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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迷不悟_不轻微-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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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心意徐呈杰会懂,因为他也是一样,一旦爱上,就注定执迷不悟。
  假期第一天,晚上按照惯例,徐呈杰回到父母家配两位老人吃饭。
  进门的时候徐母坐在沙发上向他看过来,说:“回来了。”
  徐呈杰换鞋的动作一顿,往常徐母见他进门只会起身走来迎他,数十年如一日,今天却有些反常。
  他说:“我回来了,今天有事想跟爸妈说。”
  徐呈杰和张元先回到他的住处,而后徐呈杰开自己的车回了父母家,离开的时候张元走过来吻他,他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勾住对方的脖子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徐呈杰放下东西在徐母身旁的单人沙发坐下,腰间仿佛依旧残留着张元手臂紧迫的力度。
  徐母说:“是你偷偷拿走了那块玉的事情,还是瞒了我们十多年的事情啊?”
  徐呈杰猝不及防被母亲抢了先手,愣在原处,徐父解开围裙从厨房出来,对徐母说:“你不要语气这样咄咄逼人嘛,小杰都被你吓住了。”
  徐呈杰呼出一口气,说:“对,它们是同一件事,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爸妈早就……”
  徐母埋怨地瞪徐父一眼,说:“你就喜欢拆我台了是吧。”
  徐呈杰静静注视着徐母,徐母到底忍不住叹了口气,说:“好了,你还当自己瞒得很好吗。”
  设想过的说辞全都被堵了回去,徐呈杰沉默了片刻,问:“那爸妈的态度是……”
  徐母直接不说话了,徐父坐在她身边,拍拍她的手,看着徐呈杰温和地笑了笑。
  徐父说:“知道你紧张,我们也很不安,不要把今天你回家来当做是一场谈判,十多年过来我们早有心理准备,今天你想说什么,尽管慢慢说就好。”
  进家门不过十分钟,脚下悬崖自动填平成为坦途,原本的深谷告诉他不要慌张,这并不是挑战,而是旅程,尽管向着前方行进,如果累了就停下脚步,这里不会有艰难坎坷,也不会有考验试炼。
  徐呈杰静默几秒,望向他的父亲,说:“爸妈知道我今天会向你们摊牌吗?”
  徐母说:“老徐教授猜的,前几天生日,你拿走那块玉,拦住我没让我问你;今天下午看见你们,回来连忙给我做思想工作,两位徐教授都觉得我很难对付是吧?”
  徐父说:“温女士这样enlightened,我不过是把你的想法表达出来而已。”
  徐呈杰于是再度沉默了。
  徐父徐母初次发现不对劲的苗头是在徐呈杰大二的时候,他突然提交申请考试转入本硕实验班,徐呈杰向来目标明确,中途修改计划不可能没有原因。
  这个原因徐父徐母在两个月后找到了,换了班级之后徐呈杰的课程时间与张元错开,一天徐母从外院教学楼出来经过体育场,看见了站在体育场外的徐呈杰,这个时候他应该刚刚下课,步行从文院教学楼到运动场是有一段距离的。
  场内是文学院与建筑学院的篮球赛,徐呈杰单手捧着书,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那样的目光让徐母心中一跳,顺着徐呈杰的视线望过去,她看见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相貌英俊略显锋锐,笑起来却很温和,这个男生见到她会笑着礼貌问好,因而徐呈杰的三个室友当中,徐母对他印象最深。
  这是与她的儿子截然不同的一个人,他叫张元。
  而这个人即使在两人纷纷从本校毕业后也没有降低过自己在徐父徐母面前的存在感,两位父母一面观察张元的表现,一面观察徐呈杰在两人提及张元时的神情,年轻人总是在人前做得周到,面对彼此打起十二分的精力穿上伪装举重若轻,却不知退到自以为安全的角落时,早已在不经意中露出了破绽。
  “感情怎么掩盖得住。”徐母说,“你们自以为瞒天过海,在外人看来根本就是破绽百出。”
