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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证法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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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法说,现在这些小姑娘,也不知道她们的审美观都怎么了,您说就这,整的不男不女的,也不哪好。”罗家楠撇撇嘴角。
  赵平生客观地评价道:“所以你到现在还单着。”
  “那是因为我不想找,就说当初在警校的时候,多少小姑娘扑我。要不是陈队把我从分局调出去执行任务,我现在都当爹了。”
  赵平生一脸“我就听你吹”的表情看着他。
  会客室的玻璃门被推开,有位身穿天蓝色职业套装的美女走进来,分别递给他们两人一人一张名片。“早上好,我叫吕晶,不知您二位一早到访有何贵干?”
  “市局重案组罗家楠,这位是我们副队长赵平生。”起身接过名片,罗家楠重新坐下后将资料放到桌上,“我们在调查一起案件的过程中发现受害者和贵公司名下的手机号有过联系,您看一下,这批手机号是哪些人在使用?”
  吕晶听到“受害者”三个字后眉头微皱,她翻看着那些手机号,说:“之前我们公司承接了一个非洲乐队的演出项目,这批手机号是当时提供给外籍乐队成员使用的。”
  “这些人现在还在国内?”罗家楠问。
  “早走了,手机卡也应该已经停掉了才对。”吕晶想了想,起身走到门口,对外面的同事交待了几句后坐回到他们面前。“我印象中是都停了,让底下人确认一下。”
  等了几分钟,有人过来告诉吕晶,那批手机卡确实已经停用。
  “这就奇怪了。”赵平生指着通话记录,“至少这个号码还一直在使用。”
  “公司只预付了一个月的租金,但有人自行续费的话,还可以使用,手机号并没有被注销。”吕晶解释道。
  赵平生问:“谁负责处理的这批手机卡?”
  “不需要处理,这种预付费的,卡不用了直接抠出来扔掉就好。”吕晶说着,压低声音问:“是有人……死了?”
  和赵平生对视一眼,罗家楠点头确认。吕晶的脸色一变,抿住嘴唇似有想说却又不敢说的话。
  赵平生收起那副和善的表情,严肃地提醒道:“吕女士,这是警方的正式调查,如果有任何可疑情况,请您务必如实告知。”
  踌躇片刻,吕晶叹息着开口:“我……听说了一件事……”
  ————————
  祈铭刚出电梯就听见楼道里回荡的吼声——
  “还他妈有没有王法了!”
  要不是认得罗家楠的声音,祈铭真得怀疑这话是从一警察嘴里说出来的。他走进重案组办公室,看到里面除了罗家楠双手支在皮带上一脸愤恨地来回溜达,其他人都面色凝重地坐在那,陈飞脸上还隐隐发黑。
  “祈铭,你来的正好!”罗家楠这会已经把昨儿夜里的事都抛到脑后去了,拽过祈铭的胳膊拖进重案组众人坐着的包围圈里,“那个周大国的尸体,赶紧给送火葬场烧了,这操蛋案子老子不查了!”
  “出什么事了?”祈铭问。
  罗家楠使劲运了口气,咬牙切齿地把从吕晶那听来的事情又从头到尾给祈铭讲了一遍——
  外籍乐队成员一下飞机就嚷嚷着找“货”,说不HIGH没法上台表演,给了演艺公司当头一棒。第二天晚上八点就要上台了,可几位黑哥们无精打采的活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眼看几百万的投资要打水漂,老板和项目经理都急得团团转,但谁也不敢出这个头去买货,毕竟,一旦被抓了可是要重判。
  公司里有位搞票务的给出了个主意,说一代佳人那有人卖货,人送进去让他们自己买就是了。于是当天晚上老板就在一代佳人里包了个大包,安排几位黑哥们在里面潇洒,当时搞定这帮人的正是周大国。
  周大国供的货纯度高,劲大,这帮人HIGH过了头,把翻译妹子给糟蹋了。最可恨的是,周大国人就在现场,他非但没管,还他妈要挟那姑娘敢报警就弄死她全家。现在这帮人走了,周大国也死了,那姑娘的冤情已是难以申诉。
  祈铭注意到罗家楠的右手关节青紫红肿,赵平生说那是在人公司的会客室捶桌子时弄的。
  “我这也有新发现。”祈铭将资料递给陈飞,“周大国的DNA和一起□□案的证据吻合,犯人已经抓到了,名叫周关庆,被判了十年,坐了七年后假释出狱。我刚跟关押周关庆的监狱联系过,调取了他的医疗记录。记录显示,周关庆在服刑期间□□被狱友重伤,性/功能受损,导致ED。”
  “活该!”听到这个,罗家楠特别解气,“这周关庆就是周大国没错吧?”
