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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情目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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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卡埃尔迪夫相处久了,晏子殊也明白到什么是高雅的服饰,但即便没有这些昂贵的定制品,卡埃尔迪夫从头到脚都优美如画。
  “子殊,我不觉得你会‘近墨者黑’。”卡埃尔迪夫的话打断了晏子殊稍稍的分神,“你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信念和你的原则,倒是我……是‘近朱者赤’了。”
  “你不喜欢近朱者赤?”
  “不,我喜欢。因为是你让我懂得了什么是真正的爱情,子殊,你是我的一切……我爱你。”
  一边轻柔地说着,卡埃尔迪夫一边弯下腰,吻住晏子殊的唇瓣,并且是伸入舌头的湿吻,缠绵了许久才放开。
  “……你想让你每一个保镖,都听见你对一个男人告白吗?”晏子殊略略喘着气,红着脸,脊背紧贴着轮椅背垫,几乎动弹不得。
  “他们又听不懂中文。”卡埃尔迪夫优雅地走回轮椅后方。
  “可他们眼睛不瞎。”晏子殊嘀咕,忍不住想翻白眼,“算了……医生说我可以喝酒吗?”
  “不行。”
  “兰斯,其实你没有问过医生吧?”晏子殊再度回头。
  “是。”
  “你真是……”
  “有我在,你何必要喝酒。”
  “和酒相比,你这是在抬高自己呢?还是贬低自己?”晏子殊觉得好笑地说。
  “那要看是哪种酒了?”
  “Radeberger?①”
  “这是在贬低。”
  “Dalmore 62?②”
  “那我会说你的品味不错。”两人一边贫嘴,一边来到奢华的内庭,这里的装潢相当特别,因为它既有着哥特式复兴主义的繁复奢华,又有罗马建筑的雄浑典雅。
  宽阔的内庭中央有着线条精美的大理石壁炉,壁炉上方悬挂的不是油画,而是镂雕有古罗马英雄人物的机械钟。
  每到正午时分,这个精美绝伦的壁钟,就会缓缓拉开黄金钟面下的红色舞台幕帘,推出六个身穿金铠甲的栩栩如生的罗马人偶。
  它们在不断旋转的黄铜齿轮上,上演着惊心动魄的特洛伊之战,晏子殊觉得非常惊喜,但可惜他只见过一次,因为大部分时间他都待在病房里。
  壁炉前方是花纹华丽的十七世纪的波罗涅兹地毯和成套的抛光彩绘法式家具,清香沁人的Pat Austin蔷薇摆放在象牙琴键的胡桃木雕三角钢琴上。
  内庭的二楼以上,四面都是围有桃花心木栏杆的罗马式回廊,通往庄园的各个房间。
  那日,第一次被卡埃尔迪夫带出病房时,晏子殊就惊讶于这里的古老和美丽,这是一种即便时光流逝也无法湮灭的美,还因此有感而发:“兰斯,假若你有建筑师朋友,看到这样的房子,他(她)该有多开心。”
  “是啊。”
  卡埃尔迪夫轻点头,没有告诉晏子殊,大约六七年前,他在巴黎是有一个学校欧洲古建筑艺术的女伴,她对卡埃尔迪夫家族名下的各种豪宅,简直是如痴如醉,还为此写了一篇论文。
  当然,卡埃尔迪夫不会蠢到吧自己过去的情史“招供”出来,他顺着这个话题,给晏子殊讲解起这栋房子的历史,比如这座庄园建于一八八五年,原本是躲避欧洲的寒冬用的,建筑师是一位生活在英国的法国人,并不是很有名,因为他不到三十岁就去世了,唯一留下作品大概就是这栋孤立在加勒比海岛屿上的莱昂庄园。
  而吧庄园部分房间改建成家族私人医院的,是前任公爵兰格斯特。
  卡埃尔迪夫还告诉晏子殊:“我的父亲一点也不喜欢这里,他觉得这栋房子的装饰不伦不类,所以即便改建成医院或者赌场也没关系,可我母亲喜欢,他们还为此吵过一架。”
  “你呢?”晏子殊问,很惊讶卡埃尔迪夫主动谈起父母的事情。
  “没什么感觉,不过,我更喜欢海滩边上的那栋。”
  “海滩边?”
