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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情目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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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说‘我爱你’。”晏子殊眼睛眨也不眨地说,“而且,事实上我是喜欢你,所以……哎?”
  下巴突然被捏住了,晏子殊一愣,卡埃尔迪夫迷人的嘴唇近在咫尺,都可以看见那雪白整齐的牙和湿润的舌。
  但是,卡埃尔迪夫并没有亲下来,而是牢牢捏着晏子殊的下巴,说道:“听你这样说,我真的好‘感动’,子殊,就从现在开始吧,说你爱我。”
  “……”
  又深又密的睫毛下,像紫色水晶一样美丽的眼睛,正燃烧着炙热的、浓烈的爱意,紧紧地凝视着他,晏子殊忽然觉得身体内部涌起一阵燥热,嘴唇也有些干燥,仿佛又发烧了一般,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
  “怎么了?”
  “你——别这样盯着我。”晏子殊略困窘地说,“你先闭上眼睛,我再说。”
  “闭上眼睛,我会想要接吻啊。”卡埃尔迪夫笑着说道,“你紧张什么,子殊,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心口扑通扑通直跳,被卡埃尔迪夫圈抱在怀里,又被他捏着下巴,这形势令晏子殊莫名地心慌,嗫嚅道,“爱你。”
  “太轻了,我听不见。”卡埃尔迪夫笑盈盈地说。
  “(我)爱你!”
  “听是听见了,但你说得太快了,我还是听不清。”看着晏子殊浮起红晕的脸,卡埃尔迪夫脸上的笑意更明显了。
  “啧!”晏子殊有些恼了,咬了咬嘴唇,看着卡埃尔迪夫一口气说道,“兰斯,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怎么样?我说了三遍,你总该听清楚了吧!”
  “是,我听见了。”卡埃尔迪夫笑容满面,简直是神采飞扬,低头——与其说是吻,更像是调情地轻舔过晏子殊的嘴唇,柔声道,“Ich liebe dich auch。①”
  “你又——!”
  晏子殊整张脸都烧红了,脊背更是陡然绷直。前几天,他躺在病床上看电影,偶然“抱怨”了一句:“兰斯,除了‘我爱你’和‘我很爱你’之外,你还会对我说别的话吗?”
  “会啊。”
  “是什么?”晏子殊好奇地转头看着他。
  “Je t'aime。②”
  说完,卡埃尔迪夫还飞快地亲吻了下他的嘴唇。
  那时,病房里还有医生和护士在,在众人的旁观下,晏子殊觉得自己的脸烫得快烧起来了,连眼睑都是一片绯红。他干吗要问这样的话呢,真是挖坑给自己跳啊。
  这件事之后,除了会用英语说我爱你之外,卡埃尔迪夫还会德语、中文、法语等等向他告白,这样的花式情话还真让人招架不住,尤其,卡埃尔迪夫的眼神还是如此认真。
  当然,他现在的反应这么大,不只是卡埃尔迪夫的表白,还因为卡埃尔迪夫的“吻”实在太煽情了,让他从刚才起,就有些异常兴奋的某处,变得更加难以启齿。
  这是身体状况确实在好转的信号吗?前段时间,即便卡埃尔迪夫亲手帮他擦拭身体,他也没有任何想要和卡埃尔迪夫亲热的念头。
  可是医生前几天才叮嘱过,要他尽量静养。所谓静养,那肯定是不能做爱了,因此,就算他很想和卡埃尔迪夫亲热,卡埃尔迪夫也不会答应吧。
  “不对!我在想什么啊……”晏子殊深深皱眉,又叹气。
  是因为每一天都躺在病床上,不是吃饭、睡觉,就是看电视,所以精力过剩了吗?为什么他的头脑里盘旋的尽是sex?
  “子殊,你是……想去洗手间吗?”
