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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证法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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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海哥,您好好想想,有没有外来的渔船或者货船,曾经在附近靠过岸?”祈铭问。
高金海一听祈铭叫“海哥”这心里就别提有多舒坦了,得意忘形地抬手往人大腿上一拍,说:“还真有。可一分钱停泊费不交还敢靠岸?滚吧,离岸边还有几百米就让我给轰走了。”
罗家楠眼瞅着高金海的肥手就跟粘在祈铭大腿上似的,目光瞬间冷如冰霜。“高老板,您给人轰哪去了?”说着,他伸手把高金海的爪子从祈铭的大腿上给胡撸了下去。
要不是不想得罪罗家楠,高金海得叫人抽这小警察一顿。这么胡撸他的手,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见高金海和罗家楠俩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祈铭赶紧接话:“是啊,海哥,您把人轰哪去了?”
高金海的笑脸换得跟变脸似的。“还能轰哪,北边,就以前开大集的地方,有一片暗礁区,船肯定过不去,他们要想把货运上岸,得雇水性好的游过去才行。”
罗家楠知道那地方,小时候逃学去那边游泳,浪大极了,但暗礁底下有好多螃蟹抓。可让他爸逮着的话,就得把他屁股打得和煮熟的螃蟹一样红。
“得,高老板,谢谢。”罗家楠站起身,“祈老师,走,咱去高老板说的那地方看看。”
高金海不死心。“罗老弟你要是忙就先走,等吃完饭我把祈老师送回局里。”
罗家楠脸上立刻摆出加粗加下划线的“滚蛋”俩字。
————————
往北边开的路上,罗家楠沉着个脸——海哥?叫的够亲的啊。
祈铭有点犯困,正闭目养神突然感觉到车身猛烈的颠簸了一下,赶紧睁开眼问:“怎么了?”
罗家楠下车查看,发现前轮压着了一大块石头。他把石头踢到路边,上车接着开。祈铭被彻底颠醒了,揉着脖子活动筋骨。罗家楠用余光瞥见抹雪白的弧线,喉结顿时一滚。
“祈铭。”他尽可能地目视前方,可满脑子都是梦中的细节。昨儿夜里就睡了俩小时祈铭都没放过他,又在他梦里折腾了一顿。“你学心理学的,帮我解个梦呗。”
“学心理学的为什么能解梦?”祈铭问他。
“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你帮我分析分析。”
“哦,我还以为你又拿我当跳大神的了。”
“我的错,那会我哪知道你这么牛逼。”罗家楠挤出个笑,“是这样,我呢,最近总梦见一个人,你说这代表了什么?”
祈铭反问:“春/梦?”
罗家楠手一哆嗦差点把车开对面车道上去。他赶紧为自己辩解:“不是,就很普通的梦,日常生活什么的!”
祈铭一眼就瞧出罗南瓜同志试图隐瞒真相,但他不打算戳穿。
“弗洛伊德认为,梦是潜意识欲/望的满足,人在清醒的状态中可以有效地压抑潜意识,使那些违背道德习俗的欲/望不能为所欲为。”祈铭侧头观察罗家楠的面部表情变化,“而你在梦境中的所作所为,恰好是这些欲/望的释放。”
罗家楠脸色都变了。早知道就不问祈铭了,这不给自己找心理负担呢么!不过在梦里是祈铭主动爬上他的床啊,这怎么能是他的欲/望释放!
对吧?
琢磨了半天,罗家楠问:“那……如果我梦见……梦见有个螃蟹大喊‘吃我’,这不能说明我想吃螃蟹吧?”
祈铭摇头。“恰恰相反,这说明你已经想吃螃蟹想到迫不及待的地步。”
罗家楠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方向盘上。完了完了完了,这不是弯,简直是折了。突然他想起断在防漏槽里的木筷,不由感叹老天爷的提示要不要这么他妈的准啊!
眼瞧着罗家楠的脸色跟彩虹似的丰富多彩,祈铭好奇地问:“你到底梦见谁了,我认识么?”
一脚刹车踩死,罗家楠将车停到中间,握着方向盘的手心微微沁出点汗意。他转过头,看着祈铭那双充满求知欲的眼睛,心脏跳得几乎从嗓子里蹦出来。
说吧,罗家楠,告诉祈铭,你梦见的人就是——
手机铃声忽然炸响,惊得罗家楠猛然回神。他极为不耐烦地按下接听键,大吼:“谁啊!?”
