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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兄_折花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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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浩想说我送的是自己那一份,但是想起每天订的盒饭有数量,自己拿了几份陈姐也不会不知道,大概就是想找个由头挑自己毛病,他最终还是没争辩,只说以后注意。
  “行了,”陈姐说,“姐不是怕你自己饿着吗?那儿还剩下一份,你赶紧去吃了吧。”
  旁边的同事都憋着看笑话,陈姐走以后还恶意打趣说他怎么惹着老板娘了是不是昨天没伺候好,向浩黑着脸猛地把一把扳手砸在地上,这帮人才没了声音。
  这一天下来向浩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回家对着向涵也没有好脸色。向涵有些怕他,老老实实吃完饭,坐在床边抓自己的胳膊。向浩刷了碗回来他还在抓,向浩就去拍他的手不让他抓,结果力气用大了,“啪”的一声两人都愣住了。
  “哥哥……”向涵带着哭腔喊了他一声。
  向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混蛋事,赶紧拉过向涵的手。
  向涵的手上已经红了起来,他皮肤白,红印盘踞在手背上看起来触目惊心的。
  向浩心里愧疚得不行,起身要拿毛巾过来给向涵敷一下,向涵却以为他是生气了要走,拽着他的衣服不让他走。
  向浩只得在他身边坐下,他一坐向涵就凑到他身边,举着手到他嘴边,“哥哥,吹吹。”
  向浩又只得捧着他的手,冲着他的手背喷了几口粗气,觉得自己被向涵传染了傻气。
  向涵满意地收回手,冲他惊喜道:“不疼啦!”
  好像真的不疼了一样。
  向浩失笑,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他起起伏伏一天的心情奇迹般地平静了下来。
  生活很糟糕,不全是因为向涵,但是还存着那么点天真的希望,是完完全全因为着向涵。
  向浩喉咙有些涩,清了清嗓子开口叫向涵:“涵涵,哥能抱你一下吗?”
  向涵就弯起了眼扑到了他怀里。
  向浩一收手臂,终于将他失而复得的宝贝抱了个满怀。
  到了晚上睡觉时向浩才知道向涵抓自己胳膊的原因,原来是该洗澡了。
  天一天天热起来,即使不出门一天下来身上也是一层薄汗,更别说向涵还闲不下来似的在屋子里跑来跑去。向浩自己在车行洗了澡,回了家就给向涵擦擦脸刷刷牙,他不是个细心的人,照顾向涵已经花光了生平所有的耐心,还总是有想不到的地方。
  附近就有公共澡堂,向浩想起那些男人看向涵的眼光,顿时打消了念头。他让向涵在家里等他,提了两瓶水回来,一瓶坐热了倒进塑料盆里。
  热水散发着蒸蒸热气,向涵好奇地蹲到盆边用水去捧白汽,向浩搬了小板凳过来,让他不要碰开水。
  “我知道的,”向涵有模有样地说,“很烫的。”
  向浩“唔”了一声,拉他起来,犹豫着碰了一下他的上衣,最后还是收回了手让向涵自己脱了。
  向涵没有这样洗过澡,看看向浩,又看看冒着热气的开水,慢吞吞脱下了上衣,向浩只一皱眉头,他又哆嗦着脱下了裤子。
  他比从前瘦了很多,向浩给买的内裤也不合适,可怜巴巴挂在胯骨上,好像主人再哆嗦一下就会掉下来。
  向浩喉咙里痒得难受,硬邦邦让他在板凳上坐下,给他洗好的毛巾让他自己擦,自己立在一旁别过头去。
  晚上很安静,只有时而从远处传来的一两声狗吠打破寂静。
  向涵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向浩还是放心不下转去看他,才发现他的动作轻得就像一片羽毛,毛巾在手臂上来回扫过,一点力气都没用。
  “你到底会不会啊!”向浩凶巴巴吼他,一把夺过毛巾。
