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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胎正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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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卸下了伪装的薛言听到这话后;连半点愧疚的表情都欠奉;而是挑了挑眉说:“那又如何?”
“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今天早上才告诉我?”他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林清越,面前的薛言对他来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比起十年前的孤僻偏激;如今的薛言更让人恐惧;因为他已经学会了伪装,学会了让别人卸下防备然后攻略城池。
“林老师,你似乎还没有明白一件事;”薛言悠闲地踱到他身边;俯下身将嘴唇贴近了林清越的耳边;轻声说,“我没有义务向你交代什么。”
灼热的危险气息打在耳边;让林清越如同触电一般猛地推开了几步,后背接触到了墙壁;怒视着薛言说:“你……”
薛言单手撑在林清越的脑袋右侧;微微弯下腰,直视着林清越愤怒的眼神,微微勾起了嘴角,“只有一种方式可以让我完全听命于你,为什么不考虑下?”
“不需要!”
他轻佻的举动和语言让林清越觉得受到了羞辱,他甩开了薛言的手,大步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再次被拒绝的薛言并不恼怒,他看着林清越离去的背影调侃着说道:“林老师,你该检讨一下自己看人的眼光了,黎雪配不上你。”
他的话让林清越浑身一颤,不过只是半秒钟的时间,他就快步走上了电梯,让缓缓关上的电梯门把两人所在的空间一分为二。
黎雪……
曾经的他,想起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是甜的,后来变成了难以下咽的苦涩,如此却是百般滋味萦绕心头,如一团乱麻难分难解。
他不愿相信黎雪会做出这种事,想要当面问问她,却不知去哪寻找她的踪影。
但愿这件事情不会给黎远留下太多心里阴影……
而黎远本人倒没有林清越想象的那么脆弱,他的眼泪已经留在了那个脏污泥泞的夜晚,短暂的脆弱和低沉后,他的精神也随着身体的康复而逐渐恢复了正常。
贺时琛请来的医生非常专业,仅仅一天时间就治好了他的头疼和身体酸软无力的症状,第二天,黎远就能活蹦乱跳到处跑了。他还主动提出要回公司上班,不过被贺时琛拒绝了。
经过这次的事情,黎远与贺时琛之间的关系不再像之前那样剑拔弩张,在黎远的身体还没有恢复的那段时间里,贺时琛像一个慈爱的长辈那样关怀他。虽然他只是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上,静静地看报或者处理公事,但只要黎远稍稍做出不适的表情,他就会及时为他递上热水然后询问他的状况。
从小到大,黎远从未享受过这种待遇,而且对方还是冷硬的贺时琛,他的强势和执着让他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接受这种温情。对于男人之间的感情,黎远一无所知,也不想知道,但他至少明白了一件事,贺时琛没有戏弄他,更没有把这当成一场游戏,而是真的把自己放在了心上。
这是为什么?
黎远不清楚自己身上有什么能够吸引对方的地方,明明贺时琛这样的男人,只要伸手一挥,就有无数的俊男美女蜂拥而上。而他是那么平凡,喜欢过的女孩从不会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
但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回应贺时琛的感情,却心安理得地享受了他对自己的好,所以总觉得亏欠了对方。于是在贺时琛靠近的时候,他没有如同往常那样警觉地避开。
譬如现在,贺时琛用手掌测量着他的体温,两人的脸离得很近,他能够感到迎面吹拂而来的男性气息,这让他坐立不安,手臂上已经起了鸡皮疙瘩。
他没有逃开,黎远强压下心中的不适,承受着贺时琛的靠近。
但脸上的表情泄露了他此刻的真实感受。
贺时琛突然产生了想要逗弄他的想法,他压低了身子,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嘴唇几乎就要贴到了对方的。