“立刻离开车!”一声明显是变过音的警告直直穿透他的耳膜。
罗家楠一愣,刚要问是谁那边已经挂断电话。这时旁边传来祈铭的惊呼——
“罗家楠!下车!”
一辆满载的重型卡车迎面直直撞向越野车,罗家楠想都没想,纵身往祈铭身上一扑将他牢牢护进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把作话放前面了,是因为本章有一些需要大家提前注意的部分:
1、案件内容可能会令人不悦,如产生不良反应请及时关闭,在此我先致歉;
2、从本章开始连更5天一万字,有可能不会准时零点更新;
3、重要角色不会死亡,请能坚持看下去的放心;
4、如果能有触动您内心的某一句话,请让我知道,非常感谢,这将是我坚持下去的动力;
5、卧底的故事由于某些原因无法成文,所以我就把这个故事的前因后果揉到这个案子里了,希望你们不要觉得我是在水字数。
以上,请阅读完毕后再看正文。
第38章
幸运的是; 罗家楠早已将车停下,撞击产生时车体没有受到惯性损伤形成挤压。不幸的是,由于位置在海堤之上,满载渣土的大货车速度快又自重极大,生生将越野车撞飞出堤坝翻入大海。
罗家楠背上被气囊猛拍了一下,登时胸口一阵腥甜涌上。祈铭系着安全带,车体翻滚的过程中并未受到猛烈的撞击。罗家楠被挤在气囊和祈铭之间,胸前护着对方的脑袋,车翻进海里时撞得全身疼痛不堪; 好在没有骨折。
海水从缝隙中涌入,被撞成蛛网状的挡风玻璃也崩开了几个缺口,车内的海水很快便没到座椅边缘。
“你没事吧!?”罗家楠边伸手从驾驶座的座椅下往出拽灭火器边问祈铭。祈铭咳了一声; 刚被安全带勒住的位置八成是要青了。他眼前一片漆黑耳中蜂鸣不止,极端的紧张使得他脑供血不足突发暴盲; 只能摸索着去解安全带的扣。
罗家楠用灭火器底部狠凿了几下挡风玻璃。这玩意已经碎了,现在下沉的还不深水压尚小; 打破玻璃出去问题不大。“你会游泳么?”他大声问祈铭。
祈铭刚解开安全带,抽手摸索着拽住罗家楠的衣服。
“我看不见了。”他镇定地说。
“什么?操!”罗家楠抹了把冲到脸上的海水,“水马上冲进来,憋住气,抱紧我的腰别撒手!”
感觉到祈铭的胳膊在腰上收紧; 罗家楠再次狠狠凿向裂成蛛网状的玻璃。玻璃终于破开个缺口,大量的海水瞬间倒灌进车内,罗家楠憋住一口气沉入水中; 徒手将那个缺口扒开。锐利的棱角划破手掌,蔚蓝的海水中缓缓散开紫黑色的血雾。撩开外套护住祈铭的头脸,罗家楠带他离开那辆已经沉入海底的越野车。
罗家楠自小游野泳游惯了,水性极好,憋气能憋上个两三分钟。可尚未浮出水面祈铭的肺活量就已到极限,大量的气泡自口鼻处涌出,一口海水呛入登时本能地挣扎起来。罗家楠只好箍着他的脖子把人拖出水面,奋力朝岸边游去。
上岸时祈铭已经没有呼吸了,罗家楠立刻给他做人工呼吸,再一拳捶到他胸口上把气管里的海水就着咳嗽呛震出来。祈铭咳醒后满嘴的苦涩和腥甜,趴伏在水泥堤坝上玩命地咳嗽。罗家楠扶着他的肩膀自己也跟着喘粗气,缓了足有十分钟才回过神抬眼看向刚刚事故发生的地点。
大货车静悄悄的停在路边,驾驶座上早已空无一人。这是已近废弃的老海堤,几乎没有车辆通过,更不要提这种重型渣土车——道路承重小,容易把路面压毁。两人互相搀扶着爬上海堤,走到渣土车旁边,罗家楠蹲下身查看轮胎在水泥地上留下的刹车带。
刹车带极短,可见这车的司机是打定主意要把他们撞进海里。
“我他妈大意了。”罗家楠朝旁边啐出口裹着海水味道的咸唾沫,“刚后头那辆白车,就咱往海堤路上拐时直行的那辆,肯定是盯梢的。海堤路那头是新开发区,大车随叫随到。”
