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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兄_折花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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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伞顶不住雨水的攻势,撑伞的人身上湿了一大半,比没有伞的人好不到哪里去,向浩索性收起了伞。
向涵没去过什么地方,出院后几乎没有出过门,无非是公厕和桥头,所到最远的地方就是车行。
向浩急红了眼,想着找到了这小崽子非要好好揍他一顿,等他去了公厕又在无人的桥头仔细转了一圈还没找到人以后连揍人的心思都没了,一会儿担心向涵会不会失足跌下桥一会儿担心他踩空了井盖,又或者迷了路被什么人拐了去……
他越想越着急,还跌了一跤,弄得一身泥水,偶尔有急着避雨的路人跑过,自顾不暇还要回头看他一眼,像是在辨认是附近哪个疯子。
向浩急得像无头苍蝇,转了一圈还是转回了家,家里还是暗着灯,他只能去敲邻居的门,邻居是个独居的老头,开了一条门缝警惕地看着他,告诉他从窗户里看到过向涵。
向浩又顺着这个方向去找,路过一个亮着灯的小卖铺,他跑过去又刹住脚步折回来,正对上向涵目瞪口呆的脸。
向浩喉咙又痛又痒,一言不发把他从凳子上拉起来紧紧抱住。
抱了也不知道多久,直到向涵一声一声担心地叫他“哥哥”,他才终于缓过来神,把向涵从怀里推出去冲他喊:“你他妈脑子进水了吗!”
向涵抓着脏兮兮湿漉漉的头发,“没有啊。”
向浩气死了,还想再骂他两句,又发现他身上脸上也都是泥水,像只落难的小狗,一问才知道也跌了一跤,两人大眼瞪着小眼,竟然成了难兄难弟。
雨还没减小,老板留向浩也在小卖部里坐一会儿,等着雨小了点两人告辞,看他们伞骨都弯了还借了一把结实的给他们。
回家的路上路过公共澡堂,下雨天澡堂没人,向浩想到家里的情况,干脆带向涵进去洗了个澡。老板本来都准备提前打烊了,看他俩惨不忍睹的模样才又坐下,让他俩赶快洗了出来。
向涵没来过大澡堂,看见池子就想往里跳,向浩觉得池子里的水不干净拉着他不让进,让他在花洒下自己冲。
热水一冲向浩的喉咙又痒了起来,眼皮也有些沉重,给向涵洗头时连不该有的心思也没有萌动,摸着两人的衣服在桑拿房里烘烤得半干了就让向涵穿上走人。
回家以后还是不舒服,喝了几杯热水喉咙才好了一点,结果到了晚上还是发起了烧,躺在床上动也动不了,向浩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早上就已经有了预兆。
好在向涵已经睡着了,正抱着他一只胳膊打着小鼾,否则他哪有力气伺候他。
他身体一向好,从小就很少生病,生了病老妈让他吃药,他不愿意吃就跑到自己房间把药藏起来骗老妈吃过了,竟然扛着也能扛好。
人生了病大概都会变得脆弱,向浩每每回忆起从前的事情都难免想到老爸老妈,最想不通的就是那天老爸老妈为何会出现在来昌州的公路上。
他七岁被老爸老妈领养,十七岁离家,十年的时光也没有真正融入到这个家,老妈要管他,他不服管,就这么斗争了十年。
高烧烧得脑子糊糊涂涂,一会儿想起老妈左手牵住他右手牵住向涵带他回家,一会儿想起老爸偷偷抽烟被他发现让他不要告诉老妈,最后又想到向涵,印象中也有一次,他以为自己把向涵弄丢了……
6
“跟老妈吵架了。”
向浩在震耳欲聋的伴奏声中收到向涵发来的短信,他立刻拿着手机站起身到安静的地方给向涵回电话。
“怎么了?”
“没什么,”向涵还是那样,说话的语气也淡淡的,有时候向浩甚至觉得在无声的文字背后的那个他要更鲜活几分,“我从家里出来了,能不能去找你啊……”
“我去接你。”向浩立刻回答。
向涵忽然没了声音,静了一会儿才小声说:“你在哪儿?”
“啊?”向浩一下子没想起来,四周环顾了一下才说,“优畅。”
向涵果然不知道,他闲暇时间几乎都用来看书做课题,哪里会来KTV。向浩让他在家门口的麦当劳等着,自己去接他。
今天是方雯的生日,向浩本不想来的,方雯喜欢他也不是什么秘密,他却没那个意思,今天要不是被几个哥们忽悠,他怎么也不该在这里的。
向浩挂了电话就准备走,路过包房门口方雯正巧从里面出来,看出来他要走连忙拐回去披了外套出来,喊他:“向浩!哪儿去!”