  向涵瑟缩了一下,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向浩。向浩知道自己吓着他了,放轻了语气让他坐好,向涵就挪了挪屁股,两条细白的长腿并着,膝盖突起的骨头泛着柔和的光泽,手虚虚握成拳头放在上面。
  到底还不是夏天,这么坐了一会儿他身上凉凉的,向浩碰到心里却像烧了把火,似乎一不小心喉咙就要喷出青烟,他僵硬地动着手腕,粗糙的毛巾从向涵细嫩的皮肤上擦过,眼睛死死瞪着自己的指尖。
  “啊,”向涵小声喊了一声,“疼……”
  向浩手指一停,向涵以为他是要发火,连忙咬住自己的嘴唇不做声了,谁知道向浩连头都没有抬,更没有说话,手上的动作却放轻了许多。
  向涵很乖,洗头也不闹,他草草帮向涵洗了一遍,还是到了最后一步,不得不让他脱了内裤。向涵站起来,一弯腰就能看到后背绵延的脊椎,一路曲折着没入挺翘的臀尖,他光溜溜站在简陋的屋子中央,漂亮的性`器匍匐在两腿之间,脸上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不自知的诱人。
  “哥哥……”向涵见向浩没有动作,可怜巴巴叫他。
  这声音一出,犹如一盆凉水浇到头上,把向浩心中愈演愈烈的火气浇了个一星不剩,顿时什么不该有的心思都没有了。
  他是你弟弟啊向浩,他无不嘲讽地想,你他妈就是个畜生。
  “嗯,”他应了一声换了毛巾给向涵擦干净,“去把衣服穿上。”
  向涵像得到赦免令一样顿时满血复活,欢呼一声就穿衣服去了,嘴里哼着也不知道哪里听来的歌。
  听着他欢快的动静,向浩心情也好了一点,他把盆里的水倒了,又打了凉水回来。
  自从那天买了帽子向涵就整天戴着,洗澡之前摘掉了一会儿,就这么点功夫又戴了上去,坐在床边玩手指,听到门响就抬头冲向浩笑。
  “怎么又戴上了啊?”向浩想去摘他的帽子,被向涵一把护住不让他摘,噘着嘴不满道:“你干嘛呀!”
  向浩被他的语气逗笑了,把身上被打湿一半的T恤脱了,故意说:“屋里带帽不长个。”
  向涵皱起了眉头,好像在想他的话什么意思,捂着帽子苦苦思索了一会儿终于说:“可是我比毛毛要高呀……”
  毛毛是附近熊孩子里最高的一个,欺负向涵欺负得最凶,向涵最怕他。
  向浩觉得可爱,弯了腰几乎和他平视,“高什么高,你有我高吗?”
  向浩没说自己上高中就185,没他高很正常。向涵果然上了当,立刻就站了起来,向浩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一步,但是屋子太狭小,向涵还是靠他很近,胸膛几乎贴上他的,一手举起来从自己头顶滑过在他鼻梁前停下。
  “没你高……”向涵有些沮丧地说,然后小心翼翼把帽子摘了放在枕头旁,回头发现向浩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又不甘心地凑过去再比了一比,但是因为摘了帽子比上次更矮了。
  向浩本来就是想逗逗他,没想到这小傻子还挺争强好胜,脸都皱了起来,他按了按向涵的头顶,安慰他:“以后在屋子里别戴帽子就长高了。”
  向涵严肃地点了点头。
  等到向浩把两人的衣服洗了回来,向涵已经迷迷糊糊就要睡着了,他关了灯在他身边躺下,向涵立刻翻过来抱住他的手臂,向浩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说:“快睡。”
  向涵支吾了一声,呼吸都变得缓慢,就在向浩以为他睡着时,他的声音又再次传来:“哥哥……我明天是不是就长高了……”
  得到了向浩肯定的回答,向涵才放心地睡去。
  4
  第二天他竟然还记得这件事,难得起了个大早,向浩忙着弄早饭他偏拉着他比个子。
  向浩想起小的时候,他从小就比同龄孩子高,向涵又晚长,有一段时间比他矮了两个头都不止,被他叫小矮子还不服气,老妈说喝牛奶能长高他就每天早晚一盒还不让向浩喝。那段时间向浩每天都是被光着脚跑来找他比身高的向涵摇醒,他至今都能想起向涵努力踮着脚问他“哥哥,我是不是长高了呀”的样子。
  和现在那么相似,如果不去回想他们两个断了联系的那几年的话,竟然像是没有变过。
  “没长高啊……”向涵遗憾地说。
  “你多吃点就长高了。”向浩煮了两个鸡蛋,向涵不吃蛋黄,他就把蛋清剥下来放在碗里给他吃。
  向涵狐疑地看着他:“真的假的啊?”