祈铭的眼镜丢在了海里,视力虽然恢复但看什么都模糊。即便是这样,他也注意到罗家楠的手在滴血。揪出衬衫下摆,祈铭用力扯下两条布料,蹲到他身边抓起他的手细心包扎。
缓过劲来手上火辣辣的疼,被海水里的盐分一杀更是钻心,可罗家楠依旧嘴上逞强:“皮外伤,没事。”
“别动!两千多一件的衬衫,别白毁了。”祈铭眯着眼挑去嵌入罗家楠手掌中的一块碎玻璃碴子,将伤口包好打结。
刚经历生死关头又被“穷”字戳中肺管,罗家楠一屁股坐到地上,苦笑道:“祈老师,千万别提钱,伤感情。”
祈铭正近距离地观察罗家楠另一只手上有没有碎玻璃碴,听到这话,他抬眼看向罗家楠。两人的脸离得很近,甚至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祈铭看罗家楠是模糊的,但罗家楠看祈铭却是清晰无比。刚刚被他做过人工呼吸的嘴唇此时此刻正微微开启,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看得罗家楠又是喉结一滚。
这嘴唇真的很软。罗家楠跟着了魔似的,无意识地抬起被包好的那只手扣住祈铭的后颈,侧头吻了上去。嘴唇相触之前的刹那,祈铭猛的抬手推开他,自己也因反作用力而跌坐在地。用手背抵住嘴,祈铭皱眉瞪着呆愣在那不知所措的罗家楠。
僵持了半天,罗家楠涨红着脸解释道:“那个……你……你嘴上有沙子……我给你吹……吹吹……”
祈铭没说话,就那么看着罗家楠,直把对方看得背后一阵阵抽凉风。
“我真……真没别的意思,你看我刚才还给你做人工呼吸来着……就……我脑子有点乱,刚进……进水了……”罗家楠真心觉得自己越描越黑,可他已经控制不住嘴了,这种时候再不说点什么他还不如再一头扎回海里淹死算了。
祈铭的眼珠微微挪动了一下,就这点儿动静楞是让罗家楠头皮一紧。当初考警校看分时他都没这么紧张,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个罪犯,而祈铭是要宣布判决的法官。
“你梦见的人是我,对么?”
祈铭的话给罗家楠带来的冲击力完全不亚于刚刚渣土车撞上来时的感觉。一瞬间周围的海浪声和风声都消失了,罗家楠大脑一片空白,木然地点了点头。
祈铭重新蹲好,继续给罗家楠的另一只手包扎,同时说道:“梦境是人类欲/望的映射,但会受到清醒时的记忆影响,所以你其实不用在意。我希望你能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你现在的肾上腺素还处于极高的水平,任何行为都是冲动的。我知道你刚是要吻我,我不傻,不用找吹沙子这么低级的借口。你脑子里也不会进水,有耳膜挡着。”
祈铭的长篇大论把罗家楠从一个极端推向了另一个极端,他感到憋屈,呼吸困难,胸口比刚在水里时还压抑。眼下他们之间关系别说窗户纸了,就算是堵水泥墙这会也该破了吧?行不行给句痛快话,拿肾上腺素说什么事儿啊!
就着包扎的姿势反手握住祈铭的手腕,罗家楠把心一横,说:“祈铭,你知识渊博,大道理一套套的,但我不懂那些。我罗家楠以前从没对个老爷们动过心思,你是头一个。我就想知道,你……你能不能喜欢我吧!”
“我并不讨厌你。”祈铭异常平静地看着他,“至于喜欢,也还行吧。”
就在罗家楠怒放的心花刚绽放一个尖角时,祈铭继续说道:“但我不想吻你,也不想跟你上床,罗家楠,什么时候等我梦到你,咱们再来讨论这个问题如何?”
上床?