  “嗯?”晏子殊回神,发现卡埃尔迪夫还看着他。
  “你一会儿脸红,一会儿皱眉,想去洗手间就直接和我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呃——”
  晏子殊愣住,或许他是可以去洗手间平息一下躁动,但是卡埃尔迪夫必定会陪在他身旁,因为怕他站立不稳会跌倒。
  “不会是……已经尿床了吧?”看着晏子殊更加“沉默”的样子,卡埃尔迪夫打趣道,“不过就算是这样也没关系,我会帮你换洗的。”
  “怎么可能,你在想什么啊。”晏子殊有些哭笑不得,他只是骨折了,不对,是骨裂,还不至于连尿意都无法控制吧?
  “对不起,我是第一次照顾病人。”
  卡埃尔迪夫却以为晏子殊生气了,垂下浅金的眼帘道:“我并不想做一个,只会在嘴上说爱你的男人。我想好好地照顾你,让你没有后顾之忧,更快地康复。就算这些事情我从来都没做过,可我还是想要那样做,子殊,我想要加倍地宠你。”
  “兰斯。”晏子殊转过头,掌心轻抚卡埃尔迪夫俊美的脸。
  “嗯?”
  “你果然是……很会说情话。”晏子殊露出笑容。
  “这不是情话,是实话。”卡埃尔迪夫眨了下眼睛,温柔地道,“我爱你,我现在很想吻你,才是情话。”
  “恐怕我不能让你吻我。”晏子殊苦笑了一下,收回手,“抱歉。”
  卡埃尔迪夫没有说话,只是搂住晏子殊,将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而已。
  那样子,就像很怕晏子殊会离开他一样。
  也是,无论他怎样努力地照顾晏子殊,都不可能替晏子殊承受身体和心理上的伤痛。
  而在工作上,水火不容的立场,让他能为晏子殊做的事情也很少。也许,在晏子殊的眼里,他的爱是那么地虚伪……又毫无意义。
  电视屏幕上,交响乐的旋律已经从轻松愉悦的《春》转入风雨欲来、几乎使人喘不过气来的《夏》,而病房内的气氛仿佛也受此影响,变得阴郁、忐忑起来。
  “兰斯。”
  终于,长时间的沉默后,还是晏子殊先开口了,他握住卡埃尔迪夫搂在腰间的手,说道:“你别误会,我不是不想让你吻我,而是……咳。”
  晏子殊清了清过于干燥的嗓子:“你这样抱着我,我会……”
  卡埃尔迪夫愣住,他已经很小心地不碰触到晏子殊包扎着纱布的伤口,难道说,他还是弄疼晏子殊了?
  “对不起!”
  卡埃尔迪夫飞快地抽回双臂,神色更是沮丧,还满怀歉意:“我应该更加注意些的,你的背痛吗?”
  “不是。”晏子殊摇头,右臂撑在床沿,上半身侧转向卡埃尔迪夫。
  “那你是,不想要我抱着你?”
  卡埃尔迪夫用力握紧双手,那低沉的、万分压抑的声音,让人听着就觉得可怜。
  “卡埃尔迪夫。”晏子殊皱眉,不客气地瞪着他,“原来你在恋爱以后,也是会变‘笨’的。”
  “什么?”卡埃尔迪夫不能理解晏子殊话里的意思。
  “我那里……有反应了……所以不能再让你吻我。医生不是说,我必须静养,不能做爱吗?”晏子殊红着脸,叹了口气,说道,“可假若我无法控制自己,该怎么办?”