  “假的,”向浩抢了他的蛋清作势要放进嘴里,“你以后别吃饭了,都给我吃。”
  向涵咯咯笑着抱着碗往后躲,把碗放到一边又跑过来抢向浩手中的蛋清,向浩假装不给他,闹了一阵看他脸都红了才放进他嘴里,刮了一下他的鼻尖。
  向涵鼓着腮帮子嚼着,他吃相很斯文,嘴巴闭得紧紧的,吃一口看一眼向浩,嘴角弯起一点弧度,不知道是吃东西这么开心还是看见眼前这个人这么开心。
  喂他吃完两个鸡蛋,向浩收拾了锅筷,伸手抱了他一下,说:“哥上班去了。”
  向涵有点舍不得,拽着他一根指头低头不说话,向浩摸摸他参差不齐的头发,轻声说:“走了啊。”
  向涵这才抬起头来看他,眼神可怜巴巴的,不情愿地嘟囔着:“你什么时候回来呀,都没有人跟我讲话……”
  一上午工作连连走神,向浩不住地想向涵一个人在家的时候都在做些什么,他是傻了,但是不是没有感觉,整天被关在不到十五平米的房间无事可做,是不是很孤单……
  中午回家时向浩没有敲门,悄悄在窗外看屋内的情况。
  向涵正背对着他坐在桌子边,桌子上摆着他早上走时倒的凉白开,他伏在桌子上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几乎是一动不动。向浩正看不明白,他就用手在碗里沾了一下,继续伏着不动了。
  向浩一敲门,屋里立刻就传来动静,向涵飞快跑过来给他开门,他走到桌子边时桌子上还残留着水印,但是已经看不清画的是什么了。
  这天下午没什么活儿,一早早就收了工。春分过后日子越来越长,向浩回家的路上正恰遇上初中生放学。这是个职专,十几岁的小孩一个个都穿着校服,脸上虽然稚气未脱,已经有不少小姑娘画上了浓妆,小伙子聚在小卖部抽着与年龄不符合的香烟,努力装出大人的模样。
  向浩回想起自己初中的时候,他从小就爱玩,初中就常干的就是逃课去网吧上网,有一回被老妈发现了竟然亲自来抓他,亏得向涵给他通风报信,他才提前从后门溜了出去回学校上了一节晚自习才敢回家。
  向涵那时才刚上初一,早早就在家里等他。他被老妈老爸训完了夜已经深了,老爸老妈回了自己房间他也准备睡了,向涵才穿着睡衣偷偷来找他,给他半碗紫得发亮的车厘子,说是从牙缝里省下来的。
  向浩不客气地吃了,他又眼巴巴看着,不时咽一下口水,向浩那时候太坏了,故意装作没看到,囫囵吞枣吃得飞快,向涵对他这种吃法很不满意似的,嘟囔他:“你吃慢点嘛……”等到只剩下几颗了终于忍不住了,故意说:“吃这么多也不知道晚上会不会睡不着,应该只给你留三颗的。”
  数都给算好了,向浩数了三颗放到他手里,他又做出为难的样子,结果一转脸就放进了嘴里,腮帮子鼓起好大一块,认真地一动一动的,在静谧的灯光下像是一幅珍贵的油画,是该被收进回忆里好好收藏起来的。
  车厘子现在不是季节,就算是季节这破旧的老城区怕是连卖都没得卖,向浩看路边有卖砂糖桔,就买了一兜子回家。
  见了水果向涵很开心,晚饭也不说吃就要向浩给他剥,向浩给他剥了,他咬上一口又说酸,向浩尝了一口没尝到酸,再看向涵酸得眼泪都要流出来,怀疑两人吃得不是一个桔子,非要向涵再试一口。
  向涵捂着嘴不要,他当着他的面掰下一半吃掉,他这才半信半疑地接过去,小心翼翼吮上一口,顿时一个激灵,小脸皱起来,对着他吐舌头。
  “不是吧……”向浩也奇怪,“我怎么吃着就不酸……”
  “我的酸……”向涵一边抽气一边说,猝不及防凑过来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你尝尝。”
  向浩吃了一惊霍然起身,板凳都给带倒了,人也是趔趄了一步才没摔倒。
  向涵显然被这动静吓到了,茫然地看着他,迅速红了眼眶。
  “你跟谁学的!”向浩震怒地吼他。
  屋子本来就小,向浩又提高了声音,在墙壁上一碰三响,都带上了回声,向涵被吓得不轻,连滚带爬退到床角,眼泪像开了闸一样流下来,委屈得不行。
  “说!”向浩冲上去拽他脚踝,“谁教你的!”