  徐呈杰说:“谢谢爸爸妈妈,我和张元互相认定彼此作为共度一生的那个人,决心十年未变,今后也不会改变。”
  看破不说破是徐父徐母的底线,他们尊重孩子的决定,这些年观察下来,也无法否认两个年轻人对彼此的感情,但是年轻人没有看破,他们绝对不会挑明,纵然徐母如徐父所说开明,她的心里依旧潜藏着一丝其他的想法。
  而如今张元两人中间这层纱烟消云散,他们也不会在途中划出一条滔天大河。
  大多数时候,作为父母给予孩子的应当是适当的支持,而不是一味的阻拦。
  徐母想到了下午隔着一条街看见徐呈杰和张元在一起时的场景,两人并肩而行,却都注意着对方,一人放慢脚步,另一人就立刻侧身转向他身前,英俊的男人垂眼说话时周身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温柔,与温润的男人迎向对方视线时的轻快,形成只属于这两个人的圆融而和谐的氛围。
  这样的氛围属于从身到心的契合,徐呈杰取出订婚戒指重新戴在手上,徐父静静地看着这个过程,神情温和而包容,徐母说:“找个合适的时间,和张元一起过来,这些年他以同学的名义上门问候,从今往后应该换个身份了。”
  徐呈杰抿了抿唇,起身坐到徐母身边,倾身过去轻轻地抱了抱自己的母亲:“谢谢妈妈。”徐父在一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谢谢爸爸。”
  徐母笑了一下,说:“跟他说,下次来外院开会不必把玉观音取下来了,学校里总会遇到,他戴着很好。”
  徐呈杰帮父亲洗完碗回到自己卧室,手机里有两条张元的消息,时间是二十分钟前,按往常走向来计算,正好是徐呈杰在家吃完饭的时间。
  张元:'图片'
  张元:你和我都没有合照…
  图片是韩凇和徐呈杰的自拍合照,后面短短八个字仿佛在徐呈杰眼前勾勒出了一张略带委屈的脸,徐呈杰想象着这样的神情出现在张元脸上,忍不住笑了一下。
  张元坐在沙发上,开着身边的落地灯正在看书,放在沙发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古:有的。
  古:'图片'
  古:'图片'
  张元眼神柔和下来,点开图片,背景是一张整齐的书桌,摊开的相册翻到第一页,仅有的两张照片四角卡着尺寸适当的角贴,妥帖而细致地保存着。
  两张照片的时间间隔较长,第一张是张元本科毕业时的场景,徐呈杰作为原先班级的班长被邀请一起拍摄毕业照,班上的同学抓拍到的画面。
  文学院教学楼前绿荫成片,六月阳光正烈,色调鲜活得就如同画面中两人还未来得及褪去的青春,背景是嘈杂的人影,张元小臂上搭着还没换上的学士服,一手将学士帽虚虚地搭在徐呈杰头顶上方,而白色衬衫的青年面色沉静地转眼看去,眼神中却藏着异样的温柔。
  张元:我怎么不知道第一张。
  古:班上的毕业相册是我负责制作的,所有人的照片都汇总到我这里。
  第二张的时间是上个月末,张元看了一眼画面背景,应该是到达小镇的那天晚上,他和徐呈杰出门时被拍到的画面,面馆门外有两级阶梯,张元站在阶梯下方侧身回首望向正踩在阶梯上的徐呈杰,而徐呈杰朝镜头看过来,面上有显而易见的讶异。
  张元看了看照片里自己的神情,忍不住叹息,不怪连吴海都能看出来,而拍下这张照片的人也不做第二人想了。
  张元:能留下毕业时和你的两人合照,我现在很高兴。
  徐呈杰摸了摸那张照片,轻轻合上相册,靠在桌边看着屏幕,笑了一下。
  古:没有关系,只有我们的合照以后还会有很多。
  张母和大嫂到来的时候,是假期第三天的傍晚。
  和徐呈杰两人确定关系之后,张元曾提出让徐呈杰搬过来,但考虑到张母和大嫂来时住下,徐呈杰把时间放到了假期之后。
  因此假期之前张元几乎每天都留宿徐呈杰家,从主人到室内空间,处处都留下了他的痕迹。
  徐呈杰那时看着放在矮桌上紧邻中国古代文学史教材的语言学教程,心里仿佛只需要这么一个小小的场景就能够满足,他再度感受到了从一个人变成两个人的真切现实。
  现在他看着充满张元生活痕迹和气息的空间,已经抑制不住想要让自己融入进来。
  张元的住处是一套顶楼的小跃层,近两天让人整理过,沙发旁摊开的书本和散落的资料都被归置整齐,电视开着,徐呈杰走过去把声音调小了些,直起身来的时候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紧张。