罗家楠光听见这俩字了,心里的春光灿烂瞬间沙尘肆虐,看什么都发黄。
————————
手机都能甩出汤来,没等罗家楠和祈铭找到个地方打电话通知局里,警车和救护车呼啸而至。有人打了匿名报警电话,说老海堤路上出了起车祸,可能有严重的人员伤亡。临近派出所接到警讯立刻出动,连所长都来了。一听这俩人是同僚,所长立刻派人把现场拉上警戒带,借电话给罗家楠通知局里。
不光陈飞到了现场,罗卫东也来了。瞧见罗家楠从头到脚都湿漉漉的嘴唇被海风吹得发紫,他立刻脱下外套扔给儿子。罗家楠也没跟他爹客气,直接把外套给祈铭披上了。救护车配的毯子太薄,身上是湿的风一打就透,祈铭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哆嗦。
这一幕让罗卫东眼神微动,但他顾不上追究其中的含义,着重先让罗家楠讲述事件经过。罗家楠把事情原原本本地一说,然后指向渣土车的驾驶座。“我只来得及扫了一眼司机,男性,上身是工地上民工穿的迷彩服,希望行车记录仪没泡坏,应该拍到他的正脸了。”
“没伤到骨头吧?”罗卫东注意到儿子手上的伤,赶紧抬手前胸后背连胳膊带腿地胡撸了一遍。
“没,爸,有安全气囊。”罗家楠有点尴尬,想躲又不敢,只好任由老爹跟搜身似的把自己从头到脚检查个清楚,“这事儿千万别告诉我妈啊,要不她又得哭好几天。”
“你的警惕性都去哪了?”
其实罗卫东是真心疼,一听儿子被撞海里了扔下饭碗就跑。这一路上脑补了无数惨烈画面,直到亲眼看见罗家楠还站着,悬起来的心才算归位。但他就是这样一种人——有事儿解决事儿,没事儿还得检讨。
罗家楠哪敢跟他爸说自己春心荡漾这一路上光顾着惦记祈铭的嘴没注意到被盯梢了,只得讪讪地搓着脖子说:“昨天晚上就睡了俩小时,精神不集中。”
“睡眠不足就别开车!”罗卫东沉声道,“别以为年轻就可以不管不顾,你要敢让老子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他妈——”
罗卫东的声音突然哽住,他转过身,对着大海深吸一口气以平复激动的心情。罗家楠看着父亲发丝里夹杂着的白发,心里也是一酸。他往前跟上一步,小声说:“爸,我错了,以后再也不疲劳驾驶了。”
“去,找你们陈队长汇报情况。”罗卫东纵了纵鼻梁,把眼泪憋回眼眶。等罗家楠走开,他转过身,看向披着自己外套的祈铭,抬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祈老师是吧,有受伤么?”
祈铭摇摇头。
“我听说你是法医。”罗卫东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作为技术人员,我是不建议你做罗家楠的搭档,你和他受的训练不同,关键时刻容易互相拖后腿。”
罗卫东的话说得相当含蓄,但祈铭能听出来,对方这是担心自己的儿子会为了保护他而丧命——什么互相拖后腿,罗卫东是觉得他单方面拖罗家楠的后腿罢了。
“是,他救了我一命,对此我表示感谢。”祈铭把制服外套从肩上拽下来交还给罗卫东,抬眼迎向对方的质疑,“请您相信自己的儿子,他很出色,危急关头对形势的判断极为果决。另外也请您相信我,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罗家楠和我只能活一个,我绝不会拖他的后腿。”
这倒是罗卫东始料未及的回答,老实说,他现在对这个自己老婆念叨了好久的“祈老师”产生了点兴趣。之前陈飞也和他提起过,关于让技术人员和罗家楠搭档的事情。他一开始并不赞同,因为他太了解儿子了,只要是身边有个需要保护的人,罗家楠绝对义无反顾的挺身而出,完全不计后果。远的不说,就说刚才,罗家楠自己都冻成狗了还得把外套给祈铭披上。
但是现在,罗卫东将外套搭在手臂上,对祈铭微微一笑。他看的出来,眼前这个年轻法医有股子韧劲,而且思维敏捷逻辑清晰,想必儿子从他身上也能学到点东西。
他转脸看向正在和陈飞说话的罗家楠,眉头稍稍皱起——娇娇说儿子好像有喜欢的人了,怎么还藏着掖着不带回家给老子看看呢?
第39章
跟车医生建议罗家楠和祈铭先回医院做检查; 毕竟,这种程度的撞击很容易引起内伤。罗家楠是不知者无畏,大手一挥不去。祈铭深知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于是不顾罗家楠的抗议,把人拽上了急救车。
陈飞让罗家楠安心在医院待着,高金海说的那个上岸地点他已经安排许杰和乔大伟去,另外还得赶紧查撞罗家楠车的大货到底是哪来的。陈飞意识到一个问题点,那就是,周大国是死在工地的; 撞罗家楠的大货也是工地上拉渣土的车。照这个思路判断,杀死周大国和试图杀死罗家楠的人,或者说幕后黑手很有可能是同一个。
回办公室一查; 果然,发现周大国尸体的工地; 和那辆撞罗家楠车的大货,都隶属于同一个项目承包商。再顺着往下一摸该承包商的背景; 证实其是乔军做股东的一间公司的全资子公司。
“乔军这是要替谭晓光出气?”苗红提出自己的怀疑。谭晓光从临时牢房出来的时候脸上还挂着伤,乔军必然会询问他为何受伤。
“未必,那也太明显了。”赵平生并不赞同,“毕竟,杀死一个竞争对手和杀死一个警察的影响不一样; 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傻到直面和警方杠。他本来就是缉毒处的重点目标,再让自己的人杀个警察,这不是用探照灯往身上聚焦; 故意让人去查他么?”
