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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证法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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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真是——”罗家楠拉了个长音,“神仙般的待遇。”
  “我操,行啊你,不声不响地交女朋友了。诶,回头带出来让哥们看看,得是什么样的姑娘能把你给收了。”
  罗家楠哼出声不屑的鼻音:“贵重货品,概不陈列。”
  “得,等着喝你的喜酒。”许杰也不多问,反正不管罗家楠怎么藏,丑媳妇早晚也得见公婆不是。
  罗家楠看了眼表,在屋里踅摸了一圈,问:“陈队呢?不是说今天要去野生动物园取证?”
  “赵副队昨儿夜里进医院了,说是枪伤又犯了。”苗红松开嘴里喝豆浆的吸管,“这气温一降他那旧伤就得折腾几天。”
  虽然同情赵平生,可罗家楠更惦记家里的祈铭:“那今天可以放假了?”
  “陈队让咱们先去,他直接从医院过去。”苗红用“老娘早已洞悉一切”的眼神打量着徒弟,“怎么,你着急娶媳妇啊?”
  “到手了还着什么急。”罗家楠小声嘀咕了一句。
  苗红耳朵多尖,听到这个,她立刻伸手把徒弟的脖子一箍。“来,跟师傅说说,你靠什么把人祈老师骗到手的?”
  旁边正吃早饭的许杰一口豆浆全喷电脑屏幕上了。


第48章 
  鉴于简越不可能是进了猛兽区才让人一枪放倒的; 所以寻找到第一案发现场尤为重要。简越的办公室之前罗家楠搜查过了,除了那一堆欠条没有任何值得追踪的线索。监控也没那么密集,只有大门口和仓库那有。麻醉动物用的麻醉剂仓库有一部分,核对数量没有问题,剩下的除了工作人员已经领走的,都在医务室里。
  鉴证科的人给每一把麻/醉/枪都取了指纹,以供回去做对比。罗家楠和苗红去医务室查询麻醉剂的使用情况,许杰和乔大伟搜查办公楼里的其他地方,陈飞赶到之后顶着满眼的血丝去保安室看监控。
  医务室里有两位兽医; 一位姓裘一位姓白,今天值班的是裘大夫。裘大夫年近花甲,戴着副瓶子底厚的眼镜; 不太修边幅,白大褂上有几处斑斑点点的暗棕色血迹; 下巴遍布着稀疏的花白胡须。
  “这给动物看病啊,和人不一样。”裘大夫岁数不小; 心还挺花,一看见苗红这么个英气女警,立刻端茶倒水脚前脚后围着她转。也不管苗红爱听不爱听,嘴巴一直没闲着。“人呢,知道说话; 哪疼哪不舒服的,一问就知道。动物可不会说话,你按疼它; 还张嘴就咬你一口。”
  说着,老头儿挽起脏兮兮的袖口,给苗红看胳膊上的疤痕。“这是狼咬的,骨头都差点断了。我跟你说啊,姑娘,别看这动物不会说人话,但你真救了它,它记你一辈子的好。”
  “是,我小时候救过一只野狗,后来它天天接送我上下学。”苗红客气地回应对方。虽然裘大夫殷勤过了头,可毕竟是长辈。
  “哎,有时候啊,这动物比人更懂得感恩。”裘大夫抱着胳膊点点头,“就说我们这简董事长,早年就一穷小子,高中没毕业就去给夫人的老爹做司机,出车祸两块脊椎骨挤到一块去了差点高位截瘫。老爷子心善,给从国外请个大夫来治,后来又跟夫人好上了,一下子平步青云。又开工厂又投资,钱是不少挣,可心呢,也飞了,夫人一跺脚离婚出国,不跟他置这气。这不去年投了好几个亿弄这么个野生动物园,把小情人弄进来当总经理,那娘们什么也不会干就知道抖着个胸大呼小叫。”
  苗红别过脸,咬住嘴唇忍笑。
  “裘大夫,您这八卦记录的还挺详实。”罗家楠不鞠着,咧嘴嘿嘿一乐,“听您这口气,很早就认识简董事长了?”