就在这一刻,他感到黎远浑身紧绷,但却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就像一头炸了毛的猫,明明难受得抓耳挠腮却只能苦苦压抑本能。
这让他一下子就没了心情,换了个方向来到他耳边说:“你不必如此,我想要的东西,自己会取。”
黎远猛地睁开了眼睛,却只看见了贺时琛离去的背影。放松后的他整个人四肢大敞瘫在了炕上,脑子里似有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他感到两人的关系朝着越来越复杂的方向发展,要遏制这种趋势,唯一的办法就是一刀两断,可惜他知道,选择权和主导权从来都不在他这里。
好在这样的尴尬时光并不算多,大多数时候,贺时琛都不会出现在房间里,黎远猜测他去忙公司里的事了,但当他看到对方满脸的戾气时,心里有了另一种猜测。
想起贺时琛曾经说过的话,黎远心里打了个冷颤。他比任何人都想把令人作呕的周建龙绳之于法,可是黎雪……那毕竟是他的亲人,就算她做出了出卖至亲的事,他也做不到用残忍的手段报复他,最好的方式,大概就是老死不相往来了。而且她还是一个母亲,如果她出了事,靓靓怎么办?尽管他不喜欢那个女孩,但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能明白什么?错的是大人的教育方式。
他决定找贺时琛好好聊聊这事,而且身体已经差不多完全恢复了,他没必要再呆在酒店里。晚上的时候,黎远收拾好东西,静静地等待着贺时琛的到来。
大约8点左右,他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然后就看到了穿着一身黑灰色呢大衣的贺时琛,对方的身上还带着夜晚的寒气,一靠近就让穿着单薄的黎远打了个寒颤。
“贺总,我有话想对你说。”
贺时琛望了他一眼,站在玄关处并没有进屋的意思,“你姐姐想见你。”
黎远心里咯噔一下,惊讶地看着贺时琛说:“她……”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关心已是多余,落井下石又显得太过卑鄙。
“走吧,一会你就见到她了。”贺时琛把带来的大衣递给黎远,示意他穿上跟自己走。
一路上,黎远的心情是忐忑的,72小时后,他将再次见到黎雪,她会是什么样子的?她曾经愧疚过后会过么?
对方留在他脑中的最后印象居然是一个虚伪的笑容,只为了哄骗他喝下那杯加了料的茶。
黑色的卡萨丁如同夜幕中的幻影,疾驰在宽阔的道路上,没过多久就来到了目的地。黎远下车抬头一看,发现这里居然是自己家!
“贺总,这?”一路上他都在出神,没有留意道路,没想到刚回神就到家了。
贺时琛没有告诉他,正是因为黎雪想要回家找值钱的东西跑路,才会被他的人发现,当场堵在了屋里。他不想在黎远伤口上撒盐,本想暗中把黎雪处理掉,又怕黎远将来问起,所以考虑再三还是决定让姐弟俩见个面,把话摊开来说。
林清越的出现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原来他这几天一直在找黎雪的下落,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终于发现了她的踪影,一路尾随她来到了这里。
黎远快速跑上了楼,家门口有两个保镖摸样的人守着,大概是贺时琛的手下,他快步越过他们,刚打开门,就听见了激烈争执的声音——
“清越,你不懂,我不这么做就没法活了,只要黎远一个人就能救我们母女,这不是很划算——”
“黎雪,你还是人吗!”
“啪——”
一记清脆的声音响起,映入黎远眼帘的是黎雪倒下的身影和背对着自己的林清越。
就连林清越也愣住了,他居然打了黎雪,这个曾经被他捧在手心来疼的女人。他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怔怔地退后了两步,然后猛地坐倒在沙发上,掩面颤抖起来——
“为什么,黎雪,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黎远同样感到震惊,他从未见过如此震怒的林哥,在他的印象中,林清越就是一个二十四孝好老公,他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从不违抗,别说打骂了,就是黎雪挨了一顿饿都会心疼无比。
这到底是怎么了,他们黎家到底做了什么孽?在父亲去世后,一切都变了,虽然曾经的生活也算不上温馨和睦,但家这个字对他来说至少是一个安全的避风港,如今却正在上演一场不堪的家庭伦理剧。
最难以接受的当然就是黎雪,她没想到在自己面前一直唯唯诺诺的林清越居然会动手打她。她跪坐在地上,捂着肿起的脸痛哭着,不过在看到黎远时,眼中出现了希望的光芒。
“小远,小远……”她挣扎着站起来奔向弟弟,抓着他的隔壁说,“太好了,你终于来了!”