  陈飞把周关庆的入狱照展示给他——没错,周大国和周关庆是同一个人。
  “怪不得他要换身份。”苗红冷冷地说道,“□□犯在监狱里处于食物链的最底层,出来了也照样被人看不起。”
  陈飞说:“虽然周大国,嗯,或者说周关庆是个败类中的战斗机,但法律并没有赋予任何人执行私刑的权利。罗家楠,案子接着查,你要是实在不想干,我换人。”
  说完,他环顾周围,发现没有一个人抬着头。
  “您瞧,没人愿意干。”罗家楠摊开手,“得,该着我倒霉,我查。但是头儿,我有一条件,□□的事儿必须得立案,别回头我去找人翻译小姑娘录口供,她要问我能不能还她一公道,我他妈可没脸回人家。”
  将祈铭拿来的资料往大腿上一拍,陈飞虎目圆睁。
  “还用你小子说?”
  ————————
  上门找受害者王雪婷问询,罗家楠刚冲开门的人亮出警徽就差点被对方把门拍鼻子上。祈铭把他往后拽开,上前再次敲门。他锲而不舍地敲,直到里面传来一声暴吼——
  “滚蛋!”
  然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你先回去吧。”罗家楠攥住祈铭的手腕——他指关节已经敲肿了,“我在这等着,里面的人总得出门。”
  他松开祈铭,退到走廊的墙上靠住,低头燃起一支香烟。燃烧点忽明忽暗地闪烁着,烟雾在暗沉的夕阳光线中缓缓升腾。祈铭伸手问他要了支烟,和他并肩靠到一起,就着罗家楠嘴上的烟头点燃自己那根。
  “如果可以取到证词,我会拜托克里斯介入这个案子。”祈铭说,“人一定能抓到。”
  听祈铭提到那个老外,罗家楠一脸不爽。“用不着求他,老子亲自去非洲抓人。”
  “成熟点,那根本不现实。”祈铭反手敲了敲他的肩膀,“罗家楠,你昨天怎么回事?”
  “昨天?我昨天干嘛了?”罗家楠装傻。
  “你跟踪我。”
  “切,你五点多就走了,我六点半才从局里出来,怎么跟踪你?”
  “好,你不是跟踪我,那你去餐厅干嘛?别说送伞,你自己都没带伞。”
  “我——”罗家楠语塞,“我就……路过,看见克里斯的车了,想着……想着……”
  祈铭侧头看着他,等着听他的“想着”之后的解释。罗家楠吭哧了半天,憋得脸都红了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就在他被祈铭盯得恨不得落荒而逃时,王雪婷家的大门忽然被打开。
  “你们他妈再不走,老子报警了啊!”和罗家楠岁数差不多大的男人愤怒地吼着。
  “等一下!”罗家楠抢上一步抬手推住大门,“我们今天才知道王雪婷的事,我向你保证,一定会还她一个公道!”
  “公道?”男人的眼眶瞬间变红,“我妹妹死了你们他妈的才来还她一个公道!早他妈干嘛去了!?”
  罗家楠闻言一怔。“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上周!她吃安眠药自杀了!我看到她留下的遗书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操他妈的,你们警察都他妈是废物么,就这么让那帮畜生跑了!?”
  “先生,事已至此,骂人解决不了问题。”祈铭出言相劝,“涉事人员警方必然会抓,但首先需要的是证据,那份遗书请务必交给我们。”
  突然,男人像泄了气的皮球,倚靠在门框上失声痛哭。
  ————————
  客厅里的桌上摆放着王雪婷的遗像,前面点着两支白色的蜡烛。美丽的姑娘香消玉殒,徒留家人的悲伤随着蜡烛的燃烧滴落下滚烫的泪水。罗家楠凝视着黑白遗像,心头的怒火燃得愈加旺盛。
  王雪峰——王雪婷的哥哥——进屋把那份遗书找出来,颤抖着手交给祈铭。祈铭将遗书从信封里抽出,只看了几行便问:“王雪婷的遗体火化了么?”
  “还没,要等我父母从国外回来再办丧事。”王雪峰麻木地摇着头,“我他妈真是个废物,这么久了,居然没发现雪婷出事。”
  祈铭把遗书交给罗家楠,示意他看自己手指捏住的那行。
  操!
