除了你谁会有这种药。除了你谁会有机会将药下到健康的瓶子里,你说不是蓄意的,三更半夜鬼鬼祟祟。早晨又偷偷离开,这是为何?难怪我总感觉这次你回来不对劲,原来早已经是深陷其中。”

平安没想到自己的行动陈炎之全部都知道,此刻只能无助的望着磊北,嘴里不停的说道:“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平安脑海中一闪而过吴琴,慌忙说道:“磊北。是吴琴做的。”

 “呸,若不是她告诉我们,健康早就已经死了。”陈炎之蔑视着平安。

平安愣住了,看着一脸鄙视的陈炎之,再盯着磊北的脸,回应到平安的眼光,磊北坦然的注视着平安,一闪而过的是厌恶和怒意,这是从未曾在他脸上出现过的表情。

平安惶恐的摇头,嘴里嘟喃无力挣扎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没这样做,你要相信我。”

磊北没有说话,转身而去。

平安知道了,这次终于他彻底的放下了他,带着憎恶的情感,放下了他。因为做了这种事的平安是他最害怕也最讨厌的人,因为现在的平安像是个疯子,没有理性的疯子。就如当年的那个师弟。

“不是我。”那是平安撕心的叫声:“真得不是我。”

陈炎之用力踢了平安一脚道:“现在看来不用我出手,你早已经算是人有是人,鬼不是鬼的了。”嘲笑般看着平安一眼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平安没有理睬陈炎之的话,坐在地上抱着曲起的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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