  向涵边哭边往后爬,嘴里呜呜咽咽不成句子,他哪里是向浩的对手,没挣扎几下就再次被向浩拖到了床边,按着问他重复的问题。
  向浩实在是凶,面目狰狞得仿佛要把人吃了,按着向涵肩膀的手也分外用力,像个要吃小白兔的大灰狼似的。
  他越这样小白兔哭得越凶,问什么也不回答,惊恐地看着他瑟瑟发抖。向浩对着他的眼泪,这才一点点冷静下来,意识到以向涵现在的智商恐怕根本不理解他在说什么。
  他深深喘了几口气,用手在向涵布满泪痕的脸上擦了擦,向涵躲了躲,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像是有些怕他。
  向浩胸口一滞,连忙把他拉起来坐好,自己在床边蹲下仰头看着他,拇指擦过他的鬓角。向涵好像更委屈了,眼泪涌出更多,手却抓住了他的手紧紧抱住,啜泣着说:“哥哥不要凶我……”
  向浩是被气昏了头,也是半会儿真缓不过来,怕向涵是被什么人给骗了,讨了便宜。他抓着向涵细白的手腕,耐着性子对他说:“哥问你,刚才那样……”从他这个角度正好对上向涵形状优美的下巴和红润的唇瓣,他有些尴尬地别过头去,“谁教你的……”
  “什,什么呀……”向涵还在抽噎,话说得断断续续。
  “就是……”向浩难堪地指了指自己的嘴。
  向涵奇怪地看着他,好像他才是傻的那个,“教,教什么啊……就是酸的……”
  “好好好酸的,”向浩敷衍地哄劝,“你好好跟我说,有没有人碰过你?”
  向涵的眼神茫然没有焦距,在空气中游离了一圈锁定到向浩脸上,“就是酸的……”
  向浩快被他弄崩溃了,本来就不多的耐心彻底告罄,脸上强挤出的温柔也收了起来,猛地起了身,手捏着向涵的下巴拇指在柔软的嘴唇上用力揉搓了两下,威胁他:“别打岔,这儿有没有人碰过?”
  向涵瞪着大大的眼睛,眼泪也忘了流,颤颤巍巍地说:“没,没有啊……你为什么说不酸呀……”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阵,向浩慢慢地似乎想明白了他的逻辑,他说橘子不酸,所以他才要给他尝一尝他尝到的味道,只是出于这么天真的目的。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挂在半空中的心脏晃晃悠悠落了地。
  向涵不理解他在做什么,委屈得不行,他哄了好久也没用。
  他平时没什么玩的,最爱摆弄一些小玩意,家里的筷子被他玩丢了两根,卫生纸也撕成长长短短的细条,连凉白开都能被用来在桌子上画画,今天向浩把橙子皮剥下来一朵花瓣的形状给他他也不看一眼,窝在床角闷闷不乐,眼睛红成了兔子。
  向浩后悔得不行,正一筹莫展时忽然想起来在职专门口的文具店买了东西,被向涵这么一打岔差点就给忘了。
  他从口袋里摸出来一支笔伸到向涵面前晃了晃,诱哄道:“你看这是什么?”
  向涵果然抬起眼皮,只看了一眼就要高兴起来,又想起什么赶快收起已经到了嘴角的笑容,只是眼睛还是忍不住跟着笔打转。
  “给你画画好不好?”向浩又拿出来一叠信纸,露出干净洁白的背面给向涵看,“你不哭了,哥教你画画。”
  水笔和信纸都是向浩今天在中学门口买的,他什么都不懂,只说要画画用的,老板拿了全套素描工具给他把他吓了好一跳,随手抓了笔和本结了账就走了。好在向涵并不介意笔是签字笔纸的一面还有格子,连烦恼都很快忘却,趴在桌子上认真画起了画。
  向浩煮好了面条端过来,发现他还在画,凑过去一看发现他画了两根火柴棍,一根长一点一根短一点,短的那个火柴头好像还发霉了,一半都是黑的。
  “这什么玩意儿……”向浩皱起了眉头。
  向涵不搭理他,一笔一划努力把火柴头涂得更黑。
  向浩看不下去了,放下碗在他身边坐下把向涵往边上挤,向涵不满地哼了一声,他又去抢人家的笔,嘴里说着:“来,哥教你一招。”
  向涵立刻乖乖挪了身,靠着他的手臂看他在信纸上画。
  向浩心思不在学习上,动起手来却很是在行,小时候被老妈逼着学过一段时间钢琴,后来为了泡妞学了吉他,架子鼓也会一点,漫画他也能画上两笔,而且大多是在课本上练出来的。
  签字笔在他手上没两分钟就勾了一幅草图出来,向涵拿着左看看右看看,开心地说:“是我!”
  画中的小人顶着长长短短的头发,大眼睛尖下巴,虽然只有寥寥几笔但是神态格外灵动,向涵看了看又说:“怎么没有帽子?”
  “啊,”向浩有点饿了,去端已经糊成一团的面条,“你不没戴帽子吗?”
  他忽然一顿,转过头看向涵手中的信纸上的火柴棍,“你画的那是什么?”