她的视线越过黎远的肩膀,看到了他身后的贺时琛,周建龙说得果然没错,小远和贺时琛的关系非同一般,只要小远点头答应放过周建龙,那么贺时琛肯定会同意的。
从小到大,黎雪在家中享受的都是公主待遇,事事都要以她为先,小她五岁的弟弟更是如此。她已经习惯了享受家人的付出,确定黎远会为了自己恳求贺时琛。
“小远,你帮我求求他,”她指着贺时琛说道,“让他放过周建龙,没了他我们娘俩怎么办,他的所有资产都被冻结了,我和靓靓住的房子也被查封了,我们没钱了!没钱了!!”
黎远冷冷地看着状似疯癫的黎雪,憔悴和狼狈让她的美丽大打折扣。她的眼中布满了红血丝,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明明是梨花带雨的可怜摸样,却激不起黎远半点同情。
第48章
“小远;小远;你倒是说话啊,我是你姐姐,靓靓是你的外甥女;你不能不管啊!呜呜呜……”黎雪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在周建龙被抓进监狱后;她拥有的一切化为了泡影,别墅被查封;银行卡被冻结;现在的她除了身上那点现金几乎身无分文,短短几天就从贵妇变成了这幅落魄样子;所以才会萌生出回家拿钱的念头,却刚好被守株待兔的贺时琛的人给逮住了。
“所以我就该是被牺牲的那个吗?”
黎远以为,姐姐至少会有那么一丁点觉得对不起自己,可她现在张口说的;全都是周建龙和靓靓;完全没有提到对他的伤害。
心中的最后一盏灯熄灭,黎远心灰意冷,他侧过头,不愿再看她。
“小远,你怎么了?我是你姐姐啊?我知道错了,我对不起你,可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我跟靓靓饿死啊!”自从跟了周建龙,黎雪就辞掉了工作,她已经有整整五年的时间一直闲居在家,根本没有任何社会生存能力,再说了,做惯了富太太的她哪能像一般人那样过朝九晚五的生活?她的人生就该是在充满了香水味的豪华别墅里,享受着常人不敢想象的美食和奢侈生活。
如果她不能让黎远说服贺时琛,那么只能堕入十八层地狱,就连女儿也得跟着自己吃苦。
黎远的沉默不语让她焦急万分,急中生智的她决定直接向贺时琛求救。
“贺先生,您放过建龙吧,他是一时糊涂,再说,他也没对小远做什么啊,您放过他,放过我们一家吧!”
黎远冷笑了一声,抬头的时候与林清越极度失望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贺时琛有些厌恶地看了一眼她放在自己袖子上的手,拂开后走出了门,把空间留给了黎家姐弟和林清越。
“贺先生!贺先生!求求您了,您别走,小远,你在干什么,快去求他啊,你真要眼睁睁看着我死吗?”黎雪奋力地敲门,但大门已经被人从外面反锁,见不到贺时琛,她只能再次向弟弟求助。
当经历过悲痛与绝望后,黎远的神情变得出奇的平静,在他心里,那个牵着他的手过河的黎雪已经死了,如今站在他面前的,不过是一个为了金钱可以牺牲一切的恶俗女人。
他的声音毫无起伏,冷漠到了极点——
“姐,走到这一步,完全是你自己的责任,怪不了他人。真正逼死你的,就是你自己。”
黎雪难以置信地看着曾经对自己千依百顺的两个人,终于意识到自己在他们心里已经不再有任何影响力这个事实。曾经那种只要咳嗽一下就会有人嘘寒问暖的日子早已一去不复返,在周建龙身边的日子虽然让她得到了物质上的满足,但在精神上却如同一片荒漠,饥渴得让人发狂。
“小远,清越……”她的声音带着哀求,泪水再次从脸上滑落。黎雪用双臂环抱住自己,第一次觉得冬日原来是这样寒冷。
她还剩下什么?
当曾经的爱人,唯一的弟弟也离她而去之后?
那她又得到了什么?