  不知道如果当时坚持和张元一起去的话,情况会不会更好一点,张元没有让他同行,是担心他太过紧张,不过两人都忽视了等待之中逐渐累积的不安,徐呈杰呼出一口气,他不容易紧张,紧张对于他而言是源于自身的不自信,他向来目标明确尽善尽美,能够让他怀疑自己生出不安的源头,只有张元。
  目光随意扫视一周,不知怎么就注意到放在一旁整理好的资料最上方的那个表格,徐呈杰过去拿起来看了一眼,是一张吴方言声调对照表。
  声调,通俗来说,包括现代汉语普通话中的一到四声、古代汉语中的平上去入,每一个声调都有调值,用数字表示,表现声调的升降及长短的变化,例如现代汉语普通话中第三声的调值为214,先降后升,称为降升调。
  这是每个中文系学生都会学到的知识,对于语言学来说只能够算是刚刚入门。而张元的研究领域是吴方言,南方方言较北方方言要复杂不少,声调种类远不止四种,调值也会有变化。
  徐呈杰对这方面不很感冒,即便有音韵学基础、在学科研究中也无法彻底撇开联系,他也只是掌握这部分知识而已。
  这张表列出了不少例字在吴方言各地区所属调类及调值,徐呈杰扫了一眼准备放下,算算时间张母和大嫂应该要到了,他的视线偏移了一下,然后看到一个字。
  例字:古;地区:苏州;调类:上声;调值:52。
  徐呈杰盯着那一列看了片刻,把表格放了回去。
  张元随张母和大嫂进了电梯,手机提醒来了消息。张母装作不经意地往这边看过来,大嫂站在张母身侧,略带无奈。
  古:如果无关我的专业,那么你的呢?
  张元说:“程小姐……”
  张母:“嗯?怎么了?”
  张元说:“眼神劳驾收一收了,被这么赤`裸裸地注视着您的宝贝儿子也会害羞的。”
  张母嘟囔道:“我不看我不看。”
  顿了顿又道:“我说你还是得向你大哥学习学习,他和你大嫂成天在我跟前多自然啊,你就是太嫩。”
  张家大嫂江尘:“……妈。”
  “没见过可劲埋汰自家孩子的啊。”张元说,“大嫂你快说说她。”
  张母说:“你倒是快回消息啊,跟我这瞎扯有什么意思的,你快点的,不然我给小梁电话了。”
  张元随口说:“可算给您找着把柄了吧,能喘好多天呢。”
  一边低头回了一句:这个问题我比较希望留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和你进行详细讨论
  小梁是张父手下的一个经理,这回张母和大嫂过来本来没准备住在张元这儿,让小梁给安排住处,结果后来张元一句话把张母说服了。
  张元说:“您跟大嫂住我那儿,我晚上才有借口住呈杰那儿啊。”
  张母一想,是这么个道理,拍板同意了,这会倒成了威胁自家儿子的手段,让张元和江尘哭笑不得。
  张元回复完关了屏幕,眼尖的张母还是瞄到只言片语,出电梯的时候摇摇头叹道:“你们老张家还真是一脉相承的……”
  说着那边徐呈杰正开了门,抬眼望过来。
  “程阿姨,小尘姐。”
  张母止住话头,立刻换上一副表情笑吟吟地迎了上去,握住了徐呈杰的手。
  “小杰,好久不见,上回来听说你去北京了,我还怪可惜的。”张母说着对着人细细看了看,说,“可算是长了些肉了,原先瘦得让人看了心疼,现如今精神多了,真不错。”
  张元在后面忍着没笑,身后大嫂江尘的表情有些惨不忍睹,门里边徐呈杰反应慢了半拍,僵着嘴角笑了一下,说:“心宽体胖,就是这么说的了。阿姨快请进门,”他的身体让了一下,说,“小尘姐,东西交给我吧。”
  江尘在张母身后进来,温柔地笑着看他,说:“小杰好久不见,这次该有机会交流一番了。”
  江尘精于茶道,往年和徐呈杰几次见面却仅限口头的交流,两人都颇为遗憾。
  张元落在最后,经过他的时候接过他手上的东西,顺势在他腰上摸了一把,被徐呈杰皱眉瞪了一眼,轻轻拍开。
  “先生真棒。”张元在他耳边轻轻地用气声说,直起身来的时候眼中满是笑意。
  张母轻车熟路,休整片刻下楼的时候在转角处瞥见自己小儿子把徐教授堵在墙边轻吻,反手拉住江尘,婆媳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欣慰和揶揄。
  徐呈杰听见脚步声迎过来,面上还泛着一层薄薄的红晕,始作俑者在身后悠然自得地盛着汤,徐呈杰装作没有看见两位女士眼中的兴味,自然地请张母和江尘入座,被张母直接拉住坐在自己身边,江尘则轻轻按了按他的肩膀,径直走向流理台。
  徐呈杰坐在张母身边,看向她,说:“程阿姨……”
  张母笑笑说:“你别忙,我这趟可是专程来看你的,就坐着,让我好好看看,陪我聊聊天,想说什么想问什么,都尽管说尽管问,操心的有小四儿呢。”
  徐呈杰看着张母说:“……您就不问我?”