  “那小子跟我一个村的,我打年轻的时候就是兽医站的医生。”裘大夫叼上根烟,又递给罗家楠一支,俩人头对头点上。裘大夫的烟劲儿稍微大了点,跟直接抽烟叶子似的,给罗家楠呛出口咳嗽。
  裘大夫笑着拍了拍罗家楠的肩膀,继续说:“这野生动物园就建在我们村的原址上,他当时大手一挥,按耕地面积折算换小楼房给村民,村里只要是能动弹的,全来这里工作。”
  “之前被简越开了的那个,也是你们村的?”苗红问。
  “狗蛋啊,那小子是流浪到我们村吃百家饭长大的,从小偷鸡摸狗惯了。”裘大夫被烟雾熏眯了眼睛,叹息道,“二十好几的人了,也没个家,穷,说不上媳妇。村里看他这么游手好闲的也不是个办法,就批了三亩公地给他让他养养树苗按月开点工钱,这不国家号召封山育林么。可这小子也下不出个苦力,该分株了,他进山去摸野货。等人从山上下来这地里的树根儿都长实了,一拔全死,给村长气的没辙没辙的。”
  “那他……”罗家楠看了苗红一眼,得到肯定后问:“有没有可能恨简越恨到要置他于死地?”
  没坐实嫌疑人之前,一切线索都有追踪的价值。
  裘大夫想了想,摇摇头。“那倒不至于,狗蛋这孩子啊,贼心眼子是多了点儿,可他本质不坏,爱占小便宜也是打小没爹没娘给逼出来的,要说杀人他还真没那胆子。”
  “那您知道他被开除之后去哪了么?”
  “听说是去韩家庄那边修水库了。”
  “狗蛋大名是?”
  “简群,老支书给起的名字,简姓在我们村是大姓。”
  “好,谢谢。”罗家楠瞄到架子上有瓶标着醒目黄色标记的药剂,拿起来看看,全是外文说明,“这是干嘛的?”
  裘大夫耷拉着眉毛瞥下嘴角。
  “安/乐/死动物用的。”
  ————————
  许杰和乔大伟在一间闲置的宿舍里找到个发射型麻醉剂的针管,立刻把鉴证的叫来对这个房间进行彻底检查。苗红和罗家楠跟陈飞打过招呼直奔韩家庄,找简群确认其不在场证明。
  苗红开车,罗家楠一直低头发微信。苗红偏头看了他一眼,调侃道:“呦,分开这么会儿就想的不行啊?”
  罗家楠眉毛一挑,笑着说:“师傅,你徒弟我这是新婚,别说分开这么会儿,就他妈上个厕所都恨不得抱着一块进去。”
  “臭不要脸。”
  “师傅你这是赤/裸/裸的嫉妒。”罗家楠说完赶紧一缩脖子,闪过苗红的巴掌,“诶,师傅,说正经的,大伟追你那么长时间了,你好歹给人个活话呗。”
  苗红到底是呼了他一巴掌。“罗家楠,你这是自己落停了就惦记给别人做媒婆?”
  “落停?这才哪到哪,万里长征第一步。”罗家楠晃晃手机,他发了至少二十条嘘寒问暖,人祈铭才刚给他回了一句【我在写稿,别打扰我思路】,冷淡得和夜里骑他的一比简直是两个人。
  晚上回去还得干,罗家楠下定决心,干服了算。
  “大伟挺不错一小伙子,搁我这耽误了。”苗红说。
  罗家楠轻嗤:“师傅,这可不像是你说的话啊,能娶到你,他乔大伟上辈子得是拯救过地球。”
  “漫画看多了吧你!”苗红又朝徒弟脑袋上招呼了一下子,“我这人你还不知道,干工作行,回家也是大爷,别说老公了,上来就得把公婆气死。”
  “那不正好,大伟是孤儿诶,这年头不都讲究父母双亡才算得上是黄金单身汉么。”
  “正因为他是孤儿,才更应该找个会照顾人的老婆,体会一下家庭的温暖。”
  罗家楠张了张嘴,却没出声。祈铭八岁就失去了父母,虽说很快便被收养但也算是个孤儿。难怪他平时那么冷淡,估计是从小在养父家里谨小慎微惯了。想到这,罗家楠又给祈铭发了条微信过去。
  【抱歉打扰了,没别的,就是想你,等我回家。】
  祈铭正在给论文里的统计数据建模,手机一震恰好打断思路,不由得一阵恼火。刚想给罗家楠打电话回去骂他一顿,可看到对方发来的话心里那点火却又“嗤”的一声熄灭。
  他靠到椅背上,挪动手指输入【朕知道了】,点击发送。
  ————————
  简群瞧见罗家楠冲自己亮警徽,第一反应是偷卖工地材料的事被发现了,登时腿肚子直转筋。以前偷鸡摸狗都是小打小闹,可这一次他卖了好几吨老水库拆出来的旧钢材,夜里值班时偷偷让收货的来装车拉走的,价值绝对够立案标准。
  罗家楠一瞧他满眼跑鬼主意的德行,赶紧给苗红使了个眼色,俩人一前一后把人堵住。“简群是吧,问你个事儿。”
  简群想跑,可前有罗家楠后有苗红,左右都是水,除非往水库里蹦要不真没地儿可跑。他这冷汗唰的冒了出来,顺着额角往下流。
  “你这几天都在工地上?”罗家楠从怀里抽笔和本的动作吓了简群一跳,他还以为这警官要掏枪。
  “是,是。”简群抬袖子抹汗,混凝土飞沫让汗水一糊,半张脸都花了。
  罗家楠没憋住笑,呛咳了一声赶紧低头:“大前天夜里你也在?有谁能证明?”