  卡埃尔迪夫一怔,下一秒便搂住晏子殊的肩膀,将火热的唇贴上晏子殊的唇瓣。
  “唔。”
  仅仅是四唇紧密相叠,晏子殊的身体就轰地燥热起来,翻滚的欲望在他压抑许久的体内猛烈爆发——明明不久前他们还接过吻,可是现在这个吻不一样,卡埃尔迪夫的唇舌带着更露骨的情欲和更炙人的热度,淫靡地翻搅着他的口腔。
  “咕……”
  舌头一再被热情如火地摩擦、吸吮,微微战栗的咽喉不断咽下仿若带有一点红茶甜味的唾液,晏子殊觉得身体愈加失去力气,腰也开始发软,卡埃尔迪夫的吻却越来越浓烈深入,强有力地勾缠住他的舌头舔舐,两人的耳畔尽是激吻的湿润声音。
  而正是这种声响令晏子殊的身体燃起更高的热度,头脑深处如同酩酊般晕眩,他的左臂紧揽住卡埃尔迪夫宽厚的肩膀,指尖来回抚着他柔滑的金发,沉醉于与卡埃尔迪夫的热吻中。
  “兰……唔……”
  亲吻的间隙,晏子殊略扬起下巴转换角度,化被动为主动,更激烈地缠吮着卡埃尔迪夫的舌瓣,饥渴地吞咽着属于彼此的气息。
  卡埃尔迪夫的定力显然被晏子殊搅乱了,他伸手飞快解着晏子殊蓝格纹睡衣的钮扣——那是他刚刚才扣好的,从第一颗珍珠色螺纹圆钮扣到最后一颗,不过五六秒钟的工夫,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从晏子殊的肩上脱下睡衣,掌心抚摸上晏子殊的肩膀和胸膛。
  当然,这个动作虽然急躁但也十足地温柔,卡埃尔迪夫避开了被消毒纱布和绷带覆盖住的地方,而是沿着纱布缝隙轻柔抚摸晏子殊白皙的肌肤。
  “啊。”
  虽然知道被这样抚摸都会亢奋很奇怪,但晏子殊没办法忍耐下战栗,卡埃尔迪夫啃吮着他的唇瓣,又吸咬着他的脖子,舌尖滑过白纱布逗弄着他的乳头,缠住那里又吸又舔。晏子殊的脸孔涨红,撑在床沿的右臂颤抖得厉害,可又碍于面子,说不出想要躺下来的话。
  “子殊,你能躺下来吗?”
  卡埃尔迪夫微笑着问,然后温柔地托抱着晏子殊的腰,让他平躺在床上,右手顺势按了一下床头的控制面板,让实木材质的床头背板升起一些,这样晏子殊可以躺得更舒适。
  “啊……唔嗯……”
  绵绵不绝的亲吻和柔情蜜意的爱抚同时降临,晏子殊觉得自己在卡埃尔迪夫的怀抱中都快融化了,卡埃尔迪夫温润的唇舌和他煽情的手指仿佛带着魔法,是丘比特的弓箭,让晏子殊的胸膛一直鼓动着难以抑制的悸动,呼吸越来越炽热、粗重。
  但是,尽管如此,长长的一吻结束后,晏子殊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努力地开口道:“兰斯……等一下,唔!等等……”
  “什么?”
  卡埃尔迪夫轻吮着他的唇瓣,问道。
  “……”
  晏子殊抬手示意卡埃尔迪夫去看墙壁上悬挂的木雕壁钟,现在已经是七点半了,再过二十分钟,不,可能十分钟后,医生和护士们就会进来,为他检查伤口以及输液了。
  卡埃尔迪夫轻眨了下眼睛,明白了晏子殊的意思,但他仍俯首吮吻着晏子殊的颈项,在那里留下非常诱人的红痕,还呢喃道:“十分钟……够了。”
  “怎么可能够……哎?”
  晏子殊的话音未落,卡埃尔迪夫就拽下了他的睡裤,被浅灰色CK平角内裤包覆住的性器已经膨胀得非常显眼,几乎是硬邦邦地顶着弹性极佳的布料。晏子殊耳根红透,羞涩至极,还来不及说什么,卡埃尔迪夫的手指便钩住内裤边缘,飞快地脱下了他的内裤。
  ①详情请见《情逢敌手》。
  ①是专门用于对伤病员及海上遇险者进行海上救护、治疗和运送的辅助舰船。大型医院船是现代海军的重要标志之一。
  ①详情请见《华丽的目标四》番外《桃色情人节》。
  ①德语:我也爱你。
  ②法语:我爱你。


第六章 神秘访客
  “喂——!”