纸醉金迷的生活、众人艳羡的眼神?短短几天时间,所有带着流光溢彩的美好事物通通化成了泡影,就像她曾经做过的一个彩色的梦,醒来却只能看见冰冷的天花板。
她哭泣着蹲下身来,觉得全世界都抛弃了她。
客厅里的气氛静谧得可怕,三人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站在父亲和小叔的遗像面前,而另一个则蹲在地上哭泣不止。三个人谁也没有再说话,此刻,无论是指责或者道歉都已经没有意义,选择了歧路的黎雪终于走到了尽头,这才发现,回头的门早已被关上。
客厅的电视机墙上挂着一张照片,那是在黎远初中时候拍的,当时,林清越和黎雪考上了不错的大学,黎远下厨为他们庆祝,结果第一次进厨房的他烧糊了牛肉炒生了花菜,一桌子菜没一个能入口的,他们却围着桌子笑得分外开心。
照片中单纯而开怀的笑容和现在形成了强烈对比,他们再也追不回旧时的美好时光,只留下一声叹息。
沉默了许久后,黎远觉得自己有必要弄清一件事——
“姐,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
黎雪抹了抹眼泪抬头看他,“你说吧。”
“为什么周建龙说要让我帮他生儿子?”
黎雪没有直接回答他,反而把目光投向了林清越,向是在询问着什么,而后者微微摇了摇头,神情带着深深的哀求,林清越在乞求黎雪仅剩的一点仁慈,帮他瞒住那个保守了二十三年的秘密。一直面对着父亲遗像的黎远没有看见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只听见黎雪说了一句:“他想儿子想疯了,无论床上躺的是谁,他都会这么说。”
原来如此,和自己猜测的相去不远。黎远看着遗像中父亲慈爱的笑容,拉出了第一个抽屉,把一个本子递到黎雪面前。
“这是家里的房产证,你拿去吧,原本爸就想把这房子留给你的。”黎巍然病发得十分突然,根本没有来得及立遗嘱,但黎远知道,他早就决定把家里的一切都留给姐姐,因为他怕自己去世后,黎雪会经受不住巨大的生活质量落差而做出出格的事来。
黎巍然此生最遗憾的,就是无法陪伴女儿到老,亲眼看着她结婚生子,一辈子生活无忧,精致得像个公主。同时,他又十分了解这个被他宠大的女儿,知道一旦没有了自己的保护,她那骄纵任性的脾气很难有人能招架得住,林清越也许可以忍受一时,却不一定能忍一时,他只能希望以林家和黎家的关系,不要让女儿受到亏待。
他却没想到,正是自己毫无原则的宠溺害了黎雪,让她的眼中只有自己,从来不顾身边至亲之人的感受,最终玩火自焚,害人终害己。
黎雪颤巍巍地接过了那本薄薄的房产证,抹去泪水赶紧地看向弟弟,“小远,那你、你怎么办?”
“我已经不是小孩了,一个大男人,哪不能住。”一套房子买断了他们之间余下的亲情,他也许此生都不会再看见黎雪,尽管如此,他也不愿再看她一眼。黎远只当心中纯洁美好的姐姐早已死去,面前这个,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
“谢谢,小远,谢谢……”黎雪把房产证捂在胸口,抱住头大哭起来。黎远的宽宏大量终于唤醒了她所剩不多的良知,让她回忆起了自己的所做作为。记忆中的她是那样可怕,为了利益不择手段,变成了她曾经最憎恶的那种人。
“对不起,对不起……”
黎雪重复着这三个字,高傲的她很少对他人道歉,即使犯错的是她自己。可是在这一刻,悔恨让她止不住奔涌的泪水,也止不住对林清越和黎远的歉意。
如果能够重头再来,她一定会珍惜林清越毫无保留的爱,和黎远的仰慕以及尊敬,当她失去了一切后,才明白原来富贵只能让她表面光鲜,真正能陪伴到老的,只有亲情与爱情。
黎雪点上香烛,对着父亲和小叔的遗像拜了三拜,然后转身对林清越说:“清越,我们大概不会再见面了。这一声道歉我欠你太久,请你把我的歉意转达给林叔林婶,我对不起他们,希望他们身体安康,长命百岁。”
然后,她来到了黎远面前,发现这是她第一次正视长大成人的弟弟。由于心虚,之前见面的时候,她都没有敢仔细打量他。如今才发现,原来单薄的少年已经长成了一个英俊优秀的青年,他坚强勇敢,早已不畏惧迎面而来的狂风暴雨。
“小远,再见。”
她本有千言万语想对黎远说,可是张嘴却只剩下了这四个字。她所犯下的错,穷尽一生也难以赎回,只能带着歉疚度过余下的人生。
生活会给她最好的惩罚,而她也已经准备好了去迎接。
……………………………………