  简群傻眼了。他确实在工地上,可能证明他在的只有偷着运货的废品回收站老板啊。甭管眼前这帅哥问的是不是这事,他要说了不就等于不打自招么。
  “要是没人能证明,你就跟我们回趟局里,到审讯室里好好想。”苗红在他背后提醒道,“可只要进了审讯室,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证据,依法定罪。”
  这句话着实给了简群当头一棒,他赶紧回过身,对苗红低声下气地说:“警官,我也没捞着多少钱,您知道,现在这废铁不值钱,一吨才……才几百块……那老板又玩命压价,还不肯雇搬运工,我这一身臭汗地搬了一宿,也才挣了不到……不到三千块钱。”
  苗红听着都觉得可乐。这孙子,合辙走到哪偷到哪。
  “我们不是来查这事儿的。”罗家楠拎着简群的衣领把人调转个方向朝自己,“简越死了,你知道么?”
  “死……死了!?”简群那吃惊样绝不是装出来的,“怎么死的!?”
  “被狮子吃了。”
  简群脸色顿时一青,冲到一边吐得后面这俩听着都反胃。把东西都倒干净了,他抖着腿站直了看着罗家楠,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简董事长是个好人呐,他说我偷了园区的东西,不开没办法和其他员工交待,私底下给我补了三个月的工资,还介绍我到水库这边来工作。”
  “可你也没领人家的情,到这不好好干活,接着偷?”苗红训斥他。
  简群刮了自己两下。“以后再也不偷了,我长记性,长记性。”
  “行了,别在这演戏,偷不偷是你自己的事儿,谁能给你做不在场证明,把姓名联系电话留下来。”罗家楠将本和笔递给他,看他哆哆嗦嗦地写下名字和一个电话号码。
  给废品回收站老板打过电话,罗家楠和苗红返回野生动物园。刚一进去就看到陈飞在大门口,领口衣扣解开了仨,手支在皮带上焦急地来回走。
  罗家楠赶紧下车,问:“陈队,出什么事了?”
  “医院打电话说老赵突发呼吸衰竭,我等大伟那边完事送我回市区。”陈飞少见的慌了神。
  苗红一听,眼睛瞪得溜圆。
  “这他妈还等什么,让罗家楠送你!”
  ————————
  赵平生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医生说必要时得切气管,要求家属签字。陈飞签字的时候手直抖,平时一笔就写完的名字愣是划楞了好几下,还把医院的知情通知书给签破了。罗家楠看他这样就知道他接完医院的电话为什么不自己开车回市区了,这种状态估计连油门刹车都分不清。
  医生看家属关系那一栏空着,问陈飞:“您是他什么人?”
  陈飞愣了楞,说:“领导。”
  “哦,也行。”医生点点头,“重症监护每天半个小时探视时间,要提前预约,预约窗口在那边。”
  陈飞赶紧往预约窗口走。人家问他要身份证明,他刚掏出警官证来突然又收回手,起身离开窗口。
  “陈队?”罗家楠不明白他为何犹豫。
  陈飞抬起手,示意他别说话,然后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平辉啊,是我,陈飞,你哥进医院了,仁和,你赶紧来一趟。”
  挂上电话,陈飞看着一脸迷茫的罗家楠,叹了口气说:“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他亲兄弟,真正的家人,我不能独占这一天半小时。”
  “那他兄弟知道您和……赵副队的事儿么?”罗家楠谨慎地问。
  陈飞点点头。“平辉比老赵小好几岁,他们的父亲走的早,平辉上大学读研都是他哥供出来的,娶媳妇置办婚房也是老赵给张罗的。这不他女儿学美术的,说将来要出去留学,学费不低。老赵就和我商量,反正我们俩也没孩子,就把他这些年攒的钱都供侄女念书算了。那丫头挺招人喜欢的,也懂事儿,逢年过节还会给我发微信祝我节日快乐。”
  “挺好,多几个家人。”罗家楠把陈飞按到走廊的椅子上坐下,“您歇会,我去问问大夫情况。”
  罗家楠去医生办公室转了个圈儿,没找找人,正往护士站走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罗警官?”