“接我弟去,你们玩吧。”
方雯追了过来,挽起他的胳膊:“玩什么啊,一点意思都没有!我跟你去放放风?”
向浩不肯带她,方雯不饶他,两个人拉拉扯扯一阵,他又不好跟女人翻脸,只能带她去了,他又不想骑摩托车带她,就叫了出租。
路上方雯没话找话,一个劲儿跟向浩打听弟弟的事情。向涵难得主动跟他联系一次,向浩心情还算不错,就随便回答了她几个。听说向涵在江大念书以后方雯“哎呀”一声,说:“江大呀,就在我们卫校旁边呢!”
向浩嗤笑道:“我弟弟那是重点大学!”
这时已经是晚上十点,路上没什么人,只有一根根笔直的路灯在马路上投下一片片寂寞的灯光,小区门口的路灯下站着一个人,向浩从出租车上跳下来,大步跑到他面前。
那人眼睛就亮了,年轻的脸上泛着笑意,唤他:“哥!”
向浩揽过他的肩,带着他往车边走,“走,先上车。”
向涵拉开车门,方雯探了头冲他挥挥染了指甲的手,“嘿,弟弟。”他一下子愣住了,回过头茫然地看着向浩。
向浩尴尬地抓抓头发,冲车里抬了抬下巴,“哥的朋友,叫姐。”
向涵没叫,拉开副驾驶坐了进去。
方雯倒是不尴尬,冲向浩说:“你弟弟真好看啊,跟你长得一点都不像。”
向浩没搭理他,看着车窗里向涵面无表情的侧脸,弯腰钻进了后排,方雯立刻挽住了他的胳膊,“不过我还是喜欢你,带劲!”
向浩皱起了眉头,抓住方雯的手腕从自己胳膊上拽下来放回她自己腿上,他稍微用了点力气,方雯轻呼了一声,哀怨地瞪着他。
向涵还是没有回头,细碎的头发贴在座椅靠背上,向浩忽然觉得向涵离他很远,又或许是离所有人都很远。
他心里有些烦躁。
方雯也感觉到向浩是真的不耐烦了,从那以后再也没说话,到了KTV楼下也乖乖下了车,向浩扭头的功夫听见前门的声响,再一回头副驾驶已经空了。
他心里猛地一跳,连忙下了车,周围竟然没有了向涵的影子。
“诶诶,还没付钱呢!”司机见他想走,连忙开了车窗唤他。
向浩抽出一张钞票塞给他,又想起什么,扑到车窗上问他:“刚才那小孩呢?”
司机奇怪地看着他,指了指旁边一处亮灯的地方:“不就在哪儿嘛。”
便利店的落地窗里向涵正站在收银台前,店里灯光很足,有着和夜晚格格不入的明亮,让那人看起来更加静谧,向浩一颗心就这么慢悠悠着了地。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向涵不见的一瞬间,向浩第一时间觉得向涵是生气走了,至于他这么想的原因,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正欲教训他怎么下车也不打声招呼,向涵已经推了门出来。初秋的夜晚还残留着夏季的余热,向涵却很冷似的,嘴唇都是苍白的,偏偏还要笑着,把手中沉甸甸的东西费力往上拎了一拎,对他说:“我成年了,跟我拼拼?”
那模样竟然有些可怜。
向浩忽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只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满满一提啤酒,塑料提手坠得向涵细长的手指都变了形。
他接过啤酒,带向涵回了家。
他住一栋居民楼顶楼,房间是阁楼改造的,空间不大,但是打开侧门就是顶层的天台,可以俯瞰大半个江城的夜色。
江城很大,平台却很小,小到好像一不留神就要一脚踩空坠落高空。向涵胆小,弯着腰站在侧门边踌躇不前,向浩在天台上大笑,见他嘴唇更白了才收起了笑意,向他递过去一只手,向涵把手小心翼翼放在他手心,牢牢抓紧,好像他是他唯一的绳索。
两人在天台边坐下,只有五十公分的铁栏杆护在身前,下面就是生活了二十年的城市,江水穿城而过,仿佛能看到江桥上闪烁着的红色指示灯。
向涵啤酒开不熟练,一个拉环抠了半天才抠起,总算“嘭”的一声打开,向浩笑话他:“还要拼酒,会喝酒吗小屁孩?”