  王雪婷自杀是因为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年轻的女孩无法承受这如此巨大的耻辱和压力,于是便选择走上绝路。
  这不是悲剧,在罗家楠看来简直是一场惨剧。干警察最无奈的就在于此,明知罪恶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生,然而却无力阻止。有多少老警员终其一生追踪某件陈年旧案,倾尽心血最后却抱憾而终。甚至,有些泛黄的卷宗从师傅传到徒弟手里。他们之所以会如此锲而不舍,除了还被害者一个公道,更重要的是要表明一个态度——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已经发生的罪恶也许无法阻止,但必然要让那些罪人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我是法医,需要对令妹的遗体进行尸检以取得DNA留证。”祈铭对王雪峰说。
  王雪峰颓然地坐到沙发上,抬手扣住眼睛。“只要能把那群畜生抓住,你们随便。”
  “看到遗书后你为什么不报案?”罗家楠心存疑惑。
  “雪婷遗书上不是写了?她不想死后还被人说闲话。”王雪峰叹息道,“她为了练习口语经常去做翻译,被同学指指点点说她想傍老外。可她用得着傍老外么?那帮老外是想傍她才对!我爸妈做外贸二十多年了,不瞒你们说,我们家家产过亿,雪婷本该高中就去国外留学的,可爸妈舍不得,说一个女孩子家在外面容易被人欺负,这倒好,没出去在家门口被他妈欺负了,操!”
  虽然王雪峰看起来不像能狠得下心杀人的主,但必要的询问还是得有,于是罗家楠谨慎地问:“二十一号晚上十点到十二点之间你在哪?”
  “不知道,自打我妹没了,日子就他妈过乱了。”
  “台风那天,有印象么?”
  “在医院太平间,给我妹守灵。”王雪峰抬手用掌根抹去眼泪,“雪婷胆小,就怕打雷刮台风,我他妈……我他妈不能让她一个人待着!”
  罗家楠被他说得鼻子一酸,赶紧瞪大眼睛忍住。别说亲妹妹了,就是淼淼受点伤,他也得心疼半天。祈铭突然转身走出房间,罗家楠一看赶紧追上去。
  站在只剩一丝夕阳余晖的楼道里,祈铭低着头,身后拖着微微晃动的影子。罗家楠走到他身后,犹豫片刻,抬手按住对方的肩膀。
  “不知道祈珍过的怎么样。”祈铭说话时带着鼻音,“我恨不得现在就见到她。”
  “她一定过的很幸福。”罗家楠劝道。他刚才猜到了,祈铭应该是想起自己的妹妹才会突然情绪失控。
  一滴泪水自祈铭的镜框边滚落,直直砸在他脚边。罗家楠看到这一幕心里难受极了,也没多想,扳着祈铭的肩膀就把人拥进怀里,固执地将对方的脑袋按到肩膀上。
  “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了。”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以下,两人脚下的影子在黑暗中融为一体。
  ————————
  祈铭加急进行尸检,随后将取得的DNA报告送至克里斯下榻的酒店。对于祈铭和罗家楠的凌晨到访,克里斯听完案件简报后也不觉得惊讶了。
  “这件事交给我来协调。”他向祈铭保证,“最长三个月,一定抓住嫌犯。”
  祈铭致谢道:“欠你个人情。”
  罗家楠在旁边咳了一声。“咳,嗯……不早了,回去睡觉吧。”他刚强烈要求这俩人说英文,不然真是一句都听不懂。
  “你先回去,我今晚就住这。”祈铭说,“克里斯一早的飞机,我要送他。”
  罗家楠脸上一绷——孤男寡男的,离天亮还好几个小时,放一块儿多危险?
  “你又不会开车,拿什么送?”
  “让前台叫辆出租。”
  “那你睡哪?这连个长沙发都没有。”
  “我再开一间房。”
  罗家楠没词儿了。人祈铭给朋友送行,这他妈怎么拦?说多了反倒显得他有毛病。思来想去,罗家楠一拍大腿:“这样,我也住这,明天我开车送鳗鱼去机场。”
  “鳗鱼?”祈铭眉毛拧到一起。
  “啊,不是,海鳗,海鳗。”
  听到类似自己姓氏的中文发音,一直搞不懂这俩人在说什么的克里斯冲罗家楠友善地笑笑。虽说他的中文水平比罗家楠的法语水平要好,但架不住中文博大精深啊。
  同音字了解一下?