  他回头一看,是夏勇辉。“小夏大夫?你怎么……哦,对,这呼吸内科,我给忘了。诶,你不是说你要辞职么?”
  “这不还没到新学期么,领导不肯放人,让我干到头开学再走。”夏勇辉腼腆地笑笑,“怎么,又有案子?”
  “不是,我们副队长,刚送重症监护。”
  “赵平生?”
  “嗯,我这儿正找他的主治医生呢,想问问情况。”
  “郁大夫去急诊了,有个病人需要会诊。”夏勇辉朝办公室那边偏了下头,“来,我帮你看下是什么情况。”
  夏勇辉翻看过赵平生的病历,又在电脑上调出CT片子,指着一小块罗家楠看不懂的阴影位置说:“他之前的枪伤伤及到血管,手术后接驳位置因细胞再生时的高凝状态而产生了斑块,这次呼吸衰竭是由斑块脱落引起的肺栓塞所致,幸亏是发生在医院里,抢救及时,溶栓治疗两三个疗程即可。”
  罗家楠没听懂多少,于是搓着下巴问:“没有生命危险了吧?”
  “照目前的状况来说,没有,但他年龄在那,溶栓治疗有可能会引起脑出血,所以得在重症监护里实时监控体征。放心,赵副队身体素质好,应该没问题。”夏勇辉安慰地拍拍他的胳膊,“要是别的家属我不敢说这种话,但是你没关系,出了问题不会投诉我。”
  “那肯定,咱俩谁跟谁啊。”罗家楠一听赵平生没啥大事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话也说得随便。
  夏勇辉笑笑,刚想说话突然看到祈铭推门进来。刚罗家楠在回来的路上给祈铭打了电话,叫他也到医院来。他想着祈铭既然是学医的出身,应该能搞清楚赵平生是什么毛病,或者,至少能让陈飞安心。
  祈铭看着夏勇辉的手搭在罗家楠胳膊上,俩人还都笑容灿烂,眉头瞬间皱起。
  “不是说赵副队病危,你怎么还这么开心?”
  他问罗家楠。


第49章 
  “小夏大夫说; 赵副队他……没啥事了。”
  罗家楠干巴巴地解释着。他看出来祈铭有点生气,可为什么?
  祈铭没搭理他,径直走到夏勇辉的办公桌前,扫了眼电脑屏幕后对夏勇辉伸出手:“病历给我。”
  夏勇辉这才想起把搭在罗家楠胳膊上的手收回来,略显紧张地将病历递给祈铭。祈铭迅速翻了几眼,“啪”的一声把病历摔到桌上,给那俩人都吓了一跳。
  “你跟他说赵副队没事?”祈铭质问夏勇辉,“你一个当医生的怎么能对家属说躺在重症监护室的病人没事!?进那里的人是因为什么?因为随时会死!你哪个医学院毕业的,教授没教过你!?”
  “祈铭; 祈铭,小夏大夫也是好心。”罗家楠哪见过祈铭发这么大的火,赶紧把人往出带; 他眼瞧着夏勇辉被祈铭骂的眼眶发红。
  被拽到走廊上,祈铭挣开罗家楠的胳膊; 理了理衣服瞪了他一眼,转头往陈飞那边走。他刚在重症监护室外面的走廊上看见陈飞了; 才知道罗家楠去医生办公室找医生问情况,想着自己也来看一眼病历和片子掌握下情况,结果进门就瞧见罗家楠和那个小夏大夫对着乐。
  人家那病危呢这俩倒笑的挺开心,什么东西!
  “祈铭!祈铭!”罗家楠紧走两步追上拉住他的手,“甭管人小夏大夫说的对不对; 你可千万别当着陈队说什么‘进重症监护室的人是因为随时会死’,你没看他刚才那样,我都担心还得给他送重症监护里去。”
  祈铭一把没抽动手; 转脸怒视罗家楠:“让家属做最坏的打算有错么?要是说句话就能救命还要医生干嘛!?斑块脱落之后就是个不/定/时/炸/弹,即便是溶栓治疗也不能百分之百保证它不会堵塞其他位置,真堵到要命的地方那就是几秒钟的事儿!不把话和陈队说清楚了,盲目乐观对他和赵副队都没有好处!”