向涵不反驳,只是把酒递给他,自己也开了一听,在他手上的轻轻碰了一下,仰起头喝了起来。
他喝得急,啤酒都从嘴边流了下来,流到随着他吞咽起伏着的喉结,向浩顿时也觉得渴了,仰头也喝了一口。
他喝完向涵还在喝,大有一口闷掉的意思,他一把握住他的手把易拉罐从他嘴边拉开,无奈道:“好了好了,别自己喝醉了。”
向涵一口气灌了大半听,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醉了,眼睛像含了水一样,露出一点点狡黠的神情,“不会的,我酒量好着呢。”
向浩记得自己离家时向涵还是个高中生,穿一身校服,干净得像清晨的行道树。在他不知道的日子里这个小孩什么时候学会了喝酒,第一个跟他一起喝酒的那个人是谁,第一个让他借酒消愁的那个人又是谁?
不管是谁,都不是他向浩。
他和向涵一起长大,他经历了他太多的第一次,以后却会越来越少。
向浩冲向涵扬了扬罐底,“行,喝。”
夜风微凉,向涵喝了酒话也多了起来,像只猫儿般伏在他手边,仰头看他,问他:“哥,你以后会结婚吗?”
“不知道,会吧。” 向浩看着远方的灯火。
“和今天那个女的吗?”
喝了酒的头脑变得有些迟钝,向浩努力想了一想才想起来向涵指的是谁,不悦地皱起眉头,“我跟她没关系。”
向涵声音清楚了点,执着地追问:“那和谁?”
“这我怎么知道,”向浩又喝了一口啤酒,“反正不是这个就是那个,到时候就知道了。”
又是一声拉环的声响,向浩再看向涵时他已经又喝完了一听,向浩不甘示弱也干了一听,两个人较劲似的,在居民楼的顶层天台一听接着一听闷声喝着啤酒。
没想到向涵说自己酒量好竟然不是说谎,喝到最后向浩恍然觉得天边的月亮有了毛茸茸的轮廓,远方的灯火变成氤氲的一片,他似乎是醉了。
朦胧间有人拉住了他的手,就像他不久前拉着某个人一样,他紧紧回握住。不行,他想,他会疼,他这么想着想要松开却被抓得很牢。
天地都在旋转,他的一半身体落入一片温暖,另一半却空荡荡的冰冷,仿佛一脚踩在春天一脚却在严冬,拉扯分裂,让他情不自禁往温暖处凑去。
他闻到熟悉的味道,一阵阵让他更加眩晕,头顶毛茸茸的月亮也不见了,只有光秃秃的灯泡在天花板上兀自发光。
他好像是躺到了床上,有人拿了毛巾在他脸上一下下擦着,他张开眼,一字一字费劲地说:“我弟弟……”
我弟弟还在喝酒,告诉他别喝了。
但是他醉得厉害,没说完就合上了眼睛。
他做了一个梦。
有人吻了他的嘴唇,那触感真实又陌生,啤酒的苦涩混着绿茶的清香,离经叛道,克制的诱惑,让他的神志瞬间崩开了最后一丝弦。
他一把扣住那人的后颈,不管不顾咬住了他的唇。
那人好像在哭,又好像在怕,在他身下不停发抖,他撑起一点身体,努力想看清他的脸,他却紧紧抱住他,似乎是在哀求,他只能一遍遍抚摸那人的身体,从脆弱的脖颈摸到挺立的乳‘头,从平坦的小腹摸到濡湿的性`器,宣泄着心中没有源头的渴求。
他实在太想要身下这个人了,隐隐约约中知道他是个男人也停不下来。那是他内心深处最求而不得的美梦,一松手梦就醒了。他胡乱把那人压在床上,按住他洁白的大腿把自己在他腿间磨蹭,那人抖得更厉害了,双手捂住脸颊不知是呻吟还是哭泣,他忽然又想去看他的脸,伸手抓住他的腕子。那人太瘦了,腕子握在他手心好像一用力就会断掉,力气也小得可怜,他轻而易举就占了上风,露出一张沾着泪水的脸庞。
那是向涵。
向浩猛然从梦中惊醒。
窗帘只拉上一半,缓缓鼓动着,霞光从另一半窗户洒了一半房间,正好在床边停下,不大的卧室里只有一个人,向浩茫然地看向腿间残留的罪证。
他在梦中强迫了向涵,强迫了自己的弟弟。
他对向涵有欲`望。
那天晚上向涵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他反复确定那只是个梦,因为梦中的向涵屈从地任他为所欲为,却不敢确定向涵有没有目睹自己的丑态。然而从那天起向涵却再没有主动联系过他,几次短暂的碰面他的眼中就像蒙了一层霾,叫他看不清。