  那一瞬间,晏子殊本能地想要阻止卡埃尔迪夫,但后者二话不说就握上他的性器,轻缓地搓揉起来,晏子殊“唔”地呻吟,下腹骤然绷紧,那昂然之物也随即颤动了一下,变得更加坚硬。
  和卡埃尔迪夫白皙修长的手指相比,晏子殊的性具粗壮高挺,血管凸出,呈现完全亢奋的状态,卡埃尔迪夫的手指几乎是贪婪地缠着那里,像淫性的蛇,上下滑动抚揉,连最细微的地方都不放过,指尖钻入密处的毛发,揉弄着鼓胀的玉囊。
  “把腿再张开一点,子殊。”
  卡埃尔迪夫低哑地说,温热的指腹再三箍上充满质量感的囊袋,挤压着。
  “兰……”
  晏子殊才出声,就又咬住了嘴唇,因为他的声音听起来太沙哑,即便他自己听来,都过于“色情”了,只能匆匆忙忙地闭嘴,但下一刻,卡埃尔迪夫就又让他叫出了声。
  “嗯啊——!”
  卡埃尔迪夫弯下腰,将他瑟瑟颤抖的阳具含进口中,像品尝极致美味一般湿濡地吸舔。
  “啊呜!”
  晏子殊无法再控制声音,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汗水一下子冒出肌肤,而下半身的神经则一再地紧绷,感受着情欲的猛烈冲击!
  “咕……嗞……”
  卡埃尔迪夫并非机械式地舔,或者粗鲁地吸咬,而是力道时轻时重地煽情吸吮,他缩紧口腔,用火热的唇舌吸舔着每一处血管和肌肤,而顶部的软沟和湿润的凹孔,则受到格外地宠幸。
  柔软又灵活的舌尖,反复卷住软沟,钻入孔洞中舔舐液体,晏子殊汗湿的胸膛起伏得厉害,连带小腹的肌肉都不断收缩、再绷紧,犹如快要窒息一般。
  “兰斯……我……啊……要射了……快放开……唔!”
  晏子殊面红耳赤、喘着粗气提醒卡埃尔迪夫,但卡埃尔迪夫只顾埋首舔舐,毫无罢手的打算,晏子殊只得抓住他的肩膀,想要推开他。
  但是,卡埃尔迪夫却是用力地含吮着他的性器,直到他的下腹剧烈痉挛,浓白的精液控制不住地喷射出为止。
  卡埃尔迪夫不假思索就咽下精液,还一直舔吮着颤缩的茎孔,直到晏子殊战栗的下肢平静下来,而时间……只比十分钟超出一点点。
  “啊……哈……!”
  晏子殊浑身酥软,整个人冒着热汗,就像刚从桑拿房里出来,他突然明白医生为什么让他禁欲了,他累瘫了,全身的肌肉不只酸涩,还疼,尤其那些才愈合的伤口,隐隐刺痛着。
  不过,晏子殊很快就将疼痛抛之脑后,自己满足了就丢下恋人,不是他会做的事,尤其他已经很久没和卡埃尔迪夫亲热了。
  “兰斯……”
  晏子殊很想回报一下卡埃尔迪夫,即便没办法做“更进一步”的事情,他也想做些什么,比如,也为卡埃尔迪夫口交。
  “时间到了。”
  然而——卡埃尔迪夫只是迷人地微笑了一下,温柔地握住晏子殊企图解开他西服钮扣的手,牵起之后,在指尖上亲了一口:“我帮你穿衣服吧。”
  “呃?可是……”晏子殊愣住了。
  “你需要休息。”卡埃尔迪夫柔声说,“虽然我也很想继续下去,但现在不行。”
  “我不至于为你……做那个的体力也没有。”不好意思说出那个超限制级的词语,晏子殊红着脸。
  “可我会心疼。”卡埃尔迪夫的手心轻抚晏子殊的脸颊,深紫的双瞳里凝聚着无限的宠爱,“你要早点好起来。”
  “我已经好多了。”晏子殊微笑着想要坐起身,卡埃尔迪夫扶了他一把,然后帮他穿上裤子和睡衣。像这样的事情,这段时间里他已经做了许多次,早就熟练无比了。
  仿佛是掐准了时间,晏子殊刚穿好衣服,女佣就敲响了病房的门,接着,嵌雕花玻璃的实木门被女佣轻盈地推开,医生、医生助理和护士们鱼贯而入,病房内卷起一阵微凉的空气,让晏子殊泛着红潮的面孔终于冷却下来。
  “早上好,晏先生,今天感觉怎么样?”