  张母狡黠一笑,凑近了一些,对着徐呈杰悄声道:“偷偷告诉你,我也爱甜食,小四儿说你爱吃年轮蛋糕,二嫂回国前替你备着了,他们不准我吃,不过我悄悄替你尝过了,味道不错。”
  徐呈杰一时无言,他握住张母的手,中年妇人的手柔软而温暖,他想起温教授,看向张母的眼神中就多了几分无奈。
  徐呈杰缓声说:“我明白了,您血压偏高,本该注意着的;爱吃倒不必忍着,我们听医生嘱咐,放心地吃,这不是更好吗。”
  张母笑眯眯道:“知道啦,你说了,我就听你的。”她反握住徐呈杰的手,说:“真是个好孩子。”
  徐呈杰对上张母的视线,那里面只是单纯的慈祥和喜爱,偶尔出现的一抹狡黠使她多出似乎只属于少女的灵动,却又不显得造作,反而确有几分可爱,让人不由自主想要温柔对待。
  张元盛了汤出来,放在张母面前,站在徐呈杰身后道:“您说的我们可都听见了,下回您要再被张先生捉住偷偷吃甜品,就给呈杰电话,您听我家徐教授的,就让我家徐教授来教育您。”
  张母不高兴了,她搭着眉幽怨地看向徐呈杰,徐呈杰正想说些什么,就被张元挡住了视线。
  “哪儿有您这样的啊。”张元说,“撒娇耍赖一切概不受理啊,回头找您家老张去,这是我的。”
  张母嘟囔说:“看看,你这还醋上了,有什么关系的,小杰是关心我。”
  徐呈杰看着张母,有些好笑了,他问张元:“什么你的我的,你想说什么啊?”
  “嗯?”张元笑看徐呈杰,示意了张母和大嫂江尘。
  他说:“二位都有自家老张了,我是你家的,可不能混了。”
  徐呈杰的耳根霎时间红了,他望向张母,就发现江尘站在张母身后,两人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和张元,江尘对张母说:“您看见啦,可不能乱来了。”
  满面热气蒸腾地吃完饭,张母还是没让徐呈杰离开自己身边,她上楼进了书房,徐呈杰便跟随她身后进了门。
  按照张母的吩咐掩上门,她取出一份文件,徐呈杰距离张母一步远,没有关注那文件是什么,只静静地将目光落在她面上。
  张母回过头看他,笑吟吟地招手:“小杰过来。”
  徐呈杰应声过去,张母小声道:“你是不是应该改口啦。”
  徐呈杰一愣:“我……”
  张母低声说:“迟早都是要叫的嘛,我和大嫂过来,就是抢先一步。”张母轻轻一笑,说,“我等它好长时间了,我们早已经把你看作自己的孩子,只不过一直以来给小四儿拦着,不让我们做得太过了,这些年也没能多见你几面。”
  徐呈杰说:“我和张元的事情……”
  张母说:“你们一直陪在彼此身边,已经是十分美好的过程了;结局是好的就好了,不是吗?”