他也不敢再去找他,拼命压制着自己的欲`望,然而越是压制越是适得其反,有好几个早晨他醒来,下面硬着,眼前都是向涵的脸。也就是那段时间,他开始跟着朋友一起做生意,每天忙得晕头转向,睡觉的时间都不多,更别说做梦。
两人有两三个月没有见面,有次他中午请人在学院口附近吃饭,下午得了一点空,不知不觉就转到了向涵学校门口,看到校门上烫金的大字后如梦初醒,匆匆想要离开,结果一转身遇到了方雯。
方雯学校就在马路对面,见了向浩要他请她喝奶茶。他虽然对方雯没感觉,但是算得上朋友,一杯奶茶的事情而已,就跟她去了奶茶店。
向浩不爱这些小玩意儿,向涵跟他相反,小时候就爱喝小学门口一块钱一杯的奶茶,老妈说是添加剂不给他买,向浩就买了偷偷带回家给他,长大以后奶茶店也多了,向涵每次跟他出去玩都要买上两杯,说是一人一杯,其实两杯都进了他自己的肚子里。
“别发呆啊,你喝什么?”方雯问。
“我不喝。”
“干嘛不喝呀,这家可是学院门最好喝的奶茶店,”方雯说着,把自己的举到他嘴边,“你尝尝我的。”
向浩皱着眉往后躲,正撞上一个人,一回头对上了向涵惊讶的脸。
向浩有几个月没有见过他了,一时间很是惊喜。谁知道向涵的惊讶只持续了一秒,过后只是淡淡地扫过他一眼,像是没有看到他一样从他身边走过。
“向涵!”向浩心里难受得厉害,出声喊他,“你没看到哥吗!”
向涵终于停下了脚步,回头对他说:“你不是我哥,一开始就不是,以后也不是了。”
7
“哥哥,哥哥……”
向浩猛地睁开眼睛,向涵正紧紧抱着他,嘴里说着梦话。
他现在的世界很小,醒来时是哥哥,睡着了梦中也没有别的选择。
雨夜气温有些低,向浩发着烧体温高,向涵不自觉抱得他更紧,整个人都缠在他身上,到了后半夜越缠越热两人都出了一身汗,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向浩倒是退了烧。
两人一起睡了这么久向浩还是不怎么习惯,向涵的手臂横在他的胸膛上,一半腰塌在他的腰腹,腿间软软的一团无意识地贴在他的胯骨上,刚退下的烧似乎又烧到了心里。
好在出汗让他筋疲力尽,他可怜的小兄弟连蠢蠢欲动的气力都没有了,他费了点劲儿把向涵从自己身上扒下来,给他盖好毛巾被,再次陷入了睡眠。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向浩被一阵酥麻的感觉弄醒,不耐烦地抬起手在胳膊上抓了抓,就听见向涵在一旁偷笑。
“干嘛呢你,”他睡得差不多了就睁开一只眼,看到向涵正蹲在床边,弯着眼睛冲他笑,笑得他莫名其妙。
他连忙朝手臂上看,向涵立刻就站了起来,在他看清楚之前一溜烟跑开了。
刚睡醒视线还朦胧,向浩闭了眼又睁开,在自己手肘上四五公分发现了向涵的大作。
他本想发火,仔细一看又哑然失笑,那赫然就是一个小人,看姿态应该是照着向浩的涂鸦画的,只是一个眼睛大一个眼睛小,连头部轮廓都不甚圆润,然而比之前的火柴棍却要好上许多,总归是能看出来人样了。
“过来,”他冲站得远远的观望的向涵招手,“快过来,不骂你。”
向涵向前挪了两步又停下了。
“快点,”向浩啧了一声,“真不骂你,不骗你。”
他语气放得轻,脸上也带着笑,向涵这才信了,一步一步走过来,刚走到床边就被他一把拽住了腕子拉倒在了身上,向浩一手箍住他的脖颈,咬着牙发狠:“你干嘛呢!啊,趁着我睡觉干嘛呢!”
向涵的智商忽高忽低,此时听出了向浩不是真的生气,在他怀里边躲边笑,大眼睛弯成了月牙,脸蛋红扑扑的,手指抓着他的小臂想掰开。
向浩却不放开他,按着他的额头让他仰起头来看着他,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洗不掉的,你说怎么办吧!”