  “嗯,等你好一些,我会带你去那里住。”
  卡埃尔迪夫觉得开阔的海洋视野和明亮现代的建筑风格,会更讨晏子殊的欢心:“那里有泳池和码头,也有水上飞机和垂钓场所,你会喜欢的。”
  “我很期待。”晏子殊莞尔一笑。
  之后,他们便回去了病房。
  ——“打搅了,殿下。”
  正当卡埃尔迪夫收回心神,想把晏子殊推到钢琴那边时,庄园的管家拉蒙·巴奥普走了过来,恭谨地鞠躬:“有位客人在门厅等候,他想要见您。”
  巴奥普没说明是什么人以及什么事,但卡埃尔迪夫似乎了然于胸,轻轻点了点头:“让他去二楼书房吧,我一会儿过去。”
  “是。”管家再度鞠躬,然后转身走开了。
  “对不起,子殊,我约的客人,但他来早了。”卡埃尔迪夫满脸的歉意,“我先送你回房间吧”
  “没关系,你有客人,就去忙吧。”晏子殊抬起头,说,“让‘他们’中的一个送我回去好了。”
  晏子殊指的是伫立卡埃尔迪夫身旁,那几个无时无刻都存在的黑衣保镖。
  “……好吧。”卡埃尔迪夫同意,对其中一个保镖用德语吩咐了几句,后者简直是诚惶诚恐地猛点头,然后走到晏子殊身旁。
  “那么,我先离开一下。午餐时再去病房找你。”卡埃尔迪夫俯身吻了吻晏子殊的脸颊,才在其他保镖的伴随下离开。
  晏子殊轻吁一口气,留下的保镖小心翼翼地推着轮椅,生怕他们的“公爵夫人”有一丝一毫的不适。
  在轮椅快要拐入走廊时,晏子殊突然说道:“请等一下。”
  保镖即刻停下脚步,俯身用英语回应:“您有什么事?”
  “我想欣赏一下这个。”晏子殊伸手指了指身旁门廊的柱子,这根五十公分宽的桃花心木柱子上浮雕着精细生动的古罗马战车,实属罕见。
  “好的。”保镖点头,完全不疑有它。
  就在这时,晏子殊听到头顶二楼回廊的拼花木地板上传来稳健的脚步声,是管家带着客人去书房。为了方便照顾晏子殊,卡埃尔迪夫将他的卧房迁移到南侧病房的隔壁,而书房就从四楼暂移到了二楼西南角的一间会客室。
  当楼上的两个人转过拐角,走向斜对面的会客室时,晏子殊便看见了他们。
  走在管家身后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西服,个子不高,身形瘦削,大概一百七十公分,从晏子殊的位置,无法看清男人的正脸,但可以看到他神色严肃,左手拎着黑色皮革公文箱,箱子上的锁扣是金色的,上方嵌着一枚精致的铜质徽章。
  这个徽章晏子殊非常熟悉——是梵蒂冈城国的标志。
  晏子殊的眉心不禁皱了起来,他特意留下偷窥卡埃尔迪夫的客人,并不是不信任卡埃尔迪夫,而是担心卡埃尔迪夫遇到了什么麻烦。
  尽管卡埃尔迪夫决口未提德雷堡修道院的事,但晏子殊一直都很在意,当卡埃尔迪夫不在病房时,他用笔记本电脑在网路上仔细搜索了修道院的历史背景和新闻,发现一个纽约的天主教会网站转载了匈牙利新闻媒体关于修道院大火的报道,并且将它翻译成了英语。
  让晏子殊惊讶的是,匈牙利的主流媒体仅用一个“焚香点燃布幔引发的不幸意外”来报道这场几乎烧毁了整座修道院的大火。
  无论是激烈的枪战、爆炸还是那藏有十多吨金砖的秘密墓窖,报纸上都只字未提。
  似乎这真的只是一个意外,和黑手党、卡埃尔迪夫家族、教会等统统都没有干系。
  而寥寥数语的描述中,圣徒会这个名词也第一次出现在晏子殊的眼中。
  根据 电子图书馆的档案记录,这是一个非常古老的宗教学者团体,而匈牙利边境的德雷堡修道院最初就是由圣徒会建造的,并且作为收留流浪学者的宗教学校在中世纪发扬光大。
  为证明世界万物皆是上帝创造的奇迹,他们大力发展包括炼金术在内的古代学术,而且也得到当时的天主教会和匈牙利国王的全力支持。
  他们既是僧侣又是“科学家”,同时也是哲学家,撰写出《君主论》的尼可罗·马基亚维利据说就曾是圣徒会的一员。
  在鼎盛时期,圣徒会拥有十九座宗教学校和近万的追随者。
  这也是为什么,晏子殊会在天主教修道院的墓室地砖上看到炼金术的标志符号。
  但是,大约在十八世纪后,随着近代科学的飞速发展,以及天主教内部的斗争分裂,圣徒会的地位也急转直下,没多久他们的努力以及他们的成就便被历史遗忘。