苗红觉得赵平生说的很有道理。“那……是有人故意陷害他?”
“有可能。”陈飞夹着烟点点头,“你想,有多少人觊觎金山之位,而搞倒乔军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借警方之手。”
“老陈,少抽点,你那个气管啊……”
赵平生在旁边嘀咕了一句。陈飞斜了他一眼,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苗红抿着嘴忍住笑——这俩老头子,日常秀恩爱。
“那个提醒罗家楠逃命的匿名电话,查出来是从哪打出来的么?”陈飞问苗红。
“环海路上的一处公共电话亭。”苗红翻看着记录,“但是那附近没有监控摄头,查不到是谁打的。鉴证科已经派人过去了,收集指纹。”
陈飞点点头。“此人熟悉环海路那一带的环境,必然是住在那一片。”
“头儿,谭晓光就住在环海路的别墅区。”苗红突然想到,“而且这个公共电话亭离他住的那个地方步行不到十分钟。”
陈飞一怔,沉思片刻起身朝办公室外面走去。
————————
庄羽被陈飞从办公室里叫出来,下楼到公安局停车场的角落里站定。
“庄羽,今天的对话,你知,我知,我陈飞绝不会再让第三个人知道。”陈飞音量极轻,“谭晓光是你派去金山那边的?”
庄羽冷静地看着陈飞,坚定地摇摇头。陈飞见他否认,也不追究,转身就走。
“好,我去问局长——”
“陈队!”庄羽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当对方再次看向自己时艰难地开口,“齐局他……不知道。”
陈飞立刻就火了。“庄羽!你怎么能这么干?!没有备案,谭晓光就是死了也他妈白死!”
“按规定,服刑人员不能接受警方招募。”庄羽的双手紧紧攥握成拳,“陈队,您了解谭晓光,他这辈子就想当警察,这是唯一能让他穿回警服的机会。”
“你——”陈飞抬手指着庄羽的鼻子,运了半天气,“那你知不知道,要是他死了,连他妈你的警服也得跟着扒了!”
庄羽侧头看向远处,说:“我知道,他要是真死了,我陪他一块儿。”
“你们这帮年轻人啊,做事太不计后果!”陈飞放下手,叹息着摇头,“你给我说句实话,周大国是不是谭晓光杀的?”
庄羽的拳头收得更紧,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不是,周大国死的时候,谭晓光……和我在一起。至于是谁,他还在查,不过貌似不是金山的人干的,他一点风声也没听到。”
“……”陈飞微微眯起眼睛——合辙这俩人没分啊,“那撞罗家楠的人呢?”
“是金山手下人干的,但命令不是下到谭晓光那,他也是听手底下人谈起‘等着给打光哥的警察收尸’才不顾一切打电话通知罗家楠避险。”庄羽深吸一口气,“陈队,罗家楠那……得让他受点委屈,这事儿别追了,不然真就会害死谭晓光。”
“这话我怎么说,啊?”陈飞质问道,“我能说‘小罗,为了大局,你这回撞白挨了’么?”
庄羽想了想,说:“我去和罗家楠谈,您不用为难,大不了他再掀我一回办公桌。”
“那小子狗脾气,紧随他爸。”陈飞背过手,“不过,刚老赵分析的是,撞罗家楠的人不该是乔军派来的,他这不是给自己找雷么?”
“乔军不过是个傀儡,真正的‘金山’尚在幕后,谭晓光这么久都未能抽身也是因为还在追查这个幕后黑手。”庄羽面色凝重地看着陈飞,“据说当年被您击毙的‘金山’在缅甸有个儿子,并且继承了老爹的衣钵。”
闻言,陈飞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
————————
从头到脚查了个遍,除了祈铭胸口有挫伤,以及罗家楠的外伤,俩人都很幸运没受内伤。但医生不肯放他们走,要求他们留院观察二十四小时。罗家楠在观察室睡醒一觉后待不住,偷溜出去买了俩手机回来。
同一个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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