  “哥哥啊,”向涵大声回答,“和我!”
  向浩想笑,嘴里又有些发苦,向涵的情绪来得很快,一点点小事能让他哭也能让他笑,向浩像是被他传染,总是轻易地喜怒哀乐。
  向涵也知道向浩比他画得好看,说要照着向浩的画,向浩要他吃饭他又装作听不到,最后被抢走了笔,向浩拉开门又合上,说把笔扔了,他不吃饭就让收垃圾的老爷爷捡走。向涵连忙拿了筷子就吃,面条糊了很难夹起来,他就捧了碗往嘴里趴,一边宣誓似的嘀咕:“我吃完饭再玩。”
  向浩坐在他对面一个劲儿想笑,还要装出严肃的样子,看他傻乎乎吃面条。
  可是真正到了吃完饭却画不成画了,小屋里只有一个灯泡,到了七点天完全黑了就暗下来一半,连在灯下的一半也只是在半死不活的光亮下挣扎。
  向浩怕向涵伤了眼睛,把笔藏起来答应他等他睡醒就给他。
  向涵担心他是真的把笔扔了,再三向他确认,向浩烦死了,把笔从枕头下来摸出来,威胁他:“你再不睡觉我现在就扔了。”
  向涵敢怒不敢言,赶快闭上了眼睛,开始眼皮还抖动着装睡,向浩刷个牙的功夫他就真的睡着了。
  他今天哭过,眼角还隐隐泛着红,向浩不知不觉就在他身边站定,小心翼翼拨开他额头的碎发,犹豫着俯下‘身吻了他的额头。
  5
  他吻得轻柔,仿佛向涵是一汪水,他一碰就会泛起涟漪。
  三四个小时前向涵凑过来亲他的场景又浮现出来,向浩身上有些热,用冷水洗了把脸才翻身上了床。
  这天晚上睡得不踏实,第二天更是天没亮就醒了,谁知道身上有个部位比他醒得还早,精神昂扬得把毛巾被撑起了个帐篷,耀武扬威的。这种事情太正常不过,向浩把向涵压在他肚子上的腿搬开,干脆起来转悠了两圈,等着它自己下去了去路口买了小笼包回来。
  向涵闻见小笼包的味道就醒了,迷迷糊糊爬起来就要抓,向浩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去洗手。”
  向涵没什么起床气,就是早上起来脑子更是不灵光,动作比平时还要缓慢,被向浩拖着去水池洗脸,向浩把牙刷塞在他嘴里他都能含着牙刷打瞌睡。
  “诶诶诶,”向浩拍他的脸,“要不然你回去继续睡吧。”
  “不行……”向涵慢慢抬起眼皮,“我要吃……包子……”
  洗了脸吃了早饭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他才终于清醒过来,话也多了起来,向浩这时候却来了瞌睡,躺床上要睡个回笼觉。
  “不行嘛,”向涵闹他,“你教我画画。”
  “教什么教,”向浩烦死了,把纸笔扔给他,“自己照着描去。”
  向涵自己玩了一会儿,又跑过来脱了鞋子在他身边躺下,贴着他眯起了眼睛。
  向浩从前爱玩,得了空就要和狐朋狗友们聚一聚,那时候江城大大小小的酒吧KTV几乎没有他没去过的,自己租的房子反倒是来去匆匆,现在日子过得艰难,没有想到只是在狭小的房间睡上一个回笼觉,却比那时候还要幸福。
  天阴沉沉的正适合睡觉,向涵再次睡醒就到了中午,叫醒向涵匆匆吃了午饭就又要去上班。上班的路上飘了零零星星的雨滴,没想到到了下午四点突然下起了暴雨,雨势来得迅猛,向浩听着鼓点般的雨声越听越放心不下,没过多久更是打起了雷。
  昌州初夏的暴雨总是伴随着雷暴,天色阴沉得犹如夜晚,惊雷一连串在平地乍起,听得人心惊肉跳。
  向浩实在是呆不住了,跟同事说了一声先走,走出门才发现连伞都没带,又回去拿了一把匆匆往家里赶。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路上已经积起了水,他蹚着水拐进巷子,远远看到自家窗子没有亮灯,赶紧跑过去一边开门一边喊向涵的名字,等他开了门打开灯,逼仄的出租屋一览无余,哪里有向涵的身影。
  向浩低声咒骂了一句,转身跑了出去。
  雨越下越大,伞顶不住雨水的攻势,撑伞的人身上湿了一大半,比没有伞的人好不到哪里去,向浩索性收起了伞。
  向涵没去过什么地方,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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