  如今,圣徒会虽然仍存在着,但成员很少,仅六七百人,分散在意大利、法国、德国、梵蒂冈的圣徒会修道院和天主教教会学校里。
  他们之中超过一半的成员已是六七十岁的高龄。且每个成员的姓名、照片、神职、工作履历都能在天主教会的官方资料里查找到。
  其中最有名望、居于领导地位的核心成员是十九位,他们分别是法国奥尔良的教区主教、梵蒂冈神学院的教授以及研究《圣经》《欧洲宗教历史》的神学家等等。
  圣徒会成员不仅在互联网上公开他们的联系方式,还建立了英语和意大利语的公共主页,不定期发布一些他们关于神学、古欧洲宗教历史的研究报告,以及把梵蒂冈图书馆的拉丁语经文翻译成英语,积极和年轻的天主教信徒交流。
  晏子殊很耐心地查阅了他们所有人的资料,包括社会保障号码、出入境记录、学历证书等等。这些人知识渊博,受人尊敬,且一辈子遵纪守法,连一张交通罚单都没有。
  而德雷堡修道院的管理者——德高望重的塞缪尔·巴瑞特红衣主教,在三个月前的梵蒂冈《罗马观察报》上登有他的讣告:因脑动脉瘤突然破裂导致大出血,八十九岁的塞缪尔·巴瑞特主教在佛罗伦萨的圣母医院内不幸病逝。
  也就是说,晏子殊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修道院(圣徒会)的僧侣与帕西诺勾结,在匈牙利边境做着走私和洗黑钱的生意,尤其帕西诺在逃走前有意毁灭证据,让那场大火烧尽了一切。
  不过刻意施压,让匈牙利政府和记者,无法深入追究修道院大火真相的人,晏子殊想应该是卡埃尔迪夫。
  因为修道院曾经发生枪战以及爆炸的事情一旦曝光,CIA、M16等情报组织没多久就会从中挖掘出真相。
  紧接着铺天盖地的疑问便会产生,而第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帕西诺要绑架、囚禁一个国际刑警?
  但是,罗马教廷能接受这仅是“一个意外”的解释吗?
  晏子殊为此担忧不已,可即便他冲到教皇面前,说自己知道事情的真相,卡埃尔迪夫是为了救他而袭击德雷堡修道院,教皇陛下就会相信他吗?
  ——不会。
  教皇不仅不会相信他,甚至都不会见他,因为他可是在控诉天主教会的修道院与俄罗斯黑手党勾结牟利,还绑架警察。
  这样重磅的丑闻,在没有确凿证据下,教皇根本不可能承认。
  此外,他冲动的说辞很可能不仅没有帮助到卡埃尔迪夫,反而令黑市的流言蜚语有了切实可信的来源。
  晏子殊暗暗叹息,收回视线,请保镖将自己送回病房。
  “好的。”保镖点头,立刻推动轮椅。
  铺着华美古董地毯的长廊掩盖了皮鞋声和轮椅滚动的声响,四周安静极了,竟让晏子殊回想起了修道院中,那间软禁他的灰暗囚室。
  轻轻闭了一下眼,晏子殊把这个画面驱逐出脑海,但是握着轮椅扶手的指尖却仿佛感受到了木床的粗糙,和修道院墙壁的潮湿冰冷。
  ——他是绝对不会饶恕帕西诺的!但是,他也不会像以前那样,被无法抑制的怒火蒙蔽了理智,靠杀戮解决问题。他要考虑到其他被帕西诺伤害的人,那些不幸被拐卖的战地儿童,也要考虑到国际刑警组织的名誉、立场。
  还有,卡埃尔迪夫。
  晏子殊不想自己一时鲁莽,成为卡埃尔迪夫的负累。他需要小心谨慎、全神贯注,尤其要全力破解帕西诺的机密档案。
  昨日傍晚,晏子殊和利夫·雷德曼用卫星电话联络过,不论是语音加密、防窃听的卫星电话,还是任何型号的笔记本电脑,只要晏子殊开口,卡埃尔迪夫都会拿给他。
  ——“你在做什么?”这样的话,卡埃尔迪夫一句也没问过,他只担心晏子殊刚开始好转,就忙于工作,会不利于康复。
  晏子殊也知道自己不能过于“拼命”,所以他和雷德曼,只在密码破译有进展的时候联络,只是,昨日的谈话让晏子殊明白到,任何事情都不会像他想象的那样简单。
  ①德国啤酒品牌。
  ②全球限量12瓶的苏格兰顶级威士忌,属于酒中的奢侈品。


第七章 双重密码
  ——“没有办法继续解密?为什么?”