  “早安,公爵殿下。”
  彬彬有礼的问候声此起彼伏,卡埃尔迪夫一一点头回应,晏子殊则微笑着说:“早,我感觉不错,谢谢。”
  一位护士将房间内的移动医疗车推到病床前,医疗车上用Z型支架悬挂的液晶显示屏和微型电脑已经接入医院内部的网路系统。
  今早负责检查的医生依然是美国MGH整形外科的权威——五十七岁的沃尔特·斯温教授。
  半个月前,是他为晏子殊身上的伤口做了清创和皮内缝合手术,而从昨日的检查来看,晏子殊伤口处的上皮细胞已经长好,缝合处没有任何感染,不用再换药——或许应该说,晏子殊的身体本就像钢铁打造的一般强健,再过一年,晏子殊的胳膊、胸膛以及脊背、大腿上,那些由马鞭以及打斗留下的伤疤会淡化到几乎看不出来。
  另一个医生是乔安娜·朗曼,她每天都会来病房巡查四次,除了确保晏子殊绑着石膏的右腿没有血液循环不畅、疼痛加重或者皮肤过敏等等问题外,还关注着晏子殊的睡眠情况和心理健康。
  最后一位是临床营养师大卫·莱希特,他才二十五岁,是德国人,专门负责晏子殊的膳食搭配,他给晏子殊准备的食物不仅营养丰富,每一餐都不重样,还非常美味,让晏子殊这几天里重了四磅,但体脂率却没有改变。
  早晨的巡诊通常只需半个小时,卡埃尔迪夫耐心地陪在病床旁,看着医生们替晏子殊做各种检查。他知道晏子殊一天比一天好转,已经没有大碍了,但是头脑深处,晏子殊遍体鳞伤、昏迷不醒的模样却始终无法消散。
  深夜,当卡埃尔迪夫躺在冰冷空旷的大床上,只要一闭上眼睛,仿佛就能听到晏子殊充满痛苦的嘶哑呻吟和求救声。在晏子殊备受折磨,极度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在晏子殊的身边,他失信于晏子殊,而且……不止一次。
  连续十五天,卡埃尔迪夫一直在失眠,不是直到天亮都无法入睡,便是被噩梦困扰,在锥心刺骨的痛苦中分不清什么是梦境,什么是现实。
  身体被不断冒出的冷汗和无法控制的颤抖淹没,反胃令他在深夜呕吐,但是在晏子殊面前,他从未表现出疲倦或者情绪不佳的样子,始终面带微笑,柔情似水。
  只有朗曼医生清楚卡埃尔迪夫公爵的状况,因为将实施催眠术后的录音播放给公爵听的人,是她。
  通常情况下,在遭受巨大变故或者挫折的时候,需要进行心理疏导的除了患者本人,还有患者的家人,尤其是像伴侣这种非常亲密的关系。一方受重创,对另一方来说也承受着极大的压力和心理冲击。
  但卡埃尔迪夫拒绝了朗曼医生的医疗建议,因为他并不是无法面对事实,而是绝不想轻易地饶恕自己。
  “……晏先生,您昨天说背上的伤口很痒,今天呢?”