  “我不是那意思,就是说,你体谅一下陈队的心情,说话注意点。”罗家楠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
  “实话就是不中听,你不愿听滚蛋!”祈铭使劲抽回手,甩头又要走。
  罗家楠一把把人抱住拖进安全通道里。他看出来祈铭这是在撒邪火,于是继续压着脾气劝道:“不是不让你说,晚点,等赵副队从重症监护里出来,让陈队踏下心之后再说,行么?”
  祈铭立刻反驳:“那你叫我来干嘛?不就为听句医生不肯说的实话么?”
  罗家楠的火腾一下就冒了起来,吼道:“我叫你来是为了让陈队安心!你怎么这么不懂人情世故!”
  “对,我是不懂人情世故,你他妈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祈铭被罗家楠勒得胸口发紧,使劲一挣底下还跟着疼,立刻眉头紧皱“嘶”了一声。罗家楠赶忙松开胳膊,手足无措地看着他:“昨儿晚上伤着你了?”
  “跟那没关系!”
  祈铭咬牙推开他,刚迈开腿猛地传来阵锥心之痛,又一头栽回到罗家楠怀里。眼瞅着祈铭额头直冒冷汗,罗家楠心里那点火立刻灭了下去,搂着祈铭又是搓后背又是亲头发。
  “别生气别生气,都怪我,昨儿都折腾成那样了今天还叫你出来,咱不吵了啊,等待会赵副队的家里人来了有人陪陈队,我就先送你回去。”
  祈铭紧皱眉头靠在罗家楠怀里,那有力的心跳声让他逐渐冷静下来。他刚才是真生气。一气罗家楠的不知者无畏,完全不知道情况有多凶险还在那跟人家有说有笑。二气自己走路都费劲罗家楠还让他“立刻赶到医院”,当然这是赵副队的事他义不容辞,可他妈一句好听的没有还指责他“不懂人情世故”?
  “好了,不闹了啊,你看你都出汗了。”罗家楠褪下截袖子给祈铭擦汗,结果袖扣给人脑门刮出道红印,赶紧下嘴去亲。
  透过安全通道门上的玻璃,夏勇辉清楚地看到罗家楠亲吻祈铭的额头,立刻止住了脚步。他想来给祈铭道歉,关于对赵平生的病症所下的诊断。他是真心希望罗家楠别着急,可谁能想到惹毛了祈铭。
  更没想到的是,人家已经是这种关系了。
  转过身,他拿出手机,紧抿住嘴唇纠结了好一会,还是删掉了罗家楠的手机号码和微信好友。
  ————————
  赵平辉带着一家人赶到医院,女儿赵敏汐看到陈飞神情黯淡地坐在走廊长椅上,赶紧跑过去坐到他身边,抱住他的胳膊说:“陈伯伯,别担心,大伯他一定没事的。”
  陈飞抬手揉了揉女孩的黑发,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赵平辉走到他跟前,问:“陈哥,我哥他什么情况?”
  “我们队上的人去问医生了,等会就回来。”陈飞分别冲赵平辉和他的妻子点了下头,“医生说重症监护一天只能探视半个小时,你去吧。”
  赵平辉看了眼走廊尽头重症监护那厚重的大门,和妻子交换了一下目光,抬手拍了拍陈飞的肩膀。“还是您去吧,我哥他肯定更希望看见您。”
  陈飞眼眶一热,赶紧假装揉眼睛抹去眼角的湿意。
  “敏汐,去给陈伯伯买瓶水。”赵平辉朝女儿偏了下头。等女儿朝自动贩卖机走过去,他坐到刚刚女儿坐的位置上,说:“陈哥,您别担心,我哥他身体底子好,出不了大事儿。”
  “是啊,大哥身体那么好,不会有事儿。”赵平辉的妻子也安慰陈飞。
  “瞧这事儿闹的,你们才是老赵的亲人,反倒让你们来安慰我。”陈飞鼻音浓重地笑笑,眼眶终归是没能盛住滚烫的泪水。他抹了把脸,拍拍赵平辉的胳膊,起身去办预约探视的手续。
  预约已经排到下午三点半以后,陈飞就坐在走廊上等。赵平辉问他吃没吃午饭,他摆摆手说一点胃口也没有。这会罗家楠和祈铭一起过来,跟赵平辉他们彼此认识了下之后,罗家楠表示得先送祈铭回去等下再来医院接陈飞,让他们帮忙陪队长待会。
  见祈铭要走,陈飞赶紧问:“祈老师,老赵的病……”
  祈铭看了罗家楠一眼,发现对方朝自己挤眼,于是深吸一口气说:“我刚看过病历和片子了,目前看情况算是稳定,如果没有突发情况应该五天到一周左右转回普通病房,再一周可以出院,但出院之后的后期治疗一定要跟上,千万不能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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