  破解两千一百六十个档案夹的开启密码,对雷德曼来说就像打开冰箱柜门那样容易,因为不论是英语、意大利语、俄文字母、数字还是特殊符号的密码,都可以用黑客程序来进行针对性的暴力破解。
  雷德曼十岁时就编写过这样的程序,而在国际刑警总部工作后,他每天都在和加密、解密、防止黑客入侵打交道。所以仅用了三天,雷德曼就破解了全部文件夹的开启密码,还把文件夹的名字从俄语翻译成了英语。
  晏子殊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雷德曼还懂俄语,雷德曼坦言当年他苦学俄语是为了追求一个迷人的俄罗斯女孩,可惜那个女孩最后还是和她的父母一起搬走了。
  晏子殊问当年是几岁,雷德曼笑着说:“六岁。”然后接着又说:“晏警官,我刚报读了汉语在线课程,我在学习书法,还有,我终于会用两根筷子吃饭了……”
  晏子殊挂断了电话。
  虽然旗开得胜,但是想要阅读到文件的内容却很难,显然帕西诺也清楚加密的文件夹是很容易被警察破解的,所以他在文件内容上做了手脚。特别是电子账本、花名册、邮件通信记录等等重要的信息。
  当雷德曼打开一个名为“四十九号交易”的文件时,他看到的是一份再正常不过的商业地产的俄语考察报告,在谷歌地图上这个地址也确实存在,是一栋位于圣彼得堡郊区的二十层废弃商业大楼。
  乍看这份调查报告似乎没有任何问题,可假若其他所有的交易文件统统都是类似的内容,就太奇怪了。
  显然,这些文件被用特殊的程序加了密,换种说法,就是用正常的内容来掩盖真实的情报,这样的做法并不罕见,就像黑客会把木马病毒伪装成最常见的计算器程序或者圣诞卡片。
  但帕西诺隐藏的内容不是病毒程序而是文字、账本记录等,雷德曼想到了将所有字母和数字重新排列组合、拼凑正确单词的方法,但是这需要花很多时间去测试,还需要庞大的词组库,起码一年,除非他调用ICPO总局里的资源,可是这样做,他就必须向局里解释,他在破解什么情报,以及情报的获取渠道。
  他也没办法在互联网上叫上其他“白帽子①”一起解密,因为全世界的情报局都会对光盘中的内容虎视眈眈,只要有一个人在网上泄露秘密,那立刻会有一队穿着防弹背心,拿着冲锋枪的特种兵,用声光弹把他书房的门炸开。
  “因为我的解密程序无法破解文件的密码算法。”雷德曼沮丧地说。
  “你的意识是,帕西诺有‘密码机’?”晏子殊马上就明白了。
  密码机是一种给明文加密与解密的精细设备,二十世纪初,密码机普遍是机械结构,不仅笨重,而且容易被破解,现在的密码机则拥有极高的安全性,尺寸也更加迷你,有的如同USB盘,可随身携带,且拥有类似防火墙的护盾程序,很难被病毒入侵或破解。
  “是的。”雷德曼回答,“我只有编写更复杂的解密程序去攻克它,或者,等上个一年半载,让计算机还原出文字在加密前的顺序或含义。”
  雷德曼顿了顿说:“但是,我不能保证计算机一定能够将它们还原。”
  晏子殊浓眉紧锁,陷入了沉默。他在努力回想帕西诺身上是否携带有“密码机”,在灌醉帕西诺时,他仔细搜查了他口袋里的一切物品,除了金库钥匙、信用卡、现金以及疑似某个高级俱乐部的会员卡之外,他并没有找到可以的“微型智能设备”。
  在地下金库中,晏子殊也没有看到电脑主机的USB端口上连接着密码机,这太奇怪了,如此重要的东西帕西诺却没有带在身边,实在不像是他会做的事!
  “晏警官,有件事我一直想问。”
  片刻的沉默后,雷德曼突然说道:“为什么你就相信,我不是潜伏在总部的俄罗斯黑手党间谍,把光盘交给我呢?”