  沃尔特·斯温教授的询问拉回了卡埃尔迪夫的心思,他看着坐在床上,气色显然不错的晏子殊,嘴角略微上扬。
  “假若不去想它的话,感觉好一些。”
  斯温教授笑了:“呵呵,是的,您若一直在意它是不是已经愈合,或者还会痒多久,那会更难受的。这样吧,如果您觉得痒得受不了,我可以为您开一支软膏,它有清凉和止痛的效果,可以让您好受些。”
  “谢谢。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洗澡?”晏子殊说。虽然卡埃尔迪夫每天都有很细心地帮他擦澡,可他真的非常想躺进灌满热水的大浴缸里,让身体每块肌肉都感受一下被热水包围的惬意。
  “还得再过几天。”斯温教授笑着说,“不过,从今天开始,您可以下床,适当地活动一下四肢,但不要太着急,您右腿的扭伤比较严重,还没完全消肿。”
  “好的,我知道了。”
  晏子殊点了点头,不管怎样,能下床活动一下,对他来说就已经是天大的好消息了,他高兴地看向卡埃尔迪夫,卡埃尔迪夫朝他温柔地笑了笑。
  “那就先这样吧。”说话的是朗曼医生,“晏先生,在午餐后,我会来指导您怎样做复健。”
  “好,谢谢。”
  “那么,我们就先告退了,殿下。”
  医生向卡埃尔迪夫躬身行礼,然后一一退出病房。医生们一走,护士们就开始忙碌起来,准备为病房和浴室进行清扫、消毒以及更换枕套、床单等生活物品。
  卡埃尔迪夫将晏子殊扶下病床,帮助他坐进铺着皮革软垫的轮椅里。
  “想出去走走吗?”卡埃尔迪夫轻柔地问,从女佣的手中接过一条草绿色的薄羊毛毯,披盖在晏子殊的肩头。
  “当然想!我最受不了的事,就是在病房里待着。”晏子殊无奈地说,他的忍耐真的快到极限了,从小时候开始,他最不喜欢的地方就是医院。
  “那你还总是受伤?”卡埃尔迪夫握住防滑把手,小心地推动着轮椅向前——女佣快步走在前方,为他们打开了门。
  一看到公爵殿下推着轮椅走出来,守在病房门口的保镖们二话不说,便跟随在公爵身后。
  “怎么,开始嫌弃我了?”晏子殊回头,斜睨着他。
  “子殊……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卡埃尔迪夫急忙为自己辩解。
  “我是知道。”晏子殊笑了,转回头,脊背舒服地靠着柔软的背垫,“我只是想看你为我着急的样子。”
  “你真的是……”卡埃尔迪夫轻轻地叹气,一脸的无奈。
  “什么?”
  “越来越像我了。”
  上次在西撒哈拉上空的直升机上,还有在里昂郊区的酒庄里时,卡埃尔迪夫就觉得,似乎晏子殊变得越来越坏心眼,懂得反“调戏”他了。
  “没办法,谁让我离你越来越近呢。”晏子殊微笑着用中文说,“‘近墨者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子殊。”卡埃尔迪夫在铺着精美波斯地毯的宽阔走廊里缓步走着,“我听得懂中文。”
  “没错,我就是说给你听的。”晏子殊头也不回地说,双手紧握着轮椅扶手,“你确实是影响了我,让我明知道你‘邪恶’,却离不开你,那么,兰斯,你打算怎么办?”
  “……”
  卡埃尔迪夫忽地停下脚步,绕到轮椅正面。他穿着驼色格子纹的毛花呢定制西服,配白色棉质衬衫和黄色开司米领带,脚下是Amedeo Testoni出产的棕色山羊皮鞋,不只鞋面和鞋底,连鞋带都是手工定制的。
  和卡埃尔迪夫相处久了,晏子殊也明白到什么是高雅的服饰,但即便没有这些昂贵的定制品,卡埃尔迪夫从头到脚都优美如画。
  “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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