“真的吗?”向涵忽然不笑了,“真的洗不掉吗?”
“啊,”向浩说,“怎么办?”
向涵咬咬嘴唇,认真的表情很有趣,想了半天小声说道:“那就留着吧。”
向浩终于破了功,笑着放开他,在他头上不轻不重拍了一下,“画这么丑,留着丢人啊。”
“不丑呀,”向涵趴到他手臂上看看,伸出一截手指满意地摸了摸才抬起头看他,“很好看的。”
出了一身的汗,向浩感觉身上轻快了不少,烧似乎也退了,他看了眼时间发现早就过了上班时间,赶紧打电话请了半天假,这才爬起来给向涵做饭。
昨天两人都累了晚饭也没怎么吃,家里还有半筒挂面,正好够两人吃。向浩温了水,见向涵笑嘻嘻地没正形,故意板起脸让他过来站着。
“干什么呀?”向涵赖皮地靠着他,跟水里的软面条一个样。
“站好了!”向浩把这块牛皮糖扯下来,推到墙边站好,严肃地说,“你别想混过去,昨天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向涵无辜地眨眼。
“我问你,我有没有说过不让出门?昨天还下着雨,你长本事了是不是?”
“不是……”向涵小声说,“你没带伞呀,我给你送伞。”
向浩愣了一下,问他:“伞呢?”
向涵也愣了,一脸茫然地看着他,显然没想到送伞还要带伞这回事。
向浩也不忍心骂他了,交待他下次不能自己出门,向涵认错得时候很可怜,一转脸就活蹦乱跳起来,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心里去。
向浩生病了口味变重,面条做得有些咸了,向涵嘴上不说却一直讨水喝,向涵看不下去了起身换了衣服,问他想吃什么。
“什么都可以吗?”向涵眼睛亮了,“炒饭!”
向浩发出一声嗤笑,在他额头上一弹,“瞧你那点出息吧。”
向浩出去买炒饭买了快两个小时,回来时向涵已经把面条都吃完了,委屈地噘着嘴抱怨:“你好慢啊……”
向浩也觉得抱歉,赶紧把炒饭放在桌子上拿了勺子让他吃,向涵其实饱了但是抵不住炒饭的诱惑,又开心地吃起来,吃完肚子都鼓了起来,躺在床上揉眼睛。
“又困了?”向浩过去看他,“你是猪吗?”
“我不是……”向涵慢吞吞反击,“哥哥才是。”
“我又不吃饱困,”向浩说,抓起他一只手把他拉起来,“不能睡了,哥带你去上班。”
“啊?”向涵一下子坐了起来,“上班!”
“是啊,还睡不睡了?”
“不睡了!”向涵开心地回答,“跟哥哥去上班!”
向浩是真的怕了,雨还在下,他害怕自己下了班回来家里就没了向涵的踪影,向涵现在痴痴傻傻,对他说话左耳进右耳出,连自理能力都没有,他不能不上班,只能把他带在身边。
向涵在车行呆过一段时间,工友们都认识他,见他来都围上来逗他,向浩不喜欢他们看他的眼神,跟看街边的小猫小狗没什么区别,不过是个逗乐的玩意儿。
他带向涵去会客室,让他在里面画画,自己出去干活。
向涵平时闲不住,一握住笔就像变了个人,向浩每次得了空去看他,都能看到他正伏在桌边写写画画。干活时他时不时看向自己的手臂,好像能透过那厚重的工作服看到底下丑丑的涂鸦。
一天倒也平静地度过,雨下了一夜又一天也终于停了。
路上还有积水,向涵穿着雨鞋在水里踩来踩去,还招呼向浩一起来玩,向浩说他傻他还不乐意,偏要向浩承认是自己傻。
“我哪儿傻了,”向浩说,“咱俩都傻不饿死了。”
向涵想想好像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害怕向浩饿着自己似的,讨好地抱住他的胳膊,甜甜软软地说:“哥哥不傻。”
到了晚上洗漱的时候向涵注意到向浩手臂上自己的大作,捧了水要去擦,被向浩一下躲开,拍开他的手让他别捣乱。
向涵不说话了,跑回屋子又跑回来,戴上了帽子。向浩不懂他的想法,但是感觉到了他的高兴。
关了灯以后向涵还蒙着毛巾被偷乐,头发在向浩手臂上蹭了一会儿又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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