  “因为我调查过你。”晏子殊十分平静地回答,“我让组员监视了你一年多。你用总部的服务器寄送和接收的每一封邮件,我的电脑里都存有副本。你在纽约、里昂购买的公寓,你每周五都会去光顾的夜店,还有,你的家人和你在LOL①的‘战友’,我都知道。”
  “什么?!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雷德曼在电话里惊叫,他完全没察觉到自己被人跟踪监视了那么长时间!
  “让你知道了,怎么叫作‘秘密调查’?”晏子殊反问。
  “可是!这也太……”雷德曼还以为晏子殊是绝对相信他的人品呢,哭丧着脸说,“太让我伤心了。”
  “我监视的人不止你一个。”晏子殊说,“有前车之鉴,所以我必须谨慎一点,特别是……”主动接近我的人。
  “什么?”
  “没什么,总之,如果你是黑手党卧底,那帕西诺就该哭了。”
  “什么意思!晏警官,我可是受过专业特工培训的计算机专家!”
  “那就快点想办法,破解帕西诺的密码。”晏子殊一句话堵了回去。
  “为什么我会喜欢上你这样的人!一点都不温柔!”雷德曼抱怨着,不过,他还不敢对晏子殊直接说出来,虽然部门不同,但这可是他的上司,所以他说的是俄语,但是他说话的语气,足以让晏子殊明白他的怨气了。
  “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晏子殊只说了这么一句。
  “哎?”
  “我知道我要你做的事,让你承受了很大的风险,我不会告诉别人,是你帮我破解光盘的密码。如果将来奎因局长追究起来,所有的责任都在我。不管是内部调查,还是被开除,我都会承担。”
  “您突然这样说……”
  雷德曼当然知道自己做的事,一旦被局里发现,可能会被炒鱿鱼,但是他想要这么做。一来,他相信晏子殊说的ICPO里有俄罗斯黑手党的卧底,或者说双面间谍,只是他们查不到那个人是谁。
  在ICPO里工作的警察和情报员太多了,他们不仅来自世界各国的中心局,还经常流动。
  其次,万一光盘中的内容被情报局不慎泄露(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俄罗斯联邦安全局肯定会要求ICPO交出帕西诺的罪证,并且不能保留有副本,因为这是——俄罗斯的“家事”,就和上次的军火走私案结局相同。
  再次,FBI和CIA一定会想方设法窃取或者逼迫俄罗斯安全局公开光盘内容,因为帕西诺一年之中的一半时间都待在美国,并且在美国投资连锁酒店、高级俱乐部等等。
  最后,这件事不仅会在各情报局丢下一颗重磅炸弹,一旦那些犯罪分子发现警察已经知晓他们的走私路线和据点,他们会连夜逃跑、转移阵地,藏匿证据。
  黑市枪支、毒品、违禁药物也许可以再次隐藏起来,但女人和孩子就太惹眼了,为了自保,人贩会用枪把她们统统赶进海里,造成难民渡海遇溺的假象,毁尸灭迹。
  所以在他们调查出帕西诺的光盘里拥有什么犯罪证据前,晏子殊选择“先秘密调查,再上报局长,采取突袭和营救行动”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只是晏子殊这么做,在旁人看来就是过于自大,纯粹是个人英雄主义,但雷德曼理解晏子殊。有些事情必须越少人去做,才越安全,多一个人参与都可能令计划土崩瓦解。
  同样的,作为唯一的负责人,假若俄罗斯和美国那些受惠于帕西诺家族黑金的政客资料也在光盘里,晏子殊承担可是,随时可能被人暗杀的风险。
  “无论如何,我承诺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晏子殊接着说,语气温和而坚定,“我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你的性命。”
  “既然这样,”雷德曼兴致勃勃地说,“就从和我约会开始好吗?您不是答应和我一起吃饭吗?晏警官,您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知道你在住院,可是里昂的医院也——”
  “嘟——”
  晏子殊按下结束通话的按钮,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叹了口气。
  其实,在用电脑联系利夫·雷德曼之前,他一直在犹豫这样做正确吗?晏子殊不想让雷德曼去冒这个险,可是又没有别的办法。
  他迫切需要一个计算机专家帮忙,而且必须是他可以信任的。
  ——“帕西诺有密码机吗?”
  晏子殊在心里喃喃自语,从昨天傍晚到今天,他一直都烦恼着这件事,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清原因,是他在进入地下金库后遗漏了什么细节?还是“密码机”是被帕西诺藏在了苏莱曼号上的保险柜暗格里?随着沉船已经没入大西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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