  徐呈杰:“您说得对,谢谢……”他抿了抿唇,轻轻笑了一下,“谢谢妈妈。”
  张母怔了一下,然后缓缓笑开。
  “好,好。”中年妇人妆容精致,此时眼眶却悄然红了一圈,徐呈杰倾身过去轻轻地拥住他的第二位母亲,张母拍了拍他的后背,说,“好孩子,妈妈送给你一份礼物。”
  张母把他按在椅子上坐下,回身拿过那份文件,放在徐呈杰面前。
  徐呈杰不明所以地接过,打开看见标题,立刻抬眼望向张母。
  “这是……”徐呈杰想说这有些超出了他的预想,一旁的张母微微一笑,看着他点了点头,替他补完了后面的半句。
  “股份赠予协议。”
  何止是有些超出了他的预想,他根本想都没有想过有一天竟然会面对这样的情况,张母笑眯眯地解释道:“这是爸爸妈妈的心意,是家里孩子应有的一份,小杰无需顾虑太多,大嫂、二嫂和三姐夫他们都是一样的,我家张先生知道我来看你,”她特意加重了“我家”两个字的读音,满是打趣地看着徐呈杰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说,“就把一切安排好了,小杰现在只要签下自己的名字就好啦。”
  徐呈杰心情复杂地在张母的鼓励中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张元的长相有七分遗传自母亲,张母的五官美得英气而张扬,年轻时应该是个锋芒毕露的角色,可是她如今温和笑着看向徐呈杰,却只能让他感受到来自长辈真切的疼爱和关心。
  张元说过的话没有一丝水分,张母真心的喜欢着徐呈杰,而张母的话毫不夸张,她已经诚恳地将徐呈杰当做自己的孩子,没有半点掺假。
  至于张元兄姐的善意,则由江尘完完整整地传达到徐呈杰心里。
  江尘笑着说:“妈妈最大,她占先手,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徐呈杰看着她,江尘五官柔婉,长相是标准的美人,气质却并非传统的沉静娴雅,一双眸子神光湛然,通身是利落地自成一派的优雅,易使人心生向往。
  徐呈杰想了想,说:“大嫂。”
  江尘满意地点点头,说:“都是自家人,礼物必定少不了。我前些时候得了些茶,很不错,连同当年和你提到的茶具一起让人送了过来。这两天找个时间,我们交流交流。”
  徐呈杰说:“大嫂不嫌弃我班门弄斧就好。”
  晚上张元说是送徐呈杰出门,结果在张母和江尘满含深意的眼神中死皮赖脸地蹭上了徐呈杰的车,一路随他回了家。
  徐呈杰说:“妈妈和大嫂还在家里呢。”
  张元“嘿嘿”地笑了起来。
  徐呈杰:“……”
  徐呈杰说:“做什么笑成这样?”
  张元说:“也没什么,就是听见你叫’妈妈’,控制不住地开心。”
  徐呈杰瞥他一眼,说:“那你当心别笑傻了。”自己下了车。
  张元亦步亦趋地跟着,说:“你也看见了她俩恨不得我快走的模样,徐教授,你要不收留我,我可就无家可归了。”
  电梯上到一层,门打开,进来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一脸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们两个。
  张元尽职尽责地满面愁容。
  徐呈杰:“……”
  女人带着孩子中途下了电梯,门合上的时候两人听见孩子说:“妈妈,那个叔叔像爸爸一样没有人要了……”
  张元差点没忍住笑出来,继续可怜兮兮地看着徐呈杰:“徐教授您看看……”
  徐呈杰说:“你打的什么算盘下午都已经亲口说清楚了,现在还装可怜。”
  张元轻轻笑了一下,低声说:“那你要不要我?”
  徐呈杰牙一咬,直接甩上门把人压在门后吻了上去:“有多少要多少。”
  于是张元用实际行动告诉撂下狠话的徐教授他到底能有多少,到后来徐呈杰哑着嗓子连声音里甚至都带上了一分水汽,却还没忘记下午没有得到回答的那个问题。
  “你……还没回答我……”他的双手扶在张元肩上,轻喘了一声,“那个问题……”
  一直注视着他的人神情有片刻的闪烁,然后是一个重重的顶弄。
  徐呈杰的唇边却露出了一丝笑容,他说:“张元。”
  语气既轻又缓,像是落在一团温软的棉絮中,包裹住张元少有的些许不自在。
  “大概就是你想到的那个意思吧。”张元把人放倒,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的神情,“就这样你还取笑我。”
  徐呈杰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而后是眼睛,他看见那双眼睛,那里面清清楚楚地,是浓重的爱意,和因他而生的情`欲。
  “这么说,你到底属于纯情呢,还是应该被叫做所谓的闷骚呢?”徐呈杰淡淡一笑,声音随着身上人的动作已经破碎地不成样子,他说,“你告诉我,我想到的……是什么意思?”
  “是你的意思。”
  指尖拂过脸庞、肩颈,划过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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