这场闹剧在轰隆隆的施工声中落幕了。房子被以低于市场价很多的价格出售,很快,新的主人就来到了这里,开始大刀阔斧地重新装修。
黎远就这样站在门口,看着装修工人们拆掉了父亲亲手挂上去的壁灯、他从家具市场千挑万选买来的书柜、还有姐姐挂在墙上的字画。这里不再是他的家,被扯落的强制和强行撬起的地板埋藏了他二十三年的记忆,终结了他对亲情的渴望。
这会是他最后一次来到这里,他的背包里有长辈的遗像,还有父亲留给他的那张芯片,然后就是一些常穿的衣物,除此之外再无他物。对于一个即将换个地方开始新生的人,这实在是太少了。
电话响起,黎远按下了接听键,林清越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
“小远,你来一趟,黎雪留了东西给你,她还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好,我这就来。”
黎远拒绝了林清越的提议,没有选择住进林家,他不愿再去打扰他们平静的生活,所以租下了离单位不算太远的一处单人公寓,今天就要搬过去了。
他先去了一趟公寓,把行李放下,然后就坐车来到了林家。
林清越拿出了一个信封递给了他,黎远疑惑地打开一看,居然是一本存折,里面的金额有整整一百五十多万!黎雪居然留下了一半卖房的钱!
“这……”黎远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还让我带一句话,”林清越的眉头锁得很紧,似乎很担忧的样子,“让你小心陈思明。”
“陈思明?”怎么会突然提到这个人,黎远疑惑地看向林清越。
“当年,”林清越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这些话,每一个字都像针扎的一样让他心里发疼,“就是他把黎雪介绍给周建龙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当然不是渣姐最后的下场,黎远不算圣父吧,只是对着带着孩子的亲姐姐,他也狠不下心来。我觉得相忘于江湖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第49章
黎雪的离去给这件事划上了一个并不完整的句号,即再最后一刻她有所悔悟;但逝去的亲情不可追;黎远心里的伤口也再也无法填补。
在黎雪离开A市后的一周;黎远以另一种方式得知了周建龙的结局。他以非法售卖国家一级文物罪和行贿罪被判处死刑缓期,所有财产被没收,与其相关涉案人员均被捕。这宗大新闻牵涉甚广,举国轰动。在电视台轮番播出的案件过程里,黎远看到了几个年轻貌美的女人还有一些脸部打了马赛克的女孩的身影。那也许就是黎雪所说的周建龙的情妇和女儿们。最小的一个女儿刚刚学会蹒跚走路;睁大了惊恐的眼睛无助地望着哭泣的母亲。
这些花边绯闻无疑给人们提供了茶余饭后的谈资;论坛上到处都是周建龙的个人生平介绍和关于他的几个情妇的消息,但里面并没有黎雪的身影,黎远觉得这大概出于贺时琛的授意。
黎远的猜测是正确的;不过他没有深入考虑贺时琛这样做的原因。他并不是对黎雪产生了罕见的同情;而是怕这件事一旦曝光,作为黎雪唯一亲人的黎远也会被牵涉其中;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一种不被期待的改变静静地发生在两人之间;无论是黎远还是贺时琛都对这种变化感到措手不及。好的方面是黎远不再躲避贺时琛的目光;反而产生了一种十分微妙的依赖感,而这种依赖感并不是两个同龄人之间的,更类似于儿子对于父爱的渴望。在他心中,贺时琛扮演了一个长者和保护者的角色,而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这种怪异的感情。
贺时琛并不讨厌这样的目光,只是偶尔会感到有心无力。这并不是他乐意见到的,所谓无心插柳柳成荫,黎远望着他的倾慕和尊敬眼光会让他有一种奇特的罪恶感。
通过这件事,林清越终于彻底放下了对黎雪的感情,无论是负面的还是正面的。黎雪就像一场春雨,阴冷、细碎,让人感到了无缝不如的寒意,却也在走后消失得无影无踪,除了一地的雨后嫩芽,再也看不到她的踪迹。
他开始端正心态,认真地考虑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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