  打电话让前台给开两个房间的时候,罗家楠特意要了远离这层楼但挨在一起的。他倒不担心祈铭半夜溜出去,他是担心克里斯半夜溜祈铭屋里。这老外看他们家法医的眼神含情脉脉的,不防着点儿哪行!
  分别刷卡进房间时,祈铭突然问:“罗家楠,你为什么要不错眼珠的盯着我?”
  “陈队交待的任务啊!”幸亏罗家楠反应迅速,“你眼睛又有暴盲的毛病,我不盯着你,万一你出点什么事儿,陈队得把我活崩了。”
  “可你一开始并不愿意干这份差事。”祈铭轻飘飘地说。
  “那不是跟你不熟么,嘿嘿。”罗家楠干笑。天知道他刚才在受害者家外面的走廊上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忍住没把祈铭按墙上亲。
  祈铭微微眯起眼睛,说:“罗家楠,我不傻。”
  “这话说的,你要傻没聪明人了。”罗家楠使劲咽了口唾沫——妈呀,这什么情况,祈铭看出点什么了?
  “老实交待,你家那楼得修到什么时候?”
  “啊?”罗家楠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哪跟哪啊就扯修楼的事儿上去了。
  “半年?一年?”
  “俩仨月吧……”
  “超过仨月我要收你房租。”祈铭推开房门,“别以为买个阿强回来就能白住,慈善事业不是给你这种四肢健全的人做的。”
  罗家楠在房间门口愣了足有五分钟才回过神——妈呀,祈老师的智商怎么一点儿都没给情商留余地啊。
  ————————
  送完克里斯赶回局里,罗家楠拐过最后一个路口,突然发现路边停了长长一溜漆黑的豪车。这条路由于正对市局大门所以禁停,但每辆车上都有个司机,车也没熄火,像是在等什么人出来的样子。
  哦,对,谭晓光今天羁押满48小时,该放了。
  他的推测很快就得到了印证。金山来了,在会客室等着接自己的爱将出关。罗家楠以前只见过金山的照片,今天这算是头一回见真人——妈的这也太嚣张了吧,一个毒枭,竟然连公安局的大门都敢进!
  金山,也就是乔军,四十上下的年纪,眼睛不大但眼尾细长,一副永远眯着眼打量别人的样子。国字脸的线条方正刚直,鼻梁骨高耸稍带有一丝弧度,说是鹰钩鼻却又没那么尖。脸上刮得干干净净,一双薄唇颜色寡淡,看着就是个薄情寡义的面相。
  然而事实是,乔军为人很讲义气,手下人但凡出了点差池,安家费给得豪爽无比。据说为他背锅坐牢的就是判了死刑也没人肯把他供出来,以至于虽然所有人都知道那些毒品姓乔,警方却抓不到他哪怕一毫米的把柄。
  罗家楠注意到会客室里还有个人,白白净净的瘦高个,眼角眉梢带着股子阴柔之美,正是所谓的男生女相。
  “那人谁啊?”他问苗红。
  “单骏桐,乔军的财神爷。”苗红用文件挡着脸小声告诉他,“投行出身,专门帮乔军洗钱。”
  “我能,抓他嘛?”
  “你有,证据嘛?”
  罗家楠摆出不爽脸。苗红用文件拍了下他的脑袋,说:“赵副队可跟我打听来着,问我你小子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
  “我去,师傅,我就差洗澡睡觉都在您眼皮子底下了,哪他妈有功夫谈恋爱?”罗家楠为自己鸣不平,“我现在就认识咱局里这帮女的,哦,还有你。”
  苗红扬起巴掌:“几个意思?我不是女的?”
  “师傅你是女中豪杰,得单拿出来说才能显出你在徒弟心目中的重要性。”罗家楠开启嘴欠模式,“咱实事求是,我可真没跟哪个女的眉来眼去。”
  “赵副队的意思是……你好像跟男的眉来眼去了。”苗红冲他挑挑眉毛。
  罗家楠只觉得后脑勺被闷了一棍,眼前阵阵泛黑——赵副队,枉我罗家楠信任你拿你当知心大哥,可你居然传我的八卦!等着,我找我爸搜罗你的材料,给陈队长打小报告去!
  这时陈飞捂着后腰拖着步子从他们面前走过。
  ————————
  谭晓光出大厅时和乔军并肩而行,引来局里路过的同僚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庄羽站在办公室的窗口边,默默地注视着谭晓光的背影。像是感觉到庄羽的视线一般,谭晓光猛然回身仰脸看向三楼的窗户。
  庄羽迅速转过身,对坐在面前的陈飞说:“谭晓光向我保证过,绝不会杀人,这个担保,我给他做了。”
  “庄羽,我相信你,但你得明白,谭晓光已经不是以前的谭晓光了,他为乔军效力,什么事做不出来?”陈飞用手指轻叩桌面,“当年你们在我手底下实习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看紧他,他那脾气太容易出事。”
  “怪我,那天要不是我太困睡着了,他不至于犯错误。”庄羽黯然神伤,“陈队,谭晓光的案子,您当初为什么要把我撤出来?”
  陈飞轻笑,摇摇头。“庄羽啊,我陈飞虽然是个粗线条的人,但你和谭晓光之间那点事儿,我都瞧在眼里了。当时你出于执法者的立场做出对他不利的供词,然后把希望寄托在幻想中的‘上线□□’上渴望能还他清白。如果不把你撤出案子,我相信,为了救谭晓光下一个要坐牢的就会是你庄羽了。”
  “那怎么是幻想了,陈队?”庄羽的眼中泛起一丝不平,“看守所把那么重要的嫌犯和其他人关在一起这本来就违反了制度,为什么不追究他们的责任!?”
  “我亲自看了每一帧监控,嫌犯从进去到死,没有任何人和他有肢体上的接触,你难道不相信我?”陈飞眉头微皱。
  “押运车呢?那上面又没监控。”
  “我和老赵轮番审了司机和押运警卫整整一周,没有任何疑点,包括调取财务记录,我还甚至违规去搜查了人家家里。庄羽,能为谭晓光做的我们都做了,你也没做错什么,他变成今天这样是他自己的选择。”陈飞平心静气地劝道,“我也算你半个长辈,听我一句,就早点把过去放下,向前看。”
  庄羽垂下眼,成扇的乌黑睫毛微微颤抖。
  “行了,以前的事儿不提了,我过来是想跟你沟通一下,关于周大国的案子。”陈飞将资料往他面前推了推,“涉外,涉毒,你看有没有线人能给出点头绪,除了谭晓光,周大国还和什么人结过仇?”
  “我手头掌握的资料是,周大国出的货纯度比乔军那边的高,很受欢迎,有不少老客户都纷纷倒戈。”庄羽边看资料边说,“货源的来路尚无从得知,但很有可能是从金三角那边直接走水路过来的。”
  “水路?”
  陈飞忽然想起个人,他拿出电话打给罗家楠。
  “兔崽子,去找趟高金海,周大国的货如果走水路,他不可能一点风声都听不到。”
  ————————
  高金海一看见祈铭,大脸上笑出朵菊花。他髋关节的微创手术做完了,现在手上不玩球了改拄着根手杖。罗家楠一看他要上手攥祈铭的手,抢先一步把自己的手递上去,使劲攥了攥。
  “高老板,最近发财啊,这脸又大了。”
  “小小生意,混口饭吃,罗老弟就别取笑我啦。”高金海抽着嘴角撤回手招呼祈铭,“祈老师,坐,等会儿就在这吃饭啊!哦对,你海鲜过敏,咱吃河鲜。小刘,给祈老师和罗警官泡茶!”
  “不麻烦了,高老板,我们问完事情就走。”祈铭给罗家楠递了个眼色,示意他有话赶紧问。
  高金海一脸“那怎么行”的表情:“您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着也得请您吃顿饭表表谢意。”
  “高老板,我们祈老师悬壶济世,救的人成千上万,不缺您这口吃食。”罗家楠抬手虚晃了一下,让高金海把注意力放自己这,“是这样,我们查到最近有一些毒品是从水路上岸,您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罗老弟,你海哥我就是穷到要饭也绝不会碰那种东西。”高金海拍着胸脯向他保证,“搞那个,不光要杀头,还他妈造孽啊!”
  罗家楠示意他不用急着辩解。“我不是指控您,但您曾说过,这一片海域,只要下水的,就是块木板也得您点头,对吧?”
  这话让高金海飘飘然起来。“那是当然,你海哥我别的本事没有,管几条船还是可以的。”
  “所以,海哥,您好好想想,有没有外来的渔船或者货船,曾经在附近靠过岸?”祈铭问。
  高金海一听祈铭叫“海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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